提要:1 世上只有一种语言。3 修建巴别塔。5 变乱口音。10 闪的后裔。27 亚伯兰的父亲他拉的后裔。31 他拉出吾珥到哈兰。
1 那时,天下人的口音、言语都是一样。
这不仅说明全人类都明白同一种语言,而且也不存在方言的差异。语音与词汇对于全人类来说都是相同的。语言的统一性与血统的统一性是一致的。共同的语言可以极大地促进思想与行动的统一。现代对于语法的比较研究表明所有已为人知的语言都是相互关联的,起源于一个共同的原始语言。至于是否有任何已知的语言与原始的语言相象,我们无法回答。变乱口音之前人类所使用的语言很有可能是闪族语系中的某一种,如希伯来语或亚兰语。变乱口音之前的人名只有用闪族语来解释才有意义。含有这些人名的记录《创世记》是由一位闪族的作者用一种闪族语言,即希伯来语写成的,而且是写给闪族的读者的。有可能是摩西将这些人名从一种不为其读者所知的原始语言翻译为希伯来人名以便使读者能够明白其含义。
2 他们往东边迁移的时候,在示拿地遇见一片平原,就住在那里。
他们……迁移的时候。正如动词“迁移”(直译为“拔出”,如拔出帐棚的木钉)所暗示的,人们在大洪水后的一段时期内过着一种游牧的生活。亚拉腊的山区不太适合于农业的耕作。另外,那些弃绝上帝的人,不喜欢忠于上帝之人的圣洁生活所作默默的见证。因此,世上出现了善与恶的分化。那些藐视上帝的人便离开了山区(《先祖与先知》第118页)。
往东边。从亚拉腊山一直到示拿地,即巴比伦,其迁移的方向一定是东南方向,而不是向西迁移。
遇见一片平原。就是一片开阔的地带。美索不达米亚南部的平原在圣经中经常被称为“示拿”(见创10:10节注释)。在古代,这里曾是一个肥沃的地区。现今已知最古老的文明,即苏美尔人的文明,就是在这里发展起来的。考古学家的挖掘表明这里在人类历史的早期曾是一个人口密集的地区。这与《创世记》的记载吻合。这里是人类第一个试图永久定居的地方。考古发掘也显示美索不达米亚南部早期的居民具有极高的文化。苏美尔人发明了在泥版上书写文字,修建了结构严密的房屋,而且擅长生产珠宝、工具和家用器具。
3 他们彼此商量说:“来吧!我们要做砖,把砖烧透了。”他们就拿砖当石头,又拿石漆当灰泥。
我们要作砖。巴比伦的冲积平原没有石头,但却有充足的泥土以供做砖。美索不达米亚南部的建筑一直是由砖块砌成的。这正好与拥有大量石头的亚述国相反。古代和现代的大多数的砖都是晒干的,但用于公共建筑的砖却是在火中烧成的,以增加其强度。正如圣经和考古所证实的。美索不达米亚早期的定居者采用了这一工艺。
拿砖当石头。摩西为埃及的希伯来人写作,那里拥有宏伟的石碑和公共建筑,所以他解释说巴比伦人用砖是由于石头缺乏。这一细节,如许多其他的细节一样,证明《创世记》的历史和地理记录的准确性。
又拿石漆当灰泥。这是有关巴比伦人建筑方法的又一个准确的细节。“石漆”更准确的含义就是沥青或柏油。美索不达米亚盛产石油和相关产品。在巴比伦附近以及其他地区都有沥青井。早期的巴比伦建筑师发现了沥青耐久的特性,就在房屋的建造中大量地使用沥青。沥青可以将砖块紧密地粘在一起,以至在拆房时连一块砖头也无法整理出来。事实上,人们几乎无法从使用沥青的古代废墟中分离出任何砖头来。
4 他们说:“来吧!我们要建造一座城和一座塔,塔顶通天,为要传扬我们的名,免得我们分散在全地上。”
