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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雁:带我踏上回乡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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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美丽的地方,人们都把它向往。那里四季常青,那里鸟语花香。那里没有眼泪,那里没有忧

伤。那里并不遥远,它就是我们的家乡”

不再“苦大仇深”

我在大陆教过一门课--《西方美术史》。在备课中,我发现早期的艺术作品中,许多与神有关。不是《天使来报》,就是《圣母与圣子》;不是《最后的晚餐》,就是《最后的审判》,那些故事对我来讲,好像天方夜谭。那时没有人问,更没有书看。1992年初,我带着这些疑问来到美国,开始在滚滚红尘中跌打滚爬,弄得灰头土脸。

五年后,有两位基督徒姊妹,其中一位已是传道人,来作我的室友,从此我家就多了许多不速之客,而且来的大多是和我一样“苦大仇深”的。那位传道人与他们促膝相谈,招待他们用餐,有的安排住下,一住就是十天半月的。那时我们三个人的伙食是合在一起的。我想,这么多人来吃,也吃了我那份啊。

我与这两位姊妹朝夕相处,发现基督徒与普通人不一样:他们不但说话和气,与人为善,更有发自内心的高兴(那时候不晓得这叫“喜乐”)。她们的生命是那么吸引人,我开始羡慕那份喜乐,总想摹仿,可就摹仿不出来。她们告诉我,光想摹仿是不行的,要有耶稣的生命才行。她们带我读经、祷告,讲解基督信仰的道,解答我的问题,分享她们的经历。1997年3月,我终于接受耶稣做我个人的救主。同年6月,我又决志全时间事奉。

我还得到一位牧师作我的辅导。他为我医治过去的创伤,重整内心和个性,并帮助我建立与人与神的关系,使我深深经历到父神的爱,这份爱是如此真切地触摸到我的心。慢慢地我的生命有所改变,以前我是个很尖刻的人,现在我也有一颗怜悯的心;过去我是个孤傲的人,现在我常看到别人比我强;以往我是个自私的人,现在我也多了几分爱人的心。

理由一、二、三

有一次,一位慕道友来我家作客,我拿起一本基督教刊物给他看,目的是让他受受教育。那期的主题是“宣教”。他看完后,回过头来,认真地问我一句:“你是属于哪一类宣教士?”我一听,不加思索地回答说:“我不做宣教士。”理由有三点:第一,我自己早已规划好了将来的方向,是为基督徒服务,就是“羊进入羊群”的事奉。做宣教士则好像“羊进入狼群”,我怎么受得了!第二,我认为宣教士会去一些偏远的地方,需要身强力壮之人,绝轮不到我这个弱不经风的人。第三,我对外在美很讲究,做了宣教士,可能从此就没有“佳形美容”了。

那位朋友听完了我的回答,一脸的疑惑,接下来问我第二个问题,“你不是说你是基督徒吗?”这句问话,猛然敲醒了我。我羞愧万分。我想起主耶稣的宣教大使命,是对每一个基督徒讲的,我们都有责任要往普天下去,向万民作见证,我怎么可以依据自己的喜好,而把主的命令放在一边呢?从那天起,“宣教士”这三个字就深深地刻在我的心上。

1998年底,在一次福音营中,牧师呼召:谁愿意将来回中国大陆,全时间服事神?自从来到美国,我从没有打算回去,但这一次主的爱是如此强烈地环绕着我,以致我不得不站起来回应。

在等待神进一步带领的时候,我常常回头看,看看美国舒适的生活,想想美国自由的环境,我从心里发出一声感叹:“美国,真美啊!我又舍不得回大陆了。”可是神并不放手,透过我的辅导牧师不停地提醒我,使我坚定。几个月后,我发现我对回国不再惧怕,甚至还有些期待。

乡村女教师

去年,我回到了大陆。我去的是一个偏远的地方。两年多前,我翻到过这样一张图片:一间黑幽幽的教室里,一个小女孩坐在破旧的课桌前,睁大一双充满求知欲的眼睛看着她的老师。她的老师,一名朴实的乡村女教师,也正慈爱地望着她的学生。图片旁边有这样一段说明:这是中国农村一所只有一间教室的小学。这名老师有八名学生,那天只来了七位,另外一个孩子因父母交不起全年五元人民币(合美金0.70元)的书本费,而不能够上学。仅仅因为五元钱,一个孩子竟然失去了求学的机会!我不停地流泪,久久不能平息。身为一名教师,我深深了解那个失学孩子心里的伤痛。我把这张图片贴在床前,每天祷告:主啊,我能为这些受苦的孩子做些什么呢?

