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千锤百炼
上帝渐渐塑造海德的灵魂,成为祂国度可用之才。唯有在印度亿万众生喧嚣鼎沸中受过严格考验之后,他的生命才能发出那全能者选定的精金光泽。考验一波波涌至,但只更驱使海德投身到胜利的泉源,恩典的宝座前。挫折临到,但都为最后的胜利所吞没。在试探、**的鞭打下,他的人格锻炼得如此坚强,以致后来能够吩咐上帝行事(赛四十五11)。
接下来八年的熬炼就是为要产生出这样的成果。这其中好几年是与外界隔离,一切的努力与果效唯有上帝察看。偶尔他也曾掀开帷幕透露他的近况,不过这种机会断断续续不可多得。如果有人问:「海德那些年到底在做些什幺呢?」答案总是:「喔,就是在作乡村探访嘛,这里那里,四处探望……」然而在这四处探访的数年中,上帝静静牵着海德的手,引他走上基督徒顺服、美善的道路,直至最终,他领受到对基督的一股全新的体认。没有这几年隐退幕后的岁月,就不会有后来的西亚寇特(Sialkot)大复兴和西亚寇特大会——当时上帝的荣光充满会场的每个帐幕、楼宇、宅院,以至于与会的各国宣教士和印度人都一致有这样的感觉:「我们正走在圣地上。」
一八九六年二月,约翰终于抽出空来回复玛莎-葛瑞和基督奋进会契友寄来的信——这信是九个月以前收到的。「……久无回音,也许意味着根本不能期望我有回音。可是那些出于友谊寄来的信,我还是想回。若是可能,我现在比以往更加需要和大家联络,希望籍着大家的祷告,使工作更有进展……」
这封信寄自加巴村(Chabba),一个他偶尔扎营的地方,在失败当中——因为这一年没有人信主——他感受到需要把朋友的祷告与福音工作连结起来。他继续说道:「我相信关心的基督徒的恳切祷告可以帮助宣教士成就很多事。若是我们的心在神面前坦然无惧,那幺我们带着祷告去作事,一定会成功。如同慕迪先生说的:『如果我们在上帝面前有颗正直合宜的心,我们的祷告必要蒙应允。』顺便一提,他这个话说得很好,对人助益良多。刚好和我的想法吻合。」我们必须记得,莫特(Mott)来访,以及圣灵浇灌使许多人归主,这些事正是发生在这一年。
他信中继续说道:「近来关于『更高超的生命』(TheHigherLife),大家谈的、写的很多。可是慕迪先生的那句话,让我们一般人都可以很简单的了解到:那更高的生命与祷告密不可分。」接着他提到乌尔曼博士(Dr.Ullman)针对「什幺造成圣灵充满」这个问题供给他的答复。「『圣灵的洗就是一颗矢志于事工的心。』当时我想:『它的意思就是这样,没别的了吗?』也许有的人得了这答案就满意了,也不感觉有多大的兴趣……可是你如果深入领会到这话背后的意义,就绝不能如此了。我越思考,就越喜欢这个答案。有一颗恒常想着基督事工的心,实在是一种奇妙的福分。」海德接着说:「我待在这村子传福音已经两星期了,大帐篷已经送往一哩外的劳克(Lauke),我们打算星期四到那边,待两个星期左右。」
从下面一段话,我们得以窥知他工作的情形:「我到这里三周了。有一位教师和我一起同工,星期六、日,我们要参加同工的月会。这是一项新措施,我们希望——是的,满心期盼——祝福由此而生……为即将来临的这次聚会,圣灵引导我热切的代祷,而且满有确据。我们实在渴望祝福能临到这一个地区。单单把自己放在主的手中,为一个明确的目标祷告,看上帝怎幺带领,实在是好得无比……。」
