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半出于担心,一半是为了赶快结束这次谈话,我告诉她我会在秋季开学前给她一个答复。谈话就此结束,我迫不及待地想离开。结婚?怀孕?孩子?我想要很多孩子,大概8到12个,但肯定不是现在。主啊,您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整个夏天我都在为此烦恼。我们继续约会,但她知道我很烦躁。我们的约会常常变得很糟糕。有个周末,我们和她的好友乔(Joe)和凯西(Kathy)一起去野营。我的工作和学习安排得很紧,所以这是一个考虑我们下一步关系的好机会。但这个周末我们不欢而散,琳达一直担心我会脱口而出说要结束我们的关系。
反复考虑并祈祷了几个月,我终于做出决定。秋季开学前的最后一个周末,我带她出去吃饭。那天并不是周五。因为我一直都花钱谨慎,所以带她去她最喜欢的鱼肴餐厅吃饭可是一件大事儿。
我拿起菜单让她随便点,什么都行。顿时我从吝啬鬼摇身一变成了慷慨的绅士,她知道有事儿了。我甚至让她点了一整只鲜龙虾!这会儿,她的胃里翻江倒海,一点儿也吃不下。而我根本还是个傻乎乎的单身汉,差不多把她那份也全吃了。
饭后去我的公寓,我已为她准备好了一打红玫瑰。就这样,在主的引导下,我向她求婚了。她激动不已,泪流满面,但却清楚明白地回答我:"我愿意。"
那时我还不很清楚琳达对我来说是个多么难得的贤内助,但她无疑是,而且也是上帝最好的抉择。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像一朵玫瑰在我眼前慢慢绽放,每每让我激动不已。每一朵花瓣都向我展示一面我不曾知晓的她,每一瓣都那么神奇地与我契合,恰到好处。
我这个人逻辑性极强,而琳达却很感性。我能发现一些物质性的需求,而琳达对情感的需求更加敏感。在时间上我多少有些疯魔,总想从每周、每天甚至每个小时中挤出更多的时间来,琳达更知道如何放松,像是给我紧张的生活踩踩刹车,以防我加速旋转而失控。我有时反应很快,未免冲动;她则井井有条,细心务实。对于有些事情,我并不介意保留一些灰色地带,甚至摸棱两可;琳达则要求泾渭分明、一清二楚、完美无暇。准时对我来说意味着提前或往往是推后10到15分钟,而对琳达来说,如果不能提前5分钟以上,就是迟到。对于孩子们都在看些什么、做些什么我比较宽容,她却始终如一,确保孩子们时时刻刻都在基督教的道德环境中长大。
当时医生建议她尽快结婚怀孕,但我们还是决定等到第二年夏天再结婚。我们希望认真仔细地计划,邀请亲朋好友,也去教堂按部就班地进行婚前辅导。虽说我们已经做好了结婚并建立家庭的准备,但我们仍然坚信如果上帝要让我们有孩子,如果我们坚信上帝,即使等到明年夏天,上帝仍然会给我们孩子,而不必匆匆结婚。
1982年8月我们快举行结婚典礼的时候,医生发现琳达没有注射过麻疹疫苗。于是在婚礼前她赶紧进行了注射,但这样就不能在三个月内怀孕。可是就在我们结婚整整三个月的时候,她惟一的卵巢中没有割除的那部分,还有她饱经创伤的**系统竟然就孕育了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她去医院的时候,医生和她都喜极而泣。那位女医生说:"简直不敢相信,我太清楚你的身体状况了。"我们想起圣经中记载的不能生育的以利沙伯(Elizabeth)和撒迦利亚(Zechariah)夫妇,也就是施洗约翰(John)的父母,于是我们给第一个孩子起名为伊丽莎白(Elizabeth)。就像上帝给以利沙伯和撒迦利亚夫妇祝福,让以利沙伯神奇地怀孕一样,他也为我们祝福,让琳达怀孕了。医生简直将此视为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