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对女人说:『你们不一定死,……你们吃的日子眼睛就明亮了,你们便如上帝能知道善恶。』于是女人……就摘下果子来吃了;又给他丈夫,他丈夫也吃了。他们二人的眼睛就明亮了。才知道自己是赤身露体,便拿无花果树的叶子,为自己编作裙子。……躲避耶和华上帝的面。……耶和华上帝对蛇说:『你既作了这事,就必受咒诅,……我又要叫你和女人彼此为仇;你的后裔和女人的后裔也彼此为仇。女人的后裔要伤你的头,你要伤他的脚跟。』……耶和华上帝为亚当和他妻子用皮子作衣服给他们穿。……于是把他赶出去了。又在伊甸园的东边安设基路伯和四面转动发火焰的剑,要把守生命树的道路。」
(创三4-24)
「除了从天降下,仍旧在天的人子,没有人升过天。摩西在旷野怎样举蛇,人子也必照样被举起来。叫一切信他的都得永生。上帝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
(约三13一16)
「惟有基督在我们还作罪人的时候为我们死,上帝的爱就在此向我们显明了。现在我们既靠着他的血称义,就更要籍着他免去上帝的忿怒。……得与上帝和好,……因一人的悖逆,众人成为罪人;照样,因一人的顺从,众人也成为义了。……罪作王叫人死;照样,恩典也籍着义作王,叫人因我们的主耶稣基督得永生。」
(罗五8-21)
「我们从前也都在他们中间,放纵肉体的私欲,随着肉体和心中所喜好的去行,本为可怒之子,……然而上帝既有丰富的怜悯,因他爱我们的大爱,当我们死在过犯中的时候,便叫我们与基督一同活过来,……他又叫我们与基督耶稣一同复活,一同坐在天上,要将他极丰富的恩典,就是他在基督耶稣里向我们所施的恩慈,显明给后来的世代看。你们得救是本乎恩,也因着信;这并不是出于自已,乃是上帝所赐的;也不是出于行为,免得有人自夸。……」
(弗二章)
壹宗教的错觉
古今中外,关于论宗教的著作,虽是汗牛充栋,但其对于宗教的认识,却不免有许多似是而非的错觉。而世俗学者,尤且以伪乱真;致令芸芸众生,蚩蚩者氓,对于宗教的真伪,根本无从判别,因是误入歧途,惨遭沉沦。是诚有心救世者,不能不加慎思明辨的重大问题。综合世人对宗教的错觉,简要言之,可分四端。
一、误以宗教为哲学
真正的宗教,不是哲学,不是世智;而乃为上帝的启示,上帝的救法。经云:「上帝的国不在乎言语,乃在乎权能」;「你们的信不在乎人的智慧,只在乎上帝的大能」(林前四20,二5)。「你们要谨慎,恐怕有人用他的理学(哲学)和虚空的妄言,不照着基督,乃照人间的遗传和世上的小学,就把你们掳去。」(西二8)自文艺复兴和启蒙运动以后,理性主义支配人心;学者误以「人为万事之权舆」,从而本末倒置,以哲学取代神学,以人智否定圣经,根本不信上帝的圣示天启,徒凭主观的空想、哲学的思辨,以及心理学的原则,把上帝当实验室里的东西来研究,甚至更僭妄地照人的形像来创造上帝;使一位又真又活的创造天地万物和人类的主宰,成为一个哲学的名词,抽象的符号。「他们虽然知道上帝,却不当作上帝荣耀他,也不感谢他。他们的思念变为虚妄,无知的心就昏暗了。自称为聪明,反成了愚拙!」(罗一21一22)哀我众生,不信上帝,不信圣经;却偏信这些「自称聪明反成了愚拙」的哲学家,误以「虚空的妄言」,乃为救世的真道,遂不知不觉,陷入他们的罗网,作了哲学的俘虏。此吾人不能不加明辨者一。
二、误以宗教为伦理
真正的宗教,乃是上帝救世的福音,并不是一些空洞的牖民劝世的伦理教训。基督教虽亦是一个伦理的宗教,还有一个至圣至善的典范,垂为圣徒共遵的标的。但伦理和救赎,却有其不可分离的关系;而救赎乃为其本,伦理仅为其果。只有一个真正救赎的宗教,才能成为一个真正伦理的宗教。一则因为圣洁公义乃是上帝的属性;其他各教,虽有许多嘉言良箴以及一套精微的伦理道德的体系,但都是出于人的造作。老子说「大道废,有仁义;慧智出,有大伪」;人类造作的伦常教条,乃是「大伪」,不是「大道」。二则人的自义,在神面前,「都像污秽的衣服」(赛**6),不合上帝公义的圣洁的标准;「义若不胜于文士和法利赛人的义,断不能进天国」(太五20)。三则,人之为善,仅为老我自义;藉曰真能存心养性,「抢其不善,而著其善」(大学),亦乃由于神的普通恩典,使人类社会,可以粉饰承平,相安一时。若非藉神特殊恩典,由于主耶稣基督为我们受死赎罪,靠其宝血的洗涤,圣灵的感化,使我们重生成圣,我们断不能脱离世上从情欲来的败坏,而和上帝的性情有分。且人类之得救,非靠自义,乃藉神恩。人类自救论(Auto-Soterism),不仅为柏拉纠(Pelagius)的异端,实尤为一切凡俗宗教的同病。现在举世鼎沸,恶贯满盈;即为人类拒绝救恩,自义失败的明证,此吾人不能不加明辨者二。
三、误以宗教为文化
基督教乃为上帝的启示,系属天的圣道:而文化乃为人类生活思想之形态;二者非同一物,未可混为一谈,等量齐观。吾人固不否认基督圣道,对于推助近代西方文化之影响。教会史权威斐利夏夫(Dr.PhilipSchaff)谓基督教以其教义之崇高,理想之超越,乃为近代欧美民族新生和文化改进的动力。惟是圣道为本,文化为末;二者殊科,未可混淆。且人类文化,有两方面的关系,一为人类对外物的控制(创一28),一为人类对上帝之责任(创二17;出二○3-11)。上帝为天地万物之造物主,以及最高的统治者,他「用他权能的命令托住万有」(来一3),「我们生活,动作存留,都在乎他」(徒一七28),离开了他,「就不能作什么」(约一五5)。我们离开了上帝,便不能创造优美的文化。现在文化失调,文明解体;自第一次大战以后,如史宾格勒、如汤恩倍、如苏鲁根、如屈鲁柏德(Trueblood),都异口同声,警告世人;而推其根源,此即人类文化与上帝之道脱离关系,所生的病态与危机。我国若干所谓基督教的学者,无视近代文化偏弊的症结,尤复昧于基督圣道「安定在天」、「万古长存」的特性,实乃放诸四海而皆准,俟之百世而不惑;乃竟本末倒置,削足适履,妄想使神俯首就范,使上帝的道迁就中国文化的传统,建设什么「中华基督教神学」。更狂妄的,甚至以为「单靠耶稣的血来签字是不够的;要我们每一个人,用自己的血来签字」,「准备自己的血,以中国的旧约(中国固有文化)为根据,以耶稣的新约为参考,来与上帝订立一份关于中国及中国人与上帝的新关系的中国本新约」。如此僭妄亵渎,洵为骇人听闻的异端,实乃藐视救主在十字架上救赎的宏恩,「践踏上帝的儿子,将那使他成圣之约的血当作平常;又亵慢施恩的圣灵;……他要受的刑罚……真是可怕的!」(来一#29一31)此吾人不能不加明辨者三。
