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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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先知其人

以赛亚在乌西雅(Uzziah)、约坦(Jotham)、亚哈斯(Ahaz)、希西家(Hezekiah)当政时期做先知。根据第六章(可能是以赛亚被呼召做先知?)的内容,以赛亚展开事工的时间是公元前745年到公元前680年(西拿基立被杀,赛37:38)。代上26:22表明在公元前745年之前,先知已开始有所活动。“这样,他活动的时间在公元前八世纪中延续了四十五年,历经犹大王约坦(……)亚哈斯(……)和希西家(……)当政时期。这期间发生了许多重要的事件,几乎比以色列历史上任何时期都多。”以赛亚娶了一位女先知(8:3),至少有两个孩子(施亚雅述[Shear jashub],即“余民将归回”;以及玛黑珥沙拉勒哈施罢斯[Mahershalalhashbaz],即,“掳掠速临,抢夺快到”)。而关于以赛亚的个人生活,人们所知甚少(与耶利米论及自己的许多经文相比)。

 

II.社会背景

乌西雅(亚撒亚雅[Azariah],公元前767-740年)在耶路撒冷作王长达52年。格尔森·布林恩(Gershon Brin)指出,这两名字的词根逐渐演变成同一个词根,这就是为什么他有两个名字。正是在乌西雅执政期间,提革拉毗列色三世开始向西扩张,并与以色列对垒,强迫他们向他进贡(米拿现,比加,王下15:29;亚述年鉴)。乌西雅取代祭司擅自烧香,上帝因而责罚他,使他患上大麻风。此后,他的儿子约坦替他管理国事(王下15:7;代下26:21)。赛6章的背景正是乌西雅王去世的那年(6:1)。乌西雅总的说来是比较关注灵性的事,他死于麻风病;大家可能会问以赛亚和他到底有什么样的关系。

约坦(公元前750/40-732)敬神虔行(王下15:34),但在他执政期间,以色列/亚兰(Syria,也译作叙利亚)开始攻打犹大,犹大从此逐渐衰落。

亚哈斯(公元前732-716年)不敬畏上帝(王下16:13)。他在位期间,耶路撒冷遭到了以色列和亚兰联军的猛烈进攻(王下16:5、6;代下28:5-15)。亚哈斯派人请人提革拉毗列色支援(王下16:7-9)。提革拉毗列色欣然接受了亚哈斯的礼物和请求,出兵迫使以色列和亚兰停止攻打犹大。正是在这转折关头,以赛亚遇见了亚哈斯,并要求他相信上帝的拯救,但他的建议被亚哈斯一口回绝(赛7:1-19)。

希西家(公元前716-687年)以及他后来的继承人约西亚(Josiah)以敬畏上帝的热心和所推行的改革而为人所知(代下29:1-31:21)。然而,在他统治期间亚述的威胁越来越大,直到后来西拿基立进攻包括耶路撒冷在内的犹大重镇,使得希西家被迫向亚述纳贡。就在以赛亚与亚哈斯相遇并警告要依靠耶和华而不是亚述的地方,拉伯沙基(Rab Shekah)羞辱了希西家(代下32:1-23),真算得上是报应有时。希西家接待了在巴比伦刚刚兴起的政治势力的使者。他们的目的可能是希望在亚述西边煽动起反对亚述的叛乱。

以赛亚书的第二部分(40-66章)主要涉及被掳期间所发生的事。这部分的历史背景将在下文作讨论。

 

III.本书的信息

《以赛亚书》的前39章和后27章之间存在着明显的差异。(这里暂不考虑36-39是自成一体的)。这些差异直接导致了一些批判性的学者认为《以赛亚书》有两位,甚至有三位或四位不同的作者。本书前半部分的重点在于审判,而后半部分显然是安慰、鼓励人的信息:“你们要安慰,安慰我的百姓。”(40:1)。本书后半部分内容的背景肯定是被掳期间(从先知的角度),它是用来鼓励被掳的犹太人,同时应许他们复兴,以及弥赛亚带来的祝福。

《以赛亚书》中最不寻常的部分是有关“耶和华的仆人”的段落,即第42、49、52、53章。

 

IV.《以赛亚书》的结构

《以赛亚书》大致的结构当然是分成两部分:1-35(36-39)章以及40-66章。

1-39章有两个历史焦点:第七章亚兰-以法莲(Syro-Ephraimite)战争,其中以赛亚敦促亚哈斯信赖耶和华(即劝亚哈斯不应向亚述求援);以及36-37章中的亚述的入侵。以赛亚在“上池的水沟头、漂布地的大路上(conduit of the upper pool, on the highway to the fullers field)和亚哈斯相遇,这也就是拉伯沙基辱骂并威胁希西家的地方,而后者信赖耶和华并且得到了耶和华的救助。《以赛亚书》的这一部分应当看作是“亚述”部分,应被理解为犹大对亚述威胁的回应:上帝催促犹大悔改认罪,信靠耶和华,寻求他的拯救。

36-37章记述了亚哈斯拒绝信靠耶和华(亚述支援了他,而后却成了他儿子的敌人)而导致的毁灭性的后果。同时,这里也显明了上帝对于悔改认罪的希西家的恩典:亚述被上帝以超自然的力量击败。

而另一方面,38-39章则远瞻巴比伦及犹大被掳,这是本书后半部分的主要内容。(这两章在时间上应在36-37章前面,因为米罗达巴拉但(Merodach Baladan)在公元前702/701年逃往巴比伦。这样,他的使者必定是在公元前703年被派往犹大)。

40-46章是对犹大被巴比伦掳掠的回应(预言),催促犹大认识耶和华是独一的真神,并因他通过他的仆人使其子民和世界归回他自己的作为而欢喜。

 

亚述的威胁

亚哈斯寻求亚述的帮助

7-35章

 

 

 

à 犹大

36-37章

希西家寻求巴比伦的帮助

38-39章

巴比伦的威胁

 

 

犹大被掳

40-66章

 

V.时代的适切性

 在进行任何有关在现代处境中的适切性(contemporary relevance)问题的讨论前,我们有必要来看看《以赛亚书》在其成书时期历史处境的重要意义。而这本身就是一项重要的研究。《以赛亚书》在《新约》中被广泛应用(多达411次)。我们因此应该清楚地认识到,《以赛亚书》的意义远超过自身在历史中的作用。对于《旧约》,人们总是把它放在其“生活处境”(sitz im Leben)中进行研究。这样,我们应该把《以赛亚书》放在它自身的历史、文化背景中来研究,以确定它对当时的人的意义所在。同时,我们应该考察其中的一些经文是不是以预言的形式出现,这些预言在被记录成文字以后才会应验。我们无法同意麦肯锡(McKenzie)的说法,即《以赛亚书》53章所提到的代替受难(vicarious suffering)并不像后来的教会所认为的就是指耶稣基督而言。我们相信,第53章的唯一的内涵就是指耶稣基督的死。同样,《以赛亚书》的部分预言也在《新约》中应验了,有些部分则要等到末世才会应验,而另有些部分只能间接地应用于我们的时代。后者促使我们询问:“在何种意义上我们是和以色列人一样,这样上帝对他们讲的话,也同样是针对我们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