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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祖鲲:颠狂与谨守—我的蒙召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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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祖鲲

在我职业生涯的巅峰时期我却急流勇退了,难怪有人惊讶、有人惋惜,更有人认为我错了!

当我在那一天向我在工业技术研究院的同事公开宣布:我即将辞职赴美攻读神学,然后进入全职事奉的时候,全场一百多位同事大为震惊。等我委婉地说出我的心路历程及原因时,他们大多数就由震惊转为谅解与支持。我的一位行政助理递了一张小纸条给我,上面写着:

“我是个小人物,在时下功利主义气息浓厚的社会制度下,我实在难以相信有您这种人存在:胸襟之开阔,国家意识之强烈,着实令人佩服!我极想请您别走,但相对的,我非常支持与羡慕您有这种想法与做法。”

为人一向粗犷豪迈的另一位同事熊博士也哽咽着说:“老庄,以后我们赚钱支持你!”面对这一帮可亲、可敬的同事,我也着实有些不舍得!(在化工所内,我主管的这一组被戏称为“天下第一帮”,因为全组共有一百六十多位英雄好汉,占全所研究人力的百分之四十几,我也因此被封上“丐帮帮主”的绰号)。

领导省内化工科技最高研究单位

事实上,化学工程科技一直是我热爱的领域。我自初二起就决心将来念化工系,到了高三毕业由师大附中保送台大时,台大化工系是我“第一”也是“唯一”的志愿。转眼之间,自台大毕业到离开化工所恰好整整廿年。

那时我与廿四位博士、七十多位硕士及六十多位技术人员共同在石油化学、医药及生物技术等领域作前瞻性的研究,每年动用的研究经费在两亿以上。这是台湾化工界最有活力、最坚强的研究团队,对台湾化学工业的未来,将有举足轻重的影响。我个人和化工界的关系也一向十分密切,许多化工界的领导人物和我私交公谊都很好。坦白说,过去我已婉拒了四、五个工业界副总经理以上高级主管职位的邀请。因为到今天我们仍然认为,在工业技术研究院能为国家社会及工业界提供服务,是十分有意义的事情。

历经十多年的“长考”

然而在我职业生涯的颠峰时期,我却急流勇退了,难怪有人惊讶、有人婉惜,更有人认为我错了!正如使徒保罗也曾如此答复这些质疑:

“我们若果颠狂,是为神;若果谨守,是为你们。原来基督的爱激励我们,并且他替众人死,是叫那些活着的人不再为自己活,乃为替他们死而复活的主活。”(哥林多后书五章13—15节)

颠狂(outofmind)与谨守(inrightmind)似乎是矛盾的,但却是“吊诡”的。在一般世人看来,基督徒的人生观有时是令人难以理解的,似乎“心不在焉”(outofmind)。的确,基督徒的价值观是独特的、超世的,因为我们的盼望不在今世,我们看重的乃是永恒的价值。可是我们的决定却是理性的,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从前,一位刚自南京中央大学毕业的边云波弟兄,在峰火连天,战鼓频催的时刻,立志远赴云南山区传福音。临行写下一首长诗“献给无名的传道者”,他说:

“是自己的手甘心放下世上的享受;

是自己的脚甘心到苦难的道路上来奔走!

选中这条不自由的道路并非出于无奈,

相反地却正是大胆的使用了自己的自由。”

我决定走上全职事奉的道路,已经过十多年的“长考”。当年我赴美深造的前夕,高雄教会的创办人倪颂德老姊妹(我们都尊称她“安娣”),就曾恳切地敦促我考虑此事。直到她以九十多岁高龄去世的前几个月,还亲笔写信给我,要我尽快投身全职事奉的行列。这些年来,我虽是“带职事奉”,然而我每年讲道一百多次,又身兼校园团契执行委员、乡村福音布道团顾问及工业福音团契董事长等事工,几乎与“全职”没有太大的差别了。

然而,这两年来国家政治、经济的急速转变,已使我深深地警觉到:今天国家所最迫切需要的,可能不是只强调“船坚炮利”的科技工业政策,而是社会伦理的重建。我曾全心投入针对未来十年台湾化学工业发展方向及研究之规划,对未来台湾化学工业已勾勒出一幅美好的蓝图。但是,对国家社会的伦理建设是否也能提出什么具体的方案呢?

