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圣经
基督教神学 by 巴文克
圣经就是启示之书
我们有关一般与特殊启示的知识,都是从圣经中得来的。
了解启示与圣经二者之间的关系是非常重要的。一方面二者之间有一重要的区分。例如启示在多方面尚未被记载下来以前就已经有了启示,这样看来,虽然在摩西以前就有了启示,但那时却还没有圣经。此外,这样的启示往往较后来记载下来的还更多。例如先知书,即如阿摩司,他们对当时代口传的记载仅仅是概略的记录下来而已。许多旧约先知与许多新约的使徒——他们都是特殊启示的管道——都没有留下记载,甚至我们知道耶稣行了许多别的神迹也都没有记载下来,若是一一的都写出来,我想所写的书,就是世界也容不下了(约20:30;21:25)。相反地,神已经启示给他的先知和使徒,但是在他们书写之前,他们对要写的内容却是一无所知,因此事先也无法传给他人。例如,约翰在拨摩岛上所领受有关未来的启示,最低限度有一部分是不知道的。
因此,圣经并非是启示的本身,乃是启示的描述与记载,从此人可以了解启示。可是,当人称圣经为启示的记录时,他必须非常小心,免得犯了另一个错误。有一些人不单在启示与圣经之间加以区分,而且也把二者分离。他们认为神在圣经未成之前是用特殊的方法在启示中有所作为,但有关其余被记载下来的,则认为一切是在乎写书的人,而且是在神特别护理之外。根据这种见解,圣经仍然算是启示的记录,但是这样的记载却是偶发的,而且是有错误的。结果我们必须面临一很大的困难,去调查圣经哪一部分是,或哪一部分不是神的特殊启示。那么根据这点,在神的道与圣经之间就有一很大的区分。这个观点就导致所谓圣经并非是神的话,乃是神的话包含在圣经中。
这种见解的本身似乎是不可能会发生,因为它除了以机械的方式解释神的话与圣经之间的关系之外,同时也忘记了这事实,就是当神要赐下特殊启示,即在亚伯拉罕的后裔基督里赐给全人类的时候,他也必定要用特殊的方法来保守其纯洁,并且使所有的人都得到这启示。
这样说来,记载下来的话与口传下来的话有所不同。记载下来的道不能被泯没,乃要继续传递下去;也不象口传下来的传统容易出错;而且也不限于那些听到的少数人而已,乃是传遍于万国万民,记载使着口传的道达于永远,保守它不至于出差错,并且得以广传。可是,我们不需要在此对这属人的辩论多所追述。说特殊启示是从神而来,而圣经的产生又没有神特殊护理的见解,根本是与圣经本身所说的相冲突。圣经屡次,并且有力地声明,它自己就是神的话。圣经在没有写成之前就有了启示,这是不错的,但却不能因此而说圣经与启示是分开的。圣经对于启示并非是人为的、偶然的、武断的与毛病百出的增补,乃是启示的基要部分。事实上,圣经就是启示的完成、应验、房角石与冠冕。圣经不仅是口传的语言,同时也是笔之于书的记录为了感到此种说法的有力,我们必须注意以下几项圣经的自证。
第一,神时常吩咐他的先知,不仅用口来传布他的启示,同时也令他们笔之于书。在出埃及记十七14中,摩西听耶和华的吩咐,要把与亚玛力人争战胜利的情形记载下来——这场战争对以色列人来说非常重要——作为纪念,就是记载在神救赎作为的书卷中。在出廿四3、4、7与卅四27两处经文中,神吩咐摩西将他的律例典章记载下来,因为神与以色列民立约就是依据这些律例典章。当以色列人在旷野漂流中止的时候,他们到达摩押地,在耶利哥城的对面,我们清楚看到摩西将以色列民的行程,按照耶和华的吩咐有所报告(民32:2)。
此外,在申卅二章中特别论到摩西所唱的歌,这歌必须被记载下来,并教导以色列人的儿女,所以后来当他们背道的时候,这歌就能见证他们的不是(申31:19、22)。在先知的那时候,他们照样记录了从神领受来的启示(赛8:1;30:8;耶25:13;30:2;36:2;结24:2;但12:4;哈2:2)。纵然这样的吩咐仅指着圣经中的一小部分,可是这些部分却特别强调神不容人在他的话语上有所增减(申4:2;12:32;箴30:6)并且对于他启示的记载特别予以护理。
第二,摩西与众先知完全了解这事实,即不但用口传也用笔记录下来的事实。神召摩西是用特殊的方法,为要使他成为以色列百姓的领袖(出3章)。但是耶和华神也与他面对面说话,就好象一个人与他的朋友说话一样(出33:11),使他了解熟悉一切的律例典章。神屡次在每一特殊律法的前面都说这样的话:“耶和华说”、“耶和华又说”等等(出6:1、10、13)。在摩西五经以及全部圣经中,所有的律法都是耶和华神所赐下的。神将他的道指示雅各,将他的律例典章指示以色列。别国他都没有这样对待过;至于他的典章,他们向来没有知道(诗147:19、20)。先知也晓得他们所发的预言从何而来,他们知道是耶和华选召了他们(撒上3章;赛6章;耶1章;结1—3章;摩3:7—8与7:15),并且从神领受了赐给他们的启示(赛5:9;6:9;22:14;28:22;耶1:9;3:6;20:7—9;结3:16、26、27;摩3:8)。阿摩司所说的就是诸先知心中的信念,“主耶和华若不将奥秘指示他的仆人众先知,就一无所行。”(摩3:7;参较创18:17)但是他们也知道,当他们书写的时候他们是在传扬主的话,而非他们自己的话。所以先知们正如摩西在介绍律法时所作的一样,也常常用“耶和华如此说”、“耶和华的话临到我”,或“耶和华的默示”、“耶和华的话”来传扬这特殊的预言(赛1:1;2:1;8:1;13:1;耶1:2;4:11;2:1;结1:1;2:1;3:1;但7:1;摩1:3、6、9及他处)。
第三,在新约中也有这样的见证,耶稣与使徒多次以摩西、以赛亚、大卫与但以理的名来引用旧约的话(太8:4;15:7;22:43;24:15)。然而他们也常常使用象“经上记着说”(太4:4)。或“如经上所说”(约7:38),或“圣灵有话说”(来3:7)等等的开端语。藉着此种方法,他们清楚指明旧约的圣经,虽然是由许多部分组成且出于不同作者的手笔,可是在其记载的方式上却是一本有机体、完全的著作,因其作者乃是神自己。耶稣与他的使徒,在表达上都没有用间接的表辞。他们说话是这样的直接,都是用最简洁的言词来表达。耶稣说圣经是不能废的——亦即它的权威不能受到剥夺(约10:35);他又说,他来不是要废掉律法和先知,乃是要成全(太5:17;路6:27)。
彼得写着说,预言的话是确实可靠的,是我们路上的光亮。因为旧约圣经对于未来的事,并非是根据个人的预告和解释;因为圣经的预言没有可凭私意解说的;因为预言并不是在古时凭着人的意思而来的,乃是属神的人凭着圣灵的感动说出神的话来(彼后1:19—21;参较彼前1:10—12)。同样,保罗所见证的就是旧约的圣经,他说,如果我们凭着信
心(在基督耶稣里的)考察并诵读,那么这圣经就能使人有得救的智慧。因为圣经都是神所默示的,所以于教训、督责、使人归正、教导人学义上都是有益的(提后3:16)。
第四,至于新约圣经的本身,可以说就是为基督作见证,虽然主自己在升天后没有留下什么著作,但他却拣选人、呼召人,训练使徒进入世界作他的见证人,尤其是在他复活升天以后(太10:1;可3:13;路6:13;9;1;约6:70)。基督藉着特殊的恩典与能力来装备使徒从事传道的工作(太10:1、9;可16:15以下;徒2:43;5:12;罗15:19;来2:4),并且赐给他们圣灵,叫他们能想起基督曾经告诉过他们的那些事(约14:26)。也引导他们明白一切真理,也明白有关未来之事的真理(约16:13)。因此,实在说来并不是使徒在为耶稣作见证,乃是圣灵在他们里面并藉着他们为耶稣作见证(约15:26、27)。正如圣子来是要荣耀父,所以圣灵来乃是要荣耀圣子,为此圣灵从圣子领受他一切所说的并他所作的(约16:14)。使徒为基督所作的见证,不单只是针对当时代在耶路撒冷、犹太和撒玛利亚的人,也是针对直到地极的所有人(太28:19;可16:15;徒1;8)。虽然有些使徒们没有直接从耶稣领受往普天下去的命令,但按圣经的记载,其中却也包括为耶稣作见证的吩咐。假如
赐给亚伯拉罕的应许也自然而然地临到全人类,那么除非这应许是用书面记载下来并予以保存又分予众人,不然这目的是无法达成的。照样,使徒们在传道的圣工上也如此蒙圣灵的引导,他们就自然而然地提笔作书,并藉着书信见证基督耶稣丰盛的恩典与真理。不单藉着口传,也藉着书写,他们清楚的目的是在阐明神在基督里所启示的真理,并藉着他的灵使他们明白这个真理。
马太在他所写的福音书中,一开头就记载了耶稣的家谱,就是大卫子孙耶稣基督的历史(太1:1)。马可则述说福音如何从神的儿子耶稣基督开始(可1:1)。路加则想藉着仔细的调查与记载,叫提阿非罗确实知道有关圣徒当中所确信的事,而这确信乃是依据使徒的见证(路1:1—4)。约翰写福音书,乃是为了要使我们相信耶稣基督是神的儿子,并因着信的他的名而得到永远的生命(约20:31);在约翰壹书中他也声称说,那起初原有的生命之道,就是我们所听见所看见,亲眼看过,亲手摸过的生命之道。他这样说为的是叫我们可以与使徒、与父并他的儿子耶稣基督有交通(约壹1:1—3)。保罗不单被耶稣基督呼召为使徒(加1:1),并藉着启示从主领受了福音(加1:12;弗3:2;提前1:12)。而且藉着口传与笔述来传扬神的道(帖前2:13;帖后2:15;3:14;林前2:4、10—13;林后2:17)。他甚至于说,凡传别种福音的,就当受咒诅(加1:8)。正如所有的使徒将永生或永死与接受或拒绝他们所传的道置于唇亡齿寒的关系上,所以使徒约翰在启示录最后一章中警告那些在这预言书上有所增添或删除的人,他们所将要受到的严重刑罚(启22:18—19)。
