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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课 两约之间 之四

圣经课程 by 巴斯德

爱色尼派、希律党、奋锐党、基督在世时的犹大省

约瑟弗所记载的奋锐党人

犹太哲学思想的第四个派系奋锐党,以加利利人犹大为发起人,这个党派的人差不多同意法利赛人所有的见解;只是他们强调一个神圣不可侵犯的自由。他们不要任何人来管理他们,只有神自己是他们的统治者、是他们的主。他们并不介意任何一种形式的死亡,甚至连累他们的亲戚朋友被处死也在所不惜。没有什么威吓可以使他们称呼地上的人为主;就是因为他们这样坚定不移的果敢志向,许许多多的人都认识他们。关于他们这一点,我不晓得怎样再加以详细形容。我不是怕别人会误信我所说的,我只怕我所说的还不够显示他们在苦难中所表现的坚决态度。当耶西富罗拉(GessiusFlorus)作我们这地方的太守的时候,他滥用权柄迫害人民,全国就受奋锐党人宁死不屈的感染,疯狂暴乱起来,甚至反叛,要脱离罗马人的管辖。

爱色尼派(Essenes)

虽然新约圣经并没有提及爱色尼人这一个特别的犹太党派,我们仍该花少许篇幅来一睹他们的特征,因为他们也可以算为两约间后期的重要特色之一。有一点值得我们注意的是,每一个时代,同样的三个派别都出现他们是「正统派」、「非正统派」和「特别的派系」。法利赛人只注重律法的「字句」,撒都该人破除律法书的一切,只留下安的「广义」,爱色尼人以靠律法的灵意而活为满足。为此,他们离开了普通的人类社会,退隐到郊野孤寂的地方;在那里过一种僧侣式的修道生活,就是一种神秘犹太主义的生活。

同时,也使我们感到希奇的,就是在每一个时代里,各个不同的团体都竟会那么盲目,不察觉他们的思想是自我矛盾的。正如那些爱色尼人,他们太过偏犹太化了,他们以摩西为至高的权威;可是,和大多数的神秘主义者一样,他们那空空的沉思,竟把他们所深深敬重的「权威」这个简单的字,空想出另外的意思来。

他们为自己解除了圣殿的一切祭礼,满以为只要注重灵意,就能使他们的污秽洗得更洁白,他们不肯与经常到圣殿朝拜的人混杂,以为那些人正污秽了圣殿。他们远离圣殿,在自己家中的圣所献祭,以为这样才符合摩西训令的灵意。虽然如此,他们还经常到圣殿里面烧香,表示敬意。他们热心追求的是圣洁的思想、属灵的宗教、自我谦卑、分别为圣归给神。他们看分别为圣的意思,就是僧侣式的退隐,苦行自修和过最简朴的生活。

他们是与社会隔绝的人,「住自己建的房子,靠自己生活,只做多少田间的工作,或一些必须的手艺,绝不经商,以为这是最容易使人产生贪念的。」每一餐的食物都是他们自己的祭司预备弄好的。这些厨房工作,也算为献祭给神的工作之一,每人只准吃一碟饭菜。他们原则上是反对战争的,又禁止人起誓,他们当中较严格的人甚至连婚姻也弃绝了。这种苦修主义完全与摩西的教训相反。凡加入他们中间做会员的,必须先经过一段悠长的试验期,严守门规和保守组织内部一切秘密;对神要表现热心敬虔,对人要持守正义;对恶人要厌恶,对义人要帮助;说话要诚实,不能伤害任何人。

他们的僧侣式生活看来很属灵,可是上面却铺了只为奴役人的外表主义。他们依照律法上的字句严守安息日到一个程度,连燃一点火,预备一顿食物也禁止人去做。他们认为任何不是自己弟兄弄的食物都是污秽的,甚至宁死都不肯吃。他们有一种迷信举动,就是永不吐痰,尤其是吐在右边。倘若一旦有一个未受割礼的人摸了他们一下,他们必须立刻沐浴一次才得洁净。

虽然他们原是互相矛盾的乌合之众,但他们却能表现出敬虔的行为,远在普通人之上(参阅约瑟弗所提供的资料,在本课程之后)。实在说来,他们的动机是好的,可惜方法错误了。他们的隔离主义,苦修主义和神秘主义,都不外是逃避主义的变相。他们的极端犹太主义差不多变成了非犹太主义。他们用神秘的自由来解释圣经,结果没有带给他们属灵的自由,反把他们留在形式上做奴隶,总而言之,他们并没有透过律法的外壳,进到律法的灵意里面,因为他们的方法是行不通的。我们的主耶稣行通了,但他并不须要隐居苦修。爱色尼人的虔敬生活赢得民众所赋与的崇高声誉,人们十分赞赏他们的宗教眼光,甚至据说他们所预言的一向被认为绝不失落的:只可惜他们错误的与民众隔绝。所以他们没有真正的给与他们的时代对症下药,也没有接受新约圣经所记的福音;不过他们很明显的代表了那些在两约之间的犹太民众,发出灵性饥饿的呼求和反应。

希律党人

在马太福音二十二章十六节、马可福音三章六节和十二章十三节这几处经文记载有另外一个犹太党派,就是希律党,他们究竟是谁?没有什么明确的资料传下来,可以告诉我们有关他们的来源,和怎样联合在一起,但是他们的名字本身就显示出他们所担任的角色有什么特别,和促成这角色的原因何在了。无论它的党徒之中可能有些对宗教喜爱也好,反感也好,这个党派根本就不像一个宗教团体;因为按名,按实质,它都是一个政治团体。这个党的主要目标就是要把希律政府的措施推展出去,有的说他们是直接由希律家属或王室本身经济支持的,这只是属于推测。但很明显地,他们的政策和行动得到王的认许,每一位深谋远虑的希律王,都会派专员和他们联络合作。

大家都可以想像得到,这是犹太领袖和民众加强控制希律王室的上策。自从玛加比的日子以来,犹太人的政权曾经面临过莫大的灾祸咒诅。经过惨痛的暴乱、浴血的斗争,和忍受过相等于自杀的苦肉计,现在对他们来说,还有什么其他办法比支持希律王这办法更聪明?因为这样可以使他们享受到罗马的优待,使犹大省得到这庞大帝国的庇护。许多犹太人可以看到,在希律王的统治下,他们与外族隔离的希望得以继续实现;最低限度也不再直接受到异教的统治。另外有许多犹太人却欢喜接受希腊文化来开通自己的古老思想,这也是第一任的希律王和以后的继任者实施的政策,正符合犹太人最高的愿望。

另一方面,当然也有许多犹太人憎恨希律王的。因为希律王的家族并非是犹太人,而是以东人。我们记得,第一任的希律王岂不足曾经把犹太的公会的议员们全部杀光,只剩下两个得以幸免的吗?他岂不足初时表面上欢喜接受犹太人的信仰,而过后却要大事加以破坏吗?他岂不是在百尼斯(Paneas)建造一座白色大理石的庙宇,在那里敬拜亚古士督神吗?在犹大省以外,他岂不是毫无隐瞒地赞助异端邪教吗?他岂不是在耶路撒冷城建造了一个露天戏院,在那里演出残忍的武士械斗比赛吗?虽然他为犹太人在耶路撒冷建筑了一座新而宏伟的圣殿,但他岂不是也在外院的主要入口处造了一只罗马的金鹰,叫远近的人都来景仰吗?希律本身的家族岂不都在最令人震惊的罪恶中有份,并且沾染了受害者的血吗?总而言之,他们的一切行为岂不是代表了可憎的罗马征服者吗?我们由此可以联想到,法利赛人是何等憎恨这些希律党人的。两者彼此对敌,毫无容忍的馀地。但他们竟然联合起来谋害主耶稣,更使人想到他们对主的仇恨,到了何等惊人的程度。

奋锐党人

在马太福音十章四节和马可福音三章十八节所记载的十二个门徒中,出现了一个人名叫「迦南人(Canaanite)西门。但在路加福音六章十五节和使徒行传一章十三节那里却称这人为「奋锐党(Zealot)的西门」,其实「Canaanite」这个字应该是「Cananaean(请参阅修订译本圣经),因为这字是指一个运动,不是指着迦南族人说的。「Cananaean」和「Zealot」这两个名称都是指同一个运动,不过前者是亚兰文的译音,后者是希腊文的译音。中文圣经一律称作「奋锐党」,究竟奋锐党人是谁?他们有何特征?原来他们是态度奋勇,行动敏锐的犹太国家主义组织份子。后来疯狂地企图要粉碎罗马城的就是他们,结果,罗马将军提多在主后七十年的时候,攻陷耶路撒冷,掳掠城中人民,使全城变为废墟。

要清楚知道这运动的开始,我们必须回顾主前六十三年左右的时代,那时正是玛加比独立的朝政结束,犹大国转移在罗马铁轭之下的时候,因为要献出国土与罗马帝国,犹太人扰嚷不安的社会,与先前两约间初期,馀民受制于波斯帝国时,犹太人那顺服而平静的社会,有极大的分别。这时候不单是人数大量增加;他们的脾气性格也有显著的改变。在那七十年自治生活当中,法利赛人的思想渗透影响整个国家社会的精神,使他们变得极其腐败,留待罗马人来应付了。

犹大省的犹太人在两约间初期,为了等候弥赛亚来拯救他们,就十分顺服,安静地照料神圣的律法来持守自己的信心。但到了这时,他们等得不耐烦了,就冲动起来争论说,只要全体百姓都准备好,为拯救以色列国脱离外邦人的统治而争战,那奇妙神迹的援手才会来临,其实这位是法利寒人对律法字句的狂热主义,不过,加上了一个新兴的激烈国家主义之后,就与早期法利赛人那敬虔而高傲的理论完全脱节了。

再者,罗马帝国做了犹大的统治者二十六年之后,那诡计多端,居心叵测的外邦人希律王,靠着罗马的支持,经已成功地用血腥,凶狠的手段来击败犹太人的顽抗力量,抢夺了犹大省的政权。似乎就是因着他这样登上了王位,激起了奋锐党的组成,和他们激愤的行动;爱德生(Edersheim)博士说:「倘若我们用更深入,更独特的眼光来观察各时代(自那时代以后)的历史,就会发现,当时全国已发展到一个地步,不是赞成这个党派,就是反对这个党派。」

这个党派运动比较激烈的行动,似乎首先是发生在加利利省的。在主后六年,当叙利亚巡抚,罗马人基理努(Quirinus)下令要在巴勒斯坦调查征收税项,加利利人犹大,和一个法利赛人撒督,就起来领导国人叛变,对抗罗马帝国的统治。他们的口号是神的子民应当反抗人类的暴君政权,自称是为了恢复完全的神治体制而斗争的;于是犹大的群众涌到他的旗下,可是基理努轻而易举的击败了他们,而犹大本人就被杀了(参阅徒五37)。虽然如此,正如林西(W.A.hndsay)博士所说:「从那时候开始,直到耶路撒冷被毁及犹太民族分散列国为止,这期间,犹太人后期的历史,大部分是记载那些为律法而大发热心的人,对抗罗马入侵的势力和对希腊文化的斗争。」

犹大的众子继续斗争下去,其中有两个,就是雅各和西门,被后来的一位巡抚提比利亚、亚历山大捉去钉在十字架上。第三个儿子自称为弥赛亚,结果被一个暴徒所杀。

此后,奋锐党对罗马的武力敌对行为,竟然渐渐变了质,改为一种暴乱形式,甚至转而敌对自己的同胞了。到了主后七十年,在耶路撒冷被毁前的最后数十年间,他们再变本加厉的沦为不法之徒,成为当地的恐怖分子。很有可能巴拉巴和他的同党都是奋锐党人,那与主同钉的两个强盗也许是他们的党员;因为巴拉巴这个名字,原是亚兰文的译音。注意马可福音十五章七节指出,他和「作乱的人」一同坐监,他们在「作乱」的时候,曾经杀过人。那两个与主同钉的死囚其实也是凶恶的强盗,他们不单是「贼」。所以马太福音二十七章四十四节那个「贼」字,在修订本圣经里转译为「强盗」是对的。可能那个悔改的强盗,从前和其他同党一样想,以为「神的国」只有用武力才能实现的,及至在十字架上,看见主耶稣的一切表现,才突然发觉自己是错了。

