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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中国上古信仰的历史事实考察

我祖先的神 by 江登兴

但是我们在这里还不急于做出中国古人就是信仰上帝的结论,因为观念仅仅是观念,而信仰是一种生命的投入,它与观念是有很大差别的。在观念史之外,现在我们试着进入另一个领域,就是历史事实的考察。

在皇权统治的两千余年间,在知识分子生命性的天之外,中国人还有一种主宰信“天”的观念,它由儒家的礼所倡导,在帝王一年一度的郊祀中得以流传。孔子说:“明乎郊社之礼治国其如示诸掌乎!”——明白怎样向上天献祭治理国家就象自己的手掌一样容易。这个祭天的传统在中国二千余年的皇权时代中几乎从没有中断,只是到了1911年清帝退位,这个祭天仪式才告中止。从十五世纪以后,这个由帝王亲自主持的祭天仪式一直在北京的天坛举行,天坛那个由洁白的大理石铺成,直径75米,三层向上攀登,直接向天空开放的园丘坛,如今每个游客到此一游都要上去跺几脚,过去那可是一个神圣无比的地方。一年一度在这里,皇帝要亲自宰杀没有残疾的小公牛,焚烧之以祭上天。而最近听说北京又要重新开始筹备祭天,不知确有其事否。

祭天仪式中,做为祈祷文和赞美词的《大明会典》最能体现中国人眼里上天是主宰的观念,其中有一段翻成白话文是这样的:“创造宇宙的主宰,我仰望你;你所住的穹苍是何等广大啊。我是你卑微的仆人,以此隆重的仪式来敬拜你你的仆人在你面前下拜,期待你的到来。我与随行的百官都列队向您跳舞敬拜上帝啊,求你悦纳我们的祭物,看顾我们。我们敬拜你,因为你的恩泽永无止尽。”

我们知道,在宗教仪式中,祭祀是极为重要的,祭祀,尤其是圣经旧约中的献祭与中国上古的献祭一样,务必要让做为祭物的祭牲见血以蒙上帝的悦纳,在圣经中血是万物的生命,见血表明献祭者与所祭的上帝有了生命性的连结。以致于到了新约时代,上帝的独生子耶稣基督自己在十字架上流出血,成为人的赎罪祭。

我个人认为,在从秦到清的二千二百年皇权时代中,中国人对天的信仰是**的,那就是在知识分子和艺术家眼里,天只是生命性的天,而天的主宰性只在皇家的祭天仪式中被确认。但是在中国皇帝的眼里,天对于他们大部分人只是在举行仪式时拜一拜而已,而在平时他们仍旧独断专行,我行我素。他们以自己为“天子”,把上天的权威一把揽在自己手里,为自己的统治披上神权的外衣,他们拜天,更多不是出于本心对天的崇拜,而是利用天为其统治服务。

那么在中国人的历史中,有没有一个时期,人与天的关系,在理性认识上与在信仰上是一致的呢?就是有没有一个历史时期,“天是本源”的观念与献祭这一种宗教仪式是合而为一的呢?如果有,那就表明,在历史上我们的祖先不仅有领受关于上帝观念的普遍启示,而且也是把天当做一个有位格的上帝来敬拜,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肯定上古祖先传承了一个敬拜上帝的传统。

人们以老子为中国古人仰望上帝的一个根据。但是,老子在他自己的时代一直感叹,“大道隐没了!”就是对上天的信仰失落了。那么,如果按圣经所说的,人类有共同的,由上帝所创造的祖先的话,在逻辑上,越是早期,中国人对上天的信仰应该越是坚定。按这个逻辑,寻找中国人对上天信仰的根据,应该是《易经》比老子更可靠,因为,始画八卦是周代前的伏羲,而文王在被商纣关押时又把八卦推演成了六十四卦。文王在周之初,而老子在周之末,当然周易更容易找到中国上古信仰的痕迹。

越初我一直在易经中寻找,但是只是找到,易经中对天的观念与圣经中的上帝几乎一致。后来我奇异地发现,伏羲画八卦是为了观察天地的文彩,地理的锦绣,目的是"通神明之辨”,最关键的就是在这里。也就是说,在先人伏羲的眼里,他从大地的丰盛中,仰望宇宙的浩瀚与辉煌,他炯炯有神的眼睛从宇宙与星空的深邃中又一直往上看,一直往上看,在他肉眼的视觉和他理性仰望与寻求的尽头,他的心灵中生出了有一位自有永有的造物者的观念。