圣经是因圣灵的默感而书写下来圣灵藉以记录启示的特殊作为,就是通常所说的默示(提后3:16)。参较圣经的性质与解释,就可以知道默示的性质。一般说来,一个人可能将他人的思想完全接受过来,并且在思想上受他人的引导,这是不错的。一切的教诲与教育,都是根据这个能力,而一切的科学与知识也是如此。这样,人与人之间的交通往往是藉着方法或手段,即如图示、手势、语言或文字。当我们如此受到某些人的思想影响的时候,往往我们将刻意的加以研究,而这常花费很大的努力,这样我们就使着别人的思想成为我们属灵生活中的一部分。但是催眠、暗示、议等等这些现象,却证明了在我们这一方面没有任何的行动,而别人的意见与思想就能够介绍进入我们的思想,加在我们的身上,并支配我们的意志与行动。这样,人们可以被改变为被动的器皿,他只能够实行施催眠术者的意向。圣经与经验都教导我们,一个人也很容易受到邪灵的影响,在这种情形中,这个人不再为自己言行,在他的思想与行为上乃是受邪灵的控制。例如在马可福音一章24节中记载,那污鬼是藉着那被鬼附着的人说话,承认耶稣是神的圣者。
还有一个现象可以让我们得知一些圣灵默示的亮光,那就是艺术家的灵感。一切伟大的思想家与诗人,都由经验得知,那最佳的作品并非在乎他们自己的努力,乃在于突然间得到的灵感。当然,这样的经验也并不排除事先的调查与所得的反应。天才也是需要努力和勤勉的。
情形虽然是这样,但按一般的规则,研究还是灵感经验所不可缺少的一环,可是内觉则并非是研究的必然结果。在天才的内在活动中,往往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是无法用推理可推出的。在尼采写给他姊姊的信中透露了这神秘的能力:“你不知道这种灵感有多么大的力量;它临到人时,使人就象魂游向外一般。只感觉被带离原地,飘飘然地如疯似狂,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仅仅只是接受而已。这思想的临到好象闪电一般。一切事情的发生都是不自主的,就好象在自由、独立、属神的暴风中被带走。这就是我得灵感的经验。” 假如以上所说这一类的灵感是在一般人和艺术家生活中发生,那么就不能说它是从神来的灵感。神藉着他的灵在他一切的创造中是活动的,并住在其中(创1:3;诗33:6;诗104:30)。在神的创造之物中。特别是人,是用全能者的气息并神的灵所造成的(伯33:4;诗139:1—16)。我们的生活、动作、存留,都在乎他(徒17:28)。我们的思想、意志与行动,就是在犯罪的进程中,也都是在神的管制之下发生的,在他的旨意之外根本不可能会有什么事发生(弗1:11)。王的心在耶和华手中,好象陇沟的水,随意流转(箴21:1)。人所行的道都在耶和华眼前,他也修平人一切的路(箴5:21;16:9;19:21;21:2)。神用各种不同而又亲密的方法,藉着他的灵住在他儿女的心中。藉着圣灵他使他们能够承认耶稣为他们的主(约壹4:3),使他们明白有关神的事(林前2:12;约壹2:20;3:24;4:6—13),并赐给他们智慧
与知识的恩赐(林前12:8),且在他们心中运行,为要成就他的美意(腓2:13)。
明显可见,神的灵带给世界和教会的这些感化,与临到先知、使徒的灵感是不同的。假如神的灵,不单在名义上也是在实质上,居住在所有受造之物中,又假如这同一的灵,以特殊的意义居住在神儿女的心中,如果这两者都是真的活,那么就不可能认为这特殊的活动就是所谓的灵感。可是,一方面神的灵在世界和教会中间的活动,与另一方面在使徒和先知中间的活动,必定是有所区分的。当我们比较罗8:14与彼后1:21的时候,我们就明显地看出此区分。首先保罗说,凡被神的灵引导的,都是神的儿女;其次彼得说,属神的人就是先知,被神的灵感动而发预言。所有信徒都被圣灵引导,并包括心灵上的光照,且管辖、指导我们的心志与倾向;由于此感化,使得心志与意志得到知识与能力,愿意行神所喜悦的事。但圣灵的“感动”,是唯独赐给先知和使徒的,使人明白他们所领受有关神旨意的启示。
此默感的特性为新约引证旧约时屡次出现的说法,这就更进一步地指出此默感的特殊性,”。那也就是旧约中先知所说有关耶和华神的事(太1:22;2:15、17、23;3:3;4:14等等)。希腊文为了这种说法用了一个表词,指明耶和华神是所说的来源,并指明先知是所要说的代理人。这种区分是很明显的,当我们读到神藉先知的口说话时就可看出(路1:70;徒1:16;3:18;4:25)。因此,圣经在这方面所教导的真理是:神或者他的圣灵,是神话语的真正发言人,但此话语的传达则是藉着先知与使徒为其代理人。
先知与使徒并不是机械式的被圣灵默感
假如我们从以上所说的来推论,说先知和使徒仅仅是一被动的代理者,在心志与意志上是不活动的,只是作为圣灵的传声筒,那么我们就完全误会了圣经。神不但时常看重他自己的工作,从来没有将他所造有理性的受造物看成为无理性的,而且也反对圣经默示的机械观念,这是真实的。先知虽然被圣灵感动,但是他们自己也说话(彼后1:21)。他们所笔之于书的话,屡次被引用、指定为他们的话(太22:43、45;约1:23;5:46;罗10:20等等)。我们多次读到先知使徒为他们的职份作准备、分别为圣、予以装备(耶1:5;徒7:22;加1:15)。他们领受话语、记载启示的时候,他们都神智清醒,他们自己的行动并不受圣灵感动的压制,反而是被提
升,充满了能力。他们自己也作了一些殷勤努力的调查(路1:1—3),他们也想起以前所领受的启示而有所反应(约14:26;约壹1:1—3),他们运用历史的材料(民2:14;书10:13等等),其中有些人,例如诗篇的作者,在他们自己的经验中找到诗歌的体裁,在圣经中也包括作者个人的气质、特性、发展、教育、自己的语言和体裁——这些在许多圣经作者中都表现出来。我们研究圣经,它不但教导我们有关神这个字的意思,同时也教导我们明白书写圣经者的各不同位格。在列王纪与历代志、以赛亚书与耶利米书、马太福音与路加福音、约翰与彼得与保罗所写各书之间,是多么不同啊!
圣经历经世代在非常不同、令人惊异的状态中为多人写出这里所说的默示观,也让我们充分地发挥圣经属人的一方面。圣经并不是一下子完全的临到我们,它乃是逐渐成长的。我们现在所拥有的旧约圣经包括卅九卷书:五卷律法书、十二卷历史书(从约书亚记到以斯帖记)、五卷诗歌书(从约伯记到雅歌),与十七卷先知书。当然,这样的次序并不是年代学上的次序,因为有许多卷历史书,例如以斯拉记、尼希米记与以斯帖记,在年代上比许多诗歌书与先知书还晚,而在先知书中,有许多是简短的,如约珥书、俄巴底亚书、阿摩司书与何西阿书,他们比那些较长的先知书,如以赛亚书、耶利米书、以西结书、但以理书,在年代上还要更早。圣经中的次序是根据书的内容,而非根据其年代。圣经各卷书是经过数世纪,在各不同环境中,经由各不同之人的努力而逐渐生成的。在神学中有一特别的部门,专门考察圣经某一卷书其生成的环境、出于何人手笔、对象是谁等等。由于此项研究被误用,因而得到一恶名。我们或许听过“高等批评”这名词。它是有系统地将圣经逐页地割去。虽然是有这种误用,但是它的用途却不能因此变得罪恶。如果我们想要全部或部分的了解圣经,那么正确地了解圣经是如何逐渐地生成,并每卷书是在何种环境下发生,则是非常重要的。往远处看,这一类的知识对于解释圣经是有益无损的。从其中我们得知,神灵的默感是深远地进入属神之人的生活与思想中。
在摩西以前的数世纪中,是没有圣经、没有神话语的明文记载,最低限度我们并不知道有这样的记录。当然,在摩西之前是有一些对某件事加以明文记载的报告,这对特殊启示的历史是非常重要的,且这些报告后来也为摩西所取得,并保留在他所写的书卷中。
在不久以前若说有以上这种可能,通常都被认为是愚蠢的,因为他们认为摩西那时代根本没有书写的艺术。但是由于在巴比伦与埃及的发现。我们现在更知道在摩西时代很久以前就有了书写的艺术,而且广被使用。
我们有了所发生之事件与律法笔之于书的知识,这些著作是在摩西时代以前的好几百年前就发生了,因此,若说摩西在其历史书中及颁布律法之前就引用了以前人所记载遗留下来的资料,这是非常合理的。例如创十四中的记载,很可能就是根据以前所记载下来的传统。
但是我们并不确实知道,一般所说在摩西以前没有神记载下来的道。当然啦,在人类堕落之后神的话语在特殊启示中就已经开始了,因此,作为信仰与生活的经典也是可能的。人类有史以来就有神的话,从最起初开始,人就有神在良心中自然的一般启示,以及在历史及其话语中的特殊启示。但是神的话并没有立刻被记载下来,只不过是藉着口头在家庭中一代代地传给子孙。古时,当地上人口稀少,人们仍享有长寿,在血族关系、家庭意识上更尊重过去世代的时候,这种继续下去的情形,足以充分地确保并引伸神的道。
