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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有关考古学的问题

当代护教手册 by 贾斯乐

圣经考古学是一门引人入胜的科目。考古学历年来的发现一再昭揭圣经记载的历史真实性和意义,使得考古学与圣经研究相得益彰。著名的考古学家格鲁克(NelsonGulch)曾大胆地断言:

事实上,可以斩钉截试地这么说:至今没有任何考古发掘曾与任何一处圣经记载抵触。许多考古发掘出来的,不论在大纲领或在细目上,都证实了圣经中的历史记载。(注1)

在我们谈细节以前,应先谈谈诠释考古证据的一些特性。首先应当记住的是,没有任何证据是可以自我诠释的。任何一件事物的意义唯有从它所处的架构脉络中方能推衍而得,例如:日期、地点、物质、格式等脉络,会决定一个考古证据应如何看待。更重要的是,诠释的人如何理解,取决于他的预设和世界观。因此,并非所有出土物的诠释都有利于基督教。

同时,考古学是一门特别的科学。物理和化学可作各种不同的实验以重现他们研究的过程,一再地观察。考古学家却无法如此作。他们只有过去某一时段的文明留下来的迹象。他们研究的乃是过去单一的情况,而非现在重复出现的情况。因此,他们不能够重现他们所研究的过去社会,他们的结论也就不能像其他的科学一般接受试验了。考古学尝试对出士的文物迹象提出可能并似乎可采信的诠释,却无法像物理一样订出定律,因此所有的结论都有待修订。对出土文物迹象能提出一致解说的,便是最好的诠释。

考古学在帮助我们增加对圣经时代、人物的了解方面,所带来的贡献之大,就算用几信于本书的篇幅都无法尽述。本章无法回应所有对圣经权威的挑战,我们的目的仅止于显示考古学的确证实了圣经的历史记载,也因而经常增进我们对经文的认识。

考古学是否印证旧约?

虽然有些问题尚未得到解答,有些问题可能永远无法解答,但一般而言,结论依然:考古学不单在历史梗概方面,而且在许多细节上证实旧约的记载。我们将讨论历史上几个时期,指出考古学在各时期带来的一些亮光。

〖创世〗

创世记第一至十一章通常被人视为对宇宙、人类来源的一种神话式说明,脱胎自古近东那流行故事中较早的几种摹本。摩西真的可能对他出生数千年以前的事知道得那么清楚?(亚当在园中的对话?造巴别塔的材料?方舟的尺寸?)考古学已证实:过去所有基于上述原因而企图推翻圣经的断案实在是言之过早。让我们逐件讨论。

创世的记载是历史还是神话?

有些人只选择性地去注意创世记和其他古文化创世神话之间的相似处,但是彼此的差异更重要。相似之处会误导人以为摩西只不过在抄袭古代神话,但实际上那些相似之处都是浮面的。按照巴比伦和苏美人的记载,由于数位有限神只间的冲突,这才导致创世。当一位神只落败,分裂为二,幼发拉底河(即伯拉大河)便由他的一眼流出,底格里斯河则由另外一眼中流出。一位邪恶神只的血与土混合后,最终造成人。这些故事显示当一件历史事件被神话化时,会产生怎么样的曲解和粉饰。读者都知道一个谣言会如何地膨胀变质,直到面目全非,难以辨认它与事实间最初的关系,大部分的故事都不例外。愈来愈多的人相信:神话和传说通常建立在事实上。就创世的记载而言,多神论神话的面世虽然早于希伯来圣经,但显然是基于创世记中的事实加以渲染粉饰而成。

照一般的假设,希伯来圣经的记录不过是巴比伦神话淘洗、简化后的版本(洪水故事也是如此),这个假设犯了方法论上的错误。古代近东常见的趋势是将简单的记录或传统加油添醋、渲染粉饰,变成精巧详尽的神话,而非倒转过来,将神话简化或变得近乎历史(所谓历史化)。因此对创世记前几章抱持这种的假设是错误的。(注2)

最近伊浦拉泥版(Elba)出士,证实了这个事实,伊浦拉的图书馆藏有17,000块以上的泥版,年代比已比伦神话故事约早六百年。记述创世那一块版的锲文与创世记十分相似,论及一存有创造了诸天、月亮、星辰以及地球。伊浦拉的人甚至相信万有系由空无中被造出来的。这显示圣经所记载的是更古远、更少渲染的版本,并且记下了未经神话诠释的事实。

创世的护教家?

像摩西这样一位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封巴比伦人和苏美人的创世说必然耳熟能详,因那些神话在那个时代流行的情况,就如同荷马史诗在古希腊、莎士比亚剧作在英国一样,所以它们与圣经记载有相似之处并非巧合。摩西为何要将创世记录写得和其他创世故事如此近似?解答恐怕在于留心它们相异之处。巴比伦神话说到查局特神(Teammate)与玛尔杜克神(Mark)间的争戮,摩西用相似的字眼,却不涉及争战,神便创造了海。巴比伦神话和圣经都提到天与地的分开,但在创世记是神吩咐使得成就,并未经过冲突。巴比伦神话中,太阳、月亮、星星是已经存在的,但摩西说它们也是神造的。巴比伦神话中,人被创造乃为了减轻异教众神的工作量;然而,真神造人作为被造万物的统治者,是要让他领受神的祝福、情谊、形像。简单地说,摩西可能是在作一个直接的比较,以显示出神比其他任何所谓的神祗都优越。因此,常摩西清楚显出其间的差异时,乃是在从事护教的工作。

〖洪水的记载是历史还是神话?〗

圣经中洪水的记载与创世的记载一样,已经证实远较古代其他同类神话更加记实、更少神话化,两下表面的相似之处非但不是因为摩西的抄袭,反而更显出它们有共同的历史事实为根源。虽然经过改名换姓「圣经中的挪亚被苏美称为宙要特鸟(ziusudra),在巴比伦的传统中则被称为鸟地拿地拿比士(Ut-napishtim)],但基本的故事仍一样,都说到:有一人被告知建造一特定尺寸的船双,因为神(或诸神祗)要用洪水淹灭世界。他照著作了,安然度过浩劫。当他一下船,就献祭。神(或诸神祗〕对众生毁灭表示懊悔,就和道人立了人约。道些核心情节表明它有一人事实基础。近似的报导见诸世界各地,希腊人、印度人、中国人、墨西哥人、阿尔根金人以及夏威夷人都传说有场大洪水。同峙,苏美人有一王的名单,他们都视洪水为真实事件。该±单在列出八个异常长寿(数万岁)的王名后,行文突告中断,插入洪水的记载:「后来洪水淹没(地面),王朝被打下凡间,由凯司(kin)开始。」(注3)

但是我们是否有充足的理由相信:摩西所记载的才是最可靠的历史记录?其他版本中的情节过分精巧,流露出讹变的痕迹。唯有创世记提到洪水及其他与挪亚生平有关的年代记录。事实上,创世纪读来几乎与日记或船上的航行记事一般。巴比伦立方体的船不可能拯救任何人免于洪水之灾,因为汹涌的洪水会从各方面不断地将船翻转。然而圣经中的方舟是是方形的——又长、又宽、又低——可以在洪涛中安然漂浮。异教神话中的落雨期(七日)过短,不足以造成他们描述的巨大破坏。水位得升到17.000尺以上,才能遮盖大部分的山顶,必须有较长的落雨期才显得合理;同理,说所有的洪水于一日之内退尽也属荒诞不经。此外,在异教神话中的英雄被高举为不死的英雄,而圣经中的挪亚仍会犯罪,也显出它记载的真实性,因为唯有寻求报道实情的才会涵盖这些部分。

有些人认为:洪水虽然严重,却非普世的,只是地区性的。但有地理上的证据支持普世洪水说。有些「近世」动物的部分骸骨在世界不同地带的深层裂缝中被发掘出来,洪水似乎是这种现象最好的解释。

维荣高(Rehwinke1)在《洪水》(TheFlood一书中指出:这些裂缝甚至可在极高的山上找到,裂缝的深度由140尺到300尺不等。由于没有一件骸骨是完整的,因此可以大胆地假设:这些动物(长毛象、熊、狼、公牛、土狼、犀牛、欧洲野牛、鹿以及许多其他较小的哺乳类动物)全都不是活生生地跌入那些裂缝中,也并非被大浪撬进去的。然而由于这么多异种的骸骨都被方解石巩固起来,它们必然曾经沈于水底。像这样的裂沟曾在黑海旁的敖得萨(Odessa)、伯濯奔尼撒(Peloponnesus)半岛外的吉歇拉岛(Kythera)、马尔他岛(Malta)、直布罗陀山(RockofGibraltar),甚至内布拉斯加(Nebraska)的亚基泉(AgateSprings)……等处发现。这恰恰是普世洪水这样一个短期(一年以内)但猛烈的事件出现后应有的迹象。(注4)

到处发现这类骸骨说明普世洪水确有可能(参创六至九章,彼后三5一7)。

且慢高兴

中东、亚洲、夏威夷、北美、墨西哥都有洪水的传说,最自然的推论似乎就是:圣经所说的大洪水事件确实在那些地区发生了。但是且慢高兴,如果真有那场大洪水,挪亚一家是唯一的幸存者,则其他地区怎会有人留下来讲述这故事呢?这岂不证明它只是流行的神话吗?我们必须承认:流行世界各地那些故事并不能证明大洪水在那些地区发生过,不过倒可以显示:那些洪水故事有一共同起源。如果挪亚和他的家人真是唯一的幸存者,他们后来散布在不同的地区,把那次巨变当作民间传说的一部分,以解释他们要找寻新家定居的原因。那些故事不一定可以证实洪水是普世的,但它们的确显明洪水乃是一件真实的事件,成为众神话的基础。

〖巴别塔的记载是历史还是神话?〗

现在已有许多证据显示:这个世界曾有一段时期只有一种语言。苏美人的文学中好几次提到这个情形,语言学家发现这理论有助于他们对语言的分类。但是巴别塔和语言的混乱到底是否为历史事件呢?

据说吾碑(Our)的王吾珥南模(OurName,约主前2044到2007年)曾接到命令,要他建造一座宏伟的金字塔型庙(庙塔),以敬拜月神那拿特(Nannette)。一出土的石柱(纪念碑)约有五尺宽、十尺高,显示吾珥南棋一些不同的活动,其中一栏雕画著他携带一个装灰泥的篓子出去,准备开始建造一座高塔。他如此做,是为了要表示他对诸神的忠心,以致甘心作一个卑微的工人。一块出土的泥版记载:建塔触怒了诸神,以致将人所建的夷为平地,将人驱散,使他们的语言变异。这段锲文与圣经中所记载的有许多相似之处(创十一)。(注5)

〖琐碎的家谱〗

许多人有时会怀疑:神为何会不嫌麻烦,记下像创世记第十章那么多人名的家谱。有些人觉得它们唯一的好处便是灵修时可以练习速请。但这些名单对登录者而言则绝非无足轻重,那是家谱(familytree),你永难预料到:其中的一个名字因著某项考古发掘会突然变得有意义。例如,出土的伊浦位泥版上有一个名字是伊伯拉罕(Librium),曾有说过:这便是希伯,乃亚伯拄罕的祖先,亚伯拉罕和希伯来二名都由它衍生而来。后来发现原来希伯便是伊浦拉的王,这使他变成一个重要人物,也告诉我们有关亚伯拉罕社会地位的情况。当我们知道神可以感动亚伯拉罕这样一位富裕、有王室血统的知名人物,对我们岂非有更多的启发?而对亚伯拉罕来说,要离开如此已根深蒂固的地方,又是一个多么赋剧性的决定!

摩西从何得知这些历史?

最简单的答案便是神向他启示这些事,但这个答案的前提在于:相信神能够并且实际上向人启示,而怀疑论者所怀疑的正是这些。不论如何,另有一个可能的解释,虽不排除神的启示,但也同时解释古代的传统何以能如实地传递到后世。魏斯曼(P.J.Wiseman)认为:创世记的历史原来写在泥版上,一代一代地传递下去,由「宗族领袖」负责编辑和增补。魏斯曼主要的线索是圣经中某些字、词周期性地重复出现。泥版是按次序保存的,新的一块泥版的开头重复上一块泥版最后的字。作者会将自己的名字置于「…的后代,记在下面」(创二4,五1,六9,十1,十一10、27,二十五12、29,三十六1、9,三十七2)这段记载的末尾。这或许不及页数那么简洁,却一样有用。他颇有力地证明这种作法是古代东方的风俗。根据对创世记文学的评估,「本书每一部分都显示:它是由摩西编纂成现有的形式,编纂所根据的乃是早于(当然不会晚于)摩西时代的文件。」(注6〕创世记很可能是一个家族历史,由族长们记录,传到摩西手上。

族长的记载是历史还是神话?

