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讲

第二世纪初第一世纪末的那个[惟理派]的异端，他三分化的结果，把那一种人归在那一类，你知道吗？你说基督徒都是属魂人，犹太人都是属体人，唯有第三类的人才是属灵人，那是很大错误的解经。现在传到中国教会，还有许多这样的情形。他说上帝的道如同两刃的利剑，把人的魂、灵都剖开来了，其实解经要解的婉转一点，因为那一节的下面还有一句话：[连骨节与骨髓也剖开了。]你们哪一个听道只听到一半，骨节和内髓都剖开来了，有没有？如果你只敢解前面一半，且大发挥特发挥，而后面一半完全不作解释欲加以遮盖，如同一手遮天一样，神的道理要审判他这一段[连灵与魂，骨节与内髓都剖开]的意思是什么？神的道照到你的心肠肺腑，把你一切都照明了，不是说真正会脱开来，骨节在那里，听道以前还好好的，听道回去骨髓都流出来。没有这回事，没有一个人在上帝的道光照之下，骨髓漏掉。所以既然下面那个不能分开的，上面的你就不能解释成为能分开的，那叫做解经的严谨性。

今天我们基督徒要何等严谨，回到圣经的原则才蒙上帝的悦纳，求主帮助你。盼望下一代解经比上一代更好，但愿下一代对圣经严谨的研究、准确性的解释，比上一代更紧，而不是更松。你说：我愈严谨就愈没有能力，我愈松就愈有能力。那是很特别的心理，叫做打肿脸皮充胖子。今天很多大有能力的讲员，叫他坐下来，把从头听讲的话，一句一句来分析的时候，没有办法为那些话负责任，但已经影响许多人了，怎么办呢/好像很有能力。我盼望像司提反那样，以智慧，以圣灵讲疲乏，讲的有神的智慧，有神的真理，有圣灵的能力，那怎么办呢？凡讲神学的都不要布道，凡布道的都不要研究神学，所以布道家的都不要布道，凡布道的都不要研究神学，所以布道家不学无术，神学家高言大志，这种二元分化要到什么时候呢！请问保罗是神学家还是布道家？保罗两样都是，他在以弗所书第三章敢讲这句话：你们读了我所写给你们的信，就知道我深知上帝的奥秘。如果今天一个牧师在台上讲这句话，大家一定骂他骂个半死，多骄傲。你们读了我所写给你们的就深知，就知道我深深明白上帝的奥秘，实在是。他被提到三层天，知道一切的奥秘，然后丰丰富富的启示给他。但是他讲的时候，他说在犹太人中我做犹太人，在希腊人中我做希腊人，不是说他是变身龙，变来变去，不是那个意思，他要使人听懂他所讲的福音，这个叫做[深入浅出]。布道家向外讲的浅，神学家向内想的深。一个好的传道人应当想的多，讲的少，想的深，讲的浅，这是宣道学的奥秘。今天台上没有能力的原因，是想的少讲的很大声，听来听去就是那些；想的浅然一用深奥文句，成语一大堆来骗人，结果没有办法把基督奥秘的真理解明出来，就是这个原因。照救赎的真理所光照，我们是否可说一切宗教文化教育，都只是我们面对自己，罪和上帝审判别的一个逃避的藉口呢？其实是这样，但不等于说我们完全否定文化，宗教与教育的使命，有一句话我应该讲出来的，就是在文化使命与文化成就中间有一个鸿沟，那个鸿沟在圣经的思想里面，显明出来的堕落的历史事实。若你还没有看透原罪的真理，你就不能了解为什么教育程度越高的人，良心越黑暗？为什么科学越进步的地方，自杀的人越多？因为文化使命与文化成就之间，有[堕落]这个事实在拦阻人。没有一个人可以从世界文化的角度看得这样深，除非你伏在神的道下才可以有如此深刻的看见；但可惜许多基督徒虽伏在神的道下，却也还看不深，因为没有好好经过神学思想的训练，或是其神学思想只偏重在某些次要的题目里面。很多神学院栽培出来的人，不是讲福音的奥秘，却是讲文化使命、讲环保而已。

有一个很重要的思想：宗教是有其使命、成就、价值的，但真宗教只能在基督里面重新得着真正的亮光，真宗教在救赎的意义中达到真正的高峰。而那些否定救赎、建立已功的宗教，其实不是寻找上帝，而是逃避上帝，这是很可怕的一件事实，但很少人看到这一点––宗教是逃避上帝。