但是后来当人在地面上开始扩张下去,并堕入各种偶像崇拜与迷信中的时候,口传神的道就不够用了。因此摩西就开始记录神的话。他可能也引用了以前所记载下来的报告,并加入所写的书中;就象我们曾经说过的,有关这一点我们并不确实知道。这可能性虽然逐渐增加。
但是只有在所谓的摩西五经中偶尔提及摩西自己所写的东西(出17:3;24:4、7;34:27;民33:2;申31:9、22)。因此在摩西五经中有许多不同的部分,很可能有些就是在他以前的既存资料,或为他自己所修订,或由他的吩咐为别人所修订,或是在他死后以他的口气和方式将那些资料加入这些书卷中。关于摩西之死的记载,上面所说的这些可能性,在较早时期为人所接纳(参申34章)。但是这也应该加入象创十二6的下半,十三7,卅六31下半等处的经文,将之视作附录加入圣经正文之中。但这并不影响神话语的权威,也不与圣经常常所说的,即如律法书或摩西的书相冲突(王上2:3;王下14:6;玛4:4;可12:26;路24:27、44;约5:46、47)。虽然摩西五经有些部分是摩西从别处资料引来,或由于他的吩咐经由他的职员记载下来,或经后人本着他的口气所编纂,但摩西五经仍然是摩西的书或摩西的律法书。保罗的书信也并非全是由他自己一人所写,有些乃是经由别人代笔的(林前16:21)。一般都说诗篇是由大卫写的,因为他是诗篇的创作者,可是诗篇中有些也并非是大卫的作品,乃是别人执笔著作的。
以色列后期的圣经文学根据摩西所赐的律法,即根据神的约,在以色列后期历史中,在圣灵的引导下,兴起了三种的圣经文学:诗篇、先知书与“智慧书”。圣经所赐这些特别的恩赐,和闪族,特别是以色列人,所特有的自然恩赐相结合,使他们超越了所具的自然恩赐之上,被召为神的国并为人的福益而服事。
预言是从亚伯拉罕开始(创18:17;20:7;参看摩3:7;诗105:15),并由雅各(创49章)、摩西(民11:25;申18:18)与米利暗(出15:20)所继承,等到撒母耳时,预言进入其特殊阶段,并伴随以色列的历史直到被掳之后。先知书在希伯来文的旧约中被分为两大部分,即“早期的”与“晚期的”先知书。早期的部分包括约书亚记、士师记、撒母耳记与列王纪。
换言之,在以色列中有比四大先知与十二小先知更多的先知,他们所写的书都保存在圣经中。以上所提的历史书满了先知的名字,有时关于他们的活动也说了很多,其中提到底波
拉、撒母耳、迦得、拿单、雅西亚、撒迦利亚、哈拿尼、耶户、以利亚、以利沙、户勒大、犹大国头一个殉道的先知撒迦利亚,以及其他许多的人,有些人的名字尚未提到(代下25章)。从这些人的手中我们并没有得到他们手写的记录,但有时我们却读到先知的学院(撒上10:5—12;19:19以下;王下2:3、5;4:38、43;6:1)有先知的子弟或门徒在此一起受属灵的与神权政治任务的操练。或许预言性的历史著作是从这里出来的,即如约书亚记、士师记等,特别是历代志中有好几处是指着先知的历史著述(代上29:29;代下9:29;20:34)等。
在圣经历史书中的先知,于今日时代往往被描述为行动的先知,与后期发预言的先知有别。
如果我们没有记错,所有的先知不论前期或后期都是发预言的。他们都发预言又见证,很可能原初的希伯来人就是指着这个事实说的(出4:16;7:1)。预言性教训的基本性格,已经包括在最古老的先知见证中,但是早期先知与晚期先知在两方面有所区分。
第一,他们的见解只限于以色列民陷于内部紧张状态时才发出,内容尚未包括其他的百姓;第二,他们所着重的是现今而非未来。他们劝勉与警告的话语,主要是针对目前与实际方面的目的。在大卫和所罗门秉政时期,以色列还是有盼望于守神的约,行耶和华眼中看为正的事。
主前九世纪,当以色列人逐渐与周围百姓有来往时,他们因此就不顾自己的圣召与命运,而和外邦人有交往,所以在先知发预言的时候也就将邻国百姓也包括进去了。于是后期先知们就不再期盼在背道的情况中,神的应许还会完全应验。所以他们就盼望将来在弥赛亚的国度中这些应许会应验。他们站在守望楼上向大地观望,想找出一些时兆,并非是依靠自己,乃是依靠圣灵的光照(彼前1:4;彼后2:20、21)。
这些后期先知观察以色列的情势,不拘是宗教、道德、政治或社会,以及以色列与其他民族如以东、摩押、亚述、迦勒底、埃及之间的关系,都是与神的约相冲突,因为在这约中,耶和华神与以色列百姓是站在同一边的。所有这些先知都是按他们自己的本性,在他们的时代用自己的方法来传扬神话语的本质:他们宣布以色列的罪恶,并宣布神要刑罚这些罪恶。他们以神不变的约来安慰百姓,说明了神信实的应许,并赦免了他们一切的不义,且指导百姓遥望有盼望的未来,而在这未来可喜乐的盼望中,在大卫王的治理之下,神将扩展他的王权,及于以色列和其他万民。
所以先知们奉神的名所传的道,乃是意义深远而又影响深及下一代的。所传的那个道,不仅限于古时的以色列人,且其内容和关系都达于地极,而且在人类中得其应验。如今预言的
话语已经记载下来。从主前九世纪开始,也即从约珥和俄巴底亚那个时代开始,先知就已将其所发之预言的内容记载下来,有时是明明出于神的吩咐(赛8:1;哈2:2;赛36:
3)。他们这样作有一个清楚的目的,那就是他们所传的话语能够保存下来直传到永世(赛30:8)并且叫后世的人可以知道这些话语是真实的(赛34:16)。诗篇与预言是平行的诗篇与预言是平行的。诗篇出于古代,也是为时非常久远的。诗歌与音乐在以色列中是大为人所喜爱(撒上18:7;撒下19:35;摩6:5等等)”各种不同主题的诗歌,在历史书中为我们保存着,有剑歌(创4:23、24)、井歌(民21:17、18)、战胜西宏歌(民21:27—30)、经过红海歌(出15章)、摩西歌(申32章)、底波拉歌(士5章)、哈拿歌(撒上2章)、大卫为扫罗与约拿单之死所作的哀歌(撒下1章)与为押尼珥作的哀歌(撒下3:33、34)等等。还有许多诗歌在先知书中被记载下来,例如以赛亚书第五章中的葡萄园歌、以赛亚书第卅八章中希西家的诗、约拿书第二章中约拿的祈祷、哈巴谷的赞美歌等等。许多的歌都与诗篇有密切的关联。诗篇与预言之间也有密切的关联,二者都是出于圣灵的默示,都是传扬弥赛亚的国度。二者都是运用诗歌的言词与方式,当诗篇中的诗歌被导入神旨意的奥秘中时,他就成为写诗的人,当先知的心灵为神的应许所鼓舞时,他所发的预言就被提升至诗歌的境界(代上25:1—3)。亚萨在代下廿九30被称为先见,大卫在徒二30被称为先知。
但是以上二者之间还是有所区分。诗篇中有些诗歌,如诗篇九十篇中的摩西诗,就是申命记卅二章中摩西的歌。而大卫的诗则包括所罗门、约沙法、希西家,以及被掳时期所唱的歌。诗篇七十二篇末了就是大卫的祈祷诗。其中有些是感谢诗、赞美诗,有些是祈求诗,有些是记念神在自然界中的作为,有些是记念神在历史中的作为。这些诗篇都是论到过去、现在与未来。祈祷的根本构造总是在其中可以见到,那是所有诗歌的特征。假如在先知的情形中,圣灵支配某人的行动,那么在诗歌中那同一位圣灵也要引导作诗的人进入他自己属灵生活的深度。一个人总是在他唱诗时显现出他属灵的情况,总是由主的灵所形成。假如大卫在其人生中没有那些丰富的经验,他就不会成为以色列中最优美的歌者。他所以能够写出那么优美的诗篇来赞扬神在自然界与历史中的作为,乃是出于忧虑、试探、迫害与拯救等各种不同心境的经历。在他的诗歌中透露出神客观的启示与主观引领的和谐,唱此歌时就好象在神面前唱,使神得尊荣。诗篇教导我们,藉着圣灵说出我们心中与神在耶稣基督里之启示的关系。因为这些诗篇的意义不单只是由作诗的人发出,也是为叫历代教会信徒歌颂神而发出的。
预言与诗篇之外尚有智慧文学在预言与诗篇以外,还必须提一提箴言或智慧书。从约坦的预言(士9:7以下)、参孙的谜语(士14:14)、拿单的比喻(撒下12章)、提哥亚妇人的行为(撒下14章)上就可清楚看出,这些都是出于天赋的本能。但是智慧书的艺术,却大部分是从所罗门而来(王上4:29—34),而箴言书则尚包括其他智慧人的箴言(箴22:17以下),并在约伯记、传道书、雅歌,一直到被掳之后,都有智慧书文献的内容。在以色列的历史与其他百姓的历史中,预言阐明了神的旨意,诗篇则在圣徒的心灵中说明对神旨意的回应,而箴言与智慧书则令神的旨意与人行为的实践发生联属。箴言也是以神的启示为根据。它的出发点就是敬畏耶和华是智慧的开端(箴1:7)。但是此类文献并未将启示与人的历史混为一谈,也不受制于内心的经验,相反地乃是使这文献适用于人的日常生活,就是男女、父母、朋友、社会、商业的生活。就预言方面来说,智慧书在实际生活方面并不太着重于它,乃是着重于人生活的实际经验。如此说来,箴言的文献具有一般属乎人生的意义,在圣灵引导下,此文献在历代中被保守。
神启示律法与旨意,主要是在摩西五经中阐明,藉着先知的传讲、作诗之人的歌咏、圣者的箴言,在旧约时代中得以完成。先知就象是头,歌咏者就象是心,圣者则象是手。