后世文王演八卦时,借助了伏羲所创立的体系,在周易的前面几卦,本体性,主宰性的天的观念非常明显,但是越往后,这个观念越淡,而属于人的智能越来越明显。但是至关重要的是,在易经中明显有提到对上帝的祭祀。也就是说在周易里,我们找到了“天”是宇宙与生命的本源的观念与对上帝的宗教性敬拜与祭祀的结合点。因此,我们可以谨慎地下推论说:“上帝就是中国祖先所敬拜的上帝”。

后世之人用周易来算卦,这不知道离文王初演易时的初衷是差了几万几千里。但是,中国最有学问的学者也只是把周易当作哲学体系来看待,我们从来没有去注意周易中的神学特点,或者说它所传达的信仰的信息。

而人们也提到了易经中"天人互动”的宇宙观,那么我们是否可以认为,周文王在演易时降低了易在信仰上的意义,增加了易人本的因素呢?我个人的猜测很可能是这样的。周文王在易中很可能是想强调如何借助天道治理天下,为人处事。

但是就是从演周易的周文王身上,我们可以进一步回答“有没有一个历史时期,对天的观念与献祭这一种宗教仪式是合而为一的呢?”这个问题。

演了周易的文王,又是《诗经》中最重要的主人公。而正是诗经,明确表明了中国人在古代对上帝的信仰。

据学者考证,一部《诗经》,出现天、帝、上帝达四百二十一次。而远志明先生在《神州忏悔录》一书中更列举了诗经中,先人与上帝相交的各种情况,如赞美、感恩、祈求、畏惧、哭诉、感叹等等。

特别有意思的是,《诗经》的《文王之什》中我发现了两处上帝直接对周文王说话是记录,一处是:“帝谓文王:无然畔援,无然歆羡,诞先登于岸。”(上帝正告周文王:不要左顾右盼,不要攀比羡慕,径自登临我岸。)还有一处是:“帝谓文王:予怀明德,不大声以色,不长夏以革。不识不知,顺帝之则。”(上帝对周文王说:我喜悦这样的美德:不放纵于声色犬马,不加重棍棒与鞭笞的刑罚。不轻易论断不知道的事,顺从上天的法则。)

我不认为,这是周文王领受了上帝的启示,因为启示的含义是上帝把他自己的本性向人揭示出来。但是完全可以说,根据《诗经》的记载,上帝曾经直接对周文王说话。

而在《诗经》里,周文王对上帝的信仰是如此的虔诚,以至于几乎可以与圣经中的大卫王相比,实际上他们也是同一时代的人,都是战士和君王,又都是对文化有卓越贡献的人。

在《诗经》里,上帝是周文王生活的中心。

如果我们做更深的探讨,就会发现越是往上推,中国人的宇宙观是“天尊地卑”的本体论。而上古敬拜上天,不仅是历史的事实,也是心灵史的事实,我盼望将来能在这方面更多地进行学习。

还有一个有意思的事,就是中国祖先是世界观是天人相交的世界观。这种天人相交不是后世董仲舒等辈骄傲地高举人类,认为人可以与天合一,而是人谦卑地俯伏在上天面前,与他有心灵的交流。这方面史实也容将来再做探讨,但是我从甲骨文的,常用来表示与祭祀相关的“示”字旁中,却可以看出一种奇妙和图景,就是这个甲骨文的“示”字,表达了上天的无限,表达了人在上天之下的位置,更表达了人与上天之间双向性的交流。而且这个甲骨文中的"“示”字,用上面两横中间一竖而可以表达基督信仰中“三位一体”的上帝的观念,那上头的两横表达永恒中自有永有的圣父与圣子,而垂下来的一竖则表示圣灵,就是永恒而超越时空的上帝在有限时空中的临在与看顾。

学者毛喻原先生说,在世界的文字里,再没有比汉字的“人”更加粗糙的人,从这个人中可以看出中国人对于人的生命的随意的态度。但是在甲骨文里不是这样子的,甲骨文奇异地表达了人在宇宙间的位分,或者说地位——人在无限的天之下,人又在大地之上。这个信息可以从甲骨文中的"“立”字看出来,就是在大地上站立者一个人,大地只是用了简单的一划,而大地上的人则用了五划。这个信息还可以从甲骨文中的“天”字看出来,甲骨文中的天字有两种写法,但是这个字的两种写法一点都没有反映大地的信息,却是以人头上的无限者来表达上天,这样中国上古的文化不是大地崇拜的文化,不像后世失落了上古天道后人们对风水的迷恋,也不像当代诗人在全球化的冲击下走进麦地,热情地亲吻麦穗和土地。

