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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一八八九年至一九0五年

属灵的秘诀——戴德生信心之旅 by 卢逸斯

佚名

假若我们可以裁定神的话,而不用让

神的话语审核我们的生命;

假若我们可以随己意选择性地奉献,

那么我们就会是施恩者而神则是

那受惠者了。他并得要对我们的奉献

表示感激,并为我们肯依从

他的意愿行而觉得荣幸。但另一方面

设若地真是主的话,

我们就得在各方面以他为主。

在随后数年间,内地会已发展成为一个世界性的宣教机构。自戴德生往挪威及瑞典,在彼邦报导过中国属灵需要后不久,三十五位北欧宣教士,就在没有预先宣布的情况下,来到了上海,听候差遣。从德国、澳洲以及新西兰等地都先后派出宣教士来参与内地会的工作。不久,在上海的中国委员会也就成立了”个庞大的组织,远远超过其创始人的最初预计。

如今,戴德生的属灵生命因着他的工作影响及世界每一角落,他的责住感和工作负担亦不断增加,不过,他的信心始终支撑着他,使他勇往直前。周围的人都注意到他那坚毅不屈的韧力;一位在他到访澳洲时,曾接待过他的圣公会牧师说:

“他是朴实无华的实物教材,他从天上的银行支取他每日的需用‘我将我的平安赐给你们。’救主不会为任何事情担忧烦躁,故此他亦不会为诸事顾虑烦忧。主耶稣临危不乱,处事泰然,这正是他追求学习的目标。没有事会令他方寸大乱,惊惶失措,他认识到主那出人意外的平安,是他生命所不能或缺的……

“‘我是在书房里,你是在一间大的客房之内,’我最后这样对戴先生说。

‘你关心的是亿万灵魂,而我就只那十数人。你的信件都是十万分火急的,比较之下,我的就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我却常常惴惴不安,挂虑担忧,你则平静稳妥。请告诉我是什么使我们的反应那样不同的呢?’

“‘我亲爱的麦格礼,’他答道,‘你所提的平安,在我而言,并不只是个人向往的特权,而是非其不行的。没有神’出人意外‘的平安,保守我的心怀意念,我根本就不能完成我所要做的工作。’”

“这是和戴先生交往的最深体会。你是否终日忙碌营役,烦躁不安?那么请你抬起头来,仰望那在荣耀中的人子!让主耶稣基督那奇妙的脸光照耀你。主有忧心忡忡吗?主有心绪不宁吗?在他的眉宇间,你不会发现有丝毫顾虑担忧的神色,但是他也关心你所面对的问题啊!

“‘凯锡克培灵大会的教导’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陌生。我在大会中听到那些策励人的真理,我自己也曾传给其它人听。但如今摆在我面前的,竟是凯锡克教导的实例,是我想也没想过会见到的,这实在令我深受感动。这位快六十岁的老人家,背负着如此沉甸的重担,却是那么样和闲适。抬上那厚厚的一迭信,任何一封都可能会是带来死讯、或者是钱粮短缺、或是暴动、或是发生严重问题等坏消息。不过,戴先生仍然以平和安稳的心拆阅并予以回复,因为主基督是他平静的原因,主是他赖以稳然不动的力量。当烦恼祸患重重围绕时,他安居在主里,从他那里找帮助、倚靠,他用纯一不止息的信心靠主而行。

“在一旁观察他,只见他仍是那么无拘无束,那么自然闲适。我找不到什么话语来形容他这态度,唯有圣经所说的‘在主里面’而已。他时时刻刻都在神里面,而神也同样在他里面,那是约翰福音十五章所讲的在主里面呢!他和主的交通是多么的甜蜜,这也正是雅歌里所讲的亲密关系。他是个多么奇妙的混合体——一方面他像个坐在审判席上的法官,处理着极其严肃的案件;但同时在他心里又怀抱着那属于家的光明和爱心,他是刚与柔共聚一身!”

经过无数的艰难险阻,戴德生早年的异象和迫切传福音的热忱依然没有消灭。事实上,他对于要遵行主最后吩咐的确信,却是愈来愈浓烈了,因为他对大使命的意义是愈来愈清晰。在一八八九年他写道:

“我得惭愧地承认,我从没想过要问‘传福音给万民听’主这命令的真义为何。多年来,我和许多人一样,为要传福音到更遥远的地方而劳苦工作;我们计划进入中国那些未得的省份,以及那些偏僻的小地方传福音,只是却从未切实思想主话的真正意义。

‘给万民?’