我们要建造一座城。该隐修建了第一座城(创4:17),他可能是想躲避上帝所为他设定的游牧生活。上帝最初的计划是要人类住满全地并耕种田地(见创1:28)。城市的建造与此计划对立。人口的集中总会鼓励懒惰、放荡和其他罪恶。城市一直都是犯罪的温床。因为在这种环境中,撒但所遇到的抵抗是小的,不象在较小的社会群体中,人们的生活与大自然有着密切的接触。上帝曾告诉挪亚要生养众多,遍满全地(创9:1)。但人们出于对未知危险的恐惧,就想造一座城,希望在里面得到安全。他们故意忘记了真正的安全只来自于对上帝的信靠与顺从。迅速加增的挪亚后裔一定很快就偏离了对真神的崇拜。他们畏惧他们的恶行会再次招致灾难,便想寻求庇护。
一座塔。这会给城中的居民带来所渴望的安全感。这样一座城堡将保护他们不受攻击,而且他们相信这也会使他们躲避另一次的洪水(其实上帝已经应许不会再有这样的洪水了)。洪水淹没了世界上最高的山峰,但并没有达到“通天”的高度。因此,人们推想如果人们能够建立起一座比山还高的建筑物的话,那么他们就可以逃脱上帝的任何作为了。考古发掘显示美索不达米亚南部的早期居民曾建立许多塔状的神庙用于各种偶像崇拜。
为要传扬我们的名。巴别塔本要成为一座纪念其建筑者之智慧与技能的丰碑。为要给自己扬名,人们甘愿忍受苦难、危险、和艰辛。想要出名的欲望显然是人们建塔的动机之一,而对此建筑的自豪感又能使人们在完成其他不圣洁的计划中保持团结。根据上帝的旨意,人类应当借着真宗教团结在一起。当偶像崇拜和多神论破坏了这一属灵的内心联结时。他们不仅失去了宗教的团结,也失去了弟兄相爱的精神。象巴别塔这样的一个工程,想用外在的工具来保存所失去的内在团结,是永远也不可能成功的。显然的,只有那些弃绝上帝的人参与了这些活动。
5 耶和华降临,要看看世人所建造的城和塔。
耶和华降临。这一降临与在西乃山不同。在西乃山,耶和华以一个看得见的标记来显示惦的临格(见出19:20;34:5;民11:25等)。这里只是用人类的语言说明人类所做的一切,永远也躲不过上帝的眼睛。当人们想要建造高塔抬举自己时,上帝便来查看并摧毁他们邪恶的计划。
所建造的。原文暗示着该工程已快竣工。“世人”意思就是“人的儿子们”。这是一种泛指,用来指所有,或者至少是绝大多数不再效忠于上帝的人都参与了这项工程。
6 耶和华说:“看哪,他们成为一样的人民,都是一样的言语,如今既做起这事来,以后他们所要做的事就没有不成就的了。
巴别塔象征着怀疑上帝的话语,反抗惦的旨意。它要作为背道的纪念碑和反叛惦的一座堡垒。这只是想要控制世界的邪恶总计划的第一步。需要采取及时坚决的行动,警告人类说上帝的不喜悦和反对他们邪恶的计划。这样人类便可以确知上帝与人类的交往并不是不讲理的,也不是出于一时的冲动。圣经说惦是进行认真考虑的。惦进行干涉的原因也说清楚了。
若不是上帝在历史中经常实施约束,人类一切的邪恶企图都将实现,而社会就会彻底腐败了。当今社会的相对有序是因为上帝的约束大能。撒但的能力肯定是有限的(见伯1:12;2:6;启7:1)。
7 我们下去,在那里变乱他们的口音,使他们的言语彼此不通。”
我们下去。代词“我们”的使用暗示着神格中至少有两位参与了这次活动(见创1:26)。
变乱他们的口音。上帝不想再次毁灭人类。人类的罪恶还没有达到洪水以前的程度。上帝决定在他们达到那种地步之前及时加以制止。上帝要借着变乱他们的口音,迫使他们彼此分离,从而阻止人类未来的联合行动。每一个群体或许还会追求邪恶的道路,但将整个社会分割为许多群体将阻止人类对上帝一致的反抗。自从人类在巴别被分散之后,许多野心勃勃的人们曾一次又一次地试图扭转上帝叫人分散的这一旨意,但从未有人获得过成功。足智多谋的领袖有时曾成功地迫使许多国家构成一个人为的联盟。但只有当上帝荣耀的国度建立时,蒙救赎的万国才会真正联合在一起,并且说同一种语言。
