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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献

基督教要义 by 加尔文

谨献于虔信基督的法王法兰西斯陛下,愿基督的救恩与平安永与陛下同在。加尔文约翰当我开始这著作时,并没有计划写一部书,来呈献给你。我的目的不过是想规定一些基本的原则,使一切研究宗教问题的人,能在真实虔敬中受教。我知道法国同胞当中,多少人如饥如渴地在寻求基督,不过真正了解或认识他的人,却如凤毛麟角。我从事这工作的主要动机就是为着他们。这一点,从本书的简明方法和朴素文体,可以证明。但因我知道在你国中有许多恶人,正在盛怒之下,肆意咆哮,不容许纯正的教理在国中流传,所以如果我在同一著作中,一方面教导他们,一方面对你表示我的信仰,使你明了目下在国中到处捣乱,杀人放火的那班狂人所恨的教理之真义,我想这样作是有益的,我不怕承认本书所包含的教理正是他们所反对的,他们以为宣扬这种教理的人,应该受拘禁、放逐,和火焚的处罚,不让他在世界上生存。我十分明白,他们因为要使你讨厌我们的主张,所以在你面前播弄是非;但以国王的宽仁,必能明了,如果控告可证明罪行,那么,一切无辜和纯洁人士的言行,将不复存在了。若有人为要中伤我所要拥护的教理而控诉说,这教理早已被公众认为不合,且为许多司法上的判断所严禁,这话不过等于说,这教理曾经被它的敌对势力所排斥,有时亦为狡猾欺骗的奸谋和诽谤所**罢了。不由分说而对它加以残忍判决,这是横暴的表现;诬控它为**和祸患,这分明是诡计。为恐有人认为我们的申诉没有根据,你自己从每日所听到的许多虚伪报告和诽谤,可为明证;他们说我们想夺取王权,**司法上的程序,破坏秩序,倾覆政府,扰乱人民治安,藐视国家法律,耗散所有资财,一言以蔽之,就是要使一切陷于混乱。而你所听到的攻击,还不过是很小的一部分;因为那在人民当中谣传着的若果是实的话,全天下人理当宣判这教理及其煽动者受焚刑绞刑之罚。这种极不公平的控告竟然有人相信,谁能怪这教理成为众矢之的呢?这就是一致串谋,将我们和我们的教理定罪的原因。法官在法庭上定案,往往依自己的成见,潦草塞责,以为只要定那些自己供认,或证据确凿之人的罪,便算尽了责任。如果问,被判的是什么罪?他们说:是因为相信这被定了罪的教理。但是把这教理定为有罪是根据什么正义呢?其实我们辩护的立场并不是要弃绝教理,乃是要维护它的真理。但关于这一点,一句话都不容许我们分诉。

因此我请求国王——这不是不合理的要求——对这个问题,密切注意,因为过去他们处理这问题并非依据法律,而是意气用事。请不要以为我现在完全是为个人辩护,不要以为我的目的在求完全回到自己故乡;虽然我和别人同样爱慕家乡,但在目前情形下,我并不以远离家乡为憾。我是为一切信徒辩护,因此也是为基督的真理辩护,这真理在法国现正被人践踏**,处于最可悯的状态中;这诚然是由于假冒为善者的凶暴,而非得你认可。至于这是怎样使然的,我现在无意叙述;但情况确甚悲惨。那些不义的人正甚猖獗,虽还没有完全消灭基督的真理,却已使他的真理湮没无闻,而可怜的被藐视的教会,或为残酷的屠杀所毁灭,或被放逐,或受威胁摧残,噤若寒蝉。这些恶人的猖狂放肆有加无已,要把倾斜的墙尽力摧倒。同时,没有人敢出来仗义执言,伸张公道。即使有人表示十分同情真理,他们就只主张应该饶恕所谓"无知者的错误和狂妄",这是一般号称温和派者的讲法。其实所谓错误和狂妄,正是他们所明知的上帝的真理,而他们的所谓“无知者”,正是一班智力不为基督所轻视,并得基督把属天智慧的奥秘给与他们的人。如上所述,大家都以福音为耻,可是你,身为国王,对于卫护正道的任务,责无旁贷,不能置若罔闻。卫道的工作极为重要,是要叫上帝在世上的光荣不受贬损,要保全真理的荣誉,并使基督的国在我们当中继续存在,不受摧残。此一义举,值得你注意,值得你认识,也值得你以王位力争。这种关注乃王权分内的事;你应当把国政看作是为上帝服役。若政府不是以上帝的光荣为目的,就不算是合法的政府或主权,只能称为篡夺。希望国家长久昌盛,而不以上帝的权能——圣道——来治国的,显然是被欺骗了;因为“没有默示,民必灭亡”(箴29:18)(没有异象,民就放肆)的神谕是不落空的。你也不当因我们的卑微而放弃这种追求。我们自己完全明白我们是怎样的微贱不足道,我们在上帝面前是可怜的罪人,在人面前最受轻视;我们已经成了世界的废物,我们该蒙受世界上最坏的恶名;所以我们在上帝面前毫无可夸,只夸耀他的慈爱,靠这慈爱,而不是靠自己的功德,我们才有永远得救的希望;在人的面前,我们只有承认自身的弱点。可是在他们看来,稍微承认自身的弱点,即是莫大耻辱。殊不知我们的教理必须建立,高举于一切夸耀之上,为全世界的权势所不能克服,因为它不是我们的,乃是父上帝和基督的。基督是上帝所立的王,他要统制全世界,真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所有世界上铁一般的力量,和金银一般的荣华,将被他口里的杖,打得如同窑匠的瓦器一般粉碎(参但2:34;赛11:4;诗2:9)。他的国光华灿烂,是一班先知所预言的。我们的敌方说我们宣扬上帝的道,不过是一种虚伪的藉口,他们以为我们是卑鄙和破坏圣道的人。这不仅是恶意的诋毁,而且是极端的无礼。你只要读一读我们的信条,以你的睿智,必能判断是非。为请你注意起见,必须还有补充的说明,以便利你的查考。保罗指示说预言要"按照信心的程度"(罗12:6)。保罗这指示是一个至当不移的标准,凡一切圣经的解释,都该按照这个标准。如果依据这种信心的标准来查考我们的原理,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承认自己无德,要靠上帝充实,承认自己是罪恶的奴隶,要靠他解放;承认自己盲目愚昧,要靠他启迪,承认自己是跛子残废,要靠他引导;承认自己软弱,要靠他扶持;而且我们自己要抛弃一切的荣耀,只归荣耀于上帝,并在他里面得着荣耀,除了这些以外,还有什么更合乎信呢?当我们提起这些和其他类似的事时,他们又加以阻挠,埋怨我们这样作是颠覆了他们的所谓本性的光明,准备、自由意志、获得永远拯救的义行,和诸般分外功德,因为他们不愿把一切良善力量正义和智慧的赞美与荣耀都归之于上帝。但我们不曾见过任何人因太自由地吸取生命的源泉而受谴责;相反地,受严厉谴责的乃是那“为自己凿出池水,是破裂不能存水的池子”之人(耶2:13)再者,有什么比确信上帝为慈祥的父,以基督为兄弟与中保,更合乎信呢?有什么比希望从那“不爱惜自己的儿子,为我们众人舍了”(罗8:32),以表明他对我们有说不尽之爱的上帝,得着荣耀和幸福,更合乎信呢?一切宝贵的恩赐都藏在基督里面,当我们想到上帝的这些恩赐时,有什么比寄希望于拯救和永生更合乎信呢?他们反对我们,以这种确实的信念为狂妄和夸耀。