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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二:尹任先和圣光学校——于力工

圣光指引——尹任先蒙恩三十年的见证 by 尹道明

尹先生不是一位全职的传道人,但是他在神的家中所摆上的,正是一位神的工人当摆上的,凡是叙述到丁立美、宋尚节、计志文、赵君影、贾嘉美……都会提及尹先生。

蒙恩经过尹先生生于富有之家,少时曾听过父亲对洋教士批评之语,故与福音无缘。来美留学期间,住在一位虔诚的基督徒家中,为了面子,曾参加过主日的礼拜。回国以后,则有机会与一些基督徒接触,逐渐消除对基督徒的偏见,转而敬佩,终于受洗加入教会,但仍是一个挂名的基督徒。

尹师母的家也不一样,父亲是丁立美牧师,廿世纪初叶一位着名的布道家,被人誉为“中国的慕迪”。她幼时受过福音的熏陶,在爱主的人家长大;可惜来美留学期间受了新教派影响,失去了原先的信仰。

她曾在第一届全国基督徒学生夏令会中,作见证亲述她的信仰、得救的路程与经过,成为在夏令会中最受欢迎的一位讲员。起先他们夫妇办纱厂,几次告失败,曾经求教算命看相的问吉利。这事为丁牧师所知,曾去信引经据典的严加指责,万不可作此事而惹得神的震怒。

一九三一年尹先生在山东烟台任职,尹师母及小孩住在济南。一晚在梦中他见小儿从一片黑影中穿过,似乎已死……次日接到急电,要他速归。九月一日晚抵达济南,在火车站有尹师母、岳父丁立美来接,下面是尹师母所叙述的见证:

“我离弃了原来的信仰,神的管教来临到我。一个下午我在弹琴,大卫年方五岁,来同我扯玩。我出声斥责他,叫他自己去玩,不要吵我。等我弹完了琴去找大卫,遍找各处,不见他的影踪,结果在后花园水池中,发现了他趴在水池中,捞起来,已绝气多时,不能挽救,父亲丁牧师来,用圣经的话安慰我,我痛悔自己的罪,再回到神的面前来……,我急电丈夫由烟台速归。”

尹先生自述的见证:“……是晚齐鲁大学的一位医生,向他作证,他自己也有一男孩叫大卫死去,他说他离美来华作宣教士,还未得救。经此才悔改得救。他又说:‘你儿子大卫失去他肉体的生命,为要使你真正悔改。’……我听这话如触电一样,看见自己是一个罪人,我独自上楼,在房中跪下祷告,承认自己的错,接受耶稣作救主……。”

家中聚会在未得救之前,家中找不到圣经和诗歌,现在开始读经祷告。

一九三二年二月间,调到河南郑州任统税管理所主任,由于成绩优良,被调任开封,算是升官,在这时他们开始传福音,二月五日邀请了政界的同事来聚会,由丁宝玺(xǐ)牧师(丁牧师当年按立的一位牧师)主领。以后每逢星期日,家中都有这样的福音聚会,人越来越多,蒙恩得救的人众多。河南省主席商震及其他省府高级官员悔改信主的也有多位。

在政府高级官员中,也有信主的人,但把家庭开放,有主日聚会、祷告读经聚会的,只有尹先生一家作这样的工作。

由于他清廉不贪污,每年交税金比前多了三倍。平时最高统帅蒋介石先生只召见省主席,但这次蒋先生特别召见一位厅长,当时命令下来时,心中惶惶,不知是祸是福?夫妇二人天天为此事祷告,原来在这任内尹先生查获烟土,行政院下令销毁,禁烟总署不肯,他们拿去,下落如何,无从得知。尹先生作了奏折,定要商主席盖章。火车往徐州去,停在车站,见商主席的副官向他走来,叫他急忙下车去见商主席,即把奏折带齐,见了商主席盖了章。商主席说:蒋先生此时在庐山快去。蒋先生对他的政绩十分称许,在他自己的见证中说:“这是耶和华所作的,在我们眼中看为稀奇”(诗118:23)。他得到蒋先生批准,然后将这大批的烟土烧掉,是林则徐之后,首次大批当众焚毁的烟土,故报章互相转载。这是一九三六年八月十二日之事:烟土四百五十大包,毛重三万三千零七十四两。

