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于中国福建省城一书香门第、中医妇科世家。由于我家历代信仰佛、道教,我难免耳濡目染受影响。我出生后不久,因经常闹病,为保平安,父亲将我皈依吕洞宾的弟子,并取法名‘悟传’。从稍微懂事起就一直跟随长辈们参与各种拜偶像活动,但成年后却接受了无神论,居然叫我轻而易举地背离了根深蒂固的佛、道教,而成为一个无神论者。这在我家族里与我年纪相近的数人中,似此情形者唯我一人,所以这不能不说是一件怪事。直到信主后才悟出此举乃出于神,为使我的脑子在民间宗教上先形成一张‘白纸’,以免长大成人、在神安排我与信基督的女子组成家庭后,会因一个信基督,一个拜偶像所致不和谐而难以相处。
我于1957年结婚。我和妻子都是医务工作者。妻子和与我们一起居住的岳母都是基督徒。婚后,岳母转告我说,关于我们的婚事,当时她祷告曾得神的指示说:“这事乃出于耶和华,我们不能向你说好说歹。”(创世记24:50)。她相信婚姻乃神所配合的,自有神之美意,后来必然明白。其实,神指示我岳母的“这事乃出于耶和华……”的话语,是神向我发出的第一声呼召,因为神就是爱,他爱我,可是我却认为我与神毫无关系,所以无法相信这个明摆着的铁的事实。岳母为人温柔,爱人如己,她与妻子都经常向我传福音说见证。虽然神的救恩道理听明白了,但我却认为这是犹太人的‘神话故事’。至于见证吧,仅是无巧不成书的巧合罢了。再者,因岳母和妻子都是基督徒的缘故,使我有幸接触他们主内弟兄姐妹,而且他们都喜欢同我友好往来。
遗憾的是,尽管神安排我生活在这样美好的基督徒圈子里,使我常能听到神呼召的声音,但因我心硬,不肯相信耶稣。光阴如箭,转眼到了文革时期,在大破四旧时,虽然抄家,岳母和妻子的圣经、圣诗却未被抄出,但竟被我这双罪恶之手烧掉了,真是罪大恶极。
到了1970年残秋。我突然生病,经验血触诊为无黄疸型肝炎,接着又查出乙型肝炎。当时,妻子郑重转告我,她为我的病求告神,心里感动要我认罪悔改信主耶稣,能得痊愈。这是神借着妻子的口,向我提出了严重的警告。遗憾的是,我根本不相信,我认为到底有没有神?我又没犯罪,无需悔改,而且所患的病又不是不治之症,况且我在本院及时诊治,何悲医不好病呢?故我对神的警告置若罔闻。按医嘱住入本院传染病科治疹,病情缓和时,便出院在家休息治疗。不料,病情发展令人咋舌。神带我进入了为期两年的‘疾病的黑暗’。本病始于无黄疸型肝炎,其病势反复,发病后虽及时住院,经适当治疗一年整,但未见痊愈。乃继续治疗又过半年,该吃的药都吃了,肚子成了药橱;该打的针都打过了,结果病情非但没能减轻,反而加重了,前后经三次周期性加剧而转化为坏死后性肝硬化,即慢性黄色肝萎缩。当时病势急转直下,只是肝功能衰竭和晚期的腹水尚未出现,一旦出现,疗效将会更差,有些病例从腹水出现到死亡不超过三个月。
