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水岭
离我们在瑞士的居所不远处,有一巍嵌的山脊,山脊两边各有山谷。有一回我看见岩脊上覆盖著厚厚的雪。看上去,积雪的外表像是一整块,然而这整块却只是个幻影而已,因为它正卧在一个大分歧上,正躺在那条分水岭上。当雪溶化时,一部份流入这面山谷,靠近那边的雪溶化後就流入那面的山谷。
现在,在岩脊这面的雪水,沿着斜坡流入山谷中,汇集成一条小河再流入莱茵河中,莱茵河流经德国境内,注入北海的冷水域。原来在分水岭上面两块非常接近的雪水溶化後,急速地从山脊的另一面涌入隆河谷。这条小河流入情人湖,就是英语世界所熟知的日内瓦湖--再往入流经法国本土的隆河,最後流入地中海的温水域中。
躺卧在分水岭上的雪,尚未溶化之前看似一整体,但溶化後,其最後目的地的距离却有着千里之遥。这就是分水岭,一个泾渭分明的分水岭。它就是一条分水岭,一条可以划分出开始时相同或相近,而其终点却大不相同的分水岭。
家庭**
这个例子和福音派有何关联呢?我认为这是对福音派人士最精确的描述。福音派人士,今天要面对一个对圣经启示和权威本质的分水岭的问题。这个分水岭的比喻在意识上就是这样。福音派对圣经无误观点改变的人数正在增加,他们正用一种非常阴险的手段把圣经的权威拦腰切断。就如雪停留在山脊上,新派人士对圣经权威的观点,初看之下似乎和福音派的观点并没太大不同,直到最近人们才恍然大悟,新派的观点是差之千里了。
这些起初微不足道的区别,其最後结果是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这种差异,我们可以想像得到的,是依附在神学的教义和属灵方面的不同。而演变成基督徒的每日生活以及基督徒与世界关系的差异。也就是说,在否定圣经完全权威的学说下妥协,导致了基督教神学以及我们如何活在整个人类生命范畴中意义的差别。
近代人类对圣经完全权威的体认是完全正确的。事实上,近二百多年来,每一个基督徒都相信圣经的完全无误,或对类似的陈述也都寄以信心。宗教改革前後都是这样。问题在於宗教改革之前,中古时期的教会并非秉持圣经无误的观点,因为他们允许非圣经神学的观点和迷信与教会一同成长。这些观点依附著圣经,甚至超越了圣经的权威,因此圣经的权威和教训成为非圣经教训的附属品。这种泛滥的结果引起了宗教改革。但是,我们要知道,并不是宗教改革之前的教会否定圣经无误,而是他们轻忽了圣经的无误,把圣经依附在易於犯错的教条之下。
我们必须要知道,直到近代(1)相信圣经无误的(和那些虽然相信却是轻忽它的),和(2)自称为基督徒的,这两件事其实是一件事。因为,如果你是个基督徒,你一定相信神所写的圣经的完全可靠性。同样的,你如果不相信圣经无误,你就不能称为基督徒。直到最近二百多年来,没有一个人可以说『我是个基督徒,但同时我也相信圣经里充满了错误。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以前的基督徒就是如此,而今天的许许多多相信圣经的基督徒亦是如此,这就是今日福音派世界中的怪现象。
这个问题起自二百多年前,最近二十几年来又进入了福音派人土当中,这是我(和其他人士)曾经在6O年代公开指责,七十年代再提出来指责,八十年代又重覆指责的问题。感谢神,有许多人据理力争,可悲的是,事情仍然存在并正在扩大中。福音派的教义**了,彻底地**了。这对於否定福音派教义的人来说,实在毫无助益,并且是不切实际的。有些事我们并不能转身不顾,或是把它们扫在地球下面就了事了。以下要讨论的,是我成为基督徒後一生的思想、研究、祷告、和流泪的成果,特别是这二十几年口诛笔伐的精华所在。下面我们要先谈一谈本著作在这范畴中的再次宣告。