言语彼此不通。并不是说每个人都不明白他任何同伴的话语。如果是这样,社会就不可能存在了。当时出现了许多的部落群体。每个群体都有他们自己的语言。这就是世界众多语言和方言的起源。这些方言迄今约有三千多种。
语言的分化虽然是人类寻求政治经济合作的一大障碍,但却绝不会成为上帝的圣工得胜的障碍。五旬节时说方言的恩赐就是克服这一困难的手段之一(见徒2:5-12)。民族的差异既不会阻碍上帝的儿女在信仰与行为上的合一,也不会影响惦永恒目标的推进。上帝的话语被译为了列国的语言,具有相同信仰的弟兄姊妹们虽然有种族和语言的差异,但对耶稣的爱和对真理的忠诚把他们紧密地联结在一起。信仰的关系所带来的联合,比拥有一种共同的语言要坚固得多。世界在教会的合一当中,将看到其信息之纯洁和能力的可靠凭据(见约17:21)。
8 于是耶和华使他们从那里分散在全地上;他们就停工,不造那城了。
使他们从那里分散。人在顺境中不愿主动去做的事,现在要被迫去做了。听不懂对方的话导致了误解、怀疑和分裂。那些有共同语言的人组成了自己的小团体。这节经文说明巴别的建造者广泛地分散,导致人类很快就在世界的大多数地区出现了。许多地方的证据证明人类在洪水后较短的时期内便在这些地方出现了。考古学的发现表明美索不达米亚的谷地是第一个发展独特文明的地点。类似的文明很快出现在埃及、巴勒斯坦、叙利亚、安纳托利亚、印度、中国和其他地区。所有的证据都证实圣经神秘的话语:“耶和华使他们从那里分散在全地上”。
他们就停工,不造那城了。通天的塔未能建成。但圣经和历史表明当地的人后来完成了城的修建。
9 因为耶和华在那里变乱天下人的言语,使众人分散在全地上,所以那城名叫巴别(就是变乱的意思)。
巴别。用双关的手法,希伯来人把城市的名称巴别,动词balal(变乱)联系起来。但对于巴比伦人来说,一个希伯来词汇他们城市的名称源于一个希伯来词汇,这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事。古巴比伦人的文献将Bab-ilu或Bab-ilanu解释为“神港”或“神门”。但这种含义很可能是次要的,其名称最初来源于巴比伦语的动词babalu(“分散”或“消失”之义)。巴比伦人可能不愿意因这个名称使他们想起当初建造不光彩结局,于是发明了一种解释,使其成为bab(“港”)和ilu(“神”)的复合词(见创10:10节注释)。
大多数的现代圣经注释家将建塔的故事和接下来的变乱口音解释为一个纯粹的神话,或是对建造巴比伦城的历史性古庙塔时某件悲剧的严重夸张。与许多流行的圣经考古学著作所说的相反,考古学家从未发现任何有关巴别塔曾经存在过的证据。大英博物馆的泥版碎片K3657经常被人们引用,作为提到建造巴别塔和变乱口音的证据。但如果进行相应的研究,作出更准确的理解,就可以知道这块碎片其实根本没有提到这一事件。人若只相信可以被外面的证据证实的圣经故事,将无法相信创11章中的故事。但对于一个相信圣经是上帝所默示的人,将接受这段记载,和圣经中所有其他的记载,看为真实可信的。
美索不达米亚人建造高塔的欲望并没有因为第一次试图造一个“通天”塔的失败而止息。在整个上古代时期,他们不断地修建庙塔。许多这样的废墟至今依然存在。保存最完好的一座塔位于亚伯拉罕的故乡吾珥。