至此医者缩手无策,病者坐等待毙。既然无特效药,我就不去住院,只在家中独占一房权且当作病房呆着等死了。当时我与妻子均是三十多岁的人,如我提前作古而去,年幼的一男三女如何是好呢?我患病期间,这六口之家的家务和转导小孩学习的任务,全落在妻子一人身上,她还额外地承担我的护理、取药等事务,当然每天还有更重要的公务等待她去处理。她是医生,肩负着公司和系统单位的医疗保健工作,天天除看门诊外,每周还有二、三次下建筑工地巡诊的任务,所以一天事假也不敢请。当然,人不是铁打的,她得胜的办法在于信靠顺服专心仰望神,凡事借着虔诚祷告,求神赐给她日子如何,力量也如何。她天天为我迫切求告神开我心眼,使我早日醒悟、悔改归向主耶稣,也恳求神医治我的顽疾。
神是垂听祷告的。正当我病情急剧恶化、医者技穷束手无策、残体濒于死亡吞灭之时,有一星期天清晨,我同往常一样闭目蜷曲着侧身卧于床上,等待着末日的到来。这时因万念俱灰和极度疲乏,引起大脑徐徐停止了思维,而处于晕沉沉的‘无我’状态,使我原来雷轰地震般喧嚣的心,完全寂静下来。这时,忽然我心灵深处恍惚觉得有一种由远而近的‘唯有上帝能救你’的低柔细语声,一次比一次清晰地轻揉着我脆弱欲断的心弦。待我反应过来、觉得奇异时,突然消失。此时,我吃力地睁开了疲劳的双眼,环顾四周,仍然一片寂静,我明白这是慈爱的神特别恩赐给我的大好信息。感谢神令人难测的奇妙大爱改变了我,使我这颗长期以来虽然知道救恩道理、但死到临头仍不知醒悟的顽固之心,一下子无可推诿地归向了主耶稣。我原已枯萎的心也被神奇妙大爱之甘霖所滋润。
原来盘据在我心中的愁苦,一下子被属天的平安和喜乐所取代,我深感太愧对神了!我要马上认罪悔改信主耶稣。于是我要妻子立即告知邻居张老大姐,她马上前来带领我认罪悔改归向主耶稣。同时一种饥渴慕义的心,驱使我要求妻子赶快把那本在文革中未被我这双罪恶之手一起烧尽、而幸存下来唯一巴掌大的宝书——《新约全书》拿给我读,因为我要耶稣!我要耶稣!
我信主之初,正处病情危重,夜夜失眠,精神恍惚,但有圣灵光照,使我读经时非但不再打盹,而且有时眼睛的视线接触到某节经文时,就像铁碰到磁石那样被吸引住,同时于我心之深处,立即会产生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唯独基督徒所特有的、非常奇妙而又实在的感觉,就是圣灵感动,会指示我准确无误地认定某节经文是神对我说的,使我从中得到亮光。
自从我口里承认耶稣为救主、心里相信是神叫他从死里复活而认罪悔改归向基督耶稣后,心里便非常有把握地认定、并郑重地对妻子说,我已经得救了。从此,心思意念、行动举止起了奇妙的变化,成为一个新造的人。信主后我天天以祷告、读经、唱诗歌赞美神为最乐。同时,恩主又赐给我不凭理由的真信心,所以我初信主时,在神医治我肝部顽疾的应许尚未来到之时,如果按人看,整个病势均以惊人的速度持续加重、并快速恶化,甚至到了绝望的地步。但我心中却一点都不着急,且能满心相信神所应许的必能作成,耐心地等候、相信神在适当的时刻必来拯救医治我,此时,我还敢在神医治我肝部顽疾的应许应验前,乐观、大胆地向主内弟兄姐妹和医院的医生以及朋友们宣扬我必蒙神医治。总之,我的心完全被神所赐的不受外界困难干扰而动摇的永久平安和属天喜乐所充满。所以,我能在这个非常时期中,做到一无挂虑,完全相信,彻底交托,以赞美和感谢的心去迎接神应许的到来。