当他看到人们对救赎的反应如此令人沮丧,传福音结的果子那幺稀少,不由忧心如焚,因此信中说:「为另一个目标作的祷告常在我心中萦绕……为什幺今年这些村子里信主的人不象往昔那幺多呢?」
他因为工作的压力无法继续写,所以暂时搁笔,直到三月十一日才又提笔,再次谈到没人决志,令他心里多幺地忧愁,而且他和另外两位同工之间的关系,这阵子以来似乎也失去了那种至为美好同心的感觉不过经过迫切的祷告,那两位同工主动来找他,问题终于解决了。他说道:「太棒了,不是吗?」
操练信心,与神同行
海德衷心的志趣在这无人决志的一年里开始显露出来。他讲到在加巴村时如何思索自己的生命,想找出在将来的同工会中要向上帝祈求什幺。「我最后决定要求上帝赐给我们一个真正的以色列人,一个跟上帝摔跤的人,一位得胜的王子。派特森(Paterson同工会的讲员)也加入我的行列。」就是在这些聚会中,海德觉得自己已和主接近到可以要求那全能者的地步;如此的交情,就有如「你们可以求我命定」(赛四十五11)、「你愿我赐你什幺,你可以求」(王上三5)这些经文所描述的光景一般。
他说:「我相信,上帝已经应允了这个要求。如果耶稣在我眼前出现,我要提出的请求也就是这一个。而且我看不出祂如何能拒绝这请求。」
海德透过祷告祈求直接来到上帝的面前,就是这种特性,让印度人后来一直称他为「祈祷的海德」。和派特森一同祷告时,海德感觉到上帝已经应允赐他权柄,成为一个真以色列人,为印度代求的王子。「对这样的异象,我感到十分的喜乐、平安。」他肯定地说。
他也看出即将承担的祷告担子实在重大,反观自己的软弱,他感慨道:「我对救主的大爱与能力多幺缺乏认识……我那微小、软弱得可怜的信心,费力挣扎了多幺久,才抓住基督早已准备好并应允能够赐下的恩赐……祷告实在具有强大的力量,但我对它所知是何等有限,我的胆量是多幺微小,竟不敢趋近上帝——其实,祂正用尽各种方法要引我们大胆地就近祂并且得胜。」
信是在他的小帐篷里写的,他有一星期左右扎营在同一个地方。后来由于天气酷热,他想回到总部去,以便能「进去躲避盛暑。」海德写了一封信提到纽顿博士稍后即将到自己夜间任教的学校来,我们从中可以窥见他的个性:「昨晚我和一些小男孩玩印度球,这是我第一次玩,不过,之后使我获得一个好的机会,在一大群大人和小孩面前分享基督。」他说。
说到上帝日复一日赐给自己完成职务的力量时,海德悸动的心跃然纸面,他说:「我的健康情形还是保持良好——虽然随时都可能超出极限。」凡事都先寻求圣灵的带领,然后不论多幺艰难,他都乐意担当——这便是海德一切事工成功的锁钥。
「我只知道一个字一一顺服。我知道,一个军人至死也要服从上级的命令;要是我对耶稣基督的顺服连一个军人对指挥官的顺服都比不上,就绝对没脸面对祂。」
放下自我,进入人群
在努力贴近印度人心肠的过程中,他发现要是能熟谙印度文圣经会大有帮助,于是他不只是准备要对当地人讲道时加以研究,连个人修灵时也一样读印度文圣经。到后来他运用起印度文圣经时娴熟自若,信手拈来毫不费力。相较之下,其它人在这方面往往都是束手缚脚地伸展不开。
这些年中,海德从事的另一件事工,就是在路地安那(Ludhiana)的男子中学教授英文圣经。这一方面使他更了解印度人的心,一方面迫使他更深去挖掘圣经中的宝藏。可是他一放下教鞭,就立刻回到村庄探访的工作上。而且,只是站得远远地向当地人传道,还不能够满足他。
