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啊,你的毒钩在哪里?(林前15:55)拉丁诗人革老丢说过这样一句话:“死亡是可怕的东西,生命中最坏、最苦之事乃是死亡。”
死亡既然人人都感到可恶,那为何人非死不可呢?死亡的毒钩究竟是什么呢?关于人死因的探索,很早就有人称之为“死亡之谜”。普通的说法是说,人所以死亡是因为人体细胞新陈代谢的停止。显
然这个说法并不很令人满意的。因为人们又会问,新陈代谢怎么会停止呢?生物学家又作了进一步的探索与研究,发现在人的血浆中检出了一种名叫“死亡激素”(“OECO”)的东西,(降低耗氧,使细胞老化),又说是人体的“遗传基因”在事先预定
的时期制造出使生命终结的自我破坏因素。可是,这“死亡激素”(或说是“自我破坏因素”)是谁制成的呢?是谁“预先定下”的呢?近年来,国外研究死亡的书可谓汗牛充栋,人人都绞尽脑
汁地想解开这个死亡之谜,企图把死亡当作生活的一部分去坦然面对。但事实却并没有什么根本性的突破,有人如进了加底斯旷野,绕来绕去,迷失了方向,最后还没找到答案。为什么人要舍近求远呢?《圣经》不常为我们在指点迷津
么?“罪是从一人入了世界,死又是从罪来的;于是死就临到众人,因为众人都犯了罪。”“罪的工价乃是死!”(《圣经·罗马书》5:12,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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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既长成,就生出死来”。(《圣经·雅各书》1:15)正如有人不尊重知识产权,在设计电脑程式时,恶意设计病毒程式。如程式不经合法使用,病毒就会侵害这电脑里现有的软体,并会传染给其他的电脑,使大家都遭受“电脑病毒”的
危害。罪也是一种损害人整个生命的“病毒”,自从亚当堕落,罪就坑害了所有的人。死亡跟着罪而闯入了这个世界。死的究因是罪!“因一人的过犯,众人都死了”。(圣经·罗马书5:15)
死对于人本来不应是件“自然”的事,但后来竟成了“自然”。在法国巴黎,有人在古玩铺买了一枚四百年前的戒子。套在手上试了一试,还未等他回到家门,就死于非命,后来警方
查出那枚古戒子实在是一枚“死环”,意大利人用此来毒害人,尽管四百年之久,但剧毒还深藏不露。万万没想到,那人只是一试,就一命呜呼哉!“死啊!你的毒钓在哪里?死的毒钓就是罪。”(《圣经·哥林
多前书》15:55—56)“世人都犯了罪”。(《圣经·罗马书》3:23)一人人都有一死!”(《圣经·希伯来书》9:27)奥古斯丁在他的《仟悔录》中,一开始就把人说成是:“遍
体带着罪恶的证据,”“遍体带着死亡。”由于人堕落的天性与罪之关系的密切,人与死亡的关系也就成了人靠己力无法挣脱的锁链,死亡成了神给予人并不乐意的“定命”。从此,人一到这世界上,就开始了生活的道路,实际上也就是走上了奔向
死亡的征程。不过,“奔向死亡”的路,不是在比赛的跑道上越快越好,而是“奔”得越慢越好,因为这“奔”并不情愿的,谁愿58
意早些跑到终点与“死亡”拥抱呢”?当我们哇哇坠地那天开始,死亡就开始在我们身上发动了,我们与死亡就开始了一场无声的斗争。做妈**要保护孩子,替他注意饮食起居,为他定期身体检查和防疫注射。稍有
长大,人体免疫抵抗的能力是强了不少,但死亡还是用它狰狞的面目伺候在那里,还不时派出它的爪牙“疾病”来干扰人的生活,有时有人一场大病,使他元气大伤,额上皱纹爬上来了,脚步越来越沉重。穿得一不小心就患感冒,吃得一不留神就有
胃疼。不知不觉,人已临近垂暮之年,牙掉了,耳聋了。暮然回首,感慨万千,人生原是一场生与死总不停息的战斗,每一天好像都与死亡在赛跑,竭尽全力不让它追上,可是,最终还是会让它赢了一局!