一、亚当是第一个犯罪的人，也是把原罪带到人类之中的人，上帝在亚当身上的审判是不是包括其自己的行为与原罪源头的罪？

答：亚当确实是因自己的行为违背上帝而受审判，所以圣经中也说：[你不要如同亚当作一个背约的人。]亚当对神的话不尊重，他将神的话作了几个颠倒，其中主要是知识论的混乱，宇宙权柄次序的混乱––也就是[知]与[权]两个问题。在柏拉图的思想中，一个有权柄却没有知识的人必定带来混乱，所以要有知识与权柄的结合才会带来合理的统治。

在创世记第三章中，最主要的，也就是这两个问题。第一，亚当把知识混乱了，他没有解决。当撒但对人类（夏娃）说，或是亚当代表人类，说这样的话：[上帝知道，如果你知道你能像他那样的知道，那么你就与他同等了；但上帝不要你与他同等，所以他不要你知道你能像他那样的知道。这件事你不知道而我知道的，所以我要告诉你，免得你不知道。]亚当在整个知识过程中，接受了这个前题，导致了整个知识论的混乱。知识论最大的一个毛病，就是其大前题没有办法证明，所以若亚当有超越撒旦的智慧，若他真能照着神的原则来处理，那他应该问撒但一个问题：[你又怎么知道上帝不要我知道呢？]但亚当未从根本处去挖，所以他失败了。

第二个混乱了，是人应当听神的话，女人应当听男人的话，动物听人的话，物在动物的控制之下；所以上帝是基督的头，基督是男人的头，男人是女人的头，人类是动物的头，这才是整个宇宙权柄应有的次序。但现在亚当不听上帝的话，却听女人的话，夏娃不听亚当的话，要亚当听她的话；人不是讲话让蛇听，却是听了蛇的话，整个权威的管道都乱了。

所以知识的混乱、权柄的混乱就是从这里开始的，整个世界就这么乱了。

2救赎与预定

经文

1、以弗所书第一章3-14节：

原颂赞归与我们主耶稣基督的父神，他在基督里曾赐给我们天上各种属灵的福气；就如神从创立世界以前，在基督里拣选了解们，使我们在他面前成为圣洁，无有瑕疵；又因爱我们，就按着自己意旨所喜悦的，预定我们藉着耶稣基督得儿子的名分，使他荣耀的恩典得着称赞；这恩典是他在爱子里所赐给我们的。我们藉这爱子的血，得蒙救赎，过犯得以赦免，乃是照他丰富的恩典。这恩典是神用诸般智慧聪明，充充足足赏给我们的，都是照他自己所预定的美意，叫我们知道他旨意的奥秘；要照所安排的，在日期满足的时候，使天上地上一切所有的，都在基督里面同归于一。我们也在他里面得了基业，这原是那位随已意行作万事的，照着他旨意所预定的，叫他的荣耀，从我们这首先在基督里有盼望的人可以得着称赞。你们既听见真理的道，就是那叫你们得救的福音，也信了基督，既然信他，就受了所应许的圣灵为印记。这圣灵是我们得基业的凭据，直等到神之民被赎，使他的荣耀得着称赞。

在以弗所书一章3-14这段经文里，要特别注意：神的拣选、神的预定，神的旨意、神预定的美意、神随自己的意念行作万事的，照他旨意所预定的，在基督耶稣里，在创立世界以前……等。

英国有一位牧师钟马田（DR.MartynLloydJones）曾以一百四十多篇的讲章来解释以弗所书第一章，也有许多牧师传道讲了一百四十多次的道，却没有讲过这段圣经的一句话。这段经文的重要性、独特性，在圣经中是极难找到同样的经文；它以极短的篇幅包涵了这么丰富的内容，论及上帝在创世前已经预定，计划的拣选与救赎间之关系的话语。所以，求神帮助我们一生来深深思想这其中的真理，明白所讲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1神的主权