巴别塔的准确位置已不为人知了。它很可能被后来的巴比伦庙塔所取代。有一个古老的犹太传说(很可能是错误地依据了一个公元前七世纪的废墟)将巴别塔的地理位置定于波希帕,位于巴比伦城西南
但人们不应忘记波希帕塔是在公元前十世纪由亚述巴尼帕王和尼布甲尼撒王建造的。无论第一座巴别塔的地理位置在哪里,一切有关该原始建筑的遗迹都已经消失了。
古巴别塔更有可能位于巴比伦城的庙塔遗址下,该塔位于幼发拉底河东岸的玛尔杜克神庙地区。巴比伦传说称其根基是在很早的时代奠定的。在历史上,许多国王曾经修复该塔,最后一位是尼布甲尼撒王。希腊史学家希罗多德和巴比伦的楔形文献详细地描述了该塔,说它具有七层,塔高
10 闪的后代记在下面。洪水以后二年,闪一百岁生了亚法撒。
闪的后代。家谱的常用开头语(见创5:1;6:9;10:1等)。摩西现在回到闪的家谱。他的记述刚才被变乱口音的记载所打断。但第10-26节并不是创10章各国列表的延续。这里所记载的是从闪到亚伯拉罕的先祖谱系。创10章记载了各部族和国家的种族关系,表明他们都是挪亚的后代,而创11:10-26准确记载了上帝选民所延续的各世代。这是创5章中所提到的从亚当到挪亚之谱系的继续。闪的前四代后裔在各国列表的闪族部分已经提到,在这里又再次提及,说明他拉后代与法勒的血缘关系。
闪一百岁。表明闪比雅弗小二岁(见创5:32节注释)。
这里所记的无疑是人名而不是部族的名称。因为它记载了每个人在生长子时的年龄以及他以后的寿命。尽管创10:21,22节中亚法撒或希伯的名字也是部族的名称,,但这与所提之人物的真实性并不冲突。
11 闪生亚法撒之后又活了五百年,并且生儿养女。
由于摩西在第10和11节所采用的格式是后面的生平简介的一个基本模式,所以我们无需对第12-26节的细节加以注释。这里所采用的格式与创5章中所采用格式的明显的区别就是创11章没有提每个人的总年龄。但我们仍可以很容易地计算出每个人的总年龄,就是将生子时的年龄和剩下年龄加在一起。至于摩西为什么对这两个谱表采取这种不同的风格却无人得知。
12 亚法撒活到三十五岁,生了沙拉。
见创10:22节注释。在大洪水,做父亲时的平均年龄为117岁(最小的为65岁,最大的为187岁),但洪水以后,该年龄便减少到30-35岁,只有他拉和亚伯拉罕生子时达到了不寻常的高龄。
这种退化也表现在洪水后人类的总年龄。虽然挪亚自己达到了洪水前人类的950岁的高龄,但闪的年龄只有六百岁而他的儿子亚法撒的年龄只有438岁。该趋势在以后的各代中一直延续着,以至到了亚伯拉罕的祖父拿鹤的时候,他只活了148岁。人类寿命的急速缩减可以部分地归咎于气候的变化。但更重要的仍然是人类从素食转为肉食的改变(《先祖与先知》第107页;《论饮食》第391页)。人类一代比一代地缺乏从亚当遗传下来的强健体魄,而且越来越远离使人身体强健的生命树的果子。
13 亚法撒生沙拉之后又活了四百零三年,并且生儿养女。
沙拉。“蒙派遣者”。这是一个闪族语的名字,也被居住在北非的迦太基的腓尼基殖民者使用。
14 沙拉活到三十岁,生了希伯。
希伯:“逾越者”。希伯的后代将跨越幼发拉底河而移居到叙利亚和巴勒斯坦,因此该名称可能暗示着其父母预见(见创10:21节注释)。
15 沙拉生希伯之后又活了四百零三年,并且生儿养女。
16 希伯活到三十四岁,生了法勒。
法勒。就是“分”的意思(见创10:25节注释)。
17 希伯生法勒之后又活了四百三十年,并且生儿养女。
