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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陈秀年:蒙神眷顾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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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陈秀年姊妹

2002年1月15日

神在创世以前,在基督里拣选了我们

我在1920年出生于书香世家。当时受礼教传统的限制和约束,妇女不出闺门。我母亲娘家也是如此,她缠着脚,唯有请教师在家授教,因此母亲精通文学。父母结婚后,母亲勤谨治家,三从四德无不尊行,同时信奉佛教。在妯娌中,她是最受公婆宠爱的。一进门,祖母就以多子多孙为原则,抱养一个男婴给她养,再求神拜佛,早赐男孩。结果失败,一连生下三个女孩,直到我出生,一年后连续生四个男孩。因此父母尤其疼爱我。几年后,适逢女子解放,又因着弟弟必须送进学校读书,要我陪同他们,照顾他们,父母就特许我剪短发、穿制服,每天穿戴整齐后,女佣送我们到学校。我就这样被光明解放出了闺门。

从幼稚园到三年级,弟弟们在校的一切都由我管理。我的玩具、学用品,弟弟们拿去弄坏,我也不计较。父亲回家带来东西,都是拿给我分发,我自己留下的都是最少最不好的。

父亲是个乐善好施的人,各种社会公益,如修桥造路,或亲朋好友有需要,他都慷慨解囊。他为人谦和,后来为着奉养父母,教育儿女,转入金融企业界,业务蒸蒸日上,扩展到各大城市,因此,哥哥也跟着外出。因着事业扩大,工作繁忙,父亲体力渐差,终因患感冒,寒风侵袭,病情转危。虽求神问佛,求取神药、名医共诊,哪知医药均无效。于是各方鬼神遂被请来,情景十分恐怖。当时我只有十多岁,感触颇深,心想:“这些是神吗?若是真神,必有神迹来医治我父亲的病,若不能就是鬼魔在作弄。”所以我不下拜鬼魔。

在黑暗权势捆绑下,整个家庭不能得到自由。父亲去世后,随着风俗,还要作“公德”,烧香、点烛、烧金银钱、烧纸房屋,等等,又请和尚还愿一周。孝男孝女都跪着哀哭,光景十分凄凉可怕。我为此痛哭流泪。此后,我再也不顺从家人跪拜偶像。但我相信,必有真神主宰一切。我们拜错了,惹真神生气啊!

神确实拣选了我,他加给我各样的环境,为着将我分别为圣,使我不受世界**,能圣别归他。

小学毕业后,我考入一间女子中学,是基督教学校,学费很高,校规甚严,规定穿制服。校舍清洁堂皇,我很高兴,虽然母亲不同意我进去,但因哥哥赞成,得以顺利入学。学校隶属英国长老会,该教会常派遣姑娘来讲道。早上必有朝会:讲道、读经、祷告、唱诗,四十分钟后才上课。午餐前先祷告、唱诗感谢。在这种生活中,我认识了真神。福音的种子撒在我心坎中,真理叫我得自由,脱落一切俗事的苦恼。我开始将所听见的告诉母亲和姐姐、嫂嫂,她们都笑我信洋教。

父亲离世后,银行业务由大哥当总经理,其余由诸位姐夫和堂兄弟分担。不久,大哥患了风湿关节炎,痛得厉害。照旧求佛法神医,仍是无效,终于一切抱负都成空,遗下二女一男。嫂子还刚强,但我们一家好像失去顶梁柱,不知如何处理一切难题。当我们烦恼时,神给我一首诗歌(526):神未曾应许我们不遇苦难和试探、懊恼、忧虑,神未曾应许我们不负许多重担、许多事物,神却应许生活有力,行路有光亮,作工得息,试炼得恩典,危难中有赖,无限的体谅,不死的爱。这首诗歌很摸着我,使我深受感动,我将这节唱给母亲听,她也得了很大的安慰,她被光照,愿意接受神的福音。于是一位师母就来和她祷告,带她去作礼拜。她读经,又学习祷告,对耶稣基督逐渐认识,姐姐、嫂嫂也跟着读经。二姐结婚后就受浸归入主。