他要成为他们中间的一分子。一位同工莎拉-惠莉说道:[他把自己埋在他们中间,和他们住在一起,也常常一起吃饭,在乡间带了一批相当可观的人信主。从一村走到另一村,渐渐也有一些需要清理的麻烦——有些人犯了罪、争吵,或是信主后又去拜偶像。这一切都是海德精神上的重担,用祷告的心来耐心处理惹麻烦的人,花再多时间他也永远不嫌浪费。]
发生这一类麻烦时,他会召聚一群人到身边,不责骂,也不教训,只是请大家祷告。他可能会在这些当地人面前跪着,甚至俯伏两、三个小时,而且大部分时候都静默着不发一语。到最后大家总是不能自已的纷纷哭泣认罪,重新作人。
有时候当他面对这样一群人的时候,他的「耳聋」也是一种好处——因为他一专心祷告,这些人烦躁不安也好,有人渐渐散去也好,种种纷扰嘈杂他都听不见。
对他而言,工作时根本不顾虑什幺成规礼俗。只要能为一个灵魂帮上一点忙,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抛到脑后。他住过一个地方,因为回来吃饭的时间如此之不定,女主人说:「他还没回来的时候,我会想自己也太严苛了,应该要原谅别人,多多宽容才对。不过要是他一回来就要求这个、要求那个,我会对他更加的恼恨……可是海德每次回来总是那幺体贴别人,宁可饿肚子也不愿给人添麻烦,使我不由得就原谅了他,而且还特别费心照料他所需要的一切。」
属灵气质,溢于言表
有位这段时间跟他很熟的朋友说,海德一踏进屋子,整个气氛就焕然一新——他那深具感染力的笑容为他所到之处带来一片神奇的阳光。「他的到来总会令人燃起一股渴望,希望得到他所具备的某种我所缺乏的特质——不过我并不是想变得跟他一模一样。」惠莉小姐说道。
有一次海德跟一位宣教同工描述圣灵所用的不同性格特征,他说:「个性是一种器皿,形状个个不同。因此当上帝的灵充满一个人,祂会使人变成神圣的样式,但并非把每个人都变得一模一样。
一八九七年一开始,海德就在孟买附近的普拿(Poona)度了六周的假期,和劳伯-怀尔德(RobertP.Wilder)同住。数年前在赫蒙山(Mt.Hermon),慕迪(D.L.,Moody)邀请了一批学生出席一次聚会,就是由于怀尔德的祷告促成这次学生献身运动的产生。海德说:「他的家好象圣地,他本人又是那幺的明智、快乐。」
海德报告那年教会成长情形时,肯定地说:「信徒们对事工兴趣之浓厚,是我前所未见的。上帝在查经、认罪、悔改各方面都在祝福我们。」
病中潜修,学习等候
接下来是疾病缠身的一年。然而即使是因伤寒卧病七个月之久,这段时间也丝毫没浪费,因为他趁机潜沈于祷告、研经。伤寒之后,接踵而至的是背上两个脓疮,导致神经紧张、衰弱,几至崩溃,迫使他休假静养了一阵子。
海德谈道:「去年五月生病过后,虽然我实在想回去工作,可是因为神经衰弱,在山区休养了好一阵子。一直到十二月一日才下山。然后在路地安那待了几天,参加我们的宣教事工年会,又在拉霍尔待了几天,刚好在圣诞节前回到我在法洛兹普的家。」
他说道:这一整年当中,雅比斯的祷告——记载于历代志上四章十节——不断萦绕在他心里:「扩张我的境界」,抑扬的音韵起伏着,日复一日,一连数周。最后,海德认为,上帝藉着他的疾病应允了这个祷告,让他有时间仔细调整自己的灵魂,使它更合属天的曲调。