这种人高于大地,低于上天的观念也正是圣经的观念,圣经说,上帝按照自己的形象与样式造了人,就委托人管理大地和大地上的一切,请注意是"管理"而不是征服,也不是惟物主义沾沾自喜地"改造。”

更是奇妙的是,圣经里面说,人是按上帝的形象和样式造的,这个说法很多人不以为然。但是,人有与万物不同的灵魂,人的心灵中有道德的追求,有创造性的能力,有理性的判断,有情感的表达,还有各种无限的潜能,这都是人与万物本质不同的地方,这种灵魂的本质不同,不是人在由猴子进化的过程的进化出来的。这里插一个笑话,我们教会里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姐妹,是一个家庭妇女,没有信主前,她吐血吐得要死去住院,人家给她传福音,她就是不信,但是人家给她说人不是猴子变的,这一点她特别开通,她说:“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有一只猴子变成人,我从来就不信人是猴子变的。”

圣经说,上帝以“尊贵荣耀”为人的“冠冕”,都是因为人是“按上帝的形象样式造的”,而这个“人是按上帝形象样式造的”的观念在甲骨文中也有体现,在甲骨文里,人与头顶无限与永恒的"天"——"上帝"是直接相通的,而甲骨文中,人的头脑——人的灵魂所在的部分不是现代中文简单的,萎缩了的一点,而是一个硕大的中间空的橄榄球状的符号,它表明,在使用甲骨文的先民眼里,人的内在灵魂是至关重要的,它是人所摸不着看不见的,就像人的情感、理性、道德情操、无限潜能的部分是看不见的一样——按圣经说,这一“有真理的仁义与圣洁”的部分就“上帝的形像与样式”所在。这一部分是看不见的,是人的生命的属灵的部分,就像上帝是个灵的看不见的,所以被它所造的人要用心灵与诚实拜他。上帝要人敬拜他不凭眼见,而是凭心灵与心灵的沟通。

圣经说“人人都犯了罪,亏欠了上帝的荣耀。”这里的“罪”指的是人与上帝的隔绝,就是人类在始祖背叛上帝后,与上帝不再有生命的双向交流了。就像汉字中的“人”字,头顶的无限的天空萎缩了,人的眼睛所见的只是地上的荣华富贵,功名利禄,欲望享受。但在甲骨文中的"人"字不是这样的,那个字中似乎残存着先民头顶上天,与上天直接交通的美好记忆。而我们知道,只有在对无限天空的仰望中,我们才能生出生命最大的快乐与赞美,自由与欢欣。

古人云:“惟祀与戎,国之大事”,我们的祖先把祭祀与征战看做国家生活的中心,不像高明的近代人把信仰当做”人民的精神鸦片。”在甲骨文的“圣”字中奇异地记载了这个祭祀的信息,甲骨文里"圣"字的写法是一个祭坛上有一团燃烧的火——就像旧约圣经中的献祭,用火烧牺牲,烟焰上升,蒙神悦纳。有意思的是,这个“圣”字,在祭坛的火焰上空更有两只手从空中垂下来环绕着祭坛上的火焰,以我之不才,我不知道这一对符号是表示祭坛上的烟呢?还是表示上帝从空垂下来的手,但是从字形上看,更像是从空中垂下来的手。这一双凌空而下的手,既表明了上帝的临在,也表明了上帝的主权。以及在祭祀中神人的相交。