基督在世时的犹太社会

现在,让我们按着两约之间的概略,去思想一下主耶稣居住在巴勒斯坦时,政治和宗教混杂的背景是怎样的。

罗马世界

当时的文明世界是与罗马帝国并存的,列国都在一个政权统治之下。只有一个铁腕的军事力量维持各地的治安,各处原本不相识的人民,也只说一种的语言,就是希腊语,这使各大城市和全世界有学问的人都有了思想的交流。各地或多或少通行着一种文化,就是希腊与罗马混合的文化。著名的罗马大道使全国有了便利的交通,成为商业发展的高速公路。地中海的航线把世界上所有和平共存的人民联系起来,这样海上和陆上的商业都因此发达。除掉那些贪污的官员来说,大致上政府颇能维持一个世界水准的公平制度,这是前所未有的。只要人们能对罗马效忠,他们就可以得到政府所给与的宽大待遇。各地原有的宗教风俗习惯均备受尊重,而各省在自己的民政事务上,都容许有相当高程度的自治权力。在我们的基督教时代开始的时候,巴勒斯坦就成为这样一个罗马省(叙利亚省)的一部分了。

巴勒斯坦

那时候,巴勒斯坦分为五个地区——就是犹大、撒玛利亚、加利利、比利亚、特拉可尼。第一任希律王(其实称他为「希律大帝」是不对称的,应该称他为「血腥的希律」才对)统治了这五个地区;但约在主耶稣降生之时,他去世了。照他的遗嘱,国家也由他的三个儿子继承了。他的大儿子亚基老(太二22),分得犹大和撒玛利亚两区;二子希律安提帕,得到加利利和比利亚两区;三子腓力,只分得特拉可尼一区。十年之后,因为亚基老的失职,罗马方面就剥夺了他所管理的犹大和撒玛利亚两区,改派一个巡抚来统治。到了主耶稣出来公开传道的时候,已经是第五任巡抚当政了。他就是本丢彼拉多。他是低于管治叙利亚省的罗马总督的;因为叙利亚的总督也是管理整个巴勒斯坦的,而这位总督本身又是罗马君主的下属。巡抚通常住的地方并不是在耶路撒冷,而是在该撒利亚,因为那地方对罗马人来说,是具有较大的政治重要性。但遇有特别的节期,例如逾越节等,耶路撒冷就可能太挤拥,犹太人的国家主义分子就可能情绪激动起来,演变成暴动。所以巡抚会暂时移居至耶路撒冷,以便加以镇压;这就是主耶稣被钉十字架之时,彼拉多会在那里出现主持审判的理由了。

那时候,希律安提帕正是加利利和比利亚的太守。他的父亲就是希律大帝,他的母亲玛他斯是一个撒玛利亚妇人。所以他一半是以东人,一半是撒玛利亚人,他一点也没有犹太人的血统。「外邦人的加利利」似乎是最适当给他治理的地区。四福音指他为一个迷信,没有道德而又残忍的人。当群众喊叫要钉主耶稣十字架的时候,他也是在耶路撒冷。彼拉多得知主耶稣是属加利利的,就把他解到希律那里,但是希律却把这个责任再推给彼拉多。

犹大省的犹太人

至于犹大省的宗教方面,那时的法利赛人、撒都该人、希律党人都分别照着自己的方法赶紧推行自己的理想。在法利赛人的学校里就有大规模的行动了;因为,希律大帝的时候,有几个最著名的文士兴起来。例如,那伟大的希列(Hille)和煞买(Shammai),都是以斯拉以后,犹太文士中最著名的。他们分别创办了对立的巴比伦学校和巴勒斯坦学校,目的是训练拉比的释经学。这两所学校发展到主耶稣降生之时,经已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了。法利赛人对民众的影响力之大,使希律王不能不小心而忍耐地对待他们。

撒都该人方面,自从希律王在位的早期,杀了他们当中四十五个领袖之后,他们的势力就大大削弱了。希律王又废弃了大祭司的世袭风俗,这又是撒都该人另外一个打击。虽然这样,他们仍然保持在上层社会的影响力,那些世袭的祭司家族仍然是当地的贵族。较高职位的祭司依然对政治存有野心。倘若不是希律王在早期以残酷的手段来打击他们,粉碎他们对哈斯摩年大祭司派系的支持的话,他们很可能比法利赛人还要早,就左右了希律王的统治和希腊的文化改革。但他们现在只能与法利赛人一样憎恨希律王的政体,他们仍然有很强大的力量来控制大祭司和犹大的公会。在四福音的结尾和使徒行传的头几章里,我们看见大祭司和那些高职位的祭司们都是撒都该人。他们就是犹太公会的主要人物了(徒四6,五17等)。

希律党人方面,自从罗马派了一个巡抚来代替了希律的儿子管治犹大省之后,他们就像德国的纳粹党徒一样,潜在百姓中暗暗行动;他们的组织策略就变得更机密了。表面上,他们与法利赛人和撒都该人一样,不喜欢当时的行政长官,但实质上他们并没有犹太人对罗马帝国的憎恨。他们常用间谍网的策略来行事,必要时甚至运用两面手法来进行欺骗,也在所不惜。他们是决心委身给希律家的人。又由于罗马君主是授权与希律作上的,所以他们也同样的忠心支持罗马政府的统治。

他们对于敬虔的犹太人所盼望的弥赛亚,只存着一个嘲笑轻视的态度。但是当他们看到主耶稣所引起的弥赛亚热潮的时候,他们就提高警觉,要查究耶稣到底是不是犹太人所期望重夺犹大国政权的君王。结果他们认为耶稣是危险人物,立刻对他产生敌意,并且计划要暗中交给巡抚来办理他(路廿20)。

很明显的,他们的侦察人员是有组织的,所以马可福音三章六节说:「法利赛人出去,同希律一党的人商议,怎样可以除灭耶稣。」他们对主的窥探计谋,在路加福音二十章二十节那里表露无遗(太廿二16指出他们也常常牵连在内的):「于是窥探耶稣,打发奸细装作好人,要在他的话上得把柄,好将他交在巡抚的政权之下。」

险恶的三结合

不错,当时在犹大省就是有法利赛人、撒都该人和希律党人这三党派。他们虽然是经常彼此仇视对骂,可是奇怪得很,他们一同疯狂反对一位「心里柔和谦卑」,毫无过犯的神人,以至仇恨弄瞎了他们的心眼,竟能暂时彼此容忍,以便联合起来,计划谋杀他们所不能容忍的主耶稣。

当时的耶路撒冷

或者我们在未看清楚耶路撒冷这地方之前,是不大适合在这里,放下「基督在世之时的犹太社会」这题目的。以下一段是录自爱德生(AlfredEdersheim)博士的。

「可以说在耶路撒冷里面有两个并存的世界:一个是希腊文化的世界,有希腊人建的圆形露天戏院;有外邦人充任议院的官员,充斥城内的街道;又有外邦文化的趋势和生活方式,上至外邦人的王下至平民百姓,都受着外邦文化深深的影响。另一个,就是古老的犹太文化世界,在希列与煞买的学派教导之下,同时又在圣殿和会堂的影响之下,这个世界发展到现在,经已定了形,硬化了。两个世界各在自己的路线上继续推进……既然希腊话是当时官僚士兵的语言,当然各地大多数的人都懂得这种话,又会讲这种话;而犹太百姓,主基督和他的门徒所惯用的语言,却是一种古老希伯来的方言,或称为西部的巴勒斯坦的亚兰话……不错,耶路撒冷真是一个由两个不同的世界混合而成的特别地区,不单是希腊文化与犹太文化的混合,也是敬虔生活与浪漫生活的混合。」

那古老的犹太文化社会,还有一点非常重要,我们千万不要忽略,就是犹太国不仅由公会、学校、领袖和党派组成,还有千千万万的匿名者。通常在圣经里他们只称为「普通的百姓」。虽然普通,他们仍是人类,足神所看为宝贵的,是历史舞台上不出名却不可少的角色。没有了他们,犹太社会不会继续,国家民族也失去了生命细胞的组织。他们才是历史的真正对象;那些在历史上出头露角的少数,只不过是这大多数促使他们才会起来担任那角色的。就以犹大省来说,在主降生的前前后后,社会的命脉也是由这些普通男女老幼组成的,他们各人有自己的生活兴趣和喜怒哀乐的小大地。虽然历史没有注意他们的生老病死、作息玩耍。歌唱哭泣等小节,但这些就是组成社会的生命脉膊了。

在那古老的犹太社会里,他们究竟怎样过活?麦加伦(AlexaderMaclaren)有一句很有意思的话:「在最黑暗的时期中,事实上他们却没有如历史所记那么黑暗。」在以色列人被掳之前,还有那一段比士师时代更黑暗的时期吗?那时黑暗到一个地步,百姓都离弃了信仰,民间到处都是扰乱:那充满悲剧的士师记以这样的一句叹息来结束——「那时以色列中没有王,各人任意而行。」然而,跟着士师记最后那句话之后,就是一本极其宝贵的小书路得记。它开头的一句话就是「当士师秉政的时候」。这提醒了我们,就算在最黑暗的日子中,还有一些最可爱的人物、最虔诚的信徒、最高贵的心灵。同样的在犹大省那里,犹太人经过饱受苦难折磨的两约间后,到了福音书时期,也有不少类似的「普通百姓」在他们中间。

他们有纯真的爱心,敬虔的正义感,仰望神的祷告生活。许多人在渴望等候「公义的太阳」升起,可以得「他翅膀下的医治能力」。「那时敬畏耶和华的彼此谈论,耶和华侧耳而听」。那一位拿撒勒木匠与他童贞女的妻子;施洗约翰的双亲;伯利恒野地里看羊的牧人;在圣殿里围着婴孩救主的几个圣徒;这些人都是我们在当时代找到,真正代表了犹太人中最纯洁的敬虔者。其实有不知多少好像他们这一类的男女,曾经在那几个世纪里生存过又去了。他们远离地上宫殿院宇的荣华、党派的斗争、政治与宗教可憎的狂热气氛,退而静心等候以色列的安慰者来临,现在,这位盼望已久的弥寒亚终于向这样的一群人显现了,就是在以色列落到最卑微的地位,希律王的国度似科取代了弥赛亚的荣耀,叫那些忠心的以色列人感到绝望的时候。他们亲眼看见耶和华的受膏者,神国的真正君王。「他的政权从太初,从亘古就有。」

当日的犹太党派——与今日的时代

使人感到希奇的是,那些远在古时的犹太党派,竟然在每一个新的时代里,改头换面地又再出现。无可置疑的,他们在今天又复活了;他们穿上现代服装,不停的在基督教圈子内运动。

古时犹太社会中的爱色尼人和奋锐党人都与主耶稣背道而驰。对于爱色尼人来说,主耶稣太多交际活动了,对于奋锐党人来说,主耶稣又太温文了。爱色尼人退隐郊野,过僧侣式的孤寂生活,奋锐党人却潜伏出没于山野地区。主耶稣并没有对前者传讲信息,也没有求助于后者。

但是法利赛人、撒都该人和希律党人就经常出现了,并且不断激烈地反对主。这是多么悲惨的一件事——在他们盲目的思想里,竟然反对了他们本来要拥护的。请留心注意他们,他们正是现今一些教派的表象;所以,我们可以说,法利赛人就是古时的形式主义者,撒都该人就是古时的理性主义者,希律党人就是古时的世俗主义者。

法利赛人(形式主义者)的特征是:他常常「加添」自己的意思在圣经里。他永不满意神写成的圣经,不满意福音浅白的真理,也不满意一次交付圣徒永远不变的信仰。他总要加上自己的意见和条例,使宗教和救恩变成复杂到他感到满意为止。这正是法利赛人的所作所为,他们累积许多仪式和规例,叫宗教成为人们担不起的重担。