而今,那照片上的故事,就活化在我面前。在我所在的这个偏远地区,有的小学只有一位老师,从一年级教到六年级,有的学校在山上,要爬三个多小时的山路才能到达,学生们还要背着一星期的口粮,晚上,老师与学生一起煮饭,大的帮助小的。有的学校倒塌了,就没有钱再盖,孩子们只能走几哩路去邻村的学校上课。最让乡村老师难过的,还是学生的流失,因为贫穷,许多孩子,特别是女孩,不能再升学。老师拿出工资来帮补学生,无奈也是杯水车薪。

当我听说站在我身边的一个十二岁的男孩,从来没有上过学的时候,我的耳边会响起另外一个声音--那是在美国向我学绘画的一个十二岁的女孩,有一天她自信满满地告诉我,她长大要上美国数一数二的医学院;当我看见田野里的小孩子,背着背篓做农活的身影时,我会想起我在美国的学生在高尔夫球场上挥杆击球;当我望着山坡上孩子们挥着细细的羊鞭时,我又看见美国的孩子拉小提琴的手。

我真想把山里的孩子们照下来,但我的心情沉重得使我举不起相机。难道山里的孩子心中就没有梦吗?你听,他们在唱:“有一个美丽的地方,人们都把它向往。那里四季常青,那里鸟语花香。那里没有眼泪,那里没有忧伤。那里并不遥远,它就是我们的家乡。”

什么时候,那个没有眼泪,没有忧伤的地方,不再是孩子们的梦想,而是他们心里的确据?什么时候他们也能像我们一样,知道有一位爱我们的主,他已去为我们预备地方,将来他要再来,接我们去父神的家?他必要擦去我们一切的眼泪,不再有死亡,也不再有悲哀。

神让我作为一名老师,看见两群完全不同的孩子。父神啊,你的心意是什么呢?从那些乡村老师的歌声中,我听见了你深情地呼唤。他们唱道:我多么希望天上的彩虹,化作一道金桥,请你走进大山,看看里面的世界,看看里面的世界。

父啊,带我踏上回乡的路,我要与你同工,与贫穷人同行,生活在他们中间,活出基督的爱,以生命来见证你的福音是有血有肉的,让生活在大山里面、从来未听过福音的百姓的心,向你敞开。