当然,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献祀,是神的独生子耶稣基督为人类的罪,将自己献在十字架上做为祭物,担当了人类的过犯,重新打通了已经隔绝了的神人关系,“但现在基督已经来到,作了将来美事的大祭司并且不用山羊和牛犊的血,乃用自己的血,只一次进入圣所,成了永远赎罪的事。”(圣经《希伯来书》九章11-12节)这是中国古人所不知道的。因为“这福音本是神的大能,要救一切相信的,先是犹太人,后是希腊人。”——这拯救的信息首先给了以色列民,然后要传遍天下,对万民做见证。就像它如今临到神州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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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们在这里还不急于做出中国古人就是信仰上帝的结论,因为观念仅仅是观念,而信仰是一种生命的投入,它与观念是有很大差别的。在观念史之外,现在我们试着进入另一个领域,就是历史事实的考察。 在皇权统治的两千余年间,在知识分子生命性的天之外,中国人还有一种主宰信“天”的观念,它由儒家的礼所倡导,在帝王一年一度的郊祀中得以流传。孔子说:“明乎郊社之礼治国其如示诸掌乎!”——明白怎样向上天献祭治理国家就象自己的手掌一样容易。这个祭天的传统在中国二千余年的皇权时代中几乎从没有中断,只是到了1911年清帝退位,这个祭天仪式才告中止。从十五世纪以后,这个由帝王亲自主持的祭天仪式一直在北京的天坛举行,天坛那个由洁白的大理石铺成,直径75米,三层向上攀登,直接向天空开放的园丘坛,如今每个游客到此一游都要上去跺几脚,过去那可是一个神圣无比的地方。一年一度在这里,皇帝要亲自宰杀没有残疾的小公牛,焚烧之以祭上天。而最近听说北京又要重新开始筹备祭天,不知确有其事否。 祭天仪式中,做为祈祷文和赞美词的《大明会典》最能体现中国人眼里上天是主宰的观念,其中有一段翻成白话文是这样的:“创造宇宙的主宰,我仰望你
;你所住的穹苍是何等广大啊。我是你卑微的仆人,以此隆重的仪式来敬拜你你的仆人在你面前下拜,期待你的到来。我与随行的百官都列队向您跳舞敬拜上帝啊,求你悦纳我们的祭物,看顾我们。我们敬拜你,因为你的恩泽永无止尽。” 我们知道,在宗教仪式中,祭祀是极为重要的,祭祀,尤其是圣经旧约中的献祭与中国上古的献祭一样,务必要让做为祭物的祭牲见血以蒙上帝的悦纳,在圣经中血是万物的生命,见血表明献祭者与所祭的上帝有了生命性的连结。以致于到了新约时代,上帝的独生子耶稣基督自己在十字架上流出血,成为人的赎罪祭。 我个人认为,在从秦到清的二千二百年皇权时代中,中国人对天的信仰是**的,那就是在知识分子和艺术家眼里,天只是生命性的天,而天的主宰性只在皇家的祭天仪式中被确认。但是在中国皇帝的眼里,天对于他们大部分人只是在举行仪式时拜一拜而已,而在平时他们仍旧独断专行,我行我素。他们以自己为“天子”,把上天的权威一把揽在自己手里,为自己的统治披上神权的外衣,他们拜天,更多不是出于本心对天的崇拜,而是利用天为其统治服务。 那么在中国人的历史中,有没有一个时期,人与天的关系,在理性认识上与在信仰上是一致
的呢?就是有没有一个历史时期,“天是本源”的观念与献祭这一种宗教仪式是合而为一的呢?如果有,那就表明,在历史上我们的祖先不仅有领受关于上帝观念的普遍启示,而且也是把天当做一个有位格的上帝来敬拜,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肯定上古祖先传承了一个敬拜上帝的传统。 人们以老子为中国古人仰望上帝的一个根据。但是,老子在他自己的时代一直感叹,“大道隐没了!”就是对上天的信仰失落了。那么,如果按圣经所说的,人类有共同的,由上帝所创造的祖先的话,在逻辑上,越是早期,中国人对上天的信仰应该越是坚定。按这个逻辑,寻找中国人对上天信仰的根据,应该是《易经》比老子更可靠,因为,始画八卦是周代前的伏羲,而文王在被商纣关押时又把八卦推演成了六十四卦。文王在周之初,而老子在周之末,当然周易更容易找到中国上古信仰的痕迹。 越初我一直在易经中寻找,但是只是找到,易经中对天的观念与圣经中的上帝几乎一致。后来我奇异地发现,伏羲画八卦是为了观察天地的文彩,地理的锦绣,目的是"通神明之辨”,最关键的就是在这里。也就是说,在先人伏羲的眼里,他从大地的丰盛中,仰望宇宙的浩瀚与辉煌,他炯炯有神的眼睛从宇宙与星