另一方面,撒都该人(理性主义者)的特征是:他常常把圣经里面的意思「删减」。他不能接受全部圣经为神的话,也不肯相信像福音那样的真理;那一次永远交付圣徒的信仰,他要大大的加以删改。任何一样事物他都要用人的理性来衡量过,把这点那项削掉,直至这种信念能经得过他的理智才能接受;这就是撒都该人的信仰态度。坦而言之,他们根本就不会相信有天使和鬼魂的存在;也不相信死人复活和其他的神迹奇事的。

至于希律党人(世俗主义者),他不理会圣经要加多少要减多少的问题;好像使徒行传十八章十七节的迦流一样,他一概不管这些事。对圣经是神的话、福音内容、一次永远交付圣徒的信仰等,他都不感兴趣,他最先考虑的问题是「现实的生活」。一个信仰异教的希律王用血腥邪恶的手段来统治他们有什么相干,只要在物质的供应上不缺少就是了。主张形式主义的法利赛人所忙于「加上」的,以及主张理性主义的撒都该人所怀疑要「删减」的,对这些主张世俗主义的希律党人来说却漠不关心地「宽容」了。

形式主义者、理性主义者、世俗主义者

今天,我们这世代也有这三种人。法利赛人(形式主义者)就是现今的教会「高层」人物,好像英国圣公会和罗马天主教的领导人。他们不满意神话语写成的圣经,不满意福音中的浅白真理:就是「我们得救是本乎神的恩,也因着我们的信」,又不满意一次永远交付圣徒的信仰。他们总要加上自己的祭服、灯烛、圣像、圣礼、忏悔、告解、仪式,和其他所有欺骗人的,又是属于虚假宗教的布幔祭礼用品等等。

另一方面,撒都该人(理性主义者)就是现今的宗教怀疑者、新神学派者、教会中的「泛层」人物。他们的思想广泛到一个地步,有时没有人能分辨他们的神学思想从何而起,因何而终。他们最喜欢告诉人他们不信什么,因而不大喜欢宣布自己信什么。照着他们本来的传统作风,他们常常要「删减」神的话。他们不肯完全接受圣经,也不承认像福音那一类的真理,更不会接受一次永远交付圣徒的信仰。除非加以大大的删改,合他们心意才接受。所以他们不肯相信摩西、以赛亚、但以理所写的话,以为许多圣经史实和道理都是荒谬怪诞的神话,甚至认为基督也是有错的。一切神迹和超自然的记载都要删除,只留下一个他们以为是无误的神迹,就是他们所创作的新派学术思想。

至于希律党人,他们是现代的世俗主义者。在古代,他们的本相被形容为「希腊化」的或「希律化」的犹太社会分子;同样地,在现今二十世纪时代,他们不过换了现代的新名称,但本质是没有变的。他们的目的是要粉碎一切宗教,他们认为这些宗教经已十分疲弱,摇摇欲坠;它们的存在叫人感到恶心,它们的道理只是一种诡辩。其实他们不过是戴上温和的假面具,藉着所谓「前进」的名义,把基督徒的「安息圣日」践踏在脚下,改用世俗的各种娱乐来充斥主日,打起漂亮慈善的口号来,喊着说:「为人民而改革的更光明的星期日」。

三个大敌人

这三种人——法利赛人、撒都该人、希律党人,换过别名,亦即是现今的形式主义者、理性主义者、世俗主义者——也是今天纯正的基督教福音派教会的三个大仇敌。与形式主义争战的中心点是主的圣餐,其争论问题是:这是圣餐还是祭品?与理性主义者争战的中心点是圣经,其争论的问题是:这是神的话还是人的话?与世俗主义者争战的中心点是主日,其争论问题是:这是圣日还是假日?

古时那些法利赛人、撒都该人和希律党人的行为,最令人难以忍受的,可能就是他们虽然彼此相恨,互相攻击,但竟然联合起来对付主。甚至早在主耶稣传道的初期,我们就看到「法利赛人出去,同希律一党的人商议,怎样可以除灭耶稣。」(可三6),还有什么比这一节圣经使我们更惊讶的呢?由此可见,他们是何等憎恨主,以致他们能这样彼此屈就呢!再者,稍后我们又在圣经里看到:「法利赛人和撒都该人,来试探耶稣。」(太十六1),这真令人诧异了?他们由始至终都能够合作(太廿二15、16、23),并不分裂,直至最后解决了主耶稣为止。这岂没有一点使人感到希奇的地方在其中吗?

我们不愿意偏激,我们只是坦白的把我们所看到的陈述出来:今天的形式主义者、新神学主义者和世俗主义者,都在反对基督的福音,一如从前的法利赛人、撒都该人和希律党人的方式,也像他们一样走错了路。四福音中的基督,不为「教会高层」人士所接受,不为「教会泛层」人士所承认,也不为「非教会阶层」人士所欢迎。他们看来像是「多么属灵」、「多么理智」、「多么慈善」;可是只要你稍微接触他们的中心思想——神经最敏感的地方,他们会立刻表露出真相,面目狰狞的反对真正的基督和真正的福音。主张形式主义的人不会在他们「纯洁」的礼仪里容纳基督和福音。主张新派神学的人不会在他们认为「无误」的道理里面容纳基督和福音,主张世俗主义的人也不能在他们用血腥革命制造出来的「救恩」里,容忍基督的福音。

这三种人的思想虽然互不相合,但他们仍能制造出相同的理由来反对福音派的基督教会,就是一致否定那只有基督和神的话语圣经为最高的权威。不知多少次罗马的形式主义教会曾经与世俗主义的无神国权携手,一同迫害福音派的基督徒,理由只不过是因为他们谨照圣经的教训来传讲基督并他的福音。在最近兴起,由普世教会会议(WorldCouncilofChurches)所代表的普世教会合一运动里,新神学主义的撒都该人要支持社会主义思想,甚至连共产主义思想也支持。他们与希腊东正教会那些外表敬虔的法利赛人携手,并且邀约罗马教皇的高级代表出席会议;可是他们却被那些坚持要严格维护四福音中的基督的人所激怒,因为他们极力主张只有圣经才是神所默示的话语、才是信仰的最高权威。是的,我们是不容许任何人对神的话有所加增。倘若读者中有属于上述几种人的,因看见这几句话而忿怒,我们要劝告:「你们总要自己省察有信心没有」(林后十三5),以及「考查圣经,要晓得这道是与不是」(徒十七11)。

属灵关系方面

另一方面,那些己死的犹太党派,似乎还不断的向我们说:有一个引到真理的「金科玉律」。人若依照这办法而行,就能使他产生纯正的敬虔生活;但是,倘若人或团体偏离这个,他们就会产生相等程度的灵性不平衡现象,而且容易倾向不良的极端主义。法利赛人、撒都该人、爱色尼人、希律党人和奋锐党人就是客观的实例。让我们再看看他们:法利赛人热心拘泥于律法的字句上,因此他们变为「过度」属灵的人。撒都该人却背道而驰,他们拒绝神的话,只有限度的接受部分的意义;因此他们变为「不够」属灵的人。爱色尼人太过注重字里行间的意思,反而忽略了文字本身所讲论的。他们自信有特别的见地,可以破除文字外表的意思,从而进入到圣经最深的真谛;因此他们变为「极端」属灵的人。奋锐党人很不满意,他们从另外的角度偏离正道,辩称要对神的话有真正的忠心,不是靠钻研外表的字句,也不是靠考究里面的意思,而是靠实际的行动。甚至若果需要的话,就要起来博杀,也在所不惜;因此他们终于变为「非」属灵的人。希律党人更走歪了,他们取笑说:最实际的是把希伯来文的圣经混杂希腊的哲学思想;犹太教混杂希腊文化;宗教混杂宴乐;因此他们也变为「反」属灵的人。

「过度」、「不够」、「极端」、「非」、「反」——这几种人今天仍然存在!我们不必特别把他们分别出来,他们自己就公然的表现出他们的特征了。不过我们要小心提防他们发展的趋势,免至演变成昔日犹大省那里所发生的惨剧。我们自己也要小心,免得他们渗透了我们的教会。我们已经说过,最好提防的办法,就是紧记这「金科玉律」:笃信圣经为神默示的话,笃信主耶稣基督为一位完全的模范救主;然后保守自己纯一的心来遵守圣经正意的教训。假若我们照着这方法而行,那就会引领我们走在真理的路线上,不至偏离正路,踏上邪僻错谬的歧途。这样,正如查域(SamChadwick)从前所祷告的:「主啊!教导我们如何有深度的属灵生活,但保守我们的属灵生活不至失去实际行动,也不至流于外表造作。」主终必在我们身上,又藉着我们实现了他的祷告。

公会

在研读四福音的时候,我们还须要注意另一个犹太人的组织:就是公会。这是在新约时代,民间的最高代表。在整个犹太国度里,有最大的宗教审判权力。这个代表团体,才是真真正正要永远负起钉死以色列人的弥赛亚——道成肉身的神子的责任。彼拉多不过是罗马政府,在不公平的案件上执行死刑的「谬印」吧了。而且,这公会为了要促成这罪行,不惜背弃自己的道德信誉法则。

有关公会的事,我们可以在下列的经文找到:太廿六59;可十四55,十五1;路廿66;约十一47;徒四15,五21、27、34、41,六12、15,廿二30,廿三1、6、15、20、28,廿四20。

我们在这些短短的资料上就可看见,这公会是一个非常利害的组织。除了这中央最高公会之外,它辖下有许多细小的地方公会(太五22)。就在京都耶路撒冷已经有两个这样的公会了:一个在城门口,一个在圣殿里。是为办理一些较轻于「大公会」所办的事项的。但是我们在这里所要讨论的,大部分是那个「大公会」,就是在犹太百姓中有最高审判和行政权力的公会。

起源

犹太人的传统,对于鉴定他们事情的日期,往往都是过于敏感的,未有足够的证据就很容易下结论。例如在鉴定公会这组织的起源日期,他们竟说是始于摩西委派七十个长老作民间的审判官的时候(民十一)。后来,发展到列王初期,扫罗王就是公会的主席,而约拿单是副主席,经过被掳巴比伦之后,由以斯拉领导归回犹大的馀民重组这公会。

事实上,据我们所知,四福音和使徒行传所记载的公会,并没有那么悠久的历史渊源。但无疑,公会的存在已有好几个世纪的历史了。试看旧约中不论是先知书或历史书,我们都没有发现任何一种同类的公会组织,就是在被掳之后我们也没有见过任何一种较为相似的团体。到了两约间的四百年开始的时候,在波斯法律统治之下,或许有某种形态的议会协助过大祭司的行政事务,但是这仍然是缺乏证据的。

若以公会这名称来考据,它该是由主前三三三年希腊攻击的时候传下来的:再者,像公会这种最高的议会,只有在犹太人有相当自治权力的时候才能产生的。这再使我们想到希腊统治时期,头三个多利买(主前三二三~二二二年)君主都赞成赠给犹太人这种自治权。而且,假若犹太人传说那「大会堂」的组织是止于主前三百年正直的西门时候是对的话,那么,由那组织转变成为一种议会,继而逐渐发展成为日后的公会,就正正与我们所推论的配合得天衣无缝了。若要找一个准确的历史日期年份,我们有足够证据知道,这种议会到了主前二○二年已经明显地发挥它的作用了;因为安提阿哥大帝有一度谕旨,曾经论及有关这种议会,并称之为Gerousia。这名称的意思暗示由一班长老治理的,而且这名称又在使徒行传五章二十一节出现,译为「公会」。

我们认为就是这种始源于主前三百年,接续那「大会堂」的Gerousia,发展成为日后的公会的。大约到了两约间结束时,公会的势力已经大到有足够力量去控诉那年轻的希律王(后来变成希律大帝)越权去统治加利利省。后来当希律的武装部队协助他登上王位的时候,公会的首脑人物终于解散了。我们可以说,四福音和使徒行传的公会是一个差不多有三百多年历史的组织。当然根据传统,它本身甚至要追溯到比自己的历史来源更早的时候呢。