毁坏的根基
今天,有两个理由让我们秉持坚定不妥协的圣经观。第一个且最重要的,这是忠於圣经对它自己的见证,忠於基督对圣经的教导,也忠於历世历代教会的一贯坚持的惟一方法、还有一个理由,在我们的前面会有一个黑暗的时代,等候看我们和我们肉身及属灵的子女们。如果没有强烈的圣经观作为根基,我们无法面对未来的日子。除非圣经所说到救恩的问题、历史问题和浩瀚宇宙的问题是完全无误的,否则我们对於宇宙现存的问题、宇宙的形成和人的独特性等,将无言以对。我们也丧失了道德的绝对以及救恩的肯定,下一代基督徒将无所适从。我们肉身和属灵子孙们的信仰根基将被连根拔除,在他们的信仰和生活上将再也没有根基可建立了。
基督教舆论不再影响我们的社会,基督教的真理也不再是我们法律的基础。这不是说,美国曾经是个『基督教国家。,或者说全部或大部份美国公民都是基督徒,或说整个社会充满著基督教真理的表现。在过去的历史中,美国早期时代、宗教改革时代、或初期教会时代,都没有理想化的基督教黄金时代。直到最近几十年,有些我们可以毫无疑问地称它们是基督教的舆论或伦理,它们的确给西方和美国社会造成不同的形像。但现在,基督教舆论对社会的影响力已经不复存在,它曾给这个社会带来『自由。的贡献,正从我们眼前逐渐消逝。我们正处於一个人文主义在道德、价值、和法律方面,造成自然结果的时代。所有今日人类社会的价值观,都建立在统计学平均值的相对基础上,或在执政掌权者的随意决断上。
法治下的自由或混沌
宗教改革秉持圣经的真理,认为它所有的教训都是出於神,这种观点提供了社会的自由,同时巩固了社会的法治基础。因此,在宗教改革的国家里(世界以前不认识的)就享有这种自由,如果没有这样的自由就会造成混沌了,因为他们的法律和道德是维系在圣经教导的舆论上。这种情况已经不存在了,除非我们明白问题的根源,否则无法了解我们自己或我们肉身与属灵子孙的社会状况。回顾历史,我们可以看见从193O年代开始,基督教舆论在美国社会的影响力已日渐微弱,以致不再对道德和法律提供舆论力量。我们相信圣经的基督徒,不再显出法治和道德的优势,塑造社会形态的影响力也不复存在了。
合圣经之基督教教导所强调的是,这位具有无限位格的神是最终的实体、万有的创造者,而且,藉著基督降生独自完成的工作,人类可以坦然来到圣父面前。基督所完成的工作,不需要也没有人能加添什麽。同时,基督教也提供舆论,如同提供给其他宗教改革的国家(就如若干年前带给美国的伟大贡献)一些影响社会风气的舆论一样,基督教同时也给社会带来一些次要的祝福。这种祝福之一就是享有非常的(但不致导向混沌)自由,因为圣经的绝对,提供了自由运作的舆论。一旦基督教的舆论被挪去,像今世一样,这种来自宗教改革的自由,便会形成一股毁灭的力量,而导致社会的混沌。这就是我们何以看见社会道德败落,人类生命贬值,相对主义道德观,以及彻头彻尾的享乐主义遍地横行的原因了。
相对主义或神的绝对
在这样的环境里,我们这些相信圣经的基督徒与我们的儿女,会面对一个决定性的时代。顺利传福音的日子已经不再有了,只有坚定不移的圣经观,才能足够承担所有弥漫在我们四周,建立在相对主义和相对思想的社会风气的压力。我们必须切记,这种绝对的圣经观是无限位格的神,在旧约时代就已启示给古代的教会,并且藉著道成肉身的基督启示出来,这个绝对真理让成长中新约的教会,得以在罗马帝国的压力下屹立不摇。如果不是对神真理的坚定交托,初代教会就无法面对罗马政府长期的骚扰与**,而仍然对神忠心到底。今世的情况正和当年一样,我们的法治、道德和社会结构的反基督教思想与世俗主义舆论正逐日高升。