四、误以宗教须进化
真正宗教,乃是上帝的话。经云:「你的话安定在天,直到永远。你的诚实存到万代,你坚定了地,地就长存。天地照你的安排,存到今日;万物都是你的仆役。」(诗一一九89一91)「天地都要灭没,你却要长存;天地都要如外衣渐渐旧了,你要将天地如里衣更换,天地就都改变了;惟有你永不改变。」(诗一#二25一27;来一10一12)主耶稣也说:「天地要废去,我的话却不能废去。」(太二四35)且真正的宗教,非人类的发明,乃上帝的计划。古今中外,先圣先贤,悲天悯人,谋道创教,只是在暗中摸索,水底捞月。而基督圣道,乃为上帝在创世以前早已确定的救世计划,乃为万古隐藏不言的奥秘:「我是阿拉法,我是俄梅戛,是昔在、今在、以后永在的士能者。」(启一8)他是「昨日今日,一直到永远,是一样的。」(来一三8)「在他并没有改变,也没有转动的影儿。」(雅一17)他是「我们信心创始成终的耶稣」(来一二2),他为人人尝了死味,得荣耀尊贵为冠冕,要领我们进入永义,居在其中新天新地的荣耀里去(来二9-10;彼后三13)。他乃是历史的主,整个人类历史的行程,从今世到永世,乃以他为中心为依归。易言之,上帝乃是一直在前面引导人群。且在神「一日如千年,千年如一日」;所谓过去未来,仅为凡人的看法,世俗的浅见。而今人惑于「进化论」之谬见,以为人类文明,日新月异,宗教亦应随时代的进步而革新。尤为幼稚浅薄,不合科学的浅见。根据考古学者、人种学者、人类学者、社会学者精详考证的结果,人类宗教信仰,乃是堕落的,现在外邦所奉的异教,乃是原始的纯正的一神信仰的变质腐化的结果。关于这点,作者已于《总体辩道学》卷三「宗教篇」中,加以详论,兹不详涉。所不幸的,基督教会里面,有所谓现代派的新神学家,惑于近代进化论的学说,「中了人的诡计,和欺骗的法术,被一切异教之风摇动,飘来飘去,就随从各样的异端」(弗四14);丢弃了一切超自然的因素,完全根据平凡的自然主义来诋毁圣经,不但使基督圣道,名存实亡,并且还要照他们的形像制造上帝,使一位全知全能、超乎自然的、天地万物的主宰,低首就范,要合乎他们所能理解的标准,而美其名曰开明、曰科学、曰进化;使超凡绝伦的圣道,与庸俗的自然宗教等量齐观。离经叛道,孰逾于此!此又吾人不能不加明辨者四。
贰宗教的本源
人类为万物之灵,和其他动物,迥乎有别,乃是照上帝的形像造的,有上帝的灵在里面,乃是有灵的活人(创一26,二7),故有敬神的特性。考各国历史,在远古之时,莫不有信仰独一真神的古传。原始的一神信仰,敬神之心,乃与生而俱;现在外邦国家信仰多神、泛神,甚至迷信邪灵,鬼怪妖魔,符咒邪术,乃是人类宗教信仰变质堕落的结果。
现在考古学者,从一八九九年,在河南安阳县发掘出来的甲骨文字里面找到了确切的证据,都承认中国民族,最初便有「昭事上帝」的纯正的宗教信仰。约翰罗斯氏(JohnRoss)在其所著《中国民族的原始一神信仰》一书中,便认为中国民族的上帝观,渊源甚古,几乎在最古的中国历史记载中,第一页即可发现上帝的名词。而我们从古代的经书里面,也可看到顺天敬神之心,乃流露于君臣上下之间。他们信上帝为造物之主,如云:「造化之主,天地之宗」;信上帝为众生之父,如云:「天生蒸民」;信上帝为众德之源,如云:「天生德于予」;信上帝伟大的权能,如云:「荡荡上帝,下民之辟;皇矣上帝,临下有赫」;又信上帝公义的审判,如云:「作善者降之百祥,作不善者,降之百殃」。
再从亚述、印度、埃及、伊朗、巴比伦、以色列的历史来看,也都是先有一神信仰,以后才堕落,趋于多神和邪灵的迷信。在旧约里面,更使我们清楚认识,以色列人之背道堕落,悖离真神。史密特博士(Dr.WilhelmSchmidt)在其十二卷的巨著,《上帝观念之起源》(DerUrsprungDerGottesidee)中指出:世界各种原始民族的宗教信仰,都是敬拜独一至高真神;以后始行堕落,变质,趋于拜物主义、图腾主义、精灵崇拜、鬼怪迷信。近代著名的人种学家,所发表的研究报告,也都维护史氏之说。还有许多经验丰富的宣教士,本其和各种部落民族长期同居,深切观察体验的结果,都能从他们现在的拜物教中,看到潜伏在其后面蕴藏在底层,有一种固有的敬拜独一真神的宗教信仰。徒以障于罪而蔽于物,遂使他们固有的纯正信仰,模糊湮没。正如一位色盲,或是戴了颜色眼镜的人,不能看到事物的本相。一个被魔鬼「弄瞎了心眼」的不信的人,「不叫基督荣耀福音的光照着他们」(林后四4),自亦不能认识「上帝本体的真像」(来一3)。我们明乎此,首应揭开他们蒙在「心上的帕子」(参林后三14一16),除去他们眼睛上面的鳞片(徒九18),把他们在基督里完完全全地带归真神,恢复其固有的纯正信仰。同时,我们更应正告国人,那些讥评基督圣道是「洋教」的,以及斥责信奉圣道,皈依基督是「忘本」的,乃是根本不明人类历史的真相,更是没有认识人类和中国民族宗教的本源。
