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跨过重要又艰难的一关
诉说主恩 by 盛足风
四十、跨过重要又艰难的一关
——离象山回宁波
人生道路上有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关口,要求神的儿女们十分小心又稳妥地跨过去。
读书、升学、择偶、就业、忧患、疾病、进退、辞受、移居……都是一个一个的关口。有时,就连结交怎样的朋友,应酬怎样的人物,也会变成一生中的一个关口,每个关口跨越得好不好,将决定过关之后的那段道路是否亨通,是否蒙神赐福。
人的一生是关和路组合起来的。一道关,一段路;又一道关,又一段路……,如此接连组成了人生的全过程。关过得好,意味着路也走得好,关过不好,以后的那段路就不容易走了,或者出问题了。这是一个重要的真理。小至个人家庭,大至团体、国家,如何“过关”与“走路”乃是至关重要的事。
※※※※※
1951年起到1952年初,我的人生如同走到了十字路口,摆在我面前的一段道路应当如何走法,发生了极大的困难,极深的忧虑。
当时,象山全境教会都趋于停顿状态,无法继续正常的工作。两位同工牧师已因故先后去世。其余几个较为年轻的同工也已经先后离境或改业了。象山全县教会在形势变化的冲击下,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动荡、不安、变化。
“我应当怎样走前面的路呢?”问题严肃地摆在我的面前,又压在我的心中。
原来已经习惯了的生活方式和工作方式,看来在我已经是不可能的了。那么以后的道路应当如何走法呢?一段时间内,我陷入极度的彷徨与苦闷之中。
1952年开始了,新的一年必须是我抉择道路的一年。
一、两种考虑
继续留住在新桥这个山村教会,静候以后也许会出现的工作机会,这是一种考虑。离开新桥,重返宁波,或者在宁波附近的教会寻找工作机会。因为那边教会无论城乡都能照常活动,照常工作。这是第二种考虑。
但是,在那个时候,要实现这两种考虑的任何一种,都是十分困难的,环境条件的艰难是局外人很难知晓的。这就使我产生一种十分浓厚的想法:在新的社会条件下,教会工作人员如能学会一种手艺或者取得一种社会职业,站在职业地位上事奉主;才是合适的。旧的工作方式迟早要发生困难。
十分巧合,就在这个时候我收到了一份广告,说到余姚周巷教会开办了一个“新时代缝纫班”,学员可在两个月中学成、结业。这个广告性的消息立刻将我吸住了。经过祈祷请示以后,心灵亨通,我就毅然决定前往学习。那时我已经39岁了。学成之后再看主如何带领我去“织帐棚”了。我已看到坐守在新桥,无把握地等下去,显然是不明智又不亨通的办法。另外,宁波、余姚一带教会的新情况、新动向,也正值得我去认识一番。
二、来到余姚周巷
1952年2月,正值春节之后,我离开新桥弟兄姐妹和全家老少,独自来到余姚县的周巷镇,在施振芳先生所主持的礼拜堂里,在他女儿施德音主办的缝纫班里做起学生来了。第一个月学习裁剪,第二个月学习使用缝纫车,学习缝纫成衣法。
在那里我顺利地学习了两个月,初步掌握了这个手艺,为自己试制了一套青年装,心里很得安慰。
此外,我有两次机会得以在这个教会里为主传讲信息。我已有一年多没有机会在主日礼拜中证道了。现在有了机会,感到非常喜乐。我又看出弟兄姐妹对所听到的信息感到有所供应,显明了主对我的爱护和印证。另外一个主日,一位名叫姜监青的牙医师又陪我到一个叫朗霞的农村教会去访问,一同礼拜。
我已看出来,不论是宁波或者是余姚,也不论是城中教会或农村教会,都和过去一个样子,不但礼拜正常,吸收慕道者进入教会也没有受到什么难处。
