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六篇 “好像作梦的人!”
本诗前半再度表达了欢欣与轻松无比的情怀。但这只是回忆而已,接下去则变为祷告,求神将荒凉、悲凄的光景,转变成从前那美好的情况。至于神过去的拯救为何,将来又会是怎样的拯救,在第1~3节的注释中将讨论这问题。
{\Section:TopicID=750}喜乐重演(一二六1~3)
旧的译本,以及一些新的翻译(如 JB、TEV),认为本篇是指被掳与归回。但第1与第4节的主要句子,可以包容其他的状况,而第4~6节的图画,不只是能归回家园的怜悯而已,乃指劳苦终于已得祝福。因此 RSV(参 NEV)在这两节用比较一般性的词汇,指财物得复原563,这是明智的处理。约伯的财物复原也是用同样的话语形容(伯四十二10)。至于锡安的情形,究竟是由于饥荒、围攻、被掳或瘟疫造成,虽不得而知,但其复原显然是神的作为,也广传各地564。这件事成为国家历史上的记念(参 TEV 活泼的意译:“当时好像是一场梦!我们曾怎样地欢笑,怎样地欢唱……我们的快乐何等大!”),这就像教会历史上屡次出现的复兴,所带来的热烈现象。
第3节仍然是回顾,希伯来文如此建议,第4节亦如此要求。RSV 应译为:“耶和华曾为我们行了大事,那时我们欢喜无比。”
{\Section:TopicID=751}喜乐再求(一二六4~6)
这回忆没有让人落入怀古的忧思,乃是激励人产生希望。第1节大可以换来一声感叹,然而,却引出了以下满有信心的代祷,且设定了它的语气与程度。
这里两幅更新的图画(4b、5~6节),不仅皆为杰作,且能互补。第一件是突然发生的事,完全是天赐的礼物;第二件是缓慢的、吃力的,人在其中需扮演重要的角色。
此处的比喻充分说明了突然来的丰富,因为很少有南地565那样的不毛之地,而一条干溪谷竟会洪流滚滚,这种改变极其戏剧化!惟有天上降下倾盆大雨,才会如此,同时周围的沙漠也才会在一夜之间变为绿草铺陈、野花遍地566。
另一幅与此匹配的更新画面,则是历经伤痛的耕耘;所有的欢乐都是付上代价换得的(参林后九6),也是期待许久才得的(加六7~10;雅五7、8)。但无论农人现实的耕耘多么没有把握,诗人却对这种收成信心十足──神会祝福所撒的种567,祂必会再临到祂的子民中;他的信心与使徒们相同。新的翻译多半省略了最后一节的强调语,AV、PBV 保留了一部分。出去与回来,都用重复的动词来加强,应当翻译出来:“那如此流泪出去的人……必如此欢呼着回来”。
因此,本诗第一个对象是当代的人,但到现今它仍然说话。它要求我们以过去的神迹作为未来的尺度;视干枯之处为未来的河道,视劳苦与好种为丰收的序曲。
563 见诗篇十四7的注释{\LinkToBook:TopicID=190,Name= 未來的大日(十四7)}及脚注诗。诗一二六1目前的经文,可能稍微可支持 RSV,因 sibat 不会有被掳的意思。但一般认为,这是抄写错误,应当为 sbut / sebit,就像第4节及其他地方。
564 这点可以反对本诗为宗教仪式的产物,即指为收成感恩,为季雨祈求的宗教仪式。即使“梦”(1节)改为另一种较平淡的意思,“健康”(参 NEB,及伯三十九4,赛三十八16中,这第二个字根的出现),仍然还有各国的惊讶(2节)之问题,如果其情景只是四季的必然现象,这种表达就显得太过分。
565 这个名字的意思是“干”或“焦燥”,指犹大最南方的地,一直延伸到西乃半岛。AV、RV 称之为“南方”。
566 见,如:N. Glueck, Rivers in the Desert (Norton, New York, 21968), pp.92, 93。
567 AV 译得很美,“宝贵的种子”,但却立不住脚。NEB 作“一袋种子”,见 K-B。从阿摩司书九13看来,最可能的意思为“种子的落径”(直译:“种子的抽出”);因此 RSV 译为,要撒的种。──《丁道尔圣经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