上帝在永恒中，凭着他自己在主权行作万事，所以，在他没有任何一件事是偶然发生的；在人类历史过程中，也没有什么事是神突然行动的。圣经虽也会用上帝[突然行作]的字眼表现出来，但这是对人来说的；而在上帝永恒的计划中，根本没有时态对他的限制，因为他在永恒中已经预定了神计划中一切的事情，所以这也包括了人犯罪的可能，是神赐下来的，人类历史中各种犯罪的事迹也都是神所许可的。这些可能的思想，这些许可的成功，乃是因为在神永恒的旨意，预令中，有了他意志的某些定夺。

对神的旨意，意念，意志，可以用几个层面来表达：第一，是神所计划的事情；第二，是神所安排的事情；第三，是神所许可的事情；第四，是神所任凭的事情。这四个层次都与神的意志有关。神是有意志的神，因为他是有位格的，且是一切位格的创造性位格；所以神是有位格的，有生命的，故其本身是有意志的。

神非罪恶的创造者

在神的意志中，我们若说所有都是他计划的，都是他所定夺的，所以他也计划了罪的产生，或说创造了罪的存在。但这个说法隐藏了副作用的危机，是我们不能从我们的理智产生真正负责任的可能。圣经中虽也说上帝［造光又造暗，施平安又降祸］（赛四五７），在钦定本（KingJamesVersion）中更译成“Ibothcreatedlightanddarkness,goodandevil”。所以有人便根据这节经文，说上帝是恶的创造者，这其实是一个错误的归纳，而这个归纳是因为他对有限辞句的不了解，就把此有限的辞句当成全部的真理来作结论。此节所指之“evil”，是要予以区分的，不是指［邪恶］的意思，不能作如此狭窄的解释（中文和合本译成［降灾祸］是比较清楚的）。上帝说：［我造光，又造暗；我施平安，又降灾祸。］所以中文的翻译与钦定本的翻译是完全不一样。我们应该从几方面来认识“evil”这个字，有：［本体论的邪恶］（ontologicalevil）或［本体论的亏缺］与［道德的恶］（moralevil）的区别。［本体论的邪恶］只能从刑罚、审判、灾祸、或者有亏缺的，不够的善来了解；而不能从主动的，违背伦理原则的，邪恶的，不圣洁的信念的恶来了解。神不是罪恶的原因，神也不是罪恶的根源，神绝非恶的创造者。那又如何解释［罪恶］的存在呢？我们只能从全本圣经的完整启示中所得到的另一个原则来处理这个问题，也就是：神是［恶］的可能性的许可者，神许可［邪恶］的存在，神也把犯罪、邪恶的可能性放在自由里面。但神既不许可罪恶的存在，为何又把犯罪的可能性放在人里面呢？为什么上帝不创造一些根本不可能犯罪的人，即是原来就是圣洁的人呢？这是整个神学历史中一个极大的问题，也是人类面对邪恶的道德、败坏的社会，尝到人类犯罪恶果之痛苦后，常常发出的一个问题：［上帝啊！你既是全能的，为什么你不造一个不会犯罪的人呢？为什么你不造一个从起初就圣洁纯全的人？为什么你让人有犯罪的可能，还要让耶稣基督再来救赎他，让圣灵重生、管教他，最后才把他模成上帝儿子的模样？］这个自导自演的宇宙性悲剧真的是多此一举吗？上帝为什么不从起初就有先见之明，知道人有犯罪的可能，造就一个不会犯罪的人，就可以免去很麻烦，这真是许多人心中所存的一个问题。

耶稣也必须受试探

在前面我们从正面提到了一个答案：连耶稣到世来做人时，虽然他是上帝的儿子，也没办法逃脱神为人性所订下的一个规律，就是要藉着苦难学习顺徒，以进到完全的地步。若上帝当时把基督赐下时，是一个道成肉身，是不需要经过苦炼、顺从就可达到完全地步的耶稣，那我们只能说上帝是赐下一个超人，我们永远无法从他身上得到任何榜样的启发，任何真正生活的规范、刺激、鼓舞的力量，我们在他面前得不到任何的造就。但这不是神的作法，神把独生子赐下的时候，连作为神独生子的耶稣基督也无法逃脱神为人性所定下的那个定律；这个公义的观念，使神的儿子也与我们一样，凡事也都要受试探。这实在是人间一个最大的安慰，也是前面那个问题所能作最大可能的解答。