还有一点,似乎在玛加比革命的时候,由于时势环境的压迫,公会曾经解散了一个短暂的时期,但到了革命胜利之后,它又重新组织起来了。

组织

这里和接下去的分段其中大多数有趣的资料,都是从米示拿(Mishna)和革马拉(Gemara)里抽出来的。

公会里有七十一个成员,是由下列的人组成的:(1)大祭司;(2)二十四位祭司长,他们是代表全体二十四班的祭司:请参考历代志上二十四章四、六节;(3)二十四位长老,他们是代表平民,经常被称为「民间的长老」,正如在马太福音二十一章二十三节,二十六章三节,使徒行传四章八节所记载的。(4)二十二位文士,他们在宗教民政两方面都是法律专家。

当公会这名词出现的时候,正如马可福音十四章五十五节的情形一样,它意会著这四等人出席一个议会;反过来,当圣经把「祭司长、文士和长老」记述在一起的时候。正如马太福音十六章二十一节等的情形一样,这正是公会的另一种说法,长老还有一种代名,就是「官长」。有一些地方记载「祭司长和官府」(路廿三13)或者单称为「官长」(徒三17),其实就是整个公会的简称。

公会有一个主席,是一个有名无实的人物;有一个副主席(法院之父),他是负责监督律法会议中的讨论程序的;还有一位称为chakam的,他是一个很能干的裁判员,负责事先检阅那要讨论的项目,并编好商议的程序。这主席、副主席和裁判员都是由公会自己委任的。只有王帝不能做主席,因为在律法上是禁止反对他的。

实施

主耶稣降生时,公会通常是在圣殿南端的「四方会议厅」举行会议的,但到了主耶稣被钉十字架的时候,他们聚会的地方就搬到「圣殿东边」的「购物院」去了。除了安息日和节期之外,每天由献早祭至献晚祭,都有听讼的议席。主席坐在高位,副主席坐在右边,裁判员坐在左边,其馀的成员就坐在下层塾子上。可能这是东方的方式,他们要坐成半月形,这样全体都看见每一个人,而每一个人也看见全体。在他们前面有三行座位是给与他们的门徒的。这些门徒就是将来的审判官,左右两旁坐着两个公证人。这个公会只需要有二十三人出席就生效了。其馀三分之二的人在指定的时间内可以自由缺席做自己的事。但是倘若出席的人数仅达可以生效的数目,任何人都不能离席,以免公会不能进行工作。

会员资格

我相信坚士堡博士(Dr.C.D.Ginsburg)所讲论有关公会的会员资格是最清楚不过的。以下是他发表的一段摘录:「申请加入公会的人必须在品德和体格上无可指摘。他必须是中年,个子高,外貌纯良,家道富有,博学多才。他不单要熟识神圣的律法,同时也要对世俗的各门各科都有相当的学识,例如医药、数学、天文、魔术、邪教等等,好使审判有关这些事的时候,也能有正确的判断。申请人还要懂得几种语言,因为偶然要审判一些外国人,或者要面对一些外国语言问题的时候,公会也不致要靠一个翻译员来传话。太大年纪的人、初入教的人、太监和尼提宁人都不准入会,因为他们各种人的特征都不符合公会的要求。甚至没有儿女的也不能被选,他们以为这样的人不会体谅家庭的纠纷。还有,那些不能提出证据证明自己是祭司或者是利未人的正统后裔的,都没有资格。那些玩骰子赌博的、放高利贷的、放鸽子诱人犯罪的、在安息年耕种收割的都不能当选。除了这些条件之外,一个大公会的候选人还须先有做过他本土本城法官的经验,再被推荐作圣殿门口的小公会会员,最后才能受邀成为那七十一位大公会会员之一。

判案

公会所判断的案件都为本土的犹太人和分散各地的犹太人所承认。当然,分散各地的犹太人要先考察他们居住的地方社会所要执行的律例,偶有不能解决的问题才呈上犹太公会的。所以公会这宗教性的审判权力,实际上把各地的犹太人联系在一起了。我们不难领会,公会最高的工作,就是以它那特别的方式来解释并应用律法书和口传律法,藉以判断一切相争的事情,作为当地最高的模范法院。这一点,在这一个被认为是以神治政策统治的国家里,具有何等的重要性,我们是很容易领会的。

公会主要的工作大致上分成下列各项:(1)监督祭司的直系传统是否合法纯正。这包括了小心调查他们的血统家谱是否正确。(2)审判祭司们的妻子和女儿所犯的不道德行为。(3)查察国人的宗教生活,特别留意针对任何拜偶像的倾向。(4)搜查并试验假先知或有危害成分的异教徒。(5)留心不让王帝或大祭司行事与神圣的律法相反。(6)决定王帝所计划的战争是否应该实行,并加以批准。(7)决定该在何时并应否扩大圣城或圣殿的地界,因为他们以为,只有公会才能判决那一幅地是圣洁的。(8)委派成立较细小的本地公会。(9)调整犹太人的日历,并决定加插多少单日来平衡新历年与旧历年。

行政

至于公会行政通常的做法和方针,我们还是要引用坚士堡博士的话来说明:「他们常常表示十分关怀被控诉的人,要替他们辩护,而不是要设法定他们的罪,尤其是有关生死的案件。因为『公会是要救人的生命,不是灭人的生命』,这是他们所标榜的原则。所以任何人不在场自辩不能判决他有罪。当被控的人出庭受审的时候,公会的主席在开审之前便严肃地劝告那些证人,说明人的生命是非常宝贵的,并且恳切地劝勉他们要小心慎思回想,究竟他们有没有忽视了一些可能证明被告无罪的事实。甚至在要判决一个轻微的刑罚的时候,任何出庭的人都准许参与商议是否应该执行这个判决。在辩论之中,倘若公会中的任何会员,曾一度表示被告人是无罪的话,他在审判结束之时是不能再投票定那人为有罪。投票时通常是最低级的会员先投,按次序逐渐轮到高级的,目的是使最低级的会员不致受到最高级的会员的意向所影响。遇有严重的案件,最少要多过两票的大半数通过才能判决有罪。倘公会人数仅有可以生效的二十三人的话,就至少要有十三票才能宣判有罪。严重的案件判为无罪的可以即日生效,但有罪的,就要保留到第二天才宣判,理由是不希望这种审判发生在安息日或节期的前一日。一切罪案都不能在夜间审判。判决死刑的法官要整日禁食。死刑不会在宣判的同日执行,要待那两名公证人收集统计了赞成与反对的票数。第二天公会的会员聚集检查讨论所收的控票,看看法官的判决有没有任何矛盾的迹象,就算在前往行刑的途中,那犯人突然想起某些对他有利的证供,他还可以被带回法院重审他的证供是否属实。无论如何,即使他的罪行是无可置疑的,律法的审判程序最后的一步也完结了,公会还是以仁慈和博爱来待他的。在行刑之前,公会会委派一些敬虔的妇女递送给他一些有麻醉性的饮品,使他失去知觉,减轻他的痛苦。受刑者的产业不会充公,全部由他的继承人承受。」

公会与基督

当然,所有这一切都与主基督的生死有关,正如四福音所记载的情形一样。任何未出庭的人不能判罪,这条律例就立刻使我们想起尼哥底母所指出的律法程序问题。在约翰福音七章五十一节那里他说:「不先听他本人的口供,不知道他所作的事,难道我们的律法还定他的罪么?」主耶稣在夜间被带到前任的大祭司亚拿(约十八13)那里,又通夜在大祭司该亚法的院内(约十八19~27)受那片面支持的审判。判决与执行都没有等到第二天加以鉴别,不用再说其他的,我们可以肯定的说这完全是与公平的法典相违背的。

假若我们要问,为什么这样险恶的企图竟能促成起诉与判罪呢?坚士堡博士告诉我们,在上述所有律法的宽大条例中,只有一种情形是例外的:就是「倘若有人自认为弥赛亚,或引导百姓偏离他们列祖的教理的,他就要受到律法严厉的制裁,一点得不到减刑的优待。甚至可以在一日之内或在夜间审判和定罪。可是,坚士堡博士这权威的话是引自他勒目(Talmud)的土西他(Tosefta)公会第十章的。而我们经巳在前文论及他勒目的时候说过,土西他不过是主后第二世纪正式的米示拿完成之后才增订的;因此,很明显值得我们怀疑的是,那些无耻的犹太领袖这样破坏自己公会的法典,以不合会章的手段定了主耶稣死罪的时候,究竟当时有否这样特别而不明来历的条例?

再者,无论任何形式也好,公会不在自己的议院内举行,而在大祭司的院内(约十八15)举行,根本就是不合法的,再加上在这种情形之下,大祭司越权去作公会的主席更是不合法的。

或许说,这是一个非常规的召集会议,而不是一个法定的会议,也许会稍微减轻这种黑暗行为的罪恶吧。假若当时有加玛列、尼哥底母和亚利马太人约瑟这一类的人出席的话,事情会不会如此发生,我们也难以想像。照马太福音二十六章五十节所提示的,当时确实有相当多的会员在场(尽管有一些非常好的手抄古卷没有记载「长老」在内)。经文说:「祭司长和全公会,寻找假见证,控告耶稣,要治死他。」可以说在以色列人的历史中,再没可能有任何悲剧比这一节经文更惨无人道的了!

不久之前,罗马政府早已褫夺了犹太领袖们执行死刑的权柄(他们后来以石头打死司提反是非法的),因此,他们要到彼拉多那里请求准许他们钉主耶稣在十字架的权柄。但是,为什么他们要申请执行这样的死刑呢?犹太人自古以来判决死刑的办法不是用石头打死、用火烧死、用刀斩头和吊死等方式吗?

主后七十年耶路撒冷被毁之后,耶路撒冷不再是犹太人的宗教行政中心了;而公会经过几次的迁徙之后,又终于定址于提庇利亚。它的权力逐渐下降,直至主后四二五年左右消灭了为止。

主耶稣有可能因为想及公会的主席和七十个参议员的缘故,而选立七十个同工。(请参路十所记载的叫正如他选立十二个使徒的时候,想及以色列的十二支派一样。或许他选立七十个同工是一种有预言性的行动,知道那古旧的犹太法院权柄逐渐成为过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新的「七十人」团体,有主自己作他们的主席。

简论犹太人他勒目(Talmud)

不久之前,我们遇见一个学生,问他:「何谓五经?」他回答说:「复活节与圣灵降临节期间。」我们另外问一个学生何谓他勒目的时候,他回答说:「他勒目是许久之前一位著名的犹太拉比!」这两个例子是指出一些聪明而富想像力的人走了歪路。它正警告我们,在面对一些新的事物时,不可过于自以为是。可能有一些读过这几课的人,仍然不大明白他勒目究竟是什么,是怎样产生出来的。这样就要留心以下简单的大纲了。

他勒目是由许多文献编篡而成的。这些文献全为回顾过往而写成,而且大部分都是关于如何解决犹太百姓的宗教和民政律法的问题;他们就是根据这里面的思想、律例、解释和典章(附加在旧约圣经的)而生活行事。它是一部东拼西凑编成而又过分夸张的诸事指南,指导人有关宗教、哲理、医药、法理、历史,和各方面实践道德的问题。一切事物的决定倘若与他勒目的意见相违背都不能生效。现今犹太人中的「新思想」主义者却有点不同了,他们虽然仍尊重它为古代有价值可尊敬的作品,但却认为它不是他们信仰生活最高的权威指示。

他勒目是由两部分组成的:(1)米示拿,即口传律法;(2)革马拉,即口传律法的注释。

米示拿

米示拿或口传律法(常称为第二律法)是由许多法则条例篡集而成的。这些法则条例大部分是在两约期间,由文士依照他们的方法解释摩西律法书,逐渐累积下来的。

传统上的起源

犹太人传统把口传律法的来源拉到非常远的时代去,说是与律法书一起传下来,为要补充并解释律法书用的。主耶稣的时候,文士和法利赛人都是这样相信。他们认为神传给摩西所有五经中的思想,律例和礼仪的时候,同时也博给他有关这些的解释,并应用的方法;而这部分却是口传的。直到今天,那些保持传统观念的正统犹太教徒仍然存有这种信念。