在我做学员的两个月内,我清楚地感觉到主的同在,心灵十分喜乐、安慰、轻快、滋润。在那60天的光阴中,我似乎坐在一个大花园里,享受到花园的优美与芬芳。天父的慈爱给我以难忘的感动。班里的学员爱听我讲一些带有灵训的故事;教会的牧人邀请我作他家里某一种难事的劝化者。这些都是我难以预料,难以想象的机会。我以此为乐,服侍我主,服侍有需要的人。
三、回到新桥又来宁波
四月初,我离别了周巷来到宁波和主内同工、主内友好有一段时间的交通。在解放北路,我受到张信恩、金信安两位同工的热情接待。由于在真理上有许多共同的理解,又由于对所关心的工作路向有共同的探索愿望,于是我们交谈得很多,很深。在神的面光之下,我们交换看法,交通各自所蒙的恩典。深觉主活在我们的生命中而且一直在工作着。
五月上旬或中旬,我离开了宁波,搭海轮到石浦,又到鹤浦去看望大胞姐(那时她在街上的一个联合诊所里做医务工作)。接着又与大胞姐一同经石浦步行到新桥家中。那些日子,从石浦到新桥还没有公路,我们是徒步四十华里长途才到家里的。
我一进大墙门,叫一声:“妈,我回来了。”我的十三岁的儿子明山听到久别了的父亲的声音,就飞一般地冲到大门口,紧紧地把我抱住,那情那景触发了我复杂的心绪,我几乎感动得流泪了……
这次回到新桥,对照象山与宁波两地截然不同的局面,我完全决定下来,不再留居新桥了,有见识的亲戚也建议我,希望我不要留居在新桥,到外地工作是更为适宜的。我也深感,在没有教会工作可以做的情况下,留居原处势必引起某种误解。并使自己成为信徒的一个包袱,对人对己均无益处。
我怀着沉重的心情,毅然决然离别了我所爱的弟兄姐妹,再次来到宁波。暂且在南乡张村教会舒马可地方停下脚步,并打算在附近开业搞缝纫。我打算以自食其力的生活方式,站在职业上事奉我的主。
四、专心寻求主引导
打算开业的主意定下来了,房子也找到了,租金的“定洋”也付了。正当我打算走下一步的时候,忽然,在我脚踝子骨附近的部位发了毛病,疼痛得不能下地步行,再也不能踏缝纫车了。事情真来得稀奇,来得不巧!不早不晚就在这个重要时刻,我不能用脚了。
这意味着什么?难道主不要我搞缝纫业?难道真是这个意思?面临新社会、新形势、新要求,我以为应当以新步伐去适应它,才好工作;难道这个打算错了?难道这不是主在我身上的真正旨意?如果是这样,学习缝纫这一步十分蒙福,又意味着什么?我踌躇了,徘徊了,彷徨了!
我为脚病所苦,足不出户,就利用这个机会在马可楼上天天屈膝祈祷,专心寻求神的旨意,要求清楚明白主的引导。以便跨过这艰难的一关,再走下一程的道路。
我对马可说:“我暂住在你的地方,接受你们夫妇俩的盛情接待,心甚感谢。至于我的生活费用,我可以自己负责,不加重你们负担。我信主会负我责任的……”他同意了。
那是1952年5月下旬开始到七月上旬的一段光阴。
在那段时间,我独自关在马可楼上,祈祷、读经、默想、休息。同时我也有很多机会在张村教会的主日礼拜中为主证道。
经过一段时间以后,我里面开始明白,主不要我去搞缝纫业了,接着已经租定的房屋主人把“定洋”退了回来,说:“房子准备自用,不出租了。”我感到快乐,对方自己退租,送回了“定洋”,使我连二元钱也不用损失。主的看顾真是周到。
然而,教会工作的门路仍旧没有为我打开。我还要继续前进,把主的旨意和引导看得清楚而又明白。
过些日子孝闻街的一位牧师介绍我到宁波中山西路浸礼会的真神堂工作,该教会的信徒代表也来与我见面交谈了。但是我一祷告,就稀奇地感觉到道路不顺,心灵不通。这样我就婉辞了。
再过几天西门外锡安堂的周彼得先生到张村来见我,要我去担任牧职。他说话既热情又恳切又直爽。他说:“我们已经开过会,一定请你去。我们是穷教会,知道自己力量不足。但是考虑到你已学了缝纫,可从这里得到一些补充,我们就放胆来请你去。请你祷告,我们也继续祷告,让主自己决定……”我一听,觉得他的话说得入情入理,又是坦率精诚。但我仍凭常识向他婉言辞谢。可是他又说了一番十二分诚恳的话,这就使我不能小看他的心意了。
