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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脱离白魔的捆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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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口述)袁世国(整理)

2004.4.28

今天(2003年12月24日晚),在这普天同庆,普世欢腾的时候,我能站在这里唱歌、跳舞赞美主,是我过去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因为在过去的十年中,我完全被毒品所捆绑。在这黑暗的十年里,一切对我来讲都失去了意义,我的心里只有**。为了毒品,我不惜一切代价,不择手段。我时常感觉我的生命就如同枯干的树叶,随时都会被秋风吹得无影无踪。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上,也找不到生命的意义。活着对我来说是痛苦、恐惧和疾病。我每天就如行尸走肉一样,没有健康、没有喜乐。毒品使我陷入了孤独、邪僻和自私自利,也使我丧失了人性。我失去了亲情、爱情和友情。其实,年轻的生命谁不愿珍惜,谁又不愿好好活着。看到正常人健康愉快地生活,我又是羡慕又是无奈。我也挣扎过,也痛下决心要戒除毒品的捆绑。我的父母也为了我能早日戒掉毒品而操碎了心,流尽了伤心的眼泪,用尽了各种办法帮助我戒掉毒品。可是,一次次戒毒,又一次次复吸,最后,我的父母和亲朋好友对我彻底地失望。我自己也是身心疲惫,没有任何的信心。

可怜天下父母心!有哪一位父母不疼爱自己的亲生骨肉?我的父母也爱我,关心我,照顾我。但当他们看见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时,从心里为我伤心。他们不仅讨厌我,从心里痛恨我,而且像防贼一样防备着我,因为如果家里能有一颗针可以拿出去卖掉,我也会偷出去卖掉,我已经把家里偷得家徒四壁了。因为我的恶劣行为,我的父母不再认我是他们的儿子。其实,我也想好好地孝敬我的父母,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但毒品使我越陷越深,我无法自拔。我觉得我的身体像四处漂泊的枯叶,我的心、灵就像孤燕游魂一样,找不到家的温暖,找不到生命的方向。

毒品不仅吞噬了我身体也侵占了我的灵魂。每天,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也是我最恐怖的时候,因为不仅恐惧和噩梦随时会临到我,而且为了得到毒品我会想方设法地去做违法乱纪的事。我行走在死亡的边缘,多少次也想用死亡来摆脱毒品这个白色的恶魔,但我又没有勇气来面对死亡。

1999年,我因吸毒又被劳教三年,当时我想,这次我一定要彻底戒掉毒品。在戒毒所里,经过一段时间的军事化管理生活和强制戒毒,我的毒瘾总算戒掉了,人也开始胖起来。但是,我却始终无法摆脱心里的毒瘾。每天夜晚,我还是被毒品和恐惧困扰着,睡梦中还在寻找毒品和吸毒。我无法从心底深处忘掉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三年后,我解教离开监狱的当天,我没有立即回到我望眼欲穿和为我的戒毒而百般操劳的父母身边,也把父母和家人、朋友的期盼完全抛在了脑后,更不顾三年来管教干部对我的谆谆教诲和自己的努力,立即去寻找毒品来满足我的欲望,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才摇摇晃晃地向家里走去。当我推开家门的那一刹那,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父母那饱含泪水的双眼以及那期盼我健康回家的眼神,就像一把把无比锋利的双刃剑扎在我的心上。我好伤心,也十分地后悔,甚至我恨恶我自己。但我知道我根本无法摆脱毒品了,恐怕只有死亡才能使我彻底脱离毒品。从此以后,我抱着早死早解脱的心理,一次次加大吸毒的剂量,过着今天不管明天的生活。我不仅伤害了我自己,也伤害了我的家人,还危害了社会。为了能够得到毒资,我去敲诈、偷盗和抢夺,真是不惜一切代价,也不计一切后果。许多的亲朋好友为我惋惜,因为在没有吸毒之前我有一定的资产,但毒品使我耗尽了一切,我成为一个浪子。父母的劝导和伤心的眼泪没有使我脱离毒品,亲朋好友的好意没有使我离开毒品,亲情、爱情和友情都没有感动我这僵死的心灵。我甚至厌烦所有来劝告我的人,认为他们没有我的这种经历,所以不了解。我希望他们都与我一样染上毒瘾,这样他们就不会整天对我进行说教,也就不会成天对我罗嗦了。