自我信主后,除了继续静滴葡萄糖液代替吃饭外,其它药物早己全停。从信主时起我同妻子天天同心祷告,恳切求告神。约一周后的一天,忽然神的拯救号角吹响:“你们祈求,就给你们;寻找就寻见;叩门就给你们开门。你们中间作父亲的,谁有儿子求饼,反给他石头呢?求鱼,反拿蛇当鱼给他呢?求鸡蛋,反给他蝎子呢?”(路加福音11:9,11-12)感谢神这句带着超然能力的宝贵话语,给我亮光,使我知道这就是神搭救我从死荫的幽谷中出来的时刻到来的‘信号弹’。真奇妙,同日张老大姐竟不约而同地前来转告我,神要我每天清晨喝白开水一杯,数量不拘,以冲洗体内的‘污泥浊水’(拍黄疸而言)。此外,还给我数节神的话语:“你要专心仰望耶和华,不可依靠自己的聪明。在你一切所行的事上,都要认定他,他必指引你的路。……要敬畏耶和华,远离恶事,这便医治你的肚脐,滋润你的百骨。”(箴言3:5-8)“我愿你凡事兴盛,身体健壮,正如你的灵魂兴盛一样。”(约翰三书2节)
当天晚祷时,我与妻子同心跪在神面前。我俩同心求告神说,神啊!如今我黄疸指数仍然与日俱增,皮肤与粘膜和小便都变成深黄色,大便变成灰白色,现在我本着你的应许,凭着你赐给我的真信心,并遵照你的指示,每日早晨喝白开水一杯,以冲洗体内之‘污泥浊水’驱罪恶出去,迎活水进来,恳切祈求主怜悯医治,使我的黄疸从现在起停止升高。”结果很奇妙,当我祷告完,说乃奉主耶稣基督名求,阿们时,心中出现“事就这样成了”的喜悦感。至次晨,与日俱增的黄疸果然突然停止升高了。是夜晚祷时,我与妻子进一步求告神说,神啊!求你使我的黄疸从此立即消退直至正常。至次晨,黄疸果然开始消退了,而且没几天时间,黄疸全部退清,大小便和皮肤等颜色完全恢复了正常。哈利路亚!由于黄疸消失,好吃又好睡,一周后便见精神。不久,肝区疼痛,出血倾向,严重肝损害所致的糖尿等症状,均先后消失。此后,我四肢气力开始恢复。大约半个月后,可下床在房子内作短时间的徘徊,一、二个月后差不多像正常人那样舒服了,而且能到屋外球场上悠哉悠哉地散步了。
神医好我的顽疾后,继续休养一段时间就回医院上班,这原是同事们所预料不到的,原先我自己也认定是必死无疑的,故曾对他们说过:“看来我永远不可能再穿白大褂与大伙一齐干活了!”可是,使无变有、死变活的神就在我身上行了不可思议的大神迹奇事,不仅使我化险为夷,灵魂、肉体双得救,而且病后还奇妙地恩赐给我一个小女儿。感谢神令人无法测度的奇妙大爱!
光阴如箭,转眼到1988年5月和1995年5月,我曾按医嘱分别做了肝、胆、脾、肾B超检查,其结果均出奇地好,非但未发现70年代曾经遭遇到毁灭性大灾病袭击的痕迹,而且非常完美、健康,令医师们赞叹不已!综此表明,神己为我更换了一副崭新的肝、胆、脾、肾。路利路亚!
整个见证可概括为七律诗三首:
自幼盲从拜偶像,长大接受无神论。
恩主呼召全不信,人云亦云反对神。
置若罔闻神警告,偏行己路咎自取。
病入膏肓陷绝境,忧心忡忡苦奈何!
山穷水尽已无路,微小声音指迷津。
蒙神教诲泪盈眶,认罪悔改信耶稣。
我在疾病的黑暗,恭听救主之宝训。
灵界争战激烈甚,魔鬼撒但施攻击。
笃信不疑神大能,宣扬应许应验前。
圣灵住在我心里,永久平安乐无涯。
我神拯救号角响,双重医治恩满溢。
白白领受神恩典,传扬福音见证神。
孙家善中国大陆基督徒,已于2002年辞世归天家。
摘自《生命与信仰》第三期2002年12月,特此鸣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