先知、祭司与君王的职份,在旧约时代中完成了他们的使命。圣经无价的宝藏在基督里得以成为世人所共有的。新约圣经文学及其起源正如应许在应验时是达于顶点,所以旧约也是在新约中达于顶点。旧约若没有新约则不算完成。旧约只有在新约中得以彰显,而新约则早已经在旧约中包藏着。二者的关系有如根基与建筑物、锁与钥匙、形影与实体。旧、新约最初的目的是在恩典之约的两个时期中指明了,就是指着在基督之前或之后说的(耶31:31以下;林后3:6以下;来8:6以下)。后来约的条款就转移到两个文献中,而这两个文献就组成了约的两个时期之描述与解释。在出埃及记廿四7中,律法被称为约书(参较王下23:2),又在林后三14中。保罗已经说到诵读旧约——那自然是指着约书说的。按着这几个例子,约(Testament)这个字在圣经中逐渐被使用,用以解释旧、新约中的恩典时代。
新约正如旧约一样,是由不同的书卷所组成。新约有五卷历史书(四福音书与使徒行传),廿一卷教义书(使徒的书信),与一本预言书(使徒约翰的启示录)。旧约的卅九卷书虽然经过一千多年的时间才得以完成,可是新约的廿七卷却在我们现今基督教的世纪,即主后五十年到一百年之间就完成了。福音在新约中是居首位的,而次序的先后则还是按着书卷的内容,而非年代。虽然使徒写的许多书信有的在时间上较早,但福音书仍放在首位,因为所论的乃是基督的位格与工作,成为后来使徒努力工作的根基。福音一词最初有大喜信息的意思,所以在新约时代就用福音来说明耶稣基督所传的喜讯(可1:1)。只是后来经由教会的作家,如伊格那修、遮斯丁纽等人,将之用以指包含基督大喜讯息的书卷或笔录。
在新约中有四部福音书,当然其中并非包括四个不同的福音信息,因为只有一个福音,就是耶稣基督的福音(可1;1;加1:6—8)。但是这一个福音,就是使人得救的大好信息,是用四个不同的方法,藉着四个不同的人,从四个不同的观点,并四个不同的方式表达出来。在我们现今的圣经中所记载的,即马太福音、马可福音等等,就是从不同的角度在四福音书中描述基督的位格与工作。
因此在古教会中,四位福音书的作者被比作为启示录第四章7节中的四个活物:马太被认为是人,马可是狮子,路加是牛犊,约翰是飞鹰。他们之所以这样作是因为第一位描写基督为人,第二位描写他为先知,第三位说到他为祭司。第四位则说到他为神。
马太又被称为作税吏的利未人,为基督拣选作使徒的工作(太9;9;可2:14;路5:27)。根据艾力纽所说,马太福音最初是用亚兰文写的,约写于主后六十二年的巴勒斯坦地,特别是为犹太人和在巴勒斯坦地的犹太基督徒所写,为的是要向他们表明耶稣果真是基督,并说到旧约所有的预言都应验在他身上(太1:1)。
马可是马利亚的儿子(徒12:12),她或许在耶路撒冷有她自己的住宅(徒1;13;2:2)。马可首先和保罗一同服事,后来又跟随彼得(彼前5:13),根据传说他被罗马的基督徒邀请述说耶稣基督福音的起头(可1:1)。据说这邀请延长了,他就暂时旅居耶路撒冷和彼得在一起,而彼得对福音的起头知之甚详,于是他就答应了这邀请,时约于主后六十四至六十七年间。
路加,正如保罗称之为可爱的医生(西4:14),或许来自安提阿。早在主后四十年他就属于安提阿教会,他也是保罗旅途中的伙伴与同工,对保罗忠心到底(提后4:11)。
他写了一部历史书,不仅是基督的生平与工作(在路加神音中),也写到在巴勒斯坦地、小亚细亚,希腊与罗马,福音最初传布的情形(在使徒行传中)。他大约于主后七十年至七十五年间写信给一位关心福音的官员提阿非罗。
这三部福音书彼此间有密切的关联。这些福音书是根据最初的门徒中,有关耶稣的生平与教训的传说而写成的。至于第四部福音书在类别上就不同了。主所爱的那门徒约翰,在主升天之后还住在耶路撒冷,他和雅各与彼得被称为教会的三大柱石(加2:9)。后来他离开了耶路撒冷,在他生平的暮年到达以弗所成为保罗的继承人。他于主后九十五至九十六年间,在罗马皇帝豆米仙统治下,被放逐到拔摩海岛,于主后一百年殉道。约翰并非是一个宣教士,他也不是新教会的创始者,他乃是藉着纯正的真理知识,努力地保守住教会的人。初世纪之末,教会已经发展出与以往不同的情形,基督教会与以色列之关系,律法和割礼的挣扎都已经过去。教会中对于犹太人的事采取了独立的立场,却更深的渗入了希腊与罗马的世界,特别是与诺斯底派的接触。所以约翰的目的就是要安全地领导教会度过从敌基督世界而来的危机,就是否认道成肉身的倾向(约壹2:22;4:3)。面临此种敌基督的倾向,约翰在他的著述中(日期约在主后八十年至九十五年),清楚地描述了道成肉身之基督的完美形像。
约翰在他的福音书中指明,当基督在地上的时候就是这形像,并在他的书信中也指明基督仍然是在教会中成肉身的道。在启示录中,约翰又指明基督在将来也是成肉身的道。
以上所提全部新约的著述,都是在圣灵引导下为历史时机所促成。论到保罗、彼得与雅各的写作也是如此。在耶稣升天、耶路撒冷教会被逼迫后,使徒们不单只出去向犹太人和外邦人传扬福音,他们也与他们所建立的会众同住,继续有交通。关于这些教会的属灵光景,他们接受了口述和笔录的报导,他们关心教会的成长,为众教会的事挂心(林后11:28)。
因此,若有可能,他们觉得亲自访问各教会是义不容辞的事。如果不能亲自访问,他们就藉着书信按他们所需要的来勉励或警告众教会,并且藉着这些方法引领他们更深地了解得救的真理。
使徒们对于圣经的努力,也正象对其他工作一样,是基督教会的基础,因为圣经是使徒最重要的工作,是历史性的、机体性的与基要性的。福音与使徒书信,正如先知书一样,乃是“为顺应特殊情形”而写的著述,但是却也远超过当日教会暂时性,地区性的关注,也与历代教会有关。虽然全部圣经就历史上来说是由人写成的,可是正如奥古斯丁所说,它乃是神从天上寄给地上教会的一封书信。所以,对圣经各卷的起源作“历史上的调查”,并不干犯圣经属神的性格,我们可以见出类似的研究,特别适于教导我们知道神用以完成他杰作的奇妙方法。必须用详尽的方法来研究圣经这样对于圣经各卷的起源仅略略窥视一下,是不够的,那仅是一个起步而已。有关于圣经科学方面的研究是逐渐的,而这些研究的目的,是要让我们对圣经的意义有更确切的了解。关
于圣经进一步的研究,我们在此只提出数点。
第一,我们知道在了解圣经每卷书的起源之后,终归要将它并入集体的经典中,构成信仰与生活准则的一组组著述。这种“收集”,在每单卷书的范围内已经发生:例如诗篇与箴言是出自不同之人的手笔,逐渐一点点地收集为一卷书。后来,又有许多书卷是这样收集成的,而后成为一本圣经。可是,我们不要以为圣经是教会写成的,或者是教会将经典之权加诸于使徒或先知所写的书上。乃是从写圣经的那一刹那开始,就立即在教会中产生权威,并成为信仰与生活的准则。起先没有写下来,而后来记载下来之神的话语,并不是从人得其权威,也不是从信者得其权威,乃是从神得来的。神看顾他自己的话,并且叫人认识他自己的话。
后来当先知和使徒所写之书的数目增多时,其他不是圣经书卷的著作也随之增多,且这些著作在某些地方也被接受,那么教会就有义务将真正的经书和假伪的经书予以区分,同时拟定出真正经书的名单。那么那些旧约各卷书的鉴定与甄选,是在主前就已完成,而新约各卷书则是在主后四世纪才鉴定出。调查这件事情,并且帮助了解圣经的经典性,需要特别的科学知识。
第二,我们需要注意,先知、使徒原先所写的手搞,都已完全丧失,而目前所拥有的仅是抄本而已。旧约最古老的抄本则要从主前九与十世纪开始算起,而新约最早的抄本则要从主后四与五世纪算起。换言之,在原初手稿与现存的抄本之间,有数世纪的间隔。在此时期中,圣经本文经过了一段很长的时间,多少受到变迁。例如,在原来希伯来文的手稿中,并没有母音和标点符号,而这是在数世纪以后才加入抄本中。现今圣经中的分章,最初是在主后十三世纪开始,分段则是在主后十六世纪开始。类似这样的研究,需要特别的科学知识,用各种方法来“树立”圣经的原文,并提供作为解经的根基。
第三,我们应当注意,旧约是用希伯来文写的,新约则是用希腊文写的。因此,我们想到圣经在不明了原文的人中,翻译圣经就成为必须的事了。早在主前三世纪,旧约翻译成希腊文就已经开始。后来旧新约翻译成许多古代及现代的文字,这是一直继续下来的事。十九世纪向外邦人宣道复起之后,翻译圣经的工作就再度活跃起来,现今圣经已经一步步地被翻译成四百多种文字。对于这些翻译的研究,尤其是对古时的翻译,在想要适当地了解圣经原意上是非常重要的。总之,每一种圣经翻译,就是一种圣经的解释。