在中国就只有四万个基督徒。假如将这数目乘二再乘三,或许每个人可以向他八个邻舍和朋友传福音,我们仍只有一百万个信徒。发觉自己以前所做的犹如杯水车薪,戴德生不禁写道:

“我们要怎样看待主耶稣基督给我们的最后使命呢?我们是否蓄意把‘主’这称谓轻忽略过,因为我们单只看重主为我们的罪死,是我们的救主这个事实,而不肯因着自己是‘重价买赎回来’,所以要绝对地顺服我们的主?

“有多少属主的人真正意识到,基督若不是我们整个生命的主,他就不是主呢!假若我们可以裁定神的话,而不用让神的话语审核我们的生命;假若我们可以随己责选择性地奉献,那么我们就会是施恩者而神则是那受惠者了。他并得要对我们的奉献表示感激,并为我们肯依从他的意愿行而觉得荣幸。但另一方面,设若他真是主的话,我们就得在各方面以他写主。‘你们为什么称呼我主啊,主啊,却不遵行我的话呢?’”

就这样,年届六十的戴德生,这位立志要将福音带往中国内陆去的宣教士,将内地会的异象更为扩阔了。他开展了一个有系统的计划去遵行主的吩咐,向中国每一位男、女,成人并小孩分享主的爱和他受死的故事。

当珍妮和戴德生在一八九一年返回中国时,令他们惊异的是内地会的工作已有长足的发展,而且还在不断扩展中。在一八八七那年,有一百位宣教士到达中国,这似乎已是十分可贵,但在一八九O及九一年,内地会上海总部又迎接了一百三十一位新同工——其中有六十六位,是在半年内陆续加入的。这是宣教历史上前所未见的。

而中国福音工作的进展亦不限于内地会的工作。,在一八九O年至一八九五年间,就有一千一百五十三名新任宣教士经不同差会,抵达中国事奉。

中国内地会的事工继续发展,到一九零零年,内地会已有七百五十名成员。除了向神求取经费之外,他们并没有向人募捐,但他们所收到的奉献却超过四百万元,亦从不借贷。他们的中国同工有七百人以上,受浸的中国信徒亦达一万三千人之众。踏入另一个新世纪,前景似乎甚是乐观,因为他们开展了一个新策略,就是更有计划地向每一个中国人传福音。

不过,好景不长,义和团之乱在一九零零年爆发,一时间其疯狂行径席卷全国,因着慈禧太后的掌权,那些狂热的义和团份子在全国各地起哄,带着宗教和爱国的炽烈情绪,誓要赶走所有“洋鬼子”。

到一八九八至九九年戴德生在中国宣教已达十个任期,他的健康亦垮下来了。在珍妮的催促下,他同意前往瑞士休养,调理身体。但他们才抵达那里不久,坏消息就接二连三传来。

只见电报如雪片飞来,不断报告暴乱、屠杀和藏匿在各内地会宣教站的难民被追捕的消息。每一个新消息都令戴德生的忧伤加重,他的精神和肉体亦变得愈来愈坏,直至一个地步他再也承受不了。“我不能看书,”他当时这样说,“我不能祷告,甚至也不能思想但我能信靠。”

在动乱未平息,一切秩序还未恢复时,中国已有上千人死亡,这包括五十八位内地会宣教士和他们的二十一名孩子。无数中国基督徒亦在此期间被杀害。最后暴乱终于止息,中国内地会的成员亦各自返回所属的宣教站,而这些宣教站很多已遭受严重破坏。他们重新整顿,继续工作,只是他们并没有向中国政府追讨任何赔偿。这种勇气,这种敢于饶恕的态度令人十分敬佩,而亦因此为另一个传福音的新纪元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一位山西老者的话应验了。他在义和团之乱中被杀,死前他曾说过:“王国会衰亡,但主的教会永不会被消灭。”

一九零零年,戴德生从总干事的位置上退了下来,而他的健康亦使他好一段日子不能返回中国。当他的体力容许他再环球旅行一次时,珍妮的癌症已是病入膏肓。他在她身旁陪伴照顾她,直至她在一九零四年七月死时为止。

在她临终前一晚,虽然她已是呼吸困难,她仍然安慰戴德生说自己并不觉得怎样痛楚。天快亮了,看见戴德生痛苦的脸容,她最后微声对他说:“求主快点把我接回去吧!”