到底今日福音派的问题何在呢?他们是否像初代教会那样秉持神的绝对呢?很可悲的,回答是否定的。福音派美其名曰人数增长,并且遍及美国及世界各地,但在持守圣经真理的观点上,福音派并非一致。但我们必须说,福吾派若要真是福音派,就绝不可在圣经观上妥协。福音派虽然人数增长,但如果我们同时看见他们对圣经真理抱持柔软无力的态度,这样的增长是毫无意义的。
我们很伤痛地说,那些在神学院里、在教会机构里,以及自称为福音派的人士,已不再以圣经为绝对的真理。关键非常明显,在於他们是不是以圣经为绝对可靠,包括历史观和宇宙观;或是只抱持片面宗教事务的意识启示。
新正统派
用一句最适切的话来批判新正统派,就是他们不再以圣经为绝对真理的标准。虽然许许多多的人自称是福音派,以福音派之名高举自己,实际上他们所标榜的就是新正统派的存在主义神学。这种新正统教派存在主义神学的中心观点认为,圣经里面充满着许多可以用历史和科学加以鉴定的错误,所以圣经只是一种可以提供人获得宗教经验方法的工具而已。令人无限悲恸地,这种观点的环节正逐渐打入所谓福音派的教义学。换言之,这种新正统派的存在主义神学,就是以福音派的教义为大本营。
问题的症结在於当圣经提到创世记十一章以前,亚伯拉罕之前的历史和有关历史与宇宙的形成,他的真理是否只是提示性的(也就是说,真理仅仅是提示性的陈述。)换句话说·圣经对人的启示仅仅限於宗教范围而已。Darwin的生物学朋友,Aldous与JulianHuxley的祖父T.H.Huxley,在他189O年出版的一本著作中称,他想到信仰与实际生活脱节之前不久的日子,尤其是指亚伯拉罕之前的历史,而这样的信仰会是永远得胜的。在189O年代存在主义哲学和存在主义神学诞生之前,这样的宣告真是令人惊讶。Hux1ey真是有先见之明。我确定Huxley与他的朋友们一定把它当作玩笑,因为他们很明白,如果信仰只是指亚伯拉罕以前的第四度空间历史,而实际上它却是与现实生活脱节的,那么我们匆宁说这是现代人所谓另一种形态的绊跌。
很不幸地,新正统派存在主义公开承认的,与自称为福音派人士所抱持的,正如Huxley所预言的。这也许是来自神学家的片面之词,说圣经不完全是神所默示的,或科学家的片面之词,说当圣经上提到宇宙时,它仅仅是一种微不足道的,或根本是毫无意义的教训而已,或从文化观点来看圣经上有关道德的教训,也仅是表现圣经本身的文化因素,与圣经写作时代的相关情况而已,所以圣经并没有现代的权威性。
MartinLuther(马丁路德)曾说:『如果我能够用最大的声音和最清楚的解释,公开承认神一切的真理,却相信世界和恶者所攻击的那一部份是例外,我就不是信服基督的。然而,我很勇敢地宣称,我是信服基督的。在凶暴的争战中,一个兵丁能坚立在最前线,才能证明他的忠贞,他若从他的岗位上退缩下来,那就不名誉了。』
划清界线
今世的关键就在圣经,福音派人士的分水岭在於是否对圣经的完全信靠。
第一个我们必须忠诚、明确面对的方向,就是福音派已非真正的福音派,除非他们能够从那些不以圣经为完全权威的人当中,划清明显的界线来。
常常被人遗忘的是那道分水岭,那条可见的界线。譬如说,一个人如果对瑞士的水力发电开发有负担,他有责任以这个国家的地形为根据,规划出水流该从何处落下,该从那里分开,从那里汇集。这在福音派人士的分水岭的比喻中有何意义呢?就是忠诚地划清明显的界线,忠诚地划分泾渭,让两边显出明显的不同结果。
在划清界线这个工作上,我们必须明白的是,那些否认圣经完全权威,所谓的福音派大宗派,已允许自己掺杂一些今代的一般世界观,或今世的观点。这种渗透实在是假借新正统派之名,来搬弄自由主义神学的另一种方法。
主观的感受或客观的真理