空的深邃中又一直往上看,一直往上看,在他肉眼的视觉和他理性仰望与寻求的尽头,他的心灵中生出了有一位自有永有的造物者的观念。 后世文王演八卦时,借助了伏羲所创立的体系,在周易的前面几卦,本体性,主宰性的天的观念非常明显,但是越往后,这个观念越淡,而属于人的智能越来越明显。但是至关重要的是,在易经中明显有提到对上帝的祭祀。也就是说在周易里,我们找到了“天”是宇宙与生命的本源的观念与对上帝的宗教性敬拜与祭祀的结合点。因此,我们可以谨慎地下推论说:“上帝就是中国祖先所敬拜的上帝”。 后世之人用周易来算卦,这不知道离文王初演易时的初衷是差了几万几千里。但是,中国最有学问的学者也只是把周易当作哲学体系来看待,我们从来没有去注意周易中的神学特点,或者说它所传达的信仰的信息。 而人们也提到了易经中"天人互动”的宇宙观,那么我们是否可以认为,周文王在演易时降低了易在信仰上的意义,增加了易人本的因素呢?我个人的猜测很可能是这样的。周文王在易中很可能是想强调如何借助天道治理天下,为人处事。 但是就是从演周易的周文王身上,我们可以进一步回答“有没有一个历史时期,对天的观念与献
祭这一种宗教仪式是合而为一的呢?”这个问题。 演了周易的文王,又是《诗经》中最重要的主人公。而正是诗经,明确表明了中国人在古代对上帝的信仰。 据学者考证,一部《诗经》,出现天、帝、上帝达四百二十一次。而远志明先生在《神州忏悔录》一书中更列举了诗经中,先人与上帝相交的各种情况,如赞美、感恩、祈求、畏惧、哭诉、感叹等等。 特别有意思的是,《诗经》的《文王之什》中我发现了两处上帝直接对周文王说话是记录,一处是:“帝谓文王:无然畔援,无然歆羡,诞先登于岸。”(上帝正告周文王:不要左顾右盼,不要攀比羡慕,径自登临我岸。)还有一处是:“帝谓文王:予怀明德,不大声以色,不长夏以革。不识不知,顺帝之则。”(上帝对周文王说:我喜悦这样的美德:不放纵于声色犬马,不加重棍棒与鞭笞的刑罚。不轻易论断不知道的事,顺从上天的法则。) 我不认为,这是周文王领受了上帝的启示,因为启示的含义是上帝把他自己的本性向人揭示出来。但是完全可以说,根据《诗经》的记载,上帝曾经直接对周文王说话。 而在《诗经》里,周文王对上帝的信仰是如此的虔诚,以至于几乎可以与圣经中的大卫王相比,实际上他们也是同一时
代的人,都是战士和君王,又都是对文化有卓越贡献的人。 在《诗经》里,上帝是周文王生活的中心。 如果我们做更深的探讨,就会发现越是往上推,中国人的宇宙观是“天尊地卑”的本体论。而上古敬拜上天,不仅是历史的事实,也是心灵史的事实,我盼望将来能在这方面更多地进行学习。 还有一个有意思的事,就是中国祖先是世界观是天人相交的世界观。这种天人相交不是后世董仲舒等辈骄傲地高举人类,认为人可以与天合一,而是人谦卑地俯伏在上天面前,与他有心灵的交流。这方面史实也容将来再做探讨,但是我从甲骨文的,常用来表示与祭祀相关的“示”字旁中,却可以看出一种奇妙和图景,就是这个甲骨文的“示”字,表达了上天的无限,表达了人在上天之下的位置,更表达了人与上天之间双向性的交流。而且这个甲骨文中的"“示”字,用上面两横中间一竖而可以表达基督信仰中“三位一体”的上帝的观念,那上头的两横表达永恒中自有永有的圣父与圣子,而垂下来的一竖则表示圣灵,就是永恒而超越时空的上帝在有限时空中的临在与看顾。 学者毛喻原先生说,在世界的文字里,再没有比汉字的“人”更加粗糙的人,从这个人中可以看出中国人对于人的生