戴德生从未觉得开口如此艰难!但为着他爱妻的缘故,他终于求父神释放她的灵魂。几分钟内,珍妮的呼吸就变得愈来愈微弱!最后一切归于平静。

戴德生的伤心实在难以形容。在他们家的客厅墙上挂着一句金句,那是他们最后一同购买的纪念品。在珍妮去世后的数天中,戴德生不时抬起泪眼望着那几个白底蓝字:“Celuiquiafaitlesprommessesestfidele.”(因为那应许我们的是信实的。)他告诉一位朋友:“我们所要做的,就只是安静的等待,看看他如何证实这话是真确无误的。”

第二年年初,戴德生就偕同儿子和媳妇再访中国。以七十三岁的高龄,他作了一次极长途的旅行,他先后探访了他所熟识的老地方,然后又进入湖南,他从未到过的省分。

每到一处,当地的中国人和宣教士都热情欢迎。他被称为“敬爱的牧长”,来欢迎他的人又称他为“中国人的挚友”。他所到之处,总有一大群人聚集来听他讲道,有时他们聚集只为要看他经过,见他一面而已。

湖南之旅是最令他欣慰的,因为这是中国内地会最后一个在当地成立宣教站的省分。在义和团之乱前,他们还不大能进入该省。戴德生很希望踏足这省,他和同行的人乘轮船横渡广阔的洞庭湖,然后沿江向上直抵湖南省府长沙。到达长沙时,他不禁想起他们多年来,为进入这最后一个省分传福音付上的努力和祷告。在八、九年以前,这里根本没有宣教士可以逗留足居,如今这里已有超过一百一十一名宣教士,他们是来自十三个不同的宣教机构的,这些宣教士在十七个不同的城市工作,而且有一群灵命长进的中国基督徒与他们同工。这进展实在惊人。

当人们提起戴德生的生命和内地会所带来的影响时,都只能说:“这是神的工作。”而戴德生的回应可以他这话来总结:“我们不能作什么,我们只能贡献些微力量,但神是行大事的神。”

在一九零五年六月三日,星期六这天,长沙的宣教士都齐集来为戴德生开了一个欢迎会。那天晚上,他的媳妇走到他的房间去看看他。

“我们敬爱的父亲就躺在床上,侧身挨着床边一张椅子,椅上点着一盏油灯。他的记事簿是打开的,夹着的多封书信也是打开的,他是很喜欢阅读书信的。我把他的枕头拉好,然后在床边另一张矮凳坐下来。他没有说什么,我开始谈到摊开在床上那本《宣教评论》当中的几幅图片……正说间,父亲突然转过头来,抽搐了一下。我抬起头来,还以为他要打喷嚏。然而他却一下接一下的抽搐着,他的气管并没有噎住,他也不是呼吸困难。他没有看我,似乎是开始昏过去了。”

“我跑到门口大叫存义,就在他到达床前时,父亲似乎快要离去了。我再去找海勒医生,当时他就在楼下。没几秒钟,凯勒医生已到达父亲床边,不过只见父亲咽下他最后的一口气。父亲并不是死去,而是快乐地,迅速地进入他永远的生命里。

“他的面容是那么安舒详和,这是多么奇妙!多年的重担一下子都飞逝了。他疲累的皱纹也隐灭了。他像孩子般安祥入睡,房内一片不能言传的和平。”

后记

贫苦的湖南基督徒,买了一副上等的棺木盛载着戴德生的遗体,然后运到镇江安葬。在那小小的墓地上,戴德生就躺在他的妻子和子女旁边。澎湃的扬子江在他身畔流过,他是安息在那片他所爱,并为其耗尽生命的土地之上。

中国内地会将如何呢?戴德生是个信心伟人,当他还在世时,神听他的祷告,不断祝福这群体。但如今又如何呢?