第四,对于圣经的解释,信徒曾竭尽智能,为的是能解释圣经。对于圣经解释的努力,不仅只是我们现今的世代,早在古犹太人时就已开始,虽然每个解经家都有他们自己偏差的见解,对于解经也有个人的成见,可是从解经历史来看却有显著的进步,而每一个世纪对这进步都有所贡献。总而言之,往往是神自己藉着人为的错误来保守他的道,并使着他的道胜过属世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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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经就是启示之书 我们有关一般与特殊启示的知识,都是从圣经中得来的。 了解启示与圣经二者之间的关系是非常重要的。一方面二者之间有一重要的区分。例如启示在多方面尚未被记载下来以前就已经有了启示,这样看来,虽然在摩西以前就有了启示,但那时却还没有圣经。此外,这样的启示往往较后来记载下来的还更多。例如先知书,即如阿摩司,他们对当时代口传的记载仅仅是概略的记录下来而已。许多旧约先知与许多新约的使徒——他们都是特殊启示的管道——都没有留下记载,甚至我们知道耶稣行了许多别的神迹也都没有记载下来,若是一一的都写出来,我想所写的书,就是世界也容不下了(约20:30;21:25)。相反地,神已经启示给他的先知和使徒,但是在他们书写之前,他们对要写的内容却是一无所知,因此事先也无法传给他人。例如,约翰在拨摩岛上所领受有关未来的启示,最低限度有一部分是不知道的。 因此,圣经并非是启示的本身,乃是启示的描述与记载,从此人可以了解启示。可是,当人称圣经为启示的记录时,他必须非常小心,免得犯了另一个错误。有一些人不单在启示与圣经之间加以区分,而且也把二者分离。他们认为神在圣经未成之前是用特
殊的方法在启示中有所作为,但有关其余被记载下来的,则认为一切是在乎写书的人,而且是在神特别护理之外。根据这种见解,圣经仍然算是启示的记录,但是这样的记载却是偶发的,而且是有错误的。结果我们必须面临一很大的困难,去调查圣经哪一部分是,或哪一部分不是神的特殊启示。那么根据这点,在神的道与圣经之间就有一很大的区分。这个观点就导致所谓圣经并非是神的话,乃是神的话包含在圣经中。 这种见解的本身似乎是不可能会发生,因为它除了以机械的方式解释神的话与圣经之间的关系之外,同时也忘记了这事实,就是当神要赐下特殊启示,即在亚伯拉罕的后裔基督里赐给全人类的时候,他也必定要用特殊的方法来保守其纯洁,并且使所有的人都得到这启示。 这样说来,记载下来的话与口传下来的话有所不同。记载下来的道不能被泯没,乃要继续传递下去;也不象口传下来的传统容易出错;而且也不限于那些听到的少数人而已,乃是传遍于万国万民,记载使着口传的道达于永远,保守它不至于出差错,并且得以广传。可是,我们不需要在此对这属人的辩论多所追述。说特殊启示是从神而来,而圣经的产生又没有神特殊护理的见解,根本是与圣经本身所说的相冲突。圣经屡次,
并且有力地声明,它自己就是神的话。圣经在没有写成之前就有了启示,这是不错的,但却不能因此而说圣经与启示是分开的。圣经对于启示并非是人为的、偶然的、武断的与毛病百出的增补,乃是启示的基要部分。事实上,圣经就是启示的完成、应验、房角石与冠冕。圣经不仅是口传的语言,同时也是笔之于书的记录为了感到此种说法的有力,我们必须注意以下几项圣经的自证。 第一,神时常吩咐他的先知,不仅用口来传布他的启示,同时也令他们笔之于书。在出埃及记十七14中,摩西听耶和华的吩咐,要把与亚玛力人争战胜利的情形记载下来——这场战争对以色列人来说非常重要——作为纪念,就是记载在神救赎作为的书卷中。在出廿四3、4、7与卅四27两处经文中,神吩咐摩西将他的律例典章记载下来,因为神与以色列民立约就是依据这些律例典章。当以色列人在旷野漂流中止的时候,他们到达摩押地,在耶利哥城的对面,我们清楚看到摩西将以色列民的行程,按照耶和华的吩咐有所报告(民32:2)。 此外,在申卅二章中特别论到摩西所唱的歌,这歌必须被记载下来,并教导以色列人的儿女,所以后来当他们背道的时候,这歌就能见证他们的不是(申31:19、22)。在先知
的那时候,他们照样记录了从神领受来的启示(赛8:1;30:8;耶25:13;30:2;36:2;结24:2;但12:4;哈2:2)。纵然这样的吩咐仅指着圣经中的一小部分,可是这些部分却特别强调神不容人在他的话语上有所增减(申4:2;12:32;箴30:6)并且对于他启示的记载特别予以护理。 第二,摩西与众先知完全了解这事实,即不但用口传也用笔记录下来的事实。神召摩西是用特殊的方法,为要使他成为以色列百姓的领袖(出3章)。但是耶和华神也与他面对面说话,就好象一个人与他的朋友说话一样(出33:11),使他了解熟悉一切的律例典章。神屡次在每一特殊律法的前面都说这样的话:“耶和华说”、“耶和华又说”等等(出6:1、10、13)。在摩西五经以及全部圣经中,所有的律法都是耶和华神所赐下的。神将他的道指示雅各,将他的律例典章指示以色列。别国他都没有这样对待过;至于他的典章,他们向来没有知道(诗147:19、20)。先知也晓得他们所发的预言从何而来,他们知道是耶和华选召了他们(撒上3章;赛6章;耶1章;结1—3章;摩3:7—8与7:15),并且从神领受了赐给他们的启示(赛5:9;6:9;22:
14;28:22;耶1:9;3:6;20:7—9;结3:16、26、27;摩3:8)。阿摩司所说的就是诸先知心中的信念,“主耶和华若不将奥秘指示他的仆人众先知,就一无所行。”(摩3:7;参较创18:17)但是他们也知道,当他们书写的时候他们是在传扬主的话,而非他们自己的话。所以先知们正如摩西在介绍律法时所作的一样,也常常用“耶和华如此说”、“耶和华的话临到我”,或“耶和华的默示”、“耶和华的话”来传扬这特殊的预言(赛1:1;2:1;8:1;13:1;耶1:2;4:11;2:1;结1:1;2:1;3:1;但7:1;摩1:3、6、9及他处)。 第三,在新约中也有这样的见证,耶稣与使徒多次以摩西、以赛亚、大卫与但以理的名来引用旧约的话(太8:4;15:7;22:43;24:15)。然而他们也常常使用象“经上记着说”(太4:4)。或“如经上所说”(约7:38),或“圣灵有话说”(来3:7)等等的开端语。藉着此种方法,他们清楚指明旧约的圣经,虽然是由许多部分组成且出于不同作者的手笔,可是在其记载的方式上却是一本有机体、完全的著作,因其作者乃是神自己。耶稣与他的使徒,在表达上都没有用间接的
表辞。他们说话是这样的直接,都是用最简洁的言词来表达。耶稣说圣经是不能废的——亦即它的权威不能受到剥夺(约10:35);他又说,他来不是要废掉律法和先知,乃是要成全(太5:17;路6:27)。 彼得写着说,预言的话是确实可靠的,是我们路上的光亮。因为旧约圣经对于未来的事,并非是根据个人的预告和解释;因为圣经的预言没有可凭私意解说的;因为预言并不是在古时凭着人的意思而来的,乃是属神的人凭着圣灵的感动说出神的话来(彼后1:19—21;参较彼前1:10—12)。同样,保罗所见证的就是旧约的圣经,他说,如果我们凭着信 心(在基督耶稣里的)考察并诵读,那么这圣经就能使人有得救的智慧。因为圣经都是神所默示的,所以于教训、督责、使人归正、教导人学义上都是有益的(提后3:16)。 第四,至于新约圣经的本身,可以说就是为基督作见证,虽然主自己在升天后没有留下什么著作,但他却拣选人、呼召人,训练使徒进入世界作他的见证人,尤其是在他复活升天以后(太10:1;可3:13;路6:13;9;1;约6:70)。基督藉着特殊的恩典与能力来装备使徒从事传道的工作(太10:1、9;可16:15以下;徒2:
43;5:12;罗15:19;来2:4),并且赐给他们圣灵,叫他们能想起基督曾经告诉过他们的那些事(约14:26)。也引导他们明白一切真理,也明白有关未来之事的真理(约16:13)。因此,实在说来并不是使徒在为耶稣作见证,乃是圣灵在他们里面并藉着他们为耶稣作见证(约15:26、27)。正如圣子来是要荣耀父,所以圣灵来乃是要荣耀圣子,为此圣灵从圣子领受他一切所说的并他所作的(约16:14)。使徒为基督所作的见证,不单只是针对当时代在耶路撒冷、犹太和撒玛利亚的人,也是针对直到地极的所有人(太28:19;可16:15;徒1;8)。虽然有些使徒们没有直接从耶稣领受往普天下去的命令,但按圣经的记载,其中却也包括为耶稣作见证的吩咐。假如 赐给亚伯拉罕的应许也自然而然地临到全人类,那么除非这应许是用书面记载下来并予以保存又分予众人,不然这目的是无法达成的。照样,使徒们在传道的圣工上也如此蒙圣灵的引导,他们就自然而然地提笔作书,并藉着书信见证基督耶稣丰盛的恩典与真理。不单藉着口传,也藉着书写,他们清楚的目的是在阐明神在基督里所启示的真理,并藉着他的灵使他们明白这个真理。 马太在他所写的福音书
中,一开头就记载了耶稣的家谱,就是大卫子孙耶稣基督的历史(太1:1)。马可则述说福音如何从神的儿子耶稣基督开始(可1:1)。路加则想藉着仔细的调查与记载,叫提阿非罗确实知道有关圣徒当中所确信的事,而这确信乃是依据使徒的见证(路1:1—4)。约翰写福音书,乃是为了要使我们相信耶稣基督是神的儿子,并因着信的他的名而得到永远的生命(约20:31);在约翰壹书中他也声称说,那起初原有的生命之道,就是我们所听见所看见,亲眼看过,亲手摸过的生命之道。他这样说为的是叫我们可以与使徒、与父并他的儿子耶稣基督有交通(约壹1:1—3)。保罗不单被耶稣基督呼召为使徒(加1:1),并藉着启示从主领受了福音(加1:12;弗3:2;提前1:12)。而且藉着口传与笔述来传扬神的道(帖前2:13;帖后2:15;3:14;林前2:4、10—13;林后2:17)。他甚至于说,凡传别种福音的,就当受咒诅(加1:8)。正如所有的使徒将永生或永死与接受或拒绝他们所传的道置于唇亡齿寒的关系上,所以使徒约翰在启示录最后一章中警告那些在这预言书上有所增添或删除的人,他们所将要受到的严重刑罚(启22:18—19)。 圣经是因圣灵