这一件事也加增了尹先生的声誉,原在家中的聚会,客厅仅容纳二百多人,现在聚会到了四五百人,商主席也来聚会,每次信主的人也甚多。

到湖南后的托付一九三七年二月,尹调任湖南财政厅。他前往湖南上任,没有带一个私人,全部是旧有的人员。他自己见证说:“……到任以后,仍本着大公无私的精神,依靠主的力量……,这时省主席何键和厅中的职员,将厅中一人席卷金库之金钱潜逃罪责,归咎于我,这不仅是失官、名毁,还要坐监,当时我们夫妇二人,跪在主前祷告,神真的听祷告,中央恰在此时改组湖南省政府,何键被调离,换上张治中作主席,我虽不认识张,但仍留任厅长,不久卷款潜逃的人抓到后**。”

在湖南,他还被长沙圣经学院的陈崇桂邀请讲道,他将得救经过及家庭礼拜的成效讲出来,陈崇桂本人亲自记录,把他的见证登在布道杂志上。

日本侵华是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开始的,一九三八年十月下旬攻陷武汉,转向长沙,十一月十二日长沙发生大火,全城十之八九被毁,死了二千余人,无家可归者六万多。张治中受处罚,中央赈灾款运到,着令赈灾,这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弄不好丢官丧命,大家推辞,结果这责任落在尹先生名下,他说:只有靠祷告来行事。在极艰巨中如愿完成。

这时他带领张治中信主,而后由贾玉铭牧师为之受洗,在第一届全国大学生夏令会,张也是一位见证的讲员,说到他如何得救。

重庆建立圣光学校。薛岳作了湖南省主席,张治中内调中央,尹先生也就调往财政部做事,到了重庆。张治中对于属灵的事工很追求,他最爱听江守道讲道,全国基督徒大学生夏令会,江先生是最年轻的讲员。

尹先生曾六年留美,在哈佛大学深造。在开封期间,听戴永冕(戴绍曾之父)介绍内地会所办的传教士子弟学校,深受感动。他想华人的子弟亦应得到这样的教育。许多教会学校都由西方差会创办,他认为华人亦应这样办学。

尹先生到了重庆,担任花纱布管制局局长之职,当时抗日期间军人、学生、教员……,一律穿着军服,故花纱布管制甚重要。他们到了重庆,住在山洞镇,把自己的家开放聚会。因为在山洞镇尚无华人教会,当时海军、陆军学校亦在附近,故学员、军官来他家中聚会,也带领了一些人信主。胡宣明(立委,译戴德生传者,其妻周淑安为名音乐家,教授),张静愚税务署长,亦住在附近,共同参加聚会。是时,主的灵在尹先生心中更加感动,要举办这样的学校。他开始效法戴德生把他的金钱存入银行中(用学校名义),湖南圣经学院饶培德牧师、贾嘉美均来函表示协助。

尹先生任财政部公债司司长时,前往香港公干,积劳成疾,不能入眠,休养期间清楚主旨,要他亲任校长,回国后,即积极筹办该校。

内地会知悉此异象,破天荒竟奉献了一大笔教育经费,这些工作才顺利进行。一间由华人办理的学校于焉成立,起名圣光学校,一方面传福音,一方面教学,内地会的姚如云(GordonAldis)曾记述经常有传道人来布道。张怀德、赵君影、于力工、计志文、江守道、贾玉铭、倪柝声和王明道,灵性丰富的外国传教人也不少……。到第二学期,赵君影和于力工牧师,在重庆各大学中连续带领奋兴会,也在圣光布道一周。八十多位同学,竟有六十多位奉献,学生中政界子弟很多,信主的也很多。