戴德生的信心见证在他死后仍不断延续下去,中国内地会将他的嘉言懿行发扬光大。三十年代,第二次世界大战揭幕不久,日本入侵中国,当时内地会的成员已激增至一千二百八十五人。自从一九零零年开始,他们未经公开呼吁而收到的奉献就超过二千万元,与内地会同工的中国信徒就有三至四千人。在这三十年间,经内地会受浸的信徒亦达一百万人之众。

但今天内地会却以海外基督使团的名义继续工作,她的总部设在新加坡,在十多个东南亚国家里就有超过一千名宣教士分布其中。戴德生本人以及中国内地会还在继续影响今天的中国。

中国教会虽然经过很多年的逼迫,但至今仍兀立不倒,正如昔日在拳匪之乱的那段日子。她亦没有倒下来一样。当西方基督徒在七、八十年代,可以再次踏足中国国土时,令举世基督徒惊讶的是,中国的基督徒在不知不觉间已增至数百万人,而散布在中国各地的家庭教教会亦有数千。相信在那许许许多多的基督徒当中,他们的属灵源流,当可追溯至中国内地会过去的工作,以及其属灵父执戴德德生先生身上

这位属灵伟人力量来源的秘诀为何?什么使他的生命产生出这么大的影响力?

这秘诀的内涵,或可引用以下一首戴德生心爱的诗歌来阐明:

他告诉我有光明之河

从他那处流到我这里,

为着他的喜悦,我会成为

一棵公正结果累累的树。

——杜斯津

“这是简单不过的,”他写道,“神不正是为着自己喜悦的缘故,把我们栽在溪水旁,让我们行事公正,多结果子么?”

神最初接触的是戴德生的生命,而非他的工作,非中国的福音需要,非内地会,也非他自己的经历。他知道这应许是真的:“又要以耶和华为乐,他就将你心里所求的赐给你。”

从一个实用的角度来看,他是非常清楚戴德生的一句格言:“神并没有把得胜的生命赐给我们,我们是一边得胜一边得着生命的。”对于戴德生来说,得胜的秘诀是来自每天与主的交通。他认识到唯有不断的祷告和忠心默想神的话,我们才能维持与神的相交关系。

他的生活是那么忙碌劳神,在百忙中抽出时间来维持自己的属灵健康殊不容易,但他却以这为首要的工作。

在儿子和媳妇的陪同下,戴德生最后一次的中国之旅是用驴车或木板车代步的。月复一月他们乘搭着这等交通工具,在中国的北方穿州过市。他们晚上住宿的旅馆都是简陋得可以,有时那些所谓旅馆就只是一个偌大的停歇间,他们得跟其它人一起共处一室。戴德生的子女会为父亲在房间一角挂起帐幔,腾出一个小小的空间来。当晚上夜阑人静的时候,他们会被划火柴的声音惊醒,摇晃的烛光会告诉他们,父亲已醒来正在读圣经了。通常深夜二至四时是戴德生的祷告时间。在一片寂静之中,他可以专心祷告。那闪烁的烛光,给孩子们对祈祷的领会,要比任何讲章和文字来得强而有力多了。

戴德生亦承认,宣教士最大的困难,莫过于保持一个恒常的读经祷告生活。“撒但总会找点什么令你无事忙。”他常说:“当你要读圣经时,就会有些芝麻绿豆小事引开你的注意力。”

他是完全同意慕安德烈的话,后者说过:

“要腾出时间来,让神有机会向你显现。你要让自己在神面前有时间安静等候,藉圣灵,感受与他同在,经历他的大能。用时间在他面前读他的话,好明白神的旨意和应许为何。让神的话语包围在你的前后左右,使你在其中有圣洁的灵光照耀;藉此,心灵得蒙涤荡,在每天的工作上行事有力。”

这正是戴德生孜孜不倦奉行的。当他七十岁那年,一天他手拿着圣经,走过家中客厅时半途停下来对其中一名子女说:“今天我刚再读完圣经一遍,四十年来,这是第四十次了。”

他不单勤读圣经,且身体力行实践圣经的话。在跟随主的路上,他不会因为需付上任何代价而裹足不前。在中国劳苦的当儿,他曾经写下:“必有爱十字架的工人。”假如今天他可以对我们说话,他必会说:

“我们要为人的生命奉献自己,不肯舍己的生命是软弱无力的。要结果子就要背负十架。基督并没有两位,并没有一位是懒散安逸的基督徒的闲适之主,而另一位则是苦干尽心的基督徒的受苦劳碌的主。基督只有一位!你是否愿意与主连结,好结实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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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 假若我们可以裁定神的话,而不用让 神的话语审核我们的生命; 假若我们可以随己意选择性地奉献, 那么我们就会是施恩者而神则是 那受惠者了。他并得要对我们的奉献 表示感激,并为我们肯依从 他的意愿行而觉得荣幸。但另一方面 设若地真是主的话, 我们就得在各方面以他为主。 在随后数年间,内地会已发展成为一个世界性的宣教机构。自戴德生往挪威及瑞典,在彼邦报导过中国属灵需要后不久,三十五位北欧宣教士,就在没有预先宣布的情况下,来到了上海,听候差遣。从德国、澳洲以及新西兰等地都先后派出宣教士来参与内地会的工作。不久,在上海的中国委员会也就成立了”个庞大的组织,远远超过其创始人的最初预计。 如今,戴德生的属灵生命因着他的工作影响及世界每一角落,他的责住感和工作负担亦不断增加,不过,他的信心始终支撑着他,使他勇往直前。周围的人都注意到他那坚毅不屈的韧力;一位在他到访澳洲时,曾接待过他的圣公会牧师说: “他是朴实无华的实物教材,他从天上的银行支取他每日的需用‘我将我的平安赐给你们。’救主不会为任何事情担忧烦躁,故此他亦不会为诸事
顾虑烦忧。主耶稣临危不乱,处事泰然,这正是他追求学习的目标。没有事会令他方寸大乱,惊惶失措,他认识到主那出人意外的平安,是他生命所不能或缺的…… “‘我是在书房里,你是在一间大的客房之内,’我最后这样对戴先生说。 ‘你关心的是亿万灵魂,而我就只那十数人。你的信件都是十万分火急的,比较之下,我的就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我却常常惴惴不安,挂虑担忧,你则平静稳妥。请告诉我是什么使我们的反应那样不同的呢?’ “‘我亲爱的麦格礼,’他答道,‘你所提的平安,在我而言,并不只是个人向往的特权,而是非其不行的。没有神’出人意外‘的平安,保守我的心怀意念,我根本就不能完成我所要做的工作。’” “这是和戴先生交往的最深体会。你是否终日忙碌营役,烦躁不安?那么请你抬起头来,仰望那在荣耀中的人子!让主耶稣基督那奇妙的脸光照耀你。主有忧心忡忡吗?主有心绪不宁吗?在他的眉宇间,你不会发现有丝毫顾虑担忧的神色,但是他也关心你所面对的问题啊! “‘凯锡克培灵大会的教导’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陌生。我在大会中听到那些策励人的真理,我自己也曾传给其它人听。但如今摆在我面前的,竟是凯锡克教导的实例,
是我想也没想过会见到的,这实在令我深受感动。这位快六十岁的老人家,背负着如此沉甸的重担,却是那么样和闲适。抬上那厚厚的一迭信,任何一封都可能会是带来死讯、或者是钱粮短缺、或是暴动、或是发生严重问题等坏消息。不过,戴先生仍然以平和安稳的心拆阅并予以回复,因为主基督是他平静的原因,主是他赖以稳然不动的力量。当烦恼祸患重重围绕时,他安居在主里,从他那里找帮助、倚靠,他用纯一不止息的信心靠主而行。 “在一旁观察他,只见他仍是那么无拘无束,那么自然闲适。我找不到什么话语来形容他这态度,唯有圣经所说的‘在主里面’而已。他时时刻刻都在神里面,而神也同样在他里面,那是约翰福音十五章所讲的在主里面呢!他和主的交通是多么的甜蜜,这也正是雅歌里所讲的亲密关系。他是个多么奇妙的混合体——一方面他像个坐在审判席上的法官,处理着极其严肃的案件;但同时在他心里又怀抱着那属于家的光明和爱心,他是刚与柔共聚一身!” 经过无数的艰难险阻,戴德生早年的异象和迫切传福音的热忱依然没有消灭。事实上,他对于要遵行主最后吩咐的确信,却是愈来愈浓烈了,因为他对大使命的意义是愈来愈清晰。在一八八九年他写道: “我得惭