这一部古传的米示拿里面有一段这样的记载:「摩西在西乃山接受了(口传)律法,后转交给约书亚,再由约书亚传给众长老,众长老传给众先知,众先知又传给『大会堂』的成员。」(注:「大会堂」是一个传统的学院或一个集会,约在以斯拉时期以后由一百二十人组成。他们是犹太人所委托,要组合旧约圣经和继续传递口传律法的。)然后可能再由这些「大会堂」的成员传给接续他们的文士,或拉比,以后他们就世代相传的继续下去。

当然我们是无法相信这种幻想的论调,以为神把律法书和口传律法一拼交给摩西。我们也不会接受「大会堂」根据犹太人传统方式而作出的故事。虽然我们十分同意以斯拉与他的同辈学者,在鉴定旧约圣经的正典上曾经有不少供献,又可能有尼希米委任这样的一种集会;接着以后就每年集会一次,但这仍不足以构成他们口传律法的故事。正如爱德生博士所说:「以斯拉留下了未完成的工作,到了尼希米的第二次馀民归回的时候,他发现一切事物再次落在非常混乱的情况中。他一定会感觉到须要成立一个永久性的权力组织,来监管这一切的宗教事件。我们以为这可能就是那个『大集会』,或者通常称之为『大会堂』了。我们无法得知究竟谁是这集会的创始人,也不能确定有多少人参与这集会。可能其中有祭司长、长老和「审判官」等人在内——较后两种人就包括了文士在内。这些人那时经己分别有了组织。又可能『大集会』这名词是指着一个承继的群众,而不是指着一个会议说的。可是后来,却变成由这样的一个会议取代了,他们聪敏的专家把空白的历史填上抽象虚构的附注。」

说神把律法书和口传律法一并传给摩西,以后口传律法就继续以口传方式传下来,这个犹太人的传统观念本身,也有它的产生和成长过程的。好像米示拿本身一样,都是在两约期间,由那些富于想像力的文士产生出来的。他们的目的不外是为口传律法大发热心,想要增加它的权威和神圣价值而已。

米示拿的真正来源

那么,米示拿或口传律法究竟有何来历呢?它是怎样放进了他勒目里面的呢?我们知道它是始自一些称为米大示(Midrashim)的,但这些米大示又是什么呢?这些米大示大概是在馀民从巴比伦归回犹大省的时候,开始形成的律法和其他旧约经文的注解。那时绝大部分的百姓都是说亚兰话,他们经已不能明白摩西的著作和被掳前的先知书了。他们很需要一种新的讲解圣经方式来帮助他们。而那些「律法师」和「文士」就越来越过分的用广泛的方式来传讲了。很可能,那些教师会经常约束自己只把经文的意思用亚兰话传译出来,但是我们可以想像得到一个必然的趋向,就是终于传译变成解释以致于教训人如何应用。随着时间的过去,希伯来文圣经渐渐也需要用其他语言来传译,因为犹太人越来越广泛分散在世界各个不同的民族之中。这就产生了迦勒底、叙利亚、希腊等译本(这些译本就是著名的他尔根译本targums)。而那些早期的经文讲解虽然仍然是口传的经文注释,但却发展成为更固定的形式,后来就称为米大示了。

哈拉葛(Halachoth)

这些米大示,或注释,其内容自然分成两大部分,就是哈拉葛(Halachoth;oth是希伯来文的众数)和哈加达(Hagadoth)。

哈拉葛是一些约束人的律例或理论,是由律法书发展推论出来,有关人类一切道德行为的细则的,但其中大部分是律法书没有提及的。倘若我们能记起,那些归回的犹太人曾经认定了摩西的律法就是他们国家的宪章,和个人生活最有权威的律例;而且又因为社会和个人不断有新的难题产生,我们就会明白,为什么会一个受过训练的庞大的团体,为了研究律法而不断的努力,并以这个为自己生命的重任。我们也很容易了解,他们由律法书推论出来,为要涉及各种特殊生活环境情况的那些法则或理论,是怎样的得到保证,又怎样逐渐变成与律法书本身一样重要,甚至变到更加重要的地位。这些产品,统称为哈拉葛注释,或称为「律法的推论」,也可以称为与摩西律法书有别的「传统律法」。后来,哈拉葛的内容更与时日惧增,广泛的涉及「各种有可能和没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深入各人的私生活、家庭生活、社交生活每一个细节。它那铁一般的推理。毫不迁就人的严谨、最细微事物的分析,无情地追迫每一个人,控制每一个人,把一个根本不能背得起的重担加在人的身上,直至他被压到枯死为止。」

哈加达(Hagadoth)

在哈拉葛之外,还有哈加达,前者是法定的条例、教义、是约束的、固定的、不变的;而后者却是自由解释的、用来宣讲的、讨论性质的、劝勉性的、实践性的,而且还附有图解、意见、实例、成语、格言等等。哈拉葛只限于解释五经,而哈加达则广泛地涉及全部圣经。其中载有「一些模范伟人的道德格言,和优美的座右铭;一些有关神秘的天使、污鬼、天堂、地狱的讲解,非常生动而有趣;也有论及弥赛亚和黑暗的魔君;还有一些富有诗意及教训的故事;一些有关各种节期禁食的预表讲解;一些很有趣的比喻;一些感人的殡礼颂文;一些叫人惊奇的小说;一些国家英雄和圣经人物简略传记和他们品格的记叙;一些有关往日值得注意的历史男女和事迹的记叙;一些哲学理论;一些攻击外教教理及礼仪的讽刺性的评论论;一些维护犹太教的伟论等等。」这些神圣的,由上古传下来给国民的文献,竟成为大部分百姓所最感兴趣要追求的;反而那些记载在哈拉葛成为律法重要条文的禁条与指示,他们感到枯燥无味,这岂不叫人觉得希奇吗?真的,虽然哈拉葛和哈加达两者都是同出于米大示,即早期的评论,但后来米大示这个名称却普遍的单单用作哈加达的代名了。

终于组合成为他勒目(Talmud)

经过几个世纪之后,哈拉葛依然是口传的,所以后来又称之为示马达(Shematha),意思是听来的或接受的,这是指从那连串的传统得到的。若有人把这些写成文字的话,他就被认为是触犯了宗教法律。几个世纪以来,只有一少数有高深学问的拉比,曾经把这些律法东一点西一点的记录下来,或者在摩西五经的皮卷上用一些符号,一些特别的文句来暗示吧了。这些都是纯粹为了帮助记忆的。他们称这些文件为「秘密的皮卷」。哈拉葛这大堆累积的政治和宗教律例就是在主前二○○年至主后二○○年之间,逐渐组合、分类、分题而成形的。随着时间环境的变迁,他们越来越需要把这些按次序的固定下来,结果一个比较完整的哈拉葛汇编就写成了。那位博学的希列(Hillel;主前七十五年至主后十四年)作了首次的尝试,他把哈拉葛分成六个sedarim即六个部门(到今天仍存留),后来大约主后一三五年,拉比亚基巴(RabbiAkiba)又写了更详尽的记录。至于哈拉葛和哈加达最后组合起来成为那权威的米示拿,又放在他勒目里面,这是拉比那户大(RabbiJehuda)的杰作。他约在主后第二世纪末时去世的。「米示拿所用的语言是后期的希伯来文,大体上全部都写下来了,虽然间中有些亚兰文的文法句语,也插有一些希腊、拉丁和亚兰字,但这些字都是已成为通用化了。」

米示拿的分部

现今载于他勒目的米示拿,是分成六个sedanm,即六个部门,它们的名称即提示了它们的主要内容:(1)农业之部(SedarZeraim),(2)节期之部(SedarMoed);(3)妇女之部(SedarNashim);(4)民事与刑事律法之部(SedarNezikin);(5)圣事之部(SedarKodashim);(6)洁净条例之部(SedarTaharoth)。

这六部,或六书是分成许多卷的。第一部有十一卷,第二部有十二卷,第三部有七卷,第四部有十卷,第五部有十一卷,第六部有十二卷,合共六十三卷。这些卷又再分成章(perakim),合共有五百二十五章;章再分成节(mishnas),共有四千一百八十七节。他们用全书的名称米示拿(Mishna)来称每一小节(mishna),正如我们经常用经文(ure)这名称来代替全本圣经,但指着某一节圣经之时,我们也常说这样这样的经文(ure)。

玻吕大(Boraitas)与土西他(Toseftas)

我们要知道,就是这个法定的米示拿也不能把所有的米大示(Midrashim;即那些传统的思想和律法解释)收集起来;还有许多其他的米大示,分别编入一部分的注释(Sifra)之中,就是利未记注释、民数记及申命记注释(Sifri)、出埃及记注释(Mechilta),和民数记的第二注释(secondSifri)。

此外,还有土西他(Toseftas),或称为「附注」,是在那法定的米示拿完成不久产生出来的。在米示拿的六十三卷之中,有五十二卷是附有这些土西他的。

米示拿的内容与影响

米示拿的编纂是这么广泛而复杂,它组合得这样有系统,实在是需要相当的技巧的;只是,它的内容有点不智,对待成人像待小孩子一般。它里面的理论充满了「要这样」和「不要这样」的规条,把生活礼节中最细微的小节都变为形式化,迫使人永远拘泥在这些字句上,遵照一字一句来过他们的宗教、属灵和道德生活。妨碍了真神学的发展,以「要」与「不要」的教育来硬化人的思想。正如爱德生博士所说:「哈拉葛不外是一些既吹毛求疵又叫人感到极端痛苦的律法细则,藉以捆绑人们的道德行为。可是却捆绑不了人的灵魂,其实人的灵魂才是一切信仰道德行为的原动力。另一面,哈加达却真正捆绑了人的信仰和思想感觉,强迫人的思想范围只限于它里面的记载。一个人只要墨守那些传统法则的教训,一成不变的遵行,别的他不用去思想……因此,拉比主义实际上就是没有系统的神学;全部都是哈加达臆测、虚构、幻想出来的。零零碎碎的谈论及神、天使、污鬼、人的命运、现况、以色列过去的历史和将来的荣耀。造成一大堆可怕的说明文献,都是互相矛盾的,充满低级迷信思想的,把圣经的史实与背景,渲染成叫人不能相信的小说色彩;竟然倡说那位全能者和他的天使参与过一些拉比的谈话,与及一些学府的讨论,形成一个属天的公会。但是很滑稽的,这公会却常常需要属地的拉比来帮助。这种思想是多么可笑,又是多么违反常理。它把一切的神医、奇妙的供应、神迹般的帮助都引为那些大拉比的荣耀,捧他们高到一个地步,他们的一言一瞥都具有生杀的力量。只要他们一吩咐,反对者的眼可以挖出来,也可以再放进去。拉比约书亚曾常常吻拉比以利沙所坐的石头,学拉比以利沙这样讲论说:「这块石头好像西乃山,坐在上面的就像约柜。」由此可见当时拉比受人崇敬到一个怎样的地步。」

读完上文之后,请记住,米示拿就是代表了主耶稣在世时,盛行于文士和法利赛人中的传统思想。这些思想对于主耶稣传的天国之道,是具有致死的影响力的。

革马拉(Gemara)

上文所论及的只是他勒目(Talmud)的第一部分——米示拿(Mishna),还有第二部分——革马拉(Gemara)仍未谈及的。因为米示拿只不过是犹太人的传统主义的一个较小范畴吧了,我们在前文曾经说过,米示拿到了主后第二世纪,才在拉比耶户大的手里正式完成。其后,因为里面有许多接上去的资料不大清楚是什么意思,结果米示拿本身也变成解释和言论的题材了。原本米示拿的目标是要解释律法书的,现在轮到米示拿本身需要别的来解释了。这就是主后二○○至五○○年的时期,有许多口传律法讲解家出现的原因。后来人称这段时期为亚摩兰(Amoraim)时期,就是公开讲解家的时期。他们在这三百年内,为整部米示拿写成了注释书。

革马拉的形成

这些注释内容有「讨论、例证、解释和附注」。都是米示拿在「实际应用的时候,和在拉比学院里」所引发的。后来,这些注释综合起来,就成了革马拉。革马拉这词的意思是「从学习得来的」,这实际上与他勒目(Talmud)的意思差不多。因此,我们要注意,虽然大家都知道他勒目是由米示拿和革马拉组成的,但许多时候,犹太人提及他勒目,他们的意思是单指革马拉而已。