有关亚伯拉罕、以撒、雅各生平的叙述不像创世记前几章一样引起那么多的疑问,但仍被许多人视为传说,因为它们似乎与那个年代已有的证据不符;然而愈来愈多的发现增加我们对那些故事的了解,并证实它们的其实性。新近发现的亚伯拉罕时代的法律也显示:为何他不愿将夏甲逐出,原来在法律上他有责任供养她。因此,只有当神颁布的更高法律要他如此做时,亚伯拉罕才愿意将他逐出。马里(Mari)信件上发现ABM-ram(亚伯拉罕)、Jacob.El(雅各)以及Benjamites(便雅悯)等名,虽然这些并非圣经中的人物,但至少显示这些是当时通用的名字。这些信件同时支持创世记第十四章的五王与四王争战的记载,因为这些王的名字与当时的主要国家颇为相称。例如创世记第十四章1节提到一位亚摩利王亚略(Arian;马里文件上则将王名读作亚利吾克(Airwick)。这些证据都证明创世记的材料可能来自亚伯拉罕时代某位目击者的记录。

所多玛与蛾摩拉的毁灭一向被认为是杜撰出来的故事,直到现在愈来愈多的证据显示:创世记第十四章提到的这五个城市原来都是当地的市集中心,它们的地理位置正如圣经所述。圣经对它们毁灭的描述似乎也不假。

倒退到事件当时:发生了大地震,有强有力的证据显示不同的地层曾经断裂、高弹向空中。沥青遍地皆是,硫黄自天降在这些弃绝神的城市的情景历历在目。有证据显示沈淀的岩层曾因高热而融化,所多玛山(JewelUSDA)山顶便发现这种燃烧的迹象。这是久远的过去曾突发过的大火所留下的不灭痕迹,可能是死海底的油层起火、爆发所致。(注7)

这种解释并未减少这事件的神迹性,因为神同时也掌握著自然界的因素。这事发生于警告和天使造访之后,显示神直接参与。

法律专用术语

由古代证样可以得知:当时立约有专门的法律模式,申命记依循的正是这些法律模式中的一种,称为宗主权条约(suzeraintycovenant),是一统治者和他的附庸间订立的一种合约,摩西时代的赫人经常使用这种模式。它包括六个部分:

1.前言:包括立约者的名字。

2.历史叙略:简短地记载双方过去的关系,强调附庸为何应当对过去所受的恩惠感恩。

3.条文:宗主列出家臣应守的条款或义务。

4,延续:合约的一份抄本应置于人民敬拜的场所,定期予以宣读。

5.见证:呼额数位神只担任该合约的见证。

6,赏罚:制订一套祝福和咒记,表明当仆役遵守或不遵守条约上所列的义务时,宗主将如何回应。

申命记采用的便是这种棋式,因此本书实际上乃法律文件——一份神与以色列所立的约。

〖出埃及的日期〗

学者们虽不怀疑以色列族的确由挨及出来,进入已勒斯坦,但他们却对其年代无法下定论。一般人所接受进入迦南的年代(GenerallyAcceptedDate)简称GAD,约为主前一二三○至一二二○年。圣经在三处不同的地方(王上六1;土十一26,徒十三19一20」指示:主前一四○o年左右以色列族出埃及,进入迦南则为四十年之后的事。处理这个问题有几种方法,孰优孰劣尚未分晓,但至少可以确定两点:(1)GAD已无立足之地,(2)这个问题可能可以解决。

GAD乃建立于三个错误的假设上:出埃及记第一章11节的「兰塞」乃以兰塞大帝命名;主前一三00年以前,在尼罗河三角洲没有大型工程;主前十九到十三世纪在迦南地没有重要文明。这些假如都是真的,则主前一三○○年以前不可能有出埃及记那里所描述的景况出现。然而兰塞在埃及古史中并非罕见之名,很有可能是为纪念某位早期贵族而采用。兰塞大帝是兰塞二世,因此必然曾有一个兰塞一世。同时在创世记第四十七章11节中的兰塞指尼罗河三角洲,是安顿雅各和他子孙的地方。这可能是摩西提到这地区时惯用的名称。其次,现在在该地区发掘出的建筑可追溯到主前十九至十七世纪(以色列人抵达埃及的时期),在兰塞(piRamose)以及可能是比东所在的两个地点,留下许多深染巴勒斯坦色彩的遗迹。一九八七年的挖掘显示:主前十四世纪,在兰塞和比东可能所在地之一已有建筑存在。因此无论出埃及记第一章11节是指以色列沦为奴隶时的建筑,还是指他们出埃及前正作的工程,有证据显示上述两个时期都有建筑工程。最后,表面的调查虽然找不到:在以色列入迦南以前,当地有摩押人或以东人之类的文明,但是更深入的挖掘则已发现许多与该时期相吻合的地点,最初从事这方面研究的人近来也改变他的立场。因此,进一步的研究已证明,上面将出埃及订为主前一三○○年以后的三个假设都不成立。这三个假设如果都不成立,则没有理由不支持一个较早的出埃及日期,并为圣经所提出约主前一四四六年的日期寻找证据。

至少可用两种方法,来协调现有资料与圣经所暗示的日期两者间的关系。两种方法都认为:古代历史的时代应当可以按证据来调整。第一个方法提供调整考古断代的基础,第二个方法则重新解释埃及统治者的年代。因为这些调整动摇到许多广为人所接受的古史,因此招到许多非议,但两种理论都有相当多有利的证据。

宾森一李文斯修订(Bison-Livingstonrevision)

第一个理论为宾森(JohnSimpson)和李文斯登(DavidLiv1ng-stone)于一九八七年提出,主张应该修改青铜器中期过渡到晚期的日期。他们首先指出晚的日期不成立(就像我们上面所证明的)。但问题并未解决,因为迦南地的城市被毁约在主前一五00年——早了一百五十年。这个断代乃假设:它们是在埃及人将许克所斯(Hyssops,曾侵占埃及数世纪的一民族)逐出时被毁的。宾森认为将青铜器中期的结束年代移后,可以显示他们乃被以色列人摧毁,而非埃及人。

这样的移动站得住脚吗?青铜器中期(MiddleBronze,MB)的特征为防御坚固的城市,青铜器晚期(LateBronze,LB)to特征为较小的、无城墙的居所,因此我们可以根据导致这些城市毁灭的因素订定中、晚期的分界点。传统年代最近备受批评,因为证据零星模糊。同时,埃及新建立政府和军队,能否长征迦南也颇值得怀疑。最近挖掘得到的证据显示,青铜器中期的下限较原本推想的要长,因此它的尾声也更接近主前一四二○年。

证据为何?从今日发现的迦南城市遣址来看,它们当年正如摩西所说的:「又广大又坚固,高得顶天」(申一28}。同时这些城市毁灭的程度,除了少数例外,与圣经中所描述的相符。「一般而言,(青铜器中期)末叶遭毁灭的地区与以色列人殖民的地区相吻合,幸存的城市都在该地区以外。」(注8)

有些考古学家会问:「以色列人称霸青铜器晚期的证据在那里?他们一向被认为是主前一二○○年使青铜器时代进入铁器时代(IronA9e)的主要变数。」这种观点的问题在于:那些改变不仅仅在巴勒斯坦发生,更遍及整个地中海地区。希伯来人不可能造成那么广泛的改变。他们可能正如一般的游牧民族,身无长物,一段时期住帐篷,从迦南地的市场买到他们的陶器。此外,你是否曾经读过士师记?当他门进入迦南地,数百年以来非但未曾统治任何人,反而不断受他们周围的人统洽。

——宾森总结他的理论:

我们建议:

1.回到圣经中征服迦南的日期(主前1400年前)

2.将青铜器中期的下限向后移,由主前一五五O年移到主前一四OO年。

结论是原本相差数百年的两件事现在被放在一起:于青铜器中期第二期(MBⅡ)遭灭亡的迦南城市,便是以色列征服迦南的考古学证据。这两个建议使考古学证据和圣经记载配合得天衣无缝。(注9)

维利克斯奇一科腓耳修订(Velikovsky-Courvillerevision)

另一个可能的解决方法,便是调整埃及历史的传统观点。整个西方古代世界的编年都以埃及君王的次序和年代为基础。我们对这方面的认识大部分来自古史家马尼托(Maneth0)排定的世系,另外有三位历史家都以此为据。另外从纪念碑上也发现不完整的名单。排定的这个世系被认为严谨且确实;然而,唯一绝对可确定的日期在世系的结尾,也就是亚历山大大帝征服埃及的年代。

维和克斯奇(Velikovskv)和科腓耳(corrival)声称:这样编年将凭空多出六百年,使整个近东地区的大事记载出现一大片空白。

有何证据可支持这个理论?如果我们先把埃及历史已固定的观念搁在一边,有三件证据可以证实以色列的历史与埃及历史吻合。当找到这吻合之处(也就是说两个国家对同一件事都有记载)后,我们称之为「对照性」(synchronism)。我们发现的三件对照性事件为摩西的灾难、亚玛力人落败、亚哈的统治。

一位埃及祭司伊浦耳(Ipuwer)所写的一份非常古老的蒲纸(虽然对此会有许多不同的解释)说到两件特别的事:一连串的灾难,以及一个外族的入侵。那些灾难与出埃及记第七到十二章记载的摩西十灾十分吻合,例如河水变成血(参七20)、谷物被毁(九25)、火(23、24节)以及黑暗(十22)。最后一灾法老之子遭击杀也提到:「这是千真万确,王侯的孩子们被撞在墙上……监狱也遭灾害……到处都有人将他的兄弟放在地上……全地充满了呻吟,夹杂著悲哀。」(蒲纸4:3,6:13,2:13,3:14)这与圣经的记载极为相似:「耶和华把埃及地所有的长子,就是从坐宝座的法老,直到被掳囚在监里之人的长子……尽都杀了……在埃及有大哀号,无一家不死一个人的。」(出十二29一30)在灾难之后,有「一个外族」自沙漠入侵(蒲纸3:1)。这次入侵的必定是统治埃及中王朝(MiddleKingdom)和新王朝(NewKingdom)的许克所斯族。

阿里什(El-arisen的大石碑也述及,东(Thom)王朝的时候,国内有黑暗和苦难的相似故事,也提到法老王「出去与黑暗之神(Apogee)的朋友争战」,然而大军一去不返:「陛下跃入所谓的游涡之处(theso-calledPlaceoftheWhirlpool)。」出事地点为pi一chariot,可能与以色列靠海安营的比哈希录(Pi-hahirth,出十四9)相同。这是很有意思的事,因为以色列所筑的城称为比东(pi-Thom,意为东的居所)。在许克所斯入侵之前的统治者正好是Timaios(希腊文)。但是照一般的推断,埃及王朝东王的年代约早了六百馀年,在主前二千年左右。如果不是埃及历史编年错误,就是历史不寻常地重演。

根据维利克斯奇,许克所斯应当便是亚玛力人,以色列人未到西乃山以前已遇上他们(出十七8一16),可能在以色列人离开埃及后没有几天他们便已到达埃及。埃及人称他们为阿姆(Amu),阿拉伯历史学家也提到过一些亚玛力法老。但是圣经相似的记载极为有趣。当假先知巴兰面对以色列时,他虽受吩咐要咒诅,却仍祝福。但当他转身面对埃及时,「巴兰观看亚玛力,就题起诗歌,说:『亚玛力原为诸国之首』」(民二十四20」。

显然若非埃及在亚玛力的统治下,他不会舍埃及而咒诅亚玛力?同时,圣经中亚玛力第一任王(亚甲一世和二世,参第7节及撒上十五8)与许克所斯的第一任和最后一任王同名。这显示许克所斯族在以色列出埃及不久便已入侵埃及,掌权直到扫罗将他们击败、释放埃及俘虏为止。这也可以解释在大卫和所罗们时代以色列与埃及间的关系为何如此温和了。事实上,维利克斯奇指出:示已女王(QueenofSheba)和埃及皇后哈雪舒特(Hatshep-

