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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在象山新桥晨光堂的岁月里

诉说主恩 by 盛足风

三十八、在象山新桥晨光堂的岁月里

在我童年的时候,我曾随着父母来到象山新桥村度过若干年的光阴。那时,先父在这个山村担任教会工作。

1948年春,我已是35虚岁了,由教会安排在新桥工作,于是我带着家属以及年高七十的老母亲再次来到新桥。与童年相比,时间已相隔二十年左右了。

新桥这个山村的面貌,虽然时隔20年,几乎看不出有什么变化。破旧的村街村舍、卵石铺成的山道山路,以及民情风俗,都是老样子。祖国农村的落后情况,于此可见一斑。

教会方面,礼拜堂的房屋也和20年前没有什么两样。先父驻堂时加宽的屋檐也是一模一样,没有变化。围墙内先父曾种过一株杏梅,一株葡萄,两株果树也仍旧活着,并且仍在结出果子,这些都引起我对20年前的回忆。

教会信徒,由于新陈代谢,有的已经过世,有的是新进教会的,也有一部分老信徒还活着,我认识他们,他们也认识我。这是一件愉快的事。

信徒人数与20年前相比,似乎有所增加,但是加得不多。然而有一点是十分明显的,就是信徒的信仰水平、灵性光景与20年前相比是大不一样了。这个变化,令人欣慰。这是教会“复兴运动”所带来的新恩典,是神的大赐福。

到新桥后,给教会会所起了一个新名,叫“晨光堂”,意思是仰望主以晨光照耀人群,我们也要迎接晨光的美丽和温暖。

我在晨光堂的工作,始于1948年春,终于1951年尾。1951年由于土地改革的原因,教会的聚会基本上处于收缩或停顿状态。土改后要求恢复原状,但是未能如愿。

1952年,一位原籍象山的四川姑娘何东生女士,曾于童年时和我妻在丹城小学同学过。那年,她来到新桥试着展开工作(当时我已离开新桥),她是重庆神学院毕业的,是陈崇桂牧师的学生。她来后不久,也由于客观原因而离开了。1951年以后,整个象山县几乎没有正规的教会聚会,有时有些断断续续的信仰活动是在信徒家中举行的。后来连这些也难以维持了。象山全县的这种情况和其它的邻县教会相比,不能不说是十分特殊的,我们也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从1948年到1951年的4年中,有几件难忘的往事,很值得写下来。

一、朴素纯厚的农民

和城市相比,农村群众特别显得朴素敦厚。农村教会里的弟兄姐妹尤其显得纯朴、敦厚、诚恳。农村信徒比不上城市信徒那样活泼,那样善于交谈。但是他们有他们独有的长处。基督的新生命和农村的朴素风气一结合,信徒就格外显得纯朴、诚恳、实在、温和、勤奋。贯穿在这些美德之中乃是一条被耶稣宝血染红的红线。这条红线放出敬虔的馨香之气,令人喜爱、使人感动。

除了主持晨光堂的工作以外,我还得兼顾20里以外的樟岙和18里以外的海潭两个小村子里的小教会。有时也到15里路以外的田洋湖教会去讲道,但次数较少。另一位牧师去得较多。

每到一处,我都感受到农村弟兄姐妹的优点。就物质说,他们或她们是贫困的;就灵性说,由于敬虔和纯朴,他们与她们却是富足的。他们的灵性经验往往深于城市信徒。

在农村教会作牧人,虽然有清苦之处,但是弟兄姐妹手中的几只鸡蛋,几个馒头,一小篮青菜和芋艿,表达他们的心意,显得特别味美可口。

我在农村既是他们的老师又是他们的学生,向他们学朴素、学勤劳、学单纯。

在和教外朋友交往时,由于我对于农业、商业都不内行,就感到很难和他们作深入的交谈。这是一件憾事,我看到自己的局限性对传福音事工所产生的困难。传道人应当有多方面的知识,才是理想的事。