令人惊讶的是,自由派、新正统派的思想方法,已明显反应在脆弱的新福音派中。例如说,几年前我在芝加哥MiltRosenberg『伸张72O』的广播节目上,遇见了一位从一所很有名的自由派神学院毕业的年轻牧师。那个节目是个三人的座谈会,有那位自由派的牧师,Rosenberg和我三人,Rosenberg虽不以自己为宗教人士,却是个聪明的主持人。当我们谈到拙著AChristianManifesto和有关堕胎的问题时,Rosenberg抽丝剥前地找出我和这位牧师的不同观点。这位年轻的自由派牧师,找出KarlBarth,Niebuhr,与Tillich等人的理论来助阵。非常明显的,这位年轻的自由派牧师无法在圣经观上站得住脚,他只好回答说:『我会恳求即稣』。我在电台里针对他对圣经的观点加以答辩,让他知道他根本否定了耶稣是活著的。最复他才回答说,他有内在的感受与反应,就是这个让他知道即稣是活著的。
对我来说,这么一位所谓传福音的宗教领袖,居然有如此脆弱的圣经观,简直是件阴谋,因他真是个爱神的人。後来在我家中长期而又热切地讨论了几年,我几乎是使用一些相同的字眼,让他回溯到原来所相信的耶稣基督的复活。但最後他还是说,他确信耶稣基督从死里复活,是因为在他们里面有这样的见证。他们两人最後都同样地回答。
我要说的是,一个深具意义、影响深远的所谓福音派,已遭到以新正统派为名之自由主义所操纵的环节所渗透。我希奇,当我看到几年前Niebuhr与Tillich等人宣布『神死论』邪说时,这些情况就已发生了。新正统派的『神死』邪说把自己带进了死亡的结局,就如6O年代的神学家所宣布的。有些福音派人士重拾『神死』邪说,就好像如获至宝般兴奋,您能不觉得奇怪吗?值得注意的是,自由派的牧师和宗派领袖中,抱持脆弱的圣经观而又自称是福音派的,他们的结果都是一样——除了所谓的『内在的见证』外,没有什么最终的诉求。他们没有圣经的最终而客观的权威。
这点正指出了渗透力的无所不在。所谓新正统派,其根源实在是从所环绕的世界观以及存在主义方**所导引出来的神学表达方法罢了。福音派会把它看作是一种对圣经的新观点,也是受到一般世界观与存在主义方**的渗透。在强调人类主观经验的主题上,存在主义实际上是否定了现实的客观面。存在主义是一个幻影,它以为人可以确实明白一切客观的真理或是道德的绝对,因为人都有主观的经验。对或错,真理或美善的基础根本都不存在。这个存在主义的世界观正主导看哲学、艺术、小说、诗歌、电影等各种文化范围。它充斥在学术和哲学圈子中,也弥漫在整个文化层面里。扭开电视、阅读报纸、或略览流行书刊,能不看到道德相对主义哲学、主观经验、以及否认客观真理的炮轰,是不可能的。福音派的圣经观也是如此,认为圣经不是客观的真理,因为它理面有许多可以鉴定的错误,他的历史和宇宙的记载是不可信的,甚至於道德上的教训有其文化背景,不可以用绝对的意识来接受。并且,这种新的圣经观强调,透过圣经为工具,可以获得诸如『内在感觉」、『内在反应』或『内在见证』等类似的『宗教辞汇』。
圣经**
下面有两个非常明显的引证,他们是因为广大无边的地理环境之异同而造成的。两者都是出自福音派人士的圈子里,他们倡言在理性运作的范围内,圣经有了错误。第一个说道:对於今日一些认为圣经的整体性及其字句的启示无误的人士而言,圣经不只是他们意图宣告、强调和解释上帝超能力的拯救,圣经也是一种附属的解释、它必须与地质学、气象学、宇宙哲学、植物学、天文学、地理学等非启示性的事物或现象的解释结合在一起。
换句话说,圣经被分割成两半。对某些人来说,尤其像我就很熟悉,譬如像Jean-PaulSartre,AlbertCamus,MartinHeidegger,KarlJasper等人的作品,以及千千万万接受存在主义方**的现代人,也都很熟悉。这个例子正说到他们所说的同一件事,尤其是指用这种存在主义的方**来论圣经。
离美国相当遥远的另一位福音派领袖写道:据我的判断,基要主义将勿需争辩的圣经原则延伸到历史、地理、统计、以及其他的圣经陈述上,是很有问题的,因为上述范畴并未触及救恩的问题、它们只是经文中的一些人类因素而已。
