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五年夏天,我到非洲布道两个月。在非洲的心脏地–查德的首都金夏沙有一个星期的布道会,布道会的第三天正午我向聚集在卡沙密浦(Kasavubu)广场的三万多人讲道,查德(Zaire)这个国家的前身就是比属刚果。虽然有丰富的资源与美丽的景观,可是一般人民的生活非常贫困,失业率奇高。几世纪以来巫术盛行,邪灵的势力辖制着人生活的各层面。
首都金夏沙(Kinshasa)一带的居民约三百万。初抵此地,我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有兴趣听一个来自美国却有印度名字的基督徒布道家讲道。
几个月前我接到金夏沙一位牧师的邀请函。我接受他的邀请,定于六月九日到达金夏沙。我跟这位牧师就只通了这封信,盼望他能到机场接我,当天他亲自来机场接我,在车上我们谈有关这次布道会的安排。
「每天上午有没有安排讲习会?」我问他。
「有的。」他回答。
「那么晚上有没有露天的公开聚会呢?」
「有的。」
「晚间的聚会大概会有多少人来?」心想,若是来参加的人能有五百人已经很不错了。
「可能会有五万人吧。」
我听了吓一跳,因此大叫一声:「五万人!」
「是的,先生」,他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接着说:「因为是在周间,所以参加的人少些。我们预期周末会有更多的人来。」
显然,神要我在查德做的工作,远比我自己预期的更大。
很快的,我看到在这儿主耶稣为我预备的。星期一上午第一堂来参加讲习会的人约有两千人。讲完道后,圣灵告诉我在会众当中有一个患癌症的妇人,生命垂危,要邀请这个妇人出来。立刻有一位年长的女人从信道走过来,身上长满了癌的肿瘤。当她走靠近讲台,圣灵的能力立刻把她击倒在地,好象被人一拳**。当我到她身旁时,很奇妙的那些肿瘤忽然都消失不见了。她起身快乐跳跃着回去。主耶稣医好她的癌症。
这次医治的神迹如野火般的传开来。当晚的聚会不是原先估计的五万人,而是十万人。其中有瘸腿的,患痲疯的,也有爱滋病的。我从没有看过这样的场面,有些病人被独轮手推车送来,而且还浸在自己的粪尿中。
当晚有许多瘸腿的得医治,其中有一些是小孩。当我看到这些孩子可能是生平第一次可以不用拐杖,不用扶架走路,心中的兴奋非笔墨所能形容。神的能力很丰富的同在,甚至一些职业的巫医、法师都受感动而悔改,愿意接受耶稣基督为他们生命的主。要这些人当众做这样的宣告,犹如一次属灵的大地震。
参加聚会的人数一天天的增加。仅仅星期三上午的讲习会就已超过三万人。我们好象进入圣灵工作的一个新境界。
聚会于九点半开始诗歌敬拜。十点半我开始讲道,于正午结束。当我刚从扩音机前离开,立即感觉到圣灵正对我说话。
就在这一瞬间,尽管周围那么多人拥挤着,我却觉得整个世界都静默下来,时间好象被冻结了。我看不到、听不到也感觉不到什么,只察觉到圣灵那微细温柔的声音:「这儿有一个人,他的儿子今早死了,你请他到前面来,我要为他行一件奇妙的大事。」
像这样听到圣灵的声音已不是第一次了。过去几年,主曾经好几次对我说话,有时候是像现在一样,在一大群人当中。有时候是在我和一个痛苦的病人独处时。圣灵常以这种方式指示我在某一个特定的情况中,祂要我如何做。我已学会在这个时刻不发问,不分析,而只信靠顺服。因此我走回到扩音机前,说出圣灵要我讲的话。
群众在下面叽叽喳喳,他们兴奋的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事。过去几天来参加我们聚会的人,已经看见不少我们奉主耶稣的名所行的奇妙医治与神迹。可是此刻,大家都知道圣灵将有一个非常特别的计划。