我对毒品又害怕又离不开,诚心地说一句,我真的不想过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但对于我来讲,似乎已经没有一条路能帮助我摆脱毒品的控制。我只想早一天离开这个世界,就早一天脱离毒品对我的捆绑,也就解脱了,我的家人,特别是为我流尽了伤心眼泪而日夜操劳以致于提前衰老的父母可以早一天得到释放。

在我走投无路而深陷绝望的情绪中的时候,2003年5月的一个礼拜天,我的母亲带我来到江南基督教堂。诚实地说一句,我本来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认为基督教堂只是为那些年老退休的人所提供的娱乐场所,甚至我认为信仰基督教的人是迷信。我来到教堂只是为了让我的母亲高兴一下。因为在过去的三十多年中,我的父母含辛茹苦地养育了我,而我没有一天让他们心情愉快过,特别是在过去的十年中,我甚至没好好地孝敬过他们一天,给他们带来的是一生的痛苦和羞辱。我希望在我有限的生命里,能让她高兴一下,也算是对她的一点安慰。只要她能高兴,也算是我作为儿子对她老人家的一点孝心,然后,我就离开她,找一个没人知道的角落,安静地死去,因为我不想让我的父母看着我慢慢地死去而让他们伤心。当然,我是不能让我亲爱的妈妈知道我的这种想法的。

当我坐在礼拜堂中第一次参加聚会的时候,我静静地聆听着诗班弟兄姐妹那美妙的诗歌,浮躁而苦涩的心灵渐渐地平静下来。我就像一个在沙漠中长途跋涉的旅者,在饥渴难耐、烈日当头的时候看见了不远处的一片绿洲。我不顾一切的疲惫和劳累,奋然向它扑去。我在绿洲中的溪流中忘情地吸吮着、徜徉着、陶醉着,渐渐地我融入其中。我告诉母亲,我愿意留在教会接受福音戒掉毒瘾。母亲真是喜出望外,紧紧地将我拥入她的怀里,我在这之前,我从没有感到母亲的怀抱是如此的温暖和有力。

和其他五位在江南基督教堂接受福音戒毒的人一样,我感觉到家的温暖。我逐渐在教会里认识了李培均牧师、林荣惠长老、四川神学院毕业生邱林传道,还有许许多多我无法叫出他们姓名的人——有认识的,不认识的,有本地的,也有外地的。他们对我们都非常的热情,我这流浪的心灵终于找到了宁静的港湾。他们没有鄙视我们,而是像对待自己的亲兄弟一样地关心我们,爱护我们。教会的牧长们和弟兄姐妹们用真诚的信仰和真挚的心灵接纳了我,宽容了我的不义与污秽。教会因为没有足够的经济能力来帮助我们的生活,李牧师、林长老、邱林传道和弟兄姐妹就自己奉献金钱来为我们买营养品,其实我知道他们的工资也非常有限,如果不是他们对上帝的爱,何以要这样地爱我们这些社会的渣滓呢!我永远也无法忘记刚开始在教会戒毒那两个月里的日日夜夜,当我们毒瘾发作无法自持的时候,牧师、长老和传道以及护理我们的义工不仅帮助我们,并用他们敬虔的心灵在上帝面前为我们不断地祷告,直到我们的毒瘾过去,这一折腾至少两个小时。很多时候我无法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好地对待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我却深深地感受到有无数双温暖的手在紧紧地簇拥着我。每次祷告后,弟兄姐妹的一句“上帝爱你”让我深受感动,因为我自己都不喜欢自己,也觉得没有一点可爱的地方,这一位上帝却爱我,而且没有任何条件。我要上帝……