的默感而书写下来圣灵藉以记录启示的特殊作为,就是通常所说的默示(提后3:16)。参较圣经的性质与解释,就可以知道默示的性质。一般说来,一个人可能将他人的思想完全接受过来,并且在思想上受他人的引导,这是不错的。一切的教诲与教育,都是根据这个能力,而一切的科学与知识也是如此。这样,人与人之间的交通往往是藉着方法或手段,即如图示、手势、语言或文字。当我们如此受到某些人的思想影响的时候,往往我们将刻意的加以研究,而这常花费很大的努力,这样我们就使着别人的思想成为我们属灵生活中的一部分。但是催眠、暗示、议等等这些现象,却证明了在我们这一方面没有任何的行动,而别人的意见与思想就能够介绍进入我们的思想,加在我们的身上,并支配我们的意志与行动。这样,人们可以被改变为被动的器皿,他只能够实行施催眠术者的意向。圣经与经验都教导我们,一个人也很容易受到邪灵的影响,在这种情形中,这个人不再为自己言行,在他的思想与行为上乃是受邪灵的控制。例如在马可福音一章24节中记载,那污鬼是藉着那被鬼附着的人说话,承认耶稣是神的圣者。 还有一个现象可以让我们得知一些圣灵默示的亮光,那就是艺术家的灵感。一切伟大的思想家
与诗人,都由经验得知,那最佳的作品并非在乎他们自己的努力,乃在于突然间得到的灵感。当然,这样的经验也并不排除事先的调查与所得的反应。天才也是需要努力和勤勉的。 情形虽然是这样,但按一般的规则,研究还是灵感经验所不可缺少的一环,可是内觉则并非是研究的必然结果。在天才的内在活动中,往往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是无法用推理可推出的。在尼采写给他姊姊的信中透露了这神秘的能力:“你不知道这种灵感有多么大的力量;它临到人时,使人就象魂游向外一般。只感觉被带离原地,飘飘然地如疯似狂,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仅仅只是接受而已。这思想的临到好象闪电一般。一切事情的发生都是不自主的,就好象在自由、独立、属神的暴风中被带走。这就是我得灵感的经验。” 假如以上所说这一类的灵感是在一般人和艺术家生活中发生,那么就不能说它是从神来的灵感。神藉着他的灵在他一切的创造中是活动的,并住在其中(创1:3;诗33:6;诗104:30)。在神的创造之物中。特别是人,是用全能者的气息并神的灵所造成的(伯33:4;诗139:1—16)。我们的生活、动作、存留,都在乎他(徒17:28)。我们的思想、意志与行动,就是在犯罪的进
程中,也都是在神的管制之下发生的,在他的旨意之外根本不可能会有什么事发生(弗1:11)。王的心在耶和华手中,好象陇沟的水,随意流转(箴21:1)。人所行的道都在耶和华眼前,他也修平人一切的路(箴5:21;16:9;19:21;21:2)。神用各种不同而又亲密的方法,藉着他的灵住在他儿女的心中。藉着圣灵他使他们能够承认耶稣为他们的主(约壹4:3),使他们明白有关神的事(林前2:12;约壹2:20;3:24;4:6—13),并赐给他们智慧 与知识的恩赐(林前12:8),且在他们心中运行,为要成就他的美意(腓2:13)。 明显可见,神的灵带给世界和教会的这些感化,与临到先知、使徒的灵感是不同的。假如神的灵,不单在名义上也是在实质上,居住在所有受造之物中,又假如这同一的灵,以特殊的意义居住在神儿女的心中,如果这两者都是真的活,那么就不可能认为这特殊的活动就是所谓的灵感。可是,一方面神的灵在世界和教会中间的活动,与另一方面在使徒和先知中间的活动,必定是有所区分的。当我们比较罗8:14与彼后1:21的时候,我们就明显地看出此区分。首先保罗说,凡被神的灵引导的,都是神的儿女;其次彼得说,属
神的人就是先知,被神的灵感动而发预言。所有信徒都被圣灵引导,并包括心灵上的光照,且管辖、指导我们的心志与倾向;由于此感化,使得心志与意志得到知识与能力,愿意行神所喜悦的事。但圣灵的“感动”,是唯独赐给先知和使徒的,使人明白他们所领受有关神旨意的启示。 此默感的特性为新约引证旧约时屡次出现的说法,这就更进一步地指出此默感的特殊性,”。那也就是旧约中先知所说有关耶和华神的事(太1:22;2:15、17、23;3:3;4:14等等)。希腊文为了这种说法用了一个表词,指明耶和华神是所说的来源,并指明先知是所要说的代理人。这种区分是很明显的,当我们读到神藉先知的口说话时就可看出(路1:70;徒1:16;3:18;4:25)。因此,圣经在这方面所教导的真理是:神或者他的圣灵,是神话语的真正发言人,但此话语的传达则是藉着先知与使徒为其代理人。 先知与使徒并不是机械式的被圣灵默感 假如我们从以上所说的来推论,说先知和使徒仅仅是一被动的代理者,在心志与意志上是不活动的,只是作为圣灵的传声筒,那么我们就完全误会了圣经。神不但时常看重他自己的工作,从来没有将他所造有理性的受造物看成为无
理性的,而且也反对圣经默示的机械观念,这是真实的。先知虽然被圣灵感动,但是他们自己也说话(彼后1:21)。他们所笔之于书的话,屡次被引用、指定为他们的话(太22:43、45;约1:23;5:46;罗10:20等等)。我们多次读到先知使徒为他们的职份作准备、分别为圣、予以装备(耶1:5;徒7:22;加1:15)。他们领受话语、记载启示的时候,他们都神智清醒,他们自己的行动并不受圣灵感动的压制,反而是被提 升,充满了能力。他们自己也作了一些殷勤努力的调查(路1:1—3),他们也想起以前所领受的启示而有所反应(约14:26;约壹1:1—3),他们运用历史的材料(民2:14;书10:13等等),其中有些人,例如诗篇的作者,在他们自己的经验中找到诗歌的体裁,在圣经中也包括作者个人的气质、特性、发展、教育、自己的语言和体裁——这些在许多圣经作者中都表现出来。我们研究圣经,它不但教导我们有关神这个字的意思,同时也教导我们明白书写圣经者的各不同位格。在列王纪与历代志、以赛亚书与耶利米书、马太福音与路加福音、约翰与彼得与保罗所写各书之间,是多么不同啊! 圣经历经世代在非常不同、令人惊异的状态中为多人
写出这里所说的默示观,也让我们充分地发挥圣经属人的一方面。圣经并不是一下子完全的临到我们,它乃是逐渐成长的。我们现在所拥有的旧约圣经包括卅九卷书:五卷律法书、十二卷历史书(从约书亚记到以斯帖记)、五卷诗歌书(从约伯记到雅歌),与十七卷先知书。当然,这样的次序并不是年代学上的次序,因为有许多卷历史书,例如以斯拉记、尼希米记与以斯帖记,在年代上比许多诗歌书与先知书还晚,而在先知书中,有许多是简短的,如约珥书、俄巴底亚书、阿摩司书与何西阿书,他们比那些较长的先知书,如以赛亚书、耶利米书、以西结书、但以理书,在年代上还要更早。圣经中的次序是根据书的内容,而非根据其年代。圣经各卷书是经过数世纪,在各不同环境中,经由各不同之人的努力而逐渐生成的。在神学中有一特别的部门,专门考察圣经某一卷书其生成的环境、出于何人手笔、对象是谁等等。由于此项研究被误用,因而得到一恶名。我们或许听过“高等批评”这名词。它是有系统地将圣经逐页地割去。虽然是有这种误用,但是它的用途却不能因此变得罪恶。如果我们想要全部或部分的了解圣经,那么正确地了解圣经是如何逐渐地生成,并每卷书是在何种环境下发生,则是非常重要的。往远处看
,这一类的知识对于解释圣经是有益无损的。从其中我们得知,神灵的默感是深远地进入属神之人的生活与思想中。 在摩西以前的数世纪中,是没有圣经、没有神话语的明文记载,最低限度我们并不知道有这样的记录。当然,在摩西之前是有一些对某件事加以明文记载的报告,这对特殊启示的历史是非常重要的,且这些报告后来也为摩西所取得,并保留在他所写的书卷中。 在不久以前若说有以上这种可能,通常都被认为是愚蠢的,因为他们认为摩西那时代根本没有书写的艺术。但是由于在巴比伦与埃及的发现。我们现在更知道在摩西时代很久以前就有了书写的艺术,而且广被使用。 我们有了所发生之事件与律法笔之于书的知识,这些著作是在摩西时代以前的好几百年前就发生了,因此,若说摩西在其历史书中及颁布律法之前就引用了以前人所记载遗留下来的资料,这是非常合理的。例如创十四中的记载,很可能就是根据以前所记载下来的传统。 但是我们并不确实知道,一般所说在摩西以前没有神记载下来的道。当然啦,在人类堕落之后神的话语在特殊启示中就已经开始了,因此,作为信仰与生活的经典也是可能的。人类有史以来就有神的话,从最起初开始,人就有神在良心