根据客观史实的证明,复有许多权威学者的考证,从南极到北极,从东方至西方,从粗野到文明,所有一切民族,本来都是信奉真神。「昭事上帝」,乃是人类与生俱来之本性,乃是人类宗教的本源;因为上帝从一本造出万族,人类和万物不同,非从猿猴进化而来,乃照上帝形像而造,原有上帝的灵和荣形,自有认识上帝,昭事上帝的天性。一切外邦异教,偶像崇拜,都是宗教堕落的变态。因此真正「忘本」的,不是信奉圣道的基督徒,而为迷信异教的非信徒。故人唯有皈依救主,始能「归真返仆」,认识宗教的本源,回到天父的怀抱。
叁宗教的因素
宗教的因素,概可分为两种:一为客观的(ReligioObjectiva),一为主观的(ReligioSubjectjva)。
甲主观的因素
就主观的因素言,乃为人类敬神事神的本性。上文已经论及,人类乃是照上帝的形像造的,乃有异于寓兽的属灵的特性,相信有一种超乎人类的力量的存在。此种本性,非自偶然,非由遗传,亦非由教育;而乃是本乎神授。故宗教非哲学,而哲学家也不能创造宗教。不幸,许多哲学家,侈谈宗教,「用他的理学(哲学)和虚空的妄言,不照着基督,乃照人间的遗传和世上的小学」,不但把世人掳去(西二8);并且还妄想照他们的形像创造上帝,诋毁圣道,实在误尽苍生,世人首应儆醒提防。
人类敬神的本性,既由神授,所以宗教信仰,乃是普遍的现象。郭德佛奇氏(Quatrefage)说:世界人类,从最著名的伟大民族到最落后的原始部落,绝对没有完全是无神论的,而乃有两种普遍的信仰:一为信有一种超乎人类的力量之存在;二为相信死后还有一个永久的生命。不过这种天性表露的形态,并非完全相同,所以常人往往加以忽视;甚或习焉不察,加以否认。关于此点,计尔教授(Prof.Tiele)特加分析。其一,就崇拜的仪式言,或则隆重庄敬,或甚简单方便,或则并无任何仪式。其二,就上帝的观念说,或则相信一位有位格的,三位一体,自有永有,至圣至善,全知全能的独一真神;或则信奉无数神明,例如印度教,不仅有天神、空神、地神之分,且可由人心理自由造作,多至三万三千馀位。还有理神论(Deism)和泛神论(Pantheism),把一位真活的上帝,变成一种哲学的名词,抽象的符号;或则根本否认其独立的位格,视其与万有与自我为一体。而佛**更不信有什么神明,而独相信一种支配三世(今生、前生、来生)的神秘的「业力」,成为一种变相的无神主义。但吾人却不可因其敬拜形式之不同或信仰内容之变质,从而根本否认其固有信神的本性。
但从另一方面来论,现代学者,鉴于人类既共有信神之本性,误以为可求各教之合一。例如,惕立赫氏(Dr.PaulTillich)认为各国异教乃有基督教的「潜在性」(Potentiality)。而一般现代派「神学家」之宣道神学(Theologyofmissions),则更强调圣道和异教,乃有其会通性(Continuity),从而抹煞圣道之独一至尊性。而汤恩倍之流,更提倡万教合流之说,以期所谓宗教之复兴。我国学者,受了传统的「道并行而不悖」思想的支配,认为对各教应当一视同仁。他们的错误,乃在过分重视人类宗教之相似性,而却忽视了人类宗教本性变质和堕落的严重事实,徒作舍本逐末,粉饰承平,妥协会通的工夫。这正「好比一个无知的人,把房子盖在沙土上」(太七26一27),又像「把新布补在旧衣服上」(太九16)。
复次,还有许多学者,提出相反的意见,认为人类根本没有什么敬神信神的天性;有些说若干原始部落民族,并无宗教信仰。我们要答覆这项反对的意见,便是要请他们再作更深入的考察;因为他们的异议,乃是他们考察过于皮相和疏忽的结果。(理由详见上文第二节)还有些学者,又提出异议,以为若干国家或某种人物,不信有神,根本反对宗教;可证人类有效神的宗教天性,乃为不可靠的学说。这项异议,似觉言之成理,持之有故;但仍可分三点,加以驳斥。一则所谓「无神论」的定义,如仅谓系特指不信有位格的三一真神而言,此说自不无理由;但我们如从「拜物主义」,迷信「业力」,崇拜「偶像」、「领袖」种种心理的背景来透视,仍可看到他们对于一种超现实、超自然的力量之信赖。崇拜、向往和皈依,此乃人类固有的敬神本性之变质与堕落,而未可完全否认人类有此固有的本性。二则,诚如其言,确有不信上帝的事实,然此乃是由于教育的结果,后天的影响;例如哲学家的无神思想和各种错误的宗教学说,以及极权国家运用宣传,灌输无神主义,或用高压政策,取缔宗教;惟从最初的历史来证明,实在找不到绝对无神论的证据。诚如郭德佛奇(Quatrefage)氏说,无神主义乃是一种反常的思想;倘使把「反常」的思想和现象,视为一种正常的事理,实在最不合理,也是最不科学。何况此种用外力造成的现象,收效甚微,为时甚暂。历史证明,教会愈遭逼害,乃愈形发展。更就近事而论,苏俄教会,虽受压制,但是他们的潜力,仍是磅礴伟大。名布道家葛培理氏(BillyGraham)游俄报告,说他在莫斯科浸信会听道多次,发现他们所传信息,信仰纯正,毫无「现代神学」、「社会福音」的意味。一九六○年《纽约时报》(NewYorkTimes)复活节专报,说莫斯科市民,庆祝主耶稣复活节,教堂有人满之患,而糖果衣饰店亦利市三倍。此可反映其人民对神信仰之旺盛!又如中国大陆教会,虽惨遭逼害,却反有空前的兴旺!三则,所谓无神论者,都为幼稚浅薄或外强中干之士。大哲学家培根说:「初习哲学者,每趋无神论;深思博学之士,始能探本穷源,彻悟主宰万有之上帝」;又曰:「无神论乃为荒谬之谈,只是使人自毁其尊严」,「无神思想,大都在口,不是在心;无神论者,类都口是心非,外强中干。」柏拉图亦痛诋无神论者,乃是一些外强中乾,言不由衷之徒,因为无神论者,虽是高倡无神,但到危险临头之时,鲜不低首下心,承认上帝的大能。法国哲学家伏尔泰氏(Voltaire)一生讥评圣道,藐视上帝,但到了临终之时,便发出:「上帝拯救我,怜悯我;耶稣基督拯教我,怜悯我!」惨绝人寰的悲鸣!即现代最强烈的无神论者和共党首领,如马克思氏,曾于一八三五年撰论解释约翰福音十五章一至十四节,强调人类与基督合一之重要。史太林原曾专攻神学。克鲁晓夫虽说太空里没有见到上帝,但他早岁却曾熟读新约四福音。英国文豪箫伯纳(G.BernardShaw)虽不信神,但亦公开撰论,承认无神论正在导演人类自杀的大悲剧。加尔文(JohnCalvin)说:「人类认识上帝乃是一种自然的秉赋;人类由于自然的本能,都有若干对神的认识和概念。此乃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不容推诿的道理。基上所论,故敬畏天父,「昭事上帝」,乃是由神赋予的人类与生俱来的天性,乃为宗教主观的因素。
