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道者的思想精华可用书中之语来体现:天主使万物皆有时,但他还使人心存永恒之念,而人却无法领会天主自始至终的神圣化工(3.11)。
人依天主之肖像而被造就,乃宇宙之主宰。但人也不过出自泥土,天主让他背负重担,终日探索不止。
训道者生活在耶稣降生前的三百年,当时希腊文化已影响了犹太人。继亚力山大大帝的征服之后,他的诸将领又瓜分土地,然后是埃及的拉基德占领了巴勒斯坦。所有这些国王只想尽可能地压榨被占区的人民,获得最大限度的利益。一些巴勒斯坦的大家族受命交纳高税,于是他们便进一步剥削下层人民。就在这个时候,希腊语开始在当地传播开了,古希腊文化嫁接上了当地的传统,希腊商人的入境,使得当地经济突飞猛进地发展起来。凡想求得职业的人,都跑进教授希腊语的学校。
耶路撒冷仍与此保持距离,由于政治上的重压,使得大司祭们不得不容忍大家族热衷于新文化—经济。圣殿的教育开始走下坡路,大家只是点评一下希伯来文的经文,重读一下箴言而已。内容一直是:好人有好报,恶人自食其果。以色列对天主的信仰日渐在希腊文化的冲击下,暗淡下去了。此时,一位熟知希腊作品的律法老师起来应战了。他以训道者自居,重新将希腊哲学中的肯定性置于案头:它似乎一直在探究生存的意义、人类无法得知的未来。是的,希腊文明的动力,来自于对人类思维无尽能源的自信,希腊哲学家曾经努力解释所有人类命运之谜(众所周知,这个目的依然是西方人文主义的核心)。
训道者说:人不是命运的主宰,所有一切都是天主的恩赐。年轻人不该迷失在行动主义及对金钱的追求上,而要学会怎样真正生活,享受天主在我们生命道路上所赐的一切欢乐。万事变幻不定,我们的理性每时每刻都会出错,谁不愿正视死亡,谁就是假智者。
但他却也轻易地放弃了宗教的答案:罪恶并不是一直在世上就受到惩罚。戒命为我们开辟了一条道路,但我们对天主的沉默,同样要怀着敬意。
作者的门徒们把他的作品冠以智王所罗门之名,他们对师傅的教导作了记叙和总结,可能是为了给圣殿的教育置备基础。本书大约著于公元前240-220年,另一书名“科厄肋特”是犹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