中自然的一般启示,以及在历史及其话语中的特殊启示。但是神的话并没有立刻被记载下来,只不过是藉着口头在家庭中一代代地传给子孙。古时,当地上人口稀少,人们仍享有长寿,在血族关系、家庭意识上更尊重过去世代的时候,这种继续下去的情形,足以充分地确保并引伸神的道。 但是后来当人在地面上开始扩张下去,并堕入各种偶像崇拜与迷信中的时候,口传神的道就不够用了。因此摩西就开始记录神的话。他可能也引用了以前所记载下来的报告,并加入所写的书中;就象我们曾经说过的,有关这一点我们并不确实知道。这可能性虽然逐渐增加。 但是只有在所谓的摩西五经中偶尔提及摩西自己所写的东西(出17:3;24:4、7;34:27;民33:2;申31:9、22)。因此在摩西五经中有许多不同的部分,很可能有些就是在他以前的既存资料,或为他自己所修订,或由他的吩咐为别人所修订,或是在他死后以他的口气和方式将那些资料加入这些书卷中。关于摩西之死的记载,上面所说的这些可能性,在较早时期为人所接纳(参申34章)。但是这也应该加入象创十二6的下半,十三7,卅六31下半等处的经文,将之视作附录加入圣经正文之中。但这并不影响神话语的权威
,也不与圣经常常所说的,即如律法书或摩西的书相冲突(王上2:3;王下14:6;玛4:4;可12:26;路24:27、44;约5:46、47)。虽然摩西五经有些部分是摩西从别处资料引来,或由于他的吩咐经由他的职员记载下来,或经后人本着他的口气所编纂,但摩西五经仍然是摩西的书或摩西的律法书。保罗的书信也并非全是由他自己一人所写,有些乃是经由别人代笔的(林前16:21)。一般都说诗篇是由大卫写的,因为他是诗篇的创作者,可是诗篇中有些也并非是大卫的作品,乃是别人执笔著作的。 以色列后期的圣经文学根据摩西所赐的律法,即根据神的约,在以色列后期历史中,在圣灵的引导下,兴起了三种的圣经文学:诗篇、先知书与“智慧书”。圣经所赐这些特别的恩赐,和闪族,特别是以色列人,所特有的自然恩赐相结合,使他们超越了所具的自然恩赐之上,被召为神的国并为人的福益而服事。 预言是从亚伯拉罕开始(创18:17;20:7;参看摩3:7;诗105:15),并由雅各(创49章)、摩西(民11:25;申18:18)与米利暗(出15:20)所继承,等到撒母耳时,预言进入其特殊阶段,并伴随以色列的历史直到被掳之后。先知书
在希伯来文的旧约中被分为两大部分,即“早期的”与“晚期的”先知书。早期的部分包括约书亚记、士师记、撒母耳记与列王纪。 换言之,在以色列中有比四大先知与十二小先知更多的先知,他们所写的书都保存在圣经中。以上所提的历史书满了先知的名字,有时关于他们的活动也说了很多,其中提到底波 拉、撒母耳、迦得、拿单、雅西亚、撒迦利亚、哈拿尼、耶户、以利亚、以利沙、户勒大、犹大国头一个殉道的先知撒迦利亚,以及其他许多的人,有些人的名字尚未提到(代下25章)。从这些人的手中我们并没有得到他们手写的记录,但有时我们却读到先知的学院(撒上10:5—12;19:19以下;王下2:3、5;4:38、43;6:1)有先知的子弟或门徒在此一起受属灵的与神权政治任务的操练。或许预言性的历史著作是从这里出来的,即如约书亚记、士师记等,特别是历代志中有好几处是指着先知的历史著述(代上29:29;代下9:29;20:34)等。 在圣经历史书中的先知,于今日时代往往被描述为行动的先知,与后期发预言的先知有别。 如果我们没有记错,所有的先知不论前期或后期都是发预言的。他们都发预言又见证,很可能原初的希伯来人
就是指着这个事实说的(出4:16;7:1)。预言性教训的基本性格,已经包括在最古老的先知见证中,但是早期先知与晚期先知在两方面有所区分。 第一,他们的见解只限于以色列民陷于内部紧张状态时才发出,内容尚未包括其他的百姓;第二,他们所着重的是现今而非未来。他们劝勉与警告的话语,主要是针对目前与实际方面的目的。在大卫和所罗门秉政时期,以色列还是有盼望于守神的约,行耶和华眼中看为正的事。 主前九世纪,当以色列人逐渐与周围百姓有来往时,他们因此就不顾自己的圣召与命运,而和外邦人有交往,所以在先知发预言的时候也就将邻国百姓也包括进去了。于是后期先知们就不再期盼在背道的情况中,神的应许还会完全应验。所以他们就盼望将来在弥赛亚的国度中这些应许会应验。他们站在守望楼上向大地观望,想找出一些时兆,并非是依靠自己,乃是依靠圣灵的光照(彼前1:4;彼后2:20、21)。 这些后期先知观察以色列的情势,不拘是宗教、道德、政治或社会,以及以色列与其他民族如以东、摩押、亚述、迦勒底、埃及之间的关系,都是与神的约相冲突,因为在这约中,耶和华神与以色列百姓是站在同一边的。所有这些先知都是按他们自
己的本性,在他们的时代用自己的方法来传扬神话语的本质:他们宣布以色列的罪恶,并宣布神要刑罚这些罪恶。他们以神不变的约来安慰百姓,说明了神信实的应许,并赦免了他们一切的不义,且指导百姓遥望有盼望的未来,而在这未来可喜乐的盼望中,在大卫王的治理之下,神将扩展他的王权,及于以色列和其他万民。 所以先知们奉神的名所传的道,乃是意义深远而又影响深及下一代的。所传的那个道,不仅限于古时的以色列人,且其内容和关系都达于地极,而且在人类中得其应验。如今预言的 话语已经记载下来。从主前九世纪开始,也即从约珥和俄巴底亚那个时代开始,先知就已将其所发之预言的内容记载下来,有时是明明出于神的吩咐(赛8:1;哈2:2;赛36: 3)。他们这样作有一个清楚的目的,那就是他们所传的话语能够保存下来直传到永世(赛30:8)并且叫后世的人可以知道这些话语是真实的(赛34:16)。诗篇与预言是平行的诗篇与预言是平行的。诗篇出于古代,也是为时非常久远的。诗歌与音乐在以色列中是大为人所喜爱(撒上18:7;撒下19:35;摩6:5等等)”各种不同主题的诗歌,在历史书中为我们保存着,有剑歌(创4:23、24)、井歌(
民21:17、18)、战胜西宏歌(民21:27—30)、经过红海歌(出15章)、摩西歌(申32章)、底波拉歌(士5章)、哈拿歌(撒上2章)、大卫为扫罗与约拿单之死所作的哀歌(撒下1章)与为押尼珥作的哀歌(撒下3:33、34)等等。还有许多诗歌在先知书中被记载下来,例如以赛亚书第五章中的葡萄园歌、以赛亚书第卅八章中希西家的诗、约拿书第二章中约拿的祈祷、哈巴谷的赞美歌等等。许多的歌都与诗篇有密切的关联。诗篇与预言之间也有密切的关联,二者都是出于圣灵的默示,都是传扬弥赛亚的国度。二者都是运用诗歌的言词与方式,当诗篇中的诗歌被导入神旨意的奥秘中时,他就成为写诗的人,当先知的心灵为神的应许所鼓舞时,他所发的预言就被提升至诗歌的境界(代上25:1—3)。亚萨在代下廿九30被称为先见,大卫在徒二30被称为先知。 但是以上二者之间还是有所区分。诗篇中有些诗歌,如诗篇九十篇中的摩西诗,就是申命记卅二章中摩西的歌。而大卫的诗则包括所罗门、约沙法、希西家,以及被掳时期所唱的歌。诗篇七十二篇末了就是大卫的祈祷诗。其中有些是感谢诗、赞美诗,有些是祈求诗,有些是记念神在自然界中的作为,有些是记念神在历史中
的作为。这些诗篇都是论到过去、现在与未来。祈祷的根本构造总是在其中可以见到,那是所有诗歌的特征。假如在先知的情形中,圣灵支配某人的行动,那么在诗歌中那同一位圣灵也要引导作诗的人进入他自己属灵生活的深度。一个人总是在他唱诗时显现出他属灵的情况,总是由主的灵所形成。假如大卫在其人生中没有那些丰富的经验,他就不会成为以色列中最优美的歌者。他所以能够写出那么优美的诗篇来赞扬神在自然界与历史中的作为,乃是出于忧虑、试探、迫害与拯救等各种不同心境的经历。在他的诗歌中透露出神客观的启示与主观引领的和谐,唱此歌时就好象在神面前唱,使神得尊荣。诗篇教导我们,藉着圣灵说出我们心中与神在耶稣基督里之启示的关系。因为这些诗篇的意义不单只是由作诗的人发出,也是为叫历代教会信徒歌颂神而发出的。 预言与诗篇之外尚有智慧文学在预言与诗篇以外,还必须提一提箴言或智慧书。从约坦的预言(士9:7以下)、参孙的谜语(士14:14)、拿单的比喻(撒下12章)、提哥亚妇人的行为(撒下14章)上就可清楚看出,这些都是出于天赋的本能。但是智慧书的艺术,却大部分是从所罗门而来(王上4:29—34),而箴言书则尚包括其他智慧人的箴
言(箴22:17以下),并在约伯记、传道书、雅歌,一直到被掳之后,都有智慧书文献的内容。在以色列的历史与其他百姓的历史中,预言阐明了神的旨意,诗篇则在圣徒的心灵中说明对神旨意的回应,而箴言与智慧书则令神的旨意与人行为的实践发生联属。箴言也是以神的启示为根据。它的出发点就是敬畏耶和华是智慧的开端(箴1:7)。但是此类文献并未将启示与人的历史混为一谈,也不受制于内心的经验,相反地乃是使这文献适用于人的日常生活,就是男女、父母、朋友、社会、商业的生活。就预言方面来说,智慧书在实际生活方面并不太着重于它,乃是着重于人生活的实际经验。如此说来,箴言的文献具有一般属乎人生的意义,在圣灵引导下,此文献在历代中被保守。 神启示律法与旨意,主要是在摩西五经中阐明,藉着先知的传讲、作诗之人的歌咏、圣者的箴言,在旧约时代中得以完成。先知就象是头,歌咏者就象是心,圣者则象是手。 先知、祭司与君王的职份,在旧约时代中完成了他们的使命。圣经无价的宝藏在基督里得以成为世人所共有的。新约圣经文学及其起源正如应许在应验时是达于顶点,所以旧约也是在新约中达于顶点。旧约若没有新约则不算完成。旧约只有在新约中