是的,我们所夸耀的一切当然不应归于自己,却当归于上帝。我们被剥夺了一切夸耀,唯一的理由,是要学习在主里面夸耀。我还要说什么呢?请你对我们的主张从各方面详加检讨,你若不能清楚地看出“我们劳苦受辱,是因为我们信靠永生的上帝”(参提前4:10),因为我们相信“认识独一的真神,和他所差来的耶稣基督,就是永生”(参约17:3)(认识你独一的真神,并且认识你所差来的耶稣基督,这就是永生),你就可以把我们看作人类中最坏的人。我们当中有些人,正是因为这个指望而被拘禁,有的受鞭笞,有的被耻笑,有的被放逐,有的受残酷的刑讯,还有的漂泊逃亡。我们都是在极端的困惑中,遭受可怕的咒诅,百般的恶骂诽谤,和最严重的憎恨。现在请注意我们的仇敌(我所指的是那些神甫,他们发动指使人反对我们),然后和我一同思想一下,究竟他们是被那一种原理所鼓动。圣经中所指示的真宗教原应受普遍的尊奉,可是他们偏偏让自己和别人都安于无知,对宗教非但不重视,而且藐视。任何人对上帝或基督信仰与否,在他们看来,都是不关重要,只要他们以所谓“绝对的信心”服从教会的判断就够了。如果上帝的光荣遭受严重的和公开的诽谤,他们毫不介意,处之泰然,只要别人不敢反对罗马教皇的地位和所谓圣洁的母会的权威就行了。为什么他们对弥撒、炼狱、朝圣、和其他小节,那么认真力争,以为对这些小节若没有绝对的信心,就不能算为虔敬呢?其实这些事在圣经中都没有根据,而他们偏要坚持,为的是什么呢?因为口腹就是他们的上帝,厨房就是他们的宗教,若一旦夺去了他们的口腹和厨房,他们便自认不再是基督徒了,甚至连人都不是了。虽然他们有些人饮食豪奢,有些人饮食菲薄,但他们都同此一锅生活,若没有燃料,不但锅是冷的,且将不免冰冻。所以他们当中每一个最关心自己口腹的人,亦即在"信仰"上的最热心向导。他们普遍一致地努力于保存他们的国度,和满足他们的口腹,但没有一个人的热忱是诚实无伪的。他们攻击我们的教理,并不就止于此。他们竭尽控诉的能事,使我们的教理成为怨恨或怀疑的目标。他们称这教理为新奇,为最近产生的;他们吹毛求疵,以为我们的教理是可疑和不可靠的;他们质问它是凭什么神迹得了证实;质问我们违反许多圣教父的主张和远古习俗而接受这样的的教理是否合理。他们要我们承认我们的主张将引起教会的**和反对。他们说我们的话是等于说一千多年来没有我们这样教理的时候,教会就不存在。最后他们又说一切的辩论都没有必要,因为我们的教理的性质产生了许多宗派,许多骚扰,和许多罪恶的放肆。他们利用无知狂妄的群众,对这被遗弃的真理加以攻击,当然是很容易的,但若轮到我们有说话的自由,他们对我们的狠毒无顾忌的攻击,必将逐渐敛迹。第一,他们称这种教理为新奇,这对上帝是很大的损害;上帝的圣道不应该蒙受新奇的控诉。我相信这圣道对他们实在是新奇的,因为耶稣基督和福音,对他们都是新奇的。保罗曾经说过,“耶稣基督死是为我们的过犯;复活,是为叫我们称义”(参罗4:25;林前15:3,17)。凡知道保罗这教训之古香古色的人,就不会以我们为新奇。这教理许久被隐蔽、埋藏、遗忘,乃是人们不敬的罪过。我们既然因为上帝的仁慈而再得着它,至少当让它恢复原来的面目。

说这教理可疑和不可靠,也是由于无知。无知正是主藉先知所诉说的:“牛认识主人,驴认识主人的槽”(赛1:3),但他的百姓却不认识他。虽然他们讥诮我们的教理为不可靠,但到了需要他们以生命保证他们自己的教理时,就不难知道他们对它的尊重是何等地有限。我们的信心却完全不同,既不怕死亡的威胁,也不怕上帝的裁判。他们要求我们行神迹,也是完全没有理由的;我们没有制造新的福音,不过维持原有的福音,这福音的真理业已为基督和使徒的神迹所证实。不过他们有一点似乎比我们占优势,他们直到今天还在以神迹证明他们的信仰。但实际是这样:他们的所谓神迹,经不起事实的证明,都是无价值的,可笑的,或者是虚空的和不实在的。即令那些神迹是超自然的,也不应当拿来作为反对上帝真理的工具,因为上帝的圣名,无论在什么地方,也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应当尊重的,不论是出于神迹,或出于自然界普通的程序,都是一样。假如圣经不告诉我们什么是神迹的用途,或它那合法的目的,那么,他们的错误或将更容易诱惑人心。马可告诉我们,使徒是以神迹证实他们所传的道(参可16:20)。路加告诉我们:“主藉使徒的手,施行神迹奇事,证明他的恩道”(徒14:3)。与此相似的是使徒所说以传福音“证明救恩”,“上帝也用神迹奇事,和百般的异能作见证”(参来2:3,4)。但我们知道这些事都是福音的保证,我们应当用它们来毁灭福音的信仰吗?那些用来证明真理的事,我们可以拿来证明虚伪吗?按照马可福音作者所说的,首当注意的是教理,所以先要研究及查考教理的真伪,然后再从神迹方面寻找证明,这才合理。纯正而为基督所付与的教理的特征,目的在增进上帝的光荣,而不是人的光荣(参约7:18;8:50)。基督已为教理定下了这样的证明,如果有任何所谓神迹,其目的不是为荣耀上帝,那就不是真的神迹了。我们应该记得,撒但也行异能,他所行的虽是魔术而不是实在的异能,也可以欺骗引诱一般无知和无经验的人。魔术家和耍把戏的,都是以行异能著名,然而我们却不承认它能为魔术家和拜偶像的迷信作见证。从前一般头脑简单的人,为好行神迹的多纳徒派(Donatists)所欺骗。现在我们可以用奥古斯丁答复多纳徒派的话,来答覆我们的敌方:我们的主警告我们,要我们谨防那些“神迹贩子”,说将来有假先知起来,以各种神迹奇事“迷惑选民”(太24:24)。保罗也告诉我们,那敌基督者,要“行各样异能神迹”(帖后2:9)。但他们说,他们的这些神迹不是偶像,魔术家,或假先知所行的,乃是圣徒所行的;我们仿佛都是笨伯,蒙昧无知,“因为连撒但也装作光明的天使”(林后11:14),这是撒但的诡计。耶利米葬在埃及,埃及人对耶利米的坟墓献祭。这不是妄把上帝圣洁的先知当作偶像吗?他们揣想敬拜这位先知的坟墓,可以医治被毒蛇咬伤的人,我们应该怎样说呢?在过去和在无限的将来,上帝报复恶人最公道的办法是“因他们不领受爱真理的心,故此上帝就给他们一个生发错误的心,叫他们信从虚谎”(帖后2:10,11)。我们决不是没有神迹,我们的是实在的,而不是强辩的。不过那些为人用以做掩护的神迹,都是撒但的虚幻,引诱人离弃对上帝真实的敬拜,而陷于虚伪。他们的另一诽谤是说我们是反对教父——指那些较早较纯洁时期的作家——仿佛那些作家是他们的不敬的教唆人。如果这一争论将以这一权威为定,那么以最谦逊的讲法,胜利十之八九是属于我们的,有些教父的著作是优良的作品,但有些却犯了人的通病。这班忠实子孙所尊敬的,都是教父们的错误和缺点,他们对教父们的优点,不但忽视,而且隐藏,甚至破坏。我们可以说,他们努力从黄金中拾取渣滓。然而他们无理取闹,还说我们藐视教父,把我们看为教父的敌人。其实我们并不轻视教父,反之,我可以指出他们的大部分意见是和我们相同的。