愧地承认,我从没想过要问‘传福音给万民听’主这命令的真义为何。多年来,我和许多人一样,为要传福音到更遥远的地方而劳苦工作;我们计划进入中国那些未得的省份,以及那些偏僻的小地方传福音,只是却从未切实思想主话的真正意义。 ‘给万民?’ 在中国就只有四万个基督徒。假如将这数目乘二再乘三,或许每个人可以向他八个邻舍和朋友传福音,我们仍只有一百万个信徒。发觉自己以前所做的犹如杯水车薪,戴德生不禁写道: “我们要怎样看待主耶稣基督给我们的最后使命呢?我们是否蓄意把‘主’这称谓轻忽略过,因为我们单只看重主为我们的罪死,是我们的救主这个事实,而不肯因着自己是‘重价买赎回来’,所以要绝对地顺服我们的主? “有多少属主的人真正意识到,基督若不是我们整个生命的主,他就不是主呢!假若我们可以裁定神的话,而不用让神的话语审核我们的生命;假若我们可以随己责选择性地奉献,那么我们就会是施恩者而神则是那受惠者了。他并得要对我们的奉献表示感激,并为我们肯依从他的意愿行而觉得荣幸。但另一方面,设若他真是主的话,我们就得在各方面以他写主。‘你们为什么称呼我主啊,主啊,却不遵行我的话呢?’” 就
这样,年届六十的戴德生,这位立志要将福音带往中国内陆去的宣教士,将内地会的异象更为扩阔了。他开展了一个有系统的计划去遵行主的吩咐,向中国每一位男、女,成人并小孩分享主的爱和他受死的故事。 当珍妮和戴德生在一八九一年返回中国时,令他们惊异的是内地会的工作已有长足的发展,而且还在不断扩展中。在一八八七那年,有一百位宣教士到达中国,这似乎已是十分可贵,但在一八九O及九一年,内地会上海总部又迎接了一百三十一位新同工——其中有六十六位,是在半年内陆续加入的。这是宣教历史上前所未见的。 而中国福音工作的进展亦不限于内地会的工作。,在一八九O年至一八九五年间,就有一千一百五十三名新任宣教士经不同差会,抵达中国事奉。 中国内地会的事工继续发展,到一九零零年,内地会已有七百五十名成员。除了向神求取经费之外,他们并没有向人募捐,但他们所收到的奉献却超过四百万元,亦从不借贷。他们的中国同工有七百人以上,受浸的中国信徒亦达一万三千人之众。踏入另一个新世纪,前景似乎甚是乐观,因为他们开展了一个新策略,就是更有计划地向每一个中国人传福音。 不过,好景不长,义和团之乱在一九零零年爆发,一时间
其疯狂行径席卷全国,因着慈禧太后的掌权,那些狂热的义和团份子在全国各地起哄,带着宗教和爱国的炽烈情绪,誓要赶走所有“洋鬼子”。 到一八九八至九九年戴德生在中国宣教已达十个任期,他的健康亦垮下来了。在珍妮的催促下,他同意前往瑞士休养,调理身体。但他们才抵达那里不久,坏消息就接二连三传来。 只见电报如雪片飞来,不断报告暴乱、屠杀和藏匿在各内地会宣教站的难民被追捕的消息。每一个新消息都令戴德生的忧伤加重,他的精神和肉体亦变得愈来愈坏,直至一个地步他再也承受不了。“我不能看书,”他当时这样说,“我不能祷告,甚至也不能思想但我能信靠。” 在动乱未平息,一切秩序还未恢复时,中国已有上千人死亡,这包括五十八位内地会宣教士和他们的二十一名孩子。无数中国基督徒亦在此期间被杀害。最后暴乱终于止息,中国内地会的成员亦各自返回所属的宣教站,而这些宣教站很多已遭受严重破坏。他们重新整顿,继续工作,只是他们并没有向中国政府追讨任何赔偿。这种勇气,这种敢于饶恕的态度令人十分敬佩,而亦因此为另一个传福音的新纪元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一位山西老者的话应验了。他在义和团之乱中被杀,死前他曾说过:“王
