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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卡辛尼的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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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耶稣告诉我,我们当中有一个人,他的儿子今早死了。如果你愿意出来接受祷告,神要为你成就一件奇妙的事。」

自从好多年前,以留学生身份到美国来,一直到一九八四年我才第一次回到故乡非洲。在我心深处,我知道有一天主会带我回到我的出生地非洲。我从来不曾向主求过,也没有积极要主为我成就这事。

这一次非洲之旅是陪伴出名的圣经学家–德烈普林斯我的朋友也是同工一起去的。我们在尚比亚境内许多地方一起服事主。有一次深夜里我被请到丛林的一个部落,去为一个死于大脑疟疾的小孩祷告。我为这孩子祷告了几小时,盼望他能活过来,可是一点也没有动静。当我疲惫的站在草房外望着夜空,突然一阵微风在我四周不停的回旋,我听到圣灵的声音说:「因着你一直忠心,我将要让你亲眼看到一些大事。」

一次特别的邀请

一九八五年,我第二次回到非洲。仍然是与我的朋友,德烈普林斯同行。我们主要是到尚比亚布道旅行。一日中我接到从查德来的一封信,邀请我前往金夏沙布道。所以我就抽出一星期独自前往查德。这封邀请函是用一张黄色的信纸,以一架老式的还缺了几个字母的打字机打的。发信者自称是牧师,他曾经在耶路撒冷的住棚节庆祝大会中,参加我主领的医病聚会,所以认识我。

他信中写着:「有一位跟我一起从查德来的弟兄,几年来一直有很严重的背痛,当你为他祷告时,他被圣灵击倒。当他起来时,发现背痛全都好了,愿荣耀归与神。主告诉我们,若你能到查德来向我们传福音,我们整个国家就要复兴起来。」他在信末署名毛毕波(MpoyMwambi)。

我心里有点犹疑,我有什么本领能把他们国家复兴起来。在耶路撒冷住棚节期的医治大会有那么多人前来要我祷告,这两个从查德来的弟兄到底是谁呢?我再也记不起来。看完这邀请信,我忍不住心中的怀疑,如果他们连一个不缺字母的打字机都没有,他们又能安排什么聚会呢?

可是他们的请求却一直萦绕我心中,我有点挣扎,我为何要绕大半个地球去向一群我不认识的人传福音,我为这事求问主,却一直没有听到主的指示。

我也把这件事提出来跟好友柯杰姆讨论,他的问题是:「要花多少钱?」我想这就是我所要的答案。单只往返的机票就远超过我们目前微少的预算。我决定问清楚票价后,回信告诉他们,这一次财力上我们负担不起,无法应邀前往,盼望以后能有机会。

当旅费资料送到我手中时,我连看了两次才敢相信。从我们将前往的尚比亚算起,加上尚比亚到查德的来回机票,总票价只比我们计划中原来行程的票价多出二十七块美金。

我们原定五月底出发,开始为期两个月的尚比亚布道旅程。但在五月初又突发一件相当棘手的复杂事情。

第二个儿子,第二次试炼

二月波尼又怀孕了,预产期是九月。这将是我们第四个孩子。便雅悯出生后四年期间,我们两个女儿,安娜与莎拉相继出世。她们长的十分正常,健康又活泼。心想,既然在大儿子身上经历那么痛苦的试炼,从此以后我们应该不会再为孩子的健康操心了。

没想到,我们错了。

确定怀孕之后没几天,波尼就开始不正常的出血。医生说他是严重的「胎盘不正」,整个胎盘受到很大的**使胎儿非常危险。

医生警告波尼,必须躺在床上休息,不能稍有劳动。若有一点点的刺激,就会引起流产,因此波尼只好整天躺在床上,而我自然扮演母亲的角色来照顾几个幼小的孩子。

我曾为成千上万的人祷告得医治,因此我深知什么叫做迫切的祷告。可是坦白说,我从来没有为任何人祷告像这次为波尼祷告这样的情词迫切。我必须承认这样迫切的祷告,动机有点出于自私的心理。因此只要波尼一天不能起床,照顾三个幼儿的责任全落在我身上。感谢神,教会一位年老的姊妹,她乐意帮助照顾我们。