然而,神在愚昧人身上所赐的恩典使我感到意外的稀奇。

我在那村子中生活了两年多以后,村街上竟然对我产生不平凡的善意和感情。从交往和谈吐中我发现了这一点。此外,有一个很有趣味的传说,传到了我的耳中。

村街上有个惯赌、惯窃的青年男子××,他家里开着一个小小的豆腐店,但是他本人却是不务正业。不是偷这家的鸡,就是偷那家的衣。村人讨厌他也就可想而知了。料不到就是这青年却在我的背后对别人说出这么一段话:“别人家的东西,我是要偷的;但是教堂里盛先生家里的东西,我一样也不去偷,他是我们村里的××啊!我也是讲良心的啊!……”村街里的一个信徒把这话告诉我。我的心大受感动,大得勉励。我伏在主前,感谢赞颂主爱无边,感谢他作我卅余年的大师,感谢他对我的雕刻、对付、教育。

我又想,这样的话是城市的窃贼所不肯说的。在农村,连赌徒和窃贼也显出他的朴素特色。

我似乎太冒昧了,把这件事也写出来,为的是要教育我的子孙后代,指望他们的一生,以争取高尚的东西(精神产业)为乐,以至圣的真道为乐,并且实行出来。

二、农民气息的青年团契

在新桥村晨光堂工作第一年的秋季,教会里的青年信徒组成了“晨光基督徒青年团契”。和城市教会的青年团契一样,这个农村教会的青年团契也以“灵修服务”为宗旨,为活动内容。根据农村信徒白天忙碌夜里较闲的特点,我们利用晚上时间举行“需要与可能”相结合的各种灵修会,以此作为动力,推进服务。

这个团契为本村北通丹城,南联石浦的一条大道,为本村通往东史的石子路,为通往外岙和里岙两个邻村的一条小路,都进行了一定程度的修补工程。又为一处农田,以土法上马修建了一个灌水涵洞。又为村后一条通往关头邻村的一座蹊跷不平的石桥填补桥面,修整桥堍。此外,也为教会自身的需要挖建了一口“活水井”。这口井象征青年团契和教会全体从主那里得到“生命活水”,又提醒人在主的救恩活泉中“欢然取水”(赛12:3)。

每次,当我们的这个团契开始或结束服务活动时,我们都手联手,围成一个大圆圈,唱团契诗歌。诗歌也成了我们乐意服务的动力之一。

青年弟兄姐妹的这些服务和成就,为主的福音真理嬴得了本村和邻村群众的好评。我们为此而感恩,而自励,敬将荣耀归于教导我们前进的神和他所差来的救主耶稣。

我们的团契诗歌很简单,歌词是这样的:

①青年济济一堂,大家相爱相亲;

共尊基督为我首领,在主里面同心。

②我们齐步前进,作主基督精兵;

罪恶魔势虽然猖狂,靠主大能得胜。

③奔跑属天路程,务必有始有终;

有过相规有事同行,“利他”就是光荣。

④莫忘信行合一,灵修服务并进;

爱父更深爱人更真,学象我主为人。

⑤提高我众志向,振奋我众力量;

晨光灿烂照耀四方,使主荣名远扬。(调同赞美诗130首)



这首诗歌的写成,也很值得回忆。在酝酿和决定成立“晨光团契”之后,某一天我行走于山村的鹅卵石子路上去探望一些信徒。一面走路,一面祈祷,那些诗句就从心里流出来了。

晨光青年团契是农村教会男女青年的一个小型组织,是教会的新生力量。它具有十分浓郁的农民生活气息和劳动特点。他们不会“弄文”,却是强于“弄武”。由于这个特点,他们作出了城市青年难以作出的劳动服务成绩。对于一个曾在农村教会工作过的牧者来说,这是一个很有意味的回忆。敬将荣耀归于青年的良师益友耶稣基督。主耶稣当年在犹太全地各村、各镇环游传道之时,他留给我们的榜样正是农民、渔民以及各种忧患群众的良师益友。

三、晨昏灵修班

一年夏天,两个青年同工从不同的教会相约一同来到晨光堂。一个来自爵溪的王永德,一个来自门岙的徐志为。他们提出要求,在新桥教会会堂住一段时间,并为他们二人安排灵修和进修课程。那时正值邵升堂同学从南京金陵神学院放暑假回到新桥村(时间约在解放前一年)。我想,既有上门“求饼”的人,又有一起“备饼、烘饼”的助手,那就义不容辞,应当欢然同意,我满口答应了。