“六/四”的呼召

八九年的“六/四天安门事件”更是一个刺激,一种提醒,也是一个内在的“呼召”。我不曾参加**,不曾参加**,不曾唱过“历史的伤痕”,甚至不曾参加台北那次特别的祷告会。我却在内心的深处对神发这样的祷告:“主啊!我在这里,请差遣我!我立志为苦难的中国,为全世界的中国人付出我的余生。”

很多人劝我再缓几年,我也知道要放下年薪五万美元以上的工作是很冒险的事。因为我有两位女儿,分别将在两年及四年后进入大学,如今我自己也成了无收入的学生,未来生活及经济上的负担是沉重的。可是,过去信主廿多年来的诸般经历使我确信:神是信实的,而且他常赐给我们超过我们所求所想的,因此我们并不担心这些物质上的需要。而事实上已有多位弟兄姊妹承诺要支持我们,甚至有人已付诸行动。我们将这些支持看作一种属灵里的“阿们”,正如保罗所说的:“我并不求什么馈送,所求的就是你们的果子渐渐增多,归在你们的账上。但我样样都有,并且有余。我已经充足,……你们的馈送,当作极美的香气,为神所收纳、所喜悦的祭物。”(腓立比书四章17、18节)

选择上好的福份

托尔斯泰在“安娜卡列尼娜”一书中说:“有一种人只为自己的需要而活。”对我而言,执着于自己的理想,全心投入自己所熟悉的专业领域中固然是好,但更上好的选择是按神那善良、完全、可喜悦的旨意而活。而在察验、确认神旨意的过程中,我们曾向神求一些凭证,例如赴美签证、入学许可等等,神也一一赐予,但是最奇妙的乃是我父母及岳父母的赞同。

家父对我期许颇高,当年我甫自大学毕业未曾立刻负笈深造,足足延迟了九年之久,家父颇有微词。学成之后又未留在美国,他也颇不谅解。直到两年后他知道我在工作上略有所成,也能一展所长后,才衷心悦纳,我也才卸下那份内疚之感。如今我要放下既有的成就,转到另一个完全不同的角色与领域,我深恐对他老人家打击太大,因此迟迟不敢告诉他。直到那年十月左右我才试探性地探询他们的看法,没有想到家父却很爽快地赞同,连我的岳父母也同意我们的决定。在我们看来,这是圣灵的印证,使我们更加笃信不疑神的旨意为何。

总叫基督照常显大

我绝不随意地鼓励年轻的基督徒轻率地走上全职事奉之路,除非他已确认神对他的呼召;我也不劝任何一位基督徒离开他现有的工作岗位,除非他看见在另一个岗位上,他的生命可以更有效地被神使用。就我而言,神已经清楚地带领我到一个地步,让我看见有一份更重大、更迫切的使命在等候我摆上自己,于是我就毫不犹疑地献上自己,在一次晨祷中,神就借着一篇诗篇回答我的祷告:

“愿耶和华……记念你的一切供献,悦纳你的燔祭。将你心所愿的赐给你,成就你的一切筹算。……愿耶和华成就你一切所求的。”(诗篇廿篇3—5节)

我感谢神,因为他已悦纳了我的献身。在我心中只有一个心愿:或生或死,或丰富或卑贱,总叫基督在我身上照常显大,得着尊荣!

摘自《真理报》第91期,特此鸣谢!

庄祖鲲牧师简介:

庄博士来自台湾,并获美国西北大学化工博士,曾先后于台湾之石油化工业及国家之工业技术研究院担任高级主管多年。由于1989年天安门事件之冲击,乃毅然于1990年辞去化工界职,往美国芝加哥三一神学院攻读神学,并于1995年获得“文化学”(InterculturalStudies)哲学博士学位。前为美国波士顿华人圣经教会主任牧师。

庄博士经常应邀在各地福音营、布道会中传福音,并特别对中国学生、学者有负担。他的著作有《契合与转化:中国文化新之路》,及有关对大陆学者福音策略的英文着作:

RipeningHarvest:TheMissionStrategyforMainlandChineseIntellectualsinNorthAmerica.