到了四月,波尼的情况渐趋恶化,医生告诉我们,能够保住胎儿到安全出生的机会不到百分之二十五,就算胎儿能保住,生产也会有危险。医生最担心的是波尼会大量出血。任何小小意外都可能导致生命危险。可是医生仍尊重我们夫妇的愿望,尽力保全胎儿的生命。

我们简直是度日如年。波尼有时会有早产的阵痛,甚至有一次受损的半个胎盘破裂从**掉出水。在这危急的关头,我们咬紧牙关恳切的祷告呼求。有时,我想我们需要一些轻松的笑话,所以就买了几卷比尔-寇斯比的录音带,一起在床上听,开怀大笑以松弛我们的情绪。

四月二十七日波尼进人产前的阵痛,这时胎儿还不足二十四个星期。她立即被送到医院,一方面服用制止分婉肌肉收缩的药,另一方面又为地做临产的准备。突然间产前的阵痛神迹似的停止了。我们和医生彼此对望,除了继续等待以外别无他法。在以后的一星期,我们两人没有好好睡过一觉。看来这一场为保全胎儿生命的马拉松赛跑好象已接近尾声。波尼怀孕已接近二十五个星期,医生认为多拖延一天就对婴儿愈有好处。

五月五日次子亚伦终于诞生了,他只有一磅半重。当我注视着保育箱中那细小的身躯时,心里不禁一阵惊讶:「这就是我的儿子?!」他是我所看过体积最小的人。当他由产房被送进紧急病房的保育箱时,发出的第一个声音是三声微弱得如同初生小猫一样的叫声。

医生顺利的接生后如释重负,深深注视着我们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人这样亲近神。」

接连几天,一连串的检验报告显示亚伦身上有几项严重的症状。包括脊髓带血,显示脑部出血和有脑神经损伤;肠子完全堵塞,有一大截已经败死多时,因此造成腹膜炎。这种症状表示可能有囊胞纤维症(cysticfibrosis)或其它先天性恶疾潜伏。

波尼和我彼此对望,简直不敢相信,旧事又要重演。大儿子便雅悯那次的煎熬记忆犹新,尽管我们已经一起走过那次的苦难,可是面对这次的病痛仍有不同的恐惧,我们与这个儿子同走这一段的路程,是一个新的经历,只有神的儿子才知道这段路程的终局。

痛苦的抉择

按照计划,下星期就得前往非洲开始这次的旅行布道,此时心中却是无比的不安与挣扎。整个行程的安排是如此的错综复杂根本不容许做任何更动。我不愿意取消这次的旅行布道,因为我清楚知道是主差遣我去传福音,我更不愿意使非洲那许多等待我前往的人失望。可是我又不忍心在波尼最脆弱的时刻离开她。事情已很明显,除非主耶稣行神迹,亚伦顶多只有几天可活。如果我离开的话,波尼得独自埋葬亚伦。

最后,我决定按照预定计划前往非洲,我一生从没有做过如此为难的决定,如果不是波尼,相信我也无能下这样的决心。「你需要做的就是到神呼召要你去的地方」,她鼓励我说:「经历便雅悯那次的试炼,我已经看清楚最重要的不是你是否在我身旁,而是神是否与我同在。我清楚的知道这一次主仍然会与我们同在。亚伦若能存活,这是神特别的怜悯,而不是因为你留在家里。」

踏上旅途之前,我独自陪伴在亚伦床边几分钟。我为他抹油祷告,然后告诉他:「我儿亚伦,看起来我们父子不可能再相见,我要你明白爸爸是何等爱你,可是主耶稣比爸爸更爱你。此生我们若不能再相见,我相信,有一天我们会在天上见面。」之后我随即赶往机场。

这一次在非洲,一开始就有神厚厚的恩膏。我们看见数不尽的人病得医治,从污鬼邪灵的辖制之下得释放悔改信主。然而波尼与亚伦仍时时萦绕在我心中。有一次从尚比亚打电话给波尼,当我听到儿子亚伦仍然活着,欣喜若狂,我就又搭机前往查德了。

在金夏沙那个星期所经历圣灵的带领与以往全然不同,我发现自己处于圣灵的洪涛中。查德国家元首的家人也来参加我们的布道会,为首的一些将官以及政府首长都愿意打开心门接受主,而且得到圣灵充满;许许多多的病患前来寻求医治。有一整天从早上九点到下午六点都站在那里为一长排不见尽头缓缓由我面前走过的人,逐一按手祷告为他们祝福,估计那天来祷告的至少有一万五千人。