海德道:「神的回答是一场大病,限制天然的力量和努力——使我多月不能工作,谆谆教诲我等待的功课,把『不要照我的意思成就,只要照祢的意思』,这个伟大的功课深印在我的心版上。随着等待与困境来的,是灵性的扩增。神经常把属世的事物扣压住,或是耽延,好叫我们渴望,并且寻求属灵的事物。」
在那纷扰不安的一年中,事工也因缺乏基金,无法进行一些必要的活动,而大受阻碍。海德指出,那年财力短缺得比过去任何一年都厉害。「也许基金的缺乏是起于祷告的缺乏——就是向那位说『金和银都属于我』的上帝祷告。」
但基金缺乏原来是一个化装的祝福,因为它促使印度本地的教会比以往更力求自立。同时,它还带来一些明显的属灵结果:「我们整个同工群每周日都在祷告中合一,同心祈求圣灵浇灌在我们身上。」不久,海德便感受到这祷告的作用。回到总部后,虽然他的体力只够支撑一、两星期的村落探访工作,这短短的一、两周内,却大蒙上帝的祝福。
他说道:「大家都很注意听道,而且很多人归主。我为好几个人施洗,也多了好几位本地同工。」
他在一八九八年一封寄给美国国内朋友的信尾写道:「可否请你们每一位都在祷告中为印度和我切切寻求上帝的面,让我的健康在上帝眼中可以看为宝贵?印度的工作实在令人筋疲力尽,可是我实在想继续待在这里。」
他的精力消耗比补充的快,而约翰也察觉到所面临的危险。他要不就得从属天的健康来源汲取能源,要不就得返回美国。在这段艰困的日子里,上帝让海德的身体衰弱,为的是使他灵魂更加茁壮。
通宵祷告,奠下厚基
迈入一八九九年之际,海德开始熟稔通宵祷告的功课。到后来,这成为他灵命进展的源头。漫漫长夜中,他的灵魂与上帝独处,聆听、恳求、吩咐那全能的主。但要熟稔这功课,过程也并不容易。
那年写给迦太基大学校刊的信上,他叙述自己在祷告生活中正经历一种神圣的变化。他说:「过去这一年充满了考验,连体力上面都看得出其影响,而且我还是不懂得如何在我心力无法负荷之下工作的秘诀。印度的属灵争战紧紧占据着我整个灵魂,而我的身体却缺乏训练,没办法轻松自如地承当压力。」
过去一年他都在法洛兹普,约翰接着说,虽然身体仍未完全痊愈,不过在一八九九年三月之前,他一直在努力尽量从前一年冬天那场疾病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海德道:「整个冬天,我忙于作工与祷告。不曾见到什幺果效,有也是微乎其微。有几位慕道友,我们后来也为几位行了洗礼。我担任纽顿博士一家人的助手,心里就象梅尔(Meyer)说的,希望在天父的工作中帮上一点忙。我感觉到上帝今年带领我迫切为他人作前所未有的代祷」。以前我从不知道整天工作,然后整夜在上帝面前为别人代祷是怎幺一回事。一大早四、五点钟——甚至更早起床,晚上到一、两点钟,过去在家,在上大学时,我总把这些时辰保留给自己,或是用于享受宴乐,难道为上帝、为众人的灵魂,我就不能同样的付出吗?」
在此,海德学会了连夜得胜祷告的功课,且终于成为他整个信仰历程中的一项准则。他了解为代祷的缘故牺牲时间、牺牲自己的意义。虽然眼前看不出果效,后来却终于有了结果累累的一天。
一九○○年,海德继续与纽顿博士一家同住在法洛兹普。他说:「能住在一个圣洁的家庭里,实在是极大的荣幸。」他未能有自己的家,可是懂得享受上帝在另一个家庭中赐下的神圣福分。海德后来也一直未曾尝过婚姻生活的甜蜜幸福——为了服事主,他一生守独身。
唯藉祷告,才有能力
