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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议

心的呼唤 by 范学德

1.我要读神学

人生不是事事都可以想明白的。就拿我信耶稣这件事来说吧,了解我的朋友都说,老范居然信上帝了,不可思议。有的更直接笑着问我,你过去那么激烈地批评基督教,怎么一下子就信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我想了又想,不知道如何解释,也解释不清这个“一下子”。唯有一笑,感谢主。?

我是一九九五年一月九日信主的。当时我马上就要进入“不惑之年”了,突然在自己的亲身经历中看见了耶稣,于是我明白了“不惑”为何物。在此之前我对基督教充满的是恨之意,此后却是爱之心;旧日之我自信我绝不会成为基督徒,今日之我坚信基督绝不会弃下我为无家可归的浪子。有这等事发生,连我都承认是有点不可思议。

不久后,有了更不可思议的事:我要去读神学了。朋友们听说后,劝我你愿意信上帝就信也没事,可别信的走火入魔了。这担心我自己也有点,不过,静下来拍拍脑袋,捶捶胸脯,发现我自己也没什么不正常的,穿衣,还是伸出手一双;吃饭,照样张开口一张。开门对付的七件家常事:柴米油盐酱醋茶,事事都依常理而行,还没发现有走火入魔的症兆。不过我的确感觉到我的心变了,来到美国后我看到的处处是山穷水尽,但现在却看到了柳暗,看到了花明,看到了又一村,并在柳暗花明又一村之上,看到了许多美丽的光和亮。

在那一段激动人心的日子里,我总摆脱不了一个念头:你要读神学,放弃你一切个人的打算,一心传福音。有时,这个念头又变成了另一个清清楚楚的思想:你不是自认为前半生所学的都没有用了吗?不,不是这样的。你若愿为上帝所用,即使你学过的马克思主义哲学也可上帝所用。这些念头难道就是圣灵的感动吗?难道它是上帝为我指出的生命之路吗,我不清楚,也不敢断言。我只是感到必须作出一个决断了,不然的话,这些想法成天在我脑袋中转来转去,说不准我还真的会我走火入魔呢。

我很清楚,在人生的路上,我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跟随耶稣的路。对我今后的生命来说,最有意义的事情只有一件了,就是传福音。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其他东西再能激动我的心了。而我那颗冰冷的心,正是耶稣的福音使之激活、使之温暖的。它不能再冰冷下去了,它也经不起再一次冰冷的折腾了。

冰冷,意味着死亡。

但真的让我把生命献给耶稣,这个决心不容易下。我配成为一个福音的使者吗,我能成为一个传道人吗?不配。虽然别人说我有口才,有文科知识背景,人也不笨,但我知道那些都不是真格的。真正过硬的东西是成熟的基督徒生命,而这正是我非常缺乏的。我也不能忘记我的过去:青年时代就加入了中国共产党,甚至在中央党校获得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硕士学位。这些东西既可以成为我与过去决裂的证据,也会变成怀疑我信仰是否真诚的资料。再说了,自己过去激烈地批评教会,贬低基督教,现在竞要出来作传道人,教会的弟兄姐妹能接受吗?熟悉我的朋友会不说闲话吗?虽不敢猜测人心,也不当不信任他人,但人心可畏,人言可畏,我不能不担心。想作一个传道人是不是我心血来潮、一厢情愿呢?我在看到鲜花时,有勇气踏过路上的荆棘吗?我犹豫了,我胆怯了,我怀疑了。

但心中的那团火岂是几缕疑云能扑灭的!我渴望向我的亲人、我的同胞传福音,那火热的渴望若不被满足,我就会像在心灵的荒漠中找不到溪水的小鹿一样,活活渴死了。我的生命哪,若不献给福音,你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突然间我明白了:读神学、传福音,这不仅是我生命的意义所在,也正是我真正的兴趣所在。到美国快四年了,一直对学哪门专业都提不起精神来,好像一直等待的就是这一天,读神学。读神学不仅使我的生命完整了,也使我以往的专业训练都有了个着落:我过去钟情于哲学二十多年,原来都是为了今日读神学作准备的。