我们的课程安排是这样的:根据炎夏特点,除上午与晚上外,整个下午不作任何安排。每天清晨,我们四人各自守好晨更,做各人的灵修工夫。早饭以后是两场不同内容的专题讲座,由我和升堂同学分担。讲座以后是自修课,也可以从事于整理笔记等等。

每天夜饭以后是含有实习意义的晚会,有村里信徒参加,学习唱诗,聆听讲道或较浅的福音消息。每天的晚会交给两个青年同工负担,我们两个从旁协助“打气”。事后参加一些交通性意见。晚会在汽灯通明的院子里进行。既纳凉,又事奉,大家高兴。

这种短期的“晨昏夏令会”或“晨昏灵修班”既轻快,又自由、活跃,对灵修、查经、谈心、探讨信仰,解决具体问题等等都很有益,切合需要。这种形式的工作方法,是我的新尝试,给我带来新滋味、新经验。

灵修班大约进行了10天或12天。这些日子的专题讲座内容虽然未能保留下来,但是它们仍然成了我以后年月中写专题论文的骨干信息。

在夏令,这种工作方式仍旧是农村教会可供参考的一个方式。它既可以造就青年传道人和义工,也可以提高信徒的信仰水平,还可以插入布道性的聚会。

四、怪异得出奇的鬼魔行动

在新桥晨光堂工作的岁月里,遇到了一件闻所未闻的事,值得记下。

有一个妇人被鬼魔捉弄、欺负,到了十二分怪异的地步。此人原籍天台,约40岁上下,因为上述的原因被人带领到教会里来,要求大家为她祷告。人们都称呼她为天台嫂或天台娘。

在她清醒的时候,她自述了自己的经验。当她二十岁左右结婚的那一天,坐着花桥到新郎家去举行婚礼。她在花轿里,在半路上,忽然受到某种力量的袭击,立刻昏了过去,不省人事。一大群的苍蝇飞进花轿,叮满了她头部的双眼、双耳、鼻孔、嘴巴。那时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奇怪遭遇。等到花轿到达新郎家之后,轿门开开,才发现这一意外情况:新娘昏迷,满面苍蝇,七窍七孔特别密集众多。人们目睹此状,大为震惊,大感不幸,婚礼已无法进行了。于是立刻抢救新娘。在灌服汤药的过程中,因牙关紧闭,用力过猛,新娘的门牙崩断了。经过一番努力,这个可怜的新娘总算抢救过来了,她说,她在花轿里见到一个鬼怪,把她的灵魂带了出去,进了一座城隍庙,在其中看见许多骇怪可怕的事。对于她的话有信以为真的,有表示怀疑的,也有半信半疑的。但是对于她在花轿里所发生的特异变化,谁也无法否认。对于那一大群的苍蝇无端地飞入花轿,死死叮住新娘到这种可怕地步,更是无法解释。因此无人不感到大为惊奇。

鬼怪捉弄她到了这个地步,似乎目的已达,自动地离开了。她和新郎结婚了。据她说,他们照常度日,直到最近为止。

十多年以后,她已到四十岁左右,那个可恶的鬼魔又来捉弄她,使她精神失常。于是,请了两个农民亲友,在丈夫陪同下来到教会,要求祷告。

三个男子轮流着抬一顶乡间土轿子,把她抬到了。他们说出了以下的怪异经历:“在几十里的路途上,轿子忽然重如泰山,使我们抬不动。等一会儿,又突然变得轻如鹅毛,肩上好像没有重量了。这样的事从未碰到过,也从未听说过……”他们也只能说:“这是鬼在作怪,捉弄我们三个抬轿的人。”

那妇人到了新桥村,村上一位热心爱主的顾桂兰姐妹主动把她接到自己家里。她对我说:“你们有小孩子,自己也要忙这忙那,又有教会工作,还是住在我的家里为是……”于是我们组织祷告班,每日为那被鬼所附的妇人轮流褥告。