两种革马拉

还有一点,他们有两种不同的革马拉,或他勒目。一种称为耶路撒冷的革马拉,另一种称为巴比伦的革马拉。因为第一种是由巴勒斯坦的学府写成的,第二种是由巴比伦的学府写成的。我们要记得,被掳归回的犹太人只是一小部分,而在外分散各地的犹太人却是大部分。主后三十七至九十八年约瑟弗记载说:「世上没有一国没有犹太人的。」那最大部分、最富有、最少希腊思想感染的犹太社会,就是在幼发拉底河与底格里斯河之间,从前称为巴比伦的地区(参阅一百零七课附注)。这个地区产生过最伟大的教师以斯拉;他曾归回犹大,复兴并推广了律法。到了两约间之末期,又产生了著名的希列(Hillel)。所以,主后七十年耶路撒冷被攻陷之后,因为政治的压迫,由拉比领导的犹太教中心,就迁移到巴比伦去了。

耶路撒冷的他勒目比较巴比伦的早写成,但规模比较小,而且它引起主后二○○至四○○年间巴勒斯坦的亚摩兰(Amoraim;即讲解家)为它争论。至于巴比伦的他勒目,它比较前者大四倍之多,涉及米示拿六十三卷中的三十六卷。长过米示拿本身十一倍,占有差不多六千页的篇幅。是迟到主后五○○年的时候才完成的。这两种革马拉到了第九世纪以后,就取了上述他勒目的名称了。但犹太人认为巴比伦的他勒目具有较高的权威。其实,两者比较来说,虽然巴比伦的他勒目较为广泛,但耶路撒冷的他勒目则简洁而且没有那么多的神话、虚想和荒唐怪诞的事。

格调与特性

其实,这两种革马拉都不完善,两者都是为解释不完善的米示拿而写成的,只不过方式不同而已。它们都是把米示拿分开逐条讨论。爱德生博士说:「按这种讨论的特性来说,根本不可能得到一个完整的结论的。除非一个人对新约圣经存有偏见和憎恨的心理,又只顾注意他勒目里面那些美丽动人的,甚至间中有些卓绝的文章,而忽略了把它的思想表达方式,若和新约圣经比较一下的话,他绝不会以为两者是毫无分别的。另一方面,倘若他看过他勒目书,或者其中一部分,就以为自己能够藉此评论新约圣经,而又以为能在奥面找出新约圣经的来源,这乃是不足信的。」

在爱德生博士之外,还有那位博学的黎福主教(BishopLightfoot)评论巴比伦的革马拉说:「任何人看到它里面那种烦杂的文章格调,可怕而粗劣的词句,虚无而强辞夺理的内容,都有厌倦和困惑,再读下去简直就是受折磨。他勒目的作者们只顾把鸡毛蒜皮的琐事充塞在书中,似乎一点不在意要让人阅读;把暖昧烦难的文句填满书内,似乎一点不介意读者是否会明白;他们好像特要藉这些来训练读者们阅读的忍耐力一般。」

我们读完了这位德高望重的英国人所发的牢骚之后,似乎我们该在这里放下他勒目了,不然,可能有某些人会开始不耐烦了!

约瑟弗论爱色尼人

「爱色尼人的主义是这样:凡事要归荣耀给神,他们主张灵魂不灭,人得称为义是要靠他自己的努力追求。当他们到圣殿去行奉献礼的时候,他们不献任何祭牲,因为他们自以为有更有效的洁净之礼;为此,他们不准进入圣殿的外院,只有自己亲自献祭。虽然如此,他们的生活道德比较其他人的好;他们日常生活大都放在家政耕作之中,这该是配受我们羡慕的,因为他们的生活远胜过那些标榜自己品德和仁义的人。在这一点之上,从来没有任何人,包括希腊人和所有化外人,像他们这样持守自己的生活这么长久。由他们的组织制度可以证实这一点,他们从不容许任何人物来障碍他们凡物公用的生活;富有的人不能再比一无所有的人有更好的享受。过这种生活的人大约有四千之众。他们不娶妻,也不喜欢拥有奴仆;他们以为拥有奴仆会容易使人行事不公,娶妻不外多加家庭争吵的把柄。他们生活在一起,又彼此服事。他们特派几个管事的去收受一切的入息和土产;因为有一些善心人士和祭司会经常预备一些五谷食物捐赠给他们的。」

两约间的问题

(1)你可以按次序说出两约间犹大省历史中六个连续时期的名称与年期吗?

(2)撒玛利亚何时和怎样开始它那与犹大敌对的崇拜?

(3)亚历山大大帝为何和怎样善待犹太人?这在犹太人中有何深远的影响?

(4)多利买是指那些人?其中第二位是谁?曾有那两件事发生以致他的政绩显赫?

(5)马加比的叛变是谁发起的?为何他要叛变?他怎样领导叛变?谁继承他的遗志?

(6)哈斯摩年朝代是指什么?它是怎样开始的?通常来说,谁被算为第一任?这朝代又是怎样结束的?

(7)谁被罗马委任为犹大省第一任的巡抚?你可以指出他更出名的儿子是谁吗?他的家族血统是怎样的?

(8)希律的遗嘱是要把他的国土分给他的三个儿子,他们是谁?各人所分得的统治领域是什么?

(9)犹太人被掳至巴比伦这事结果怎样,为何治愈了他们拜偶像的恶习?

(10)你可以简单的以一两句话说出什么是犹太教吗?它究竟是怎样孕育又怎样长成的呢?口传律法又是什么?

(11)会堂是何时出现的?你以为有什么因素促使它出现呢?

(12)会堂的最基本目的是什么?司仪(chazzan)是什么人?

(13)文士是谁?他们是怎样演变成为一个阶级?他们的错处是在什么地方?

(14)法利赛人是谁?他们发展到了什么时候才开始有这党派的名号?

(15)法利赛人这党派形成的因素及后来领导的特征是什么?

(16)撒都该人是谁?你可以解释这名称最有可能的来源是什么吗?请简略的说出他们有什么特殊的观点?

(17)爱色尼人是谁?他们有何特征?

(18)希律党人是谁?他们有何特征?

(19)奋锐党人是谁?他们有何特征?