乙客观的因素
再就宗教客观的因素说,如仅有主观因素,而无客观的因素,仍不能产生真正完善的宗教。例如一人虽有双目,却被幽禁在黑暗的洞中,丝毫不见天日,不得亮光,那仍没有视觉,只在暗中摸索,不能有清楚正确的认识。同理,人类倘仅有宗教主观的因素,而无客观的因素,真神特殊的启示,则仍不能获得真光,照明心眼,认识真神。此乃一切自然宗教的根本缺陷。现代派神学家如惕立赫(PaulTillich)之流,自矜私智,自负不凡;「他们的思念变为虚妄,无知的心就昏暗了。自称为聪明,反成了愚拙」(罗一21-22)。便是因为拒绝真光的结果。近人批评惕立赫的神学,仅系暗室中燃起的一根火柴。暗室中人,虽惊喜若狂,趋之若骛;但惕氏之误,乃在「敝帚自珍」,「故步自封」,不肯打开窗户,让「公义之日」光照他,他虽有一些暗淡的微光,而却始终未窥「公义之日」的真光。然此乃古今中外一切相信自然宗教,崇拜人的智慧的学者,所同俱的通病;暗中摸索,不见真光,不仅惕立赫之流而已也。
语云,「道不远人」;圣经也告诉我们,「其实他离我们各人不远」(徒一七27)。人类
虽悖逆上帝,但神,我们的天父,却始终不丢弃世人。世界上第一个问句,乃是上帝寻找亚当,呼召世人:「你在那里?」(创三9)这一个问句,真充分表明出神在寻找世人的奇妙无比的慈爱。惜乎人类为罪所蔽,畏罪远离,终是怕见上帝,要「躲避耶和华上帝的面」(创三8)。诚如经云:「光照在黑暗里,黑暗却不接受光」;「光来到世间,世人因自己的行为是恶的,不爱光,倒爱黑暗」(约一5,三19)。
「公义之日」,光芒万丈,照耀人世;可怜世人,为罪捆绑,自囚暗室,深闭固拒,不肯打开窗户;却在里面燃起火柴,沾沾自喜,时息时灭,似见非见;愚好自用,劳而无功;把上帝所赋予他们的「灵眼」,锢蔽不用;好像常在黑暗的幽洞里的人,久不见光,双目也渐渐失去其原有的视觉。同理,我们固有的「灵眼」,宗教主观因素,因不蒙光照,(缺乏客观因素,不获神的启示),也不能认识真神。「此等不信之人被这世界的神弄瞎了心眼,不叫基督荣耀福音的光照着他们。」(林后四4)因为没有宗教的客观因素,其原有的主观因素,也因之失去作用;从而拒绝启示,不信圣经;暗中摸索,水底捞月,「他们的思念变为虚妄,无知的心就昏暗了。自称为聪明,反成了愚拙;将不能朽坏之上帝的荣耀变为偶像,仿佛必朽坏的人,和飞禽、走兽、昆虫的样式」(罗一21-23)。这是古往今来一切自然宗教的哲学以及否认圣经权威,崇拜人类理性的现代派的新神学,虚妄无用,自误误人的根本症结。故真正的宗教,必具两种因素,一为主观的,乃为人类敬神事神的本性;二为客观的,乃为上帝对人特殊的启示;二者如鸟双翼,缺一不可。
肆宗教的启示
甲从启示的种类言
关于宗教客观的因素——上帝的启示,就其种类而言,可分两种,一为普通启示;一为特殊启示。兹分述之。
一、普通启示(GeneralRevelation)
或称自然启示(NaturalRevelation,但此名不如前者之确当,故用前名)。其对象乃为一般世人,未必是重生得救的人(包括有名无实的和自由主义的所谓新派的挂名基督徒)。其目的,乃在使一般世人,知有上帝,使其无可推诿,从而寻求上帝。但仅藉普通启示,终虽得到充分的亮光,不能认识正确的道路。所以这种启示,其一,只能给人关于上帝十分模糊的知识,而不能绝对无误的认识「三一真神」(即现代派「神学家」亦不认识圣子耶稣,否认他的神性);而对于上帝属灵的事,也不能领会,「反倒以为愚拙,并且不能知道」(林前二14)。其二,无法使人认识罪恶的真义,以为只是一种缺陷,甚且以为善恶并无绝对的标准,所谓恶,只是次一级的善。有些教门,只讲人生的苦痛,而忽略人类的罪恶;故其一切说教与修为,根本不能解救世人之苦难,除去世人之罪孽,作为世人得救的凭藉。其三,根本昧于上帝伟大奇妙的救恩,不能认识独一得救的道路;从而惑于「道并行不悖」之说,以为万教可以殊途同归,会通合一。
二、特殊启示(SpecialRevelation)
其对象为重生信徒,神的儿女,乃是上帝藉着圣灵,向他们显明;唯有属灵的人,才能看透,属血气的自然人,和未经重生的挂名的基督徒,以及现代派的所谓「神学家」,都无由了悟,不能领受。(林前二7-14)
特殊启示的内容,概有三点。在圣经历史上,从亚伯拉罕开始,上帝藉律法、先知、和审判,使人类认识三大真理。其一,乃为对神——使人认识真神之三位一体,无所不在,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圣洁公义,及其无比的荣威。其二,对「己」——使人认识人类原有罪性之可怕,已完全败坏,绝对无法自救。其三,对「道」——使人认识救恩之伟大奇妙,与绝对可靠有效,而且无法抗拒。