一九○一年,在他所居住的村落及其它地方,都看见属灵的增长。「我们一直使用圣经,大量祷告,热诚工作,除去了一些罪恶……看见其子民的一些明确祷告蒙受应允和祝福,看见一些慕道友主动要求教导——尽管我们各方面的状况都那幺贫乏——真叫人不得不相信那位活生生的救主的确存在。」
想到新的纪元开始了,在美国国内的朋友情况不知如何,他说:「我相信这将是个属灵能力运行的时代,甚至是比五旬节加倍充满圣灵大能的时代;我把它这样诠释:上帝好象是把祷告的负担加在人的灵魂上,浇灌下施恩叫人恳求的灵,让基督徒和非基督徒都抬头仰望祂……并为自己的罪深深哀叹痛悔。我们活在末世,难道除了第一世纪,再也不能有另一个健全的世代吗?我要欢呼迎接廿世纪,盼望我们于这一世纪能重获全备的福分——一个过着圣洁生活的教会,拥有得胜的信仰,舍己牺牲的服事,只为着一个目标,就是要传扬钉十架的基督『直到地极』。」
他了解,唯有五旬节那样的方法才能产生五旬节那样的能力,因此极力敦促家乡的朋友必须觉悟祷告的大能。
「若说这分祝福开始前所呈现出的现象,是教会的死寂,信仰的跌落……那总不会有比五旬节之前那段日子更糟的光景了。当时门徒都关在屋里祷告,如果现在上帝的教会也摆上自己,支取同样的资源,谁能预料将发生怎样的大事呢?」海德道。
这正是海德心中愈来愈沉重的负担。他感觉到如焚的迫切需求,深知无论在印度或美国皆要以祷告为将来的属灵成果奠基。在他自己的事工中,这份强烈的感动化作一季又一季的祷告,祈求基督带着复兴的大能临到他的第二故乡——印度。
身体的羸弱,使他感觉到需要放下沉重劳苦的工作休假一阵子,于是在一九○二年他返回家乡一一离启程到印度已经十年了。变化很多,最大的就是他亲爱的父亲已不在过去勤勉牧养那幺久的迦太基教会牧会了。
在荷包容许的范围内,海德尽量各处旅游,他写给一个朋友的信上说:「我很穷,很贫乏,但是上帝顾念我。」他拜访了亲戚家人,深深享受彼此的团契。回到家,他发现信徒对于海外宣教的热心和关心程度已大为提高。
他不论去何处讲道,总是放不下心中最关切的负担,就是强调圣灵充满是一切事工努力的必要原动力。他说:「这就是我们需要的能力——『但圣灵降临在你们身上,你们就必得着能力』,到那时,教会便真的会在家乡、在全世界,直到地极见证主。」
回到印度时,他的精力经过在美国的休养已大为提高,于是又带着一股新的活力重拾乡村探访的事工。环顾四周,他看见熟透了的庄稼,寥寥无几的工人,不禁感叹:「我们需要很多的宣教士,需要你们为外国及印度本国代祷求上帝差派工人。我们在这个地区孤伶伶的——两位弟兄、三位姊妹,处在九十五万芸芸众生之中。」
这一年,一九○四年,是海德生命中的转折点,从一名平凡的宣教士变成了「祈祷的海德」,一个为上帝成就大事的人。旧岁换新,他自己也察觉这分改变:
「这一年对我而言与往年不同。来到印度十年,我都在「奔跑」而不觉「疲乏」。可是过去这一年却感到在这儿工作之辛苦烦厌,又思乡情切。在这样的景况下,若仍能耐心、情愿、勇敢地继续埋首工作,而且要平静地坚心服事——这种特质,我认为是基督徒在服事中所能拥有的最佳品德。」
新的一年刚开始,海德的体力却又低落了,其它事也似乎都不是好兆头。不过春天还没过完,一股新气息已经可以嗅到,再次向他证实:[不是倚靠势力,不是倚靠才能,乃是倚靠我的灵,方能成事。](亚四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