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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在天家相聚

挚爱中华——戴德生传 by 史蒂亚

第三十三章在天家相聚

从1869年3月起,戴德生的儿子戴森姆(SamuelTaylor)感染了肠结核,无论戴德生和玛莉亚到那里去,都带着他,把赫拔、存义、小玛莉亚和查理留下给白安美和看护照顾。这种不正常的生活方式使孩子生活不调,感染各种的疾病。

虽然心里是舍不得,但经过长时间的考虑和祷告后,戴德生与玛莉亚终于决定把年纪较大的四个小孩子送回英国,只留下一岁的查理在身边。白安美也患上肺病,这时病情日渐加深,实在经不起江浙地区夏季潮湿炎热的气候与环境,便答应护送孩子返英。戴德生形容自己快要跟孩子分离时的心情,说:「我们的前路是黑云满布。」但森姆却没有机会离开中国,因他的病情恶化,在187O年2月便去世了,离世时才不到六岁。

玛莉亚也从森姆身上感染了同样的病。当时,她已怀孕。婴孩子1870年7月7日在镇江出生。玛莉亚为他取名诺尔(Noel),意即「平安」诺尔出生后不久,戴德生为玛莉亚诊脉,察觉有些不大对劲。当路惠理夫人(MaryRudland)拿着蜡烛进来,照在玛莉亚苍白的唇和脸上时,戴德生断定她是严重内出血。他彻夜不眠地陪着玛莉亚和诺尔。过了一个星期,玛莉亚愈来愈虚弱,而诺尔的情况好象还不错;可是不久之后,他口部发炎,加上腹泻,在7月20日便夭折了,只得十三天的寿命。玛莉亚为他选了两首诗歌。

不久收到白安美的信,知道小孩安全抵英。玛莉亚想到小孩和祖父母相处的融治情景,心里便得着一点安慰。在一个凄冷的黄昏,戴德生把诺尔葬在他哥哥森姆旁边,那是位于镇江河畔,四面有墙垣围住的一处墓地。但玛莉亚因病不能参加葬礼。

「我相信以后不会再麻烦你了。」葬礼过后,戴德生对那掘墓的人说。

「我想在主的工作上,我们极需要她(玛莉亚)。」他对去年才加入内地会工作的费查理(CharlesFisher)这样说:「我对她的病情还抱有希望,可使我感到舒服一点。」

葬礼完毕,大概是晚上八时,戴德生回家对玛莉亚说:「我们不如搬到近郊高地的房子住,因那里比较凉快。」

「我在那里可不可以舒舒服服地洗澡呢?」

戴德生点头,跟着很快就睡着了。

玛莉亚叫狄乐义姑娘来为他盖上被子,以免着凉。

一个小时后,戴氏醒来问玛莉亚:「你有什么需要没有?」

「没有,你去用点茶吧,路惠理太太泡了茶在等着你。」

戴德生便到邻房与路惠理夫妇闲谈。突然听到一个微声的呼唤:「德生!」戴德生赶快走到玛莉亚那里,发现她站在床边,非常虚弱,不能说话,也不能行动。他把她抱回床上,在四周放上枕头和垫枕,给她注射了一些兴奋剂,心里却担心着最坏的事情将会临到。