第三件对照性事件是泥版上的一连串信件,称为亚马拿(el-Amarna)书信。这是巴勒斯坦「耶路撒冷、叙利亚及苏姆(sum-ur)」统治者们与亚门何帖三世(AmenhotenⅢ)法老以及他的儿子亚肯亚顿(Ahknaton)之间的通信。巴勒斯坦人对由南方而来。大肆破坏的哈比鲁(Habiru)军队十分担心。根据这种叙述,传统认为这些信件所说的是以色列人入迦南。维利克斯奇指出:如果再仔细观察这些泥版,可以看出完全不同的景象。首先,苏姆可能便是撒玛利亚城,是所罗们以后才建成的(王上十六24)。其次,「Hatti的王」威胁说要由北方入侵,显然是指「赫人」(Hittite)的入侵。第三,泥版信上的名字没有一个与约书亚记中的名字吻合。换言之,假使说这些信是写自出埃及的时代,政治情势完全不对。如果将它们的时代挪后到亚哈统治撒玛利亚之时,受到摩押人和赫人的威胁,则所有的人名、地点、事件都可以在列王纪和历代志中找到,甚至连军队统帅的名字也不例外。但这将使亚门何帖三世的年代比标准历史断代晚五百年!要不就是历史编年有错,否则便是历史在五百年后照样重演。

只要我们用以色列历史来定埃及事件的年代,出现的景象便能首尾一贯。如此的解释也使得必须为埃及历史重新编年。维利克斯奇对这种编年的处理备受批评,但科腓耳指出:埃及列王的世系并非一脉相承,例如世系上有些「王」实际上并非法老,而是地方统治者或高官,其中也提到约瑟(Yufni)和摩西的养父的名字(他乃因姻亲关系成为王子)。

辨认出第十三代王朝统治者中许多「王」,其实不过是冠上王卫的诸侯国王子、政府中的重要官员,或副首长,使我们更明白马尼托所谓的「和解一个王朝」(compromisingadynasty)。显然他是将主先列王的名字串起,组成一个朝代,接著在同一时期次要的统治者中串连出另一世系,视为另一独立的朝代。不但如此,他还称呼这些次要的统治者为「王」……显然这是为什么有人认为埃及的历史因这种错误而被拉长。(注10)

历史学家过去总假设每一王朝紧跟在另一王朝之后;事实上,许多王朝把它们同时代的次要统治者,比照前一王朝的统治者般,一一记下。完成重新编年,便会使出埃及一事被害于约主前一四四○年,并会使得以色列历史其他的时期与上述的埃及诸王遇合。

我们未能确定那一个理论是最好的解决方案,学者也未就此达成共识。重点在于:我们并非一定要接受较迟的出埃及年代,可以有办法解释:圣经为什么会说这事是主前一四○○年前后发生的。

〖希腊问题〗

按照埃及历史编年,不止在以色列历史上,同时也使希腊历史产生编年问题。历史学家常禹希腊历史中,由多利安人(Dorian)的入侵到斯巴达(Spartan)王朝开始之间,有三百年空白大惑不解,好像希腊文明突然消失过一段时间。斯巴达王朝的时间是根据希腊历史中的已知年代倒推上去而得,但多利安人的入侵则是参照埃及历史而订的。科腓耳指出: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典解决出埃及记年代的方法一样,应重编埃及历史的年代。如果知道传统埃及编年中羼入次要统治者的王朝,便可消除三百年的空白。如此修订会使上述两事件相隔仅仅五十年,同时也增强希腊和罗马历史间的对照性。

维利克斯奇处理的一些枝节

1.第十二王朝的结束解释了:为何圣经说不再有人寻索摩西的命(出四19)。

2.以色列奴隶所建的城市可能按埃及最后的二位法老而命名(兰塞和比东,piRainesse&PiThom),因为他们在第十二王朝末期掌权。

3.新王朝名符其实:在四百年外族侵占后重建埃及文化。虽然大部分的保守派学者认为:出埃及是在杜得模西士三世或是亚门何帖二世的时候,但这些统治者实际的编年应当在所罗门时代以后。

4.诗篇第一○四篇与亚肯亚顿法老写的一首诗颇为相似,并非如某些人所说的:诗人抄袭埃及古歌,而是因为两者乃同时代的作品。因为亚肯亚顿法圭可能受到哈雪舒特一神论的影响,因此可能诗篇写成后,再被改编为埃及格调的诗。

〖扫罗、大卫、所罗门〗

以色列王权的开始全因人民要求「为我们立一个王治理我们,像列国一样」(撒上八5),但当时并非神的心意或神的时间。由我们现有的描述中可知:有主管辖会带来高税、征兵、军事征用私人财物、为政府征召作无偿服务。扫罗成为以色列的第一位王,他在基比亚的城堡已出土,最值得重视的一样发现便是——弹弓,当时最重要的武器之一。这不但与大卫战胜歌利亚有关,也同时证实土师记第二十章16节所说:以色列中有七百精兵,都是「能用机弦甩石打人,毫发不差」。撒母耳报告说:扫罗死后,他的军装被放在伯珊的亚斯他录(迦南的生育女神)的庙中,历代志作者说:他的首级被钉在大袁(非利土人的谷神)的庙中。有人认为这是圣经的错误,因为敌对双方似乎不可能在同时同地都有他们的庙。然而,由出士遗址发现当地确有两个庙,用一走道隔开:一是大袁的庙,一是亚斯他录庙。显然非利士人也将迦南的女神视为他们的神来奉祀。

大卫统治最大的成就之一便是攻取耶路撒冷,经文记载以色列人经由连接至西罗亚他的水沟进入城里,然而该池一直被认为当时是在城墙以外,直到一九六○年遗址出土,才证实那池子当时的确在城墙内。

很多人说大卫的诗是后人写的,因为诗题下的小字显示当时有乐师同业公会(例如:可拉后裔)。如此的组织规模令人怀疑这些诗的年代应当为主前二世纪的马喀比时代。自从拉斯珊拉(RasShamra)的发掘后,我们知道:在大卫的时代叙利亚和巴勒斯坦已有这样的公会,因此若要将这样的诗定在马喀比时代,是不合理的。所罗门的时代也有一样多的考古确证。所罗们圣殿的原址离回教的圣地圆顶清真寺(DomeoftheRocU)很近,现在也已出土。然而,就我们所知,所罗们时代的非利士庙宇与圣经中所说的圣殿规格,在设计、装饰、材料方面都十分吻合。我们所有有关圣殿唯一的证据是一小块饰物,也就是竿顶的一个石榴,刻有「归于耶和华的圣殿」的字样。一九七九年首见于耶路撒冷的一家店铺,于一九八四年被证实,一九八八年归以色列博物馆收藏。

所罗门的城墙?

大部分的学者坚持认为耶路撒冷已没有任何所罗门时代的遗迹但另有一人振振有词地指称:原来靠东的防土时仍然有一部分在支撑圣殿山。拉彭罗撒滋(Ernest-MarieLaperrousaz)指出,当所罗门和希律建墙环卫圣殿时,花了三十到四十年之久才竣工。然而,圣经告诉我们:被掳归回后,他们立圣殿根基只花了三个月,建圣殿只花了约五年。这表示他们必定是建筑在已有的遗迹上。这圈旧墙并未被巴比伦人摧毁,因为它面对陡峭的汲沦溪谷(KidronValley),并且它是一个支撑,而非防御工事。我们也知道希律并未重建这部分的旧墙,因为我们可以清楚看到他加筑的部分与原有的接缝处。这些都证明所罗门便是这块存留至今地基的建筑者。(BiblicalArcheologyReView,13.3May-Junel987,pp34一44)

一九六九年基色(Gezer)的出土中发现了许多层的灰,复盖在大部分的士墩上。灰的中间可找出许多块希伯来、埃及和非利土器物。显然这三种文化曾同时期在那里出现过。这使许多研究人员大惑不解,直到他们在圣经中读到一段与发掘现象正相呼应的记载,才恍然大悟:「先前埃及王法老上来攻取基色,用火焚烧;杀了城内居住的迦南人,将城赐给他女儿所罗门的妻作妆奁。」(王上九16)

亚述入侵

我们对亚述所知甚多,主要是因为在亚述巴尼帕王(Ashurbanipal,他的父亲是以撒哈顿),曾于主前七二二年掳掠北国,官殿中发现26,000块泥版,其中记载亚述帝国多次征伐,并且记载他们对反抗者残酷暴戾的惩罚,还引以为荣。

其中有一些记录证实了圣经的准确性,旧约里有关亚述王的每一项记录都已经证实为正确,就算是本来有一段时期我们对撒琅根(Sargon)一无所知,但后来他的宫殿出土,其中有一幅壁画,叙述的正是以赛亚书第二十章的战役。撒缦以色(Sha1-maneser)的黑色方尖形碑(BlackObelisk)显示耶户(或他的使者)向亚述王下拜,更增加我们对圣经人物的认识。

最有趣的发现之一是西拿基立(Sennacherib)围攻耶路撒冷的记录。当他打算攻取耶路撒冷时,人马死伤累累,其馀的人都溃散,正如以赛亚所预言的,他无法征服耶城。因为他无法夸口称胜,便用另一种方法逞强,不愿承认失败:

犹太人希西家并未伏在我的轭下,我围攻了他四十六个大城、要塞,还有附近无数的村镇……我赶出他们200,150人,男女老少,还有马、骡、驴、骆驼、大大小小数不清的牛,视为我的战利品。我使希西家成为在耶路撒冷的囚犯,他在他的皇宫中,如同笼中鸟一样。(注12)

推罗的毁灭

预言实现通常不会叫我们太过惊奇,但是它们实现的方式往往会叫我们大吃一惊。例如,以西结曾说推罗会被摧毁,残垣会被抛入水中(二十六12)。这个预言曾备受讥笑,因为当尼布甲尼撒王摧毁推罗时,任凭它的残垣颓地不理。但二百年后,当亚历山大大帝攻击推罗时,其中的居民退避到难海岸不远的一个岛上偷安。亚历山大为了要攻打他们,便将所有的岩屑、石头、木头、尘土,以及其他找得到的东西都扔入海中,填成一道连接该岛的通道。正如以西结所说:「我必使你成为净光的磐石,作晒网的地方。」(14节)

被掳

旧约历史中各种不同的问题跟被掳有关都已被证实。巴比伦著名的空中花园(HangingGardens)中发现有记录显示:约雅斤和他的五子都享有月俸和居所,受到良好的待遇(王下二十五27一30)o伯沙撒此名曾经引起很多的问题,因为不但未有文献提及他,在巴比伦列王的名单中也没有他的位置。然而,拿波尼度(Nabodonius)曾留下一记录,任命他的儿子伯沙撒在他出游数年的期间代他统治。因此,拿波尼度仍然为王,但伯沙撒在首都统治。另外,以斯拉记载的古列诏谕似乎与以赛亚的预言配合得太好,不像真的。但是一圆柱形的士器被发现,证实该诏谕所有重要的细节。

在旧约历史的每一时期中,我们都找到考古学中极强有力的证据,证明经文的正确。有些情况,经文甚至显示有关它所记录的时代风俗人情的第一手资料。许多人曾经怀疑圣经的正确性,但时间和研究继续不断地显示:神的话比批评圣经的人信实。

〖考古学是否印证新约?〗

士师时代过后,考古证据更加清楚地显示,圣经作者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到新约时期,更有多得数不清的证据支持记载的可信度,以下将归结为三方面陈述:路加福音的正确历史性、俗世史家的印证、耶稣之死的证据。至于复活的证据,已详见第六章。

路加福音的正确历史性

一度有人怀疑:路加的叙事是由他的幻想虚构而成,因为他记述的官衔奇特,提到的巡抚也名不见经传。现在却有证据显示实清恰好相反。

路加福音第二章1至5节的户口普查

路加记录说,该撒亚古土督在居里扭和希律在位的时候,下令进行全国户口普查,而历史上没有这次户口普查的记录。但我们现在知道埃及、高卢(Gau1)以及古利奈(Cyrene)在当时都有定期的户口普查。路加的意思很可能是,当时全国先先后后进行户口普查,这次大规模的作业由亚古士督发动。路加使用现在进行式的动词,更加显示这可能是重复出现的事件。居里扭的确作过一次户口普查,但那是在主后六年的事,耶稣已出世许久了。希律在居里扭成为巡抚之前便已去世。路加是否弄混了?没有。事实上,他在使徒行传第五章37节提到居里扭后来那次户口普查。路加显然分得清:希律时代的户口普查,与较为人知居里扭时代的户口普查乃两回事。这节经文的翻译有几处新约平行经文可对照。(注13)