上帝藉着教会牧长和众弟兄姐妹给予我们的爱,不仅使我彻底戒掉身体和心理的毒瘾,身体完全康复,更重要的是这种爱的力量医治了我多年扭曲了的心灵,使我在耶稣基督里得到他真实的生命,完全成为一个新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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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口述)袁世国(整理) 2004.4.28 今天(2003年12月24日晚),在这普天同庆,普世欢腾的时候,我能站在这里唱歌、跳舞赞美主,是我过去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因为在过去的十年中,我完全被毒品所捆绑。在这黑暗的十年里,一切对我来讲都失去了意义,我的心里只有**。为了毒品,我不惜一切代价,不择手段。我时常感觉我的生命就如同枯干的树叶,随时都会被秋风吹得无影无踪。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上,也找不到生命的意义。活着对我来说是痛苦、恐惧和疾病。我每天就如行尸走肉一样,没有健康、没有喜乐。毒品使我陷入了孤独、邪僻和自私自利,也使我丧失了人性。我失去了亲情、爱情和友情。其实,年轻的生命谁不愿珍惜,谁又不愿好好活着。看到正常人健康愉快地生活,我又是羡慕又是无奈。我也挣扎过,也痛下决心要戒除毒品的捆绑。我的父母也为了我能早日戒掉毒品而操碎了心,流尽了伤心的眼泪,用尽了各种办法帮助我戒掉毒品。可是,一次次戒毒,又一次次复吸,最后,我的父母和亲朋好友对我彻底地失望。我自己也是身心疲惫,没有任何的信心。 可怜天下父母心!有哪一位父母不疼爱自己的亲生骨肉?我的父母也爱我,关心
我,照顾我。但当他们看见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时,从心里为我伤心。他们不仅讨厌我,从心里痛恨我,而且像防贼一样防备着我,因为如果家里能有一颗针可以拿出去卖掉,我也会偷出去卖掉,我已经把家里偷得家徒四壁了。因为我的恶劣行为,我的父母不再认我是他们的儿子。其实,我也想好好地孝敬我的父母,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但毒品使我越陷越深,我无法自拔。我觉得我的身体像四处漂泊的枯叶,我的心、灵就像孤燕游魂一样,找不到家的温暖,找不到生命的方向。 毒品不仅吞噬了我身体也侵占了我的灵魂。每天,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也是我最恐怖的时候,因为不仅恐惧和噩梦随时会临到我,而且为了得到毒品我会想方设法地去做违法乱纪的事。我行走在死亡的边缘,多少次也想用死亡来摆脱毒品这个白色的恶魔,但我又没有勇气来面对死亡。 1999年,我因吸毒又被劳教三年,当时我想,这次我一定要彻底戒掉毒品。在戒毒所里,经过一段时间的军事化管理生活和强制戒毒,我的毒瘾总算戒掉了,人也开始胖起来。但是,我却始终无法摆脱心里的毒瘾。每天夜晚,我还是被毒品和恐惧困扰着,睡梦中还在寻找毒品和吸毒。我无法从心底深处忘掉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三年
后,我解教离开监狱的当天,我没有立即回到我望眼欲穿和为我的戒毒而百般操劳的父母身边,也把父母和家人、朋友的期盼完全抛在了脑后,更不顾三年来管教干部对我的谆谆教诲和自己的努力,立即去寻找毒品来满足我的欲望,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才摇摇晃晃地向家里走去。当我推开家门的那一刹那,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父母那饱含泪水的双眼以及那期盼我健康回家的眼神,就像一把把无比锋利的双刃剑扎在我的心上。我好伤心,也十分地后悔,甚至我恨恶我自己。但我知道我根本无法摆脱毒品了,恐怕只有死亡才能使我彻底脱离毒品。从此以后,我抱着早死早解脱的心理,一次次加大吸毒的剂量,过着今天不管明天的生活。我不仅伤害了我自己,也伤害了我的家人,还危害了社会。为了能够得到毒资,我去敲诈、偷盗和抢夺,真是不惜一切代价,也不计一切后果。许多的亲朋好友为我惋惜,因为在没有吸毒之前我有一定的资产,但毒品使我耗尽了一切,我成为一个浪子。父母的劝导和伤心的眼泪没有使我脱离毒品,亲朋好友的好意没有使我离开毒品,亲情、爱情和友情都没有感动我这僵死的心灵。我甚至厌烦所有来劝告我的人,认为他们没有我的这种经历,所以不了解。我希望他们都与我一样染上毒瘾