「求神使我冷静,引导我作适当的判断。」他对路惠理说。

玛莉亚心跳加速,戴德生恐怕她的肺部已不能正常运作。他给她喂吃一点食物和药。到了午夜十二时三十分,他劝路氏夫妇和李德(HenryReid)先行休息。

「我的头烫得很,」玛莉亚稍为恢复气力后说道。

「让我把你的头发剪薄一些。」

戴德生发现玛莉亚的头发已打了结,所以他索性把她所有头发都剪掉。

他剪完后,玛莉亚摸着她光秃的头,微笑道:「这就是你所谓剪薄一点吗?好了,我现在舒服多了,但观瞻则由你负责!」

她伸出那瘦弱的手抱着他亲吻。

之后,她睡着了。戴德生让狄乐义姑娘陪伴她,自己则到隔壁的房间和路惠理夫妇一齐祈祷。他们都尽上心力祈求玛莉亚能康复。

凌晨二时,他再给玛莉亚吃了些食物和药,陪伴她至三时。狄乐人不肯离去,所以他吩咐她到了四时便唤醒他。曙光初露,玛莉亚已到了弥留之间。那天是7月23日。

「亲爱的,」戴德生说:「你快要离开我了,你知道吗?」

「要离开你?」她回答说:「你这样想吗?什么令你这样想呢?」

「是我看出来的,亲爱的。你已不能支持了。」

「是吗?我不觉得痛苦,只感到疲倦。」

「是的,你要回天家了,你很快便可与主耶稣在一起。」

「亲爱的,我很难过。」

说到这里,玛莉亚顿了一下,似乎想要控制难过的情绪。

「亲爱的,你与耶稣同在,不会感到难过吧?」戴德生问。

他永远不会忘记她回答时的眼神,她说:「啊,不,不是的。亲爱的,你知道在过去十年中,主与我的灵没有隔阂。我决不会因往他那里去而难过;只是在这时候离开你,留下你孑然一身,我才觉得难过。然而,他会与你同在,供给你一切的需要。」

每一个人都聚在玛莉亚的床前,包括从镇江另一间内地会布道所赶来的夏维(ThomasHarvey)和韦特(RobertWhite)。

有些对玛莉亚十分敬重的中国仆人和中文教师都来到房间里。她跟每个人说了几句话。

「信靠主耶稣,我们日后便可在天堂相会了。」她对还未信主的仆人说。

她给戴德生几个亲吻,要他分给在英国的儿子和女儿,也给他们每人留下几句话。之后,她再不能说话了。她将一只手抱着戴德生的颈,另一只手则摸他的头,示意他要仰望天家。他看到她的脸上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爱和信靠」。她的唇在动,但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之后,她便睡着了。大家看着她的呼吸愈来愈微弱,但都不敢肯定她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因她没有一丝痛苦的神色。

戴德生跪在床边祷告,说:「亲爱的神,谢谢你将玛莉亚赐给我;谢谢你给了我们十二年半在一起的快乐时光;谢谢你把她接到你的身边。我在此重新将自己献上,为你工作。阿们。」

他给杭州的美国长老会写了一封短函(这份函件到现在还存留下来),上面写道:

可否麻烦杜德(Dodd)先生把这消息告诉福小姐和麦卡悌夫妇?……戴德生夫人因感染肠结核去世;婴孩也死于腹泻。他们都是蒙福的!我也是一样。为了他们能亲近主,获得难以言喻的福乐,我心充满喜乐和感谢。我们的主耶稣「叫万事都互相效力」。

主内

戴德生上

他把玛莉亚一绺柔软而浅棕色,几近乎金色的头发寄给他的父母,也给每个孩子一绺。他在信封上写着:「这里只是一半。我不敢冒险把全部一次都寄上。小心保存它。戴德生字。」

7月28日星期四,费查理和夏维穿着中国传统的白色丧服,走在玛莉亚灵柩前面,灵柩是由八个中国人抬着。戴德生和其他传教土穿着白色丧服走在后面。他们之后还有英国和美国的领事、海关的外国官员,以及差不多所有居住在本省的英国人和美国人。这些人想为她立一个墓碑,但给戴德生婉拒了,因为他想由自己来办。

戴德生亲自在墓旁主理葬礼。他宣述玛莉亚的家庭背景、得救经过、在宁波的生活,以及扬州暴乱和以后所发生的事情。

三天后,他写了一封感情真挚的信给英国的三个孩子。他写道:「诺尔有一对柔和、美丽的小眼睛、长而闪亮的睫毛,一张小嘴,象极了恩。」他并且复述玛莉亚临终时留给他们的话。之后,他说:「或许神在不久的将来,也会把你们亲爱的爸爸接去。但神永远是你们的天父。」其时他已患上疟疾。这种病在当时是随时可夺去人的性命,所以他才写了这样一封令孩子看得心急的信。

关于玛莉亚的去世,布迦有这样的描述:「她的人生真是宝贵而有意义。对于我们、对于她亲爱的丈夫、对于她的孩子,以及她的工作,是何等需要她的生命延长下去,但神自有他不同的心意。她对中国的知识、风俗习惯、言语和思想模式,皆有深厚的认识。即使在最后生病的日子当中,她还从事写作和修改等文字工作。她现已离开了,在劳苦中得到安息,睡在主的怀里。她在光辉璀灿的时候,倏然消逝,以致这地上的人不再认识她。但对我们来说,她是一个荣耀的见证,永远值得我们学习。」