启承转合──基督教与中国文化之会通庄祖鲲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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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祖鲲 在我职业生涯的巅峰时期我却急流勇退了,难怪有人惊讶、有人惋惜,更有人认为我错了! 当我在那一天向我在工业技术研究院的同事公开宣布:我即将辞职赴美攻读神学,然后进入全职事奉的时候,全场一百多位同事大为震惊。等我委婉地说出我的心路历程及原因时,他们大多数就由震惊转为谅解与支持。我的一位行政助理递了一张小纸条给我,上面写着: “我是个小人物,在时下功利主义气息浓厚的社会制度下,我实在难以相信有您这种人存在:胸襟之开阔,国家意识之强烈,着实令人佩服!我极想请您别走,但相对的,我非常支持与羡慕您有这种想法与做法。” 为人一向粗犷豪迈的另一位同事熊博士也哽咽着说:“老庄,以后我们赚钱支持你!”面对这一帮可亲、可敬的同事,我也着实有些不舍得!(在化工所内,我主管的这一组被戏称为“天下第一帮”,因为全组共有一百六十多位英雄好汉,占全所研究人力的百分之四十几,我也因此被封上“丐帮帮主”的绰号)。 领导省内化工科技最高研究单位 事实上,化学工程科技一直是我热爱的领域。我自初二起就决心将来念化工系,到了高三毕业由师大附中保送台大时,台大化工系是我“第一”也是“唯一
”的志愿。转眼之间,自台大毕业到离开化工所恰好整整廿年。 那时我与廿四位博士、七十多位硕士及六十多位技术人员共同在石油化学、医药及生物技术等领域作前瞻性的研究,每年动用的研究经费在两亿以上。这是台湾化工界最有活力、最坚强的研究团队,对台湾化学工业的未来,将有举足轻重的影响。我个人和化工界的关系也一向十分密切,许多化工界的领导人物和我私交公谊都很好。坦白说,过去我已婉拒了四、五个工业界副总经理以上高级主管职位的邀请。因为到今天我们仍然认为,在工业技术研究院能为国家社会及工业界提供服务,是十分有意义的事情。 历经十多年的“长考” 然而在我职业生涯的颠峰时期,我却急流勇退了,难怪有人惊讶、有人婉惜,更有人认为我错了!正如使徒保罗也曾如此答复这些质疑: “我们若果颠狂,是为神;若果谨守,是为你们。原来基督的爱激励我们,并且他替众人死,是叫那些活着的人不再为自己活,乃为替他们死而复活的主活。”(哥林多后书五章13—15节) 颠狂(outofmind)与谨守(inrightmind)似乎是矛盾的,但却是“吊诡”的。在一般世人看来,基督徒的人生观有时是令人难以理解的,似
乎“心不在焉”(outofmind)。的确,基督徒的价值观是独特的、超世的,因为我们的盼望不在今世,我们看重的乃是永恒的价值。可是我们的决定却是理性的,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从前,一位刚自南京中央大学毕业的边云波弟兄,在峰火连天,战鼓频催的时刻,立志远赴云南山区传福音。临行写下一首长诗“献给无名的传道者”,他说: “是自己的手甘心放下世上的享受; 是自己的脚甘心到苦难的道路上来奔走! 选中这条不自由的道路并非出于无奈, 相反地却正是大胆的使用了自己的自由。” 我决定走上全职事奉的道路,已经过十多年的“长考”。当年我赴美深造的前夕,高雄教会的创办人倪颂德老姊妹(我们都尊称她“安娣”),就曾恳切地敦促我考虑此事。直到她以九十多岁高龄去世的前几个月,还亲笔写信给我,要我尽快投身全职事奉的行列。这些年来,我虽是“带职事奉”,然而我每年讲道一百多次,又身兼校园团契执行委员、乡村福音布道团顾问及工业福音团契董事长等事工,几乎与“全职”没有太大的差别了。 然而,这两年来国家政治、经济的急速转变,已使我深深地警觉到:今天国家所最迫切需要的,可能不是只强调“船坚炮