但当我们利用他们的著作时,我们总要记得“万有全是我们的”,为的是要服事我们,不是管制我们,并且“我们是属基督的”(林前3:21,23),我们对他当一致服从。凡忽视这区别的,对宗教必一无定见;因为那些圣洁的教父们对许多事情是茫无所知的,往往彼此意见不合,有时甚至自相矛盾。但批评我们的人说,所罗门的劝告,“先祖所立定的地界,不可挪移”(箴22:23),是很有理由的。但这同一规则不能适用于田畴的界限,又适用于信仰的服从;信仰是应该随时“忘记她自己的民和父家”的(参诗45:10)。其实他们若喜欢用寓意的解释,为什么以别人而不以使徒们为教父,并以移动他们所指定的地界为非法行为呢?因为这种解释正是耶柔米的,而他们的著作已为他们列入于经典中。他们若要坚持保存教父所定的地界,为何自己又去挪移呢?会有两位教父,其中一位(亚该丢Acatius)说,我们的上帝既不吃也不喝,所以不需要杯盘;另一位(安波罗修Amdrosius)说,圣物不需用黄金,而黄金决不能增加那非用黄金买来之物的价值。所以这个地界已经被那班人所挪移,他们在圣物中欢喜金银、象牙、大理石、珠宝和丝绸;他们以为敬拜上帝,非有富丽堂皇和浮华奢侈的用物,不算是合理的敬拜。有一位教父(斯宾利地安Spiridion)说,某一天别人都禁吃肉,他却吃了肉,因为他是基督徒;可是那些咒诅在大斋节吃肉的人,他们已挪移了地界。有两位教父,其中一位(亚该丢)说,修道士若不用手作工,就等于是骗子或强盗;另一位(奥古斯丁)说,修道士若不自食其力而靠他人养活,这是非法,虽动于默想研究,和祈祷,也不中用,但他们也挪移了这个地界,让一班懒惰的修道士涉足娼寮,专门依赖他人生活。有一位教父(伊皮法纽Epiphanius)说,在基督教教堂里看见一张耶稣的或圣徒的画像,是可憎的。这不只是一个人的私见,乃是教会会议所公决的;但他们绝对没有遵守这个地界,因为他们使每一角落都充满了像。另一位教父(安波罗修)说,为死者举行葬礼仪式后,就当让亡人安息;但他们不遵守这个地界,主张为死者继续不断地祈求。有一位教父(格拉修Gelasius)说,圣餐的酒与饼,其本质并不消失,正如主基督的人性与神圣联合,其本质并不消失一般;但他们在这一点也挪移了地界,他们以为在背诵了主设立圣餐的话以后,饼和酒就变了质,成为他的身体和血。有些教父(屈梭多模和加里克斯都Calixtus)对普世教会只宣告一个圣餐,并且不容无聊的坏人参加,同时对在场而不参加的人也加以严厉责备。他们对这一点,挪移地界更加远了。他们不但在教堂里,而且在私人的家里,常举行弥撒,准许闲杂人等参加,尤其是对那些捐了钱的人,更不分皂白,不管他们是否有德,一律准许参加,他们不劝勉任何人来相信基督,来诚实地领受圣礼,反倒为着谋利,把自己的工作,而非基督的恩典和功德,表扬出来。有两位教父,其中一位(格拉修)认为应当禁止只领饼酒二者之一的人领受圣餐;另一位教父(居普良)强调说,基督徒为承认基督,既须准备流自己的血,就不应该被拒绝领受基督的血。这些地界他们也挪移了,他们以严格的法律规定了那前一位教父欲加以革除教藉处分的事,和后一位教父以强有力理由所反对的事。还有一位教父(奥古斯丁)认为解释疑难而无圣经明显的根据,实在是鲁莽。这一地界,他们亦置之脑后,他们制订了许多法规,教条,和司法上的裁决,都不是以上帝的道为根据。有一位教父(亚波罗纽Apollonius)责备孟他努(Montanus)除了有许多异端邪说外,是第一个制订禁食法令的人,他们也远离了这个地界,以极严厉法令规定禁食。有一位教父(帕弗奴丢Paphnutius)主张不可禁止教士结婚,认为和妻子同居,与贞洁毫无冲突,而且是实在的贞洁;教父们赞成这一主张的,为数不少。然而他们却反对这个主张,赞成神甫实行严格的独身生活。有一位教父(居普良)认为我们只应当听从基督,因为上帝吩咐了“你们要听他”,而对基督以外的先辈们的言行不要听从,只听从为首的基督之命令。这一地界,他们自己不遵守,也不许别人遵守;在基督以外,他们还有其他许多主人。有一位教父(奥古斯丁)以为教会不应该高于基督,因为基督的判断总是真理,教会的判断就不免错误。他们破坏了这个地界,毫不犹豫地说,一切圣经权威,是以教会的决定为转移。所有教父异口同声地一致认为上帝的圣道为诡辩家的狡计,和逻辑家的争吵所**,是最可鄙可恨的事;但他们一生都在尽力把圣经的单纯真理牵入于无穷争辩中,比诡辩家的争吵更坏,这算是他们遵守地界吗?假如教父再生,看见他们这样胡闹,把争吵当作理论的神学,这些教父一定会觉得他们的争论,与上帝毫不相干,假如我要搜集那些自命为教父忠实子孙,而又排斥教父者的资料,恐怕穷年累月,也说不完这些事实。他们竟敢对我们反唇相讥,厚颜无耻,怙恶不悛,公然说我们挪移了古时的地界。他们根据习俗来反对我们,也得不着任何便宜;因为如果我们被迫去服从习俗的话,我们倒有机会申诉一宗最不公道的事。如果人们的判断没有错误,就当在好人中寻找习俗。但事实往往相反,凡多数人所行的,就成为习俗。大众为善事所鼓舞的这种理想事情毕竟不多。因此多数人的邪恶产生了公共的错误,或公众一致认可的邪恶,这些邪恶是现在这一班“好人”所接受为法律的。现在全世界已为罪恶的汪洋所淹没,这是一宗明显的事实,有目共见;全世界为破坏的瘟疫所蹂躏,世间一切事物,都已到了毁灭的边缘,所以我们对于人事,大感失望,不得不对这些显著的罪恶作全面攻击。补救的方法之所以不为人所接受,唯一理由乃是我们习于罪恶生活,为时已久。且让公众的错误在人的社会里仍旧受纵容吧;但在上帝的国度里,所当重视的只是永恒的真理,这真理不是漫长岁月和习俗,或同谋背叛所能加以拘束的。以塞亚曾告诉上帝的选民说:“这百姓说,同谋背叛,你们不要说,同谋背叛;他们所怕的,你们不要怕,也不要畏惧。但要尊万军之主为圣,以他为你们所当怕的,所当畏惧的”(赛8:12,13)。所以让他们以过去或现在的事例反对我们吧,如果我们是“尊万军之主为圣”,我们决不畏惧。虽有许多世代是同样的不敬和亵渎,他有能力在第三和第四代报复;虽全世界联合一致作恶,对那集体犯罪的,他有惩罚的先例,即是以洪水灭绝所有的人,仅保存挪亚和他一家,好叫他个人的信仰可以定全世界的罪。最后,腐化的习俗只是有传染性的瘟疫,这瘟疫对我们自己,同样是致命的打击,是集体灭亡。此外,他们应该考虑居普良的名言,他说:有些人犯罪,是出于无知,虽不能完全说他们无罪,但在相当程度之下,还可以原谅;但是对那些拒绝神所赐真理的人,是完全不能原谅的。