韦特的家在镇江一座山丘上,可以看到长江壮丽的景色。戴德生独坐那里,思潮起伏。他写道:「几个月前,我的房子是多么热闹,所有人都在我身边。但现在何其孤寂——森姆、诺尔和我宝贝的玛莉亚都回到主耶稣那里;年纪较大的孩子又离我这么远,连小查理也在扬州。从前,我也曾离家出外工作;但每次回家时,总受到热烈的欢迎。但现在只有我独自一人。难道这次没有归程了,也没有回家团聚的盼望?我亲爱的躺在冰冷的草地下。这是噩梦还是事实呢?啊!这是真的。但我还有回家团聚的盼望,而这次团聚后,便再也不分离……『我去原是为你们预备地方去。天家有没有一处地方,是预备我和亲爱的家人团聚呢?」

他写信给福珍妮,感谢她来信安慰,他写道:「当我为她哀伤的时候,我就感到无助无用。但当我以她的喜乐为乐时,往往可稍减愁苦。不过,我有时不禁感到困乏……若不是我懂得倚靠主的全备和同在,我心早已碎了……我离开我所爱的并不遥远,她与我也相近。不久,我们将可相会。……晚安。」之后,他忽然记起珍妮还是独身的,所以他又写道:「耶稣是你的福分,你的良人。……主内,戴德生上。」