我们也能明白为什么上帝要在伊甸园摆下一棵分别善恶的果树，若没有这棵树，不就可以免去许多麻烦了！但这是不可能的事，因为这就是神的旨意。我们今天只能从启示中明白真理的原则，而不能犯罪的理性来与上帝讨价还价；我们只能从上帝所启示的真理中，发现他真理的原则。我们无法用堕落的理性完全明白这理性的限制，与被**之外的可能性的真理是什么。神启示的真理从另一方面给我们答案：连神的儿子耶稣基督道成肉身时，都必须顺着这个原则来行。所以，伊甸园中那棵分别善恶的树是绝对必要的存在。

所以耶稣基督来作人时，他必然是需要经过这个为人子、有人性，需要受试炼的这个阶段。这个经过试炼、苦难而学习顺从以进到完全的过程是绝对必要的，它是我们今天能在神的道下站立得稳、得胜魔鬼的一个重要原因。当我们对圣经真理没有作一个真正降服时，而以我们有限理性去揣测真理时，就会产生对神不公义的批判：但神在我们这些罪人对他不公义的批判之前，他就已经定下了一些原则，作为我们应当降服的基本启发。神造亚当时，把他放在伊甸园中，也给了他一个必需存在，绝对需要的分别善恶树，以当作考验的一个工具；照样，当他的儿子道成肉身来到世上做救主时，也不能逃脱这个原则，这就是神公义的启示。而这个公义启示的赐下，就要解决[上帝为什么不造一个不会犯罪的人？][上帝为什么不除灭魔鬼呢？]这样的问题。

1969年我在新加坡大学有一场演讲，会中有位学生问我：[为什么耶稣要生在犹太，而不生在中国？]我反问他：[为什么要生在中国呢？]如果耶稣生在中国，那苏联人一定说：[为什么耶稣要生在中国而不生在苏联？]耶稣若生在苏联，那德国人又一定也要问：[为什么耶稣要生在苏联，而不生在中国？]照着人这种对公义上帝的不公义要求下去，耶稣就得生好几次才行！所以，你问：[上帝为什么不除灭魔鬼？]这句话的根本意思，就是你以不义者的身分逃避认罪的责任，把责任推到魔鬼那里。这问题的背后是说：[如果没有魔鬼，人就不会犯罪。]这个前题是不合公义也不合真理的，所以圣经是早已排除了这个不合公义，不合真理的前提，圣经说人犯罪是[被自己的私欲牵引诱惑的]（雅一14）。所以，上帝创造了有可能犯罪的人，是不是上帝故意把人都圈在罪恶中呢？不是的！神是义的本体，而神以外其他一切被造的就不是义的本身了，所以创造者与被造者之间质的差异是一个必然的定律。

神是真理的本体，义的本体，爱的本体，圣洁的本体，永恒不朽的本体。当神在他爱的延伸中，产生创造行动时，他创造了别的位格，而此位格既是被造的，就有其质的差异。创造者与被造者之间是没有相等的可能。

若你真认定了[创造者与被造者之间是没有相等的可能]这句话，你就知道你强词夺理与神等量齐观的这个企图，就是因对此不了解而产生出来的。人与神之间的不同是[质]的不同，他是创造者，我们是被造者，被造者不能也不可以把自己放在与创造者等量齐观的地位上来批判神，来与神争论。若你不明白此点，那你一生会增加一大堆没有用的挣扎，自讨苦吃。今天存在主义者所产生的痛苦，就是因他们不甘愿做人，想在人的地位上超越，而自己来作神，结果就成了非神非人，连鬼也不像。

今天的新时代运动（NewAgeMovement），也盼望把人从以人为宇宙的中心，带到人以理性的成熟点进到更可怕的地步，就是把人自己当作上帝来看待。但这个盼望会在绝望中被吞灭，他们的痛苦会因做不成上帝更加深。

神造人时，就把神人间绝对不同的本质已经清楚的显明出来了。能真正以神为神，以人为人时，你幸福的根基就建立起来了。所以当上帝把人造成有犯罪可能的人时，你不能解释说他是邪恶的起源，乃是这种质的差异是一定要有的必需。神把人造成有可能犯罪，有自由犯罪，乃是因为被造者与创造者不能有相等的地位。神若造出一个与他完全一样的，那这就是逻辑上最大的矛盾。这个思想是德国思想家莱布尼兹所提出来的，他说：若神能造出与他自己完全一样的一位，那神也是可以是被造的了。神之所以是神，因为他是创造者，他既是创造者，就不可能是被造的；被造的就不是神，所以神所创造的，就与神一定有质的差异。我们无法在被造物中找到任何一个可与上帝相比的东西，因为他是独一的上帝。所谓[独一]，就是绝对不一样的，绝对没有可相比的，绝对超然的，本质上就是不一样的。