我们也不至于被他们的“两难法”所困扰,承认教会在过去某一个时期消灭了,或承认我们现在是反对教会的。基督的教会过去是存在的,在无限的将来,也会继续存在。只要基督在父的右边掌权,教会就为他的圣手所支持,受他的保护;在他的权力之下,教会可以长治久安。因为毫无疑问地他要实践他的应许,和他的子民同在“直到世界的末了”(太28:20)。我们和教会没有争辩,我们和诚心的人一致敬拜颂赞唯一的上帝,与基督联合;他是历代以来为虔诚的人所崇拜的。但我们的对方远离了真理,他们只承认肉眼所看见的教会,尽力把教会拘束在他们的限制以内,其实教会不应受这样的拘束。我们的争辩是以下两点:第一,他们说教会的形式只是那看得见的;第二,他们把这看得见的有形教会控制在罗马教皇与教宗管制之下。我们的看法与此相反:关于第一点,我们认为教会的存在不一定要有看得见的形式;第二点,教会的形式不是指外表的浮华,而是在宣扬上帝的道,与执行合法的圣礼。但在他们,教会若不是用手指可以指出来的,他们总不满意。教会在犹太人中间,岂不是土崩瓦解,看不见任何形式吗?当以利亚哀鸣只剩下孑然一身的时候,我们能够看见任何形式吗?(参王上19:14,18)。基督降生以后,教会不是经过一个很长的时间没有形式吗?教会不是常因战争与异端的摧残**,而完全暗淡无光吗?如果他们是生在那个时代,他们能相信有教会存在吗?但以利亚知道,有“七千人”“未曾向巴力屈膝。”我们也不应怀疑基督升天以后还是继续治理世界。生在那些时期的信徒,假如要寻求有形的教会,岂不要灰心丧志吗?希拉流(Hilarius)以为当时一般人醉心于主教的尊严,对主教制度幕后所隐藏的一切不义,却荡然无知,这是很令人痛惜的。他说:“有一宗事我要忠告你们,要谨防敌基督者,因为你们不适当地注意墙壁;你们对上帝教会的尊敬,错放在对房屋和建筑物的尊敬上,以为在它们之下就可以得到平安。它们将来要成为敌基督者的场所,这还有疑问吗?我想高山、森林、湖沼、监狱等危险还比较少些,因为它们是先知退休或被放逐时说预言的场所。”今天那使许多人尊敬有角的主教的,究竟是什么,岂不是因揣想那些统治各大城市的人都是宗教界的教宗吗?这样盲目的尊敬,应该废除。既然只有主知道“谁是他的人”。我们应当承认有时候他使教会不能为人所看见。我承认这是上帝在世间一种可怕的审判,但如果这是不敬的人所应得的审判,那么,我们对上帝的这正当的报复,又何必反抗呢?我主在以前的时代,就是这样惩罚那忘恩负义的人;他们拒绝他的真理,毁灭他的光明,所以上帝使他们感觉麻木,陷入极端虚伪,与无尽黑暗之中,甚至真正的教会因而不复存在,但同时在黑暗和错误之中,他仍旧保存了那些分散和隐藏的人。这也不算稀奇,因为虽在巴比伦的纷乱中,在火炉的热焰中,他知道怎样保存他们。至于要以某种浮华去估量教会的形式是非常危险的。这问题我不拟详谈,只能简单叙述,因恐怕把这篇论文过分地拉长。他们说,有使徒职权的教皇,和由他涂油授圣职的主教,只要他们有了主教的职杖和职帽,就是代表教会,就应该被认为是教会。所以他们不能错误。为什么?因为他们是教会的牧者,奉献给主了。牧者的地位不是属于亚伦和以色列的统治者吗?但亚伦和他的儿子受了祭司的圣职以后,因制造了金牛犊而陷于错误(参出32:4)。按照这种推理的方式,那欺骗亚哈的四百个先知为什么不应该代表教会呢?(参王上22:6,11-23)。但教会是和米该雅同一立场,米该雅虽孤立无援,被人轻视,然而真理是出自他的口。那些联合起来猛烈地反对耶利米的先知不是表现了教会的名称和形式吗?他恐吓他说:“我们有祭司讲律法,智慧人设谋略,先知说预言”(耶18:18)。耶利米被差遣单独地去反对这些先知,从主那里发出警告:“祭司的律法,智人的谋略,先知的预言,都要消灭”(参耶4:9)。以后祭司长,文士、和法利赛人谋杀耶稣、不也是有会议的外表庄严吗?(参太26:3,4)。让他们去依从外表,把耶稣和一切先知都看为**派,而另一方面把撒但的仆人看为圣灵的工具好啦。如果他们言出由衷,就让他们老老实实答复我,巴塞尔会议(CouncilofBasel)令将优革纽(Eugenius)的教皇职免除,而由亚马代乌(Amadeus)接替以后,教会在那里呢?他们不能否认,这个会议以外表的形式而论,是一个合法的会议,当初的召集不是由一个教皇,而是由两个教皇。优革纽和所有支持他的红衣主教和主教等,都被认为犯了**,背叛,和执拗等罪,他们在当时是一致想解散那一次的会议的。但以后他因得着各君王的赞助,才又悄然恢复了以前的声望。选举亚马代乌虽经过全体宗教会议通过,到后来却等于烟消云散。给他一顶红衣主教的帽子安慰他,正如同把一个口罩给一只吠犬带上。自从那时以来,教皇,红衣主教、主教、教长、神甫等,都是由那些背叛者和异端派所产生出来的。讲到这里,他们应当闭口。请问他们要把教会的头衔归属于那一党派呢?这个会议,在外表庄严上,当然是完整无缺,是由两个教皇的教谕所召集的,且经罗马教廷合法认可,一切部署,有条不紊,直到最后,还是维持着会议的庄严。他们是否否认它为合法会议呢?他们都是由优革纽及其党徒封立的,他们是否以后者为**派呢?他们若替教会的形式另下定义则已,否则,不论他们人数多少,我们就要以他们为**派,是明知而自愿受异端者所封立的。但假如过去对教会不能限于外表的浮华之说未曾证实,他们这些祸害教会,并以教会之名招摇于世的人,就足资证实了。关于他们的道德和其他行为,我不必说,因为他们自承为法利赛人,我们只可听他们的话,但不可效法他们的行为。我所指的是他们的教理,他们根据这教理而称自己为教会。假如你于日理万机之余,查阅我们的作品,就可知道他们这教理乃是灵魂的疫疠,是毁灭教会的火把。最后,他们一再强调地说我们的教理引起了大纷扰,骚动和争辩,又对许多人产生了严重的影响。这充分地表示了他们的不公正。因为把那应当归属于撒但的恶意的事来指责我们的教理,是不公道的。神道的出现,没有不引起撒但的嫉视反对的,这是它的本质,是它与虚伪教理之间区别的最确实最清楚的准则。虚伪的教理一经问世,就容易引起大众的注意,和世俗的喝彩。因此在某些时代,当一切陷于极端黑暗之时,魔鬼玩弄大部分的人类,以此自娱,安心享乐,因他除了拿那些在他权下的人取乐外,还有别的事可做吗?可是一旦光明照临,扫除了他的一部分黑暗,又当那权能者起来,攻击他的国之时,他才如梦初醒,忙于武装。他首先激动群众的力量,当真理初现时,以暴力**真理,等到暴力失效,乃施行诡计。他以反对洗礼派和一班无赖,作为激起**和辩论教理的工具,藉此来蒙蔽消灭真理。他现在以两种方法继续攻击真理:他想以人的暴力拔除真理,同时以撒下稗子来挤住它,不叫它生长结实。假如我们留意主的警戒,他的一切企图必归无效;主早已使我们明了他的阴谋,提高警觉,并且武装了我们,叫我们有充分的自卫力量,以防备他的攻击。若将一班恶棍激动背叛,或一班骗子发起派别以攻击上帝的道之事,归罪于上帝的道本身,岂不是极端的恶行吗?但这在从前不是没有先例的。以利亚就被人质问过是不是那“使以色列遭灾的”(王上18:17)。犹太人诬耶稣犯了背叛的罪(参路20:2,5)。使徒也曾被控激起群众的骚动(参徒17:6)。现在他们把一切骚动、纷扰、争辩、都归咎于我们,这和过去的事例有什么分别呢?对这一切控告的答覆,以利亚已经告诉了我们,即是说:这一切错误的散播与纷乱的造成,我们都不能负责。