常有人说什么“生死关头”,其实,死亡并没有“关头”,它实际上是一种“进化”。死亡早就在我们人里面逐渐的,不住的蚕食我们。身体与灵魂的分离,不过是死亡作工达到最高点时所必然出现的结果。
“若因一人的过犯,死就因这一人作了王。”(《圣经·罗马书》5:17)人身体上所有的衰老现象和各种症状,莫不表明死亡的权势在人身上“作了王”之故。身体健壮的人,不会意识到死亡
已经作了王,甚至也不会想到死亡早在我们里面吞噬我们。叔本华指出:“人的每一次呼吸都在抵御死亡,每一秒钟都在为抗拒死亡而战斗”。
“但死亡它已掌权作王必然胜利,人的努力注定会失败。人生不过是死亡在吞吃它的捕获品之前,像猫戏鼠,逗它玩弄59
它一下而已。人对死亡的抗争是一种悲剧性的抗挣。”人生在世,险境丛生。“生命本身就是一个满布暗礁和漩涡的海洋。”为了维护生存,人总是小心翼翼地、千方百计地试图避开这些暗礁和漩涡,但尽管他们历尽艰辛,与逆境进行着
不懈的挣扎和斗争,使出全身解数成功地绕过了一个又一个,但也正由此一步一步接近那最后的、整个的、不可避免的、无法挽救的“船沉海底”!并且是直对着这个结果驶出,对着死亡驶去。这就是人生艰苦航行最后的目的地。人们万万没想到,
死亡这个目的地比他先前竭力回避的所有暗礁都要“凶险”。然而,即便如此,人还是毫不犹豫地重蹈前人的覆辙而为求生而抗争!希腊神话中关于西西弗的传说已经为人类这种悲剧性的
抗争提供了绝妙的诠释:西西弗死后得到冥王允诺,从地狱重返人间来惩罚他那不义的妻子。但一回到地上,西西弗重新领略了阳光的抚爱,重新触摸火热的石头,宽阔的大海,他太迷恋世上的生活了,
再也不愿回到那阴森森的地狱中去。冥王召唤、警告他都不听,于是就惩罚他:他必须没完没了地把一块巨石推上山顶。对生活充满了爱和极度憎恨死亡的西西弗,艰难地把巨石推到山顶,然而,还未等他松一口气,那该死的大石头又按冥王
的旨意滚下山谷。于是,西西弗又得重新推石上山顶,尽管他深知这一切终将徒劳,但眷恋生活的西西弗还是情愿在阳间受生活的折磨……这事实上是人类与死亡命运抗争的一个特写镜头。多少
年来,人类为生存而抗争的故事可歌可泣,为因死亡而带来的困扰而发出的惨叫又多么凄惨悲人:60
“我真是苦啊!谁能救我脱离这取死的身作呢?”(《圣经·罗马书》7:24)看来,依靠人类自身欲摆脱死亡的缠纠是不可能了。那么,人就没有希望了么?