在这个期间,不断地有弟兄姐妹建议我是否考虑到神学院读书,有的弟兄姐妹说他们愿意为我祷告,这使我更加确信,学神学,献身于传福音的伟大事业,这就是上帝为我准备的我生命之路。

我开始为此祷告,渴望得到来自主的肯定的答案。

2.我向上帝祈求了四件事

我求主给我一些明确的证据,使我确信无疑地相信是他让我献身传道的。

我向上帝求了四件事:第一,求上帝帮助我岳母顺利得到来美探亲的签证,第二,让我在秋季入学,第三,让我无须英语托福考试就可以直接入学,第四,使我能得到一些金钱上的帮助。

再有几个月,我的女儿就要诞生了,我无法想象我怎么可能又照料孩子又集中精力读好书,所以,我渴望老人能从中国来美帮帮我的忙,我更渴望上帝能帮我的忙,让我岳母顺利地得到来美的签证。

在我女儿出生前的一个月,我的岳母就已经坐在了我的家中了。但是,尽管我的第一个祈求应验了,但我却不敢肯定这就是上帝对我祈祷的答复。我甚至有些忘恩负义地怀疑这也许是巧合吧。因为老人家第一次来美是按期返回中国的,所以这一回办签证时美国领事馆没有为难她。

我在等待上帝如何回答我的其余三个祷告。

我的入学申请是在春季送到学校的。很快,芝加哥夏日的艳阳高照了。很快,秋风起了,秋意凉了,秋叶黄了、红了、紫了,一片片落下了,我的心也一阵阵地凉了。每打开一回邮箱,就多了一次失望:没有入学通知书。

失望归失望,却没有什么值得抱怨的。我的确不够入学的资格,我所申请的慕迪圣经学院规定:到该校读书的学生,必须成为基督徒至少一年,而我信主才刚刚半年多。外国学生,必须通过托福考试,而我连到哪里去考托福都没打听一下。

在我等待的日子,我并没有坐着什么也不做。有几个弟兄姐妹建议我把我的见证写下来。我尝试着动笔写作。

到美国快四年了,我从来没用中文写过文章,笔已经很涩了,我不知我是否还能拿动它。第一篇文章寄到(海外校园)杂志后,居然被他们立即就采用了,居然他们的编辑还写信告诉我,说看了我的文章后“心中真是涌出感谢与赞美。最近我们正向神求一些好的见证文章,没想到神这么快就应允。”信是郑期英姐妹写的,那时我还不认识她,如今成了好朋友。后来,在一些姐妹弟兄的建议和鼓励下,特别是在郑期英姐妹和他的先生苏文峰牧师的帮助下,我写书了,书名就叫(我为什么不愿成为基督徒)。

我写下了我的反思,我的反思是忏悔,是探索,是感恩。我渴望如实地写下我的心灵记录:一个在马克思主义教育下长大的中国知识分子对基督信仰的探索。那是一次激动人心的心灵之旅,真是上帝在助我,我的文思如春泉奔涌,不绝不止地融入笔端。写作的喜悦已充满我心,没有收到入学通知的不悦早就没影了。?

从夏写到秋,从秋写到冬,在圣诞的喜庆中,在新年的宁静中,我还是在写,直到那一天我可以松口气了。那日大雪飘飘,大地白茫茫,北风呼呼地叫。芝加哥虽然是风城依旧,但我感受的却不是北风的凄厉而是其强劲,因为我那十一多万字的书已接近尾声了。那天是一九九六年一月七日,主日。当天晚上,我把我的祭礼献到了上帝面前,那就是我刚刚完成的我的书稿─(我为什么不愿成为基督徒)。我很高兴。

更令我高兴的是,一个多月前,我收到了盼望已久的慕迪圣经学院的入学通知书。在那份普通的入学通知书的背后,我看到了上帝全能的手在掌管着一切。我的第三个祷告也被应允了:学校没有问我的托福考试成绩就录取了我!