(20)法利赛人、撒都该人和希律党人怎样成为我们这时代的对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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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色尼派、希律党、奋锐党、基督在世时的犹大省 约瑟弗所记载的奋锐党人 犹太哲学思想的第四个派系奋锐党,以加利利人犹大为发起人,这个党派的人差不多同意法利赛人所有的见解;只是他们强调一个神圣不可侵犯的自由。他们不要任何人来管理他们,只有神自己是他们的统治者、是他们的主。他们并不介意任何一种形式的死亡,甚至连累他们的亲戚朋友被处死也在所不惜。没有什么威吓可以使他们称呼地上的人为主;就是因为他们这样坚定不移的果敢志向,许许多多的人都认识他们。关于他们这一点,我不晓得怎样再加以详细形容。我不是怕别人会误信我所说的,我只怕我所说的还不够显示他们在苦难中所表现的坚决态度。当耶西富罗拉(GessiusFlorus)作我们这地方的太守的时候,他滥用权柄迫害人民,全国就受奋锐党人宁死不屈的感染,疯狂暴乱起来,甚至反叛,要脱离罗马人的管辖。 爱色尼派(Essenes) 虽然新约圣经并没有提及爱色尼人这一个特别的犹太党派,我们仍该花少许篇幅来一睹他们的特征,因为他们也可以算为两约间后期的重要特色之一。有一点值得我们注意的是,每一个时代,同样的三个派别都出现他们是「正统派」、「非正统派」和「特别的派系
」。法利赛人只注重律法的「字句」,撒都该人破除律法书的一切,只留下安的「广义」,爱色尼人以靠律法的灵意而活为满足。为此,他们离开了普通的人类社会,退隐到郊野孤寂的地方;在那里过一种僧侣式的修道生活,就是一种神秘犹太主义的生活。 同时,也使我们感到希奇的,就是在每一个时代里,各个不同的团体都竟会那么盲目,不察觉他们的思想是自我矛盾的。正如那些爱色尼人,他们太过偏犹太化了,他们以摩西为至高的权威;可是,和大多数的神秘主义者一样,他们那空空的沉思,竟把他们所深深敬重的「权威」这个简单的字,空想出另外的意思来。 他们为自己解除了圣殿的一切祭礼,满以为只要注重灵意,就能使他们的污秽洗得更洁白,他们不肯与经常到圣殿朝拜的人混杂,以为那些人正污秽了圣殿。他们远离圣殿,在自己家中的圣所献祭,以为这样才符合摩西训令的灵意。虽然如此,他们还经常到圣殿里面烧香,表示敬意。他们热心追求的是圣洁的思想、属灵的宗教、自我谦卑、分别为圣归给神。他们看分别为圣的意思,就是僧侣式的退隐,苦行自修和过最简朴的生活。 他们是与社会隔绝的人,「住自己建的房子,靠自己生活,只做多少田间的工作,或一些必须的手艺,绝不经商,
以为这是最容易使人产生贪念的。」每一餐的食物都是他们自己的祭司预备弄好的。这些厨房工作,也算为献祭给神的工作之一,每人只准吃一碟饭菜。他们原则上是反对战争的,又禁止人起誓,他们当中较严格的人甚至连婚姻也弃绝了。这种苦修主义完全与摩西的教训相反。凡加入他们中间做会员的,必须先经过一段悠长的试验期,严守门规和保守组织内部一切秘密;对神要表现热心敬虔,对人要持守正义;对恶人要厌恶,对义人要帮助;说话要诚实,不能伤害任何人。 他们的僧侣式生活看来很属灵,可是上面却铺了只为奴役人的外表主义。他们依照律法上的字句严守安息日到一个程度,连燃一点火,预备一顿食物也禁止人去做。他们认为任何不是自己弟兄弄的食物都是污秽的,甚至宁死都不肯吃。他们有一种迷信举动,就是永不吐痰,尤其是吐在右边。倘若一旦有一个未受割礼的人摸了他们一下,他们必须立刻沐浴一次才得洁净。 虽然他们原是互相矛盾的乌合之众,但他们却能表现出敬虔的行为,远在普通人之上(参阅约瑟弗所提供的资料,在本课程之后)。实在说来,他们的动机是好的,可惜方法错误了。他们的隔离主义,苦修主义和神秘主义,都不外是逃避主义的变相。他们的极端犹太主义差不多变
成了非犹太主义。他们用神秘的自由来解释圣经,结果没有带给他们属灵的自由,反把他们留在形式上做奴隶,总而言之,他们并没有透过律法的外壳,进到律法的灵意里面,因为他们的方法是行不通的。我们的主耶稣行通了,但他并不须要隐居苦修。爱色尼人的虔敬生活赢得民众所赋与的崇高声誉,人们十分赞赏他们的宗教眼光,甚至据说他们所预言的一向被认为绝不失落的:只可惜他们错误的与民众隔绝。所以他们没有真正的给与他们的时代对症下药,也没有接受新约圣经所记的福音;不过他们很明显的代表了那些在两约之间的犹太民众,发出灵性饥饿的呼求和反应。 希律党人 在马太福音二十二章十六节、马可福音三章六节和十二章十三节这几处经文记载有另外一个犹太党派,就是希律党,他们究竟是谁?没有什么明确的资料传下来,可以告诉我们有关他们的来源,和怎样联合在一起,但是他们的名字本身就显示出他们所担任的角色有什么特别,和促成这角色的原因何在了。无论它的党徒之中可能有些对宗教喜爱也好,反感也好,这个党派根本就不像一个宗教团体;因为按名,按实质,它都是一个政治团体。这个党的主要目标就是要把希律政府的措施推展出去,有的说他们是直接由希律家属或王室本身经
济支持的,这只是属于推测。但很明显地,他们的政策和行动得到王的认许,每一位深谋远虑的希律王,都会派专员和他们联络合作。 大家都可以想像得到,这是犹太领袖和民众加强控制希律王室的上策。自从玛加比的日子以来,犹太人的政权曾经面临过莫大的灾祸咒诅。经过惨痛的暴乱、浴血的斗争,和忍受过相等于自杀的苦肉计,现在对他们来说,还有什么其他办法比支持希律王这办法更聪明?因为这样可以使他们享受到罗马的优待,使犹大省得到这庞大帝国的庇护。许多犹太人可以看到,在希律王的统治下,他们与外族隔离的希望得以继续实现;最低限度也不再直接受到异教的统治。另外有许多犹太人却欢喜接受希腊文化来开通自己的古老思想,这也是第一任的希律王和以后的继任者实施的政策,正符合犹太人最高的愿望。 另一方面,当然也有许多犹太人憎恨希律王的。因为希律王的家族并非是犹太人,而是以东人。我们记得,第一任的希律王岂不足曾经把犹太的公会的议员们全部杀光,只剩下两个得以幸免的吗?他岂不足初时表面上欢喜接受犹太人的信仰,而过后却要大事加以破坏吗?他岂不是在百尼斯(Paneas)建造一座白色大理石的庙宇,在那里敬拜亚古士督神吗?在犹大省以外,他岂不
是毫无隐瞒地赞助异端邪教吗?他岂不是在耶路撒冷城建造了一个露天戏院,在那里演出残忍的武士械斗比赛吗?虽然他为犹太人在耶路撒冷建筑了一座新而宏伟的圣殿,但他岂不是也在外院的主要入口处造了一只罗马的金鹰,叫远近的人都来景仰吗?希律本身的家族岂不都在最令人震惊的罪恶中有份,并且沾染了受害者的血吗?总而言之,他们的一切行为岂不是代表了可憎的罗马征服者吗?我们由此可以联想到,法利赛人是何等憎恨这些希律党人的。两者彼此对敌,毫无容忍的馀地。但他们竟然联合起来谋害主耶稣,更使人想到他们对主的仇恨,到了何等惊人的程度。 奋锐党人 在马太福音十章四节和马可福音三章十八节所记载的十二个门徒中,出现了一个人名叫「迦南人(Canaanite)西门。但在路加福音六章十五节和使徒行传一章十三节那里却称这人为「奋锐党(Zealot)的西门」,其实「Canaanite」这个字应该是「Cananaean(请参阅修订译本圣经),因为这字是指一个运动,不是指着迦南族人说的。「Cananaean」和「Zealot」这两个名称都是指同一个运动,不过前者是亚兰文的译音,后者是希腊文的译音。中文圣经一律称作「奋锐党」,究竟奋锐
党人是谁?他们有何特征?原来他们是态度奋勇,行动敏锐的犹太国家主义组织份子。后来疯狂地企图要粉碎罗马城的就是他们,结果,罗马将军提多在主后七十年的时候,攻陷耶路撒冷,掳掠城中人民,使全城变为废墟。 要清楚知道这运动的开始,我们必须回顾主前六十三年左右的时代,那时正是玛加比独立的朝政结束,犹大国转移在罗马铁轭之下的时候,因为要献出国土与罗马帝国,犹太人扰嚷不安的社会,与先前两约间初期,馀民受制于波斯帝国时,犹太人那顺服而平静的社会,有极大的分别。这时候不单是人数大量增加;他们的脾气性格也有显著的改变。在那七十年自治生活当中,法利赛人的思想渗透影响整个国家社会的精神,使他们变得极其腐败,留待罗马人来应付了。 犹大省的犹太人在两约间初期,为了等候弥赛亚来拯救他们,就十分顺服,安静地照料神圣的律法来持守自己的信心。但到了这时,他们等得不耐烦了,就冲动起来争论说,只要全体百姓都准备好,为拯救以色列国脱离外邦人的统治而争战,那奇妙神迹的援手才会来临,其实这位是法利寒人对律法字句的狂热主义,不过,加上了一个新兴的激烈国家主义之后,就与早期法利赛人那敬虔而高傲的理论完全脱节了。 再者,罗马帝国做
了犹大的统治者二十六年之后,那诡计多端,居心叵测的外邦人希律王,靠着罗马的支持,经已成功地用血腥,凶狠的手段来击败犹太人的顽抗力量,抢夺了犹大省的政权。似乎就是因着他这样登上了王位,激起了奋锐党的组成,和他们激愤的行动;爱德生(Edersheim)博士说:「倘若我们用更深入,更独特的眼光来观察各时代(自那时代以后)的历史,就会发现,当时全国已发展到一个地步,不是赞成这个党派,就是反对这个党派。」 这个党派运动比较激烈的行动,似乎首先是发生在加利利省的。在主后六年,当叙利亚巡抚,罗马人基理努(Quirinus)下令要在巴勒斯坦调查征收税项,加利利人犹大,和一个法利赛人撒督,就起来领导国人叛变,对抗罗马帝国的统治。他们的口号是神的子民应当反抗人类的暴君政权,自称是为了恢复完全的神治体制而斗争的;于是犹大的群众涌到他的旗下,可是基理努轻而易举的击败了他们,而犹大本人就被杀了(参阅徒五37)。虽然如此,正如林西(W.A.hndsay)博士所说:「从那时候开始,直到耶路撒冷被毁及犹太民族分散列国为止,这期间,犹太人后期的历史,大部分是记载那些为律法而大发热心的人,对抗罗马入侵的势力和对希腊文化
的斗争。」 犹大的众子继续斗争下去,其中有两个,就是雅各和西门,被后来的一位巡抚提比利亚、亚历山大捉去钉在十字架上。第三个儿子自称为弥赛亚,结果被一个暴徒所杀。 此后,奋锐党对罗马的武力敌对行为,竟然渐渐变了质,改为一种暴乱形式,甚至转而敌对自己的同胞了。到了主后七十年,在耶路撒冷被毁前的最后数十年间,他们再变本加厉的沦为不法之徒,成为当地的恐怖分子。很有可能巴拉巴和他的同党都是奋锐党人,那与主同钉的两个强盗也许是他们的党员;因为巴拉巴这个名字,原是亚兰文的译音。注意马可福音十五章七节指出,他和「作乱的人」一同坐监,他们在「作乱」的时候,曾经杀过人。那两个与主同钉的死囚其实也是凶恶的强盗,他们不单是「贼」。所以马太福音二十七章四十四节那个「贼」字,在修订本圣经里转译为「强盗」是对的。可能那个悔改的强盗,从前和其他同党一样想,以为「神的国」只有用武力才能实现的,及至在十字架上,看见主耶稣的一切表现,才突然发觉自己是错了。 基督在世时的犹太社会 现在,让我们按着两约之间的概略,去思想一下主耶稣居住在巴勒斯坦时,政治和宗教混杂的背景是怎样的。 罗马世界 当时的文明世界是与罗马帝国
并存的,列国都在一个政权统治之下。只有一个铁腕的军事力量维持各地的治安,各处原本不相识的人民,也只说一种的语言,就是希腊语,这使各大城市和全世界有学问的人都有了思想的交流。各地或多或少通行着一种文化,就是希腊与罗马混合的文化。著名的罗马大道使全国有了便利的交通,成为商业发展的高速公路。地中海的航线把世界上所有和平共存的人民联系起来,这样海上和陆上的商业都因此发达。除掉那些贪污的官员来说,大致上政府颇能维持一个世界水准的公平制度,这是前所未有的。只要人们能对罗马效忠,他们就可以得到政府所给与的宽大待遇。各地原有的宗教风俗习惯均备受尊重,而各省在自己的民政事务上,都容许有相当高程度的自治权力。在我们的基督教时代开始的时候,巴勒斯坦就成为这样一个罗马省(叙利亚省)的一部分了。 巴勒斯坦 那时候,巴勒斯坦分为五个地区——就是犹大、撒玛利亚、加利利、比利亚、特拉可尼。第一任希律王(其实称他为「希律大帝」是不对称的,应该称他为「血腥的希律」才对)统治了这五个地区;但约在主耶稣降生之时,他去世了。照他的遗嘱,国家也由他的三个儿子继承了。他的大儿子亚基老(太二22),分得犹大和撒玛利亚两区;二子希
律安提帕,得到加利利和比利亚两区;三子腓力,只分得特拉可尼一区。十年之后,因为亚基老的失职,罗马方面就剥夺了他所管理的犹大和撒玛利亚两区,改派一个巡抚来统治。到了主耶稣出来公开传道的时候,已经是第五任巡抚当政了。他就是本丢彼拉多。他是低于管治叙利亚省的罗马总督的;因为叙利亚的总督也是管理整个巴勒斯坦的,而这位总督本身又是罗马君主的下属。巡抚通常住的地方并不是在耶路撒冷,而是在该撒利亚,因为那地方对罗马人来说,是具有较大的政治重要性。但遇有特别的节期,例如逾越节等,耶路撒冷就可能太挤拥,犹太人的国家主义分子就可能情绪激动起来,演变成暴动。所以巡抚会暂时移居至耶路撒冷,以便加以镇压;这就是主耶稣被钉十字架之时,彼拉多会在那里出现主持审判的理由了。 那时候,希律安提帕正是加利利和比利亚的太守。他的父亲就是希律大帝,他的母亲玛他斯是一个撒玛利亚妇人。所以他一半是以东人,一半是撒玛利亚人,他一点也没有犹太人的血统。「外邦人的加利利」似乎是最适当给他治理的地区。四福音指他为一个迷信,没有道德而又残忍的人。当群众喊叫要钉主耶稣十字架的时候,他也是在耶路撒冷。彼拉多得知主耶稣是属加利利的,就把他解到