(作者原住上海,后移居美国,现在大陆边远地区参加扶贫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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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美丽的地方,人们都把它向往。那里四季常青,那里鸟语花香。那里没有眼泪,那里没有忧 伤。那里并不遥远,它就是我们的家乡” 不再“苦大仇深” 我在大陆教过一门课--《西方美术史》。在备课中,我发现早期的艺术作品中,许多与神有关。不是《天使来报》,就是《圣母与圣子》;不是《最后的晚餐》,就是《最后的审判》,那些故事对我来讲,好像天方夜谭。那时没有人问,更没有书看。1992年初,我带着这些疑问来到美国,开始在滚滚红尘中跌打滚爬,弄得灰头土脸。 五年后,有两位基督徒姊妹,其中一位已是传道人,来作我的室友,从此我家就多了许多不速之客,而且来的大多是和我一样“苦大仇深”的。那位传道人与他们促膝相谈,招待他们用餐,有的安排住下,一住就是十天半月的。那时我们三个人的伙食是合在一起的。我想,这么多人来吃,也吃了我那份啊。 我与这两位姊妹朝夕相处,发现基督徒与普通人不一样:他们不但说话和气,与人为善,更有发自内心的高兴(那时候不晓得这叫“喜乐”)。她们的生命是那么吸引人,我开始羡慕那份喜乐,总想摹仿,可就摹仿不出来。她们告诉我,光想摹仿是不行的,要有耶稣的生命才行。她们
带我读经、祷告,讲解基督信仰的道,解答我的问题,分享她们的经历。1997年3月,我终于接受耶稣做我个人的救主。同年6月,我又决志全时间事奉。 我还得到一位牧师作我的辅导。他为我医治过去的创伤,重整内心和个性,并帮助我建立与人与神的关系,使我深深经历到父神的爱,这份爱是如此真切地触摸到我的心。慢慢地我的生命有所改变,以前我是个很尖刻的人,现在我也有一颗怜悯的心;过去我是个孤傲的人,现在我常看到别人比我强;以往我是个自私的人,现在我也多了几分爱人的心。 理由一、二、三 有一次,一位慕道友来我家作客,我拿起一本基督教刊物给他看,目的是让他受受教育。那期的主题是“宣教”。他看完后,回过头来,认真地问我一句:“你是属于哪一类宣教士?”我一听,不加思索地回答说:“我不做宣教士。”理由有三点:第一,我自己早已规划好了将来的方向,是为基督徒服务,就是“羊进入羊群”的事奉。做宣教士则好像“羊进入狼群”,我怎么受得了!第二,我认为宣教士会去一些偏远的地方,需要身强力壮之人,绝轮不到我这个弱不经风的人。第三,我对外在美很讲究,做了宣教士,可能从此就没有“佳形美容”了。 那位朋友听完了
我的回答,一脸的疑惑,接下来问我第二个问题,“你不是说你是基督徒吗?”这句问话,猛然敲醒了我。我羞愧万分。我想起主耶稣的宣教大使命,是对每一个基督徒讲的,我们都有责任要往普天下去,向万民作见证,我怎么可以依据自己的喜好,而把主的命令放在一边呢?从那天起,“宣教士”这三个字就深深地刻在我的心上。 1998年底,在一次福音营中,牧师呼召:谁愿意将来回中国大陆,全时间服事神?自从来到美国,我从没有打算回去,但这一次主的爱是如此强烈地环绕着我,以致我不得不站起来回应。 在等待神进一步带领的时候,我常常回头看,看看美国舒适的生活,想想美国自由的环境,我从心里发出一声感叹:“美国,真美啊!我又舍不得回大陆了。”可是神并不放手,透过我的辅导牧师不停地提醒我,使我坚定。几个月后,我发现我对回国不再惧怕,甚至还有些期待。 乡村女教师 去年,我回到了大陆。我去的是一个偏远的地方。两年多前,我翻到过这样一张图片:一间黑幽幽的教室里,一个小女孩坐在破旧的课桌前,睁大一双充满求知欲的眼睛看着她的老师。她的老师,一名朴实的乡村女教师,也正慈爱地望着她的学生。图片旁边有这样一段说明:这是中国
农村一所只有一间教室的小学。这名老师有八名学生,那天只来了七位,另外一个孩子因父母交不起全年五元人民币(合美金0.70元)的书本费,而不能够上学。仅仅因为五元钱,一个孩子竟然失去了求学的机会!我不停地流泪,久久不能平息。身为一名教师,我深深了解那个失学孩子心里的伤痛。我把这张图片贴在床前,每天祷告:主啊,我能为这些受苦的孩子做些什么呢? 而今,那照片上的故事,就活化在我面前。在我所在的这个偏远地区,有的小学只有一位老师,从一年级教到六年级,有的学校在山上,要爬三个多小时的山路才能到达,学生们还要背着一星期的口粮,晚上,老师与学生一起煮饭,大的帮助小的。有的学校倒塌了,就没有钱再盖,孩子们只能走几哩路去邻村的学校上课。最让乡村老师难过的,还是学生的流失,因为贫穷,许多孩子,特别是女孩,不能再升学。老师拿出工资来帮补学生,无奈也是杯水车薪。 当我听说站在我身边的一个十二岁的男孩,从来没有上过学的时候,我的耳边会响起另外一个声音--那是在美国向我学绘画的一个十二岁的女孩,有一天她自信满满地告诉我,她长大要上美国数一数二的医学院;当我看见田野里的小孩子,背着背篓做农活的身影时,我会
想起我在美国的学生在高尔夫球场上挥杆击球;当我望着山坡上孩子们挥着细细的羊鞭时,我又看见美国的孩子拉小提琴的手。 我真想把山里的孩子们照下来,但我的心情沉重得使我举不起相机。难道山里的孩子心中就没有梦吗?你听,他们在唱:“有一个美丽的地方,人们都把它向往。那里四季常青,那里鸟语花香。那里没有眼泪,那里没有忧伤。那里并不遥远,它就是我们的家乡。” 什么时候,那个没有眼泪,没有忧伤的地方,不再是孩子们的梦想,而是他们心里的确据?什么时候他们也能像我们一样,知道有一位爱我们的主,他已去为我们预备地方,将来他要再来,接我们去父神的家?他必要擦去我们一切的眼泪,不再有死亡,也不再有悲哀。 神让我作为一名老师,看见两群完全不同的孩子。父神啊,你的心意是什么呢?从那些乡村老师的歌声中,我听见了你深情地呼唤。他们唱道:我多么希望天上的彩虹,化作一道金桥,请你走进大山,看看里面的世界,看看里面的世界。 父啊,带我踏上回乡的路,我要与你同工,与贫穷人同行,生活在他们中间,活出基督的爱,以生命来见证你的福音是有血有肉的,让生活在大山里面、从来未听过福音的百姓的心,向你敞开。 (
作者原住上海,后移居美国,现在大陆边远地区参加扶贫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