我不知为什么学校竞没有让我先通过托福考试再决定是否录取我,但我清楚地知道:第一,慕迪圣经学院对所有的英语为外语的外国学生,都要求必须通过托福考试。第二,我知道我自己不仅讨厌、害怕托福考试,也很难通过托福考试。第三,我向上帝祈求过,若是他愿意我去读神学,作一个传道人,请让我免去托福考试之苦,直接入学。

一九九八年春,我就要从学校毕业了。有一天,我对我的导师说,我要告诉他一个秘密。他说好啊。然后我就说了,我到慕迪圣经学院来读书,是没有托福成绩的。学校居然没问。老师连声说,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于是我重复了马可福音中的一句话:在信的人,凡事都能。

在接到入学通知书之前,我就从我所在的教会得知,他们愿意提供一份奖学金,帮助我支付一部分学费,这样,我的第四个祷告上帝也答应了。我入学后不久,又有几个弟兄姐妹分别给了我两千元左右的现金,尽管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但我知道他们是我亲爱的主内弟兄姐妹,我知道那是来自上帝的厚爱,是耶稣在帮助我。

虽然自己的第二个祷告─在秋季被录去入学没有兑现,但秋季和冬季毕竟相距不远,这只能算是美中的一点点不足了。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上帝通过各种令我不可思议的方式,满足了我一个又一个的祈求,使我终于走上了作一个传道人的这条路了,而这,就是上帝为我准备的路。

3.在列车上

我想到了一九九六年一月的一个清晨,我乘火车去位于芝加哥城内的慕迪圣经学院读书。坐在温暖的火车里,我想了很多很多。十多年前,我到培养理论干部的中共中央党校读书,在校期间同学常开玩笑说,中央党校是全国第一神学院。我那时即使想也绝不会想到,我这个昔日的马克思主义者、无神论者竞信了上帝,并即将踏进一所真正的神学院。

想着想着,我突然想起了今天是一月九日,前一段太忙了,记住了是礼拜二开学,竞没注意到礼拜二是九号。

啊,这怎么可能,今天正是我信主一周年!

主啊,在你无所不能。你使我刚刚好达到了慕迪圣经学院的入学要求─成为基督徒一年。主啊,你的名字是奇妙。

一九九五年一月九日我信主,一九九六年一月九日我入神学院,整整一年!一天不多,一天也不少,如果说这是巧合,那它只能是天作。最妙的是,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学校都是礼拜一开学,但慕迪圣经学院的研究生部却是礼拜二开学。一月九日,正是礼拜二。真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我突然明白了那个古老的真理:上帝的意念高过人的意念,上帝的计划好于人的计划。记得在收到入学通知书时,我还有一点点的遗憾,因为上帝没有应允我的全部祷告,让我在秋季入学,虽然我能读书了,但美中终究有一点不足。但现在我明白了,那不是美中不足,而是锦上添花。

只是在两天前的晚上,我才完成了那十一万多字的书稿。之后,休息了一天,我就入学了。如果上帝让我按照我的计划在半年前到神学院读书,我是不可能写出这本书的。原来,在上帝的心目中,我这半年中最要紧的工作就是写出一本书,见证他的奇妙恩典,赞美他无比的爱。以后两年半多的学习也使我知道,若不是上帝留给我那半年的时间,我真不知哪年哪月才能写完那本书。