神的同在,保守眷顾

后来我转入集美高中,当时世界局势日趋紧张,战争气氛弥漫,日军飞机时常骚扰沿海,所以政府下令在沿海各学校都该迁移到内地上课。我校是迁到安溪山区,是个盆地,气候不同沿海。吃的是山区的出产,穿的是羊毛皮袄,住的是孔子大庙,喝的是泉水,生活是以军事管理。早上5点喇叭一吹,集合早操,跑环城马路两圈到三圈才回校;六点半早餐,七点半再集合号一吹,就快跑到操场受精神训话(包括升旗礼);八点上课直到下午五点。课后又有课外运动。晚饭后,自修至十点,十一点熄灯休息。时间很紧促,半夜间偶而有号响,就是操练夜行军,赶紧起床服装穿好,听从教官指挥。周末劳动,男生种蔬菜地瓜、耕地;女生受看护训练,有的为前方将士作棉衣,或教儿童作玩具义卖。

当时我负责的工作得到好评,为争取品学兼优,就尽力拼上。在这种情况下,竟把我带离开爱的神,没读经、祷告。后来神兴起环境,同学们因水土不服,或气候、或劳累,或吃东西,都生病,而我却没受感染。感谢神,叫我看见是他保守我,女舍监看我身体瘦瘦的,动了爱心,问我说,“运动时,可请例假,你为何从不请例假呢?”我说,“感谢主!因我有主在看顾,他护庇我,我仰望他,依靠他。”我一宣告主名,女舍监也敞开心,表明她也是基督徒。本来她的外貌看上去很严厉,这是她知道我是基督徒,她竟笑脸对我,时时关心我。而我关于学生会或班里的活动,我也敢到她宿舍里请教她。这真是主爱来贯通我们。

全校除高、初中之外,还有商科、水产、农科、教育、师范等等。人数差不多三千,疏散各地上课。虽不是教会学校,但董事长、校长、教务主任、童子军教练都是基督徒。教员也有多位,且有好几位是在地方教会受浸的。我个性恬静顺服,从没想到会得同学抬举,因为每有什么活动,都要叫我代表有分,所以我就得着与学校当局有接触的机会。这实在是出于神的安排。那时他们抓住时间向我谈信仰与耶稣基督的福音,而我以前是落在风俗、传统、佛教、道教、规条的生活中,觉得虚空、败坏、迷信、死亡的光景,心里惧怕。后来进到基督教学校,听见耶稣是救主,要救我们脱离死亡,我就受安慰,愿意相信并抓住这信仰,要更多的认识,就开始有渴慕追求的心,对主的话有胃口,也学习祷告。

高中阶段快完成,政府又下令无论男女生都该正式受军训一年,管理更是严厉(每天三操四讲堂)。我们这班分配到第四行政区受训,到营地报到后,教官交给学员每人一把枪,叫我们学用,又说,这犹如你们的生命,要保管好。我接受了,每夜都放在我身边。我祷告说,主啊!这枪交给你保管,这是物质的东西,必定会朽坏的,是与血肉争战的工具;但我依靠你的话,你的话刚强有力,胜过两刃的利剑。

受训结束,我们坐小艇回乡。我坐的船载八人,四男四女。船开到途中,想不到在河中触礁,水冲入船内,两边高山峻岭,时有匪徒出现,没有人可求救,只好船快划到水较浅的地方,我们爬到山崖旁过夜,等下一班的船经过,但都没有。我一直默祷,在过夜时,眼巴巴地看着对面的山岭,有老虎跳上跳下,随时有生命的危险。我心惧怕,只好一直呼喊“主啊,快来救我们!”同学们没有信耶稣,他们喊的是,“人啊,快来救我们啊!”没有效果,没有船经过。后来他们也跟着我喊,“主啊,来救我们!”这样加强向主的呼求,竟然蒙主垂听,天快亮的时候,同班同学听见呼叫声音,船划靠近,见到我们,就把我们接上船了。这事实证明我们的神不受空间、时间的限制,是又真又活、听祷告的神。只要我们心向他敞开,与他联合为一,他必成全,并应时供应。

独一的真神,保守我远离偶像

回乡后,教育科为着响应政府扫除文盲、推广教育的号召,就把受训回来的学生分配到各乡各镇去,先登记成人、妇女、儿童、未受过合适教育的人,然后编班施教。这时,我被派到山区的一个乡镇。从城市到那里,要经过两个高大山岭,那里人生活简单,整天不是在山上砍柴,就是在地里耕种(但耕地很少)。我在那里要通过镇公所登记人数。然后接触人,每户距离都是八、九里山路,交通不便,必须步行,非常辛苦。但那里的人习惯了,因生长在那里,一切都能适应。文盲与儿童在白天上课,妇女、成人晚间上课。不久之后,他们都高兴来。人数逐渐加增。我也趁机会向他们传福音。因成绩优良,得教育科嘉奖。感谢主,这是他的祝福。