18 法勒活到三十岁,生了拉吴。
拉吴。就是“朋友”或“友谊”的意思。这可能是流珥(“上帝的朋友”)的缩写。流珥是圣经许多人物的名字(创36:4;出2:18;民2:14)。
19 法勒生拉吴之后又活了二百零九年,并且生儿养女。
20 拉吴活到三十二岁,生了西鹿。
西鹿。可能指“交织者”、“纠缠者”、或“葡萄枝”。其确切含义不确定。
21 拉吴生西鹿之后又活了二百零七年,并且生儿养女。
22 西鹿活到三十岁,生了拿鹤。
拿鹤。“鼻息粗的人”。他可能有些口吃。
23 西鹿生拿鹤之后又活了二百年,并且生儿养女。
24 拿鹤活到二十九岁,生了他拉。
他拉。在希伯来语中没有任何含义,但在相关的乌加利语中指“新郎”。
25 拿鹤生他拉之后又活了一百一十九年,并且生儿养女。
26 他拉活到七十岁,生了亚伯兰、拿鹤、哈兰。
他拉活到七十岁。此节经文似乎暗示亚伯兰、拿鹤、和哈兰是三胞胎,都是在他们的父亲他拉七十岁时所生的。但以下几点证明这种观点是错的:他拉是205岁死在哈兰的(创11:32)。亚伯兰是七十五岁移居迦南的(创12:4)。亚伯兰被上帝呼召离开哈兰是在他父亲去世之后,正如徒7:4节中所说明的。
亚伯兰在他父亲去世时不可能超过七十五岁。亚伯兰时出生时他拉至少已经130岁了。因此,创11:26的意思应是他拉是在他七十岁时开始生儿子的。三个儿子中最小的亚伯兰第一个提到,是因为他作为希伯来人祖先的重要性。我们并不知道他拉其他两个儿子,拿鹤和哈兰,哪一个年龄更大。拿鹤娶哈兰女儿(创11:29)可能说明哈兰是拿鹤的哥哥(参创5:32节注释)。
亚伯兰:“高升的父亲”或“高尚的父亲”,说明他作为上帝选民之祖先的尊贵地位。他后来被上帝改名为亚伯拉罕(创17:5)。亚伯兰一名在埃及文的记录中出现过,正是在亚伯兰所生活的时代。他被描述为一个巴勒斯坦城邑的亚摩利统治者。该名字也在巴比伦出土的同时代的楔形文字文献中出现,表明这是一个常用名。
拿鹤。他拉的这个儿子是以其祖父的名字命名的。
哈兰。此名称在希伯来语中没有任何含义。它与他拉所居住的哈兰城(Charan)相似。该城的名称与一个亚述语的词根有关,意思就是“大路”,可能是表明其地理位置在美索不达米亚和地中海之间的一条重要的贸易路线之上。
正如洪水前的年表一样,撒玛利亚的《摩西五经》和希腊文七十士译本赋予了从洪水到生亚伯兰时的各先祖比希伯来文圣经和英文译本更长的年龄(见对创5:32节的注释)。例如英文KJV版记载从大洪水到亚伯兰出生之间的年代为352年,而相同的时期在希腊文七十士译本中却是1132年或1232年(根据不同的版本;见第180页)。
但希腊文七十士译本在亚法撒和沙拉之间插入的该南可能是正确的。对于这一点,希腊文七十士译本被路加所确认,路加在此处也加入了该南(路3:35,36)。尽管在摩西(以及代上1:24)和路加以及希腊文七十士译本之间存在着如此明显的差异,但这不难解释。圣经中含有许多明显的在家谱中省略人名的现象。例如以斯拉在追溯自己出身于亚伦世家的时至少忽略了六个人名(见拉7:1-5;参代上6:3-15)。
许多世纪之后,马太的耶稣家谱中也省略了四位犹大的国王,可能还有其他我们主的祖先(见对太1:8,17节的注释)。因此,摩西在创11:10-26的谱系中对该南的忽略不应被视为是一种误差,而是一个希伯来作者习惯做法的例证。