结论胜利后圣光东迁苏州。

一位从政人员亦能作出全时间传道人的工作,而有果效。这是过去在国内仅见的一位。他所作的,值得记述,值得效法。

注:本文载于1997年第9期“导向”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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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先生不是一位全职的传道人,但是他在神的家中所摆上的,正是一位神的工人当摆上的,凡是叙述到丁立美、宋尚节、计志文、赵君影、贾嘉美……都会提及尹先生。 蒙恩经过尹先生生于富有之家,少时曾听过父亲对洋教士批评之语,故与福音无缘。来美留学期间,住在一位虔诚的基督徒家中,为了面子,曾参加过主日的礼拜。回国以后,则有机会与一些基督徒接触,逐渐消除对基督徒的偏见,转而敬佩,终于受洗加入教会,但仍是一个挂名的基督徒。 尹师母的家也不一样,父亲是丁立美牧师,廿世纪初叶一位着名的布道家,被人誉为“中国的慕迪”。她幼时受过福音的熏陶,在爱主的人家长大;可惜来美留学期间受了新教派影响,失去了原先的信仰。 她曾在第一届全国基督徒学生夏令会中,作见证亲述她的信仰、得救的路程与经过,成为在夏令会中最受欢迎的一位讲员。起先他们夫妇办纱厂,几次告失败,曾经求教算命看相的问吉利。这事为丁牧师所知,曾去信引经据典的严加指责,万不可作此事而惹得神的震怒。 一九三一年尹先生在山东烟台任职,尹师母及小孩住在济南。一晚在梦中他见小儿从一片黑影中穿过,似乎已死……次日接到急电,要他速归。九月一日晚抵达济南,
在火车站有尹师母、岳父丁立美来接,下面是尹师母所叙述的见证: “我离弃了原来的信仰,神的管教来临到我。一个下午我在弹琴,大卫年方五岁,来同我扯玩。我出声斥责他,叫他自己去玩,不要吵我。等我弹完了琴去找大卫,遍找各处,不见他的影踪,结果在后花园水池中,发现了他趴在水池中,捞起来,已绝气多时,不能挽救,父亲丁牧师来,用圣经的话安慰我,我痛悔自己的罪,再回到神的面前来……,我急电丈夫由烟台速归。” 尹先生自述的见证:“……是晚齐鲁大学的一位医生,向他作证,他自己也有一男孩叫大卫死去,他说他离美来华作宣教士,还未得救。经此才悔改得救。他又说:‘你儿子大卫失去他肉体的生命,为要使你真正悔改。’……我听这话如触电一样,看见自己是一个罪人,我独自上楼,在房中跪下祷告,承认自己的错,接受耶稣作救主……。” 家中聚会在未得救之前,家中找不到圣经和诗歌,现在开始读经祷告。 一九三二年二月间,调到河南郑州任统税管理所主任,由于成绩优良,被调任开封,算是升官,在这时他们开始传福音,二月五日邀请了政界的同事来聚会,由丁宝玺(xǐ)牧师(丁牧师当年按立的一位牧师)主领。以后每逢星期日,家中
都有这样的福音聚会,人越来越多,蒙恩得救的人众多。河南省主席商震及其他省府高级官员悔改信主的也有多位。 在政府高级官员中,也有信主的人,但把家庭开放,有主日聚会、祷告读经聚会的,只有尹先生一家作这样的工作。 由于他清廉不贪污,每年交税金比前多了三倍。平时最高统帅蒋介石先生只召见省主席,但这次蒋先生特别召见一位厅长,当时命令下来时,心中惶惶,不知是祸是福?夫妇二人天天为此事祷告,原来在这任内尹先生查获烟土,行政院下令销毁,禁烟总署不肯,他们拿去,下落如何,无从得知。尹先生作了奏折,定要商主席盖章。火车往徐州去,停在车站,见商主席的副官向他走来,叫他急忙下车去见商主席,即把奏折带齐,见了商主席盖了章。商主席说:蒋先生此时在庐山快去。蒋先生对他的政绩十分称许,在他自己的见证中说:“这是耶和华所作的,在我们眼中看为稀奇”(诗118:23)。他得到蒋先生批准,然后将这大批的烟土烧掉,是林则徐之后,首次大批当众焚毁的烟土,故报章互相转载。这是一九三六年八月十二日之事:烟土四百五十大包,毛重三万三千零七十四两。 这一件事也加增了尹先生的声誉,原在家中的聚会,客厅仅容纳二百多人,现在
