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发现,有少数人在星期日作礼拜时从奉献篮里拿钱,放在自己的口袋里。这样难以想象的事情许多次地使我受到打击。
有的人在星期日的礼拜快结束的时候才来,穿著平底凉鞋,脚步很响地走进来。有的人嚼着口香糖,毫无羞耻之心。有的人穿著睡衣、内衣来作礼拜,她们的脸告诉我她们才睡醒,在人面前打着哈欠。
她们说脏话,打孩子,无缘无故地喊叫。
从教会的讲坛上看着她们,我感觉那是街市上的一群人,不是到教会来敬拜上帝的。她们的生活方式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有的人甚至不会写自己的名字。她们按军官的妻子,军士的妻子,白人的妻子和黑人的妻子分帮结派,彼此经常打架,常常醉酒,把酒瓶扔到街上去。她们有时候打架,双方打得头破血流。她们的脸上不化妆,头发也不梳理。
我试着尽力去爱她们,但不能长久,忍耐她们很难。每天,我许多次地跪着祷告,希望透过上帝慈爱的眼睛去看她们。
很长时间过去了,工作没有进展。从她们绝望的眼睛里,我看见,社会和人们对她们的歧视在她们的心里造成了很深的伤害和疤痕。在她们争强好胜的极大的自尊里,我发现她们掩藏的自卑感。我发现,她们用伪装的夸张遮盖悲苦的伤痛。她们用提高的嗓门、压住别人来争取最好的生存方式。
一开始看到我的时候,她们的眼睛里充满了恨意,随着一段时间过去,她们的眼睛告诉我,她们希望得到爱、安慰和别人的认同。我对她们像对自己的女儿一样。她们得不到丈夫的爱,又远离自己的家乡,受着孤独和缺少爱的折磨。
终于我看到了她们的心。我卷起了衣袖,跪在了她们的面前,用安慰和盼望之水为她们洗脚。漫长的旅程开始了,当我在旷野里照顾这些被遗弃的婴孩的时候,我要求她们每一个灵魂都来到主的面前。我安慰着她们的孤独和深深的伤痛。
多少次我把水桶投进爱的水井中。这是无条件的爱。
她们紧紧关闭的心终于有了反应。她们慢慢地、小心地敞开了心,来找我了。因为她们从来没有机会受教育,我就从最起码的生活方式教起。我教导她们怎样做女人、做妻子,教她们在家里的生活方式。她们要学会,至少在丈夫回家之前的一个小时打扫房子或公寓,洗浴,梳理头发,化好妆,穿上干净的新衣服,给丈夫做好可口的饭菜。我也教她们做母亲。
我订了许多规矩,写在大纸上,贴在墙上,告诉她们顺从的身份是什么。如果大家顺服了我教她们所做的,就划一个“√”,如果没有顺服,就划“×”,逐一地写在她们的名字旁边。她们被漠视,蔑视,忍受着孤独,现在被无条件的爱响应着。她们也慢慢地以顺服响应着。从大表上看到,“√”比“×”多了起来。
我教导她们学习和平,这是不因军官或士兵,黑人或白人而隔绝的爱。她们开始看到,在祂的国里是没有等级之分的,不管人的肤色,不论肩上标志的军衔是什么。
由于她们中的多数人不工作,她们白天晚上都呆在我的公寓里,就像在自己的家里一样。我做她们渴望已久的韩国菜给她们吃。她们吃饭的时候,我给她们讲祂的事情。她们反反复复地听着这些故事,而一遍一遍地还要再听。信由听道而来。
有时,有的孩子生病了,我就去为他们按手祷告,于是他们的热度就退到正常温度,如祂所应许我的。于是孩子就在母亲们听我讲神的教导时安然入睡。
圣灵祝福的甘霖浇灌在那些破碎干渴之灵魂的小山上、谷地里。她们之间隔膜的墙消失了。失去的笑容从她们的脸上露出来,她们深深的伤口慢慢地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