隔天晚场开始前,我有一小时的休息时间。由于太累,我嘱咐旅馆的服务生,无论何种情况都不要打扰我,我实在很需要躺下来喘一口气,可是我人都还没躺下,旅馆的职员就来敲门,因为来了一群要人,他们坚持一定要见我。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旅馆的大厅,有二十五个国会议员跪在那儿,谦卑的请求我为他们按手祷告祝福。

然而整个查德之行最值得记念的一刻发生于星期三上午,那时我在金夏沙的卡沙密浦广场向三万多人讲道。我刚结束讲道正要转身离开,忽然听见圣灵清楚对我说:「群众当中有一个男人,他的儿子今早死了,你请他到前面来接受祷告,我要为他行奇妙的事。」

当我听到这些话时,心里一阵刺痛。想起儿子亚伦,躺在美国一间医院的加护病房奄奄一息,其实这个今早死了儿子的很可能就是我。

我走回扩音机前,顺服圣灵的吩咐,告诉大家圣灵要我说的话。很快的,有一个人从后面一直往前跑来,手高高挥着,一面喊道:「就是我,就是我。」我把手按在他肩膀上为他的儿子祷告,然后我看着他跑离广场。

卡辛尼的故事

这人名叫木兰巴-马尼呆。他与妻儿住在金夏沙的米康多(Mikondo)区伦比(Lumbi)街。与大多数的邻居以及家族不同的是他们夫妇是基督徒。当木兰巴听说有一位从美国来的人将在金夏沙的闹区开布道会,他就安排调班以便能够来参加聚会,星期一上午我们第一次聚会,他就来参加了。

那天,他回家后获悉六岁大的儿子卡辛尼得了重病,为此他心中难过,意识消沉。木兰巴继续告诉我们以后发生的事:

「当我从聚会回家后,我的儿子已经瘫痪了。不能吃也不能站,甚至不能坐。我摸他的身子,觉得好烫。」

「我的妻子急忙去把我的哥哥古安巴找来,他来了就对我怒声责备:『你儿子病了,竟然丢下他不管,去听什么布道会,到底神重要还是儿子重要?』」

「星期二,我和哥哥背着儿子到医务室求诊。检验后医生告诉我们这是脑部的疟疾,他们要我隔天带着孩子到米康多的诊所,那儿会给我们一些药服用。」

「星期三我们一大早就出发前往米康多诊所,心里十分焦急,因为已超过二十四小时,孩子不能讲话也不能动,当我们快到达时,孩子忽然弓起他的背,头往后一仰,整个身子就瘫痪了,而且停止呼吸和心跳,死在我的臂弯里,这时大约凌晨四点钟。」

「诊所的医生为我儿子注射强心剂,看看是否能恢复心跳,可是急救无效。接着以针头刺他的手臂及胸膛,点火烧炙我儿子的腿,全没有任何反应。最后,医生告诉我说:『你的儿子已经死了,我们无力挽救。你要先带他到金夏沙的麻麻叶磨(MamaYemo)医院拿一张死亡证书,才可以回去安葬。』」

「到了麻麻叶磨医院,护士看了我儿子一眼就说:『他已经死了。』我说:『难道你们不能想办法救他?』他们告诉我:『快去为你儿子的尸体买一张埋葬的许可证。』」

「我身边没有钱,因此我把儿子的尸体交给哥哥,就到公司筹借点钱买证件及棺木。我一边走,一边祷告:『主啊!你是伟大的神。如果卡辛尼死了能荣耀你的名,那么让他死吧,否则祈求你让他活过来。我告诉许多人说你是好牧人,如果我自己的儿子死了,他们怎么会相信我说的呢?』」

「我想起圣经的故事,讲到有一个名叫多加的女人死了,主的仆人彼得正好来到那个城市,彼得为她祷告,她就复活过来。这时,主开始对我说话,他说:『孩子,你为什么哭泣?我的仆人就在这城里,你尽管去找他。』」

「我冲到卡沙密浦广场,就是两天前听麦海士讲道的地方。当我到那儿的时候,祂刚讲道完要离闹,我很难过,以为他已为病人祷告完了。就在这时候,我看到他又走回扩音机前说:『主告诉我,我们中间有一个人,他的儿子今天早上死了。请到前面来,神要做奇妙的事。』」