于是,我就开始为这件事祷告起来。
说起来也真是稀奇,祷告到第二天我就感觉到有从正面来的感动在心灵中发生。但是我怕是心理作用,或者掺有情感的因素,未敢确信这个感动是出于神。
我继续安静,深入祈祷,认真留意灵中的动静、感觉、变化。
祷告到某一天,我已经有百分之九十八的把握了。锡安堂将是我当去的地方。但是我仍旧对主说:“我主啊,我还要更清楚一点,要清楚到百分之百,要有你自己的话,然后我才开步……”
五天六天又过去了,剩下的百分之二还是没有来到,主还是不说话。我感到心急了,于是再增加祷告的赤诚。
五、主话临到
一天下午,我刚从午睡中醒过来,心里对主默默说话,然后又来到卧室的窗口,在窗口旁边坐下来。我打开《圣经》,希望从其中得到一句、二句话来指示前程。然而心中立刻意识到从碰巧得来的经句,并不是稳妥的指引依据;心中既是矛盾,又是作难。但是《圣经》已经打开了,展现在眼前的是《耶利米书》第30章。即刻,心灵出现了叹息,感叹自己太幼稚……接着又对主说:“主,你从前的仆人,与你是多么的近!他们能一下子得到你口中的话语,立时间明白你的心意如何,而我已经祷告得这么久了,竟然求不到你口中的一句话……”我祷告的话还未说完,一阵凉爽的东风从窗口吹拂进来,这个不大不小的风力把打开了的《圣经》翻了两页。虽道东风不识字,巧作“使者”妙翻书;印证了《诗篇》104章4节所言:“神以风为使者,以火焰为仆役。”与此同时,又是一股不大不小的力量把我的视线“牵引”过去,轻巧地落在一处经文上,那经文这么说:耶利米说:“耶和华的话临到我说;‘你叔叔沙龙的儿子哈拿篾必来见你,说:我在亚拿突的那块地,求你买来;因你买这地,是合乎赎回之理。’我叔叔的儿子哈拿篾果然照耶和华的话来到……对我说:“……那块地,求你买来,因你买来是合乎承受之理……你为自己买来吧!”我耶利米就知道这是耶和华的话。(耶32:6-8)读到这里,我又深有感触地说:“耶利米真是有福,先有主的话临到,主又立刻让他看到事实为印证……”就在这个深有感动的时刻,忽然听见楼下有客人在叩大门。舒马可师母去开大门,问客人从何处来?对方回答的声音被我听到了:“我从象山来!”我以为有人从家乡来看望我了。一分钟之内,那客人就站立在我眼前了。我一看,原来是宁波西门外锡安堂信徒唐兴德弟兄。他受教会差派特来找我,并将教会的聘请书交给我,要我答应,去担负锡安堂的牧职。此时,我的心立时明亮了,百分之百的清楚了。圣灵向我指明,说:“锡安堂就是亚拿突的那块田。你去受田是‘合乎承受之理的。’应当立时‘买下’来”(附注:唐弟兄应当来张村,他却跑到姜山去找我。到了姜山后,知道自己跑错了,又到张村来。因此,当马可师母问他从何处来时,他说“从姜山来”,而我在楼上又误听为“从象山来”)。
当我见到唐弟兄和他手中的信又听到他口中的话时,我立刻领悟:此人就是耶利米所说的,主为我差来的“哈拿篾”。我立时充满了大喜乐,我所盼望的百分之二,主为我加上了。现在正是百分之百地清楚了。哈利路亚!主恩浩大。
这个喜乐并不因为得到了一个工场,而是因为主显明了他的清明旨意,使我再无丝毫可以疑虑的地方。神开口说出他的心意,这是我最大的喜乐,最甜的食物,也是我最稳妥的倚靠。现在,我可以放胆跨出这重要又艰难的一步了。这一步也正是我人生道路上不平常的一关。以后将看得更为清楚。我的儿女在此应当思想,父亲的这一关对于你们的一生路程,并对于你们以后子女的一生都将产生重要的影响。你们永远不可忽视,更不可忘恩。你们要常常纪念你们父亲的神、纪念这段往事所诉说的属天大爱和深恩。
让我们低头、俯伏、敬拜那至圣、至爱、至奇妙的主吧!献上你们的心和行,以事奉他为乐吧!用信心和德行来见证神的荣美吧!用实践深入真理、发扬真理吧!切勿因为世俗的某些吸引而使自己心灵的灯光变得暗淡啊!