特殊启示的方式,亦概可分为三点。其一是藉先知——基督圣道和凡俗宗教,有一个根本的异点,便是其为真神的启示,而非出于人意的思辨或传说。儒者著书非曰「诗云」「礼云」,即谓「子曰」,或托尧舜禹汤文武周公之说。而佛家写经,则更用「如是我闻」道听途说的口吻。而圣经上所有的预言,则「从来没有出于人意的,乃是人被圣灵感动,说出上帝的话来。」(彼后一20一21)先知或见异象,或闻神声,把神的话写下来,故常称「耶和华说」,「这是耶和华说的」;而「众先知和律法说预言,到约翰为止」,(太一一13)到了主耶稣基督,便登峰造极,故主耶稣乃为最大的先知。其二,是藉神迹——神迹乃是「事实的启示」,乃和上帝话语的启示,相辅而行,相得益彰;乃是上帝按他自己的旨意,用超自然的力量和作为,见证他的话语与应许,及其伟大的救恩;(来二4)而到了主耶稣降世,神迹便登峰造极,故「道成肉身」的主耶稣基督,乃是上帝最大的神迹。其三是藉「现身」(Theophony)——旧约中「神的使者」,乃为神的「现身说法」,这到了主耶稣降生,道成肉身,便登峰造极。基督圣徒,藉着耶稣基督和圣灵,使「以马内利」,成为属灵的实在;而其更圆满的显现,则为主耶稣再来,及新耶路撒冷自天而降。「我们如今仿佛对着镜子观看,模糊不清;到那时,就要面对面了。……就全知道」(林前一三12)。
乙从启示的结果言
从启示的果效论,亦可分为两种,一为凡俗的自然宗教,一为神创的启示宗教,前者出自普通启示;后者,本乎特殊启示,兹分述之。
一、自然宗教
乃是普通启示的结果。普通启示,一方面乃是藉着自然现象;一方面乃是藉着人类历史。就自然现象说,如曰:「天生蒸民,有物有则,上天之载,无声无臭」(《诗经》);「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易经》)「天者,群物之祖也」(董仲舒)。「天地之大德曰生,天地姻媪,万物化生」(程明道)。「仁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程伊川)。又曰:「风起见雨,震雷闪电,花生花结,非有神而何?」(朱熹)就人类历史言,如曰:「上帝不常,作善者,降之百祥;作不善者,降之百殃」!「皇天无亲,惟德是辅」(《书经》)。「天将兴之,谁能废之;违天者必有大咎」。「多行不义,必自毙」。「夫神,聪明正直,而一者也」(《左传》)。圣经也告诉我们:「诸天述说上帝的荣耀,穹苍传扬他的手段。这日到那日发出言语,这夜到那夜传出知识。无言无语,也无声音可听。它的量带通遍天下,它的言语传到地极。」(诗一九1一4)「那创造天、地、海,和其中万物的永生上帝。他在从前的世代,任凭万国各行其道;然而为自己未尝不显出证据来,就如常施恩惠,从天降雨,赏赐丰年,叫你们饮食饱足,满心喜乐。」(徒一四15一17)「创造宇宙和其中万物的上帝,既是天地的主,就不住人手所造的殿,……他从一本造出万族的人,住在全地上,并且预先定准他们的年限和所住的疆界,要叫他们寻求上帝,或者可以揣摩而得,其实他离我们各人不远;我们生活、动作、存留,都在乎他。……世人蒙昧无知的时候,上帝并不监察,如今却吩咐各处的人都要悔改。……」(徒一七24一30)又说:「上帝的事情,人所能知道的,原显明在人心里;因为上帝已经给他们显明。自从造天地以来,上帝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虽是眼不能见,但藉着所造之物,就可以晓得,叫人无可推诿。」(罗马一19一20)但是上文已加指出,仅仅凭藉普通启示的自然宗教,不能有得救的盼望,因为,第一,对于上帝无正确的认识,结果便自我神化(Self-deification),或自造上帝,把真活的上帝,成为一个虚妄的哲学概念,或无知的偶像。第二,对于罪恶无正确的认识,结果便自负自义,漠视人类罪性之可怕,不能脱去死的「毒钩」——罪(林前一五55一56)。第三,对于救恩无正确的认识,结果便误以人可自救(Auto-Soterism),拒绝救主,不信福音,实为人类最严重的危机。平心而论,普通启示,乃亦本诸上帝的普通恩典(CommonGrace),初非绝无可取;(至一切旁门邪道,显系魔鬼作为,自当别论。)但学者之误,乃昧于普通启示与特殊启示,本质之不同,从而等量齐观,甚且顾此失彼,抱残守缺,根本不信特殊启示,这乃是一切自然宗教和新派神学的根本偏差。关于此义,除于本书「基督教的天道观」已稍论列外,著者尚须撰卷陆「救恩论」及《总体辩道学》卷三二书,加以申论。兹暂勿详。
二、启示宗教
真正的宗教,乃是神创的特殊启示的宗教。基督圣道,不是人造的自然宗教,或抽象的哲学思辨,乃是上帝完全的救法,伟大的救恩。最初神在古时藉着众先知多方多次晓论列祖;后在末世藉着他儿子,耶稣基督晓谕我们,亲自现身说法,阐明这伟大奇妙的救恩,后来听见的人给我们证实了;上帝又按自己的旨意,用神迹奇事百般异能,并圣灵的恩赐,同他们作见证(来一2,二2一4)。整部圣经,便是上帝救世计划的完全的启示。概括言之,可分四部。其一为旧约,主要的乃为圣父预备救法;其二为四福音,主要的乃为圣子作成救法;其三为使徒行传与书信,主要的乃为圣灵推行救法;其四为启示录,则综论救法之最后归趋。神学家史德朗氏(Strong)说:外邦宗教,无论印度、波斯和中国的宗教著作,都无一贯的系统;独基督圣道,则一脉相承
前后贯通,一幕一幕,引人入胜。兹略述之。
1.救恩的预备:救恩乃出于上帝预定的旨意,在创世以前所早已决定的计划(参看弗一4-5、11)。主耶稣基督,乃是创世以前被杀的羔羊,只有他配展开那书卷(参启五1一10)。始祖犯罪以后,虽被咒诅,但已得到宝贵的应许(创三15);所说的「女人的后裔」,即为童女所生的救主耶稣;「女人的后裔要伤你的头」,即预表要给魔鬼以致命的打击,以及救恩大功的完成,学者称之为「预表福音」(Pro-evangelism)。全部旧约,乃是论上帝预备救恩的经过,用预言、预表、盟约、律法、礼仪、应许,藉着众先知多方多次的晓谕列祖。如挪亚之方舟,亚伯拉罕之蒙召,……即其著例。关于上帝创造天地万物的记载,只用开首两章;而论救恩工作之预备,却用旧约的全部,可见神之如何重视世人,并爱世人!