亚该亚方伯迦流

使徒行传第十八章12至17节的这个称呼,原本被人认为不可能存在。但在特耳菲(DeInhi)碑文上赫然出现这个头衔,冠在迦流这人名上,其任职年代正当保罗在哥林多的时候(主后51年)。(注14)

亚比利尼分封的王吕撒聂

近代历史学家一直不知有此人的存在,后来有一块献庙碑文出士,上面提到这个名称、头衔,出土地点正在亚比利尼这地区内。碑文的年代大约是在主前十四到二十九年之间,与施洗约翰事工开始的时间(根据路加的编年,为吕撒聂在位期,路三1)相当。

以拉都(Erastus)

使徒行传第十九章22节记载,哥林多人以拉都成为保罗的同工。路加想要编造任何姓名的话,这里是最理想的地方,有谁会知道呢?但是,当挖掘古哥林多城时,在城中戏园附近发现一块碑,上面刻著:「以拉都自费铺路以回报他营造司(aedileship)的官职。」如果这是指同一人——一位如此显赫富有的哥林多公民信主,且献身于主的事工,就可以解释路加叙事时为何连一个同工名字这细节也不放过。

此外,下列路加记录中的官衔都是正确的:帖撒罗尼迦的「politarchs」、以弗所的「templewardens」、塞浦路斯(Cyp-rus,圣经中称为居比路)的「方伯」(proconsu1)、马尔他(MaL-ta,圣经中称为米利大的『岛长』(thefirstmanoftheisland)」。以上每一种官衔都为罗马的用法所印证。总而言之,路加共记录了三十二个国家、五十四个城市、九个岛屿,其中连一个错误都没有,以致著名的历史学家兰赛爵士(SirWilliamRamsay)都撤回他的批评:

我开始时对它(使徒行传)怀著不信任的态度,因为杜平根理论(Tubingentheory)的巧妙和表面的完备一度令我十分信服。当时我完全不打算浪费任何精神探讨这题目,但最近我发现自己常有机会接触到使徒行传,它成为探究小亚细亚地形、古代民风以及社会的权威指南。我逐渐发现:在许多的细节上,该叙述都显示出奇妙的真实性。(注15)

史温怀特(A.N.Sherwin.White)对此完全同意,他写道:「使徒行传乃实录的印证多不可当……任何想要推翻它历史真实性的尝试都属荒谬。罗马历史学家一向便认为其中的记录当然属实。(注16〕至于由十九世纪初开始直至今日的批评理论,反倒是凿空无据。著名的考古学家奥伯莱(WilliamF.Albright)说:「所有批评新约的激进学派,不论是过去的或现在仍然存在的,都未经考古学鉴定,既然它们俱属空中楼阁,因此就现代的眼光来看都已相当落伍。」(注17)

〖俗世史家的印证〗

一般人对耶稣有项误解,认为:圣经以外,他的事迹不见于任何其他的古代文献。事实正好相反,有许多地方提到他这位历史人物死于彼拉多手下,有些甚至注意到他据说由死里复活,被所有跟从他的人当神来敬拜。哈伯曼斯(GaryHabermas)在他的大作《耶稣生平的古代证据》「AncientEvidencesfortheLifeofJesus(Nashville:ThomasNelson,1984)」中对此有全面探讨,兹引述部分如下:

塔西图(Tacitus)

塔西图(主后55一120年)乃一位罗马历史家,在他的著作中最少有三处提及耶稣。首先,他解释尼禄皇帝如何将火烧罗马一事嫁祸基督徒。

最后,为了消弭流言,尼禄将这罪名和最酷烈的虐待加诸受人憎恶的一群人身上,就是人称为基督徒的。他们的名称源自「基督」,曾在提庇留治下的巡抚之一彼拉多手中遭受严刑。一个为害甚大的迷信一度因而被扼止,后来却再度流行,不单在那罪恶的源头犹太地,甚至远及果马——这块世界各地所有可怕及可耻的事都会前来生根蔓延之处。因此,所有伏首认罪的基督徒先遭逮捕,然后根据他们的口供,株连无数,他们被定罪并非因为放火烧城,乃因憎恶人类。许多人对他们的死也极尽嘲弄之能事。他们被盖上兽皮,在日落之后,引火焚烧,作为夜间的照明。(注18)

请注意上述记载证实了基督被害的基本细节,其中提到的那为害甚大的迷信」可能是指耶稣会复活的预言。

历史上另一段有关基督的有趣记载,来自一位罗马讽刺诗人路其安努(Lucian)的笔下。他的词句听起来与罗瑟(MarkRussell)或卡尔森(JohnnyCarson)有异曲同工之处:「你知道吗?那些基督徒至今都敬拜一个人——一位出色的人,为他们新奇的仪式的创始者,他也因此被钉十架……这群被迷惑的家伙相信他们是永远不死的,这是为什么他们中间如此多的人轻看死亡和自愿献身的原因。他们最初的立法者使他们相信:他们由归化的那一刻起便成为弟兄姊妹,要他们否认希腊众神,敬拜那位被钉十架的圣人,并依照他的律法生活。他们全凭信心领受这些信念,并因此轻看所有属世的东西,视之为俗劣的产业。」TheDeathofPeregrine,ll一13,inTheWorksofLucianofsamasota,trans,byH.w.FowlerandF.G.Fowler,4Vols.(Oxford:ClarendonPress,1949.)

绥屯纽(Suetonius)

罗马皇帝哈德良(Hadrian,主后117一138)的首席秘书也说:「罗马大火之后……声称相信一个新兴、邪恶宗教的基督徒也受到一些刑罚。」(注19)他同时论到皇帝革老丢时,一群犹太人因为「受到基里斯督(Chrestus)的煽惑」(注20)经常骚动,以致在主后四十九年被逐出罗马。这也解释了亚居拉和百基拉为何必须离开义大利家园,而在哥林多遇见保罗(徒十八2)

约瑟夫(Josephus)

约瑟夫乃犹太历史家,于第一世纪为罗马帝国工作。他在一段颇具争议性的作品中对耶稣描述如下:

那时候有一位智者叫耶稣,他的行为善良,也以道德著称。许多犹太人和其他国家的人成为他的门徒。被拉多判他有罪,将他钉死在十字架上。那些跟从他的人并没有就此放弃他们的门徒身分,他们说他死后第三天夜活,并向他们显现,因此,他可能便是众先知预言会有许多神迹奇事的弥赛亚。(注21)

这段话不应被视为约瑟夫相信这些为事实,但值得重视的是:约瑟夫或其他与使徒同时代的人中没有任何人试图驳斥复活这事。倘若基督的坟墓仍被封得严严地,或者他的身体被发现,则他们必然会提及,但他们只是将复活一事当作基督徒的信仰来说,未予置评。

他勒目(TheTalmud)

拉比对律法书(ToraN)的注解中有段关于耶稣的有趣记载:

逾越节前夕耶稣被挂起。行刑四十天以前,有传讯者在各处喊道:「他将要被用石头打死,因为他行巫术,引诱以色列人叛教。任何人想要为他说话的,出来为他辩护吧!」但是没有任何人为他说话,他便在逾越节的前夕被挂起。(注22)

这里有些资料令我们大感意外,新约并未提及任何传讯者,但是就耶稣生命所受到的威胁而言,是可以预料得到的。同时这可能与约翰福音第十一章8、16节间接有关,可以解释:为何多马如此相信去伯大尼(就在耶路撒冷城外)便必死无疑。请注意该文说耶稣应被用石头打死(这是行巫术者和假先知应受的刑罚),但承认他最后是被钉死的(「挂起」一字在路二十三39和加三13中与钉十架同义)。因为犹太人无权执行死刑,因此他的死必定是出于罗马人之手,死刑的方式便是十字架。但是为何耶稣被捕前在耶路撒冷能有一个星期的自由呢?可能这是因为四十天的期限未过,也可能是因为他们畏于他的知名度(记得他于棕枝主日进城时是如何受欢迎吗?)迟疑未下手。这些歧异点不过更加显出福音记录的真实性罢了!

以上的史料举隅显示:有关耶稣生平的基本细节,特别是在他的死、死因,以及门徒相信他由死里复活等事上,俗世史家的报导相当一致。

〖耶稣之死的证据〗

有两件引人注目的考古发现能帮助我们更加认清基督的死,并在某种程度上兼及复活。首先,是一份非比寻常的诏令,其次,是另一位钉十字架而死的犯人。

拿撒勒诏令

这块石版于一八七八年在拿撒勒出土,是皇帝革老丢(主后41一54)颁发的诏令,禁止干扰任何坟墓、挖掘或移动任何尸体。这种诏令本身并不希奇,但令人希奇的是「违者将以侵犯坟场的罪名判死刑」。其他的诏令是罚锾,但干扰坟墓为何要判死刑呢?很可能的解释便是革老丢在调查主后四十九年的动乱时,听说过基督教复活的教义,因此决意防止任何类似的报告再次出现。当时犹太人中的传言是说尸体彼偷走了(太二十八11一13),因此这个诏令如此吩咐是可以理解的。当时许多人对耶稣死里复活的信念坚固且持久,这个诏令可为明证。

钉十宇架的工具

考古学已告诉我们钉十字架所用的工具如下:

十字架:罗马人用几种高度和形状不同的十字架,但在耶稣那时最普遍的一种,状如英文大写的「T」。顶端离地约六至八尺,有些有座位,有些没有。受刑人通常会背负著横的,而非直的那条木头,去刑场。横梁重约75到125磅,顶端可能钉块写著受刑人姓名和罪名的横匾。

钉子:方钉长约五至七寸,宽八分之三寸,有些受刑人仅被绳子绑在横探上。钉子从受刑人足、掌的骨闲钉入。

槌(Crucifragium):看来像现代的敲肉槌,更大也更重,这种槌是特别为了一击便可敲断人的腿而设计的,作用是防止受刑人用腿来支撑自己,使他因胸腔压缩而加速死亡。

鞭笞

罗马历史家和考古家都透露许多有关鞭笞犯人的事。用的工具为罗马皮鞭(flagrum),三股合成,尾端嵌有铁块或硬骨。这种鞭子可撕裂皮、肉、神经,甚至使骨头都破碎。受刑人通常被绑在一根直立的木椿上,或屈身伏在一受笞柱上。两个持鞭者站在两边,轮流鞭打,不单打背后,鞭子经常会绕到前胸和两腿。罗马人是否按犹太人的习惯鞭笞不超过三十九下,还不清楚。罗马兵丁通常在行刑后嘲弄当事者,因此受刑人总是面部瘀青、肿胀,鼻梁断裂、一部分的胡须被拔掉。

一位钉十字架而死的犯人——约翰

一九六八年,一座古坟场在耶路撒冷出士,内有约三十五具尸体。估计大部分的人都是在主后七十年犹太人反罗马暴动时横死的。其中有一个人叫作约翰(YohananBenHagalgo1),死时约二十七、八岁,他有缺唇,足间仍有一只七寸长的钉子穿过。两只脚被扳向外,以便方钉可以由足踝侧边钉入「正好在跟腱(Achillestendon)上」,这种姿势会使双腿弯曲,以致无法在十字架上支撑身体。钉子乃穿过一块楔形的槐木,再穿过足踝、钉入一块橄揽梁木。同时有证据显示同样的长钉也会分别钉入两只手掌的骨间。十架受刑人因手臂举起,呼吸困难,必须撑起自己,使胸肌开放,才能呼吸。但全身重量不一会儿又使他下坠,这一上一下将上部的手骨都磨圆了。当他愈来愈软弱无法支撑身体时,便因窒息而死。约翰的腿因受重击而断裂,与当时罗马人使用十架槌的习惯吻合(约十九31一32)。这些详情都证实新约对十架酷刑的描述。

