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爱子:残之火
2001年11月13日
四天来,发生了很多事,自己的不属灵导致了对弟兄姐妹的妄评,自己没有彻底悔改确对别人有所要求,还自以为义,这种自以为是和口不择言简直和一个法利赛人没什么两样。在关键时刻完全忘了主要我们彼此相爱的命令。弟兄说得对,我还没有从以前得罪之中走出来,我有一个定罪的灵。主啊!不要原谅我,直到你看到我真心请求你的原谅。我希望能借这篇见证求神把我带出黑暗,求神把我破碎再破碎,管教再管教,把我掏空,并赐我心力让我能写下去。再求神让我今晚能参加祷告会,我觉得无颜见各位弟兄姐妹。阿们!
上礼拜天,一位弟兄在教会呼召我们献上自己为祭,为教会,为团契,为主的事工献上多一点时间和精力,我站了出去。主,也求你悦纳我这见证,继续察看我,熬炼我,让我能成为你喜悦的活祭,用熊熊的灵火把我焚烧在主你的祭坛上。
岁月的流逝不留痕,留痕的是那一段段的往事;往事,总是不想也不敢回首,那是我胸口永远的痛,因为除了看见自己的一次又一次的罪外,别无其它。每次都想用烈酒麻痹自己,然后冲去外面,让狂风暴雨无情地吹打自己,希望能借此将往事冲刷干净。
小时候,牙牙学语时,被送去了姨妈家,和婆婆一起住,那日子没有父母在身边,依稀记得的只是满脸皱纹的婆婆抱着我睡。姨妈一家人会的只是打麻将,也许我的孤僻性格是这么养成的。二年级时回广州,初时很开心,但父亲由于文革完全变了,在他那里我见不到一丝该有的父爱,他也没给过我妈妈一点夫爱,姐姐也是个经常会发脾气的人。父母的吵闹声和我姐对我的无情无故指责,让我从来没有过上几天安宁的日子,此情形一直延续到父母分房为止。他们已经没话可说,都趋于平淡了。
当年,弱小和不合群的我,在学校经常被人欺负。那时候我开始经常无故地自怜自卑起来。能想起的唯一开心的回忆,是母亲搂着我倾诉她的故事。别家的孩子回家是无限快乐,我却是无可奈何,我开始在外面学赌公仔纸和射棋(两种都是变相赌博,不知道普通话叫什么),幸亏后来妈妈发现了我的恶行并加以阻止了。
中学时(主要是高中),认识了一个不读书的所谓义气哥们,从此开始接触社会,和当时广州军区的一群公子哥儿玩在了一块。这些人连军火库的枪支弹药也敢偷出来卖的。当时国内刚刚开放不久,黄色文化从香港如潮水般涌进来,我也因此开始看书用功了,看的是黄色书刊和录像,而功却用在溜冰跳的士高和追女孩子,虽然那时没有和任何女子发生过不正常关系,但却让我学会了**(这不洁的习惯缠绕了我很久,认识主后多次祷告也没用,一直到我有一次向神祷告说:“我痛下决心了,神,管教我吧,我不能再做这种肮脏的淫行了,我再这样的话就让我没了**能力吧。”后来我就彻底戒了)。那时的我经常借着烟酒的麻醉,在外面彻夜不归,反正回家也是不开心。母亲的肺腑良言我充耳不闻。一直到了高三,发生了一次因为争风吃醋的事和人家打群架,血腥的教训让妈**谆谆教诲一次次地在耳边响起,才知道我原来是要考大学的。我也在这时入了团,当时还有人积极反对。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进了个不入流的大学,这大学是在外省,我也因此和那些两肋插刀的朋友们说:“别了,你们别在想我了。”一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再找过他们了。刚进大学时,我凭借着高中时学的称兄道弟的技巧,和大家都混的不错,但也因此没过几天就被卷进了一场打架纷争里。这时的我不是想到自己错了,而是意识到个人的力量太单薄了,然后就作了个班里的团支书和系里的组织委员,还作了同乡会的头,创办了羽毛球协会,另一方面又和学校打架最凶的流氓派别玩在了一起,黑白两道通杀。当时我为了学打羽毛球,连书也不读,结果导致要补考两门课,有一门还是德育(作为团支书的我,一次会都没去开过,后来求情,老师开恩免了),剩下那门连补考也不及格,还要通关系买人请。这四年里,我那喜欢拈花惹草的习性一点没改,没有固定的女朋友,却喜欢在里头打滚,即使有人说要和我交往,我也给她来个不置可否的答案。我就这样活在一个欺骗自己和别人感情的不可自拔的漩涡里,而当时的我却丝毫不意识到这是多么的无耻和下流。
参加工作了,我开始满脑子“钱钱钱”,什么赚钱就做什么。在这种心态下,我加入了一个走私集团,因为种种原因,要避免交接货物的双方直接见面,而我则变成了中间人。当货主有货时就Call我,然后大家约好时间、地点碰头,我就把货放在家里(当时我一个人住),接着我再联系收货人,叫他把货物取走。这样一转手,我就拿一笔挺可观佣金,简单方便,比快译通还快。这种玩命的勾当我一直做了将近一年才洗手不干,因为当时好象不知道是供货方还是提货方出了问题。后来有个基督徒朋友和我分析了整件事情的危险性:一旦货物在中途发生什么问题,两方都可能怀疑是我做的手脚,谁知道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会把我怎样;另一方面,万一有公安查起来,我就要洗干净PG准备坐牢了。就这样,我差点把自己的命给报销了给方孔兄。