过了一段时间,她就恢复过来了。神垂听了众信徒的祷告,显明了神的慈悲怜悯。

对于魔鬼的认识,我们也增多了。

六、纪念忠心祈祷的黄德堂老先生

距离新桥15里有个田洋湖村(后来改称田央村),村里也有一个不大的礼拜堂。这个教会有位老弟兄叫黄德堂,人们都称呼他“黄家伯”或“黄家公”。

我到新桥那年是1948年,他已50多岁了。这位黄老先生是当时当地教会的义务教师(今称义工),又是田央湖教会的执事。他信仰诚笃,事主勤奋,善于对不信的人布道。他在祈祷上特别肯付代价,因此从主所得的恩典也特别奇妙。

黄老先生有种特殊的心志和毅力,不论风霜雨雪,他都于下半夜上山祷告,直到天色微明。也有多次,他祷告已完,天色仍然墨黑。他还有一个自定的规矩,每逢农历除夕(年夜)别人都回家和亲人团聚过年节,他却不然,他要登上高山禁食祈祷,同天父去团聚过年节。每年末了一天登高山,新年初三下山,也有时候到初五、初七日下山。在山上不吃不喝,单独与神灵交默契。熟悉情况的人说,在黄老先生每夜祷告的山头,有块土地已经不再生长青草了。

神往往把教会或某个信徒家中将要发生的事变预先告诉他。

有一次,当他从山上下来时,天色特别墨黑得难以形容,忽然在他脚前出现奇妙的亮光,领着他顺利下山。最妙的是一个教外人也从远处望见这光,为这奇妙的事作见证。我看这是神有意识的安排,好消除教会内外某些不愿相信超然奇事者的疑惑。

一次,一个在山地牧放牛羊的牧童,忽然望见另一个山头上有几个“光人”,即身体发光的奇异人物,在那山头上跳跃,舞蹈。他看得出奇了,决心跑到那个山头上,要看个究竟,看明底细,了解实际。当他奔到山头时,他起初看见的跳跃“光人”消失了,只看见一个老人伏在那里无声地祈祷。这老人不是别位,就是黄德堂老先生。

黄老伯还有一个奇妙捉鱼经验,显明神是对人说话的神,又是调动人员和调动河中鱼群的神。关于此事,本文暂时搁笔,留待以后的篇章中详叙。

※※※※※

经文对照:

“从前引导你们,传神之道给你们的人,你们要想念他们,效法他们的信心……”(来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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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在象山新桥晨光堂的岁月里 在我童年的时候,我曾随着父母来到象山新桥村度过若干年的光阴。那时,先父在这个山村担任教会工作。 1948年春,我已是35虚岁了,由教会安排在新桥工作,于是我带着家属以及年高七十的老母亲再次来到新桥。与童年相比,时间已相隔二十年左右了。 新桥这个山村的面貌,虽然时隔20年,几乎看不出有什么变化。破旧的村街村舍、卵石铺成的山道山路,以及民情风俗,都是老样子。祖国农村的落后情况,于此可见一斑。 教会方面,礼拜堂的房屋也和20年前没有什么两样。先父驻堂时加宽的屋檐也是一模一样,没有变化。围墙内先父曾种过一株杏梅,一株葡萄,两株果树也仍旧活着,并且仍在结出果子,这些都引起我对20年前的回忆。 教会信徒,由于新陈代谢,有的已经过世,有的是新进教会的,也有一部分老信徒还活着,我认识他们,他们也认识我。这是一件愉快的事。 信徒人数与20年前相比,似乎有所增加,但是加得不多。然而有一点是十分明显的,就是信徒的信仰水平、灵性光景与20年前相比是大不一样了。这个变化,令人欣慰。这是教会“复兴运动”所带来的新恩典,是神的大赐福。 到新桥后,给教会会所起了一个新名
,叫“晨光堂”,意思是仰望主以晨光照耀人群,我们也要迎接晨光的美丽和温暖。 我在晨光堂的工作,始于1948年春,终于1951年尾。1951年由于土地改革的原因,教会的聚会基本上处于收缩或停顿状态。土改后要求恢复原状,但是未能如愿。 1952年,一位原籍象山的四川姑娘何东生女士,曾于童年时和我妻在丹城小学同学过。那年,她来到新桥试着展开工作(当时我已离开新桥),她是重庆神学院毕业的,是陈崇桂牧师的学生。她来后不久,也由于客观原因而离开了。1951年以后,整个象山县几乎没有正规的教会聚会,有时有些断断续续的信仰活动是在信徒家中举行的。后来连这些也难以维持了。象山全县的这种情况和其它的邻县教会相比,不能不说是十分特殊的,我们也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从1948年到1951年的4年中,有几件难忘的往事,很值得写下来。 一、朴素纯厚的农民 和城市相比,农村群众特别显得朴素敦厚。农村教会里的弟兄姐妹尤其显得纯朴、敦厚、诚恳。农村信徒比不上城市信徒那样活泼,那样善于交谈。但是他们有他们独有的长处。基督的新生命和农村的朴素风气一结合,信徒就格外显得纯朴、诚恳、实在、温和、勤奋。贯穿在这些美
德之中乃是一条被耶稣宝血染红的红线。这条红线放出敬虔的馨香之气,令人喜爱、使人感动。 除了主持晨光堂的工作以外,我还得兼顾20里以外的樟岙和18里以外的海潭两个小村子里的小教会。有时也到15里路以外的田洋湖教会去讲道,但次数较少。另一位牧师去得较多。 每到一处,我都感受到农村弟兄姐妹的优点。就物质说,他们或她们是贫困的;就灵性说,由于敬虔和纯朴,他们与她们却是富足的。他们的灵性经验往往深于城市信徒。 在农村教会作牧人,虽然有清苦之处,但是弟兄姐妹手中的几只鸡蛋,几个馒头,一小篮青菜和芋艿,表达他们的心意,显得特别味美可口。 我在农村既是他们的老师又是他们的学生,向他们学朴素、学勤劳、学单纯。 在和教外朋友交往时,由于我对于农业、商业都不内行,就感到很难和他们作深入的交谈。这是一件憾事,我看到自己的局限性对传福音事工所产生的困难。传道人应当有多方面的知识,才是理想的事。 然而,神在愚昧人身上所赐的恩典使我感到意外的稀奇。 我在那村子中生活了两年多以后,村街上竟然对我产生不平凡的善意和感情。从交往和谈吐中我发现了这一点。此外,有一个很有趣味的传说,传到了我的耳中。 村街上有