希望是有的,而且是满有希望。当耶稣基督降生于地的时候,撒迦利亚先知就预言说:“因我们神怜悯的心肠,叫清晨的日光从高天临到我们,要照亮坐在黑暗中死荫里的人,把我们的脚引到平安的路
上。”(《圣经·路加福音》1:78—79)这无疑是救恩的曙光,是必死之人类希望的曙光。死既由罪而来,要解决死必先解决罪的问题,耶稣降生正是要把“百姓从罪恶里救出来”!十字架的大能把信的人赎出
了因罪而有的咒诅,也解释了死的痛苦。请细读下列宝贵的经文:“过犯不如恩赐。若因一人的过犯,众人都死了,何况神的恩典,与那因耶稣基督一人恩典中的赏赐,岂不更加倍地临到
众人吗?”“因一人过犯,众人都被定罪;照样,因一次的义行,众人也就被称义得生命了。”“就如罪作王叫人死,照样,恩典也藉着义作王,叫人因我
们的主耶稣基督得永生”。(《圣经·罗马书》5:15、18、21)“因为基督必要作王,等神把一切仇敌都放在他的脚下,尽末了所毁灭的仇敌就是死”。“死啊!你得胜的权势在哪里?……感谢神,使我们藉着
我们的主耶稣基督得胜”。(《圣经·哥林多前书》15:55—57)“他(耶稣)也照样亲自成了血肉之体,特要藉着死,败坏61
那掌死权的。就是魔鬼,并要释放那些一生因怕死而为奴仆的人。”(《圣经·希伯来书》2:14—15)哈利路亚!这对于每一个必会死、又怕死、不愿死的人是一个大喜的信息!
帕斯卡尔说:“人是世界上最脆弱的一颗苇草,但却是一棵高贵的苇草,因为人知道自己要死亡。然而,人具有死亡意识的高贵并不在于人必须忍受死亡恐惧的悲哀痛楚,而在于人能够正视
死亡、能够自觉地走向死亡”。可是,事实上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正确地“正视”、“走向”死亡,除非他已经拥有一个坚不可摧和无比荣耀的美好盼望!圣经人物西面,这位具有坚定信念和纯洁心灵的老人,在
与他所盼望的基督见面后便觉心满意足,用充满感恩和喜悦的声音向主说:“主啊!如今可以照你的话,释放仆人安然去世”。(《圣经·路加福音》2:29)
人生美好的挽歌莫过于在一个至高至圣的信仰指导下度过了有意义的一生后,也能够如是说。对他而言,死亡不但无所畏惧,而是他息了劳苦,脱离世俗藩篱的一种“释放”!基督的死蕴藏着他将替代人死的潜在性,在与他复活的
联合中,人类战胜了死亡,获得了永生。神所创造的人因罪而失去了不朽的可能性,亚当的子孙若希望得到永生就必须依赖圣子耶稣,得到他永远的生命。基督不但为众人树立了超越死亡、战胜死亡的榜样。而且还为“人人尝了死味”。(《圣经·希
伯来书》2:9)叫一切信他的人“虽然死了,也必复活”。(《圣经·约翰福音》8:52)基督用自己的生命除去了死亡的毒钩,并且告62
诉那些信他的人们,死亡只是人进入荣耀的阶梯,是他对蒙爱儿女一种高升的呼召!虽然基督徒也要经过“死亡之门”,但基督已经为他除去了死亡的痛苦和惧怕。慕迪在他没有接受基督之前,非常怕死。他所在的村庄有
个规矩:村中每逢有人死了,教堂就必敲钟以示致哀,敲钟次数表示死亡者的寿数。有的是八十几下,也有的是十几下。有一次敲声的次数竟与他岁数相等(那时,他还不满二十岁),这使他本来就战颤的心灵抖颤不已,惶惶不可终日。竟问母亲:
“妈,你听见么?敲钟声次数等于我的年纪,那是我吗?”后来他接受了信仰,主的生命进入他里面,他看清了死亡的真相,认识了救恩的伟大。在他年长时,他在一次布道会中说:“各位,假如你们有一天听见我慕迪死了的消息,你们不要
信以为真。因为我不是死了,而是睡着了。我所得到的是一个更伟大的生命。”当慕迪先生临别世界时说:“现在是我光荣凯旋的时刻,现在是我得荣耀冠冕的日子。何等光荣。”