聚会到了四五百人,商主席也来聚会,每次信主的人也甚多。 到湖南后的托付一九三七年二月,尹调任湖南财政厅。他前往湖南上任,没有带一个私人,全部是旧有的人员。他自己见证说:“……到任以后,仍本着大公无私的精神,依靠主的力量……,这时省主席何键和厅中的职员,将厅中一人席卷金库之金钱潜逃罪责,归咎于我,这不仅是失官、名毁,还要坐监,当时我们夫妇二人,跪在主前祷告,神真的听祷告,中央恰在此时改组湖南省政府,何键被调离,换上张治中作主席,我虽不认识张,但仍留任厅长,不久卷款潜逃的人抓到后**。” 在湖南,他还被长沙圣经学院的陈崇桂邀请讲道,他将得救经过及家庭礼拜的成效讲出来,陈崇桂本人亲自记录,把他的见证登在布道杂志上。 日本侵华是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开始的,一九三八年十月下旬攻陷武汉,转向长沙,十一月十二日长沙发生大火,全城十之八九被毁,死了二千余人,无家可归者六万多。张治中受处罚,中央赈灾款运到,着令赈灾,这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弄不好丢官丧命,大家推辞,结果这责任落在尹先生名下,他说:只有靠祷告来行事。在极艰巨中如愿完成。 这时他带领张治中信主,而后由贾玉铭牧师为之受洗,在
第一届全国大学生夏令会,张也是一位见证的讲员,说到他如何得救。 重庆建立圣光学校。薛岳作了湖南省主席,张治中内调中央,尹先生也就调往财政部做事,到了重庆。张治中对于属灵的事工很追求,他最爱听江守道讲道,全国基督徒大学生夏令会,江先生是最年轻的讲员。 尹先生曾六年留美,在哈佛大学深造。在开封期间,听戴永冕(戴绍曾之父)介绍内地会所办的传教士子弟学校,深受感动。他想华人的子弟亦应得到这样的教育。许多教会学校都由西方差会创办,他认为华人亦应这样办学。 尹先生到了重庆,担任花纱布管制局局长之职,当时抗日期间军人、学生、教员……,一律穿着军服,故花纱布管制甚重要。他们到了重庆,住在山洞镇,把自己的家开放聚会。因为在山洞镇尚无华人教会,当时海军、陆军学校亦在附近,故学员、军官来他家中聚会,也带领了一些人信主。胡宣明(立委,译戴德生传者,其妻周淑安为名音乐家,教授),张静愚税务署长,亦住在附近,共同参加聚会。是时,主的灵在尹先生心中更加感动,要举办这样的学校。他开始效法戴德生把他的金钱存入银行中(用学校名义),湖南圣经学院饶培德牧师、贾嘉美均来函表示协助。 尹先生任财政部公债
司司长时,前往香港公干,积劳成疾,不能入眠,休养期间清楚主旨,要他亲任校长,回国后,即积极筹办该校。 内地会知悉此异象,破天荒竟奉献了一大笔教育经费,这些工作才顺利进行。一间由华人办理的学校于焉成立,起名圣光学校,一方面传福音,一方面教学,内地会的姚如云(GordonAldis)曾记述经常有传道人来布道。张怀德、赵君影、于力工、计志文、江守道、贾玉铭、倪柝声和王明道,灵性丰富的外国传教人也不少……。到第二学期,赵君影和于力工牧师,在重庆各大学中连续带领奋兴会,也在圣光布道一周。八十多位同学,竟有六十多位奉献,学生中政界子弟很多,信主的也很多。 结论胜利后圣光东迁苏州。 一位从政人员亦能作出全时间传道人的工作,而有果效。这是过去在国内仅见的一位。他所作的,值得记述,值得效法。 注:本文载于1997年第9期“导向”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