我住的是大祠堂,前后三栋房子,都排木主(祖先的灵位),前两栋白天作学生教室,后一栋是我们的住宿。有一天夜间,我发现有奇异声音和行动。同事就作菜烧香,敬拜土地神,叫我参加。我说,我不参加,你们要知道天地间有神有鬼,我们要选择创造天地独一的真神,他会赶走邪灵和鬼魔。

有一次,我的手表放在桌子上,一刹那间找不到了。同事说,财神警告你,他生日快到了,你要烧香做菜敬拜啊!我觉得这是撒但的试诱,我宁愿丢弃世界,而得着基督。假期回家,当下山岭时,从最高石阶滑下直到转弯口,同事怕得很,说,这次该不好过了。他们下去把我扶起察看,一点伤都没有,都觉得很奇怪。因我由高跟鞋转到平底鞋,再转穿草履鞋行路真是不习惯,常要摔跤。感谢赞美主,主与我同在并同行,保我平安。

灵里复兴主恩伴随

抗日胜利后,我在1947年到菲律宾,那时刚光复,民生困苦,在日军统治下,中华文化受破坏,华侨子女没有受到中国教育,因此侨领提倡复兴中华文化,就捐款倡办学校。我先夫义务到美海军基地创办一间学校,初由幼稚园到高小,后到初中(中英合办)。早上到下午,每班都有学生,晚上也有成年男女来补习。我们都非常努力经营,由租房子作课室,到买地盖楼房,卅年间地上的工作看起来颇有成就,如今桃李满天下。但这有何可夸呢?

想起当年实在太幼稚,也太无知,又缺少生命的成全,对圣经真理也不太认识,完全没有过正常基督徒的生活。这样我偏行己路,离开教会和弟兄姊妹。虽有个别向学生传福音,也有结几颗果子,每星期六岷里拉(马尼拉)召会青年弟兄姊妹也到我们学校与我配搭向儿童和家长讲真理福音,但不是绝对地事奉。可是那时福音的种子撒下,到现在那块地的种子已萌芽生根,有五个召会聚会了。

神爱属自己的,就爱到底。我虽然偏行己路,远离神,但神还是用慈绳爱索,把迷路的小羊带回羊群。回想主的爱,和恩典的庇护,实在不能静默无声。每逢享受青草地上和安歇水边的喜乐舒适生活时,实在禁不住从心灵的深处,涌出赞美和感谢。哈利路亚,赞美主!

在菲三十年间,每逢李常受弟兄到菲有特会,我们都去参加,所有的信息都非常丰富,充满亮光,生命的水满溢,流过每个人,叫人人欢畅满怀,喜乐至今还仍回味。犹如约七37-38节,“耶稣站着高声说,人若渴了,可以到我这里来喝。信入我的人,就如经上所说,从他腹中要流出活水的江河来。”我们天然的人是干渴的、不满足、死沉、满了消极的东西,里面满了浑浊的水。只有耶稣基督是活水源泉,使我们永不干渴。感谢主!我儿女八个,在岷里拉(马尼拉)读书,个个都先后受浸归入主名。

耶和华是我的力量,是我的诗歌,也成了我的拯救

1994年,我参加旅游团,到西安、桂林、北京,登万里长城,回程经香港,突然发高烧,隔天到菲律宾,全身发抖,脚无力、举不起来,行动不便,就马上进医院检查。医生说,是脑出血,要快动手术,必须要争取时间,但在菲没有保险,这是大手术,怎了得?这时我先生开始跪下祷告,求主指引,神启示他“我的恩典够你用的。”神竟预备了上好的医生和护士,需用的药物也都及时供应。这样,手术进行很顺利,经四天在医院经过心脏、头脑、神经等等的检查,医生按时检查,给药物,第五天就出院。