利”的科技工业政策,而是社会伦理的重建。我曾全心投入针对未来十年台湾化学工业发展方向及研究之规划,对未来台湾化学工业已勾勒出一幅美好的蓝图。但是,对国家社会的伦理建设是否也能提出什么具体的方案呢? “六四”的呼召 八九年的“六四天安门事件”更是一个刺激,一种提醒,也是一个内在的“呼召”。我不曾参加**,不曾参加**,不曾唱过“历史的伤痕”,甚至不曾参加台北那次特别的祷告会。我却在内心的深处对神发这样的祷告:“主啊!我在这里,请差遣我!我立志为苦难的中国,为全世界的中国人付出我的余生。” 很多人劝我再缓几年,我也知道要放下年薪五万美元以上的工作是很冒险的事。因为我有两位女儿,分别将在两年及四年后进入大学,如今我自己也成了无收入的学生,未来生活及经济上的负担是沉重的。可是,过去信主廿多年来的诸般经历使我确信:神是信实的,而且他常赐给我们超过我们所求所想的,因此我们并不担心这些物质上的需要。而事实上已有多位弟兄姊妹承诺要支持我们,甚至有人已付诸行动。我们将这些支持看作一种属灵里的“阿们”,正如保罗所说的:“我并不求什么馈送,所求的就是你们的果子渐渐增多,归在你们的账上。但我
样样都有,并且有余。我已经充足,……你们的馈送,当作极美的香气,为神所收纳、所喜悦的祭物。”(腓立比书四章17、18节) 选择上好的福份 托尔斯泰在“安娜卡列尼娜”一书中说:“有一种人只为自己的需要而活。”对我而言,执着于自己的理想,全心投入自己所熟悉的专业领域中固然是好,但更上好的选择是按神那善良、完全、可喜悦的旨意而活。而在察验、确认神旨意的过程中,我们曾向神求一些凭证,例如赴美签证、入学许可等等,神也一一赐予,但是最奇妙的乃是我父母及岳父母的赞同。 家父对我期许颇高,当年我甫自大学毕业未曾立刻负笈深造,足足延迟了九年之久,家父颇有微词。学成之后又未留在美国,他也颇不谅解。直到两年后他知道我在工作上略有所成,也能一展所长后,才衷心悦纳,我也才卸下那份内疚之感。如今我要放下既有的成就,转到另一个完全不同的角色与领域,我深恐对他老人家打击太大,因此迟迟不敢告诉他。直到那年十月左右我才试探性地探询他们的看法,没有想到家父却很爽快地赞同,连我的岳父母也同意我们的决定。在我们看来,这是圣灵的印证,使我们更加笃信不疑神的旨意为何。 总叫基督照常显大 我绝不随意地鼓
励年轻的基督徒轻率地走上全职事奉之路,除非他已确认神对他的呼召;我也不劝任何一位基督徒离开他现有的工作岗位,除非他看见在另一个岗位上,他的生命可以更有效地被神使用。就我而言,神已经清楚地带领我到一个地步,让我看见有一份更重大、更迫切的使命在等候我摆上自己,于是我就毫不犹疑地献上自己,在一次晨祷中,神就借着一篇诗篇回答我的祷告: “愿耶和华……记念你的一切供献,悦纳你的燔祭。将你心所愿的赐给你,成就你的一切筹算。……愿耶和华成就你一切所求的。”(诗篇廿篇3—5节) 我感谢神,因为他已悦纳了我的献身。在我心中只有一个心愿:或生或死,或丰富或卑贱,总叫基督在我身上照常显大,得着尊荣! 摘自《真理报》第91期,特此鸣谢! 庄祖鲲牧师简介: 庄博士来自台湾,并获美国西北大学化工博士,曾先后于台湾之石油化工业及国家之工业技术研究院担任高级主管多年。由于1989年天安门事件之冲击,乃毅然于1990年辞去化工界职,往美国芝加哥三一神学院攻读神学,并于1995年获得“文化学”(InterculturalStudies)哲学博士学位。前为美国波士顿华人圣经教会主任牧师。
庄博士经常应邀在各地福音营、布道会中传福音,并特别对中国学生、学者有负担。他的著作有《契合与转化:中国文化新之路》,及有关对大陆学者福音策略的英文着作: RipeningHarvest:TheMissionStrategyforMainlandChineseIntellectualsinNorthAmerica. 启承转合──基督教与中国文化之会通庄祖鲲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