2.救恩的作成:这主要的乃是三位一体的上帝的第二位,圣子耶稣基督的作为。天父上帝本其无限的大爱,到了日期满足的时候,差遣他的独生子,降世为人,为童贞女所生,且生在律法以下,要把律法以下的人赎出来;叫一切接待他的,信他名的人,便有权柄作上帝的儿女,不至灭亡,反得永生(加四4-6;约一12,三16)。四福音便是记载救主耶稣首次降世的事实,使我们知道,原与上帝同在、原与上帝同等、原是上帝的「道」(约一1),如何虚己,取了奴仆
的形像,成为人的样式,自己卑微,存心顺服,以至于死,且死在十字架上,担当我们的罪刑,受死埋葬,第三天复活,胜过死亡阴间,罪恶的权势;上帝又将他升为至高,在天上坐在自己的右边,远超过一切执政的、掌权的、有能的、主治的、和一切有名的,又赐给他那超乎万名之上的名,叫一切在天上的,地上的和地底下的,因耶稣的名,无不屈膝,无不口称耶稣基督为主;将万有服在他的脚下,使他为教会作万有之首(腓二6-11;弗一20一22)。
3.救恩的推行:主耶稣升天以后,圣灵便照他的应许在五旬节,自天降临浇灌下来,以教会为他的家,信徒身体为他的殿,施展他的圣工,使徒行传和各书信,乃是论救主耶稣在天为我们任高天大祭司的职任,并他藉着圣灵继续在地施展他的奇工;使人悔改、重生、称义、成圣;并与圣徒同工,传扬福音,推行救恩。
4.救恩的归结(启示的完成):四福音乃记救主首次降世,乃关救主卑微之境;启示录则论救主二次再临,乃关基督荣耀之境,设立他尊荣的国度;并要按公义审判世界,引他的子民进入永义居在其中的新天新地。关于救主再临的道理,在新约里面,平均每二十节,就有一次提及,可见其关系的重大。这乃是救恩的归结,启示的完成,和全部圣经的秘吁与南针;亦为整个历史的归趋,世界人类唯一的盼望!
伍宗教的真谛——上帝的救法
综上所论,我们可得一个基本的认识,便是真正的宗教,乃是启示的宗教,神创的宗教。宗教的真谛,乃是上帝的救法;非「人间的遗传和世上的小学」(西二8)。除蚩蚩者氓,愚夫愚妇,崇拜偶像,无知昏暗者外(罗一23一25),一般信奉自然宗教者:(1)或在德行上,求自新自义,藉宗教来存心养性,积德补过。殊不知「你们的义若不胜于文士和法利赛人的义,断不能进天国」(太五20)。何况「人心比万物都诡诈」,「古实人岂能改变皮肤呢?豹岂能改变斑点呢?」(耶一七9,一三23)(2)或则在理智上,求自明自悟,藉宗教以明心见性,转迷开悟,得大菩提,证大涅梁,殊不知「道」的奥秘,「向聪明通达人就藏起来,向婴孩就显出来。」(太一一25)我们的信,「不在乎人的智慧,只在乎上帝的大能。」「上帝奥秘的智慧,……世上有权有位的人没有一个知道的」,「只有上帝藉着圣灵向我们显明了」(林前二5-10)。(3)或则在情感上,求自遣**,藉宗教作精神寄托,消遣烦恼。殊不知人生痛苦,其根源乃在始祖犯罪(参创三16一19)。「全世界都卧在那恶者手下」(约壹五19),须先根本「脱离败坏的辖制」,才「得享上帝儿女自由的荣耀」(罗八18一22)。
在整个人类的历史里,以及世界各国邪恶悖谬的实况中,神已使我们清楚看到人类罪性的严重,灵性的危机;更令我们看到人类犯罪以后,受了败坏的辖制,已经失去上帝儿子自由的荣耀,欲凭他堕落的本性,绝对不能再认识上帝、敬畏上帝,更不能突破神人中间隔断的墙。而一切宗教的道理,亦绝对无法拯救他们,恢复他们与神和好的关系(参弗二11一16)。当人类犯罪以后,「便拿无花果树的叶子,为自己编作裙子」,想遮盖他们的丑恶。这件裙子,便是特表自然宗教自我行义和人为救法之根本无效,因为无花果树叶很易枯干,无济于事。所以上帝便「为亚当和他妻子用皮子作衣服给他们穿。」(创三7、21)这件皮衣,乃特表上帝的救恩,神创的宗教,以及救主的义袍;盖一则皮子必取自羔羊;二则取皮必经流血,这乃是救主耶稣,神的羔羊,在十字架上,舍身流血,洗净世人罪孽的预表。
这乃是神在永世里,早已决定了的一个完美的救世计划,整部旧约从始祖犯罪,到耶稣降世,便是一部上帝如何安排准备实现他救世计划的历史。人类始祖犯罪以后,便发生三个严重的后果;第一,乃是破坏了「行为之约」(CovenantofWork)及与上帝正当的关系;第二,乃为失去了原有的上帝的荣形;第三,乃为受制于败坏与死亡的权势。以是上帝的救法,乃所以针对此三个严重问题,有三个重大的意义。第一,乃是救主代死赎罪,义的代替不义的,藉着因信称义,使信徒罪蒙赦免,恢复自由及与神正当的关系,与神和好,成神儿女。第二,披上基督的义袍,藉重生之洗,使信徒脱离世上从情欲来的败坏,与上帝的性情有分,重获上帝的形像。第三,乃是藉着基督复活,征服死亡的权势,使信徒与基督一同复活,一同坐在天上,并藉永远保守,承受不能朽坏,不能**,不能衰残,存留在天上的基业,进入新天新地永远荣耀之乐境。
法国革命时代,有一革命首领名勒波者(M.Lepeaux),予智自雄,妄想创一新的宗教,奔走宣传,招收门徒,却是心力交瘁,劳而无功;沮丧之馀,遂往访当时举国仰望的戴伊朗主教(CharlesMaunicedeTalleyrandPerigord,1754-1835;戴氏不仅为当时宗教首领,且又为大政治家,领导法国革命,曾任国务总理),请其指示。戴氏深感创造宗教,绝非人类的心志,所能为力;对其所问,雅不欲妄赞一词;最后讽示他说:「如欲创教,只有一途,便须亲自上十字架,被钉受死,埋葬,等你复活以后,你或可有资格创立你的宗教了。」那位首领深深思索,认为慷慨赴义,杀身成仁,纵或有此勇气,但受死埋葬以后,要再从死里复活,却绝对无此可能。结果便废然而返。这便表明人创的自然宗教之根本虚幻,不能救世。自然宗教的哲人学者,实均像那一位血气用事,废然而返的革命首领耳。
「创造诸天的耶和华,制造成全大地的上帝,……他如此说:『我是耶和华,再没有别神。……我是公义的上帝,又是救主。除了我以外,再没有别神。地极的人都当仰望我,就必得救;……我指着自己起誓,我口所出的话是凭公义,并不反回,万膝必向我跪拜,万口必凭我起誓。』」(赛四五18一23)主耶稣说:「我若从地上被举起来,就要吸引万人来归我。」(约一二32)「除了从天降下,仍旧在天的人子,没有人升过天。摩西在旷野怎样举蛇,人子也必照样被举起来。叫一切信他的都得永生。」(约三13一15)又说:「复活在我,生命也在我,信我的人,虽然死了,也必复活。凡活着信我的人,必永远不死。」(约一一25一26)「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藉着我,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约一四6)地极的人啊,都当仰望他,就必得救!
