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来到宁波江东堂
1953年冬天,宁波基督教循道公会在开明讲堂举行一年一次的教区会议。我虽在锡安堂,仍旧接到通知列席了会议。
在这次年议会中,男女同工和信徒代表显出非凡的热情,要我回到本教区工作。这会议的场面使我不能不为之感动。我默默地献上感谢。
回忆一年多以前,当我进到锡安堂之时,主让我明白,我在锡安堂将是短暂的。然而究竟多少时间才算短暂,我是不清楚的。当我看到本次会议中本教区同人的热情并听到他们的呼声时,我感到放下锡安堂是时候了。通过讨论和协商,会议决定,1954年即会议之后约两月,由我接替宁波江东百丈路江东堂的工作,同时教会决定为老年有病的女同工安排半年的病休期,然后再为她安排工作。
1954年的春节之后,我与锡安堂愉快地告辞,深情地握别,正如我过去所盼望所说过的。我携家眷来到江东区百丈路江东堂工作。这个区的教会,从1936年到1940年,我曾常常有机会去讲道,或去主持圣餐。所以工作并不陌生,现在已41岁了,重又来到,正式负责。
一到江东堂,就看见主的印证,这使我感到十分安慰。信徒的渴慕心,聚会的气氛,人数的增加,无不说明神的怜悯与同在。圣灵在作工了。
可是又多么稀奇,就在此时此刻,一股“寒风”吹入了我的耳中,又刺入我的心里。我竟然听到一些“非议”之言。这些闲言有可能损害主的工作,,也会损害我在人面前的形象。
照我惯例,我把这些闲言和“非议”呈到大主宰面前,反反复复祷告主,要求明白其中的意义,并向大主宰请示,给我引导。在祷告中我有这样的话:“主啊,这是为什么?难道我的脚步错了?难道我不应当到这里来?难道我亏负了谁?”我将自己的忧郁、苦闷、顾虑向主倾诉。
到某一夜,神说话了。神又用他多次使用过的方法将他的心意说明,解除压在我心里的重担。
在我脑中的异象里,看见我自己来到一个小小的葡萄园里工作,手中握着修理葡萄树所用的剪刀,一株一株地查看,修理。园子虽小,葡萄树却种得很多,又密又紧地挤在一起。我又看见我的父亲也和我一同在葡萄园里,并指导我如何修理、整枝等等。我又看见各株葡萄的情况各不相同,可分三类:有的枝叶茂盛,有的初初发芽,有的尚未发芽。父亲教导我掌握刀法,我听着他,又望着他。
在园子之外的边缘处,有一棵树,树上有叶子,但是看不见有什么果子。那树上有条大枝子已经枯死,连一片叶子也没有生长。那枝子不高,离地面不远。我又看见那大枝的基底部位,就是和树身相连的部位,已经出现了大裂缝,几乎断开了。因此它倒垂下来,几乎碰到地上了。
我看见这情形,就走过去,伸出手将那枯枝拉了一下,好象要把它拉下来当柴烧似的。不料,突然看见一条蛇,蛇身钻在树枝里。它那灰白色的蛇腹就在裂缝中露出来了。那时我大吃一惊,口中说:“有蛇!”我的话音刚落,那条蛇就从裂缝中冲了出来而且朝着我冲来。我就在惊怖之中大声呼叫,说:“快,快,快来打蛇啊!”在呼叫声中,我醒过来了。事情的全部意义都在此异梦中显明了。几乎不需要作任何的解释。于是,我的心就大大安息了。
可是,我的第三代和初信主的读者不一定都能明白。解说一下也是有益的:
(1)小小葡萄园就是江东堂。那是循道会的一个小小聚会所。
(2)会堂中礼拜的信徒坐得很紧密,就像葡萄树种得很紧密。
(3)有的枝叶茂盛,有的初初发芽,有的尚未发芽,这描写了信徒灵性的情况。有的生命较好,有的初得生命,有的还无生命表现。
(4)父亲和我在一起,教导我修整这个葡萄园,说明天父的应许,而且已经这样做了。1956年、1957年,主大大赐福,主日礼拜和周三夜间的查经聚会,人数大增,城中区和郊外都有人前来参加。小小堂所无法容纳。楼梯上,讲台上,通道里,后天井(院子)都挤足了人,但仍旧有人无法插足……这完全是想不到的事,是主自己所作的。
这情况也引起街道方面的关心。有政工同志前来听讲,实地观察。由于教会工作的公开性,秩序也良好,讲道内容也以信心与德行为重心,见证主的作为。因此,对我们的工作并无意见。
(5)由于神的恩待,上面所说的“寒风”在不知不觉中消散了。可见争取神出来印证是最好的传道方式。如果我动用“小聪明”,不但失恩,神也无法站出来为我作证。
我们的神就是这么可敬、可亲、可信、可靠。大约过了一年多,连吹“寒风”的人也改变了态度。我不能不受天父作为的深刻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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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心得:
(1)神为自己仆人所分配的学习课程、各式各样,应有尽有。“寒风”也是一门课,主吩咐我正确对待。只要圣灵与你我站在一起,任何“寒风”都会消散。我们也在“寒风”中变得有力了。
(2)在神所设立的“神学院”里,几乎没有选修课。门门都是必修的。
(3)神决不亏待自己的仆人,而是爱惜、扶助、造就、炼净。
(4)《圣经》称赞所罗门有“广大的心”(王上4:29)。神的仆人需要学习这一课,才能在教会内外有良好的人际关系。“你要保守你心,胜过保守一切,因为一生的果效,是由心发出”(箴4:23)
(5)“在我敌人面前,你为我摆设筵席……使我的福杯满溢”(诗2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