国会衰亡,但主的教会永不会被消灭。” 一九零零年,戴德生从总干事的位置上退了下来,而他的健康亦使他好一段日子不能返回中国。当他的体力容许他再环球旅行一次时,珍妮的癌症已是病入膏肓。他在她身旁陪伴照顾她,直至她在一九零四年七月死时为止。 在她临终前一晚,虽然她已是呼吸困难,她仍然安慰戴德生说自己并不觉得怎样痛楚。天快亮了,看见戴德生痛苦的脸容,她最后微声对他说:“求主快点把我接回去吧!” 戴德生从未觉得开口如此艰难!但为着他爱妻的缘故,他终于求父神释放她的灵魂。几分钟内,珍妮的呼吸就变得愈来愈微弱!最后一切归于平静。 戴德生的伤心实在难以形容。在他们家的客厅墙上挂着一句金句,那是他们最后一同购买的纪念品。在珍妮去世后的数天中,戴德生不时抬起泪眼望着那几个白底蓝字:“Celuiquiafaitlesprommessesestfidele.”(因为那应许我们的是信实的。)他告诉一位朋友:“我们所要做的,就只是安静的等待,看看他如何证实这话是真确无误的。” 第二年年初,戴德生就偕同儿子和媳妇再访中国。以七十三岁的高龄,他作了一次极长途的旅行,他先后探访了他所熟识的
老地方,然后又进入湖南,他从未到过的省分。 每到一处,当地的中国人和宣教士都热情欢迎。他被称为“敬爱的牧长”,来欢迎他的人又称他为“中国人的挚友”。他所到之处,总有一大群人聚集来听他讲道,有时他们聚集只为要看他经过,见他一面而已。 湖南之旅是最令他欣慰的,因为这是中国内地会最后一个在当地成立宣教站的省分。在义和团之乱前,他们还不大能进入该省。戴德生很希望踏足这省,他和同行的人乘轮船横渡广阔的洞庭湖,然后沿江向上直抵湖南省府长沙。到达长沙时,他不禁想起他们多年来,为进入这最后一个省分传福音付上的努力和祷告。在八、九年以前,这里根本没有宣教士可以逗留足居,如今这里已有超过一百一十一名宣教士,他们是来自十三个不同的宣教机构的,这些宣教士在十七个不同的城市工作,而且有一群灵命长进的中国基督徒与他们同工。这进展实在惊人。 当人们提起戴德生的生命和内地会所带来的影响时,都只能说:“这是神的工作。”而戴德生的回应可以他这话来总结:“我们不能作什么,我们只能贡献些微力量,但神是行大事的神。” 在一九零五年六月三日,星期六这天,长沙的宣教士都齐集来为戴德生开了一个欢迎会。那天晚上
,他的媳妇走到他的房间去看看他。 “我们敬爱的父亲就躺在床上,侧身挨着床边一张椅子,椅上点着一盏油灯。他的记事簿是打开的,夹着的多封书信也是打开的,他是很喜欢阅读书信的。我把他的枕头拉好,然后在床边另一张矮凳坐下来。他没有说什么,我开始谈到摊开在床上那本《宣教评论》当中的几幅图片……正说间,父亲突然转过头来,抽搐了一下。我抬起头来,还以为他要打喷嚏。然而他却一下接一下的抽搐着,他的气管并没有噎住,他也不是呼吸困难。他没有看我,似乎是开始昏过去了。” “我跑到门口大叫存义,就在他到达床前时,父亲似乎快要离去了。我再去找海勒医生,当时他就在楼下。没几秒钟,凯勒医生已到达父亲床边,不过只见父亲咽下他最后的一口气。父亲并不是死去,而是快乐地,迅速地进入他永远的生命里。 “他的面容是那么安舒详和,这是多么奇妙!多年的重担一下子都飞逝了。他疲累的皱纹也隐灭了。他像孩子般安祥入睡,房内一片不能言传的和平。” 后记 贫苦的湖南基督徒,买了一副上等的棺木盛载着戴德生的遗体,然后运到镇江安葬。在那小小的墓地上,戴德生就躺在他的妻子和子女旁边。澎湃的扬子江在他身畔流过,他是安息
