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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这是《诗篇》中七篇训诲诗(《诗篇》第6,32,38,51,102,130,143篇;见本卷注释第624页)的第一篇。本篇深刻地抒发个人的情感。麦克拉伦说:“本诗用声音和眼泪来表达个人痛苦的情感”。路德称它为“悔改的祷告,祈求身体和心灵的医治”。在这诗歌里,诗人表达了自己肉体的痛苦和心灵的磨难。有人奚落他说,上帝抛弃了他。他虽然挣扎在死亡的边缘上,仍恳求安慰,要上帝垂听他的祷告并拯救他。与《诗篇》第三篇一样,本诗也有语气的突变。8-10节从极度的忧伤转变到欢欣。如此刻骨铭心的体验,还见诸于《诗篇》第30篇。

 

   关于题记,见本书616,627,629页。

 

   大卫的诗,交与伶长。用丝弦的乐器,调用第八。

 

1 耶和华啊,求你不要在怒中责备我,也不要在烈怒中惩罚我!

 

  古代常常视疾病为上帝对罪的惩罚。诗人在痛苦中以为上帝不喜欢他,因而责罚他。他祈求从宽惩治他,而不是在怒中惩治他(见耶10:24)。《旧约》的作者常常用人的语言表达上帝的旨意和作为(见诗2:4注释)。本节希伯来语最后一个词以长音ee结束。该长音在本篇中占主导地位,特别是在各节的结尾,产生准押韵的拟声效果,使诗歌带有悔罪的语调(见本卷注释第624页)。

 

2 耶和华啊,求你可怜我,因为我软弱。耶和华啊,求你医治我,因为我的骨头发战。

 

  我软弱。直译是“我要枯萎了”。该动词经常指植物的枯萎(赛16:8;赛24:4,7;珥1:12)。

 

  医治我。直接祈求肉体的医治,但没有指出是什么病。他的骨头“发战”,说明他的身体遭受很大的痛苦,受尽了折磨。

 

3 我心也大大的惊惶。耶和华啊,你要到几时才救我呢?

 

  比肉体的痛苦更难受的是心灵的痛苦。诗人的心中总是摆脱不了上帝不喜悦他的念头。他发出撕心的呼唤:“耶和华啊,你要到几时?”隐约表达了希望得到上帝的医治。可是他突然意识到,作为血肉之躯,他的困境似乎是毫无指望的,于是他呼喊:“我的痛苦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解脱呢?”(见伯7:2-4)他觉得上帝已经把他撇在病痛之中。但地上的痛苦如果天上的快乐相比,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基督徒想到这一点,就能得到安慰(见罗8:18;林后4:17,18)。

 

4 耶和华啊,求你转回搭救我!因你的慈爱拯救我。

 

  诗人现在恳求拯救。他祈求上帝的慈爱。这是上帝的品性之一(见出34:6;民14:18;诗86:15)。

 

5 因为,在死地无人记念你,在阴间有谁称谢你?

 

  本节证明在死亡与复活之间是不存在意识的(见诗88:10146:4;赛38:18)。

 

6 我因唉哼而困乏;我每夜流泪,把床榻漂起,把褥子湿透。

 

  诗人无法入眠,因自己的苦难而“每夜流泪”。本诗的第67节极度夸张,反映了他强烈的痛苦。不但是肉体的疼痛,而且是精神的痛苦,导致他心力交瘁。如果这首诗歌是因押沙龙的背叛而引发的,那就很可以容易理解一个父亲的丧子之痛,以及因子女忘恩负义而感到的震惊(见大卫为押沙龙哀哭,撒下18:3319:1-4)。

 

  请把大卫的生动表述与乌加列语文献的一首(见本书618页)宗教诗歌进行对比:“他在夜间紧抓他的床,睡觉时流泪哭泣。”

 

7 我因忧愁眼睛干瘪,又因我一切的敌人眼睛昏花。

 

  可能指押沙龙和他的同谋。

 

8 你们一切作孽的人,离开我吧!因为耶和华听了我哀哭的声音。

 

  离开我罢。痛苦很快变成了安慰。亮光突然照到黑暗之中,就象没有月亮的深夜突然出现太阳一样。信心取得了胜利。诗人凭着信心看见敌人逃散了,就命令他们离开。这就是信心的功效。我们有时祷告还没有结束,上帝就应允我们了(见赛65:24)。

 

  耶和华听了。上帝倾听痛苦的呼吁,视它为心灵至诚的祈祷。祈祷主要不是靠言语。眼泪有时表达了人内心说不出来的痛苦。

 

9 耶和华听了我的恳求;耶和华必收纳我的祷告

 

  耶和华听了我的恳求。虔诚的人经常得到保证和喜乐,自然会力上加力。诗人强调第8节的喜悦。

 

  必收纳。由于上帝垂听了诗人的祈祷,他就不再惧怕,知道上帝以后也会垂听。

 

10 我的一切仇敌都必羞愧,大大惊惶;他们必要退后,忽然羞愧

 

  惊惶bahal)。在诗6:2,3中译为“发战”,“惊慌”。诗人祈求让他的仇敌,也就是上帝的敌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祈求使恶人枉费心机。

 

  忽然。仇敌的阴谋越早破产就越好。诗人祈求让他的仇敌因希望破灭而退却。

 

  本诗给饱受磨难,在肉体或精神上似乎已身患绝症的人带来特别的安慰。“祷告能改变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