一开始医生说,一星期后再检查,或许可以回美。我儿子由美赶到菲律宾,观察情况,结果医生答应儿子带我返美,在美国详细检查,发现没有中风。一切无问题,真是主亲手医治,他赐平安丰满无限,使我得着那荣耀盼望,凡事交托耶稣基督,主能保守一直到永远!耶和华是我的力量,是我的诗歌,也成了我的拯救。这是我的神,我要赞美他!(出十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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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陈秀年姊妹 2002年1月15日 神在创世以前,在基督里拣选了我们 我在1920年出生于书香世家。当时受礼教传统的限制和约束,妇女不出闺门。我母亲娘家也是如此,她缠着脚,唯有请教师在家授教,因此母亲精通文学。父母结婚后,母亲勤谨治家,三从四德无不尊行,同时信奉佛教。在妯娌中,她是最受公婆宠爱的。一进门,祖母就以多子多孙为原则,抱养一个男婴给她养,再求神拜佛,早赐男孩。结果失败,一连生下三个女孩,直到我出生,一年后连续生四个男孩。因此父母尤其疼爱我。几年后,适逢女子解放,又因着弟弟必须送进学校读书,要我陪同他们,照顾他们,父母就特许我剪短发、穿制服,每天穿戴整齐后,女佣送我们到学校。我就这样被光明解放出了闺门。 从幼稚园到三年级,弟弟们在校的一切都由我管理。我的玩具、学用品,弟弟们拿去弄坏,我也不计较。父亲回家带来东西,都是拿给我分发,我自己留下的都是最少最不好的。 父亲是个乐善好施的人,各种社会公益,如修桥造路,或亲朋好友有需要,他都慷慨解囊。他为人谦和,后来为着奉养父母,教育儿女,转入金融企业界,业务蒸蒸日上,扩展到各大城市,因此,哥哥也跟着外出。因着
事业扩大,工作繁忙,父亲体力渐差,终因患感冒,寒风侵袭,病情转危。虽求神问佛,求取神药、名医共诊,哪知医药均无效。于是各方鬼神遂被请来,情景十分恐怖。当时我只有十多岁,感触颇深,心想:“这些是神吗?若是真神,必有神迹来医治我父亲的病,若不能就是鬼魔在作弄。”所以我不下拜鬼魔。 在黑暗权势捆绑下,整个家庭不能得到自由。父亲去世后,随着风俗,还要作“公德”,烧香、点烛、烧金银钱、烧纸房屋,等等,又请和尚还愿一周。孝男孝女都跪着哀哭,光景十分凄凉可怕。我为此痛哭流泪。此后,我再也不顺从家人跪拜偶像。但我相信,必有真神主宰一切。我们拜错了,惹真神生气啊! 神确实拣选了我,他加给我各样的环境,为着将我分别为圣,使我不受世界**,能圣别归他。 小学毕业后,我考入一间女子中学,是基督教学校,学费很高,校规甚严,规定穿制服。校舍清洁堂皇,我很高兴,虽然母亲不同意我进去,但因哥哥赞成,得以顺利入学。学校隶属英国长老会,该教会常派遣姑娘来讲道。早上必有朝会:讲道、读经、祷告、唱诗,四十分钟后才上课。午餐前先祷告、唱诗感谢。在这种生活中,我认识了真神。福音的种子撒在我心坎中,真理叫我得自由
,脱落一切俗事的苦恼。我开始将所听见的告诉母亲和姐姐、嫂嫂,她们都笑我信洋教。 父亲离世后,银行业务由大哥当总经理,其余由诸位姐夫和堂兄弟分担。不久,大哥患了风湿关节炎,痛得厉害。照旧求佛法神医,仍是无效,终于一切抱负都成空,遗下二女一男。嫂子还刚强,但我们一家好像失去顶梁柱,不知如何处理一切难题。当我们烦恼时,神给我一首诗歌(526):神未曾应许我们不遇苦难和试探、懊恼、忧虑,神未曾应许我们不负许多重担、许多事物,神却应许生活有力,行路有光亮,作工得息,试炼得恩典,危难中有赖,无限的体谅,不死的爱。这首诗歌很摸着我,使我深受感动,我将这节唱给母亲听,她也得了很大的安慰,她被光照,愿意接受神的福音。于是一位师母就来和她祷告,带她去作礼拜。她读经,又学习祷告,对耶稣基督逐渐认识,姐姐、嫂嫂也跟着读经。二姐结婚后就受浸归入主。 神的同在,保守眷顾 后来我转入集美高中,当时世界局势日趋紧张,战争气氛弥漫,日军飞机时常骚扰沿海,所以政府下令在沿海各学校都该迁移到内地上课。我校是迁到安溪山区,是个盆地,气候不同沿海。吃的是山区的出产,穿的是羊毛皮袄,住的是孔子大庙,喝的是泉水,