惟有那些反抗上帝权能的人,应该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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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献于虔信基督的法王法兰西斯陛下,愿基督的救恩与平安永与陛下同在。加尔文约翰当我开始这著作时,并没有计划写一部书,来呈献给你。我的目的不过是想规定一些基本的原则,使一切研究宗教问题的人,能在真实虔敬中受教。我知道法国同胞当中,多少人如饥如渴地在寻求基督,不过真正了解或认识他的人,却如凤毛麟角。我从事这工作的主要动机就是为着他们。这一点,从本书的简明方法和朴素文体,可以证明。但因我知道在你国中有许多恶人,正在盛怒之下,肆意咆哮,不容许纯正的教理在国中流传,所以如果我在同一著作中,一方面教导他们,一方面对你表示我的信仰,使你明了目下在国中到处捣乱,杀人放火的那班狂人所恨的教理之真义,我想这样作是有益的,我不怕承认本书所包含的教理正是他们所反对的,他们以为宣扬这种教理的人,应该受拘禁、放逐,和火焚的处罚,不让他在世界上生存。我十分明白,他们因为要使你讨厌我们的主张,所以在你面前播弄是非;但以国王的宽仁,必能明了,如果控告可证明罪行,那么,一切无辜和纯洁人士的言行,将不复存在了。若有人为要中伤我所要拥护的教理而控诉说,这教理早已被公众认为不合,且为许多司法上的判断所严禁,这话不过等于说,这教理
曾经被它的敌对势力所排斥,有时亦为狡猾欺骗的奸谋和诽谤所**罢了。不由分说而对它加以残忍判决,这是横暴的表现;诬控它为**和祸患,这分明是诡计。为恐有人认为我们的申诉没有根据,你自己从每日所听到的许多虚伪报告和诽谤,可为明证;他们说我们想夺取王权,**司法上的程序,破坏秩序,倾覆政府,扰乱人民治安,藐视国家法律,耗散所有资财,一言以蔽之,就是要使一切陷于混乱。而你所听到的攻击,还不过是很小的一部分;因为那在人民当中谣传着的若果是实的话,全天下人理当宣判这教理及其煽动者受焚刑绞刑之罚。这种极不公平的控告竟然有人相信,谁能怪这教理成为众矢之的呢?这就是一致串谋,将我们和我们的教理定罪的原因。法官在法庭上定案,往往依自己的成见,潦草塞责,以为只要定那些自己供认,或证据确凿之人的罪,便算尽了责任。如果问,被判的是什么罪?他们说:是因为相信这被定了罪的教理。但是把这教理定为有罪是根据什么正义呢?其实我们辩护的立场并不是要弃绝教理,乃是要维护它的真理。但关于这一点,一句话都不容许我们分诉。 因此我请求国王——这不是不合理的要求——对这个问题,密切注意,因为过去他们处理这问题并非依据法律,而是
意气用事。请不要以为我现在完全是为个人辩护,不要以为我的目的在求完全回到自己故乡;虽然我和别人同样爱慕家乡,但在目前情形下,我并不以远离家乡为憾。我是为一切信徒辩护,因此也是为基督的真理辩护,这真理在法国现正被人践踏**,处于最可悯的状态中;这诚然是由于假冒为善者的凶暴,而非得你认可。至于这是怎样使然的,我现在无意叙述;但情况确甚悲惨。那些不义的人正甚猖獗,虽还没有完全消灭基督的真理,却已使他的真理湮没无闻,而可怜的被藐视的教会,或为残酷的屠杀所毁灭,或被放逐,或受威胁摧残,噤若寒蝉。这些恶人的猖狂放肆有加无已,要把倾斜的墙尽力摧倒。同时,没有人敢出来仗义执言,伸张公道。即使有人表示十分同情真理,他们就只主张应该饶恕所谓"无知者的错误和狂妄",这是一般号称温和派者的讲法。其实所谓错误和狂妄,正是他们所明知的上帝的真理,而他们的所谓“无知者”,正是一班智力不为基督所轻视,并得基督把属天智慧的奥秘给与他们的人。如上所述,大家都以福音为耻,可是你,身为国王,对于卫护正道的任务,责无旁贷,不能置若罔闻。卫道的工作极为重要,是要叫上帝在世上的光荣不受贬损,要保全真理的荣誉,并
使基督的国在我们当中继续存在,不受摧残。此一义举,值得你注意,值得你认识,也值得你以王位力争。这种关注乃王权分内的事;你应当把国政看作是为上帝服役。若政府不是以上帝的光荣为目的,就不算是合法的政府或主权,只能称为篡夺。希望国家长久昌盛,而不以上帝的权能——圣道——来治国的,显然是被欺骗了;因为“没有默示,民必灭亡”(箴29:18)(没有异象,民就放肆)的神谕是不落空的。你也不当因我们的卑微而放弃这种追求。我们自己完全明白我们是怎样的微贱不足道,我们在上帝面前是可怜的罪人,在人面前最受轻视;我们已经成了世界的废物,我们该蒙受世界上最坏的恶名;所以我们在上帝面前毫无可夸,只夸耀他的慈爱,靠这慈爱,而不是靠自己的功德,我们才有永远得救的希望;在人的面前,我们只有承认自身的弱点。可是在他们看来,稍微承认自身的弱点,即是莫大耻辱。殊不知我们的教理必须建立,高举于一切夸耀之上,为全世界的权势所不能克服,因为它不是我们的,乃是父上帝和基督的。基督是上帝所立的王,他要统制全世界,真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所有世界上铁一般的力量,和金银一般的荣华,将被他口里的杖,打得如同窑匠的瓦器一般粉碎(参但2:3
4;赛11:4;诗2:9)。他的国光华灿烂,是一班先知所预言的。我们的敌方说我们宣扬上帝的道,不过是一种虚伪的藉口,他们以为我们是卑鄙和破坏圣道的人。这不仅是恶意的诋毁,而且是极端的无礼。你只要读一读我们的信条,以你的睿智,必能判断是非。为请你注意起见,必须还有补充的说明,以便利你的查考。保罗指示说预言要"按照信心的程度"(罗12:6)。保罗这指示是一个至当不移的标准,凡一切圣经的解释,都该按照这个标准。如果依据这种信心的标准来查考我们的原理,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承认自己无德,要靠上帝充实,承认自己是罪恶的奴隶,要靠他解放;承认自己盲目愚昧,要靠他启迪,承认自己是跛子残废,要靠他引导;承认自己软弱,要靠他扶持;而且我们自己要抛弃一切的荣耀,只归荣耀于上帝,并在他里面得着荣耀,除了这些以外,还有什么更合乎信呢?当我们提起这些和其他类似的事时,他们又加以阻挠,埋怨我们这样作是颠覆了他们的所谓本性的光明,准备、自由意志、获得永远拯救的义行,和诸般分外功德,因为他们不愿把一切良善力量正义和智慧的赞美与荣耀都归之于上帝。但我们不曾见过任何人因太自由地吸取生命的源泉而受谴责;