我不知道多少读者将要读到这本小册子,我恭敬奉劝:务要敬畏神,他是一切幸福的大本源啊!离开他,你就变成无根之花草、破裂之水池。务要在这件大事上清醒、清醒、再清醒。
※※※※※
经文对照:
“耶和华啊,我晓得人的道路不由自己,路的人也不能定自己的脚步。”(耶10:23)
“人的脚步,为耶和华所定;人岂能明白自己的路呢?”(箴20:24)
“义人的脚步,被耶和华立定;他的道路,耶和华也喜爱。”(诗3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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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跨过重要又艰难的一关 ——离象山回宁波 人生道路上有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关口,要求神的儿女们十分小心又稳妥地跨过去。 读书、升学、择偶、就业、忧患、疾病、进退、辞受、移居……都是一个一个的关口。有时,就连结交怎样的朋友,应酬怎样的人物,也会变成一生中的一个关口,每个关口跨越得好不好,将决定过关之后的那段道路是否亨通,是否蒙神赐福。 人的一生是关和路组合起来的。一道关,一段路;又一道关,又一段路……,如此接连组成了人生的全过程。关过得好,意味着路也走得好,关过不好,以后的那段路就不容易走了,或者出问题了。这是一个重要的真理。小至个人家庭,大至团体、国家,如何“过关”与“走路”乃是至关重要的事。 ※※※※※ 1951年起到1952年初,我的人生如同走到了十字路口,摆在我面前的一段道路应当如何走法,发生了极大的困难,极深的忧虑。 当时,象山全境教会都趋于停顿状态,无法继续正常的工作。两位同工牧师已因故先后去世。其余几个较为年轻的同工也已经先后离境或改业了。象山全县教会在形势变化的冲击下,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动荡、不安、变化。 “我应当怎样走前面的路呢?”问题严肃地摆在我的面
前,又压在我的心中。 原来已经习惯了的生活方式和工作方式,看来在我已经是不可能的了。那么以后的道路应当如何走法呢?一段时间内,我陷入极度的彷徨与苦闷之中。 1952年开始了,新的一年必须是我抉择道路的一年。 一、两种考虑 继续留住在新桥这个山村教会,静候以后也许会出现的工作机会,这是一种考虑。离开新桥,重返宁波,或者在宁波附近的教会寻找工作机会。因为那边教会无论城乡都能照常活动,照常工作。这是第二种考虑。 但是,在那个时候,要实现这两种考虑的任何一种,都是十分困难的,环境条件的艰难是局外人很难知晓的。这就使我产生一种十分浓厚的想法:在新的社会条件下,教会工作人员如能学会一种手艺或者取得一种社会职业,站在职业地位上事奉主;才是合适的。旧的工作方式迟早要发生困难。 十分巧合,就在这个时候我收到了一份广告,说到余姚周巷教会开办了一个“新时代缝纫班”,学员可在两个月中学成、结业。这个广告性的消息立刻将我吸住了。经过祈祷请示以后,心灵亨通,我就毅然决定前往学习。那时我已经39岁了。学成之后再看主如何带领我去“织帐棚”了。我已看到坐守在新桥,无把握地等下去,显然是不明智又不亨通的办法。
另外,宁波、余姚一带教会的新情况、新动向,也正值得我去认识一番。 二、来到余姚周巷 1952年2月,正值春节之后,我离开新桥弟兄姐妹和全家老少,独自来到余姚县的周巷镇,在施振芳先生所主持的礼拜堂里,在他女儿施德音主办的缝纫班里做起学生来了。第一个月学习裁剪,第二个月学习使用缝纫车,学习缝纫成衣法。 在那里我顺利地学习了两个月,初步掌握了这个手艺,为自己试制了一套青年装,心里很得安慰。 此外,我有两次机会得以在这个教会里为主传讲信息。我已有一年多没有机会在主日礼拜中证道了。现在有了机会,感到非常喜乐。我又看出弟兄姐妹对所听到的信息感到有所供应,显明了主对我的爱护和印证。另外一个主日,一位名叫姜监青的牙医师又陪我到一个叫朗霞的农村教会去访问,一同礼拜。 我已看出来,不论是宁波或者是余姚,也不论是城中教会或农村教会,都和过去一个样子,不但礼拜正常,吸收慕道者进入教会也没有受到什么难处。 在我做学员的两个月内,我清楚地感觉到主的同在,心灵十分喜乐、安慰、轻快、滋润。在那60天的光阴中,我似乎坐在一个大花园里,享受到花园的优美与芬芳。天父的慈爱给我以难忘的感动。班里的学员爱听我讲一些