我信主了,我读神学了,我成为福音的使者了,这一切不仅在世人看来是不可思议的,在我自己看来也是不可思议的。既然是不可思议,索性就不去思,不去议了,只记录下这一件件亲身的经历,让朋友们慢慢地去体会一个真理:上帝的名字是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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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要读神学 人生不是事事都可以想明白的。就拿我信耶稣这件事来说吧,了解我的朋友都说,老范居然信上帝了,不可思议。有的更直接笑着问我,你过去那么激烈地批评基督教,怎么一下子就信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我想了又想,不知道如何解释,也解释不清这个“一下子”。唯有一笑,感谢主。? 我是一九九五年一月九日信主的。当时我马上就要进入“不惑之年”了,突然在自己的亲身经历中看见了耶稣,于是我明白了“不惑”为何物。在此之前我对基督教充满的是恨之意,此后却是爱之心;旧日之我自信我绝不会成为基督徒,今日之我坚信基督绝不会弃下我为无家可归的浪子。有这等事发生,连我都承认是有点不可思议。 不久后,有了更不可思议的事:我要去读神学了。朋友们听说后,劝我你愿意信上帝就信也没事,可别信的走火入魔了。这担心我自己也有点,不过,静下来拍拍脑袋,捶捶胸脯,发现我自己也没什么不正常的,穿衣,还是伸出手一双;吃饭,照样张开口一张。开门对付的七件家常事:柴米油盐酱醋茶,事事都依常理而行,还没发现有走火入魔的症兆。不过我的确感觉到我的心变了,来到美国后我看到的处处是山穷水尽,但现在却看到了柳暗,看到了花明,看到
了又一村,并在柳暗花明又一村之上,看到了许多美丽的光和亮。 在那一段激动人心的日子里,我总摆脱不了一个念头:你要读神学,放弃你一切个人的打算,一心传福音。有时,这个念头又变成了另一个清清楚楚的思想:你不是自认为前半生所学的都没有用了吗?不,不是这样的。你若愿为上帝所用,即使你学过的马克思主义哲学也可上帝所用。这些念头难道就是圣灵的感动吗?难道它是上帝为我指出的生命之路吗,我不清楚,也不敢断言。我只是感到必须作出一个决断了,不然的话,这些想法成天在我脑袋中转来转去,说不准我还真的会我走火入魔呢。 我很清楚,在人生的路上,我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跟随耶稣的路。对我今后的生命来说,最有意义的事情只有一件了,就是传福音。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其他东西再能激动我的心了。而我那颗冰冷的心,正是耶稣的福音使之激活、使之温暖的。它不能再冰冷下去了,它也经不起再一次冰冷的折腾了。 冰冷,意味着死亡。 但真的让我把生命献给耶稣,这个决心不容易下。我配成为一个福音的使者吗,我能成为一个传道人吗?不配。虽然别人说我有口才,有文科知识背景,人也不笨,但我知道那些都不是真格的。真正过硬的东西是
成熟的基督徒生命,而这正是我非常缺乏的。我也不能忘记我的过去:青年时代就加入了中国共产党,甚至在中央党校获得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硕士学位。这些东西既可以成为我与过去决裂的证据,也会变成怀疑我信仰是否真诚的资料。再说了,自己过去激烈地批评教会,贬低基督教,现在竞要出来作传道人,教会的弟兄姐妹能接受吗?熟悉我的朋友会不说闲话吗?虽不敢猜测人心,也不当不信任他人,但人心可畏,人言可畏,我不能不担心。想作一个传道人是不是我心血来潮、一厢情愿呢?我在看到鲜花时,有勇气踏过路上的荆棘吗?