就是因为神与人之间有本质的差异，所以神既是义的本身，那被造的人就一定存在有[可罪可义]的可能性。因为神是真理的本身，所以人要归回真理，才能离开非真理；此一归回就是理性与神启示的结合，这就是[信仰]，所以[信仰]是不可避免的一件事。但当人产生自我独立，而不归回原先的本体时，此自我独立就变成一绝对不义的可能。神把人造成一非义的本质，是在义的本体之外的一个存在，是一件绝对必须，也理当如此的合理之事。所以人是被造在一种非常危机性的存在中，此危机性本身是中性的，此危机的可能性也不一定是危险的；此危机性的可能包含了危险，却也包涵了最大的福分。举个例来说明，当你在做一把刀时，你是不是盼望这把刀是很利的？当你把[利]放在这把刀的本质上时，你就要让这把刀有[利]的可能，你就会选择非常硬的物体如钢作为这把刀的本质，而此[利]的危机性存在本身是善或是恶？一把刀不利就不像刀，但一把刀很利也就很危险了。此即[危机性的存在]，但此[利]的本身不一定是恶的，它可能变成恶，但也可能变成善，乃在乎你如何用它。当一个人被刀刺死时，你不能说在为这把刀太利，所以从今以后不应当有利刀在世界上。同样地，你不能说因为一种车开得太快，撞死了人，就不应当有汽车而回到牛车的时代。故此[危机性的存在]其本身是中性的完善，需要经过道德的控制和磨练的可能，才能进人更完全的完全。神就是把人造在一个可能犯罪也可能行善这种中性的危机存在中，造完以后，人被试炼。

神拯救人的主权

有人问：[若人不犯罪，那神预定人的得救是不是就落空了？为了要使其预定能成功，所以人就一定要犯罪？]从犯罪堕落后的理性来研究此一逻辑似乎是恶的，但若从神之本性本意来看，这就完全不一样了。从神的计划、安排、许可、任凭看下去，可看到其中隐藏着另外一个可能性，就是被造者的自由与其反应。上帝把自由放在被造者里面，被造者如何运用此自由，如何以自由来反应，均无法逃出神的意志。因为神若决定拯救你，他就以其恩典继续感化你，重生你，使你得救；但若神任凭你，不要拯救你，你似乎是可全然运用你的自由，其实是让你自生自灭了！

如此说来，我们又进人了另一个难题：上帝不是愿意万人得救吗？这对他来说，应是很简单的事，上帝差谴圣灵，可以让每个人都受感动、悔改、得救啊！有一首诗歌[愿我同胞全归耶稣]，这个祷告在永恒中会不会被成全呢？我可以告诉你，这个祷告永远没有成全的一天！因为这是以自我同胞为中心，以最大的理想当作可能性，盼望上帝成全我们的意愿，而非盼望我们的意愿顺服神的意图。圣经记载有许多人会与撒但一同受审判，遭毁灭，其中当然有中国人。上帝要万人得救，而此[万人]在英文中译成“all”，也就是说上帝要所有人得救。那上帝能让所有人都得救吗？当然能！但事实上是否天下所有人都得救了呢？不是！那是不是上帝要所有人得救是要错了呢？或是他做不到呢？问题出在哪？如果上帝是要每一个人得救，结果不是每一个人得救，这表示上帝有一些从来没有达到的愿望？上帝有做不到的事情吗？是不是他是[全善]，但却不[全能]，所以有一些事情做不到？或是他[全能]，却不[全善]，所以他不要全人类得救？这位神究竟是一位怎样的神？[万人]是指什么人？神要谁悔改得救？人能悔改，是人有能力悔改，或是神感动他，他才悔改？是神感动人悔改。如果神要每一个悔改，神为什么不感动每一个人悔改？

