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观与信心的对比
在古代近东的智慧文学中,有一种写作风格,我们可能称之为‘悲观文学’。传道书是在圣经中这种文学的仅有例子,但其渊源至少可追溯至主前2000年的埃及和米所波大米。
然而,传道书的‘悲观’却并不一样。因为其他‘悲观主义者’的着作,总是沉郁、感性,毫无盼望可言。在《悲观主义的对话》(Dialogue of Pessimism)一书中(主前十四世纪的巴比伦人着作),认为自杀是处理人生问题的唯一答案。在《吉加墨斯史诗》(Epic of Gilgamesh)中,太阳神沙马士(Shamash)直率地指出:‘你想追寻的那种人生,是你永远也找不到的。’虽然传道书与古时的悲观主义互相呼应,但它的内容却有另一条脉络,突显出它的不同,因为它同时表达了获得喜乐和信心的可能性,也相信神的美善。
在传道书一章2节、七章27节和十二章8节的谚语中,均出现‘传道者说’这几个字。根据十二章9至14节对传道者的描述,明显是陈说另一个人的教训。‘传道者’的希伯来文是Qoheleth,是一个假名(虽然在它的结构中是常见的称谓)。它的意思大概是‘传道者’。其动词的字根表示‘往集会去’,在其他地方通常是指到集会中发表演说(参新国际译本的旁注,它有另一个解释:‘集会的领袖’)。它使人‘感到’可以意译为‘传道者升下!’。那么,谁是这位‘传道者’?一章1节以及第一和二章的描述,清楚表明这人就是所罗门(虽然‘大卫的儿子,在耶路撒冷作王’的,可以指到大卫家系的任何一位君王),却没有说出‘所罗门’的名字。它不像雅歌一章1节和箴言一章1节那样直言是出于所罗门的。编者陈述的是王的教训,而这教导是由所罗门开始的,但编者却没有宣称他所陈说的正是所罗门本人的话。因此,传统认为书中的教导是属于所罗门的,但编辑的工作则属于较后期。
那么,编辑的工作是在何时展开呢?我们可以透过3种不同路线的取向,来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不过,我们将发现当中两种取向是徒劳无功的。第一种取向是寻找本书中的历史资料。这包括尝试确认出四章13至16节和九章13至16节所提到的事件,可惜结果并不令人满意。第二种取向认为传道书是借重希腊思想为基础,所以,是源自希腊时代(即主前第三世纪或其后)。这两种探究的路线都不能清楚有力地表明任何事实。在本书找不出有哪处是明确引用希腊思想。悲观主义的渊源,可追溯至传道书面世日期之前的数百年。希腊的怀疑主义,可追源至美索不达米亚的文化。第三种取向,同时也是最有可能为传道书找出成书日期的,就是趼究当中的用语。不过,这种方法也是困难重重。它并不像旧约的其他任何一卷书,精确地采用相同的希伯来文写成。它用了两个波斯文字,表示我们如今这卷传道书的成书日期,是自波斯帝国兴起,并管治以色列的时期(主前第六世纪)。但它还有一些特点,可能属于更早期。书中提到神的殿( 5:1>五1),排除了还未有圣殿的时期(主前586至516年)。我们初步认为传道书的成书日期可能是主前第五世纪,但有系统地详尽研究过其运用的语言后,则有证据显示它是属于更早时期。还有另一个可能性,就是对其用语作出详尽研究后,发现当中无论是早期和后期的特征,均有同样充分的证据作为支持(这表示它是一本早期的作品,其后经过不断的修订)。我们依据这些线索可得出一些发展的端倪,但至今仍未能达致任何共识。
在正典中的位置
从我们所能追溯的最远古时代,传道书就已经列入‘正典’(即在信徒群体中被视为权威的着作)。虽然在主后100年的雅麦尼亚(Jamnia)议会中,拉比之间曾为本书的权威性引起了争论,但最终仍同意它的权威。在昆兰发现的传道书抄本,显示在更早时期已有类似的看法。
结构
在一至三章可以寻索到一条讨论的主线。到了第四至十章,各段的联系变得较为松散;我们可以找到同类的谚语,但无法为各段的次序找到任何更严格的逻辑和理据。第十一至十二章则别树一格,当中的语气流露着作者的谆谆劝告。
主题
传道书有3个特点:
1.它将现实分为两个范畴,属天和属地,并用以指出甚么是‘在日光之下’或‘在天上’,以及甚么是‘在地上’;例如,‘神在天上,你在地下’( 5:2>五2)。
2.它将肉眼所见与信心之间作出区分。传道者说:‘我见日光之下……’(1:14>一14),但接着便表示:‘我却看明……’(2:14>二14)。当他采用‘见’这个动词时,他是指到人生的困苦。当他劝人要喜乐时,并不是与他所‘见’的有关,而是因为他无论看见甚么,他仍然相信神。
3.它带领我们面对生命的悲苦,然而,却不断地劝勉我们要有信心和喜乐。
那么,传道书的写作目的和中心信息又是甚么呢?
它是要给许多古老思想所抒发的那股萦绕不息的悲观论调,提供一个答案。但与此同时,它没有忽视这个世界已堕落的事实,盲目投下肤浅的‘信心’。因此,它是一本传福音的小册子,既呼吁世俗的人去面对他们那种世俗主义的真正含义;同时,也是对现实主义者的一个提醒,呼召忠心的以色列人要正视今生的‘虚空’和‘变幻无常’。它并不支持世俗主义(以神的存在对今世的生活并没有实际作用,作为生活的态度)和脱离现实的乐观主义(期望能运用信心来改变生命的实况)。消极方面,它提醒我们‘信心’往往与‘眼见’有明显的差异,但信心却并没有提供一条捷径,让我们可以完全明白神的道路。积极方面,它呼吁我们要过一个充满信心和喜乐的人生。韦特(J.S. Wright, Ecclesiastes, The Expositor's Bible Commentary, vol.5, Zondervan, 1992 ) 在总结传道书时这样说:‘神握有开启一切奥秘的钥匙──但祂不会给你。你既然没有钥匙,就必须相信祂会为你打开一重又一重的门。’
应用纲要
传道书启示了信徒向人生学习的一个樍极态度。作者主动去‘见’、‘看’日光下的一切事物,积极地探讨、思考、反省。这些‘以信为本’的探索和体验之成果,累积成为其智慧人生的素质,也是信徒进入丰盛生命及生活的途径。
而认定神是我们的创造主,我们是受造物,就当在祂面前俯伏敬拜,可帮助我们存一个绝对顺服的心,从神手中接受祂在我们生命里的每一个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