两者其实是一鼻孔出气,就是用二分法来批判圣经。他们说,即使圣经有误却仍可接受圣经的意义体系、价值体系、以及宗教事务。这就是何以存在主义的方**能打入福音派圈子的原因。其结果就是从客观的世界中否定了圣经的真理,而用『内在见证』的主观经验来替代。尤其要提醒我们的是,现世的存在主义哲学家KarlJasper所谓的『最後经验』,以及其他任何形式的多种措辞,其实都是用这种内在见证来解释圣经最後权威的观念。不管是新正统派、现在的存在主义派或新福音派,都已经摒弃了圣经权威,而以主观的内在来替代。
这些所有的都完全与基督自己所表现的历史观以及基督教会对圣经的历史认同,大相迳庭,因基督和教会都视圣经为客观而绝对的真理。我们当然知道个人读经时、教会读经时,都会有个人的主观因素,但是所读到的部份其绝对真理是客观存在的。我们都知道,基督是永活的主,他的从死里复活以及其他真理,都不是出於一些人的内在主观经验,而是圣经绝对权威的客观存在,这个我们都明白。我并不是开倒车说,主观的经验是因客观的实体而存在,但是我们都知道,圣经是客观而绝对的真理。
或许我们可以这么说吧!圣经并没批判文化,反因是圣经被曲解来附和文化的潮流。早期教会就受了希罗文化的左右。宗教改革也受了中世纪末文化的影响。我们不可忘记,所有伟大的信仰复兴运动,也多多少少会受到当代文化潮流的影响,基督教会在历史上每一个关键而重要的时刻也都是如此。
新漏洞
更错综复杂的,是那些喜欢用『无谬误』、『无讹』、『没有错误』等字眼的福音派人土,假如我们仔细分析,就会知道他们在指历史上的教会时所使用的字眼大不相同。1947年的LausanneCovenant圣经宣言,就发现了此类的问题。该宣言说:我们肯定神的默示,和旧新约的真实与权威,它整个是神唯一写成的道,在它所有肯定的部份中没有错误,它也是信仰与实践上无谬误的准则。
乍看之下,他们似乎对圣经完全权威的支持很强烈,但接踵而至的问题在於『所有肯定的部份』。这就是漏洞所在。我必须说,这不是我个人对Lausanne大会的评语,因为直到我看到这句话登录在Lausanne的宣言上,我才知道有这样的一句话,这实在令我非常不悦。但如果这句话是公平地在使用,也未尝不是适切的宣告。当然我们不是要说,未被肯定部份的经文是没有错的。一个最明显的例子是圣经上说,『愚昧的人心里没有神』时,圣经并非教导『没有神』。这不是圣经所肯定的。并且,我们也并不是说圣经在人所参予的工作基础上,是完全无误的。所以Lausanne宣言显然只是他们的一面之词。
然而,当我看到这样的句子登录在他们的宣言上时,就晓得它已被滥用了。令人不悦地,「所有肯定的部份』这句话,会被许多人误以为可以一管窥天。为何会有这样的结果呢?因为用这种存在主义的方**来看圣经,会以为圣经只肯定价值观和某些宗教事务而已。在存在主义的方**之下,男人和女人昧著良心,甚至在宣言上签名说:『但是圣经在历史和宇宙范畴上的启示,并不肯定是无误的。』
因为某些福音派团体广泛地接受存在主义的方**,除非我们能在『所有肯定的部份』加上圣经在说到价值、意义系统、宗教事务时,不但是无误,并且在提到历史和宇宙时也是无误的这一类句子,否则诸如『无谬误』、「无讹』、『没有错误』这些字眼,是完全无意义的了。对许多人来说,如果不加上这类句子,他们很容易对圣经有不正确的认知,因为今日许多人不以『无误』为整本圣经的概念,反而认为无误只是在『意义系统』、『价值系统』与某些『宗教事件』的启示而已,甚至摒弃圣经所说的历史事件,这些事是有益於科学研究的。
纵或有误
