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威尔斯大复兴期间,众人是为了神而前来聚会,不是为了超级明星。他们连布道家会不会出现也不知道,就把教会挤得水泄不通,必须站到外面去了。有时伊凡.罗拔士进入会场,坐在前座,三小时不发一言,然后站起来讲道或祷告十或十五分钟便坐下。有时他全部时间都讲道,或者全部时间都祷告,有时他静静地坐到聚会结束。不管伊凡.罗拔士做什么,大家都会在圣灵的影响下持续聚会。
复兴期间有一些独唱、二重唱和特别的歌手,但他们很少宣布何时要唱。有时他们去一个地方打算要唱,但圣灵另有计划,他们就会保持沉默或只是祷告。那些亲眼看到他们服事的人,只见他们不唱则已,一唱就是出于圣灵。在这复兴里,主耶稣基督是中心,也是主要吸引人的那一位。『祂在屋里,声音传到远处。』年轻的主工人知道,圣灵来是要为耶稣作见证,倘若有布道家或布道团体成了吸引入的中心,圣灵就会离开。
伊凡.罗拔士知道自己受欢迎,他害怕出风头,因为他觉得如此一来,就会减损大家对『复兴的真正来源』应有的注意。他怕报社记者,他怕阿谀奉承。有很多次他觉得众人是来看他、听他说话,而不是为了主,那时他就离开聚会。当他在聚会中觉得自己是吸引人的中心时,他就以悲痛的灵恳求,希望众人转眼只看基督,否则圣灵就要离开他们了。伊凡.罗拔士虽然成为当年世上锋头最健的传道人,他却一再拒绝从全球各地前来的记者采访。他拒绝让人拍照,除非自己的家人。他知道这次觉醒是出于神,不是他,如果大家以他为偶像,荣耀的神就会离开。世界各地的出版社竞相请求为他写传记,他甚至不作答复。他大大惧怕如果这么做,可能会窃取只属于主的荣耀,即使只有其中的一些。
说或不说
蒙圣灵引导的人必须知道何时不该说,何时该说。伊凡.罗拔士展现了这份对主的敏锐,令人惊叹。在聚会里,他常常坐在众人中间一言不发。来自世界各地的访客大为惊讶,因为看到他让拥挤的聚会完全随着人对圣灵的敏锐来支配,任他们随着圣灵的感动或唱、或祷告、或作见证。
迈尔(F.B.Meyer)是一位成熟知名的基督教领袖,他在聚会中观察罗拔士后这么解释:『除非他有绝对的把握,确知神的灵感动他,否则他不会走到圣灵前面,而是愿意站到一旁、退居幕后,』他接着补充说:『对我们众人而言,这是个意味深长的功课!』知道何时不该说的人,一旦说话,必带出更大的权柄。
来自地极的基督教领袖在目睹复兴时,都凛然站立,屈身敬拜神。卜威廉将军、罗德尼.史密斯(RodneySmith),迈尔、摩根,和其他许多属神的名人,看到神如此伟大的造访都非常惊奇。在多数情况下,他们只是祷告或说几句话。有时他们静静地坐在聚会里,聆听年轻人(甚至儿童)祷告、歌唱、或在圣灵里作见证。属神的人前来参与后都很快地看出,这不是藉由伟大传道人或伟大讲道而来的复兴;它完全是超自然的工作,与前述二者无关。这些人大多很快明白自己的名人身分其实会拦阻聚会,于是顺服圣灵,他们这么做实在配得赞赏。人若爱慕神的道,必定喜爱伟大的讲道,但这些大传道人都晓得:他们在威尔斯遇见了主的同在,而这种同在是他们的伟大讲道从未产生过的。
儿童进入神的国
我们在一九九〇年代看见一项大运动,是要装备、训练儿童与年轻人行主的道,帮助他们成为基督教会结果子的肢体。这项运动出于主、也很重要,但威尔斯大复兴却很不一样,在威尔斯是儿童和年轻人想装备他们的父母,训练成人行主的道,主说过,我们必须变成小孩子的样式,才能进天国一一他们要教导我们的,也许比我们所教给他们的还多!
复兴爆发时,伊凡.罗拔士才廿六岁。他的妹妹玛丽(Mary)是这个复兴的要角,她当年十六岁。他们的兄弟丹恩,以及玛丽日后的丈夫希尼.伊凡斯,两人都是二十岁左右。当时一群蒙神重用的『歌唱姐妹』(SingingSisters),年纪约在十八到廿二岁之间。成千上万的年轻人信主后,立刻奉派前往全境见证神的荣耀。小孩子有自己的祷告会,甚至向最刚硬的罪人放胆作见证。教会满是年轻人,甚至多到容纳不下。
新歌
真正的复兴通常会伴随自发性的敬拜而产生新的敬拜形式,威尔斯大复兴也是一样。聚会里只要有一位强势的敬拜主领,这情形大概就不可能发生了。威尔斯大复兴中有敬拜的主领,但他们顺服,明白复兴不是为了诞生新的超级明星,而是为了荣耀耶稣,这就让圣灵得以产生新歌与前所未知的新敬拜形式了。
如今很多当代风格的敬拜,可追溯于五旬节或灵恩运动,其实它的起源地是威尔斯。复兴在威尔斯爆发,而五旬节的浇灌也同时降临在洛杉矶的阿苏萨街。这两个复兴的领袖——洛杉矶的西摩、巴特曼(Bartleman)以及威尔斯的罗拔士,在复兴期间彼此通信。复兴之间还有很多别的交流,因为渴慕神的人两地赶场寻求他的同在,于是双方很自然地相互影响。有个新的自发性敬拜形式是威尔斯大复兴的一大贡献,称为『用灵歌唱』(singinginthespirit),它成为后来几十年圣灵同在的表征。琼斯(R.B.Jones)是复兴里的一位领袖,他谈到音乐时这么说:
『事实上,除非听到了,否则难以想象:而听到时却又难以形容。那里没有诗歌本,没有人分发圣诗。任何人都能带头领唱,而唱出来的圣诗很少与当时的气氛不合。一旦开始,彷佛全会众同时受感,好像要唱的歌早就宣布了;他们都像是响应一位有形之人类领袖的指挥似的。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事:你觉得在你面前的一千或一千五百人,合并成同一灵魂的人物。气氛与目的调和得如此完美,感人至深,见证了惟有神的灵才能创造的合一。』
另一位目击者作见证说:『祷告和歌唱都很奇妙。那里不需要风琴;当一千颗忧伤或喜乐的心以其本地的赞美诗表达时,聚会本身就是一个风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