带有灵训的故事;教会的牧人邀请我作他家里某一种难事的劝化者。这些都是我难以预料,难以想象的机会。我以此为乐,服侍我主,服侍有需要的人。 三、回到新桥又来宁波 四月初,我离别了周巷来到宁波和主内同工、主内友好有一段时间的交通。在解放北路,我受到张信恩、金信安两位同工的热情接待。由于在真理上有许多共同的理解,又由于对所关心的工作路向有共同的探索愿望,于是我们交谈得很多,很深。在神的面光之下,我们交换看法,交通各自所蒙的恩典。深觉主活在我们的生命中而且一直在工作着。 五月上旬或中旬,我离开了宁波,搭海轮到石浦,又到鹤浦去看望大胞姐(那时她在街上的一个联合诊所里做医务工作)。接着又与大胞姐一同经石浦步行到新桥家中。那些日子,从石浦到新桥还没有公路,我们是徒步四十华里长途才到家里的。 我一进大墙门,叫一声:“妈,我回来了。”我的十三岁的儿子明山听到久别了的父亲的声音,就飞一般地冲到大门口,紧紧地把我抱住,那情那景触发了我复杂的心绪,我几乎感动得流泪了…… 这次回到新桥,对照象山与宁波两地截然不同的局面,我完全决定下来,不再留居新桥了,有见识的亲戚也建议我,希望我不要留居在新桥,到外地工
作是更为适宜的。我也深感,在没有教会工作可以做的情况下,留居原处势必引起某种误解。并使自己成为信徒的一个包袱,对人对己均无益处。 我怀着沉重的心情,毅然决然离别了我所爱的弟兄姐妹,再次来到宁波。暂且在南乡张村教会舒马可地方停下脚步,并打算在附近开业搞缝纫。我打算以自食其力的生活方式,站在职业上事奉我的主。 四、专心寻求主引导 打算开业的主意定下来了,房子也找到了,租金的“定洋”也付了。正当我打算走下一步的时候,忽然,在我脚踝子骨附近的部位发了毛病,疼痛得不能下地步行,再也不能踏缝纫车了。事情真来得稀奇,来得不巧!不早不晚就在这个重要时刻,我不能用脚了。 这意味着什么?难道主不要我搞缝纫业?难道真是这个意思?面临新社会、新形势、新要求,我以为应当以新步伐去适应它,才好工作;难道这个打算错了?难道这不是主在我身上的真正旨意?如果是这样,学习缝纫这一步十分蒙福,又意味着什么?我踌躇了,徘徊了,彷徨了! 我为脚病所苦,足不出户,就利用这个机会在马可楼上天天屈膝祈祷,专心寻求神的旨意,要求清楚明白主的引导。以便跨过这艰难的一关,再走下一程的道路。 我对马可说:“我暂住在你的地方,接受
你们夫妇俩的盛情接待,心甚感谢。至于我的生活费用,我可以自己负责,不加重你们负担。我信主会负我责任的……”他同意了。 那是1952年5月下旬开始到七月上旬的一段光阴。 在那段时间,我独自关在马可楼上,祈祷、读经、默想、休息。同时我也有很多机会在张村教会的主日礼拜中为主证道。 经过一段时间以后,我里面开始明白,主不要我去搞缝纫业了,接着已经租定的房屋主人把“定洋”退了回来,说:“房子准备自用,不出租了。”我感到快乐,对方自己退租,送回了“定洋”,使我连二元钱也不用损失。主的看顾真是周到。 然而,教会工作的门路仍旧没有为我打开。我还要继续前进,把主的旨意和引导看得清楚而又明白。 过些日子孝闻街的一位牧师介绍我到宁波中山西路浸礼会的真神堂工作,该教会的信徒代表也来与我见面交谈了。但是我一祷告,就稀奇地感觉到道路不顺,心灵不通。这样我就婉辞了。 再过几天西门外锡安堂的周彼得先生到张村来见我,要我去担任牧职。他说话既热情又恳切又直爽。他说:“我们已经开过会,一定请你去。我们是穷教会,知道自己力量不足。但是考虑到你已学了缝纫,可从这里得到一些补充,我们就放胆来请你去。请你祷告,我们也继