得以彰显,而新约则早已经在旧约中包藏着。二者的关系有如根基与建筑物、锁与钥匙、形影与实体。旧、新约最初的目的是在恩典之约的两个时期中指明了,就是指着在基督之前或之后说的(耶31:31以下;林后3:6以下;来8:6以下)。后来约的条款就转移到两个文献中,而这两个文献就组成了约的两个时期之描述与解释。在出埃及记廿四7中,律法被称为约书(参较王下23:2),又在林后三14中。保罗已经说到诵读旧约——那自然是指着约书说的。按着这几个例子,约(Testament)这个字在圣经中逐渐被使用,用以解释旧、新约中的恩典时代。 新约正如旧约一样,是由不同的书卷所组成。新约有五卷历史书(四福音书与使徒行传),廿一卷教义书(使徒的书信),与一本预言书(使徒约翰的启示录)。旧约的卅九卷书虽然经过一千多年的时间才得以完成,可是新约的廿七卷却在我们现今基督教的世纪,即主后五十年到一百年之间就完成了。福音在新约中是居首位的,而次序的先后则还是按着书卷的内容,而非年代。虽然使徒写的许多书信有的在时间上较早,但福音书仍放在首位,因为所论的乃是基督的位格与工作,成为后来使徒努力工作的根基。福音一词最初有大喜信息的
意思,所以在新约时代就用福音来说明耶稣基督所传的喜讯(可1:1)。只是后来经由教会的作家,如伊格那修、遮斯丁纽等人,将之用以指包含基督大喜讯息的书卷或笔录。 在新约中有四部福音书,当然其中并非包括四个不同的福音信息,因为只有一个福音,就是耶稣基督的福音(可1;1;加1:6—8)。但是这一个福音,就是使人得救的大好信息,是用四个不同的方法,藉着四个不同的人,从四个不同的观点,并四个不同的方式表达出来。在我们现今的圣经中所记载的,即马太福音、马可福音等等,就是从不同的角度在四福音书中描述基督的位格与工作。 因此在古教会中,四位福音书的作者被比作为启示录第四章7节中的四个活物:马太被认为是人,马可是狮子,路加是牛犊,约翰是飞鹰。他们之所以这样作是因为第一位描写基督为人,第二位描写他为先知,第三位说到他为祭司。第四位则说到他为神。 马太又被称为作税吏的利未人,为基督拣选作使徒的工作(太9;9;可2:14;路5:27)。根据艾力纽所说,马太福音最初是用亚兰文写的,约写于主后六十二年的巴勒斯坦地,特别是为犹太人和在巴勒斯坦地的犹太基督徒所写,为的是要向他们表明耶稣果真是基督
,并说到旧约所有的预言都应验在他身上(太1:1)。 马可是马利亚的儿子(徒12:12),她或许在耶路撒冷有她自己的住宅(徒1;13;2:2)。马可首先和保罗一同服事,后来又跟随彼得(彼前5:13),根据传说他被罗马的基督徒邀请述说耶稣基督福音的起头(可1:1)。据说这邀请延长了,他就暂时旅居耶路撒冷和彼得在一起,而彼得对福音的起头知之甚详,于是他就答应了这邀请,时约于主后六十四至六十七年间。 路加,正如保罗称之为可爱的医生(西4:14),或许来自安提阿。早在主后四十年他就属于安提阿教会,他也是保罗旅途中的伙伴与同工,对保罗忠心到底(提后4:11)。 他写了一部历史书,不仅是基督的生平与工作(在路加神音中),也写到在巴勒斯坦地、小亚细亚,希腊与罗马,福音最初传布的情形(在使徒行传中)。他大约于主后七十年至七十五年间写信给一位关心福音的官员提阿非罗。 这三部福音书彼此间有密切的关联。这些福音书是根据最初的门徒中,有关耶稣的生平与教训的传说而写成的。至于第四部福音书在类别上就不同了。主所爱的那门徒约翰,在主升天之后还住在耶路撒冷,他和雅各与彼得被称为教会的三大柱
石(加2:9)。后来他离开了耶路撒冷,在他生平的暮年到达以弗所成为保罗的继承人。他于主后九十五至九十六年间,在罗马皇帝豆米仙统治下,被放逐到拔摩海岛,于主后一百年殉道。约翰并非是一个宣教士,他也不是新教会的创始者,他乃是藉着纯正的真理知识,努力地保守住教会的人。初世纪之末,教会已经发展出与以往不同的情形,基督教会与以色列之关系,律法和割礼的挣扎都已经过去。教会中对于犹太人的事采取了独立的立场,却更深的渗入了希腊与罗马的世界,特别是与诺斯底派的接触。所以约翰的目的就是要安全地领导教会度过从敌基督世界而来的危机,就是否认道成肉身的倾向(约壹2:22;4:3)。面临此种敌基督的倾向,约翰在他的著述中(日期约在主后八十年至九十五年),清楚地描述了道成肉身之基督的完美形像。 约翰在他的福音书中指明,当基督在地上的时候就是这形像,并在他的书信中也指明基督仍然是在教会中成肉身的道。在启示录中,约翰又指明基督在将来也是成肉身的道。 以上所提全部新约的著述,都是在圣灵引导下为历史时机所促成。论到保罗、彼得与雅各的写作也是如此。在耶稣升天、耶路撒冷教会被逼迫后,使徒们不单只出去向犹太人和外邦
人传扬福音,他们也与他们所建立的会众同住,继续有交通。关于这些教会的属灵光景,他们接受了口述和笔录的报导,他们关心教会的成长,为众教会的事挂心(林后11:28)。 因此,若有可能,他们觉得亲自访问各教会是义不容辞的事。如果不能亲自访问,他们就藉着书信按他们所需要的来勉励或警告众教会,并且藉着这些方法引领他们更深地了解得救的真理。 使徒们对于圣经的努力,也正象对其他工作一样,是基督教会的基础,因为圣经是使徒最重要的工作,是历史性的、机体性的与基要性的。福音与使徒书信,正如先知书一样,乃是“为顺应特殊情形”而写的著述,但是却也远超过当日教会暂时性,地区性的关注,也与历代教会有关。虽然全部圣经就历史上来说是由人写成的,可是正如奥古斯丁所说,它乃是神从天上寄给地上教会的一封书信。所以,对圣经各卷的起源作“历史上的调查”,并不干犯圣经属神的性格,我们可以见出类似的研究,特别适于教导我们知道神用以完成他杰作的奇妙方法。必须用详尽的方法来研究圣经这样对于圣经各卷的起源仅略略窥视一下,是不够的,那仅是一个起步而已。有关于圣经科学方面的研究是逐渐的,而这些研究的目的,是要让我们对圣经的意义有更确切
的了解。关 于圣经进一步的研究,我们在此只提出数点。 第一,我们知道在了解圣经每卷书的起源之后,终归要将它并入集体的经典中,构成信仰与生活准则的一组组著述。这种“收集”,在每单卷书的范围内已经发生:例如诗篇与箴言是出自不同之人的手笔,逐渐一点点地收集为一卷书。后来,又有许多书卷是这样收集成的,而后成为一本圣经。可是,我们不要以为圣经是教会写成的,或者是教会将经典之权加诸于使徒或先知所写的书上。乃是从写圣经的那一刹那开始,就立即在教会中产生权威,并成为信仰与生活的准则。起先没有写下来,而后来记载下来之神的话语,并不是从人得其权威,也不是从信者得其权威,乃是从神得来的。神看顾他自己的话,并且叫人认识他自己的话。 后来当先知和使徒所写之书的数目增多时,其他不是圣经书卷的著作也随之增多,且这些著作在某些地方也被接受,那么教会就有义务将真正的经书和假伪的经书予以区分,同时拟定出真正经书的名单。那么那些旧约各卷书的鉴定与甄选,是在主前就已完成,而新约各卷书则是在主后四世纪才鉴定出。调查这件事情,并且帮助了解圣经的经典性,需要特别的科学知识。 第二,我们需要注意,先知、使徒
原先所写的手搞,都已完全丧失,而目前所拥有的仅是抄本而已。旧约最古老的抄本则要从主前九与十世纪开始算起,而新约最早的抄本则要从主后四与五世纪算起。换言之,在原初手稿与现存的抄本之间,有数世纪的间隔。在此时期中,圣经本文经过了一段很长的时间,多少受到变迁。例如,在原来希伯来文的手稿中,并没有母音和标点符号,而这是在数世纪以后才加入抄本中。现今圣经中的分章,最初是在主后十三世纪开始,分段则是在主后十六世纪开始。类似这样的研究,需要特别的科学知识,用各种方法来“树立”圣经的原文,并提供作为解经的根基。 第三,我们应当注意,旧约是用希伯来文写的,新约则是用希腊文写的。因此,我们想到圣经在不明了原文的人中,翻译圣经就成为必须的事了。早在主前三世纪,旧约翻译成希腊文就已经开始。后来旧新约翻译成许多古代及现代的文字,这是一直继续下来的事。十九世纪向外邦人宣道复起之后,翻译圣经的工作就再度活跃起来,现今圣经已经一步步地被翻译成四百多种文字。对于这些翻译的研究,尤其是对古时的翻译,在想要适当地了解圣经原意上是非常重要的。总之,每一种圣经翻译,就是一种圣经的解释。 第四,对于圣经的解释,信
徒曾竭尽智能,为的是能解释圣经。对于圣经解释的努力,不仅只是我们现今的世代,早在古犹太人时就已开始,虽然每个解经家都有他们自己偏差的见解,对于解经也有个人的成见,可是从解经历史来看却有显著的进步,而每一个世纪对这进步都有所贡献。总而言之,往往是神自己藉着人为的错误来保守他的道,并使着他的道胜过属世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