不到几秒钟,一个男人挤过层层的群众向着讲台跑过来,高高挥着他的双手喊道:「就是我,就是我!」
当他这样跑过来时,我仔细端详这个人。他长得高大结实,有如一个拳击手。眼中所流露的,是参杂着希望与恐惧,又半信半疑。我没有问他任何问题,甚至也没问他的姓名。只为他按手祷告:
「主耶稣,我奉神的圣名捆绑这人的儿子身上黑暗和死亡的权势。求你差遣你复活的灵,叫他的儿子重新活过来。」
当我祷告完,那人定睛注视我一会儿,然后向我点点头,好象在说:「谢谢你。」就掉头跑走了。
有几天我没有再看到这个人也不知道有关的详情。然而在星期三晚上,当聚会开始时,就渐渐听到有关这人骇人的报导了。
据我们所知,这人名叫木兰巴-马尼凯(MulambaManikai)。他六岁大的儿子名叫卡辛尼(Katshinyi)。那天清晨,金夏沙米康多(Mikondo)诊所的医生诊断他儿子已死亡。尸体已经移往麻麻叶磨(MamaYemo)医院。一九八五年六月十二日那天正午当我在卡沙密浦广场三万名群众面前为木兰巴祷告时,这小孩子忽然苏醒,活了过来。
主耶稣使卡辛尼从死里复活。
这位父亲,当我为他祷告后从群众中消失时,我想起一年前,在非洲,圣灵对我讲的另外一句话。
忠心的种子就必结出果实
一年前我在尚比亚西北的丛林部落传福音。邻近几百个村庄的人都聚集来听道。主耶稣在他们当中行了无数的神迹。
有一天晚上夜已很深了,我听到有人敲门,进来的是一位负责安排我们布道行程的宣教士。「我们刚得到消息,附近的村庄有个小孩患脑部瘾疾,快要死了。」这宣教士继续说:「可能已经死了。但是,那里的人听说你有医病的恩赐,想请你过去为这孩子按手祷告。」
我们立即动身前往,我知道脑部疮疾的厉害,这病所引发的高烧会毁坏大脑,若没有及时救治,两天内就会丧命。
当我们到达时,小孩子已死了一个多小时,身体僵硬。我把他紧紧的抱在胸前,在茅屋的一角坐下为孩子祷告了一个多小时,求主让这孩子重新活过来,可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永远忘不了当我抱着孩子的尸体还给他母亲时,她大颗的泪珠从哀凄的面容滚落而下。她举头望天,以土话轻声说:「耶稣轻柔的用双手带走我的儿子。」然后转向我说:「我儿子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跑来要我抱了。可是,总有一天,我会去找他。」
我站在那茅屋外一会儿,觉得又累又孤单。一阵微风在我身边回旋,我觉察圣灵的同在。祂说:「因为你的忠心,我要让你看到大而奇妙的事。」
现在,我就在查德的首都三万人面前,想着主应许要为一个人他的儿子在早晨死亡来做一件奇妙的大事。我心里自问:这是否就是主所给我的应许当中的一件。
在金夏沙聚会中,主的膏抹比我以前所经历的任何一次都来得强烈。我好象乘坐在主大能的巨浪上,因此当我听见圣灵要我呼召那个今早死了儿子的人出来,我一点也不犹豫的照做。
想起几次主对我说话,也亲眼目睹主行大能。我忆起自己的儿子曾在佛罗里达的一间医院,离死亡只有几小时,然而奇迹似的保守他的生命。在得克萨斯州西部平原一间学校里,一群被世人遗忘的低能儿童当中,主第一次教导我医治的爱。我也想起小时候生长的非洲肯亚蒙巴沙市的印度区。由于父亲早逝,母亲把继承我父亲的指望全都放在我身上,可是我却脱离八百年的传统,改信基督耶稣。我清楚记得那时我曾面对面的看到耶稣。祂把手按在我的肩膀上,亲切的称呼我是祂的小弟。
我已经学会如何与圣灵交通。再也不会对主所做的,所讲的任何事惊奇。因为祂已经成为我的生命,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