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锡,缅甸,马来亚〗
1918年5月沙陀孙大信从南印度到锡兰。锡兰是一个岛国,信奉佛教,前为英国殖民地,今已独立。
在锡兰六星期,他每次讲道总有几千的听众,其中包括基督徒,佛**、回**、印度**,甚至天主**。也正因为天主**跑去听他讲道,所以他在锡兰的赭夫拿(Jnffma)受到天主教与神父们的仇视和反对。
他看见锡兰的教友,多数爱美食、华服、大厦,就大大不以为然,在讲道时极力反对奢华,认为这大有害于灵命的长进,亦妨碍教会的发达,尤其能损伤贫穷的教友。
他向来不与人按手医病。在锡兰有一对基督徒夫妇求,因他们儿子病重,入了医院,医生说已经绝望了。他说:“我这手曾撕毁过圣经,不能替人按手医病,按手也不会好的。请你自己向主祷告吧。”妇人再三请求,他于是和他们到医院去为他们的儿子祷告。后来这儿子二天内就好了。这事有一科仑坡商人名K.Bwilson写信登报证明。那孩子本来卧病在医院里,过了两天,在他讲道时,居然和他母亲来听道了。孙大信说不按手的原因,是恐怕引人归人。引人归人,对神对己都无好处,故不如引人归神。并且,神给人疾病常是给人好处。或要人谦卑,或要人忍耐。所以常是恩典之一种,还有,如果他按手祷告医病,医好的多了,就恐怕有川流不息的病人前来求治,就没有传道的时间了。
孙大信到了缅甸,给友人一信说:“现在很有祈祷的工夫,”并说,“我很留意宇宙的大观。”凡认识孙大信的,都知道他用的比喻,多从万物万象中得来。到了仰光,好容易才得一朋友做他的翻译,这时孙大信怕再三翻译失了讲道的原意,所以努力学习英文,凡有机会就试用英文讲道。这时有一位属改良派的印度**,反对基督教,跟着沙陀的脚踪,到处破坏他的工作,但人都不愿听他,就承认孙大信的权威,不再如此反对他了。一次开大会的时候,孙大信请为印度基督教全国独立教会捐款,那人当时捐了五百卢比。孙大信在缅甸很忙,天天都有工作。有一位英国会督,事先组织了一个筹备会,叫人预备他到来时的一切事情,在仰光也有一位英国会督作第一次开会的主席。这会后来成为感恩会,当时捐得不少的钱为孙大信到日本去的路费和其它费用。
孙大信一向深信新约的话,毫不疑惑。如耶稣说:“不要为生命忧虑吃什么,喝什么。”他认为这是当行的事实,不是一句空话。神也保持他的信心。不说别的,单说从印度到中国和日本,天气、言语、种族,既各不同,只打算走这样行程的一笔川资,也是平常人担当不起的。但他信神的话,不加考虑,随便起行,随便就能得到一切。这和他初离开家庭,往西藏去受各样的苦,是一样的信心。如果他这时需用什么,印度的基督教会情愿完全供给。但他全是顺从神的意思,勇往直前,绝不疑惑,绝不害怕,也不为自己打算。但无论是火车、轮船,都得乘坐,到处受人欢迎。
孙大信到仰光、新加坡、槟榔屿等地都开传道大会,听众的种族、阶级、言语各不相同,中国人、日本人、英国人、马来人、印度人,各样都有。要有好几个人翻译如加拉语、印度斯坦语、孟买语、中国语、英语等。作主席的人,也是各种各类的,有商人、有教士,有官吏、有英国的武官等。
在缅甸时,他曾上眉妙山,在那里作几天休息。他很爱山中天气清和,景致佳美,又在山上遇着几位同省的乡亲。他们并非基督徒,但也勉强他和他们同盘吃饭。这事按着印度阶级的旧规,是破例的亲热,表示着非常的敬爱,和格外的招待。他们曾对众人说:“这人才德俱备,他的特别现象,是以心魂作为立言的根本;不是一般的空话。”也有本地的一位信徒说:“自从沙陀教我们祈祷以后,我们的祈祷和从前就大不相同。我有一个外甥,平素最反对基督教;自从他住在我的家里,他的硬心,就全然溶化,且作基督门徒。有一英国医生说:“看他在马来人中所行的事,实在有如五旬节时的使徒所作的。”有一报纸上的评语说:“他的热心能激发人的信仰,使听见的人心悦诚服。”