生活是以军事管理。早上5点喇叭一吹,集合早操,跑环城马路两圈到三圈才回校;六点半早餐,七点半再集合号一吹,就快跑到操场受精神训话(包括升旗礼);八点上课直到下午五点。课后又有课外运动。晚饭后,自修至十点,十一点熄灯休息。时间很紧促,半夜间偶而有号响,就是操练夜行军,赶紧起床服装穿好,听从教官指挥。周末劳动,男生种蔬菜地瓜、耕地;女生受看护训练,有的为前方将士作棉衣,或教儿童作玩具义卖。 当时我负责的工作得到好评,为争取品学兼优,就尽力拼上。在这种情况下,竟把我带离开爱的神,没读经、祷告。后来神兴起环境,同学们因水土不服,或气候、或劳累,或吃东西,都生病,而我却没受感染。感谢神,叫我看见是他保守我,女舍监看我身体瘦瘦的,动了爱心,问我说,“运动时,可请例假,你为何从不请例假呢?”我说,“感谢主!因我有主在看顾,他护庇我,我仰望他,依靠他。”我一宣告主名,女舍监也敞开心,表明她也是基督徒。本来她的外貌看上去很严厉,这是她知道我是基督徒,她竟笑脸对我,时时关心我。而我关于学生会或班里的活动,我也敢到她宿舍里请教她。这真是主爱来贯通我们。 全校除高、初中之外,还有商科、水产、农科、
教育、师范等等。人数差不多三千,疏散各地上课。虽不是教会学校,但董事长、校长、教务主任、童子军教练都是基督徒。教员也有多位,且有好几位是在地方教会受浸的。我个性恬静顺服,从没想到会得同学抬举,因为每有什么活动,都要叫我代表有分,所以我就得着与学校当局有接触的机会。这实在是出于神的安排。那时他们抓住时间向我谈信仰与耶稣基督的福音,而我以前是落在风俗、传统、佛教、道教、规条的生活中,觉得虚空、败坏、迷信、死亡的光景,心里惧怕。后来进到基督教学校,听见耶稣是救主,要救我们脱离死亡,我就受安慰,愿意相信并抓住这信仰,要更多的认识,就开始有渴慕追求的心,对主的话有胃口,也学习祷告。 高中阶段快完成,政府又下令无论男女生都该正式受军训一年,管理更是严厉(每天三操四讲堂)。我们这班分配到第四行政区受训,到营地报到后,教官交给学员每人一把枪,叫我们学用,又说,这犹如你们的生命,要保管好。我接受了,每夜都放在我身边。我祷告说,主啊!这枪交给你保管,这是物质的东西,必定会朽坏的,是与血肉争战的工具;但我依靠你的话,你的话刚强有力,胜过两刃的利剑。 受训结束,我们坐小艇回乡。我坐的船载八人,四男
四女。船开到途中,想不到在河中触礁,水冲入船内,两边高山峻岭,时有匪徒出现,没有人可求救,只好船快划到水较浅的地方,我们爬到山崖旁过夜,等下一班的船经过,但都没有。我一直默祷,在过夜时,眼巴巴地看着对面的山岭,有老虎跳上跳下,随时有生命的危险。我心惧怕,只好一直呼喊“主啊,快来救我们!”同学们没有信耶稣,他们喊的是,“人啊,快来救我们啊!”没有效果,没有船经过。后来他们也跟着我喊,“主啊,来救我们!”这样加强向主的呼求,竟然蒙主垂听,天快亮的时候,同班同学听见呼叫声音,船划靠近,见到我们,就把我们接上船了。这事实证明我们的神不受空间、时间的限制,是又真又活、听祷告的神。只要我们心向他敞开,与他联合为一,他必成全,并应时供应。 独一的真神,保守我远离偶像 回乡后,教育科为着响应政府扫除文盲、推广教育的号召,就把受训回来的学生分配到各乡各镇去,先登记成人、妇女、儿童、未受过合适教育的人,然后编班施教。这时,我被派到山区的一个乡镇。从城市到那里,要经过两个高大山岭,那里人生活简单,整天不是在山上砍柴,就是在地里耕种(但耕地很少)。我在那里要通过镇公所登记人数。然后接触人,每户距离