「我立即跑到前面,让麦海士为我和我的儿子祷告。我的心中充满了喜乐,也满有信心,知道神必垂听祷告,所以我又立刻跑回医院。」

当木兰巴离开医院后,他的哥哥一直抱着卡辛尼的尸体等在那儿。他描述当时的情况:「我抱着孩子留在医院里,觉得好凄凉,好伤心。许多人围过来,陪伴我们哀伤。护士告诉我们,这孩子老早死了,把他带回家安葬吧!」

「中午,我弟弟还没回来,我抱着弟弟的儿子坐在那儿。突然,我觉得他的身子动了一下,而且打了一个喷嚏,他从我臂弯里坐起来,问我有什么东西吃,然后他一直问:「我爸爸在那儿?」

「就在这时,他爸爸回来了。当他看到儿子喊着:『我爸爸在那儿』的时候,简直欣喜若狂。他告诉我们,他到布道会去,听到讲员叫他到前面去。医院所有的人都很惊讶,我弟弟大声赞美神,许多人以为他发疯了,因为他不停的大喊大叫:『神真是美善,全然信实,我的眼泪已化为喜乐。』」

「后来,我们全家人一起去参加布道会,想见见这个行神迹的人。我们看到瞎眼的得看见,瘸腿的丢掉拐杖行走。当我们看到这些神迹奇事,不能不俯首说:神是何等美善。我们整个家族全都悔改且接受耶稣基督为我们的救主。」

我要让你看见许多大事

几星期后,回到劳德岱堡。我在机场对来接我的人第一句话问的就是:「亚伦怎么样了?」当我听到他还活着时,你能想象得到我有多么高兴。亚伦经过多次的手术,终于活过来。这是一场艰苦的奋斗,几星期以来,他一直抓住生命不放,而且一天比一天的健壮。我写这本书的时候,亚伦已经五岁了。聪明活泼又精力旺盛,主完完全全医治他。

一九八五年第一次访问金夏沙后,我还去看望木兰巴他们几次。我特别用多点时间与木兰巴及他哥哥谈话。也与当地的一些牧师,米康多诊所以及麻麻叶磨医院的医生,护士们深谈。他们为这整个事件作证,包括卡辛尼的痛,他的死亡,还有他的复活。

我们也去探访卡辛尼以及他的全家人,他们目前仍然住在金夏沙米康多区的伦比街,门牌号码是二十六号。木兰巴的哥哥古安巴以及他们的全家族,迄令仍然忠心的跟随主耶稣。他们津津乐道的向朋友,同事及邻居述说主在他们身上所行的奇事。木兰巴和古安巴还成立一个查经班及祷告会,并且组织一个儿童合唱团,有七十五个小孩参加。

卡辛尼是一个完全正常的小男孩,他约略记得一九八五年那个特别的日子,发生在他身上的一些细节。他的腿,脚可看到两处灼伤的疤痕。那是米康多诊所的医生为了他已死亡所留下的痕迹。

在一九八五年那个重大的布道会最后一天,星期日,木兰巴站起来,第一次公开向会众分享神为他儿子所行的大事。我听他讲着,不觉思潮起伏,我想到那一个星期被神的大能所医治的成千上万的人群。那么多饥渴的心灵,乐意打开心门接受主耶稣为他们的救主。还有这几年来我所亲眼目睹神的爱及神的大能。我的思绪特别回到一年前那个孤独的夜晚,花了几个小时为一个住在尚比亚西北部丛林的部落,因患脑部疮疾而死去的男孩子祷告,可是他没有活过来。我心力交瘁的站在茅屋外向主祷告,主在微风中对我应许:「因为你的忠心,我要让你看到许多大事。」

我记得那个孩子死的时候正好五岁,一年后的现在一个六岁的孩子也患完全同样的恶疾而死,可是主却应允我的祷告,让他重新复活过来。同时我那个早产的儿子亚伦,他的生命在神奇妙的创造神迹的大爱中得蒙保守,我尽本份对主忠心,神也信守他的应许。祂让我目睹一件又一件大而奇妙的事,远超过一切我所求所想的。