续祷告,让主自己决定……”我一听,觉得他的话说得入情入理,又是坦率精诚。但我仍凭常识向他婉言辞谢。可是他又说了一番十二分诚恳的话,这就使我不能小看他的心意了。 于是,我就开始为这件事祷告起来。 说起来也真是稀奇,祷告到第二天我就感觉到有从正面来的感动在心灵中发生。但是我怕是心理作用,或者掺有情感的因素,未敢确信这个感动是出于神。 我继续安静,深入祈祷,认真留意灵中的动静、感觉、变化。 祷告到某一天,我已经有百分之九十八的把握了。锡安堂将是我当去的地方。但是我仍旧对主说:“我主啊,我还要更清楚一点,要清楚到百分之百,要有你自己的话,然后我才开步……” 五天六天又过去了,剩下的百分之二还是没有来到,主还是不说话。我感到心急了,于是再增加祷告的赤诚。 五、主话临到 一天下午,我刚从午睡中醒过来,心里对主默默说话,然后又来到卧室的窗口,在窗口旁边坐下来。我打开《圣经》,希望从其中得到一句、二句话来指示前程。然而心中立刻意识到从碰巧得来的经句,并不是稳妥的指引依据;心中既是矛盾,又是作难。但是《圣经》已经打开了,展现在眼前的是《耶利米书》第30章。即刻,心灵出现了叹息,感叹自己太幼
稚……接着又对主说:“主,你从前的仆人,与你是多么的近!他们能一下子得到你口中的话语,立时间明白你的心意如何,而我已经祷告得这么久了,竟然求不到你口中的一句话……”我祷告的话还未说完,一阵凉爽的东风从窗口吹拂进来,这个不大不小的风力把打开了的《圣经》翻了两页。虽道东风不识字,巧作“使者”妙翻书;印证了《诗篇》104章4节所言:“神以风为使者,以火焰为仆役。”与此同时,又是一股不大不小的力量把我的视线“牵引”过去,轻巧地落在一处经文上,那经文这么说:耶利米说:“耶和华的话临到我说;‘你叔叔沙龙的儿子哈拿篾必来见你,说:我在亚拿突的那块地,求你买来;因你买这地,是合乎赎回之理。’我叔叔的儿子哈拿篾果然照耶和华的话来到……对我说:“……那块地,求你买来,因你买来是合乎承受之理……你为自己买来吧!”我耶利米就知道这是耶和华的话。(耶32:6-8)读到这里,我又深有感触地说:“耶利米真是有福,先有主的话临到,主又立刻让他看到事实为印证……”就在这个深有感动的时刻,忽然听见楼下有客人在叩大门。舒马可师母去开大门,问客人从何处来?对方回答的声音被我听到了:“我从象山来!”我以为有人从家乡来看望我了。
一分钟之内,那客人就站立在我眼前了。我一看,原来是宁波西门外锡安堂信徒唐兴德弟兄。他受教会差派特来找我,并将教会的聘请书交给我,要我答应,去担负锡安堂的牧职。此时,我的心立时明亮了,百分之百的清楚了。圣灵向我指明,说:“锡安堂就是亚拿突的那块田。你去受田是‘合乎承受之理的。’应当立时‘买下’来”(附注:唐弟兄应当来张村,他却跑到姜山去找我。到了姜山后,知道自己跑错了,又到张村来。因此,当马可师母问他从何处来时,他说“从姜山来”,而我在楼上又误听为“从象山来”)。 当我见到唐弟兄和他手中的信又听到他口中的话时,我立刻领悟:此人就是耶利米所说的,主为我差来的“哈拿篾”。我立时充满了大喜乐,我所盼望的百分之二,主为我加上了。现在正是百分之百地清楚了。哈利路亚!主恩浩大。 这个喜乐并不因为得到了一个工场,而是因为主显明了他的清明旨意,使我再无丝毫可以疑虑的地方。神开口说出他的心意,这是我最大的喜乐,最甜的食物,也是我最稳妥的倚靠。现在,我可以放胆跨出这重要又艰难的一步了。这一步也正是我人生道路上不平常的一关。以后将看得更为清楚。我的儿女在此应当思想,父亲的这一关对于你们的一生路程,并对于你
们以后子女的一生都将产生重要的影响。你们永远不可忽视,更不可忘恩。你们要常常纪念你们父亲的神、纪念这段往事所诉说的属天大爱和深恩。 让我们低头、俯伏、敬拜那至圣、至爱、至奇妙的主吧!献上你们的心和行,以事奉他为乐吧!用信心和德行来见证神的荣美吧!用实践深入真理、发扬真理吧!切勿因为世俗的某些吸引而使自己心灵的灯光变得暗淡啊! 我不知道多少读者将要读到这本小册子,我恭敬奉劝:务要敬畏神,他是一切幸福的大本源啊!离开他,你就变成无根之花草、破裂之水池。务要在这件大事上清醒、清醒、再清醒。 ※※※※※ 经文对照: “耶和华啊,我晓得人的道路不由自己,路的人也不能定自己的脚步。”(耶10:23) “人的脚步,为耶和华所定;人岂能明白自己的路呢?”(箴20:24) “义人的脚步,被耶和华立定;他的道路,耶和华也喜爱。”(诗3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