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托克(1819~1903年)——时光列车/数学大师
『史托克』这个名字很多人知道,土木工程的学生知道粘滞流体力学有史托克定律(StokesLaw);数学系的学生知道在向量分析里有史托克原理;物理系的学生知道在光学里可找到史托克效应;地质系的学生知道对于地球重力场的研究,史托克贡献良多。
这么杰出的科学家,却很少人知道他竟在生命的琴键上直敲那一键高音,想听听自宇宙、人群、宗教、诸哲学中,会不会响起一声共鸣?
他说:『我愈来愈害怕,如果没有上帝,就没有未来,那么在时间无穷的列车里,我将置身何处?』他几乎要惶惑地终身流浪在诸神的殿宇中了,直到有一天发现:『圣经上所说的救赎像是一把钥匙,开了自我禁锢的心门,犹如射进黑夜中的第一道光芒,使我心不再需要痛苦的挣扎,从今以后,耶稣基督在哪里,我就在那里。』
史托克从此转而成为十九世纪热心辨明福音的科学家。
〖蟑螂的游泳课〗
如果要到苏格兰,除了听听草原传来的风笛,也要看看美丽的斯莱哥(Sligo)海湾。蓝天碧海拥抱白白的沙滩,沿着海岸520公尺高的达梯(Darty)丘陵,像道优雅的抛物线,缓缓滑入海洋。海口的加拉弗格(Caravogue)河弯弯曲曲地留下两岸的浅塘,让远自大西洋归来的鲑鱼,溯着这条天然鱼梯回到内陆。十三世纪登陆的诺曼人在丘陵高处留下古堡,英王詹姆士一世在古堡内设了学校。
『老师,我有问题。』
老师听声音,就知道是那个最爱问问题的学生史托克。
『什么问题?』
『老师,如果一只蟑螂掉到油里面,它该怎么游才能游出来?』
好恶心的问题,午餐在肚子里分泌酸水了!老师脸色不悦地答道:
『怎么游?拼命地游。』
『老师,我看到拼命游的都淹死了,蟑螂和苍蝇都一样。』
『容易!那是油的表面有很粘的阻力,』老师回答。
史托克说:『那么在很粘的油里游泳,是不是动作愈有规律、愈缓慢,反而能减少阻力,游得更快!』
老师想要把问题封杀掉:
『闭嘴!上课专心一点,这里不上蟑螂的游泳课。』
『但是老师,如果蟑螂这样子游,可以游得更好。』史托克边说边站起身来,两脚固定,两手像蛙式的展开,惹来全班哄堂大笑。
老师的脸变成猪肝色了,怒声斥道:
『你是在捣蛋不是?这样有问题的学生,亏你爸爸还是村里的牧师。』
史托克的头低下去了。『牧师的孩子应该最听话、做好榜样才对,哪能像你这样子。你爸爸能教训别人,为什么就教不好你?』
『我……我……』史托克伏在桌上哭了。他只想知道蟑螂怎么游泳,没想到别的,难道信耶稣家庭的孩子,就不能有问题吗?
当时的老师怎想得到,那个看似找茬的问题,竟是流体力学的关键。能回答那个问题,才能解决深海潜艇的结构问题,以及高空飞机的机翼设计问题。
〖半夜吓醒人的问题〗
这个牧师家的孩子就是史托克(GeorgeGabrielstokes),他一八一九年八月十三日生于苏格兰斯莱哥海湾边的小村里。因为大家都以信仰来责备他,所以他从上学后就反对父亲的信仰,他的父母为此深感难过。他们常为这个孩子祷告,但是他不肯去教会,也不肯读圣经了。
不久,史托克以优异的成绩进入剑桥大学。当时的剑桥大学弥漫无神、反神的色彩,史托克认为这是寻求真理的圈子,到处上无神论大师的课。当时剑桥也有一批基督徒学生常常为同学祷告,但是史托克拒绝与他们在一起。这时父母的信仰能在他心里留下印象的,就是那一句他常自问的话:
『在时间无穷的列车里,我将置身何处?』
他在日记中写着:『半夜我被吓醒,因为梦到自己死了。我并不怕死,我怕的是死了以后,在永恒不断的时间洪流里,我在哪里?』
无神论的老师笑他:
『这种思想是基督教留给你的遗毒,别去想就是了。』
史托克却认为:
『这种思想是人对永恒价值的思索,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警讯,告诉人,人并非死了就完了,而是有……唉,有什么呢?对了,是不是父母说过的,有永生?』
一八四九年,史托克发表非常有名的『颗粒沉降理论(SementationTheory)』——水中悬浮的颗粒,受重力而向下,受浮力而向上,最后会趋于平衡。同年他成为剑桥大学教授。
一八五一年,他发现石英与玻璃看似一样,用紫外线一照,石英可透过紫外线,玻璃却只能透过可见光,无法透过紫外线。这个发现使他成为英国皇家科学院的会员。
一八五二年他用向量(vector)与流线(streamline)解释水的运动情形,并且发表地球磁场的变动,成为一位非常着名的科学家。成功没有冲淡他对生命问题的追寻与思索。在别人看来他是科学大师,他自己知道,他不过是诸哲学宗派、宗教门外的乞丐——尚且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如何告诉别人要往哪里走?
