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il Brunner
赵中辉编辑
布伦诺生于一八八九年十二月廿三日,出生地为朱瑞克(Zurich)是瑞士宗教改革的发祥地。儿童时代即受过去光荣的神学影响,其中包括世所周知的慈翁黎传道的教堂。
高中毕业后,布氏就读于朱瑞克与柏林两大学的神学院。后又来到美国的纽约协和神学院,当时美国的新神学的势力正在方与未艾!
一九一二年任瑞士改革宗教会牧师,那教会称为“本土教会”(Church of the land) 受政府薪贴为国立教会。后去英国里溅(Leeds)教高中。复习他的英语,作为他后来在世界各地用英语讲演深奥神学的准备。
一九一六年返回瑞士,作葛拉落斯地方教会的牧师,那里完全是民主的制度:关于各项问题,大家投票解决。布氏于此同蓝甜波女士结婚,生四子,有二子夭折。
布氏当初受的是新神派神学教育。他的头一本著作是关于宗教知识的象征主义,在这本书中他试图“超越施莱尔马哈”。施氏为德国的神学家,称为新神学之父。但是当布氏在葛拉落斯教会作牧师的时候,他的神学观点就起了重大的变化。等到巴特在一九一九年出版了他的“罗马画注释”以后,布伦诺马上公然响应这崭新的神学思想的劝告,并热烈地评论此书,有人说这书之出版“犹如一颗炸弹,投在神学家的游戏场上。”不久他就出现为巴特神学的主要阐释入,并委派为朱瑞克大学神学部的义务讲师。布氏就这样打了他的天下,成为学者,一登龙门、声价十倍,出版了“神秘主义与道”,为批评施莱尔马哈神学最入骨的一本书。该书问世不久,布氏即被聘为朱瑞克大学的神学教授。
在他卅岁左右的时候,就自然神学的问题,他与巴特起了争执而分道揭镳。布氏主张神的自然启示在人心中还有点残余的部分。那就是说,虽然人是罪人,但是他们仍保留一些对真神的知识,并有能力去听福音,明白福音。假如没有这一点接触,传福音是无用的。巴特的回答——也可以说是爆炸——是“绝对不是”。巴特对布伦诺的此项言论怒发冲冠。巴特极力反驳这新神学的教义说:在人里头有属神的火花,所需要的只是环境与教育的煽动而成为基本善良的火燃。巴特坚称圣灵是不需要任何接触点的。圣灵能创造祂自己的接触点;救恩是神迹,并有其目的。
此时布氏对牛津团契发生兴趣,又参加他们的家庭聚会和圣经研究班,他感觉到这些活动足以应付那些不满教会的平信徒们生活上的需要。在这一方面来说,瑞士的牛津团运动在方向指导上,的确比美国的好。大体来说,国立教会太形式化,信徒彼此之间很少有交通,除了在礼拜堂里唱几首诗之外,平信徒根本没有什么活动。而且教堂的古老建筑,内部的黑暗,死气沉沉更令人难以忍受。
正当布氏的弟子与巴特的门生针锋相对,白眼相加的时候,布伦诺接受了美国普林斯敦神学院与协和神学院的客座讲师之邀请。这是多事之秋,因为神学的右翼参加了神学的左翼,大大地刺激了布氏的神学思想,对他的立场也是一个挑战。
一九四九年布氏作亚洲与远东之行,正如布氏自称,把他心的一部分留在日本。出乎世界学者的预料之外,布氏竟于一九五三年又回到日本,虽年近古稀,仍接受日本国际基督教大学之聘而任基督教哲学的教授。他说他此次去日本希望日本可以成为一个基督教的国家,在宣教的战场上去使用神所给他的这几年光阴。后来因为他的太太身体失健,遂被迫于一九五五年七月回归瑞士本土。在归国途中,布氏患中风,他以后对授课及写作似已中止。
布氏在本世纪著名神学家中的立场业已确定。他已受到世界著名八大学所赠送的博士学位。他的作品在神学界可以说是登皋造极。他出版了三百余种稿件。他著书非但用德文,且亦用法文与英文,所涉及的范围甚广,从神的属性至妇女选举,现代爵士交响乐与怎样处置德国。假如让布氏提出他对本世纪神学界的贡献,他可能提出他主要的重点乃在恢复神学的适当任务:相信有关神在基督里的启示思想——鼓励我们这一时代以真正基督徒的方式去寻求人生的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