在几个月前一个非常显明的例子,引起了我的注意。今天我们发现一些现代自由派神学家所坚守的圣经观,已成为自称福音派神学院的教材。这种观点承袭了存在主义方**的现世思想家,他们认为『即使圣经有误,但有些观点仍是可信的。』譬如,我最近接到英国一位颇有能力的思想家的来信,他信中写道:今天存在於福音派人士当中的许多问题,不止於新正统派对圣经的看法,我在英国剑桥学术中心的TyndaleHouse有几天的学习,我居所那一头住发一位很和蔼可亲的教授,他来自美欧加州合封为福音派的杰出神笔院,并称他自己为『公闲的福音派人士』。他曾在一个公开的神学辩论会上说,无论圣经中有多少错误,他都相信。
这位住在英国的基督教领袖,如此批判所谓福音派的新正统派实在很正确。福音派撷取了当时自由派所倡导的『神死』神学的前进思想,很令人费解吧?许多年以前,这所神学院及其他人士,以福音派之名所表现的新正统派圣经观,也是很明显的,是否这些福音派的领导阶层能立即加以划分呢?这些福音派的领导阶层如此祗挡圣经和信仰,不是毫无价值吗?可悲的是,除了少数人大声疾呼外,大多数人仍然保持沉默。
文化的渗透
那些抱持着脆弱的圣经历史观与科学观的人倡导说,当圣经提到历史与宇宙时仅能用『文化取向』来解释。所以圣经提到历史和宇宙时,它仅仅是揭示圣经写作时之当代文化所支持的眼前事实而已。例如,创世记和保罗所肯定的,夏娃出自亚当这一件事,很显然只是假借创世记写作时代的一般文化观点,创世记十一章以前的事亦非真确,新约圣经所记载的,亦只不过是这个绝对的替代品而已。
我们一定要明白,有了这些认识後,更需要向前挖掘,那些自称为福音派的人士,还有更多的名堂呢!他们仍然想要把握圣经中所给人的价值系统、意义系统,以及宗教事务,却又认为圣经里面所提到的历史和宇宙,只是当代的文化取向。近年来这种观点尤其显著。现在更认为,圣经所提到人际关系的某些道德绝对,也只是一种文化取向。我在这里提出两个例证,虽然我还可以提出更多的例子。其一就是把婚姻当儿戏,可以任意离婚与再婚。圣经里对离婚的限制,也被现今的某些福音派人士当作是文化的取向而已。他们说,那也只不过依照新约写作时代的实际情形而论,圣经对这些事的教训,只是给他们一些文化取向的启示而已,没有其他意义。福音派教会的会友、长老、牧师,不再以圣经上有关的这方面教训为约束。他们倡言,圣经里这些层面的教训,只不过是文化取向,并非绝对的真理。
第二个例子,虽然圣经上已经明确教导家庭与教会秩序方面的真理,但上述的情况仍然存在。这些诫命也被那些披挂福音派之名的传道人和作家当作是种文化阪向。
换言之,短短几年间情况急转直下,从坚守圣经真理转向价值系统、意义系统,以及宗教事物的范围,倡言圣经上有关历史和宇宙的启示只是文化取向,进而又紧紧地把价值系统。意义系统、及宗教事物奉为圭臬,现在更是变本加厉地弃圣经上的道德诚命於不顾,并说历史和宇宙的启示只是文化取向而已。这样的转变将永无休止。圣经被当作是环绕在我们周围文化风俗的历史回声。圣经只为了迎合文化,对社会和文化毫无审判力。
一旦福音派男女在以福音派为名的存在主义方**下迷失了,圣经就不再是无误的真理,神的话就被蚕食鲸吞了。当男人和女人迷失到这样的地步,圣经变成什麽呢?圣经会成为廿年代或卅年代自由派神学家所说的,我们回想到像J.GreshamMachen这样一位学者的话,他说,基督教所仅存的根基也被毁了。基督教的根基是何物呢?就是无限位格的神,它对人的启示并未停止,只并且藉著圣经的教训讲述了命题的真理,包括历史、宇宙、道德的绝对,以及有关宗教事物等启示。
我们必须注意,过去和现在的主要问题,就是圣经一直是受到我们周围世界观的渗透,而不是让圣经不变的真理来审判这个正在转变堕落的文化。对福音派人土而言,我们必须站在一个不受环绕在我们周遭,正在转变、堕落之世风所渗透的地位上,不要让文化来评判圣经。
异同何在?