〖流浪在诸派学说里〗
史托克愈追寻那辆困惑他的时光列车,就愈走向小时候父母告诉他的信仰——耶稣基督。
他走过无神论,说『人类生命不是完全依靠机械、生物就能说明的』;走过多神论,说『那是人性中骄傲的膨胀』;走过唯物论,说『人有自由意志,证明不是只属于物质』。
有人对他说:『死前再谈这个问题吧,现在好好赚你的钱与名!』他回答:『人死前大部分是昏迷与痛苦的,那时不易找到答案。』
有人说:『人死了就没了。』他回答:『那为什么人会有良心的警戒呢?显然人的存在是为了一个更高的、更远的标准。』
有人说:『上帝,可能有也可能没有,人是不可能知道的,没有什么是绝对的,所以人活着就是享受今天,不管明天。』他回答:『不!人心深处有绝对的观念,证明宇宙有绝对,l加l就是等于2,不会或者是1或者是2。』
有人说:『达尔文的进化论就是一切的答案。』他说:『生命科学不是单单属于生物学。物理、化学、数学……也是生命的科学。单一论点无法描述万物的奇妙与起源。』
有人说:『你如果认为有神,那神在哪里,叫他显个神迹给我看,我就相信。』他说:『如果一个人离开神,而要去找神迹,这是没有意义的矛盾。必须先找到神,才能遇到真正的神迹。』人家反问他了:『那么神(或上帝)是谁?你说它是谁呢?』
〖那一滴油!〗
史托克回到最基本的问题了,他如果不能说『是耶稣』,他就会像哲学家一直反反复复地绕下去,成了徒有智慧之名却没有答案的人。他重新拾起小时候的圣经。有一天读到约翰福音第三章16节:『神爱世人,甚至将它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它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
史托克在日记上写道:
『我的头脑像是一把生锈的锁,这一句经节,我过去听了好多遍都没什么,今天好像有一滴油滴进锁里。这句经节像是把老钥匙,轻轻一转,啊,我的问题全开了……我知道那一滴油就是圣灵的工作!』
史托克成为一个基督徒了。他与另两位基督徒科学家,马克士威尔(JamesClarkMaxwell——创立着名的电磁场理论)、卡尔文(WilliamThomsonKelyin——绝对温度K就是来自他的姓)三人在一八五O至一九OO年间,是最热心传福音的基督徒科学家。
〖成为文字宣教士〗
重拾信仰的史托克在剑桥大学投入学生福音事工,常常在校园里祷告,渐渐扭转剑桥的无神气氛。十九世纪中期有许多剑桥的学生,信主后经历了生命的更新,带着满腔传福音的热忱到世界各地传福音。这些学生成为宣教土后仍与史托克教授联络,他就为这些宣教士写了许多福音小册子。还没信主前,他是问题最多的人,认识主以后,他成为最会解答问题的
学生聚会讲员。
在无神论哲学家休谟(DavidHume)的哲学观横扫英伦三岛时,史托克就起来与休谟力辩,好高举福音真理。当达尔文来找他时,他即对达尔文传起福音。
史托克晚年加入英国海外宣道会,专写福音策略与问题解答,例如:他写-本《多妻文化中基督徒的布道事工》(OnPolygamyinConnectionwithChristianMssion),建议在多妻文化的异邦中,人信了主以后不要休掉多妻,免得妻子成了**;信主以前嫁为人妻,信主以后仍要持家负责;对尚未结婚的,则要遵守一夫一妻制。
〖宇宙是如何产生的?〗
一八八五年,史托克成为英国科学皇家学会会长。他由创世记第一章论宇宙的形成,写道:
『圣经不是一本科学的书,所以不是用科学的汇整、分析手法来写(如果照科学手法来写,上帝造蚂蚁,蚂蚁又有好多种……光是百万种昆虫的名称,创世记第一章可能好久都读不完)。圣经是一本让人认识宇宙间独一真神的书,是一本上帝的启示,所以在次序上也有科学的合理性。
『根据创世记第一章,宇宙的形成是在宇宙里有一大堆的尘埃,混沌没有形状,黑暗没有光。有一个我们不知道的科学原因,使这些尘埃逐渐凝聚成为星体,有些凝聚很慢而且不冷却的,就成为发光的星体,如太阳;有些凝聚快、冷却也快的,就成为不发光星体,如地球。地球形成以后长期没有生命,地质的化石显示生命的开始是突然的,就如创世记所记:说有就有了。就像有些物种(如恐龙)的消失也是突然的。上帝不断介入地球上生命的改变,所以在创世记第一章里,有第一日、第二日……
『为什么一定是上帝的介入呢?因为所有的科学没有办法创造这样复杂的世界……创世记里的一日并非二十四小时,因为前几日还没有太阳。上帝创造第三日可能不长,那是地球生命的开始,第四日可能更快,地球大气的尘埃已经完全沉降大地,万物都可以受到太阳的照射。』
人类愈了解宇宙的形成,就会愈发现创世记第一章的正确。
最近(一九九五年)科学家放在外太空的哈伯望远镜,就看到好几千年前星星的产生,是一大堆的尘埃逐渐凝聚成为星球的照片,太空总署的科学家兴奋地说:『好像看到了创世记。』
史托克死于一九O三年二月一日。这位一生追求时光列车的科学大师,因着在基督里的信仰,不再惧怕死亡,死前说:『圣灵能带出上帝话语的能力,能在人心产生一个活泼的生命(livingbeing),此一切思想更深,能超越死亡、超越时空。等我再有知觉时,我将站在上帝的审判台前。』
参考书目:
Wilson,D.B.,1987,KelvinandStokes:AcomparativestudyinVictorianPhysics,J.W.ArrowsmithLtd,Bristo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