本章已概述:圣经记载的真实性在面对挑战时,如何经由考古发掘获得印证。大量的证据可帮助我们增加对圣经的了解和信心,十分值得我们不辞辛劳去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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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经考古学是一门引人入胜的科目。考古学历年来的发现一再昭揭圣经记载的历史真实性和意义,使得考古学与圣经研究相得益彰。著名的考古学家格鲁克(NelsonGulch)曾大胆地断言: 事实上,可以斩钉截试地这么说:至今没有任何考古发掘曾与任何一处圣经记载抵触。许多考古发掘出来的,不论在大纲领或在细目上,都证实了圣经中的历史记载。(注1) 在我们谈细节以前,应先谈谈诠释考古证据的一些特性。首先应当记住的是,没有任何证据是可以自我诠释的。任何一件事物的意义唯有从它所处的架构脉络中方能推衍而得,例如:日期、地点、物质、格式等脉络,会决定一个考古证据应如何看待。更重要的是,诠释的人如何理解,取决于他的预设和世界观。因此,并非所有出土物的诠释都有利于基督教。 同时,考古学是一门特别的科学。物理和化学可作各种不同的实验以重现他们研究的过程,一再地观察。考古学家却无法如此作。他们只有过去某一时段的文明留下来的迹象。他们研究的乃是过去单一的情况,而非现在重复出现的情况。因此,他们不能够重现他们所研究的过去社会,他们的结论也就不能像其他的科学一般接受试验了。考古学尝试对出士的文物迹象提出可能并似乎可采信
的诠释,却无法像物理一样订出定律,因此所有的结论都有待修订。对出土文物迹象能提出一致解说的,便是最好的诠释。 考古学在帮助我们增加对圣经时代、人物的了解方面,所带来的贡献之大,就算用几信于本书的篇幅都无法尽述。本章无法回应所有对圣经权威的挑战,我们的目的仅止于显示考古学的确证实了圣经的历史记载,也因而经常增进我们对经文的认识。 考古学是否印证旧约? 虽然有些问题尚未得到解答,有些问题可能永远无法解答,但一般而言,结论依然:考古学不单在历史梗概方面,而且在许多细节上证实旧约的记载。我们将讨论历史上几个时期,指出考古学在各时期带来的一些亮光。 〖创世〗 创世记第一至十一章通常被人视为对宇宙、人类来源的一种神话式说明,脱胎自古近东那流行故事中较早的几种摹本。摩西真的可能对他出生数千年以前的事知道得那么清楚?(亚当在园中的对话?造巴别塔的材料?方舟的尺寸?)考古学已证实:过去所有基于上述原因而企图推翻圣经的断案实在是言之过早。让我们逐件讨论。 创世的记载是历史还是神话? 有些人只选择性地去注意创世记和其他古文化创世神话之间的相似处,但是彼此的差异更重要。相似之处会误导人以为摩西只
不过在抄袭古代神话,但实际上那些相似之处都是浮面的。按照巴比伦和苏美人的记载,由于数位有限神只间的冲突,这才导致创世。当一位神只落败,分裂为二,幼发拉底河(即伯拉大河)便由他的一眼流出,底格里斯河则由另外一眼中流出。一位邪恶神只的血与土混合后,最终造成人。这些故事显示当一件历史事件被神话化时,会产生怎么样的曲解和粉饰。读者都知道一个谣言会如何地膨胀变质,直到面目全非,难以辨认它与事实间最初的关系,大部分的故事都不例外。愈来愈多的人相信:神话和传说通常建立在事实上。就创世的记载而言,多神论神话的面世虽然早于希伯来圣经,但显然是基于创世记中的事实加以渲染粉饰而成。 照一般的假设,希伯来圣经的记录不过是巴比伦神话淘洗、简化后的版本(洪水故事也是如此),这个假设犯了方法论上的错误。古代近东常见的趋势是将简单的记录或传统加油添醋、渲染粉饰,变成精巧详尽的神话,而非倒转过来,将神话简化或变得近乎历史(所谓历史化)。因此对创世记前几章抱持这种的假设是错误的。(注2) 最近伊浦拉泥版(Elba)出士,证实了这个事实,伊浦拉的图书馆藏有17,000块以上的泥版,年代比已比伦神话故事约早六百年。记述创
世那一块版的锲文与创世记十分相似,论及一存有创造了诸天、月亮、星辰以及地球。伊浦拉的人甚至相信万有系由空无中被造出来的。这显示圣经所记载的是更古远、更少渲染的版本,并且记下了未经神话诠释的事实。 创世的护教家? 像摩西这样一位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封巴比伦人和苏美人的创世说必然耳熟能详,因那些神话在那个时代流行的情况,就如同荷马史诗在古希腊、莎士比亚剧作在英国一样,所以它们与圣经记载有相似之处并非巧合。摩西为何要将创世记录写得和其他创世故事如此近似?解答恐怕在于留心它们相异之处。巴比伦神话说到查局特神(Teammate)与玛尔杜克神(Mark)间的争戮,摩西用相似的字眼,却不涉及争战,神便创造了海。巴比伦神话和圣经都提到天与地的分开,但在创世记是神吩咐使得成就,并未经过冲突。巴比伦神话中,太阳、月亮、星星是已经存在的,但摩西说它们也是神造的。巴比伦神话中,人被创造乃为了减轻异教众神的工作量;然而,真神造人作为被造万物的统治者,是要让他领受神的祝福、情谊、形像。简单地说,摩西可能是在作一个直接的比较,以显示出神比其他任何所谓的神祗都优越。因此,常摩西清楚显出其间的差异时,乃是在从事护教的
工作。 〖洪水的记载是历史还是神话?〗 圣经中洪水的记载与创世的记载一样,已经证实远较古代其他同类神话更加记实、更少神话化,两下表面的相似之处非但不是因为摩西的抄袭,反而更显出它们有共同的历史事实为根源。虽然经过改名换姓「圣经中的挪亚被苏美称为宙要特鸟(ziusudra),在巴比伦的传统中则被称为鸟地拿地拿比士(Ut-napishtim)],但基本的故事仍一样,都说到:有一人被告知建造一特定尺寸的船双,因为神(或诸神祗)要用洪水淹灭世界。他照著作了,安然度过浩劫。当他一下船,就献祭。神(或诸神祗〕对众生毁灭表示懊悔,就和道人立了人约。道些核心情节表明它有一人事实基础。近似的报导见诸世界各地,希腊人、印度人、中国人、墨西哥人、阿尔根金人以及夏威夷人都传说有场大洪水。同峙,苏美人有一王的名单,他们都视洪水为真实事件。该±单在列出八个异常长寿(数万岁)的王名后,行文突告中断,插入洪水的记载:「后来洪水淹没(地面),王朝被打下凡间,由凯司(kin)开始。」(注3) 但是我们是否有充足的理由相信:摩西所记载的才是最可靠的历史记录?其他版本中的情节过分精巧,流露出讹变的痕迹。唯
有创世记提到洪水及其他与挪亚生平有关的年代记录。事实上,创世纪读来几乎与日记或船上的航行记事一般。巴比伦立方体的船不可能拯救任何人免于洪水之灾,因为汹涌的洪水会从各方面不断地将船翻转。然而圣经中的方舟是是方形的——又长、又宽、又低——可以在洪涛中安然漂浮。异教神话中的落雨期(七日)过短,不足以造成他们描述的巨大破坏。水位得升到17.000尺以上,才能遮盖大部分的山顶,必须有较长的落雨期才显得合理;同理,说所有的洪水于一日之内退尽也属荒诞不经。此外,在异教神话中的英雄被高举为不死的英雄,而圣经中的挪亚仍会犯罪,也显出它记载的真实性,因为唯有寻求报道实情的才会涵盖这些部分。 有些人认为:洪水虽然严重,却非普世的,只是地区性的。但有地理上的证据支持普世洪水说。有些「近世」动物的部分骸骨在世界不同地带的深层裂缝中被发掘出来,洪水似乎是这种现象最好的解释。 维荣高(Rehwinke1)在《洪水》(TheFlood一书中指出:这些裂缝甚至可在极高的山上找到,裂缝的深度由140尺到300尺不等。由于没有一件骸骨是完整的,因此可以大胆地假设:这些动物(长毛象、熊、狼、公牛、土狼、犀牛、欧洲野牛、鹿
以及许多其他较小的哺乳类动物)全都不是活生生地跌入那些裂缝中,也并非被大浪撬进去的。然而由于这么多异种的骸骨都被方解石巩固起来,它们必然曾经沈于水底。像这样的裂沟曾在黑海旁的敖得萨(Odessa)、伯濯奔尼撒(Peloponnesus)半岛外的吉歇拉岛(Kythera)、马尔他岛(Malta)、直布罗陀山(RockofGibraltar),甚至内布拉斯加(Nebraska)的亚基泉(AgateSprings)……等处发现。这恰恰是普世洪水这样一个短期(一年以内)但猛烈的事件出现后应有的迹象。(注4) 到处发现这类骸骨说明普世洪水确有可能(参创六至九章,彼后三5一7)。 且慢高兴 中东、亚洲、夏威夷、北美、墨西哥都有洪水的传说,最自然的推论似乎就是:圣经所说的大洪水事件确实在那些地区发生了。但是且慢高兴,如果真有那场大洪水,挪亚一家是唯一的幸存者,则其他地区怎会有人留下来讲述这故事呢?这岂不证明它只是流行的神话吗?我们必须承认:流行世界各地那些故事并不能证明大洪水在那些地区发生过,不过倒可以显示:那些洪水故事有一共同起源。如果挪亚和他的家人真是唯一的幸存者,他们后来散布在不同的地区
,把那次巨变当作民间传说的一部分,以解释他们要找寻新家定居的原因。那些故事不一定可以证实洪水是普世的,但它们的确显明洪水乃是一件真实的事件,成为众神话的基础。 〖巴别塔的记载是历史还是神话?〗 现在已有许多证据显示:这个世界曾有一段时期只有一种语言。苏美人的文学中好几次提到这个情形,语言学家发现这理论有助于他们对语言的分类。但是巴别塔和语言的混乱到底是否为历史事件呢? 据说吾碑(Our)的王吾珥南模(OurName,约主前2044到2007年)曾接到命令,要他建造一座宏伟的金字塔型庙(庙塔),以敬拜月神那拿特(Nannette)。一出土的石柱(纪念碑)约有五尺宽、十尺高,显示吾珥南棋一些不同的活动,其中一栏雕画著他携带一个装灰泥的篓子出去,准备开始建造一座高塔。他如此做,是为了要表示他对诸神的忠心,以致甘心作一个卑微的工人。一块出土的泥版记载:建塔触怒了诸神,以致将人所建的夷为平地,将人驱散,使他们的语言变异。这段锲文与圣经中所记载的有许多相似之处(创十一)。(注5) 〖琐碎的家谱〗 许多人有时会怀疑:神为何会不嫌麻烦,记下像创世记第十章那么多人名的家谱。有些人觉得它们唯一的
好处便是灵修时可以练习速请。但这些名单对登录者而言则绝非无足轻重,那是家谱(familytree),你永难预料到:其中的一个名字因著某项考古发掘会突然变得有意义。例如,出土的伊浦位泥版上有一个名字是伊伯拉罕(Librium),曾有说过:这便是希伯,乃亚伯拄罕的祖先,亚伯拉罕和希伯来二名都由它衍生而来。后来发现原来希伯便是伊浦拉的王,这使他变成一个重要人物,也告诉我们有关亚伯拉罕社会地位的情况。当我们知道神可以感动亚伯拉罕这样一位富裕、有王室血统的知名人物,对我们岂非有更多的启发?而对亚伯拉罕来说,要离开如此已根深蒂固的地方,又是一个多么赋剧性的决定! 摩西从何得知这些历史? 最简单的答案便是神向他启示这些事,但这个答案的前提在于:相信神能够并且实际上向人启示,而怀疑论者所怀疑的正是这些。不论如何,另有一个可能的解释,虽不排除神的启示,但也同时解释古代的传统何以能如实地传递到后世。魏斯曼(P.J.Wiseman)认为:创世记的历史原来写在泥版上,一代一代地传递下去,由「宗族领袖」负责编辑和增补。魏斯曼主要的线索是圣经中某些字、词周期性地重复出现。泥版是按次序保存的,新的一块泥版的开头