我犹豫了,我胆怯了,我怀疑了。 但心中的那团火岂是几缕疑云能扑灭的!我渴望向我的亲人、我的同胞传福音,那火热的渴望若不被满足,我就会像在心灵的荒漠中找不到溪水的小鹿一样,活活渴死了。我的生命哪,若不献给福音,你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突然间我明白了:读神学、传福音,这不仅是我生命的意义所在,也正是我真正的兴趣所在。到美国快四年了,一直对学哪门专业都提不起精神来,好像一直等待的就是这一天,读神学。读神学不仅使我的生命完整了,也使我以往的专业训练都有了个着落:我过去钟情于哲学二十多年,原来都是为了今日读神学作准
备的。 在这个期间,不断地有弟兄姐妹建议我是否考虑到神学院读书,有的弟兄姐妹说他们愿意为我祷告,这使我更加确信,学神学,献身于传福音的伟大事业,这就是上帝为我准备的我生命之路。 我开始为此祷告,渴望得到来自主的肯定的答案。 2.我向上帝祈求了四件事 我求主给我一些明确的证据,使我确信无疑地相信是他让我献身传道的。 我向上帝求了四件事:第一,求上帝帮助我岳母顺利得到来美探亲的签证,第二,让我在秋季入学,第三,让我无须英语托福考试就可以直接入学,第四,使我能得到一些金钱上的帮助。 再有几个月,我的女儿就要诞生了,我无法想象我怎么可能又照料孩子又集中精力读好书,所以,我渴望老人能从中国来美帮帮我的忙,我更渴望上帝能帮我的忙,让我岳母顺利地得到来美的签证。 在我女儿出生前的一个月,我的岳母就已经坐在了我的家中了。但是,尽管我的第一个祈求应验了,但我却不敢肯定这就是上帝对我祈祷的答复。我甚至有些忘恩负义地怀疑这也许是巧合吧。因为老人家第一次来美是按期返回中国的,所以这一回办签证时美国领事馆没有为难她。 我在等待上帝如何回答我的其余三个祷告。
我的入学申请是在春季送到学校的。很快,芝加哥夏日的艳阳高照了。很快,秋风起了,秋意凉了,秋叶黄了、红了、紫了,一片片落下了,我的心也一阵阵地凉了。每打开一回邮箱,就多了一次失望:没有入学通知书。 失望归失望,却没有什么值得抱怨的。我的确不够入学的资格,我所申请的慕迪圣经学院规定:到该校读书的学生,必须成为基督徒至少一年,而我信主才刚刚半年多。外国学生,必须通过托福考试,而我连到哪里去考托福都没打听一下。 在我等待的日子,我并没有坐着什么也不做。有几个弟兄姐妹建议我把我的见证写下来。我尝试着动笔写作。 到美国快四年了,我从来没用中文写过文章,笔已经很涩了,我不知我是否还能拿动它。第一篇文章寄到(海外校园)杂志后,居然被他们立即就采用了,居然他们的编辑还写信告诉我,说看了我的文章后“心中真是涌出感谢与赞美。最近我们正向神求一些好的见证文章,没想到神这么快就应允。”信是郑期英姐妹写的,那时我还不认识她,如今成了好朋友。后来,在一些姐妹弟兄的建议和鼓励下,特别是在郑期英姐妹和他的先生苏文峰牧师的帮助下,我写书了,书名就叫(我为什么不愿成为基督徒)。 我写下了我的反思,我
的反思是忏悔,是探索,是感恩。我渴望如实地写下我的心灵记录:一个在马克思主义教育下长大的中国知识分子对基督信仰的探索。那是一次激动人心的心灵之旅,真是上帝在助我,我的文思如春泉奔涌,不绝不止地融入笔端。写作的喜悦已充满我心,没有收到入学通知的不悦早就没影了。? 从夏写到秋,从秋写到冬,在圣诞的喜庆中,在新年的宁静中,我还是在写,直到那一天我可以松口气了。那日大雪飘飘,大地白茫茫,北风呼呼地叫。芝加哥虽然是风城依旧,但我感受的却不是北风的凄厉而是其强劲,因为我那十一多万字的书已接近尾声了。那天是一九九六年一月七日,主日。当天晚上,我把我的祭礼献到了上帝面前,那就是我刚刚完成的我的书稿─(我为什么不愿成为基督徒)。我很高兴。 更令我高兴的是,一个多月前,我收到了盼望已久的慕迪圣经学院的入学通知书。在那份普通的入学通知书的背后,我看到了上帝全能的手在掌管着一切。我的第三个祷告也被应允了:学校没有问我的托福考试成绩就录取了我! 我不知为什么学校竞没有让我先通过托福考试再决定是否录取我,但我清楚地知道:第一,慕迪圣经学院对所有的英语为外语的外国学生,都要求必须通过托福考试。第二
