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儿越长越大,2岁多了。小家伙能说会道(像我没信主之前),常常把我爸妈逗得开怀大笑,做事又处处显精明(这可不像我,估计是遗传他爸老谋深算吧……),我妈称他是能不够。长得跟他爹一模一样,我怀疑是不是在提醒我他爹的样子,因为我快把他遗忘了。其实说遗忘也是不能,妈妈每每催我去问他要抚养费,要我打官司去告他,搞得我心烦意乱。我心中十分不情愿,每天早晨在上班路上,祷告时都有一句话“亲爱的弟兄,不要自己伸冤,宁可让步,听凭主怒;因为经上记着:‘伸冤在我,我必报应。’我要感谢神,他的话使我安静下来,我相信神是公义的,既然在我身上已经彰显了他的威严,难道他这个外邦人就逃得出神的手掌吗?神哪,神哪,你是公义不可轻慢的,你的公义要比人间的义更让人佩服,我要等候你!换第二个公司时,我哥坐不住了,他为飞儿生下没见过父亲一面很是难过,便约孩他爸见面,要他来见飞儿一面,并说明,不是为飞儿爸,而是为飞儿。他们二人见面当天喝酒从下午两点喝到晚上九点,醉了就打电话给我叫我去,我才不理他们呢……后来听哥哥说酒桌上他又说要和我结婚的事,这是我第三次听到他说要结婚了!第一次是被我家人逼的,第二次是自己吐血怕的,这次是借着酒劲说的。厌恶死了……
约定来家前一晚,我睡到晚上十一点多醒了,按着经验知道神要我祷告了,我就开始祷告,为着他的到来求神的带领。将近12点他突然发了短信来,问我怎么还没睡,我说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一会儿回来一条:准备明天到你家受审判!哈哈……这个家伙也知道受审判?我心中突然一动,这么说,他是自知有愧的,良心未泯?说实话他这个人,在外邦人眼中看,除了不愿和我结婚一事太臭外,其他倒没什么坏的。短信一条接着一条发来,看这阵势是要好好聊聊了!呵呵,,也好,我是应该和他沟通一下了。
从晚上12点开始,我俩一来一回开始通信,我安抚他说不会有严刑伺候,我们一家都很爱他的,劝他信耶稣,说耶稣好爱他(喝,现在我很盼望有人去向他说一下主耶稣的审判!),在黑夜的掩盖下,他没有隐藏自己良心的饥渴(他说他现在穷得只剩钱了,这话也太俗了,都过时N年了,不过依然是实话。),说也要信主,而且是那种全时间事奉的牧师(也亏得他知道是牧师,没说成神父!),他那边情感像是开了闸,找到渲泄的滩头了,很兴奋,短信发得飞快,还埋怨我回信怎么那么慢!我这边心里乐得开了花,想这么长时间的祷告果然没白费,他要信主了!一直聊到凌晨4点多,最后发短信过去让他做决志祷告,他努力睁开快要闭上的眼皮发回“好的”两字就睡去了,我猜是这样的情景,因为之后再没消息了。
第二天一整天我都很激动,等着他来,像等待势恋中的爱人一般。结果来了就那么回事。飞儿在睡午觉,他就坐在沙发上等。我看他很紧张,背挺得直直的,真有点好笑,我说你放松点吧。他可能也觉着了,就松了下来,点上一根烟,我说你不要熏我了吧,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上抽起来了。
飞儿醒了,妈妈把他抱出来,告诉这是他爸爸,飞儿才不甩他呢,因为还没完全睡醒,发脾气喊不认得!等我妈妈拿来一瓶酸奶这才消消气,妈妈把飞儿往他腿上一放,叫他抱着喂飞儿,他一声不响,接了飞儿和酸奶就喂,呵呵,,一副到你家就任你们宰割的样子,顺从极了!妈妈看着爷儿俩就说:一模一样!等一瓶酸奶吃完,飞儿已经完全醒了,情绪也比较高涨,开始和他爹玩了。
晚饭妈妈烧了满桌的菜请他吃(基本上是按着未来女婿的规格来对待了),哥哥嫂嫂在对面也不停地给他布菜劝酒,他也算见过一些世面,没表现出受宠若惊的样子,那样就太假了!表情也还自然,但话不多,给什么就吃什么,埋头吃到一半,终于主动开口了:有辣椒酱吗?啊,我都忘了,朝鲜族男子吃饭要辣的,什么辣白菜啦,辣罗卜啦,辣桔梗啦,,反正在深圳和GC同工时没少见!也难为他忍了那么久。呵呵……
吃完饭他去坐车,不让我送,临分手拿了一千多块钱叫我给飞儿买东西(我看看他的小皮夹里现金也没了,呵),这次我没有推却,收了,这也是我第一次收他的钱,我挺心安理得的:给儿子的钱嘛!
一整天没什么高潮,我脑子里也没什么想法,只是很清楚一件事:按现在的样子,我们根本不可能!他不爱我,让他灭烟他理都不理;不爱儿子,飞儿想让他给洗澡,他一本正经地问我,你怎么不给他洗?他这样当然我也不爱他,飞儿想必一个星期后就彻底遗忘他,。信主的事更是提也没提,我发现他的真情流露只是在深夜,日头一出来,那颗心重又披挂上阵,刚硬面对世界了。是不是男人都这样?真是悲哀!
主啊,怎么会是这样呢?为什么不是一个美好的家庭呢?是谁的错呢?
主啊,你的道路实在是高过我的道路,你的意念非同我的意念,前面的路我看不见,但在你面前却是赤露敞开的,求你带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