重复上一块泥版最后的字。作者会将自己的名字置于「…的后代,记在下面」(创二4,五1,六9,十1,十一10、27,二十五12、29,三十六1、9,三十七2)这段记载的末尾。这或许不及页数那么简洁,却一样有用。他颇有力地证明这种作法是古代东方的风俗。根据对创世记文学的评估,「本书每一部分都显示:它是由摩西编纂成现有的形式,编纂所根据的乃是早于(当然不会晚于)摩西时代的文件。」(注6〕创世记很可能是一个家族历史,由族长们记录,传到摩西手上。 族长的记载是历史还是神话? 有关亚伯拉罕、以撒、雅各生平的叙述不像创世记前几章一样引起那么多的疑问,但仍被许多人视为传说,因为它们似乎与那个年代已有的证据不符;然而愈来愈多的发现增加我们对那些故事的了解,并证实它们的其实性。新近发现的亚伯拉罕时代的法律也显示:为何他不愿将夏甲逐出,原来在法律上他有责任供养她。因此,只有当神颁布的更高法律要他如此做时,亚伯拉罕才愿意将他逐出。马里(Mari)信件上发现ABM-ram(亚伯拉罕)、Jacob.El(雅各)以及Benjamites(便雅悯)等名,虽然这些并非圣经中的人物,但至少显示这些是当时通用的名字。这些
信件同时支持创世记第十四章的五王与四王争战的记载,因为这些王的名字与当时的主要国家颇为相称。例如创世记第十四章1节提到一位亚摩利王亚略(Arian;马里文件上则将王名读作亚利吾克(Airwick)。这些证据都证明创世记的材料可能来自亚伯拉罕时代某位目击者的记录。 所多玛与蛾摩拉的毁灭一向被认为是杜撰出来的故事,直到现在愈来愈多的证据显示:创世记第十四章提到的这五个城市原来都是当地的市集中心,它们的地理位置正如圣经所述。圣经对它们毁灭的描述似乎也不假。 倒退到事件当时:发生了大地震,有强有力的证据显示不同的地层曾经断裂、高弹向空中。沥青遍地皆是,硫黄自天降在这些弃绝神的城市的情景历历在目。有证据显示沈淀的岩层曾因高热而融化,所多玛山(JewelUSDA)山顶便发现这种燃烧的迹象。这是久远的过去曾突发过的大火所留下的不灭痕迹,可能是死海底的油层起火、爆发所致。(注7) 这种解释并未减少这事件的神迹性,因为神同时也掌握著自然界的因素。这事发生于警告和天使造访之后,显示神直接参与。 法律专用术语 由古代证样可以得知:当时立约有专门的法律模式,申命记依循的正是这些法律模式中的一种,称为
宗主权条约(suzeraintycovenant),是一统治者和他的附庸间订立的一种合约,摩西时代的赫人经常使用这种模式。它包括六个部分: 1.前言:包括立约者的名字。 2.历史叙略:简短地记载双方过去的关系,强调附庸为何应当对过去所受的恩惠感恩。 3.条文:宗主列出家臣应守的条款或义务。 4,延续:合约的一份抄本应置于人民敬拜的场所,定期予以宣读。 5.见证:呼额数位神只担任该合约的见证。 6,赏罚:制订一套祝福和咒记,表明当仆役遵守或不遵守条约上所列的义务时,宗主将如何回应。 申命记采用的便是这种棋式,因此本书实际上乃法律文件——一份神与以色列所立的约。 〖出埃及的日期〗 学者们虽不怀疑以色列族的确由挨及出来,进入已勒斯坦,但他们却对其年代无法下定论。一般人所接受进入迦南的年代(GenerallyAcceptedDate)简称GAD,约为主前一二三○至一二二○年。圣经在三处不同的地方(王上六1;土十一26,徒十三19一20」指示:主前一四○o年左右以色列族出埃及,进入迦南则为四十年之后的事。处理这个问题有几种方法,孰优孰劣尚未分晓,但至少可以确定两点:(1)GAD
已无立足之地,(2)这个问题可能可以解决。 GAD乃建立于三个错误的假设上:出埃及记第一章11节的「兰塞」乃以兰塞大帝命名;主前一三00年以前,在尼罗河三角洲没有大型工程;主前十九到十三世纪在迦南地没有重要文明。这些假如都是真的,则主前一三○○年以前不可能有出埃及记那里所描述的景况出现。然而兰塞在埃及古史中并非罕见之名,很有可能是为纪念某位早期贵族而采用。兰塞大帝是兰塞二世,因此必然曾有一个兰塞一世。同时在创世记第四十七章11节中的兰塞指尼罗河三角洲,是安顿雅各和他子孙的地方。这可能是摩西提到这地区时惯用的名称。其次,现在在该地区发掘出的建筑可追溯到主前十九至十七世纪(以色列人抵达埃及的时期),在兰塞(piRamose)以及可能是比东所在的两个地点,留下许多深染巴勒斯坦色彩的遗迹。一九八七年的挖掘显示:主前十四世纪,在兰塞和比东可能所在地之一已有建筑存在。因此无论出埃及记第一章11节是指以色列沦为奴隶时的建筑,还是指他们出埃及前正作的工程,有证据显示上述两个时期都有建筑工程。最后,表面的调查虽然找不到:在以色列入迦南以前,当地有摩押人或以东人之类的文明,但是更深入的挖掘则已发现许多与
该时期相吻合的地点,最初从事这方面研究的人近来也改变他的立场。因此,进一步的研究已证明,上面将出埃及订为主前一三○○年以后的三个假设都不成立。这三个假设如果都不成立,则没有理由不支持一个较早的出埃及日期,并为圣经所提出约主前一四四六年的日期寻找证据。 至少可用两种方法,来协调现有资料与圣经所暗示的日期两者间的关系。两种方法都认为:古代历史的时代应当可以按证据来调整。第一个方法提供调整考古断代的基础,第二个方法则重新解释埃及统治者的年代。因为这些调整动摇到许多广为人所接受的古史,因此招到许多非议,但两种理论都有相当多有利的证据。 宾森一李文斯修订(Bison-Livingstonrevision) 第一个理论为宾森(JohnSimpson)和李文斯登(DavidLiv1ng-stone)于一九八七年提出,主张应该修改青铜器中期过渡到晚期的日期。他们首先指出晚的日期不成立(就像我们上面所证明的)。但问题并未解决,因为迦南地的城市被毁约在主前一五00年——早了一百五十年。这个断代乃假设:它们是在埃及人将许克所斯(Hyssops,曾侵占埃及数世纪的一民族)逐出时被毁的。宾森认为将青铜器中
期的结束年代移后,可以显示他们乃被以色列人摧毁,而非埃及人。 这样的移动站得住脚吗?青铜器中期(MiddleBronze,MB)的特征为防御坚固的城市,青铜器晚期(LateBronze,LB)to特征为较小的、无城墙的居所,因此我们可以根据导致这些城市毁灭的因素订定中、晚期的分界点。传统年代最近备受批评,因为证据零星模糊。同时,埃及新建立政府和军队,能否长征迦南也颇值得怀疑。最近挖掘得到的证据显示,青铜器中期的下限较原本推想的要长,因此它的尾声也更接近主前一四二○年。 证据为何?从今日发现的迦南城市遣址来看,它们当年正如摩西所说的:「又广大又坚固,高得顶天」(申一28}。同时这些城市毁灭的程度,除了少数例外,与圣经中所描述的相符。「一般而言,(青铜器中期)末叶遭毁灭的地区与以色列人殖民的地区相吻合,幸存的城市都在该地区以外。」(注8) 有些考古学家会问:「以色列人称霸青铜器晚期的证据在那里?他们一向被认为是主前一二○○年使青铜器时代进入铁器时代(IronA9e)的主要变数。」这种观点的问题在于:那些改变不仅仅在巴勒斯坦发生,更遍及整个地中海地区。希伯来人不可能造成那么广泛的改变。
他们可能正如一般的游牧民族,身无长物,一段时期住帐篷,从迦南地的市场买到他们的陶器。此外,你是否曾经读过士师记?当他门进入迦南地,数百年以来非但未曾统治任何人,反而不断受他们周围的人统洽。 ——宾森总结他的理论: 我们建议: 1.回到圣经中征服迦南的日期(主前1400年前) 2.将青铜器中期的下限向后移,由主前一五五O年移到主前一四OO年。 结论是原本相差数百年的两件事现在被放在一起:于青铜器中期第二期(MBⅡ)遭灭亡的迦南城市,便是以色列征服迦南的考古学证据。这两个建议使考古学证据和圣经记载配合得天衣无缝。(注9) 维利克斯奇一科腓耳修订(Velikovsky-Courvillerevision) 另一个可能的解决方法,便是调整埃及历史的传统观点。整个西方古代世界的编年都以埃及君王的次序和年代为基础。我们对这方面的认识大部分来自古史家马尼托(Maneth0)排定的世系,另外有三位历史家都以此为据。另外从纪念碑上也发现不完整的名单。排定的这个世系被认为严谨且确实;然而,唯一绝对可确定的日期在世系的结尾,也就是亚历山大大帝征服埃及的年代。 维和克斯奇(Velikovskv
)和科腓耳(corrival)声称:这样编年将凭空多出六百年,使整个近东地区的大事记载出现一大片空白。 有何证据可支持这个理论?如果我们先把埃及历史已固定的观念搁在一边,有三件证据可以证实以色列的历史与埃及历史吻合。当找到这吻合之处(也就是说两个国家对同一件事都有记载)后,我们称之为「对照性」(synchronism)。我们发现的三件对照性事件为摩西的灾难、亚玛力人落败、亚哈的统治。 一位埃及祭司伊浦耳(Ipuwer)所写的一份非常古老的蒲纸(虽然对此会有许多不同的解释)说到两件特别的事:一连串的灾难,以及一个外族的入侵。那些灾难与出埃及记第七到十二章记载的摩西十灾十分吻合,例如河水变成血(参七20)、谷物被毁(九25)、火(23、24节)以及黑暗(十22)。最后一灾法老之子遭击杀也提到:「这是千真万确,王侯的孩子们被撞在墙上……监狱也遭灾害……到处都有人将他的兄弟放在地上……全地充满了呻吟,夹杂著悲哀。」(蒲纸4:3,6:13,2:13,3:14)这与圣经的记载极为相似:「耶和华把埃及地所有的长子,就是从坐宝座的法老,直到被掳囚在监里之人的长子……尽都杀了……在埃及有大哀号,无一
家不死一个人的。」(出十二29一30)在灾难之后,有「一个外族」自沙漠入侵(蒲纸3:1)。这次入侵的必定是统治埃及中王朝(MiddleKingdom)和新王朝(NewKingdom)的许克所斯族。 阿里什(El-arisen的大石碑也述及,东(Thom)王朝的时候,国内有黑暗和苦难的相似故事,也提到法老王「出去与黑暗之神(Apogee)的朋友争战」,然而大军一去不返:「陛下跃入所谓的游涡之处(theso-calledPlaceoftheWhirlpool)。」出事地点为pi一chariot,可能与以色列靠海安营的比哈希录(Pi-hahirth,出十四9)相同。这是很有意思的事,因为以色列所筑的城称为比东(pi-Thom,意为东的居所)。在许克所斯入侵之前的统治者正好是Timaios(希腊文)。但是照一般的推断,埃及王朝东王的年代约早了六百馀年,在主前二千年左右。如果不是埃及历史编年错误,就是历史不寻常地重演。 根据维利克斯奇,许克所斯应当便是亚玛力人,以色列人未到西乃山以前已遇上他们(出十七8一16),可能在以色列人离开埃及后没有几天他们便已到达埃及。埃及人称他们为阿姆(Amu),