在那片他所爱,并为其耗尽生命的土地之上。 中国内地会将如何呢?戴德生是个信心伟人,当他还在世时,神听他的祷告,不断祝福这群体。但如今又如何呢? 戴德生的信心见证在他死后仍不断延续下去,中国内地会将他的嘉言懿行发扬光大。三十年代,第二次世界大战揭幕不久,日本入侵中国,当时内地会的成员已激增至一千二百八十五人。自从一九零零年开始,他们未经公开呼吁而收到的奉献就超过二千万元,与内地会同工的中国信徒就有三至四千人。在这三十年间,经内地会受浸的信徒亦达一百万人之众。 但今天内地会却以海外基督使团的名义继续工作,她的总部设在新加坡,在十多个东南亚国家里就有超过一千名宣教士分布其中。戴德生本人以及中国内地会还在继续影响今天的中国。 中国教会虽然经过很多年的逼迫,但至今仍兀立不倒,正如昔日在拳匪之乱的那段日子。她亦没有倒下来一样。当西方基督徒在七、八十年代,可以再次踏足中国国土时,令举世基督徒惊讶的是,中国的基督徒在不知不觉间已增至数百万人,而散布在中国各地的家庭教教会亦有数千。相信在那许许许多多的基督徒当中,他们的属灵源流,当可追溯至中国内地会过去的工作,以及其属灵父执戴德德
生先生身上 这位属灵伟人力量来源的秘诀为何?什么使他的生命产生出这么大的影响力? 这秘诀的内涵,或可引用以下一首戴德生心爱的诗歌来阐明: 他告诉我有光明之河 从他那处流到我这里, 为着他的喜悦,我会成为 一棵公正结果累累的树。 ——杜斯津 “这是简单不过的,”他写道,“神不正是为着自己喜悦的缘故,把我们栽在溪水旁,让我们行事公正,多结果子么?” 神最初接触的是戴德生的生命,而非他的工作,非中国的福音需要,非内地会,也非他自己的经历。他知道这应许是真的:“又要以耶和华为乐,他就将你心里所求的赐给你。” 从一个实用的角度来看,他是非常清楚戴德生的一句格言:“神并没有把得胜的生命赐给我们,我们是一边得胜一边得着生命的。”对于戴德生来说,得胜的秘诀是来自每天与主的交通。他认识到唯有不断的祷告和忠心默想神的话,我们才能维持与神的相交关系。 他的生活是那么忙碌劳神,在百忙中抽出时间来维持自己的属灵健康殊不容易,但他却以这为首要的工作。 在儿子和媳妇的陪同下,戴德生最后一次的中国之旅是用驴车或木板车代步的。月复一月他们乘搭着这等
交通工具,在中国的北方穿州过市。他们晚上住宿的旅馆都是简陋得可以,有时那些所谓旅馆就只是一个偌大的停歇间,他们得跟其它人一起共处一室。戴德生的子女会为父亲在房间一角挂起帐幔,腾出一个小小的空间来。当晚上夜阑人静的时候,他们会被划火柴的声音惊醒,摇晃的烛光会告诉他们,父亲已醒来正在读圣经了。通常深夜二至四时是戴德生的祷告时间。在一片寂静之中,他可以专心祷告。那闪烁的烛光,给孩子们对祈祷的领会,要比任何讲章和文字来得强而有力多了。 戴德生亦承认,宣教士最大的困难,莫过于保持一个恒常的读经祷告生活。“撒但总会找点什么令你无事忙。”他常说:“当你要读圣经时,就会有些芝麻绿豆小事引开你的注意力。” 他是完全同意慕安德烈的话,后者说过: “要腾出时间来,让神有机会向你显现。你要让自己在神面前有时间安静等候,藉圣灵,感受与他同在,经历他的大能。用时间在他面前读他的话,好明白神的旨意和应许为何。让神的话语包围在你的前后左右,使你在其中有圣洁的灵光照耀;藉此,心灵得蒙涤荡,在每天的工作上行事有力。” 这正是戴德生孜孜不倦奉行的。当他七十岁那年,一天他手拿着圣经,走过家中客厅时半途
停下来对其中一名子女说:“今天我刚再读完圣经一遍,四十年来,这是第四十次了。” 他不单勤读圣经,且身体力行实践圣经的话。在跟随主的路上,他不会因为需付上任何代价而裹足不前。在中国劳苦的当儿,他曾经写下:“必有爱十字架的工人。”假如今天他可以对我们说话,他必会说: “我们要为人的生命奉献自己,不肯舍己的生命是软弱无力的。要结果子就要背负十架。基督并没有两位,并没有一位是懒散安逸的基督徒的闲适之主,而另一位则是苦干尽心的基督徒的受苦劳碌的主。基督只有一位!你是否愿意与主连结,好结实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