我想,主所做的再没有任何事,会让我惊奇得难以置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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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耶稣告诉我,我们当中有一个人,他的儿子今早死了。如果你愿意出来接受祷告,神要为你成就一件奇妙的事。」 自从好多年前,以留学生身份到美国来,一直到一九八四年我才第一次回到故乡非洲。在我心深处,我知道有一天主会带我回到我的出生地非洲。我从来不曾向主求过,也没有积极要主为我成就这事。 这一次非洲之旅是陪伴出名的圣经学家–德烈普林斯我的朋友也是同工一起去的。我们在尚比亚境内许多地方一起服事主。有一次深夜里我被请到丛林的一个部落,去为一个死于大脑疟疾的小孩祷告。我为这孩子祷告了几小时,盼望他能活过来,可是一点也没有动静。当我疲惫的站在草房外望着夜空,突然一阵微风在我四周不停的回旋,我听到圣灵的声音说:「因着你一直忠心,我将要让你亲眼看到一些大事。」 一次特别的邀请 一九八五年,我第二次回到非洲。仍然是与我的朋友,德烈普林斯同行。我们主要是到尚比亚布道旅行。一日中我接到从查德来的一封信,邀请我前往金夏沙布道。所以我就抽出一星期独自前往查德。这封邀请函是用一张黄色的信纸,以一架老式的还缺了几个字母的打字机打的。发信者自称是牧师,他曾经在耶路撒冷的住棚节庆祝大会中,参加我主
领的医病聚会,所以认识我。 他信中写着:「有一位跟我一起从查德来的弟兄,几年来一直有很严重的背痛,当你为他祷告时,他被圣灵击倒。当他起来时,发现背痛全都好了,愿荣耀归与神。主告诉我们,若你能到查德来向我们传福音,我们整个国家就要复兴起来。」他在信末署名毛毕波(MpoyMwambi)。 我心里有点犹疑,我有什么本领能把他们国家复兴起来。在耶路撒冷住棚节期的医治大会有那么多人前来要我祷告,这两个从查德来的弟兄到底是谁呢?我再也记不起来。看完这邀请信,我忍不住心中的怀疑,如果他们连一个不缺字母的打字机都没有,他们又能安排什么聚会呢? 可是他们的请求却一直萦绕我心中,我有点挣扎,我为何要绕大半个地球去向一群我不认识的人传福音,我为这事求问主,却一直没有听到主的指示。 我也把这件事提出来跟好友柯杰姆讨论,他的问题是:「要花多少钱?」我想这就是我所要的答案。单只往返的机票就远超过我们目前微少的预算。我决定问清楚票价后,回信告诉他们,这一次财力上我们负担不起,无法应邀前往,盼望以后能有机会。 当旅费资料送到我手中时,我连看了两次才敢相信。从我们将前往的尚比亚算起,加上尚
比亚到查德的来回机票,总票价只比我们计划中原来行程的票价多出二十七块美金。 我们原定五月底出发,开始为期两个月的尚比亚布道旅程。但在五月初又突发一件相当棘手的复杂事情。 第二个儿子,第二次试炼 二月波尼又怀孕了,预产期是九月。这将是我们第四个孩子。便雅悯出生后四年期间,我们两个女儿,安娜与莎拉相继出世。她们长的十分正常,健康又活泼。心想,既然在大儿子身上经历那么痛苦的试炼,从此以后我们应该不会再为孩子的健康操心了。 没想到,我们错了。 确定怀孕之后没几天,波尼就开始不正常的出血。医生说他是严重的「胎盘不正」,整个胎盘受到很大的**使胎儿非常危险。 医生警告波尼,必须躺在床上休息,不能稍有劳动。若有一点点的刺激,就会引起流产,因此波尼只好整天躺在床上,而我自然扮演母亲的角色来照顾几个幼小的孩子。 我曾为成千上万的人祷告得医治,因此我深知什么叫做迫切的祷告。可是坦白说,我从来没有为任何人祷告像这次为波尼祷告这样的情词迫切。我必须承认这样迫切的祷告,动机有点出于自私的心理。因此只要波尼一天不能起床,照顾三个幼儿的责任全落在我身上。感谢神,教会一位年老