阿拉伯历史学家也提到过一些亚玛力法老。但是圣经相似的记载极为有趣。当假先知巴兰面对以色列时,他虽受吩咐要咒诅,却仍祝福。但当他转身面对埃及时,「巴兰观看亚玛力,就题起诗歌,说:『亚玛力原为诸国之首』」(民二十四20」。 显然若非埃及在亚玛力的统治下,他不会舍埃及而咒诅亚玛力?同时,圣经中亚玛力第一任王(亚甲一世和二世,参第7节及撒上十五8)与许克所斯的第一任和最后一任王同名。这显示许克所斯族在以色列出埃及不久便已入侵埃及,掌权直到扫罗将他们击败、释放埃及俘虏为止。这也可以解释在大卫和所罗们时代以色列与埃及间的关系为何如此温和了。事实上,维利克斯奇指出:示已女王(QueenofSheba)和埃及皇后哈雪舒特(Hatshep- 第三件对照性事件是泥版上的一连串信件,称为亚马拿(el-Amarna)书信。这是巴勒斯坦「耶路撒冷、叙利亚及苏姆(sum-ur)」统治者们与亚门何帖三世(AmenhotenⅢ)法老以及他的儿子亚肯亚顿(Ahknaton)之间的通信。巴勒斯坦人对由南方而来。大肆破坏的哈比鲁(Habiru)军队十分担心。根据这种叙述,传统认为这些信件所说的是以色列人入迦南。维利克斯
奇指出:如果再仔细观察这些泥版,可以看出完全不同的景象。首先,苏姆可能便是撒玛利亚城,是所罗们以后才建成的(王上十六24)。其次,「Hatti的王」威胁说要由北方入侵,显然是指「赫人」(Hittite)的入侵。第三,泥版信上的名字没有一个与约书亚记中的名字吻合。换言之,假使说这些信是写自出埃及的时代,政治情势完全不对。如果将它们的时代挪后到亚哈统治撒玛利亚之时,受到摩押人和赫人的威胁,则所有的人名、地点、事件都可以在列王纪和历代志中找到,甚至连军队统帅的名字也不例外。但这将使亚门何帖三世的年代比标准历史断代晚五百年!要不就是历史编年有错,否则便是历史在五百年后照样重演。 只要我们用以色列历史来定埃及事件的年代,出现的景象便能首尾一贯。如此的解释也使得必须为埃及历史重新编年。维利克斯奇对这种编年的处理备受批评,但科腓耳指出:埃及列王的世系并非一脉相承,例如世系上有些「王」实际上并非法老,而是地方统治者或高官,其中也提到约瑟(Yufni)和摩西的养父的名字(他乃因姻亲关系成为王子)。 辨认出第十三代王朝统治者中许多「王」,其实不过是冠上王卫的诸侯国王子、政府中的重要官员,或副首长,使我
们更明白马尼托所谓的「和解一个王朝」(compromisingadynasty)。显然他是将主先列王的名字串起,组成一个朝代,接著在同一时期次要的统治者中串连出另一世系,视为另一独立的朝代。不但如此,他还称呼这些次要的统治者为「王」……显然这是为什么有人认为埃及的历史因这种错误而被拉长。(注10) 历史学家过去总假设每一王朝紧跟在另一王朝之后;事实上,许多王朝把它们同时代的次要统治者,比照前一王朝的统治者般,一一记下。完成重新编年,便会使出埃及一事被害于约主前一四四○年,并会使得以色列历史其他的时期与上述的埃及诸王遇合。 我们未能确定那一个理论是最好的解决方案,学者也未就此达成共识。重点在于:我们并非一定要接受较迟的出埃及年代,可以有办法解释:圣经为什么会说这事是主前一四○○年前后发生的。 〖希腊问题〗 按照埃及历史编年,不止在以色列历史上,同时也使希腊历史产生编年问题。历史学家常禹希腊历史中,由多利安人(Dorian)的入侵到斯巴达(Spartan)王朝开始之间,有三百年空白大惑不解,好像希腊文明突然消失过一段时间。斯巴达王朝的时间是根据希腊历史中的已知年代倒推上去而得,但多
利安人的入侵则是参照埃及历史而订的。科腓耳指出: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典解决出埃及记年代的方法一样,应重编埃及历史的年代。如果知道传统埃及编年中羼入次要统治者的王朝,便可消除三百年的空白。如此修订会使上述两事件相隔仅仅五十年,同时也增强希腊和罗马历史间的对照性。 维利克斯奇处理的一些枝节 1.第十二王朝的结束解释了:为何圣经说不再有人寻索摩西的命(出四19)。 2.以色列奴隶所建的城市可能按埃及最后的二位法老而命名(兰塞和比东,piRainesse&PiThom),因为他们在第十二王朝末期掌权。 3.新王朝名符其实:在四百年外族侵占后重建埃及文化。虽然大部分的保守派学者认为:出埃及是在杜得模西士三世或是亚门何帖二世的时候,但这些统治者实际的编年应当在所罗门时代以后。 4.诗篇第一○四篇与亚肯亚顿法老写的一首诗颇为相似,并非如某些人所说的:诗人抄袭埃及古歌,而是因为两者乃同时代的作品。因为亚肯亚顿法圭可能受到哈雪舒特一神论的影响,因此可能诗篇写成后,再被改编为埃及格调的诗。 〖扫罗、大卫、所罗门〗 以色列王权的开始全因人民要求「为我们立一个王治理我们,像列国一样」(撒上八5),
但当时并非神的心意或神的时间。由我们现有的描述中可知:有主管辖会带来高税、征兵、军事征用私人财物、为政府征召作无偿服务。扫罗成为以色列的第一位王,他在基比亚的城堡已出土,最值得重视的一样发现便是——弹弓,当时最重要的武器之一。这不但与大卫战胜歌利亚有关,也同时证实土师记第二十章16节所说:以色列中有七百精兵,都是「能用机弦甩石打人,毫发不差」。撒母耳报告说:扫罗死后,他的军装被放在伯珊的亚斯他录(迦南的生育女神)的庙中,历代志作者说:他的首级被钉在大袁(非利土人的谷神)的庙中。有人认为这是圣经的错误,因为敌对双方似乎不可能在同时同地都有他们的庙。然而,由出士遗址发现当地确有两个庙,用一走道隔开:一是大袁的庙,一是亚斯他录庙。显然非利士人也将迦南的女神视为他们的神来奉祀。 大卫统治最大的成就之一便是攻取耶路撒冷,经文记载以色列人经由连接至西罗亚他的水沟进入城里,然而该池一直被认为当时是在城墙以外,直到一九六○年遗址出土,才证实那池子当时的确在城墙内。 很多人说大卫的诗是后人写的,因为诗题下的小字显示当时有乐师同业公会(例如:可拉后裔)。如此的组织规模令人怀疑这些诗的年代应当为主前二世
纪的马喀比时代。自从拉斯珊拉(RasShamra)的发掘后,我们知道:在大卫的时代叙利亚和巴勒斯坦已有这样的公会,因此若要将这样的诗定在马喀比时代,是不合理的。所罗门的时代也有一样多的考古确证。所罗们圣殿的原址离回教的圣地圆顶清真寺(DomeoftheRocU)很近,现在也已出土。然而,就我们所知,所罗们时代的非利士庙宇与圣经中所说的圣殿规格,在设计、装饰、材料方面都十分吻合。我们所有有关圣殿唯一的证据是一小块饰物,也就是竿顶的一个石榴,刻有「归于耶和华的圣殿」的字样。一九七九年首见于耶路撒冷的一家店铺,于一九八四年被证实,一九八八年归以色列博物馆收藏。 所罗门的城墙? 大部分的学者坚持认为耶路撒冷已没有任何所罗门时代的遗迹但另有一人振振有词地指称:原来靠东的防土时仍然有一部分在支撑圣殿山。拉彭罗撒滋(Ernest-MarieLaperrousaz)指出,当所罗门和希律建墙环卫圣殿时,花了三十到四十年之久才竣工。然而,圣经告诉我们:被掳归回后,他们立圣殿根基只花了三个月,建圣殿只花了约五年。这表示他们必定是建筑在已有的遗迹上。这圈旧墙并未被巴比伦人摧毁,因为它面对陡峭的汲沦溪谷(K
idronValley),并且它是一个支撑,而非防御工事。我们也知道希律并未重建这部分的旧墙,因为我们可以清楚看到他加筑的部分与原有的接缝处。这些都证明所罗门便是这块存留至今地基的建筑者。(BiblicalArcheologyReView,13.3May-Junel987,pp34一44) 一九六九年基色(Gezer)的出土中发现了许多层的灰,复盖在大部分的士墩上。灰的中间可找出许多块希伯来、埃及和非利土器物。显然这三种文化曾同时期在那里出现过。这使许多研究人员大惑不解,直到他们在圣经中读到一段与发掘现象正相呼应的记载,才恍然大悟:「先前埃及王法老上来攻取基色,用火焚烧;杀了城内居住的迦南人,将城赐给他女儿所罗门的妻作妆奁。」(王上九16) 亚述入侵 我们对亚述所知甚多,主要是因为在亚述巴尼帕王(Ashurbanipal,他的父亲是以撒哈顿),曾于主前七二二年掳掠北国,官殿中发现26,000块泥版,其中记载亚述帝国多次征伐,并且记载他们对反抗者残酷暴戾的惩罚,还引以为荣。 其中有一些记录证实了圣经的准确性,旧约里有关亚述王的每一项记录都已经证实为正确,就算是本来有一段时期我们对
撒琅根(Sargon)一无所知,但后来他的宫殿出土,其中有一幅壁画,叙述的正是以赛亚书第二十章的战役。撒缦以色(Sha1-maneser)的黑色方尖形碑(BlackObelisk)显示耶户(或他的使者)向亚述王下拜,更增加我们对圣经人物的认识。 最有趣的发现之一是西拿基立(Sennacherib)围攻耶路撒冷的记录。当他打算攻取耶路撒冷时,人马死伤累累,其馀的人都溃散,正如以赛亚所预言的,他无法征服耶城。因为他无法夸口称胜,便用另一种方法逞强,不愿承认失败: 犹太人希西家并未伏在我的轭下,我围攻了他四十六个大城、要塞,还有附近无数的村镇……我赶出他们200,150人,男女老少,还有马、骡、驴、骆驼、大大小小数不清的牛,视为我的战利品。我使希西家成为在耶路撒冷的囚犯,他在他的皇宫中,如同笼中鸟一样。(注12) 推罗的毁灭 预言实现通常不会叫我们太过惊奇,但是它们实现的方式往往会叫我们大吃一惊。例如,以西结曾说推罗会被摧毁,残垣会被抛入水中(二十六12)。这个预言曾备受讥笑,因为当尼布甲尼撒王摧毁推罗时,任凭它的残垣颓地不理。但二百年后,当亚历山大大帝攻击推罗时,其中的居民退避到难
海岸不远的一个岛上偷安。亚历山大为了要攻打他们,便将所有的岩屑、石头、木头、尘土,以及其他找得到的东西都扔入海中,填成一道连接该岛的通道。正如以西结所说:「我必使你成为净光的磐石,作晒网的地方。」(14节) 被掳 旧约历史中各种不同的问题跟被掳有关都已被证实。巴比伦著名的空中花园(HangingGardens)中发现有记录显示:约雅斤和他的五子都享有月俸和居所,受到良好的待遇(王下二十五27一30)o伯沙撒此名曾经引起很多的问题,因为不但未有文献提及他,在巴比伦列王的名单中也没有他的位置。然而,拿波尼度(Nabodonius)曾留下一记录,任命他的儿子伯沙撒在他出游数年的期间代他统治。因此,拿波尼度仍然为王,但伯沙撒在首都统治。另外,以斯拉记载的古列诏谕似乎与以赛亚的预言配合得太好,不像真的。但是一圆柱形的士器被发现,证实该诏谕所有重要的细节。 在旧约历史的每一时期中,我们都找到考古学中极强有力的证据,证明经文的正确。有些情况,经文甚至显示有关它所记录的时代风俗人情的第一手资料。许多人曾经怀疑圣经的正确性,但时间和研究继续不断地显示:神的话比批评圣经的人信实。 〖考古学是否印证
新约?〗 士师时代过后,考古证据更加清楚地显示,圣经作者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到新约时期,更有多得数不清的证据支持记载的可信度,以下将归结为三方面陈述:路加福音的正确历史性、俗世史家的印证、耶稣之死的证据。至于复活的证据,已详见第六章。 路加福音的正确历史性 一度有人怀疑:路加的叙事是由他的幻想虚构而成,因为他记述的官衔奇特,提到的巡抚也名不见经传。现在却有证据显示实清恰好相反。 路加福音第二章1至5节的户口普查 路加记录说,该撒亚古土督在居里扭和希律在位的时候,下令进行全国户口普查,而历史上没有这次户口普查的记录。但我们现在知道埃及、高卢(Gau1)以及古利奈(Cyrene)在当时都有定期的户口普查。路加的意思很可能是,当时全国先先后后进行户口普查,这次大规模的作业由亚古士督发动。路加使用现在进行式的动词,更加显示这可能是重复出现的事件。居里扭的确作过一次户口普查,但那是在主后六年的事,耶稣已出世许久了。希律在居里扭成为巡抚之前便已去世。路加是否弄混了?没有。事实上,他在使徒行传第五章37节提到居里扭后来那次户口普查。路加显然分得清:希律时代的户口普查,与较为人知居里扭时代的户