玛莉亚去世后十天,戴德生写信给他的母亲说:「在我灵的深处,我深切知道神准许所有事情发生,自有他的美意,使万事都互相效力,叫爱神的人得到益处。

「他——亦只有他——知道我的爱妻对我是何等重要。他知道我眼里的光彩和心中的喜乐,都在乎他。但他认为把她召回是好的;我也相信这对她确是好的……她在神的慈爱中安然离去,没有痛苦;对于独自劳苦的我来说,亦未尝不好——我与神比从前更加亲近,所以也不觉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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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在天家相聚 从1869年3月起,戴德生的儿子戴森姆(SamuelTaylor)感染了肠结核,无论戴德生和玛莉亚到那里去,都带着他,把赫拔、存义、小玛莉亚和查理留下给白安美和看护照顾。这种不正常的生活方式使孩子生活不调,感染各种的疾病。 虽然心里是舍不得,但经过长时间的考虑和祷告后,戴德生与玛莉亚终于决定把年纪较大的四个小孩子送回英国,只留下一岁的查理在身边。白安美也患上肺病,这时病情日渐加深,实在经不起江浙地区夏季潮湿炎热的气候与环境,便答应护送孩子返英。戴德生形容自己快要跟孩子分离时的心情,说:「我们的前路是黑云满布。」但森姆却没有机会离开中国,因他的病情恶化,在187O年2月便去世了,离世时才不到六岁。 玛莉亚也从森姆身上感染了同样的病。当时,她已怀孕。婴孩子1870年7月7日在镇江出生。玛莉亚为他取名诺尔(Noel),意即「平安」诺尔出生后不久,戴德生为玛莉亚诊脉,察觉有些不大对劲。当路惠理夫人(MaryRudland)拿着蜡烛进来,照在玛莉亚苍白的唇和脸上时,戴德生断定她是严重内出血。他彻夜不眠地陪着玛莉亚和诺尔。过了一个星期,玛莉亚愈来愈虚弱,而诺
尔的情况好象还不错;可是不久之后,他口部发炎,加上腹泻,在7月20日便夭折了,只得十三天的寿命。玛莉亚为他选了两首诗歌。 不久收到白安美的信,知道小孩安全抵英。玛莉亚想到小孩和祖父母相处的融治情景,心里便得着一点安慰。在一个凄冷的黄昏,戴德生把诺尔葬在他哥哥森姆旁边,那是位于镇江河畔,四面有墙垣围住的一处墓地。但玛莉亚因病不能参加葬礼。 「我相信以后不会再麻烦你了。」葬礼过后,戴德生对那掘墓的人说。 「我想在主的工作上,我们极需要她(玛莉亚)。」他对去年才加入内地会工作的费查理(CharlesFisher)这样说:「我对她的病情还抱有希望,可使我感到舒服一点。」 葬礼完毕,大概是晚上八时,戴德生回家对玛莉亚说:「我们不如搬到近郊高地的房子住,因那里比较凉快。」 「我在那里可不可以舒舒服服地洗澡呢?」 戴德生点头,跟着很快就睡着了。 玛莉亚叫狄乐义姑娘来为他盖上被子,以免着凉。 一个小时后,戴氏醒来问玛莉亚:「你有什么需要没有?」 「没有,你去用点茶吧,路惠理太太泡了茶在等着你。」 戴德生便到邻房与路惠理夫妇闲谈。突然听到一个微
声的呼唤:「德生!」戴德生赶快走到玛莉亚那里,发现她站在床边,非常虚弱,不能说话,也不能行动。他把她抱回床上,在四周放上枕头和垫枕,给她注射了一些兴奋剂,心里却担心着最坏的事情将会临到。 「求神使我冷静,引导我作适当的判断。」他对路惠理说。 玛莉亚心跳加速,戴德生恐怕她的肺部已不能正常运作。他给她喂吃一点食物和药。到了午夜十二时三十分,他劝路氏夫妇和李德(HenryReid)先行休息。 「我的头烫得很,」玛莉亚稍为恢复气力后说道。 「让我把你的头发剪薄一些。」 戴德生发现玛莉亚的头发已打了结,所以他索性把她所有头发都剪掉。 他剪完后,玛莉亚摸着她光秃的头,微笑道:「这就是你所谓剪薄一点吗?好了,我现在舒服多了,但观瞻则由你负责!」 她伸出那瘦弱的手抱着他亲吻。 之后,她睡着了。戴德生让狄乐义姑娘陪伴她,自己则到隔壁的房间和路惠理夫妇一齐祈祷。他们都尽上心力祈求玛莉亚能康复。 凌晨二时,他再给玛莉亚吃了些食物和药,陪伴她至三时。狄乐人不肯离去,所以他吩咐她到了四时便唤醒他。曙光初露,玛莉亚已到了弥留之间。那天是7月23日。 「亲
爱的,」戴德生说:「你快要离开我了,你知道吗?」 「要离开你?」她回答说:「你这样想吗?什么令你这样想呢?」 「是我看出来的,亲爱的。你已不能支持了。」 「是吗?我不觉得痛苦,只感到疲倦。」 「是的,你要回天家了,你很快便可与主耶稣在一起。」 「亲爱的,我很难过。」 说到这里,玛莉亚顿了一下,似乎想要控制难过的情绪。 「亲爱的,你与耶稣同在,不会感到难过吧?」戴德生问。 他永远不会忘记她回答时的眼神,她说:「啊,不,不是的。亲爱的,你知道在过去十年中,主与我的灵没有隔阂。我决不会因往他那里去而难过;只是在这时候离开你,留下你孑然一身,我才觉得难过。然而,他会与你同在,供给你一切的需要。」 每一个人都聚在玛莉亚的床前,包括从镇江另一间内地会布道所赶来的夏维(ThomasHarvey)和韦特(RobertWhite)。 有些对玛莉亚十分敬重的中国仆人和中文教师都来到房间里。她跟每个人说了几句话。 「信靠主耶稣,我们日后便可在天堂相会了。」她对还未信主的仆人说。 她给戴德生几个亲吻,要他分给在英国的儿子和女儿,也给他们每