的姊妹,她乐意帮助照顾我们。 到了四月,波尼的情况渐趋恶化,医生告诉我们,能够保住胎儿到安全出生的机会不到百分之二十五,就算胎儿能保住,生产也会有危险。医生最担心的是波尼会大量出血。任何小小意外都可能导致生命危险。可是医生仍尊重我们夫妇的愿望,尽力保全胎儿的生命。 我们简直是度日如年。波尼有时会有早产的阵痛,甚至有一次受损的半个胎盘破裂从**掉出水。在这危急的关头,我们咬紧牙关恳切的祷告呼求。有时,我想我们需要一些轻松的笑话,所以就买了几卷比尔-寇斯比的录音带,一起在床上听,开怀大笑以松弛我们的情绪。 四月二十七日波尼进人产前的阵痛,这时胎儿还不足二十四个星期。她立即被送到医院,一方面服用制止分婉肌肉收缩的药,另一方面又为地做临产的准备。突然间产前的阵痛神迹似的停止了。我们和医生彼此对望,除了继续等待以外别无他法。在以后的一星期,我们两人没有好好睡过一觉。看来这一场为保全胎儿生命的马拉松赛跑好象已接近尾声。波尼怀孕已接近二十五个星期,医生认为多拖延一天就对婴儿愈有好处。 五月五日次子亚伦终于诞生了,他只有一磅半重。当我注视着保育箱中那细小的身躯时,心里不禁一阵惊
讶:「这就是我的儿子?!」他是我所看过体积最小的人。当他由产房被送进紧急病房的保育箱时,发出的第一个声音是三声微弱得如同初生小猫一样的叫声。 医生顺利的接生后如释重负,深深注视着我们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人这样亲近神。」 接连几天,一连串的检验报告显示亚伦身上有几项严重的症状。包括脊髓带血,显示脑部出血和有脑神经损伤;肠子完全堵塞,有一大截已经败死多时,因此造成腹膜炎。这种症状表示可能有囊胞纤维症(cysticfibrosis)或其它先天性恶疾潜伏。 波尼和我彼此对望,简直不敢相信,旧事又要重演。大儿子便雅悯那次的煎熬记忆犹新,尽管我们已经一起走过那次的苦难,可是面对这次的病痛仍有不同的恐惧,我们与这个儿子同走这一段的路程,是一个新的经历,只有神的儿子才知道这段路程的终局。 痛苦的抉择 按照计划,下星期就得前往非洲开始这次的旅行布道,此时心中却是无比的不安与挣扎。整个行程的安排是如此的错综复杂根本不容许做任何更动。我不愿意取消这次的旅行布道,因为我清楚知道是主差遣我去传福音,我更不愿意使非洲那许多等待我前往的人失望。可是我又不忍心在波尼最脆弱的时刻离开她
。事情已很明显,除非主耶稣行神迹,亚伦顶多只有几天可活。如果我离开的话,波尼得独自埋葬亚伦。 最后,我决定按照预定计划前往非洲,我一生从没有做过如此为难的决定,如果不是波尼,相信我也无能下这样的决心。「你需要做的就是到神呼召要你去的地方」,她鼓励我说:「经历便雅悯那次的试炼,我已经看清楚最重要的不是你是否在我身旁,而是神是否与我同在。我清楚的知道这一次主仍然会与我们同在。亚伦若能存活,这是神特别的怜悯,而不是因为你留在家里。」 踏上旅途之前,我独自陪伴在亚伦床边几分钟。我为他抹油祷告,然后告诉他:「我儿亚伦,看起来我们父子不可能再相见,我要你明白爸爸是何等爱你,可是主耶稣比爸爸更爱你。此生我们若不能再相见,我相信,有一天我们会在天上见面。」之后我随即赶往机场。 这一次在非洲,一开始就有神厚厚的恩膏。我们看见数不尽的人病得医治,从污鬼邪灵的辖制之下得释放悔改信主。然而波尼与亚伦仍时时萦绕在我心中。有一次从尚比亚打电话给波尼,当我听到儿子亚伦仍然活着,欣喜若狂,我就又搭机前往查德了。 在金夏沙那个星期所经历圣灵的带领与以往全然不同,我发现自己处于圣灵的洪涛中。查德国
