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马田牧师和家人在一九三八年从南威尔斯搬迁到伦敦,由于正值第二次世界大战,他们一直到一九四四年才真正在依林(Ealing)近郊安顿下来。他们的行李中有一个本来装衣服的大纸箱,装满了钟马田牧师最初在爱伯凡(Aberavon)沙田教会讲道(1927~1938)的稿子。出版社对此却毫无所知,直到一九八一年钟马田夫人才在他们家的阁楼上发现这个纸箱。
这说明了为什么钟马田最早的手稿反而迟至现今才出版。这较晚期主要的讲章都已在他讲完不久就陆续付梓了。他开始服事的头十年,习惯将每一个礼拜的讲章完整地写下来。他在《讲道与讲道者》(PreachingandPreachers)一书中解释他这样作的原因:
我觉得写作是一种很好的操练,能使人的思想条理分明,对论证的发展和推衍也助益匪浅……如果有人问我所写讲章的性质,我一贯的答案是,我把自己的服事分成两部分,主日早晨的讲台用来建立众圣徒,晚上则是传福音。我习惯把传福音的讲章先写下来……我认为传道人在准备福音讲章时必须格外谨慎。若以为一个人只要口才便给,充分自信,就能作布道家,那就大错特错了。最值得尊重的人应该总是以传福音为己任的布道家。
钟马田以这种方式——从头到尾一字不漏地记下整篇讲稿——所写下的讲章,数目相当惊人,本书所选的二十一篇讲章,其主题经文都是采自四福音书。他的福音讲章取材的经文固然分布在整本圣经中,但他三十年代在沙田教会和威尔斯传讲过最有影响力的讲章,大多数是直接取自福音书所记载基督的话语和神迹。
穆瑞(IainH.Murray)所著的《钟马田,头四十年》一书中,曾论及这些讲章的属灵果效。钟马田师母所写的《沙田忆往——1927~1938》则对早期听钟马田讲道的会众之类别,有生动的描述。你若读过那段早期的历史,一定会觉得这些讲章饶富兴味。钟马田师母写道,[有趣的是,他从未依照写好的手稿来讲道。他甚至从不把讲章带到讲台上。即使他离开沙田出外讲道,他也不会照本宣科,他必然会在原稿上添加重点,扩展思路,而且采用全新开场白。换句话说,写下整篇讲章乃是一种操练,一种自我的要求,他这个习惯一直到后来因邀约太多,无暇继续时才终止。]
当然我们将这些讲章复印,还有更重要的理由。钟马田牧师蒙召出来传道时,心中有一个很重的负担。他渴望提醒人切勿重蹈他的覆辙——用名义上的基督教来取代实际的救恩经历。由于教会经常想当然地认为,所有会众都熟悉真理,结果教会在使人知罪,以及体会福音的奇妙和大能的教导上,就日益减弱。在这种情况下,神用一些外国知名的年轻传道人之提醒,呼召钟马田以非比寻常的权柄和对人灵魂得救的切望,去向听众揭示这真理。
这些特质依旧活在他写下的字句当中。毫无疑问的,如果钟马田牧师有机会过目这些讲章,他一定会修改订正一些句子。当初他写这些讲章时纯粹是为了讲道,从未想到将来会出版。本书除了在钟马田师母的督导下作过的少数修订,和添加上的标题之外,可以说忠实地呈现了作者五十年前手写,并感动无数听众的讲章之原貌。
这些讲章是很好的范例,显示传福音的正确方式。盼望它们也能向后代继起之辈的内心和良知说话。
真理旌旗出版社
爱登堡,一九八三年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