人留下几句话。之后,她再不能说话了。她将一只手抱着戴德生的颈,另一只手则摸他的头,示意他要仰望天家。他看到她的脸上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爱和信靠」。她的唇在动,但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之后,她便睡着了。大家看着她的呼吸愈来愈微弱,但都不敢肯定她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因她没有一丝痛苦的神色。 戴德生跪在床边祷告,说:「亲爱的神,谢谢你将玛莉亚赐给我;谢谢你给了我们十二年半在一起的快乐时光;谢谢你把她接到你的身边。我在此重新将自己献上,为你工作。阿们。」 他给杭州的美国长老会写了一封短函(这份函件到现在还存留下来),上面写道: 可否麻烦杜德(Dodd)先生把这消息告诉福小姐和麦卡悌夫妇?……戴德生夫人因感染肠结核去世;婴孩也死于腹泻。他们都是蒙福的!我也是一样。为了他们能亲近主,获得难以言喻的福乐,我心充满喜乐和感谢。我们的主耶稣「叫万事都互相效力」。 主内 戴德生上 他把玛莉亚一绺柔软而浅棕色,几近乎金色的头发寄给他的父母,也给每个孩子一绺。他在信封上写着:「这里只是一半。我不敢冒险把全部一次都寄上。小心保存它。戴德生字。」 7月28日星期四,费查理
和夏维穿着中国传统的白色丧服,走在玛莉亚灵柩前面,灵柩是由八个中国人抬着。戴德生和其他传教土穿着白色丧服走在后面。他们之后还有英国和美国的领事、海关的外国官员,以及差不多所有居住在本省的英国人和美国人。这些人想为她立一个墓碑,但给戴德生婉拒了,因为他想由自己来办。 戴德生亲自在墓旁主理葬礼。他宣述玛莉亚的家庭背景、得救经过、在宁波的生活,以及扬州暴乱和以后所发生的事情。 三天后,他写了一封感情真挚的信给英国的三个孩子。他写道:「诺尔有一对柔和、美丽的小眼睛、长而闪亮的睫毛,一张小嘴,象极了恩。」他并且复述玛莉亚临终时留给他们的话。之后,他说:「或许神在不久的将来,也会把你们亲爱的爸爸接去。但神永远是你们的天父。」其时他已患上疟疾。这种病在当时是随时可夺去人的性命,所以他才写了这样一封令孩子看得心急的信。 关于玛莉亚的去世,布迦有这样的描述:「她的人生真是宝贵而有意义。对于我们、对于她亲爱的丈夫、对于她的孩子,以及她的工作,是何等需要她的生命延长下去,但神自有他不同的心意。她对中国的知识、风俗习惯、言语和思想模式,皆有深厚的认识。即使在最后生病的日子当中,她还从事写作和
修改等文字工作。她现已离开了,在劳苦中得到安息,睡在主的怀里。她在光辉璀灿的时候,倏然消逝,以致这地上的人不再认识她。但对我们来说,她是一个荣耀的见证,永远值得我们学习。」 韦特的家在镇江一座山丘上,可以看到长江壮丽的景色。戴德生独坐那里,思潮起伏。他写道:「几个月前,我的房子是多么热闹,所有人都在我身边。但现在何其孤寂——森姆、诺尔和我宝贝的玛莉亚都回到主耶稣那里;年纪较大的孩子又离我这么远,连小查理也在扬州。从前,我也曾离家出外工作;但每次回家时,总受到热烈的欢迎。但现在只有我独自一人。难道这次没有归程了,也没有回家团聚的盼望?我亲爱的躺在冰冷的草地下。这是噩梦还是事实呢?啊!这是真的。但我还有回家团聚的盼望,而这次团聚后,便再也不分离……『我去原是为你们预备地方去。天家有没有一处地方,是预备我和亲爱的家人团聚呢?」 他写信给福珍妮,感谢她来信安慰,他写道:「当我为她哀伤的时候,我就感到无助无用。但当我以她的喜乐为乐时,往往可稍减愁苦。不过,我有时不禁感到困乏……若不是我懂得倚靠主的全备和同在,我心早已碎了……我离开我所爱的并不遥远,她与我也相近。不久,我们将可相会。…
…晚安。」之后,他忽然记起珍妮还是独身的,所以他又写道:「耶稣是你的福分,你的良人。……主内,戴德生上。」 玛莉亚去世后十天,戴德生写信给他的母亲说:「在我灵的深处,我深切知道神准许所有事情发生,自有他的美意,使万事都互相效力,叫爱神的人得到益处。 「他——亦只有他——知道我的爱妻对我是何等重要。他知道我眼里的光彩和心中的喜乐,都在乎他。但他认为把她召回是好的;我也相信这对她确是好的……她在神的慈爱中安然离去,没有痛苦;对于独自劳苦的我来说,亦未尝不好——我与神比从前更加亲近,所以也不觉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