家元首的家人也来参加我们的布道会,为首的一些将官以及政府首长都愿意打开心门接受主,而且得到圣灵充满;许许多多的病患前来寻求医治。有一整天从早上九点到下午六点都站在那里为一长排不见尽头缓缓由我面前走过的人,逐一按手祷告为他们祝福,估计那天来祷告的至少有一万五千人。 隔天晚场开始前,我有一小时的休息时间。由于太累,我嘱咐旅馆的服务生,无论何种情况都不要打扰我,我实在很需要躺下来喘一口气,可是我人都还没躺下,旅馆的职员就来敲门,因为来了一群要人,他们坚持一定要见我。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旅馆的大厅,有二十五个国会议员跪在那儿,谦卑的请求我为他们按手祷告祝福。 然而整个查德之行最值得记念的一刻发生于星期三上午,那时我在金夏沙的卡沙密浦广场向三万多人讲道。我刚结束讲道正要转身离开,忽然听见圣灵清楚对我说:「群众当中有一个男人,他的儿子今早死了,你请他到前面来接受祷告,我要为他行奇妙的事。」 当我听到这些话时,心里一阵刺痛。想起儿子亚伦,躺在美国一间医院的加护病房奄奄一息,其实这个今早死了儿子的很可能就是我。 我走回扩音机前,顺服圣灵的吩咐,告诉大家圣灵要我说的话。很快的,有
一个人从后面一直往前跑来,手高高挥着,一面喊道:「就是我,就是我。」我把手按在他肩膀上为他的儿子祷告,然后我看着他跑离广场。 卡辛尼的故事 这人名叫木兰巴-马尼呆。他与妻儿住在金夏沙的米康多(Mikondo)区伦比(Lumbi)街。与大多数的邻居以及家族不同的是他们夫妇是基督徒。当木兰巴听说有一位从美国来的人将在金夏沙的闹区开布道会,他就安排调班以便能够来参加聚会,星期一上午我们第一次聚会,他就来参加了。 那天,他回家后获悉六岁大的儿子卡辛尼得了重病,为此他心中难过,意识消沉。木兰巴继续告诉我们以后发生的事: 「当我从聚会回家后,我的儿子已经瘫痪了。不能吃也不能站,甚至不能坐。我摸他的身子,觉得好烫。」 「我的妻子急忙去把我的哥哥古安巴找来,他来了就对我怒声责备:『你儿子病了,竟然丢下他不管,去听什么布道会,到底神重要还是儿子重要?』」 「星期二,我和哥哥背着儿子到医务室求诊。检验后医生告诉我们这是脑部的疟疾,他们要我隔天带着孩子到米康多的诊所,那儿会给我们一些药服用。」 「星期三我们一大早就出发前往米康多诊所,心里十分焦急,因为已超过二十四小
时,孩子不能讲话也不能动,当我们快到达时,孩子忽然弓起他的背,头往后一仰,整个身子就瘫痪了,而且停止呼吸和心跳,死在我的臂弯里,这时大约凌晨四点钟。」 「诊所的医生为我儿子注射强心剂,看看是否能恢复心跳,可是急救无效。接着以针头刺他的手臂及胸膛,点火烧炙我儿子的腿,全没有任何反应。最后,医生告诉我说:『你的儿子已经死了,我们无力挽救。你要先带他到金夏沙的麻麻叶磨(MamaYemo)医院拿一张死亡证书,才可以回去安葬。』」 「到了麻麻叶磨医院,护士看了我儿子一眼就说:『他已经死了。』我说:『难道你们不能想办法救他?』他们告诉我:『快去为你儿子的尸体买一张埋葬的许可证。』」 「我身边没有钱,因此我把儿子的尸体交给哥哥,就到公司筹借点钱买证件及棺木。我一边走,一边祷告:『主啊!你是伟大的神。如果卡辛尼死了能荣耀你的名,那么让他死吧,否则祈求你让他活过来。我告诉许多人说你是好牧人,如果我自己的儿子死了,他们怎么会相信我说的呢?』」 「我想起圣经的故事,讲到有一个名叫多加的女人死了,主的仆人彼得正好来到那个城市,彼得为她祷告,她就复活过来。这时,主开始对我说话,他说:『孩