在巴森有个印度的回**领袖,也帮忙开会,孙大信见此光景,非常满意。他在槟榔屿的剧场,也开一次大会,后来,把他在那里的演词编译为印度、马来、中国三种文字。有一次在礼拜常特别对锡克人用印度斯坦语演讲。讲完以后,有个锡克人站起来说:“请到锡克圣郎再去演讲。”因为锡克人多作警察,英国警察厅长特入半日假,使他们有机会去听孙大信讲道。
论到他在东南亚所作的工作,孙大信特别提到缅甸说:“缅人多半为蒙古族,多半奉佛,因此对神没有真知。他们的语言中根本就没有神一字。但他们心地朴素简单,而且廊门洞开,任人参观,绝没有像印度教那样门禁森严。在此地的印度人,多领他们的妇女来听道,也不像在印度那亲固执,那样牢守教规。在这些人民中,虽作了传道工夫,但是效果如何,我不敢说”。
1919年孙大信启程走中国和日本,5月2日经抵新加坡。那里多半用英文,没有人会翻印度话,所以他从那日试验用英语讲道,以后一直也是用英文讲道,他因此大大感谢天父,使他能用英文普传他的福音。
〖乙、在中国和日本〗
1919年,孙大信到中国,历游上海、南京、汉口,北京等处,在各教会传道。他觉得中国人朴诚坦白,回国后曾对人表示:“如今怀人忆地,爱慕中国之心,未当一日去也。”
孙大信到了中国,认为中国人很尊崇宗教的信仰,且在精神上很容易接受真理,因为没有印度那样有阶级的障碍。有北京的一位教士对孙大信北京之行说道:“他来到北京真合适。有一次他在大礼拜堂内演讲,听众多受感动。到的人数也比平常特别多。他用英文讲道,不仅对中国人讲,也向欧美人传播真理。”他到过汉口,不幸那时市上正发生流行病,然而他也没有因此而耽误讲道的工作。后来到了山西,听见1900年拳匪之乱,中国信徒如何为道舍命,心中非常受感动。又路过南京,也住了一两天,作传道演讲。
他到了日本,看见日本人太重唯物主义,也看出日本人对宗教很不留心,就用尽了精力,竭力劝他们改途,可是到底不能感动他们。一般人仍然一味贪财争权,荒淫无度。他们原有的神道教,不能助长道德,廊宇巍峨,只不过助游客的观瞻罢了。
论到孙大信在日本传道的效果,有一位日本牧师说:“在西京的美国牧师们大受他的感动,我想本地牧师们也当如此。举例说,有一位青年大学生,常来我家,他专心攻求科学,偏重唯物主义,虽有意求亮光,但看不清楚;更因功课的缘故,不能赴会听孙大信的演讲。后来在我的查经班上,我以他布道的事告诉他们。该生不语,低头默想。不数日,早晨七点半钟到学校去,路过我家;我见他手上有绷带,就问他为什么。他说:夜里得着神的能力,昨夜从神的梦中醒起来正是3点半钟,梦中见神,如同见父亲勉强叫我作不愿作的事情,醒来心中觉有神的力,勉强我如同父亲的勉强一样。自己想用力反抗,但越反抗越得服从,不知不觉两手合拢起来,浑身发抖并且身心非常的快乐,就大哭高喊。住在隔壁的人进来问是何事,为了急于对他们说明这事,拍桌子,用力过猛,把手碰伤了。”我就说:“这是基督召你,你当承认,也当告诉别人。”到那日晚上,他从学堂回来,和两个同学走,一位是医生,一位是叛道的信徒。他就把所遇见的事告诉他们。那位叛道的学生说:“我从今悔改,以后也要信从基督了。”这样看来,沙陀这几天讲道,是满有果子的。
孙大信对日本所提供的,是叫信徒存诚心,尽心,尽力与神有交谊。他说祷告不是为求自己的好处,而是为和神有联络,信徒要完全献身于基督,要遵守神的命令,要能克己(克己包括舍命)。有受感动的作见证说:“孙大信说话有权柄,正如神的使者,因为他把自己完全交与神。”有一女基督徒说:“从前有一位亲爱的朋友,最爱慕古教,但是不能满足他的心,就很用工夫求真光,但终究得不着,后来投在一大瀑布里死了。我想他完全不知道基督。没有一位能救他从黑暗中出来;他觉得世上没有立足之地,就自杀而死,实在可惜。”
有一日本教士问孙大信说:“先生如今还是**印度,饥渴不得饮食,劳乏不得栖宿之所,像从前一样?”孙大信答道:“不然。如今到处受人欢迎,到处有人为我预备大房子住。人们听得我的名声,往往聚有好几千人前来听我讲道,大不像从前了。但这不是十字架的路。要行十字架的路还是到西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