口普查乃两回事。这节经文的翻译有几处新约平行经文可对照。(注13) 亚该亚方伯迦流 使徒行传第十八章12至17节的这个称呼,原本被人认为不可能存在。但在特耳菲(DeInhi)碑文上赫然出现这个头衔,冠在迦流这人名上,其任职年代正当保罗在哥林多的时候(主后51年)。(注14) 亚比利尼分封的王吕撒聂 近代历史学家一直不知有此人的存在,后来有一块献庙碑文出士,上面提到这个名称、头衔,出土地点正在亚比利尼这地区内。碑文的年代大约是在主前十四到二十九年之间,与施洗约翰事工开始的时间(根据路加的编年,为吕撒聂在位期,路三1)相当。 以拉都(Erastus) 使徒行传第十九章22节记载,哥林多人以拉都成为保罗的同工。路加想要编造任何姓名的话,这里是最理想的地方,有谁会知道呢?但是,当挖掘古哥林多城时,在城中戏园附近发现一块碑,上面刻著:「以拉都自费铺路以回报他营造司(aedileship)的官职。」如果这是指同一人——一位如此显赫富有的哥林多公民信主,且献身于主的事工,就可以解释路加叙事时为何连一个同工名字这细节也不放过。 此外,下列路加记录中的官衔都是正确的:帖撒罗尼迦的「poli
tarchs」、以弗所的「templewardens」、塞浦路斯(Cyp-rus,圣经中称为居比路)的「方伯」(proconsu1)、马尔他(MaL-ta,圣经中称为米利大的『岛长』(thefirstmanoftheisland)」。以上每一种官衔都为罗马的用法所印证。总而言之,路加共记录了三十二个国家、五十四个城市、九个岛屿,其中连一个错误都没有,以致著名的历史学家兰赛爵士(SirWilliamRamsay)都撤回他的批评: 我开始时对它(使徒行传)怀著不信任的态度,因为杜平根理论(Tubingentheory)的巧妙和表面的完备一度令我十分信服。当时我完全不打算浪费任何精神探讨这题目,但最近我发现自己常有机会接触到使徒行传,它成为探究小亚细亚地形、古代民风以及社会的权威指南。我逐渐发现:在许多的细节上,该叙述都显示出奇妙的真实性。(注15) 史温怀特(A.N.Sherwin.White)对此完全同意,他写道:「使徒行传乃实录的印证多不可当……任何想要推翻它历史真实性的尝试都属荒谬。罗马历史学家一向便认为其中的记录当然属实。(注16〕至于由十九世纪初开始直至今日的批评理论,反倒是
凿空无据。著名的考古学家奥伯莱(WilliamF.Albright)说:「所有批评新约的激进学派,不论是过去的或现在仍然存在的,都未经考古学鉴定,既然它们俱属空中楼阁,因此就现代的眼光来看都已相当落伍。」(注17) 〖俗世史家的印证〗 一般人对耶稣有项误解,认为:圣经以外,他的事迹不见于任何其他的古代文献。事实正好相反,有许多地方提到他这位历史人物死于彼拉多手下,有些甚至注意到他据说由死里复活,被所有跟从他的人当神来敬拜。哈伯曼斯(GaryHabermas)在他的大作《耶稣生平的古代证据》「AncientEvidencesfortheLifeofJesus(Nashville:ThomasNelson,1984)」中对此有全面探讨,兹引述部分如下: 塔西图(Tacitus) 塔西图(主后55一120年)乃一位罗马历史家,在他的著作中最少有三处提及耶稣。首先,他解释尼禄皇帝如何将火烧罗马一事嫁祸基督徒。 最后,为了消弭流言,尼禄将这罪名和最酷烈的虐待加诸受人憎恶的一群人身上,就是人称为基督徒的。他们的名称源自「基督」,曾在提庇留治下的巡抚之一彼拉多手中遭受严刑。一个为害甚大的迷
信一度因而被扼止,后来却再度流行,不单在那罪恶的源头犹太地,甚至远及果马——这块世界各地所有可怕及可耻的事都会前来生根蔓延之处。因此,所有伏首认罪的基督徒先遭逮捕,然后根据他们的口供,株连无数,他们被定罪并非因为放火烧城,乃因憎恶人类。许多人对他们的死也极尽嘲弄之能事。他们被盖上兽皮,在日落之后,引火焚烧,作为夜间的照明。(注18) 请注意上述记载证实了基督被害的基本细节,其中提到的那为害甚大的迷信」可能是指耶稣会复活的预言。 历史上另一段有关基督的有趣记载,来自一位罗马讽刺诗人路其安努(Lucian)的笔下。他的词句听起来与罗瑟(MarkRussell)或卡尔森(JohnnyCarson)有异曲同工之处:「你知道吗?那些基督徒至今都敬拜一个人——一位出色的人,为他们新奇的仪式的创始者,他也因此被钉十架……这群被迷惑的家伙相信他们是永远不死的,这是为什么他们中间如此多的人轻看死亡和自愿献身的原因。他们最初的立法者使他们相信:他们由归化的那一刻起便成为弟兄姊妹,要他们否认希腊众神,敬拜那位被钉十架的圣人,并依照他的律法生活。他们全凭信心领受这些信念,并因此轻看所有属世的东西,视之为俗
劣的产业。」TheDeathofPeregrine,ll一13,inTheWorksofLucianofsamasota,trans,byH.w.FowlerandF.G.Fowler,4Vols.(Oxford:ClarendonPress,1949.) 绥屯纽(Suetonius) 罗马皇帝哈德良(Hadrian,主后117一138)的首席秘书也说:「罗马大火之后……声称相信一个新兴、邪恶宗教的基督徒也受到一些刑罚。」(注19)他同时论到皇帝革老丢时,一群犹太人因为「受到基里斯督(Chrestus)的煽惑」(注20)经常骚动,以致在主后四十九年被逐出罗马。这也解释了亚居拉和百基拉为何必须离开义大利家园,而在哥林多遇见保罗(徒十八2) 约瑟夫(Josephus) 约瑟夫乃犹太历史家,于第一世纪为罗马帝国工作。他在一段颇具争议性的作品中对耶稣描述如下: 那时候有一位智者叫耶稣,他的行为善良,也以道德著称。许多犹太人和其他国家的人成为他的门徒。被拉多判他有罪,将他钉死在十字架上。那些跟从他的人并没有就此放弃他们的门徒身分,他们说他死后第三天夜活,并向他们显现,因此,他可能便是众
先知预言会有许多神迹奇事的弥赛亚。(注21) 这段话不应被视为约瑟夫相信这些为事实,但值得重视的是:约瑟夫或其他与使徒同时代的人中没有任何人试图驳斥复活这事。倘若基督的坟墓仍被封得严严地,或者他的身体被发现,则他们必然会提及,但他们只是将复活一事当作基督徒的信仰来说,未予置评。 他勒目(TheTalmud) 拉比对律法书(ToraN)的注解中有段关于耶稣的有趣记载: 逾越节前夕耶稣被挂起。行刑四十天以前,有传讯者在各处喊道:「他将要被用石头打死,因为他行巫术,引诱以色列人叛教。任何人想要为他说话的,出来为他辩护吧!」但是没有任何人为他说话,他便在逾越节的前夕被挂起。(注22) 这里有些资料令我们大感意外,新约并未提及任何传讯者,但是就耶稣生命所受到的威胁而言,是可以预料得到的。同时这可能与约翰福音第十一章8、16节间接有关,可以解释:为何多马如此相信去伯大尼(就在耶路撒冷城外)便必死无疑。请注意该文说耶稣应被用石头打死(这是行巫术者和假先知应受的刑罚),但承认他最后是被钉死的(「挂起」一字在路二十三39和加三13中与钉十架同义)。因为犹太人无权执行死刑,因此他的死必定是出于罗
马人之手,死刑的方式便是十字架。但是为何耶稣被捕前在耶路撒冷能有一个星期的自由呢?可能这是因为四十天的期限未过,也可能是因为他们畏于他的知名度(记得他于棕枝主日进城时是如何受欢迎吗?)迟疑未下手。这些歧异点不过更加显出福音记录的真实性罢了! 以上的史料举隅显示:有关耶稣生平的基本细节,特别是在他的死、死因,以及门徒相信他由死里复活等事上,俗世史家的报导相当一致。 〖耶稣之死的证据〗 有两件引人注目的考古发现能帮助我们更加认清基督的死,并在某种程度上兼及复活。首先,是一份非比寻常的诏令,其次,是另一位钉十字架而死的犯人。 拿撒勒诏令 这块石版于一八七八年在拿撒勒出土,是皇帝革老丢(主后41一54)颁发的诏令,禁止干扰任何坟墓、挖掘或移动任何尸体。这种诏令本身并不希奇,但令人希奇的是「违者将以侵犯坟场的罪名判死刑」。其他的诏令是罚锾,但干扰坟墓为何要判死刑呢?很可能的解释便是革老丢在调查主后四十九年的动乱时,听说过基督教复活的教义,因此决意防止任何类似的报告再次出现。当时犹太人中的传言是说尸体彼偷走了(太二十八11一13),因此这个诏令如此吩咐是可以理解的。当时许多人对耶稣死里复
活的信念坚固且持久,这个诏令可为明证。 钉十宇架的工具 考古学已告诉我们钉十字架所用的工具如下: 十字架:罗马人用几种高度和形状不同的十字架,但在耶稣那时最普遍的一种,状如英文大写的「T」。顶端离地约六至八尺,有些有座位,有些没有。受刑人通常会背负著横的,而非直的那条木头,去刑场。横梁重约75到125磅,顶端可能钉块写著受刑人姓名和罪名的横匾。 钉子:方钉长约五至七寸,宽八分之三寸,有些受刑人仅被绳子绑在横探上。钉子从受刑人足、掌的骨闲钉入。 槌(Crucifragium):看来像现代的敲肉槌,更大也更重,这种槌是特别为了一击便可敲断人的腿而设计的,作用是防止受刑人用腿来支撑自己,使他因胸腔压缩而加速死亡。 鞭笞 罗马历史家和考古家都透露许多有关鞭笞犯人的事。用的工具为罗马皮鞭(flagrum),三股合成,尾端嵌有铁块或硬骨。这种鞭子可撕裂皮、肉、神经,甚至使骨头都破碎。受刑人通常被绑在一根直立的木椿上,或屈身伏在一受笞柱上。两个持鞭者站在两边,轮流鞭打,不单打背后,鞭子经常会绕到前胸和两腿。罗马人是否按犹太人的习惯鞭笞不超过三十九下,还不清楚。罗马兵丁通常在行刑后嘲弄当
事者,因此受刑人总是面部瘀青、肿胀,鼻梁断裂、一部分的胡须被拔掉。 一位钉十字架而死的犯人——约翰 一九六八年,一座古坟场在耶路撒冷出士,内有约三十五具尸体。估计大部分的人都是在主后七十年犹太人反罗马暴动时横死的。其中有一个人叫作约翰(YohananBenHagalgo1),死时约二十七、八岁,他有缺唇,足间仍有一只七寸长的钉子穿过。两只脚被扳向外,以便方钉可以由足踝侧边钉入「正好在跟腱(Achillestendon)上」,这种姿势会使双腿弯曲,以致无法在十字架上支撑身体。钉子乃穿过一块楔形的槐木,再穿过足踝、钉入一块橄揽梁木。同时有证据显示同样的长钉也会分别钉入两只手掌的骨间。十架受刑人因手臂举起,呼吸困难,必须撑起自己,使胸肌开放,才能呼吸。但全身重量不一会儿又使他下坠,这一上一下将上部的手骨都磨圆了。当他愈来愈软弱无法支撑身体时,便因窒息而死。约翰的腿因受重击而断裂,与当时罗马人使用十架槌的习惯吻合(约十九31一32)。这些详情都证实新约对十架酷刑的描述。 本章已概述:圣经记载的真实性在面对挑战时,如何经由考古发掘获得印证。大量的证据可帮助我们增加对圣经的了解和信心,十分值
得我们不辞辛劳去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