相反地,受严厉谴责的乃是那“为自己凿出池水,是破裂不能存水的池子”之人(耶2:13)再者,有什么比确信上帝为慈祥的父,以基督为兄弟与中保,更合乎信呢?有什么比希望从那“不爱惜自己的儿子,为我们众人舍了”(罗8:32),以表明他对我们有说不尽之爱的上帝,得着荣耀和幸福,更合乎信呢?一切宝贵的恩赐都藏在基督里面,当我们想到上帝的这些恩赐时,有什么比寄希望于拯救和永生更合乎信呢?他们反对我们,以这种确实的信念为狂妄和夸耀。是的,我们所夸耀的一切当然不应归于自己,却当归于上帝。我们被剥夺了一切夸耀,唯一的理由,是要学习在主里面夸耀。我还要说什么呢?请你对我们的主张从各方面详加检讨,你若不能清楚地看出“我们劳苦受辱,是因为我们信靠永生的上帝”(参提前4:10),因为我们相信“认识独一的真神,和他所差来的耶稣基督,就是永生”(参约17:3)(认识你独一的真神,并且认识你所差来的耶稣基督,这就是永生),你就可以把我们看作人类中最坏的人。我们当中有些人,正是因为这个指望而被拘禁,有的受鞭笞,有的被耻笑,有的被放逐,有的受残酷的刑讯,还有的漂泊逃亡。我们都是在极端的困惑中,遭受可怕的咒诅,百般的恶骂诽谤
,和最严重的憎恨。现在请注意我们的仇敌(我所指的是那些神甫,他们发动指使人反对我们),然后和我一同思想一下,究竟他们是被那一种原理所鼓动。圣经中所指示的真宗教原应受普遍的尊奉,可是他们偏偏让自己和别人都安于无知,对宗教非但不重视,而且藐视。任何人对上帝或基督信仰与否,在他们看来,都是不关重要,只要他们以所谓“绝对的信心”服从教会的判断就够了。如果上帝的光荣遭受严重的和公开的诽谤,他们毫不介意,处之泰然,只要别人不敢反对罗马教皇的地位和所谓圣洁的母会的权威就行了。为什么他们对弥撒、炼狱、朝圣、和其他小节,那么认真力争,以为对这些小节若没有绝对的信心,就不能算为虔敬呢?其实这些事在圣经中都没有根据,而他们偏要坚持,为的是什么呢?因为口腹就是他们的上帝,厨房就是他们的宗教,若一旦夺去了他们的口腹和厨房,他们便自认不再是基督徒了,甚至连人都不是了。虽然他们有些人饮食豪奢,有些人饮食菲薄,但他们都同此一锅生活,若没有燃料,不但锅是冷的,且将不免冰冻。所以他们当中每一个最关心自己口腹的人,亦即在"信仰"上的最热心向导。他们普遍一致地努力于保存他们的国度,和满足他们的口腹,但没有
一个人的热忱是诚实无伪的。他们攻击我们的教理,并不就止于此。他们竭尽控诉的能事,使我们的教理成为怨恨或怀疑的目标。他们称这教理为新奇,为最近产生的;他们吹毛求疵,以为我们的教理是可疑和不可靠的;他们质问它是凭什么神迹得了证实;质问我们违反许多圣教父的主张和远古习俗而接受这样的的教理是否合理。他们要我们承认我们的主张将引起教会的**和反对。他们说我们的话是等于说一千多年来没有我们这样教理的时候,教会就不存在。最后他们又说一切的辩论都没有必要,因为我们的教理的性质产生了许多宗派,许多骚扰,和许多罪恶的放肆。他们利用无知狂妄的群众,对这被遗弃的真理加以攻击,当然是很容易的,但若轮到我们有说话的自由,他们对我们的狠毒无顾忌的攻击,必将逐渐敛迹。第一,他们称这种教理为新奇,这对上帝是很大的损害;上帝的圣道不应该蒙受新奇的控诉。我相信这圣道对他们实在是新奇的,因为耶稣基督和福音,对他们都是新奇的。保罗曾经说过,“耶稣基督死是为我们的过犯;复活,是为叫我们称义”(参罗4:25;林前15:3,17)。凡知道保罗这教训之古香古色的人,就不会以我们为新奇。这教理许久被隐蔽、埋藏、遗忘,乃是人们不敬的罪过。
我们既然因为上帝的仁慈而再得着它,至少当让它恢复原来的面目。 说这教理可疑和不可靠,也是由于无知。无知正是主藉先知所诉说的:“牛认识主人,驴认识主人的槽”(赛1:3),但他的百姓却不认识他。虽然他们讥诮我们的教理为不可靠,但到了需要他们以生命保证他们自己的教理时,就不难知道他们对它的尊重是何等地有限。我们的信心却完全不同,既不怕死亡的威胁,也不怕上帝的裁判。他们要求我们行神迹,也是完全没有理由的;我们没有制造新的福音,不过维持原有的福音,这福音的真理业已为基督和使徒的神迹所证实。不过他们有一点似乎比我们占优势,他们直到今天还在以神迹证明他们的信仰。但实际是这样:他们的所谓神迹,经不起事实的证明,都是无价值的,可笑的,或者是虚空的和不实在的。即令那些神迹是超自然的,也不应当拿来作为反对上帝真理的工具,因为上帝的圣名,无论在什么地方,也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应当尊重的,不论是出于神迹,或出于自然界普通的程序,都是一样。假如圣经不告诉我们什么是神迹的用途,或它那合法的目的,那么,他们的错误或将更容易诱惑人心。马可告诉我们,使徒是以神迹证实他们所传的道(参可16:20)。路加告诉我们:“主
藉使徒的手,施行神迹奇事,证明他的恩道”(徒14:3)。与此相似的是使徒所说以传福音“证明救恩”,“上帝也用神迹奇事,和百般的异能作见证”(参来2:3,4)。但我们知道这些事都是福音的保证,我们应当用它们来毁灭福音的信仰吗?那些用来证明真理的事,我们可以拿来证明虚伪吗?按照马可福音作者所说的,首当注意的是教理,所以先要研究及查考教理的真伪,然后再从神迹方面寻找证明,这才合理。纯正而为基督所付与的教理的特征,目的在增进上帝的光荣,而不是人的光荣(参约7:18;8:50)。基督已为教理定下了这样的证明,如果有任何所谓神迹,其目的不是为荣耀上帝,那就不是真的神迹了。我们应该记得,撒但也行异能,他所行的虽是魔术而不是实在的异能,也可以欺骗引诱一般无知和无经验的人。魔术家和耍把戏的,都是以行异能著名,然而我们却不承认它能为魔术家和拜偶像的迷信作见证。从前一般头脑简单的人,为好行神迹的多纳徒派(Donatists)所欺骗。现在我们可以用奥古斯丁答复多纳徒派的话,来答覆我们的敌方:我们的主警告我们,要我们谨防那些“神迹贩子”,说将来有假先知起来,以各种神迹奇事“迷惑选民”(太24:24)。保罗也告诉
我们,那敌基督者,要“行各样异能神迹”(帖后2:9)。但他们说,他们的这些神迹不是偶像,魔术家,或假先知所行的,乃是圣徒所行的;我们仿佛都是笨伯,蒙昧无知,“因为连撒但也装作光明的天使”(林后11:14),这是撒但的诡计。耶利米葬在埃及,埃及人对耶利米的坟墓献祭。这不是妄把上帝圣洁的先知当作偶像吗?他们揣想敬拜这位先知的坟墓,可以医治被毒蛇咬伤的人,我们应该怎样说呢?在过去和在无限的将来,上帝报复恶人最公道的办法是“因他们不领受爱真理的心,故此上帝就给他们一个生发错误的心,叫他们信从虚谎”(帖后2:10,11)。我们决不是没有神迹,我们的是实在的,而不是强辩的。不过那些为人用以做掩护的神迹,都是撒但的虚幻,引诱人离弃对上帝真实的敬拜,而陷于虚伪。他们的另一诽谤是说我们是反对教父——指那些较早较纯洁时期的作家——仿佛那些作家是他们的不敬的教唆人。如果这一争论将以这一权威为定,那么以最谦逊的讲法,胜利十之八九是属于我们的,有些教父的著作是优良的作品,但有些却犯了人的通病。这班忠实子孙所尊敬的,都是教父们的错误和缺点,他们对教父们的优点,不但忽视,而且隐藏,甚至破坏。我们可以说,他们努力从黄