,我知道我自己不仅讨厌、害怕托福考试,也很难通过托福考试。第三,我向上帝祈求过,若是他愿意我去读神学,作一个传道人,请让我免去托福考试之苦,直接入学。 一九九八年春,我就要从学校毕业了。有一天,我对我的导师说,我要告诉他一个秘密。他说好啊。然后我就说了,我到慕迪圣经学院来读书,是没有托福成绩的。学校居然没问。老师连声说,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于是我重复了马可福音中的一句话:在信的人,凡事都能。 在接到入学通知书之前,我就从我所在的教会得知,他们愿意提供一份奖学金,帮助我支付一部分学费,这样,我的第四个祷告上帝也答应了。我入学后不久,又有几个弟兄姐妹分别给了我两千元左右的现金,尽管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但我知道他们是我亲爱的主内弟兄姐妹,我知道那是来自上帝的厚爱,是耶稣在帮助我。 虽然自己的第二个祷告─在秋季被录去入学没有兑现,但秋季和冬季毕竟相距不远,这只能算是美中的一点点不足了。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上帝通过各种令我不可思议的方式,满足了我一个又一个的祈求,使我终于走上了作一个传道人的这条路了,而这,就是上帝为我准备的路。 3.在列车上 我想到了一九九六年一月的一
个清晨,我乘火车去位于芝加哥城内的慕迪圣经学院读书。坐在温暖的火车里,我想了很多很多。十多年前,我到培养理论干部的中共中央党校读书,在校期间同学常开玩笑说,中央党校是全国第一神学院。我那时即使想也绝不会想到,我这个昔日的马克思主义者、无神论者竞信了上帝,并即将踏进一所真正的神学院。 想着想着,我突然想起了今天是一月九日,前一段太忙了,记住了是礼拜二开学,竞没注意到礼拜二是九号。 啊,这怎么可能,今天正是我信主一周年! 主啊,在你无所不能。你使我刚刚好达到了慕迪圣经学院的入学要求─成为基督徒一年。主啊,你的名字是奇妙。 一九九五年一月九日我信主,一九九六年一月九日我入神学院,整整一年!一天不多,一天也不少,如果说这是巧合,那它只能是天作。最妙的是,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学校都是礼拜一开学,但慕迪圣经学院的研究生部却是礼拜二开学。一月九日,正是礼拜二。真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我突然明白了那个古老的真理:上帝的意念高过人的意念,上帝的计划好于人的计划。记得在收到入学通知书时,我还有一点点的遗憾,因为上帝没有应允我的全部祷告,让我在秋季入学,虽然我能读书了,但美中终究
有一点不足。但现在我明白了,那不是美中不足,而是锦上添花。 只是在两天前的晚上,我才完成了那十一万多字的书稿。之后,休息了一天,我就入学了。如果上帝让我按照我的计划在半年前到神学院读书,我是不可能写出这本书的。原来,在上帝的心目中,我这半年中最要紧的工作就是写出一本书,见证他的奇妙恩典,赞美他无比的爱。以后两年半多的学习也使我知道,若不是上帝留给我那半年的时间,我真不知哪年哪月才能写完那本书。 我信主了,我读神学了,我成为福音的使者了,这一切不仅在世人看来是不可思议的,在我自己看来也是不可思议的。既然是不可思议,索性就不去思,不去议了,只记录下这一件件亲身的经历,让朋友们慢慢地去体会一个真理:上帝的名字是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