圣经无误的观点会有如许差异吗?圣经的真理当然不变,而人却会改变,我们当然必须把握神的道的绝对、神的客观真理,我们不必也不应该受到围绕在我们四周,正在改变.堕落之文化风尚的辖制。那些不以圣经为无误的人绝无此特权,他们从恩典中跌落到扩张、改变中的文化风气里去了。因此,圣经真理受到任意的曲解,以附和他们当代改变中的世风。他们对於改变中的世风、价值观点的变化、应该持守的看法等,没有具体的是非批判标准。
所以,我们在主面前应当谨慎。如果我们认为「神所说的」圣经是无误且具有权威的,就当无惧於四周混乱而恐怖之狂哮的飓风。另一方面,我们也倚靠「神所说的』话而活著。否则的话,我们就无法明白站立在圣经无误的立场上能有什麽作为。
我还要问,我们生存在跨越整个人类生存的范畴中,圣经的无误与我们的生活关系真的如此重要吗?很令人悲痛地,我们多次指出,福音派人士在秉持圣经的完全权威事上,实际上已失败了。我曾经用分水岭的比喻来说明福音派圈子,而且这并不只是一个神学的争论而已。其分水岭就是顺服圣经的教导!把对圣经的相信和应用表现在生活中,以证明我们是否倚靠圣经的真理。
享乐主义
我们今天所居住的世界,每一件事情都不是绝对的,其最终价值决定於它们能否满足个人或社会的及时行『乐」。不只是享乐主义的年轻人及时行乐,其实整个世界都是。享乐主义包含甚广,其一就是破坏社会的安定、没有一件事是一成不变的,也没有最终的标准,『快乐』为一切之上、对於人类生命观点亦是。1982年二月十一日那期的Newsweek(新闻周刊),用了五、六页的篇幅来叙述其封面故事,它的最後结论说,人类生命起源於怀孕,所有研究生物学的子弟们都知道。打开另一页的主题却是『这是个人吗?』该页结论说:「问题的重心不在於人类生命的起源,而在於生命的起源优於其他的考虑因素,加健康,或甚至母亲的快乐』。『甚至母亲的快乐』真是一句伤天害理的句子。果真如此,人类生命的价值就取决於他人的快乐,人可以任意摧毁另一个生命。
因为个人或社会的及时行乐,人就没有一定的价值观。我必须指出,我无法明白为什么AmericanCivilLibertiesUnion的律师们,并不以此为一件伤天害理的事。
所以,当一个未出生的婴孩将造成家庭或社会的不快乐时,他就丧失了生存的权利,这个事实被人接受范围正在增加中,你竟然仅能坐在家中看看电视,眼睁睁地看看它泛滥成一股潮流。同样地在此观点之下,史达林与**东允许(我用非常平和的字『允许』)千万生灵涂炭,就因他们会造成社会的不快乐。这种恐惧环绕著教会。个人或社会的快乐凌驾於人类的生命之上。
我们必须明白,我们被今世风俗的非道德思想形态所渗透的危机,就如同存在主义的思想形态所渗透的危机一样。为什麽这样说呢?因为今天围绕在我们四周的,是一个没有固定标准、凡事都『无误』的社会。每一件事都可以把黑说成白,或心理上根本不加留急,所以根本就没有对或错的标准。因此,母亲的快乐优於人类生命,每一件与个人或社会有碍的事都可以被剔除。
歪曲圣经
服从圣经的教训真是个分水岭。我们认为圣经无误,却仍然歪曲圣经来附会今世的文化风俗,而不是让圣经来批判这个文化风俗,我们就是否定圣经。我们看见许许多多随便离婚与再婚的案件。在美国的许多州里,离婚无罪这一条法律实在最违背人道主义与善良风俗,其根基在於是非标准的荡然无存。所有的事都是相关的,也就是说,个人或社会的行为主要只是为了求取一时的快乐罢了。