1.仰望赎罪救主——相信他在十字架上代你我受死,已经完成的救赎大功。
2.仰望高天祭司——坐在上帝宝座右边永活的救主,相信他是长远活着,替我们祈求,能拯救我们到底。
3.仰望再来之王——相信他要带着众天使荣耀再临,那时我们也要和他一同显现在荣耀里,那时他要制服一切仇敌,建立荣耀国度;万口都要崇主,万膝都要拜他;我们也要和他一同显现在荣耀里,和他永远同在。
宗教的真谛,乃是永古隐藏不言的奥秘;但却已藉着圣灵向圣徒显明,并且已经圣子,救主耶稣,在这末世现身说法,亲自晓谕,完全揭开。可惜「不信之人被这世界的神弄瞎了心眼,不叫基督荣耀福音的光照着他们」,(林后四4)却仍深闭固拒,认为愚拙。(林前一18)约翰在启示录中告诉我们:「我看见坐宝座的右手中有书卷,里外都写着字,用七印封严了。我又看见一位大力的天使大声宣传说:『有谁配展开那书卷,揭开那七印呢?』在天上、地上、地底下,没有能展开、能观看那书卷的。因为没有配展开、配观看那书卷的,我就大哭。长老中有一位对我说:『不要哭。看哪!犹大支派中的狮子,大卫的根,他已得胜,能以展开那书卷,揭开那七印。』我又看见宝座与四活物,并长老之中有羔羊站立,像是被杀过的,有七角七眼,就是上帝的七灵,奉差遣往普天下去的。这羔羊前来,从坐宝座的右手里拿了书卷。他既拿了书卷,四活物和二十四位长老就俯伏在羔羊面前,各拿着琴和盛满了香的金炉;这香就是众圣徒的祈祷。他们唱新歌,说:『你配拿书卷,配揭开七印;因为你曾被杀,用自己的血从各族、各方、各民、各国中买了人来,叫他们归于上帝,又叫他们成为国民,作祭司,归于上帝,在地上执掌王权。」(启五章)除了上帝,没有救主;除了上帝的救法,没有真正的宗教。一切徒凭人力人智谋道创教的宗教家和哲学家,都不配展开那被七印封严的书卷,这是人类的大悲剧;所以约翰要大哭,我们也应大哭,怜悯那些拒绝救恩,不信救主,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他的千千万万失丧的灵魂。我们应该往普天下去,阐明宗教的真谛,传扬救世的福音;这才是「大智」,才是「大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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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救恩的推行:主耶稣升天以后,圣灵便照他的应许在五旬节,自天降临浇灌下来,以教会为他的家,信徒身体为他的殿,施展他的圣工,使徒行传和各书信,乃是论救主耶稣在天为我们任高天大祭司的职任,并他藉着圣灵继续在地施展他的奇工;使人悔改、重生、称义、成圣;并与圣徒同工,传扬福音,推行救恩。
4.救恩的归结(启示的完成):四福音乃记救主首次降世,乃关救主卑微之境;启示录则论救主二次再临,乃关基督荣耀之境,设立他尊荣的国度;并要按公义审判世界,引他的子民进入永义居在其中的新天新地。关于救主再临的道理,在新约里面,平均每二十节,就有一次提及,可见其关系的重大。这乃是救恩的归结,启示的完成,和全部圣经的秘吁与南针;亦为整个历史的归趋,世界人类唯一的盼望!