走私的事最后交接完了,在妈**善劝下想起来了要出国,当时大学四级60分万岁的我根本不可能去考托福,只好和我上面提到那基督徒朋友跑去广外补习,我和他简直是天生好朋友,性格思想习性几乎都一样,就差我不是基督徒,他从来不给我传福音,我也不听,咱两一起时只会研究风花雪月,天天啤酒香烟和谈女人。当时,在我信主后没几天,他别出心裁地给我设计了个全广州最怪的头,为了保持形状,还一礼拜修剪一次,我又穿得怪模怪样的,不知哪里的记者更给我照了张照片贴上了中央公园的橱窗里。我还自以为是时代的弄潮儿,丝毫不觉得自己其实是在丢父母的脸、自己的脸和在出洋相,完全忘了我的形象乃是从神而来的。也是我妈妈后来逼着我的朋友把我的发型给清理掉。
在广外这几个月里,我也有好的回忆,而且是我一生最美的回忆,因为我在这时信主的。有个老师是基督徒,我和我的朋友因此参加了校园里的团契,并因此认识了几个韩国传教士,我也在那年12月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蒙主拣选了。信主后的几个月是我人生最美好的时光,那时我如鹿切慕溪水,每天和几个弟兄一起读经,然后手拉手跪着向神轮流祷告,通常每次都跪了半小时以上,跪得我好开心,当时连掉到地上遍寻不着的小小螺丝,也可以在祷告后就一眼看到了。这也是我唯一可以为人道的日子。
可惜好景不长,由于大家工作学习的原因,我的弟兄们和我分开了,我也在那年冬天时认识了我那一片雪花,也因此堕入了情欲的那条河流,洁白美丽天真的她让我倾注了所有的感情,而我对她那个儿女私爱让我忘记了圣经的教导,情欲让我眼睛瞎了,我为了能和她一直维持同居关系,一点都不和她讲福音,她只知道我是基督徒,但基督她却一点儿都不知道。我曾经问她:“你最怕什么?”她说:“最怕你离开我。”我就这样怀着一个自私和充满情欲的心,怕她知道了福音后就不再和我同居了,神啊,我是如此的不知廉耻,为了邪情私欲,什么真理什么生命全都抛诸脑后。神啊!我还有更可怕的罪啊,我经常控制不住自己的欲火。有一次,我出差,由于当时工作的性质,经常要陪客人卡拉OK啊,又或是什么的,作为基督徒的我居然叫了一个**去我酒店的房间里,幸好那次完全是神的保守,让我没有和那个女子发生任何苟且之事,但按圣经而言,我其实已和那**发生关系了。这次神迹,证明了神对我那发自内心的**心思和行为已经已经很不高兴了,要管教我了,我也感谢神的管教及时。不久,雪花要我去见她父母,而当时的我正忙着办出国的手续和赚钞票,就在这种心态下,我语气很重地说了她一顿,她后来就很伤心地给了我一封信并离开了我。
没女朋友了,我清心寡欲了,可不务正业的我开始了和朋友赌博,甚至把自己的家作为一个赌窝,彻夜的麻将声让左右邻舍一夜又一夜的失眠,一直到神叫居委会来管教我才有所收敛。但永不闲着的我又一次忘了神的教训,在出国前百无聊赖的日子认识了一个女孩子,和她玩了整整一个周末,然后在她打电话来找我时,我却让公司的人告诉她说我不在,我再一次欺骗了人家的感情。
岁月,就这么不着痕迹的溜走了,但岁月也不着痕迹地将我一生的罪在心上深深地留下了一道道伤痕,抹都抹不去,罪的工价乃是死,惟有用全能复活主耶稣的宝血,用他的宝血来洁净和免死。是他,带领我从出国上飞机那天戒掉香烟;是他,时刻提醒我不再存心欺骗别人的感情了;也是他,让我没有再进入赌博的陷阱。神,谢谢你,是你拯救了我,这一切都不是我所能做的,是你的大能在我身上的彰显,愿一切荣耀都归于你,我还有很多缺点和弱点,求你继续引领和管教。
神啊!我是何等的不配,为什么象我这样的世界上的污秽和万物中的渣滓你都一直不遗不弃?我只是一盏将残的灯火而已,你却不吹灭,你还把自己的生命为我献上,流血洗刷我的一切罪衍。神啊,我愿意,我愿意献上自己为祭。主啊,如果我还没有倒空的话,请继续管教我,我知道我不缺乏你的爱,缺乏的是你的管教,请教我如何能更好地爱弟兄姊妹,不要原谅我,直到我用实际行动表达了你让我付出的爱为止。
以下经文表明了神对我们的大爱和他的大能,我想和所有认识的或不认识的朋友们一起分享:“为义人死,是少有的;为仁人死,或是有敢做的。惟有基督在我们还是罪人的时候为我们死,神的爱就在此向我们显明了(罗马书5:8-9)”。
朋友,耶稣死了、流血了、埋葬了、但却复活了,是为了我们,因为他爱我们。他救了我,靠着他我脱离了罪恶和阴霾,进入了洁净和光明,你也可以。来,让我们一起享受耶稣那丰盛的生命吧。
最后,在这里公开向鸽子姐妹道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是坏事干得太多了),我已经不敢求她原谅了,惟求神看顾她在彩虹的事奉,也求神告诉我如何能让她不再生我气,虽然很难。
后记:感谢主,我前两天鼓起勇气把我的这见证交给了教会,并让他们登在教会的刊物上。
原载于《彩虹之约》http://www.bbslan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