金中拾取渣滓。然而他们无理取闹,还说我们藐视教父,把我们看为教父的敌人。其实我们并不轻视教父,反之,我可以指出他们的大部分意见是和我们相同的。但当我们利用他们的著作时,我们总要记得“万有全是我们的”,为的是要服事我们,不是管制我们,并且“我们是属基督的”(林前3:21,23),我们对他当一致服从。凡忽视这区别的,对宗教必一无定见;因为那些圣洁的教父们对许多事情是茫无所知的,往往彼此意见不合,有时甚至自相矛盾。但批评我们的人说,所罗门的劝告,“先祖所立定的地界,不可挪移”(箴22:23),是很有理由的。但这同一规则不能适用于田畴的界限,又适用于信仰的服从;信仰是应该随时“忘记她自己的民和父家”的(参诗45:10)。其实他们若喜欢用寓意的解释,为什么以别人而不以使徒们为教父,并以移动他们所指定的地界为非法行为呢?因为这种解释正是耶柔米的,而他们的著作已为他们列入于经典中。他们若要坚持保存教父所定的地界,为何自己又去挪移呢?会有两位教父,其中一位(亚该丢Acatius)说,我们的上帝既不吃也不喝,所以不需要杯盘;另一位(安波罗修Amdrosius)说,圣物不需用黄金,而黄金决不能增加那非用黄
金买来之物的价值。所以这个地界已经被那班人所挪移,他们在圣物中欢喜金银、象牙、大理石、珠宝和丝绸;他们以为敬拜上帝,非有富丽堂皇和浮华奢侈的用物,不算是合理的敬拜。有一位教父(斯宾利地安Spiridion)说,某一天别人都禁吃肉,他却吃了肉,因为他是基督徒;可是那些咒诅在大斋节吃肉的人,他们已挪移了地界。有两位教父,其中一位(亚该丢)说,修道士若不用手作工,就等于是骗子或强盗;另一位(奥古斯丁)说,修道士若不自食其力而靠他人养活,这是非法,虽动于默想研究,和祈祷,也不中用,但他们也挪移了这个地界,让一班懒惰的修道士涉足娼寮,专门依赖他人生活。有一位教父(伊皮法纽Epiphanius)说,在基督教教堂里看见一张耶稣的或圣徒的画像,是可憎的。这不只是一个人的私见,乃是教会会议所公决的;但他们绝对没有遵守这个地界,因为他们使每一角落都充满了像。另一位教父(安波罗修)说,为死者举行葬礼仪式后,就当让亡人安息;但他们不遵守这个地界,主张为死者继续不断地祈求。有一位教父(格拉修Gelasius)说,圣餐的酒与饼,其本质并不消失,正如主基督的人性与神圣联合,其本质并不消失一般;但他们在这一点也挪移了
地界,他们以为在背诵了主设立圣餐的话以后,饼和酒就变了质,成为他的身体和血。有些教父(屈梭多模和加里克斯都Calixtus)对普世教会只宣告一个圣餐,并且不容无聊的坏人参加,同时对在场而不参加的人也加以严厉责备。他们对这一点,挪移地界更加远了。他们不但在教堂里,而且在私人的家里,常举行弥撒,准许闲杂人等参加,尤其是对那些捐了钱的人,更不分皂白,不管他们是否有德,一律准许参加,他们不劝勉任何人来相信基督,来诚实地领受圣礼,反倒为着谋利,把自己的工作,而非基督的恩典和功德,表扬出来。有两位教父,其中一位(格拉修)认为应当禁止只领饼酒二者之一的人领受圣餐;另一位教父(居普良)强调说,基督徒为承认基督,既须准备流自己的血,就不应该被拒绝领受基督的血。这些地界他们也挪移了,他们以严格的法律规定了那前一位教父欲加以革除教藉处分的事,和后一位教父以强有力理由所反对的事。还有一位教父(奥古斯丁)认为解释疑难而无圣经明显的根据,实在是鲁莽。这一地界,他们亦置之脑后,他们制订了许多法规,教条,和司法上的裁决,都不是以上帝的道为根据。有一位教父(亚波罗纽Apollonius)责备孟他努(Montanus)除
了有许多异端邪说外,是第一个制订禁食法令的人,他们也远离了这个地界,以极严厉法令规定禁食。有一位教父(帕弗奴丢Paphnutius)主张不可禁止教士结婚,认为和妻子同居,与贞洁毫无冲突,而且是实在的贞洁;教父们赞成这一主张的,为数不少。然而他们却反对这个主张,赞成神甫实行严格的独身生活。有一位教父(居普良)认为我们只应当听从基督,因为上帝吩咐了“你们要听他”,而对基督以外的先辈们的言行不要听从,只听从为首的基督之命令。这一地界,他们自己不遵守,也不许别人遵守;在基督以外,他们还有其他许多主人。有一位教父(奥古斯丁)以为教会不应该高于基督,因为基督的判断总是真理,教会的判断就不免错误。他们破坏了这个地界,毫不犹豫地说,一切圣经权威,是以教会的决定为转移。所有教父异口同声地一致认为上帝的圣道为诡辩家的狡计,和逻辑家的争吵所**,是最可鄙可恨的事;但他们一生都在尽力把圣经的单纯真理牵入于无穷争辩中,比诡辩家的争吵更坏,这算是他们遵守地界吗?假如教父再生,看见他们这样胡闹,把争吵当作理论的神学,这些教父一定会觉得他们的争论,与上帝毫不相干,假如我要搜集那些自命为教父忠实子孙,而又排斥教父者的资
料,恐怕穷年累月,也说不完这些事实。他们竟敢对我们反唇相讥,厚颜无耻,怙恶不悛,公然说我们挪移了古时的地界。他们根据习俗来反对我们,也得不着任何便宜;因为如果我们被迫去服从习俗的话,我们倒有机会申诉一宗最不公道的事。如果人们的判断没有错误,就当在好人中寻找习俗。但事实往往相反,凡多数人所行的,就成为习俗。大众为善事所鼓舞的这种理想事情毕竟不多。因此多数人的邪恶产生了公共的错误,或公众一致认可的邪恶,这些邪恶是现在这一班“好人”所接受为法律的。现在全世界已为罪恶的汪洋所淹没,这是一宗明显的事实,有目共见;全世界为破坏的瘟疫所蹂躏,世间一切事物,都已到了毁灭的边缘,所以我们对于人事,大感失望,不得不对这些显著的罪恶作全面攻击。补救的方法之所以不为人所接受,唯一理由乃是我们习于罪恶生活,为时已久。且让公众的错误在人的社会里仍旧受纵容吧;但在上帝的国度里,所当重视的只是永恒的真理,这真理不是漫长岁月和习俗,或同谋背叛所能加以拘束的。以塞亚曾告诉上帝的选民说:“这百姓说,同谋背叛,你们不要说,同谋背叛;他们所怕的,你们不要怕,也不要畏惧。但要尊万军之主为圣,以他为你们所当怕的,所当畏惧的”(赛8
:12,13)。所以让他们以过去或现在的事例反对我们吧,如果我们是“尊万军之主为圣”,我们决不畏惧。虽有许多世代是同样的不敬和亵渎,他有能力在第三和第四代报复;虽全世界联合一致作恶,对那集体犯罪的,他有惩罚的先例,即是以洪水灭绝所有的人,仅保存挪亚和他一家,好叫他个人的信仰可以定全世界的罪。最后,腐化的习俗只是有传染性的瘟疫,这瘟疫对我们自己,同样是致命的打击,是集体灭亡。此外,他们应该考虑居普良的名言,他说:有些人犯罪,是出于无知,虽不能完全说他们无罪,但在相当程度之下,还可以原谅;但是对那些拒绝神所赐真理的人,是完全不能原谅的。 我们也不至于被他们的“两难法”所困扰,承认教会在过去某一个时期消灭了,或承认我们现在是反对教会的。基督的教会过去是存在的,在无限的将来,也会继续存在。只要基督在父的右边掌权,教会就为他的圣手所支持,受他的保护;在他的权力之下,教会可以长治久安。因为毫无疑问地他要实践他的应许,和他的子民同在“直到世界的末了”(太28:20)。我们和教会没有争辩,我们和诚心的人一致敬拜颂赞唯一的上帝,与基督联合;他是历代以来为虔诚的人所崇拜的。但我们的对方远离了真理,他