都是八、九里山路,交通不便,必须步行,非常辛苦。但那里的人习惯了,因生长在那里,一切都能适应。文盲与儿童在白天上课,妇女、成人晚间上课。不久之后,他们都高兴来。人数逐渐加增。我也趁机会向他们传福音。因成绩优良,得教育科嘉奖。感谢主,这是他的祝福。 我住的是大祠堂,前后三栋房子,都排木主(祖先的灵位),前两栋白天作学生教室,后一栋是我们的住宿。有一天夜间,我发现有奇异声音和行动。同事就作菜烧香,敬拜土地神,叫我参加。我说,我不参加,你们要知道天地间有神有鬼,我们要选择创造天地独一的真神,他会赶走邪灵和鬼魔。 有一次,我的手表放在桌子上,一刹那间找不到了。同事说,财神警告你,他生日快到了,你要烧香做菜敬拜啊!我觉得这是撒但的试诱,我宁愿丢弃世界,而得着基督。假期回家,当下山岭时,从最高石阶滑下直到转弯口,同事怕得很,说,这次该不好过了。他们下去把我扶起察看,一点伤都没有,都觉得很奇怪。因我由高跟鞋转到平底鞋,再转穿草履鞋行路真是不习惯,常要摔跤。感谢赞美主,主与我同在并同行,保我平安。 灵里复兴主恩伴随 抗日胜利后,我在1947年到菲律宾,那时刚光复,民生困苦,在日
军统治下,中华文化受破坏,华侨子女没有受到中国教育,因此侨领提倡复兴中华文化,就捐款倡办学校。我先夫义务到美海军基地创办一间学校,初由幼稚园到高小,后到初中(中英合办)。早上到下午,每班都有学生,晚上也有成年男女来补习。我们都非常努力经营,由租房子作课室,到买地盖楼房,卅年间地上的工作看起来颇有成就,如今桃李满天下。但这有何可夸呢? 想起当年实在太幼稚,也太无知,又缺少生命的成全,对圣经真理也不太认识,完全没有过正常基督徒的生活。这样我偏行己路,离开教会和弟兄姊妹。虽有个别向学生传福音,也有结几颗果子,每星期六岷里拉(马尼拉)召会青年弟兄姊妹也到我们学校与我配搭向儿童和家长讲真理福音,但不是绝对地事奉。可是那时福音的种子撒下,到现在那块地的种子已萌芽生根,有五个召会聚会了。 神爱属自己的,就爱到底。我虽然偏行己路,远离神,但神还是用慈绳爱索,把迷路的小羊带回羊群。回想主的爱,和恩典的庇护,实在不能静默无声。每逢享受青草地上和安歇水边的喜乐舒适生活时,实在禁不住从心灵的深处,涌出赞美和感谢。哈利路亚,赞美主! 在菲三十年间,每逢李常受弟兄到菲有特会,我们都去参加,所有的
信息都非常丰富,充满亮光,生命的水满溢,流过每个人,叫人人欢畅满怀,喜乐至今还仍回味。犹如约七37-38节,“耶稣站着高声说,人若渴了,可以到我这里来喝。信入我的人,就如经上所说,从他腹中要流出活水的江河来。”我们天然的人是干渴的、不满足、死沉、满了消极的东西,里面满了浑浊的水。只有耶稣基督是活水源泉,使我们永不干渴。感谢主!我儿女八个,在岷里拉(马尼拉)读书,个个都先后受浸归入主名。 耶和华是我的力量,是我的诗歌,也成了我的拯救 1994年,我参加旅游团,到西安、桂林、北京,登万里长城,回程经香港,突然发高烧,隔天到菲律宾,全身发抖,脚无力、举不起来,行动不便,就马上进医院检查。医生说,是脑出血,要快动手术,必须要争取时间,但在菲没有保险,这是大手术,怎了得?这时我先生开始跪下祷告,求主指引,神启示他“我的恩典够你用的。”神竟预备了上好的医生和护士,需用的药物也都及时供应。这样,手术进行很顺利,经四天在医院经过心脏、头脑、神经等等的检查,医生按时检查,给药物,第五天就出院。 一开始医生说,一星期后再检查,或许可以回美。我儿子由美赶到菲律宾,观察情况,结果医生答应儿子
带我返美,在美国详细检查,发现没有中风。一切无问题,真是主亲手医治,他赐平安丰满无限,使我得着那荣耀盼望,凡事交托耶稣基督,主能保守一直到永远!耶和华是我的力量,是我的诗歌,也成了我的拯救。这是我的神,我要赞美他!(出十五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