我们是否不应当同看那些宣称圣经没有错误的,却又歪曲圣经的离婚观点来附会今代的风俗文化,而不用圣经来批判这个堕落的世界的福音派人士?我们是否不应该同意,福音派人士以为圣经上缺乏有关离婚与再婚的教训和纪律?如果我反对圣经,宣称自己有权攻击家庭(这个家庭当然是指我自己的家庭而非一般家庭),不就是等於母亲因个人的快乐,就有权杀害自己的婴孩一样吗?我当然不会这麽说。但是我们已受到四周围社会环境的渗透,消极地对待圣经,也对圣经采取积极的神学攻击。两者都是悲剧,两者都是歪曲圣经来附会今世的文化。
这世代的标记
福音派的范围似乎越来越大,如果这群假借福音派之名的广大汇众不再持守福音派,那将会怎么样呢?如果它继续扩大,我们就不再倚靠圣经的真理,也不再倚靠基督在圣经里所宣称的真理。同时,我们不要忘记,如果它继续扩大,我们和我们的子孙在以後的年日将会寸步难行。
还有,如果我们保持沈默,我们将会在我们的文化中失去盐的作用,这个文化相信道德和法律等观点,仅仅是文化取向与统计的平均值而已。这就是记号,我们这一代的徵候。如果我们也有了这样的徵候,我们如何能在所生存的这个败亡、破灭的世代中,善尽作盐的功能呢?。
在福音派的人土中有此分水岭。我们必须非常忠诚而明确地说:福音派并不是福音派,除非他们能够在是否以圣经为完全权威的观点上划清界线。并且,我们要切记,我们不只是在争论一个抽象的神学教义而已。如果我们在神学的渗透力上妥协或受周围风俗文化的渗透,其结果是没什麽差异的。其分水岭就是在於『顺服圣经』——不但要遵守圣经的教义,并同时在整个生命的范畴中完全倚靠它。
面对挑战
如果我们真正相信,我们必须考虑到一些前提。真理要面对挑战。真理要求挑战——爱的挑战——但无论如何要去面对。如果我们的行为反应罔顾了真理,那就错了,就如我们说圣洁而缺乏爱心,就不是属神的圣洁。同样的,如果我们的爱没有圣洁,是不敢面对挑战的爱,那就不是属神的爱。因为神就是爱,神就是圣洁。
我们必须用祷告来抵挡一切攻击圣经的神学,用清楚、忠诚、带著能力的态度来抵挡。我们必须抵挡那由於渗透到我们生活每一层,没有道德错误意识的现世观所导出的反圣经观点。
今天的世界已经没有固定的价值和标准,因此各人认为,他们个人或社会的快乐凌驾於一切之上。我们决非如此,我们有无误的圣经。仰望基督得力量以抵挡四面八方的压力,因为整个文化层面与我们相悖,我们必须抵挡神学与生活层面的渗透。我们不但要肯定圣经的无误,并且在个人或团体生活中都倚靠它。
我们没有人能达到此标准,但我们必须以它为我们思想和存留的「标竿』。每当遇见失败时,当求神的赦免。
神的话亘古常存,当我们回顾旧约时代,到基督的道成肉身,我们会含泪地说,神的子民缺乏坚毅与忠诚,神的话常常被任意歪曲来附会各个世代所环绕的,在消逝改变中的世风,而不是站立在圣经无误的立场上,用神的话来批判世风的形态,以及当代所环伺的文化潮流。在我们的主耶稣基督名下,愿我们的于女与後代子孙不以此类的话来批判我们。
第二章注
1.当这所神学院开始接受新正统派的圣经观时,最少有一个人勇敢地站出来独排众议。他就是从这所神学院毕业的JayGrimstead,我特别推崇他的努力。Grimstead对於InternationnalCouncilonBiblicalInerrancy这个组织能秉持圣经无误的观点功不可没。该组织正式於1977年五月十六日在芝加哥成立,当时我们有十个人参加大会。这个组织到目前仍然是个不後退的领导者,也因此是个没有渣滓的福音派领袖。
这个组织是为了维护历史正统所秉持的圣经观而成立。尤其该组织宣告了二件重要事情:第一个宣言是在1978年十月发布的,标题为芝加哥圣经无误宣言,第二个宣言是释义学,在1982年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