们只承认肉眼所看见的教会,尽力把教会拘束在他们的限制以内,其实教会不应受这样的拘束。我们的争辩是以下两点:第一,他们说教会的形式只是那看得见的;第二,他们把这看得见的有形教会控制在罗马教皇与教宗管制之下。我们的看法与此相反:关于第一点,我们认为教会的存在不一定要有看得见的形式;第二点,教会的形式不是指外表的浮华,而是在宣扬上帝的道,与执行合法的圣礼。但在他们,教会若不是用手指可以指出来的,他们总不满意。教会在犹太人中间,岂不是土崩瓦解,看不见任何形式吗?当以利亚哀鸣只剩下孑然一身的时候,我们能够看见任何形式吗?(参王上19:14,18)。基督降生以后,教会不是经过一个很长的时间没有形式吗?教会不是常因战争与异端的摧残**,而完全暗淡无光吗?如果他们是生在那个时代,他们能相信有教会存在吗?但以利亚知道,有“七千人”“未曾向巴力屈膝。”我们也不应怀疑基督升天以后还是继续治理世界。生在那些时期的信徒,假如要寻求有形的教会,岂不要灰心丧志吗?希拉流(Hilarius)以为当时一般人醉心于主教的尊严,对主教制度幕后所隐藏的一切不义,却荡然无知,这是很令人痛惜的。他说:“有一宗事我要忠告你们,要谨
防敌基督者,因为你们不适当地注意墙壁;你们对上帝教会的尊敬,错放在对房屋和建筑物的尊敬上,以为在它们之下就可以得到平安。它们将来要成为敌基督者的场所,这还有疑问吗?我想高山、森林、湖沼、监狱等危险还比较少些,因为它们是先知退休或被放逐时说预言的场所。”今天那使许多人尊敬有角的主教的,究竟是什么,岂不是因揣想那些统治各大城市的人都是宗教界的教宗吗?这样盲目的尊敬,应该废除。既然只有主知道“谁是他的人”。我们应当承认有时候他使教会不能为人所看见。我承认这是上帝在世间一种可怕的审判,但如果这是不敬的人所应得的审判,那么,我们对上帝的这正当的报复,又何必反抗呢?我主在以前的时代,就是这样惩罚那忘恩负义的人;他们拒绝他的真理,毁灭他的光明,所以上帝使他们感觉麻木,陷入极端虚伪,与无尽黑暗之中,甚至真正的教会因而不复存在,但同时在黑暗和错误之中,他仍旧保存了那些分散和隐藏的人。这也不算稀奇,因为虽在巴比伦的纷乱中,在火炉的热焰中,他知道怎样保存他们。至于要以某种浮华去估量教会的形式是非常危险的。这问题我不拟详谈,只能简单叙述,因恐怕把这篇论文过分地拉长。他们说,有使徒职权的教皇,和由他涂油授圣职的
主教,只要他们有了主教的职杖和职帽,就是代表教会,就应该被认为是教会。所以他们不能错误。为什么?因为他们是教会的牧者,奉献给主了。牧者的地位不是属于亚伦和以色列的统治者吗?但亚伦和他的儿子受了祭司的圣职以后,因制造了金牛犊而陷于错误(参出32:4)。按照这种推理的方式,那欺骗亚哈的四百个先知为什么不应该代表教会呢?(参王上22:6,11-23)。但教会是和米该雅同一立场,米该雅虽孤立无援,被人轻视,然而真理是出自他的口。那些联合起来猛烈地反对耶利米的先知不是表现了教会的名称和形式吗?他恐吓他说:“我们有祭司讲律法,智慧人设谋略,先知说预言”(耶18:18)。耶利米被差遣单独地去反对这些先知,从主那里发出警告:“祭司的律法,智人的谋略,先知的预言,都要消灭”(参耶4:9)。以后祭司长,文士、和法利赛人谋杀耶稣、不也是有会议的外表庄严吗?(参太26:3,4)。让他们去依从外表,把耶稣和一切先知都看为**派,而另一方面把撒但的仆人看为圣灵的工具好啦。如果他们言出由衷,就让他们老老实实答复我,巴塞尔会议(CouncilofBasel)令将优革纽(Eugenius)的教皇职免除,而由亚马代乌(A
madeus)接替以后,教会在那里呢?他们不能否认,这个会议以外表的形式而论,是一个合法的会议,当初的召集不是由一个教皇,而是由两个教皇。优革纽和所有支持他的红衣主教和主教等,都被认为犯了**,背叛,和执拗等罪,他们在当时是一致想解散那一次的会议的。但以后他因得着各君王的赞助,才又悄然恢复了以前的声望。选举亚马代乌虽经过全体宗教会议通过,到后来却等于烟消云散。给他一顶红衣主教的帽子安慰他,正如同把一个口罩给一只吠犬带上。自从那时以来,教皇,红衣主教、主教、教长、神甫等,都是由那些背叛者和异端派所产生出来的。讲到这里,他们应当闭口。请问他们要把教会的头衔归属于那一党派呢?这个会议,在外表庄严上,当然是完整无缺,是由两个教皇的教谕所召集的,且经罗马教廷合法认可,一切部署,有条不紊,直到最后,还是维持着会议的庄严。他们是否否认它为合法会议呢?他们都是由优革纽及其党徒封立的,他们是否以后者为**派呢?他们若替教会的形式另下定义则已,否则,不论他们人数多少,我们就要以他们为**派,是明知而自愿受异端者所封立的。但假如过去对教会不能限于外表的浮华之说未曾证实,他们这些祸害教会,并以教会之名招摇于世
的人,就足资证实了。关于他们的道德和其他行为,我不必说,因为他们自承为法利赛人,我们只可听他们的话,但不可效法他们的行为。我所指的是他们的教理,他们根据这教理而称自己为教会。假如你于日理万机之余,查阅我们的作品,就可知道他们这教理乃是灵魂的疫疠,是毁灭教会的火把。最后,他们一再强调地说我们的教理引起了大纷扰,骚动和争辩,又对许多人产生了严重的影响。这充分地表示了他们的不公正。因为把那应当归属于撒但的恶意的事来指责我们的教理,是不公道的。神道的出现,没有不引起撒但的嫉视反对的,这是它的本质,是它与虚伪教理之间区别的最确实最清楚的准则。虚伪的教理一经问世,就容易引起大众的注意,和世俗的喝彩。因此在某些时代,当一切陷于极端黑暗之时,魔鬼玩弄大部分的人类,以此自娱,安心享乐,因他除了拿那些在他权下的人取乐外,还有别的事可做吗?可是一旦光明照临,扫除了他的一部分黑暗,又当那权能者起来,攻击他的国之时,他才如梦初醒,忙于武装。他首先激动群众的力量,当真理初现时,以暴力**真理,等到暴力失效,乃施行诡计。他以反对洗礼派和一班无赖,作为激起**和辩论教理的工具,藉此来蒙蔽消灭真理。他现在以两种方法继续
攻击真理:他想以人的暴力拔除真理,同时以撒下稗子来挤住它,不叫它生长结实。假如我们留意主的警戒,他的一切企图必归无效;主早已使我们明了他的阴谋,提高警觉,并且武装了我们,叫我们有充分的自卫力量,以防备他的攻击。若将一班恶棍激动背叛,或一班骗子发起派别以攻击上帝的道之事,归罪于上帝的道本身,岂不是极端的恶行吗?但这在从前不是没有先例的。以利亚就被人质问过是不是那“使以色列遭灾的”(王上18:17)。犹太人诬耶稣犯了背叛的罪(参路20:2,5)。使徒也曾被控激起群众的骚动(参徒17:6)。现在他们把一切骚动、纷扰、争辩、都归咎于我们,这和过去的事例有什么分别呢?对这一切控告的答覆,以利亚已经告诉了我们,即是说:这一切错误的散播与纷乱的造成,我们都不能负责。惟有那些反抗上帝权能的人,应该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