对这个问题，通常我们会说：神定了一个条例，他要你得救，但你得悔改，你若不悔改就不能得救了！你要悔改就可得救，不要就算了––这是一种双方合作的思想，但若上帝要一个人悔改，而上帝却不感动他悔改，那这是上帝没有能力吗？或是上帝忘记了？或是上帝本来不要他悔改？你们悔改的那一天，到底是因为神的感动才悔改，或是你自己主动悔改？如果神要大家都悔改，而神不感动他，神为什么会如此呢？

弗一4-5说：[就如上帝从创立世界以前，在基督里拣选了我们，使我们在他面前成为圣洁，无有瑕疵；又因爱我们，就按着自己意旨所喜悦的，预定我们藉着耶稣基督得儿子的名分。]根据这段所记载的经文，知道是按照他自己意旨所喜悦的来预定你，不是按着因你喜悦他而来预定你。是上帝按着他所愿意的，所喜悦的，他的主权要拯救谁就拯救谁，要怜悯谁就怜悯谁，他要恩待谁就恩待谁，以此来预定我们，使我们在上帝的儿子耶稣基督里，得着儿子的名分。请你注意下面一句话：[叫他们看是看见，却不晓得；听是听见，却不明白。恐怕他们回转过来，就得赦免。]一个愿意万人得救的上帝，为什么会怕人悔改回转过来就赦免他呢？这表示神不愿意一些人悔改。每次讲到这些重要的话时，我感到这是极危险的；不是这道理本身危险，而是当其被误解时，会产生危机性的副作用，使人进到危险的信仰。上帝说他使法老的心刚硬，到最后法老真没悔改而死在红海中，因为上帝根本不愿意这样的人悔改。上帝使犹大的心刚硬，耶稣基督甚至对犹大说：[你要作的就去作吧！]耶稣并非对他说：[回来吧！不要作，还有最后的机会！]当门徒听到耶稣所说的甚难懂时，就慢慢地离开他去，耶稣便转过来对十二门徒说：[你们也去吗？]原文不是[你们也去吗？]是[你们也去吧！]彼得说：[在你有永生之道，我还归从谁呢？]就那句话显露出来––一个真正的信仰，不是建立在神迹上，不是建立在吃饼得饱上，不是建立在看上帝的大能上，乃是建立在神永生的儿子––[道]的上面，你才能真正跟随到底。真正信仰的根基，乃是[在你有永生之道，我还归从谁呢？]

为什么耶稣不在最后的关头感动犹大悔改呢？因为主不是使每一个人都得到同样的怜悯，同样的恩待。我前面曾提到[神的计划]，[神的安排]、[神的许可]、[神的任凭]；有一些人，神任凭他们犯罪，直到灭亡的地步；有一些人，神安排他们受感动直到他悔改归向主，得着生命。而这个怜悯，恩待，不怜悯，不恩待，是根据神的主权。所以神说：他凭着自己旨意所喜悦的；凭已意行事；他要恩待谁就恩待谁，他要怜悯谁就怜悯谁；对那些被任凭的人，甚至要他们[看]却看不见，听却不明白，[免得他们回头过来，我就医治他们，表示神不要医治他，不要他得祝福。]

2神的预定

这样严肃、可怕的道理告诉我们：神是有绝对主权的上帝。所以我们现在提到：当人被造的时候，因为不是神的本体，所以他是有与神创造者本质相异的危机性存在。这个存在中间隐藏着的，就是人可能犯罪的本质。可能犯罪的自由是神给的；但是，为什么神这样给呢？答案是：在人性中，神定了一个定律，连他的儿子到世上来，也无法逃脱这个定律––就是需要经过试炼，才从[中性]的善进到入[被成全]的善；而救赎的结果就是把这个[被成全]的善达到最完整的地步时，这是用[被动式]，而不是用[主动式]。

希腊文在希伯来书第十二章中提到：那些在永生中的灵魂，那些人在天上的锡安是有什么呢？[有名录在天上诸长子之会所共聚的总会，有……被成全之义人的灵魂]（来十二23），被成全之义人的灵魂，就是这些人不是靠自己的功劳，是神的恩典临到他们，神主动地把他们带到完完全全的地步，他们是[被成全]的。如果一个人信主之后不久就死了，还没有进展至成圣到完全的地步，怎么办呢？圣经说：[被成全之义人的灵魂]，这里所用的动词是被动式的，表示是神主动地动了善工，成全了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