子,你为什么哭泣?我的仆人就在这城里,你尽管去找他。』」 「我冲到卡沙密浦广场,就是两天前听麦海士讲道的地方。当我到那儿的时候,祂刚讲道完要离闹,我很难过,以为他已为病人祷告完了。就在这时候,我看到他又走回扩音机前说:『主告诉我,我们中间有一个人,他的儿子今天早上死了。请到前面来,神要做奇妙的事。』」 「我立即跑到前面,让麦海士为我和我的儿子祷告。我的心中充满了喜乐,也满有信心,知道神必垂听祷告,所以我又立刻跑回医院。」 当木兰巴离开医院后,他的哥哥一直抱着卡辛尼的尸体等在那儿。他描述当时的情况:「我抱着孩子留在医院里,觉得好凄凉,好伤心。许多人围过来,陪伴我们哀伤。护士告诉我们,这孩子老早死了,把他带回家安葬吧!」 「中午,我弟弟还没回来,我抱着弟弟的儿子坐在那儿。突然,我觉得他的身子动了一下,而且打了一个喷嚏,他从我臂弯里坐起来,问我有什么东西吃,然后他一直问:「我爸爸在那儿?」 「就在这时,他爸爸回来了。当他看到儿子喊着:『我爸爸在那儿』的时候,简直欣喜若狂。他告诉我们,他到布道会去,听到讲员叫他到前面去。医院所有的人都很惊讶,我弟弟大声赞美神,许多
人以为他发疯了,因为他不停的大喊大叫:『神真是美善,全然信实,我的眼泪已化为喜乐。』」 「后来,我们全家人一起去参加布道会,想见见这个行神迹的人。我们看到瞎眼的得看见,瘸腿的丢掉拐杖行走。当我们看到这些神迹奇事,不能不俯首说:神是何等美善。我们整个家族全都悔改且接受耶稣基督为我们的救主。」 我要让你看见许多大事 几星期后,回到劳德岱堡。我在机场对来接我的人第一句话问的就是:「亚伦怎么样了?」当我听到他还活着时,你能想象得到我有多么高兴。亚伦经过多次的手术,终于活过来。这是一场艰苦的奋斗,几星期以来,他一直抓住生命不放,而且一天比一天的健壮。我写这本书的时候,亚伦已经五岁了。聪明活泼又精力旺盛,主完完全全医治他。 一九八五年第一次访问金夏沙后,我还去看望木兰巴他们几次。我特别用多点时间与木兰巴及他哥哥谈话。也与当地的一些牧师,米康多诊所以及麻麻叶磨医院的医生,护士们深谈。他们为这整个事件作证,包括卡辛尼的痛,他的死亡,还有他的复活。 我们也去探访卡辛尼以及他的全家人,他们目前仍然住在金夏沙米康多区的伦比街,门牌号码是二十六号。木兰巴的哥哥古安巴以及他们的全家
族,迄令仍然忠心的跟随主耶稣。他们津津乐道的向朋友,同事及邻居述说主在他们身上所行的奇事。木兰巴和古安巴还成立一个查经班及祷告会,并且组织一个儿童合唱团,有七十五个小孩参加。 卡辛尼是一个完全正常的小男孩,他约略记得一九八五年那个特别的日子,发生在他身上的一些细节。他的腿,脚可看到两处灼伤的疤痕。那是米康多诊所的医生为了他已死亡所留下的痕迹。 在一九八五年那个重大的布道会最后一天,星期日,木兰巴站起来,第一次公开向会众分享神为他儿子所行的大事。我听他讲着,不觉思潮起伏,我想到那一个星期被神的大能所医治的成千上万的人群。那么多饥渴的心灵,乐意打开心门接受主耶稣为他们的救主。还有这几年来我所亲眼目睹神的爱及神的大能。我的思绪特别回到一年前那个孤独的夜晚,花了几个小时为一个住在尚比亚西北部丛林的部落,因患脑部疮疾而死去的男孩子祷告,可是他没有活过来。我心力交瘁的站在茅屋外向主祷告,主在微风中对我应许:「因为你的忠心,我要让你看到许多大事。」 我记得那个孩子死的时候正好五岁,一年后的现在一个六岁的孩子也患完全同样的恶疾而死,可是主却应允我的祷告,让他重新复活过来。同时我那个早
产的儿子亚伦,他的生命在神奇妙的创造神迹的大爱中得蒙保守,我尽本份对主忠心,神也信守他的应许。祂让我目睹一件又一件大而奇妙的事,远超过一切我所求所想的。 我想,主所做的再没有任何事,会让我惊奇得难以置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