,这样他们就不会整天对我进行说教,也就不会成天对我罗嗦了。 我对毒品又害怕又离不开,诚心地说一句,我真的不想过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但对于我来讲,似乎已经没有一条路能帮助我摆脱毒品的控制。我只想早一天离开这个世界,就早一天脱离毒品对我的捆绑,也就解脱了,我的家人,特别是为我流尽了伤心眼泪而日夜操劳以致于提前衰老的父母可以早一天得到释放。 在我走投无路而深陷绝望的情绪中的时候,2003年5月的一个礼拜天,我的母亲带我来到江南基督教堂。诚实地说一句,我本来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认为基督教堂只是为那些年老退休的人所提供的娱乐场所,甚至我认为信仰基督教的人是迷信。我来到教堂只是为了让我的母亲高兴一下。因为在过去的三十多年中,我的父母含辛茹苦地养育了我,而我没有一天让他们心情愉快过,特别是在过去的十年中,我甚至没好好地孝敬过他们一天,给他们带来的是一生的痛苦和羞辱。我希望在我有限的生命里,能让她高兴一下,也算是对她的一点安慰。只要她能高兴,也算是我作为儿子对她老人家的一点孝心,然后,我就离开她,找一个没人知道的角落,安静地死去,因为我不想让我的父母看着我慢慢地死去而让他们伤心。当
然,我是不能让我亲爱的妈妈知道我的这种想法的。 当我坐在礼拜堂中第一次参加聚会的时候,我静静地聆听着诗班弟兄姐妹那美妙的诗歌,浮躁而苦涩的心灵渐渐地平静下来。我就像一个在沙漠中长途跋涉的旅者,在饥渴难耐、烈日当头的时候看见了不远处的一片绿洲。我不顾一切的疲惫和劳累,奋然向它扑去。我在绿洲中的溪流中忘情地吸吮着、徜徉着、陶醉着,渐渐地我融入其中。我告诉母亲,我愿意留在教会接受福音戒掉毒瘾。母亲真是喜出望外,紧紧地将我拥入她的怀里,我在这之前,我从没有感到母亲的怀抱是如此的温暖和有力。 和其他五位在江南基督教堂接受福音戒毒的人一样,我感觉到家的温暖。我逐渐在教会里认识了李培均牧师、林荣惠长老、四川神学院毕业生邱林传道,还有许许多多我无法叫出他们姓名的人——有认识的,不认识的,有本地的,也有外地的。他们对我们都非常的热情,我这流浪的心灵终于找到了宁静的港湾。他们没有鄙视我们,而是像对待自己的亲兄弟一样地关心我们,爱护我们。教会的牧长们和弟兄姐妹们用真诚的信仰和真挚的心灵接纳了我,宽容了我的不义与污秽。教会因为没有足够的经济能力来帮助我们的生活,李牧师、林长老、邱林传道和弟兄姐妹就
自己奉献金钱来为我们买营养品,其实我知道他们的工资也非常有限,如果不是他们对上帝的爱,何以要这样地爱我们这些社会的渣滓呢!我永远也无法忘记刚开始在教会戒毒那两个月里的日日夜夜,当我们毒瘾发作无法自持的时候,牧师、长老和传道以及护理我们的义工不仅帮助我们,并用他们敬虔的心灵在上帝面前为我们不断地祷告,直到我们的毒瘾过去,这一折腾至少两个小时。很多时候我无法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好地对待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我却深深地感受到有无数双温暖的手在紧紧地簇拥着我。每次祷告后,弟兄姐妹的一句“上帝爱你”让我深受感动,因为我自己都不喜欢自己,也觉得没有一点可爱的地方,这一位上帝却爱我,而且没有任何条件。我要上帝…… 上帝藉着教会牧长和众弟兄姐妹给予我们的爱,不仅使我彻底戒掉身体和心理的毒瘾,身体完全康复,更重要的是这种爱的力量医治了我多年扭曲了的心灵,使我在耶稣基督里得到他真实的生命,完全成为一个新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