伍宗教的真谛——上帝的救法
综上所论,我们可得一个基本的认识,便是真正的宗教,乃是启示的宗教,神创的宗教。宗教的真谛,乃是上帝的救法;非「人间的遗传和世上的小学」(西二8)。除蚩蚩者氓,愚夫愚妇,崇拜偶像,无知昏暗者外(罗一23一25),一般信奉自然宗教者:(1)或在德行上,求自新自义,藉宗教来存心养性,积德补过。殊不知「你们的义若不胜于文士和法利赛人的义,断不能进天国」(太五20)。何况「人心比万物都诡诈」,「古实人岂能改变皮肤呢?豹岂能改变斑点呢?」(耶一七9,一三23)(2)或则在理智上,求自明自悟,藉宗教以明心见性,转迷开悟,得大菩提,证大涅梁,殊不知「道」的奥秘,「向聪明通达人就藏起来,向婴孩就显出来。」(太一一25)我们的信,「不在乎人的智慧,只在乎上帝的大能。」「上帝奥秘的智慧,……世上有权有位的人没有一个知道的」,「只有上帝藉着圣灵向我们显明了」(林前二5-10)。(3)或则在情感上,求自遣**,藉宗教作精神寄托,消遣烦恼。殊不知人生痛苦,其根源乃在始祖犯罪(参创三16一19)。「全世界都卧在那恶者手下」(约壹五19),须先根本「脱离败坏的辖制」,才「得享上帝儿女自由的荣耀」(罗八18一22)。
在整个人类的历史里,以及世界各国邪恶悖谬的实况中,神已使我们清楚看到人类罪性的严重,灵性的危机;更令我们看到人类犯罪以后,受了败坏的辖制,已经失去上帝儿子自由的荣耀,欲凭他堕落的本性,绝对不能再认识上帝、敬畏上帝,更不能突破神人中间隔断的墙。而一切宗教的道理,亦绝对无法拯救他们,恢复他们与神和好的关系(参弗二11一16)。当人类犯罪以后,「便拿无花果树的叶子,为自己编作裙子」,想遮盖他们的丑恶。这件裙子,便是特表自然宗教自我行义和人为救法之根本无效,因为无花果树叶很易枯干,无济于事。所以上帝便「为亚当和他妻子用皮子作衣服给他们穿。」(创三7、21)这件皮衣,乃特表上帝的救恩,神创的宗教,以及救主的义袍;盖一则皮子必取自羔羊;二则取皮必经流血,这乃是救主耶稣,神的羔羊,在十字架上,舍身流血,洗净世人罪孽的预表。
这乃是神在永世里,早已决定了的一个完美的救世计划,整部旧约从始祖犯罪,到耶稣降世,便是一部上帝如何安排准备实现他救世计划的历史。人类始祖犯罪以后,便发生三个严重的后果;第一,乃是破坏了「行为之约」(CovenantofWork)及与上帝正当的关系;第二,乃为失去了原有的上帝的荣形;第三,乃为受制于败坏与死亡的权势。以是上帝的救法,乃所以针对此三个严重问题,有三个重大的意义。第一,乃是救主代死赎罪,义的代替不义的,藉着因信称义,使信徒罪蒙赦免,恢复自由及与神正当的关系,与神和好,成神儿女。第二,披上基督的义袍,藉重生之洗,使信徒脱离世上从情欲来的败坏,与上帝的性情有分,重获上帝的形像。第三,乃是藉着基督复活,征服死亡的权势,使信徒与基督一同复活,一同坐在天上,并藉永远保守,承受不能朽坏,不能**,不能衰残,存留在天上的基业,进入新天新地永远荣耀之乐境。
法国革命时代,有一革命首领名勒波者(M.Lepeaux),予智自雄,妄想创一新的宗教,奔走宣传,招收门徒,却是心力交瘁,劳而无功;沮丧之馀,遂往访当时举国仰望的戴伊朗主教(CharlesMaunicedeTalleyrandPerigord,1754-1835;戴氏不仅为当时宗教首领,且又为大政治家,领导法国革命,曾任国务总理),请其指示。戴氏深感创造宗教,绝非人类的心志,所能为力;对其所问,雅不欲妄赞一词;最后讽示他说:「如欲创教,只有一途,便须亲自上十字架,被钉受死,埋葬,等你复活以后,你或可有资格创立你的宗教了。」那位首领深深思索,认为慷慨赴义,杀身成仁,纵或有此勇气,但受死埋葬以后,要再从死里复活,却绝对无此可能。结果便废然而返。这便表明人创的自然宗教之根本虚幻,不能救世。自然宗教的哲人学者,实均像那一位血气用事,废然而返的革命首领耳。
「创造诸天的耶和华,制造成全大地的上帝,……他如此说:『我是耶和华,再没有别神。……我是公义的上帝,又是救主。除了我以外,再没有别神。地极的人都当仰望我,就必得救;……我指着自己起誓,我口所出的话是凭公义,并不反回,万膝必向我跪拜,万口必凭我起誓。』」(赛四五18一23)主耶稣说:「我若从地上被举起来,就要吸引万人来归我。」(约一二32)「除了从天降下,仍旧在天的人子,没有人升过天。摩西在旷野怎样举蛇,人子也必照样被举起来。叫一切信他的都得永生。」(约三13一15)又说:「复活在我,生命也在我,信我的人,虽然死了,也必复活。凡活着信我的人,必永远不死。」(约一一25一26)「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藉着我,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约一四6)地极的人啊,都当仰望他,就必得救!
1.仰望赎罪救主——相信他在十字架上代你我受死,已经完成的救赎大功。
2.仰望高天祭司——坐在上帝宝座右边永活的救主,相信他是长远活着,替我们祈求,能拯救我们到底。
3.仰望再来之王——相信他要带着众天使荣耀再临,那时我们也要和他一同显现在荣耀里,那时他要制服一切仇敌,建立荣耀国度;万口都要崇主,万膝都要拜他;我们也要和他一同显现在荣耀里,和他永远同在。
宗教的真谛,乃是永古隐藏不言的奥秘;但却已藉着圣灵向圣徒显明,并且已经圣子,救主耶稣,在这末世现身说法,亲自晓谕,完全揭开。可惜「不信之人被这世界的神弄瞎了心眼,不叫基督荣耀福音的光照着他们」,(林后四4)却仍深闭固拒,认为愚拙。(林前一18)约翰在启示录中告诉我们:「我看见坐宝座的右手中有书卷,里外都写着字,用七印封严了。我又看见一位大力的天使大声宣传说:『有谁配展开那书卷,揭开那七印呢?』在天上、地上、地底下,没有能展开、能观看那书卷的。因为没有配展开、配观看那书卷的,我就大哭。长老中有一位对我说:『不要哭。看哪!犹大支派中的狮子,大卫的根,他已得胜,能以展开那书卷,揭开那七印。』我又看见宝座与四活物,并长老之中有羔羊站立,像是被杀过的,有七角七眼,就是上帝的七灵,奉差遣往普天下去的。这羔羊前来,从坐宝座的右手里拿了书卷。他既拿了书卷,四活物和二十四位长老就俯伏在羔羊面前,各拿着琴和盛满了香的金炉;这香就是众圣徒的祈祷。他们唱新歌,说:『你配拿书卷,配揭开七印;因为你曾被杀,用自己的血从各族、各方、各民、各国中买了人来,叫他们归于上帝,又叫他们成为国民,作祭司,归于上帝,在地上执掌王权。」(启五章)除了上帝,没有救主;除了上帝的救法,没有真正的宗教。一切徒凭人力人智谋道创教的宗教家和哲学家,都不配展开那被七印封严的书卷,这是人类的大悲剧;所以约翰要大哭,我们也应大哭,怜悯那些拒绝救恩,不信救主,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他的千千万万失丧的灵魂。我们应该往普天下去,阐明宗教的真谛,传扬救世的福音;这才是「大智」,才是「大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