基督徒面对死亡时,情怀何等不同。他们已经承认了自己的罪,凭信心接受了基督作他生命之主。对已经过去的昨天,他们可以在“宝血”下坦然,对即将来到的明天,他们满怀喜乐和荣耀。在从这个境界过渡到另一个境界的关键时刻,他们没
有必要紧张和胆怯,有的必然是宁静和安息。《申命记》34章5节:“耶和华的仆人摩西死在摩押地,正如耶和华所说的。”据悉,原文中无“说”字,而是一个“口”宇。所以许多解经
家认为,是耶和华神以亲口亲吻了他的仆人摩西,在他离世的时刻。这多么像一个孩子熟睡在母亲身边,甜滋滋的,母亲弯63
腰亲他的脸……“我的心平稳安静,好像断过奶的孩子在他母亲的怀中……”(《圣经·诗篇》131:2)亨利·马大(十七世纪英国牧师)临终时说:
“罪是苦的,令肉体死去。但我感谢主,他给了我内心的力量。”约翰·诺斯(十六世纪苏格兰改教人)呼吸快停止了,他说:
“活在基督里,活在基督里,我肉身不用害怕死亡。”约翰·卫斯理(十八世纪英国布道家)在他走完人生道路时,用他特有的方式与亲人告别:“有上主与我同在,真是好得无比。再会,再会。”
在他写的一首圣诗中,他说得更喜悦:“Oh,lovelyappearanceofdeath,WhatsightuponearthisSOfair”。〔哦!死亡,可爱的形像,大地的景色是多么美丽——着者
译)基督死里复活,向死亡夸胜。复活的盼望把“死亡”变成“安眠”。可怕的死亡已经被折断了它狰狞的锁链。现在人们说的死亡,对信徒而言,不过是引往更美生命的隧道而已。丑
恶的死亡竟成了通往永生的大门,难怪得很多人要为死亡歌唱了!达尔麦(Talmaga)曾这样说:“今天世上最有能力的征服者是死亡,它跨越大陆,横过
地球掘出一条大沟,用死人将之填满……”可是,伟大的保罗在耶稣的救恩里高喊:64
“赐生命圣灵的律在基督耶稣里释放了我,使我脱离罪和死的律了”。(《圣经·罗马书》8:2)“死亡啊,你的灾害在哪里呢?阴间哪!你的毁灭又在何方呢?”(《圣经·何西阿书》13:14)
十六世纪稀有的宗教诗人邓约翰,患重病在床上,坚强地与病魔作斗争,实际上应该说是与“死亡”在搏斗。在生死关头,他是这样“笑傲死亡”的:“死亡,你莫骄傲,虽然有人
说你形状可怕,法力无边。试想古往今来,多少豪杰视死如归,至今依留芳名。一死之后,我将永生。
那时,你却死了——死亡!”圣法兰西斯是1225年夏开始写《太阳颂》的。(见《赞美诗·新编》第14首),这也是他深受疾病折磨最厉害的时候。此时,他身上带着主的“五伤圣痕”,生命已经达到最高属灵境
界。诗歌第四节论到“为我身死”原诗是这样写的:“为了死姊妹,将一切颂赞归于我主,任何人都不能逃脱她的怀抱。犯重罪而死的人有祸了,
遵行主旨意而死的人有福了。第二次的死不再伤害他们,赞美我主,荣耀归于主!这一节正是他归天前不久写的。在他临终前,他说:“欢迎
你,我的死姊妹!”65
/是啊,对一个基督徒而言。死亡不再需要惧怕,因为他们的救主已经把“死的痛苦解释(解决、解放、解开、释放、除去〕了”,那“死被得胜吞灭了”。(《圣经·哥林多前书》15:54)因此,
死亡的临到就是地上托付和责任的完成。犹如瓜熟蒂落般地自然,又如约怕所形容的:“好像禾捆到时收藏。”(《圣经·的伯记》5:26)有了这般认识和信念,当人走到人生尽头时,就不再需要
那悲泣凄凉的哀乐,而换之于得胜希望的凯歌了;“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当跑的路我已经跑尽了,所信的道我已经守住了。从此以后,有公义的冠冕为我存留!”(《圣经·提摩大后书》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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