个惯赌、惯窃的青年男子××,他家里开着一个小小的豆腐店,但是他本人却是不务正业。不是偷这家的鸡,就是偷那家的衣。村人讨厌他也就可想而知了。料不到就是这青年却在我的背后对别人说出这么一段话:“别人家的东西,我是要偷的;但是教堂里盛先生家里的东西,我一样也不去偷,他是我们村里的××啊!我也是讲良心的啊!……”村街里的一个信徒把这话告诉我。我的心大受感动,大得勉励。我伏在主前,感谢赞颂主爱无边,感谢他作我卅余年的大师,感谢他对我的雕刻、对付、教育。 我又想,这样的话是城市的窃贼所不肯说的。在农村,连赌徒和窃贼也显出他的朴素特色。 我似乎太冒昧了,把这件事也写出来,为的是要教育我的子孙后代,指望他们的一生,以争取高尚的东西(精神产业)为乐,以至圣的真道为乐,并且实行出来。 二、农民气息的青年团契 在新桥村晨光堂工作第一年的秋季,教会里的青年信徒组成了“晨光基督徒青年团契”。和城市教会的青年团契一样,这个农村教会的青年团契也以“灵修服务”为宗旨,为活动内容。根据农村信徒白天忙碌夜里较闲的特点,我们利用晚上时间举行“需要与可能”相结合的各种灵
修会,以此作为动力,推进服务。 这个团契为本村北通丹城,南联石浦的一条大道,为本村通往东史的石子路,为通往外岙和里岙两个邻村的一条小路,都进行了一定程度的修补工程。又为一处农田,以土法上马修建了一个灌水涵洞。又为村后一条通往关头邻村的一座蹊跷不平的石桥填补桥面,修整桥堍。此外,也为教会自身的需要挖建了一口“活水井”。这口井象征青年团契和教会全体从主那里得到“生命活水”,又提醒人在主的救恩活泉中“欢然取水”(赛12:3)。 每次,当我们的这个团契开始或结束服务活动时,我们都手联手,围成一个大圆圈,唱团契诗歌。诗歌也成了我们乐意服务的动力之一。 青年弟兄姐妹的这些服务和成就,为主的福音真理嬴得了本村和邻村群众的好评。我们为此而感恩,而自励,敬将荣耀归于教导我们前进的神和他所差来的救主耶稣。 我们的团契诗歌很简单,歌词是这样的: ①青年济济一堂,大家相爱相亲; 共尊基督为我首领,在主里面同心。 ②我们齐步前进,作主基督精兵; 罪恶魔势虽然猖狂,靠主大能得胜。 ③奔跑属天路程,务必有始有终; 有过相规有事同行,“利他”就是光荣。 ④莫忘信行合一,灵修服务并进; 爱父更深
爱人更真,学象我主为人。 ⑤提高我众志向,振奋我众力量; 晨光灿烂照耀四方,使主荣名远扬。(调同赞美诗130首) 这首诗歌的写成,也很值得回忆。在酝酿和决定成立“晨光团契”之后,某一天我行走于山村的鹅卵石子路上去探望一些信徒。一面走路,一面祈祷,那些诗句就从心里流出来了。 晨光青年团契是农村教会男女青年的一个小型组织,是教会的新生力量。它具有十分浓郁的农民生活气息和劳动特点。他们不会“弄文”,却是强于“弄武”。由于这个特点,他们作出了城市青年难以作出的劳动服务成绩。对于一个曾在农村教会工作过的牧者来说,这是一个很有意味的回忆。敬将荣耀归于青年的良师益友耶稣基督。主耶稣当年在犹太全地各村、各镇环游传道之时,他留给我们的榜样正是农民、渔民以及各种忧患群众的良师益友。 三、晨昏灵修班 一年夏天,两个青年同工从不同的教会相约一同来到晨光堂。一个来自爵溪的王永德,一个来自门岙的徐志为。他们提出要求,在新桥教会会堂住一段时间,并为他们二人安排灵修和进修课程。那时正值邵升堂同学从南京金陵神学院放暑假回到新桥村(时间约在解放前一年)。我想,既有上门“求饼”的人,又有一起“备饼、烘饼”的
助手,那就义不容辞,应当欢然同意,我满口答应了。 我们的课程安排是这样的:根据炎夏特点,除上午与晚上外,整个下午不作任何安排。每天清晨,我们四人各自守好晨更,做各人的灵修工夫。早饭以后是两场不同内容的专题讲座,由我和升堂同学分担。讲座以后是自修课,也可以从事于整理笔记等等。 每天夜饭以后是含有实习意义的晚会,有村里信徒参加,学习唱诗,聆听讲道或较浅的福音消息。每天的晚会交给两个青年同工负担,我们两个从旁协助“打气”。事后参加一些交通性意见。晚会在汽灯通明的院子里进行。既纳凉,又事奉,大家高兴。 这种短期的“晨昏夏令会”或“晨昏灵修班”既轻快,又自由、活跃,对灵修、查经、谈心、探讨信仰,解决具体问题等等都很有益,切合需要。这种形式的工作方法,是我的新尝试,给我带来新滋味、新经验。 灵修班大约进行了10天或12天。这些日子的专题讲座内容虽然未能保留下来,但是它们仍然成了我以后年月中写专题论文的骨干信息。 在夏令,这种工作方式仍旧是农村教会可供参考的一个方式。它既可以造就青年传道人和义工,也可以提高信徒的信仰水平,还可以插入布道性的聚会。 四、怪异得出奇的鬼魔行动 在新桥晨光堂