不论怎样,我们都必须承认摩西所提供的谱系表是相当完整的。怀爱伦曾提到(《先祖与先知》第125页)一个从亚当到闪的义人“不中断的世系”,他们将有关上帝的知识一代代地传了下来,为亚伯兰所继承。有人认为这暗示着亚伯兰从闪那里亲身领受了他的训诲。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亚伯兰是在闪去世前的几年以前出生的。闪去世的年代是在洪水后五百年。
《创世记》第11章的年表
|
希伯来文 |
撒玛利亚译本 |
七十士译本 |
约瑟夫 | |||
|
生子时 |
剩余年岁 |
生子时 |
剩余年岁 |
生子时 |
剩余年岁 |
生子时 |
闪(洪水两年后) |
100 |
500 |
100 |
500 |
100 |
500 |
(省略) |
亚法撒 |
35 |
403 |
135 |
303 |
135 |
430* |
135 |
该南 |
|
|
|
|
130 |
130 |
|
沙拉 |
30 |
403 |
130 |
303 |
130 |
330 |
130 |
希伯 |
34 |
430 |
134 |
270 |
134 |
370* |
134 |
法勒 |
30 |
209 |
130 |
109 |
130 |
209 |
130 |
拉吴 |
32 |
207 |
132 |
107 |
132 |
207 |
130 |
西鹿 |
30 |
200 |
130 |
100 |
130 |
200 |
132 |
拿鹤 |
29 |
119 |
79 |
69 |
179* |
129* |
120 |
他拉 |
70 |
135 |
70 |
75 |
70 |
135 |
|
他拉(生亚伯兰时) |
130 |
75 |
70 |
135 |
130 |
75 |
70 |
※: 希腊文七十士译本的古卷对这些数字有不同的记录。见创5:32节和创11:26节注释。
那些从以上经文中得出这一结论的人认为它与希伯来文圣经相符合,而否定撒玛利亚译本和希腊文七十士译本对此时期的纪年。他们认为摩西所记的家谱不可能有重大的省略。在我们拥有更确切的信息之前,对于亚伯兰出生前发生的事件,其年代均应被视为近似值。随着先祖亚伯兰的到来,我们有了一个更为坚固的基础,可以确定一份年表。
27 他拉的后代记在下面。他拉生亚伯兰、拿鹤、哈兰;哈兰生罗得。
他拉。到此为止,摩西一直在讲述全人类的历史。从这里开始,圣经所关注的几乎只有一个家族的历史,就是上帝的选民。在整本旧约圣经的剩余部分中,只有当其他国家与上帝的子民发生关系时,一般才给予关注。
哈兰生罗得。罗得,意思是“隐藏者”。罗得的出现是因为他在迦南地作为亚伯兰的伴侣和作为摩押人和亚扪人的祖先。
28 哈兰死在他的本地迦勒底的吾珥,在他父亲他拉之先。
这是圣经第一次提到(但并不一定是第一个事例)儿子在父亲之前去世。
迦勒底的吾珥。根据文献记载和新近的考古发掘,哈兰城的诞生具有一段漫长而光辉的历史。吾珥的废墟很早就被人发现了,现名穆喀雅废丘(Tell el-Muqayyar),位于巴格达与波斯湾之间。在1922年至1934年间,一个英美联合组成的考察团进行了一次后来被证实为美索不达米亚考古中最有收获的发掘之一。人们在一个早期的王陵中发掘出了令人惊奇的财宝。由房屋、神庙和一座庙塔组成的保存完好的废墟,为我们提供了丰富的材料,使我们可以了解该城曲折的历史。该城从人类历史的初期一直到波斯帝国时代一直扮演了相当重要的角色。