命的随意的态度。但是在甲骨文里不是这样子的,甲骨文奇异地表达了人在宇宙间的位分,或者说地位——人在无限的天之下,人又在大地之上。这个信息可以从甲骨文中的"“立”字看出来,就是在大地上站立者一个人,大地只是用了简单的一划,而大地上的人则用了五划。这个信息还可以从甲骨文中的“天”字看出来,甲骨文中的天字有两种写法,但是这个字的两种写法一点都没有反映大地的信息,却是以人头上的无限者来表达上天,这样中国上古的文化不是大地崇拜的文化,不像后世失落了上古天道后人们对风水的迷恋,也不像当代诗人在全球化的冲击下走进麦地,热情地亲吻麦穗和土地。 这种人高于大地,低于上天的观念也正是圣经的观念,圣经说,上帝按照自己的形象与样式造了人,就委托人管理大地和大地上的一切,请注意是"管理"而不是征服,也不是惟物主义沾沾自喜地"改造。” 更是奇妙的是,圣经里面说,人是按上帝的形象和样式造的,这个说法很多人不以为然。但是,人有与万物不同的灵魂,人的心灵中有道德的追求,有创造性的能力,有理性的判断,有情感的表达,还有各种无限的潜能,这都是人与万物本质不同的地方,这种灵
魂的本质不同,不是人在由猴子进化的过程的进化出来的。这里插一个笑话,我们教会里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姐妹,是一个家庭妇女,没有信主前,她吐血吐得要死去住院,人家给她传福音,她就是不信,但是人家给她说人不是猴子变的,这一点她特别开通,她说:“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有一只猴子变成人,我从来就不信人是猴子变的。” 圣经说,上帝以“尊贵荣耀”为人的“冠冕”,都是因为人是“按上帝的形象样式造的”,而这个“人是按上帝形象样式造的”的观念在甲骨文中也有体现,在甲骨文里,人与头顶无限与永恒的"天"——"上帝"是直接相通的,而甲骨文中,人的头脑——人的灵魂所在的部分不是现代中文简单的,萎缩了的一点,而是一个硕大的中间空的橄榄球状的符号,它表明,在使用甲骨文的先民眼里,人的内在灵魂是至关重要的,它是人所摸不着看不见的,就像人的情感、理性、道德情操、无限潜能的部分是看不见的一样——按圣经说,这一“有真理的仁义与圣洁”的部分就“上帝的形像与样式”所在。这一部分是看不见的,是人的生命的属灵的部分,就像上帝是个灵的看不见的,所以被它所造的人要用心灵与诚实拜他。上帝要人敬
拜他不凭眼见,而是凭心灵与心灵的沟通。 圣经说“人人都犯了罪,亏欠了上帝的荣耀。”这里的“罪”指的是人与上帝的隔绝,就是人类在始祖背叛上帝后,与上帝不再有生命的双向交流了。就像汉字中的“人”字,头顶的无限的天空萎缩了,人的眼睛所见的只是地上的荣华富贵,功名利禄,欲望享受。但在甲骨文中的"人"字不是这样的,那个字中似乎残存着先民头顶上天,与上天直接交通的美好记忆。而我们知道,只有在对无限天空的仰望中,我们才能生出生命最大的快乐与赞美,自由与欢欣。 古人云:“惟祀与戎,国之大事”,我们的祖先把祭祀与征战看做国家生活的中心,不像高明的近代人把信仰当做”人民的精神鸦片。”在甲骨文的“圣”字中奇异地记载了这个祭祀的信息,甲骨文里"圣"字的写法是一个祭坛上有一团燃烧的火——就像旧约圣经中的献祭,用火烧牺牲,烟焰上升,蒙神悦纳。有意思的是,这个“圣”字,在祭坛的火焰上空更有两只手从空中垂下来环绕着祭坛上的火焰,以我之不才,我不知道这一对符号是表示祭坛上的烟呢?还是表示上帝从空垂下来的手,但是从字形上看,更像是从空中垂下来的手。这一双凌空而下的手,既
表明了上帝的临在,也表明了上帝的主权。以及在祭祀中神人的相交。 当然,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献祀,是神的独生子耶稣基督为人类的罪,将自己献在十字架上做为祭物,担当了人类的过犯,重新打通了已经隔绝了的神人关系,“但现在基督已经来到,作了将来美事的大祭司并且不用山羊和牛犊的血,乃用自己的血,只一次进入圣所,成了永远赎罪的事。”(圣经《希伯来书》九章11-12节)这是中国古人所不知道的。因为“这福音本是神的大能,要救一切相信的,先是犹太人,后是希腊人。”——这拯救的信息首先给了以色列民,然后要传遍天下,对万民做见证。就像它如今临到神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