工作的岁月里,遇到了一件闻所未闻的事,值得记下。 有一个妇人被鬼魔捉弄、欺负,到了十二分怪异的地步。此人原籍天台,约40岁上下,因为上述的原因被人带领到教会里来,要求大家为她祷告。人们都称呼她为天台嫂或天台娘。 在她清醒的时候,她自述了自己的经验。当她二十岁左右结婚的那一天,坐着花桥到新郎家去举行婚礼。她在花轿里,在半路上,忽然受到某种力量的袭击,立刻昏了过去,不省人事。一大群的苍蝇飞进花轿,叮满了她头部的双眼、双耳、鼻孔、嘴巴。那时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奇怪遭遇。等到花轿到达新郎家之后,轿门开开,才发现这一意外情况:新娘昏迷,满面苍蝇,七窍七孔特别密集众多。人们目睹此状,大为震惊,大感不幸,婚礼已无法进行了。于是立刻抢救新娘。在灌服汤药的过程中,因牙关紧闭,用力过猛,新娘的门牙崩断了。经过一番努力,这个可怜的新娘总算抢救过来了,她说,她在花轿里见到一个鬼怪,把她的灵魂带了出去,进了一座城隍庙,在其中看见许多骇怪可怕的事。对于她的话有信以为真的,有表示怀疑的,也有半信半疑的。但是对于她在花轿里所发生的特异变化,谁也无法否认。对于那一大群的苍蝇无端地飞入花轿,死死叮住新娘到这种可怕地步,
更是无法解释。因此无人不感到大为惊奇。 鬼怪捉弄她到了这个地步,似乎目的已达,自动地离开了。她和新郎结婚了。据她说,他们照常度日,直到最近为止。 十多年以后,她已到四十岁左右,那个可恶的鬼魔又来捉弄她,使她精神失常。于是,请了两个农民亲友,在丈夫陪同下来到教会,要求祷告。 三个男子轮流着抬一顶乡间土轿子,把她抬到了。他们说出了以下的怪异经历:“在几十里的路途上,轿子忽然重如泰山,使我们抬不动。等一会儿,又突然变得轻如鹅毛,肩上好像没有重量了。这样的事从未碰到过,也从未听说过……”他们也只能说:“这是鬼在作怪,捉弄我们三个抬轿的人。” 那妇人到了新桥村,村上一位热心爱主的顾桂兰姐妹主动把她接到自己家里。她对我说:“你们有小孩子,自己也要忙这忙那,又有教会工作,还是住在我的家里为是……”于是我们组织祷告班,每日为那被鬼所附的妇人轮流褥告。 过了一段时间,她就恢复过来了。神垂听了众信徒的祷告,显明了神的慈悲怜悯。 对于魔鬼的认识,我们也增多了。 六、纪念忠心祈祷的黄德堂老先生 距离新桥15里有个田洋湖村(后来改称田央村),村里也有一个不大的礼拜堂。这个教会有位老弟兄叫黄德堂,
人们都称呼他“黄家伯”或“黄家公”。 我到新桥那年是1948年,他已50多岁了。这位黄老先生是当时当地教会的义务教师(今称义工),又是田央湖教会的执事。他信仰诚笃,事主勤奋,善于对不信的人布道。他在祈祷上特别肯付代价,因此从主所得的恩典也特别奇妙。 黄老先生有种特殊的心志和毅力,不论风霜雨雪,他都于下半夜上山祷告,直到天色微明。也有多次,他祷告已完,天色仍然墨黑。他还有一个自定的规矩,每逢农历除夕(年夜)别人都回家和亲人团聚过年节,他却不然,他要登上高山禁食祈祷,同天父去团聚过年节。每年末了一天登高山,新年初三下山,也有时候到初五、初七日下山。在山上不吃不喝,单独与神灵交默契。熟悉情况的人说,在黄老先生每夜祷告的山头,有块土地已经不再生长青草了。 神往往把教会或某个信徒家中将要发生的事变预先告诉他。 有一次,当他从山上下来时,天色特别墨黑得难以形容,忽然在他脚前出现奇妙的亮光,领着他顺利下山。最妙的是一个教外人也从远处望见这光,为这奇妙的事作见证。我看这是神有意识的安排,好消除教会内外某些不愿相信超然奇事者的疑惑。 一次,一个在山地牧放牛羊的牧童,忽然望见另一个山头上有几个“
光人”,即身体发光的奇异人物,在那山头上跳跃,舞蹈。他看得出奇了,决心跑到那个山头上,要看个究竟,看明底细,了解实际。当他奔到山头时,他起初看见的跳跃“光人”消失了,只看见一个老人伏在那里无声地祈祷。这老人不是别位,就是黄德堂老先生。 黄老伯还有一个奇妙捉鱼经验,显明神是对人说话的神,又是调动人员和调动河中鱼群的神。关于此事,本文暂时搁笔,留待以后的篇章中详叙。 ※※※※※ 经文对照: “从前引导你们,传神之道给你们的人,你们要想念他们,效法他们的信心……”(来1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