在公元前近两千年前,当亚伯兰在这里生活的时候,该城具有出奇发达的文化。房屋的建造极其完美,通常有两层楼高。底楼的房间彼此组合围绕着一个中央庭院,有台阶通往二楼。该城拥有完备的排水系统,甚至比现今该地区许多城市的排水系统都要先进。在吾珥的学校中所教授的课程包括阅读、写作、算术和地理等,这是被发掘出来的许多学校的练习题所证明的。在旧约中,该城通常被称为“迦勒底的吾珥”。这种表达方式在美索不达米亚的楔形文字文献中没有出现过。这些文献只称该城为“吾珥”。吾珥地区后来被说亚兰语的迦勒底部族所占领。他们可能在早一些时候就已经来到了这里(见创10:22节注释)。这些部族与他拉的家族有着密切的联系,他们都是亚法撒的后代。人们借着称呼故土为“迦勒底的吾珥”,保留着对这种关系的记忆。
亚伯兰时代吾珥发达的文化水平使那些嘲笑亚伯兰为愚昧游牧民的人无话可说。他的青年时代是在一个具有高度文化,结构复杂的城市中度过的。他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儿子。无疑他是受过良好的教育。
亚伯兰一定也非常熟悉吾珥的宗教生活。正如考古发掘所显明的,这是一种多神论的信仰。约书亚记载说亚伯兰的父亲他拉曾侍奉吾珥的其他假神(书24:2)。我们可以想象他拉其他的儿子一定也象雅各的妻子拉结所做的一样,就是从她的父亲拉班那里偷取偶像。拉班是拿鹤的兄弟亚伯兰的孙子(创31:19)。亚伯兰一点也没有受到身边异教的不良影响。这简直就是一个神迹。
29 亚伯兰、拿鹤各娶了妻:亚伯兰的妻子名叫撒莱;拿鹤的妻子名叫密迦,是哈兰的女儿;哈兰是密迦和亦迦的父亲。
亚伯兰、拿鹤,各娶了妻。拿鹤的妻子密迦是他兄弟哈兰的一个女儿,因此是他自己的侄女。亚伯兰的妻子撒莱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她是他拉的另一个妻子,而不是亚伯兰的母亲所生的女儿(见创20:12)。与同父异母的妹妹或与其他的近亲结婚在后来的摩西民法典中被禁止,但在亚伯兰的时代显然仍是许可的(见利18:6,9,14)。
亦迦。没有人晓得为什么圣经在此提到了哈兰的另一个女儿亦迦。根据一个古老的犹太传说,有些圣经注释家将她视为亚伯兰的妻子撒莱的另一个名字。其他的注释家认为她是罗得的妻子。但没有任何确凿的依据能够支持这些猜测。
30 撒莱不生育,没有孩子。
这句话似乎是与撒莱的嫂子密迦进行对比(见创24:24),并且预示着撒莱的不生育对亚伯兰信心的重大考验。
31 他拉带着他儿子亚伯兰和他孙子哈兰的儿子罗得,并他儿妇亚伯兰的妻子撒莱,出了迦勒底的吾珥,要往迦南地去;他们走到哈兰,就住在那里。
圣经说上帝在迦勒底的吾珥向亚伯兰,而不是他拉显示(根本段经文的推测,(《先祖与先知》第127页)。司提反曾告诉他的听众说亚伯兰“还未住哈兰的时候”就离开了美索不达米亚,为要履行上帝亲自向他发出的明确的旨意(徒7:2,3)。上帝后来提醒亚伯兰说是惦把他领出迦勒底的吾珥(创15:7),而不是出了哈兰(另见尼9:7)。我们得出结论说亚伯兰的蒙召发生在两个阶段。第一次的呼召是他住在吾珥的时候,要他离开祖先的部族,而第二次的呼召是在哈兰,是要离开他的近亲,甚至是他的父家(见创12:1)。当第一次的呼召临到亚伯兰时,他立刻顺从并离开了老家去寻找上帝在所应许的地方为他预备的新家。他一定对他的父亲他拉、他的兄弟拿鹤和他的侄子罗得有相当大的影响力,因为他们都选择跟从了他。这里没有提拿鹤和同他拉和亚伯兰一起离开吾珥,但如果他此时没有走,那他就是过了一段时候才跟上来的(见创24:10)。上帝的呼召在吾珥虽然是对亚伯兰发出的,但他仍生活在他父亲的家。如果他父亲愿意的话,他仍需要仰赖他的父亲来带头做成这件事。他拉显然同意了这件事,并作为一家之主带领全家搬家。东方的礼节要求全家人都要将作为一家之主的权利归给他拉。若说亚伯兰带着他的父亲他拉,这将显得极不合宜。
要往迦南地去。说明迦南从一开始就是他们的目的地。从美索不达米亚南部的吾珥到迦南的路线一共有两条。一条路直接穿越阿拉伯大沙漠,但由牲畜、牧人和许多仆人组成的大型商队根本不可能通过这样的地带。另一条路沿幼发拉底河而上,穿越叙利亚北部的狭窄沙漠,然后经过俄隆提斯河谷向南进入迦南。这显然是他们的必经之路。
他们走到哈兰。哈兰位于美索不达米亚北部的巴里赫河边,在吾珥和迦南的中途。圣经没有提供有关这一旅行中断的原因,但有可能是因为此地区对他们所具有的吸引力,或者更有可能是由于他拉年纪的老迈而体力的衰竭。哈兰成为家族大部分人的永久居所,这说明此地区对他们所具有的吸引力可能导致放弃原有的决定。巴里赫河谷和哈布尔河谷拥有肥沃的草场。整个地区很可能都人烟稀少,似乎能够使他们在前往迦南之前为家庭财富的加增提供极其有力的条件。不论出于何种原因,他拉和他的家人定居在了一个他们称为哈兰的地方,可能是为了纪念他们死在吾珥的儿子和兄弟。由于他拉的儿子哈兰(Haran)和哈兰城(Charan)一词在希伯来语的拼写中一点微小的差异,我们无法确定两者之间的联系。
他拉的后代深深扎根在他们的新家园,以至这里好几个城市都与他们家族中的名字联系在一起,有的长达数百年,有的甚至上千年之久。哈兰在公元前两千至一千年间曾是一座重要的城市,可能是为了纪念哈兰而被命名的,如上文所示。位于哈布尔河口的帕利加城(Paliga)的名称保留了对法勒的回忆。拿鹤用他的名字命名了拿鹤的城(创24:10,在哈兰附近,就是后来的拿希利废丘[Til-Nahiri])。西鹿的名字反映在邻近的城镇撒鲁基(Sarugi)的名字上。另外,在巴里赫河边的沙土拉希废丘(Til-sha-turahi)遗址可能是为了纪念他拉的名字。这些地名证明他拉的家族在古时定居在了这一地区。
32 他拉共活了二百零五岁,就死在哈兰。
圣经没有记载他拉在哈兰生活了多少时间。根据亚伯兰对上帝的随时顺从,他似乎不大可能在哈兰停留许多年,因为他知道耶和华希望他去迦南,除非由于他父亲的年老或患病。他拉很可能在巴里赫河边暂时停留了一段时间,以恢复他所消耗的体力,而不是因为该地的吸引力使他忘却了他的目标。在这种情况下,亚伯兰因孝顺而热心关照父亲。因此大家都留在了哈兰期待着他拉的身体康复就起程。他拉去世以后,亚伯兰和罗得继续按照他们起初的计划出发,但其他的家族成员却被该地区土地的肥沃所迷惑而不愿离开了。
他拉就象几百年后的摩西一样,未能进入应许之地。这自然使我们想到我们行走天路的状态。上帝的许多忠心的儿女也在前往天上迦南的路上死去了。但他拉之死的严重后果与拿鹤决定定居在哈兰相比就算不得什么了。他和家眷不肯亚伯兰一起去应许之地,而自愿将自己与上帝的应许隔绝。结果他们和他们的后裔最终从历史的舞台上消失了,而亚伯兰和他的后代在以后的许多世纪当中一直是上帝特殊关爱的对象和惦对世人之赐福的导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