希律那里,但是希律却把这个责任再推给彼拉多。 犹大省的犹太人 至于犹大省的宗教方面,那时的法利赛人、撒都该人、希律党人都分别照着自己的方法赶紧推行自己的理想。在法利赛人的学校里就有大规模的行动了;因为,希律大帝的时候,有几个最著名的文士兴起来。例如,那伟大的希列(Hille)和煞买(Shammai),都是以斯拉以后,犹太文士中最著名的。他们分别创办了对立的巴比伦学校和巴勒斯坦学校,目的是训练拉比的释经学。这两所学校发展到主耶稣降生之时,经已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了。法利赛人对民众的影响力之大,使希律王不能不小心而忍耐地对待他们。 撒都该人方面,自从希律王在位的早期,杀了他们当中四十五个领袖之后,他们的势力就大大削弱了。希律王又废弃了大祭司的世袭风俗,这又是撒都该人另外一个打击。虽然这样,他们仍然保持在上层社会的影响力,那些世袭的祭司家族仍然是当地的贵族。较高职位的祭司依然对政治存有野心。倘若不是希律王在早期以残酷的手段来打击他们,粉碎他们对哈斯摩年大祭司派系的支持的话,他们很可能比法利赛人还要早,就左右了希律王的统治和希腊的文化改革。但他们现在只能与法利赛人一样憎恨希律王的政体,他们
仍然有很强大的力量来控制大祭司和犹大的公会。在四福音的结尾和使徒行传的头几章里,我们看见大祭司和那些高职位的祭司们都是撒都该人。他们就是犹太公会的主要人物了(徒四6,五17等)。 希律党人方面,自从罗马派了一个巡抚来代替了希律的儿子管治犹大省之后,他们就像德国的纳粹党徒一样,潜在百姓中暗暗行动;他们的组织策略就变得更机密了。表面上,他们与法利赛人和撒都该人一样,不喜欢当时的行政长官,但实质上他们并没有犹太人对罗马帝国的憎恨。他们常用间谍网的策略来行事,必要时甚至运用两面手法来进行欺骗,也在所不惜。他们是决心委身给希律家的人。又由于罗马君主是授权与希律作上的,所以他们也同样的忠心支持罗马政府的统治。 他们对于敬虔的犹太人所盼望的弥赛亚,只存着一个嘲笑轻视的态度。但是当他们看到主耶稣所引起的弥赛亚热潮的时候,他们就提高警觉,要查究耶稣到底是不是犹太人所期望重夺犹大国政权的君王。结果他们认为耶稣是危险人物,立刻对他产生敌意,并且计划要暗中交给巡抚来办理他(路廿20)。 很明显的,他们的侦察人员是有组织的,所以马可福音三章六节说:「法利赛人出去,同希律一党的人商议,怎样可以除灭耶稣。」他
们对主的窥探计谋,在路加福音二十章二十节那里表露无遗(太廿二16指出他们也常常牵连在内的):「于是窥探耶稣,打发奸细装作好人,要在他的话上得把柄,好将他交在巡抚的政权之下。」 险恶的三结合 不错,当时在犹大省就是有法利赛人、撒都该人和希律党人这三党派。他们虽然是经常彼此仇视对骂,可是奇怪得很,他们一同疯狂反对一位「心里柔和谦卑」,毫无过犯的神人,以至仇恨弄瞎了他们的心眼,竟能暂时彼此容忍,以便联合起来,计划谋杀他们所不能容忍的主耶稣。 当时的耶路撒冷 或者我们在未看清楚耶路撒冷这地方之前,是不大适合在这里,放下「基督在世之时的犹太社会」这题目的。以下一段是录自爱德生(AlfredEdersheim)博士的。 「可以说在耶路撒冷里面有两个并存的世界:一个是希腊文化的世界,有希腊人建的圆形露天戏院;有外邦人充任议院的官员,充斥城内的街道;又有外邦文化的趋势和生活方式,上至外邦人的王下至平民百姓,都受着外邦文化深深的影响。另一个,就是古老的犹太文化世界,在希列与煞买的学派教导之下,同时又在圣殿和会堂的影响之下,这个世界发展到现在,经已定了形,硬化了。两个世界各在自己的路线上继续推进
……既然希腊话是当时官僚士兵的语言,当然各地大多数的人都懂得这种话,又会讲这种话;而犹太百姓,主基督和他的门徒所惯用的语言,却是一种古老希伯来的方言,或称为西部的巴勒斯坦的亚兰话……不错,耶路撒冷真是一个由两个不同的世界混合而成的特别地区,不单是希腊文化与犹太文化的混合,也是敬虔生活与浪漫生活的混合。」 那古老的犹太文化社会,还有一点非常重要,我们千万不要忽略,就是犹太国不仅由公会、学校、领袖和党派组成,还有千千万万的匿名者。通常在圣经里他们只称为「普通的百姓」。虽然普通,他们仍是人类,足神所看为宝贵的,是历史舞台上不出名却不可少的角色。没有了他们,犹太社会不会继续,国家民族也失去了生命细胞的组织。他们才是历史的真正对象;那些在历史上出头露角的少数,只不过是这大多数促使他们才会起来担任那角色的。就以犹大省来说,在主降生的前前后后,社会的命脉也是由这些普通男女老幼组成的,他们各人有自己的生活兴趣和喜怒哀乐的小大地。虽然历史没有注意他们的生老病死、作息玩耍。歌唱哭泣等小节,但这些就是组成社会的生命脉膊了。 在那古老的犹太社会里,他们究竟怎样过活?麦加伦(AlexaderMaclaren
)有一句很有意思的话:「在最黑暗的时期中,事实上他们却没有如历史所记那么黑暗。」在以色列人被掳之前,还有那一段比士师时代更黑暗的时期吗?那时黑暗到一个地步,百姓都离弃了信仰,民间到处都是扰乱:那充满悲剧的士师记以这样的一句叹息来结束——「那时以色列中没有王,各人任意而行。」然而,跟着士师记最后那句话之后,就是一本极其宝贵的小书路得记。它开头的一句话就是「当士师秉政的时候」。这提醒了我们,就算在最黑暗的日子中,还有一些最可爱的人物、最虔诚的信徒、最高贵的心灵。同样的在犹大省那里,犹太人经过饱受苦难折磨的两约间后,到了福音书时期,也有不少类似的「普通百姓」在他们中间。 他们有纯真的爱心,敬虔的正义感,仰望神的祷告生活。许多人在渴望等候「公义的太阳」升起,可以得「他翅膀下的医治能力」。「那时敬畏耶和华的彼此谈论,耶和华侧耳而听」。那一位拿撒勒木匠与他童贞女的妻子;施洗约翰的双亲;伯利恒野地里看羊的牧人;在圣殿里围着婴孩救主的几个圣徒;这些人都是我们在当时代找到,真正代表了犹太人中最纯洁的敬虔者。其实有不知多少好像他们这一类的男女,曾经在那几个世纪里生存过又去了。他们远离地上宫殿院宇的荣华、
党派的斗争、政治与宗教可憎的狂热气氛,退而静心等候以色列的安慰者来临,现在,这位盼望已久的弥寒亚终于向这样的一群人显现了,就是在以色列落到最卑微的地位,希律王的国度似科取代了弥赛亚的荣耀,叫那些忠心的以色列人感到绝望的时候。他们亲眼看见耶和华的受膏者,神国的真正君王。「他的政权从太初,从亘古就有。」 当日的犹太党派——与今日的时代 使人感到希奇的是,那些远在古时的犹太党派,竟然在每一个新的时代里,改头换面地又再出现。无可置疑的,他们在今天又复活了;他们穿上现代服装,不停的在基督教圈子内运动。 古时犹太社会中的爱色尼人和奋锐党人都与主耶稣背道而驰。对于爱色尼人来说,主耶稣太多交际活动了,对于奋锐党人来说,主耶稣又太温文了。爱色尼人退隐郊野,过僧侣式的孤寂生活,奋锐党人却潜伏出没于山野地区。主耶稣并没有对前者传讲信息,也没有求助于后者。 但是法利赛人、撒都该人和希律党人就经常出现了,并且不断激烈地反对主。这是多么悲惨的一件事——在他们盲目的思想里,竟然反对了他们本来要拥护的。请留心注意他们,他们正是现今一些教派的表象;所以,我们可以说,法利赛人就是古时的形式主义者,撒都该人就是古时
的理性主义者,希律党人就是古时的世俗主义者。 法利赛人(形式主义者)的特征是:他常常「加添」自己的意思在圣经里。他永不满意神写成的圣经,不满意福音浅白的真理,也不满意一次交付圣徒永远不变的信仰。他总要加上自己的意见和条例,使宗教和救恩变成复杂到他感到满意为止。这正是法利赛人的所作所为,他们累积许多仪式和规例,叫宗教成为人们担不起的重担。 另一方面,撒都该人(理性主义者)的特征是:他常常把圣经里面的意思「删减」。他不能接受全部圣经为神的话,也不肯相信像福音那样的真理;那一次永远交付圣徒的信仰,他要大大的加以删改。任何一样事物他都要用人的理性来衡量过,把这点那项削掉,直至这种信念能经得过他的理智才能接受;这就是撒都该人的信仰态度。坦而言之,他们根本就不会相信有天使和鬼魂的存在;也不相信死人复活和其他的神迹奇事的。 至于希律党人(世俗主义者),他不理会圣经要加多少要减多少的问题;好像使徒行传十八章十七节的迦流一样,他一概不管这些事。对圣经是神的话、福音内容、一次永远交付圣徒的信仰等,他都不感兴趣,他最先考虑的问题是「现实的生活」。一个信仰异教的希律王用血腥邪恶的手段来统治他们有什么相干
,只要在物质的供应上不缺少就是了。主张形式主义的法利赛人所忙于「加上」的,以及主张理性主义的撒都该人所怀疑要「删减」的,对这些主张世俗主义的希律党人来说却漠不关心地「宽容」了。 形式主义者、理性主义者、世俗主义者 今天,我们这世代也有这三种人。法利赛人(形式主义者)就是现今的教会「高层」人物,好像英国圣公会和罗马天主教的领导人。他们不满意神话语写成的圣经,不满意福音中的浅白真理:就是「我们得救是本乎神的恩,也因着我们的信」,又不满意一次永远交付圣徒的信仰。他们总要加上自己的祭服、灯烛、圣像、圣礼、忏悔、告解、仪式,和其他所有欺骗人的,又是属于虚假宗教的布幔祭礼用品等等。 另一方面,撒都该人(理性主义者)就是现今的宗教怀疑者、新神学派者、教会中的「泛层」人物。他们的思想广泛到一个地步,有时没有人能分辨他们的神学思想从何而起,因何而终。他们最喜欢告诉人他们不信什么,因而不大喜欢宣布自己信什么。照着他们本来的传统作风,他们常常要「删减」神的话。他们不肯完全接受圣经,也不承认像福音那一类的真理,更不会接受一次永远交付圣徒的信仰。除非加以大大的删改,合他们心意才接受。所以他们不肯相信摩西、
以赛亚、但以理所写的话,以为许多圣经史实和道理都是荒谬怪诞的神话,甚至认为基督也是有错的。一切神迹和超自然的记载都要删除,只留下一个他们以为是无误的神迹,就是他们所创作的新派学术思想。 至于希律党人,他们是现代的世俗主义者。在古代,他们的本相被形容为「希腊化」的或「希律化」的犹太社会分子;同样地,在现今二十世纪时代,他们不过换了现代的新名称,但本质是没有变的。他们的目的是要粉碎一切宗教,他们认为这些宗教经已十分疲弱,摇摇欲坠;它们的存在叫人感到恶心,它们的道理只是一种诡辩。其实他们不过是戴上温和的假面具,藉着所谓「前进」的名义,把基督徒的「安息圣日」践踏在脚下,改用世俗的各种娱乐来充斥主日,打起漂亮慈善的口号来,喊着说:「为人民而改革的更光明的星期日」。 三个大敌人 这三种人——法利赛人、撒都该人、希律党人,换过别名,亦即是现今的形式主义者、理性主义者、世俗主义者——也是今天纯正的基督教福音派教会的三个大仇敌。与形式主义争战的中心点是主的圣餐,其争论问题是:这是圣餐还是祭品?与理性主义者争战的中心点是圣经,其争论的问题是:这是神的话还是人的话?与世俗主义者争战的中心点是主日,其争
论问题是:这是圣日还是假日? 古时那些法利赛人、撒都该人和希律党人的行为,最令人难以忍受的,可能就是他们虽然彼此相恨,互相攻击,但竟然联合起来对付主。甚至早在主耶稣传道的初期,我们就看到「法利赛人出去,同希律一党的人商议,怎样可以除灭耶稣。」(可三6),还有什么比这一节圣经使我们更惊讶的呢?由此可见,他们是何等憎恨主,以致他们能这样彼此屈就呢!再者,稍后我们又在圣经里看到:「法利赛人和撒都该人,来试探耶稣。」(太十六1),这真令人诧异了?他们由始至终都能够合作(太廿二15、16、23),并不分裂,直至最后解决了主耶稣为止。这岂没有一点使人感到希奇的地方在其中吗? 我们不愿意偏激,我们只是坦白的把我们所看到的陈述出来:今天的形式主义者、新神学主义者和世俗主义者,都在反对基督的福音,一如从前的法利赛人、撒都该人和希律党人的方式,也像他们一样走错了路。四福音中的基督,不为「教会高层」人士所接受,不为「教会泛层」人士所承认,也不为「非教会阶层」人士所欢迎。他们看来像是「多么属灵」、「多么理智」、「多么慈善」;可是只要你稍微接触他们的中心思想——神经最敏感的地方,他们会立刻表露出真相,面目狰
狞的反对真正的基督和真正的福音。主张形式主义的人不会在他们「纯洁」的礼仪里容纳基督和福音。主张新派神学的人不会在他们认为「无误」的道理里面容纳基督和福音,主张世俗主义的人也不能在他们用血腥革命制造出来的「救恩」里,容忍基督的福音。 这三种人的思想虽然互不相合,但他们仍能制造出相同的理由来反对福音派的基督教会,就是一致否定那只有基督和神的话语圣经为最高的权威。不知多少次罗马的形式主义教会曾经与世俗主义的无神国权携手,一同迫害福音派的基督徒,理由只不过是因为他们谨照圣经的教训来传讲基督并他的福音。在最近兴起,由普世教会会议(WorldCouncilofChurches)所代表的普世教会合一运动里,新神学主义的撒都该人要支持社会主义思想,甚至连共产主义思想也支持。他们与希腊东正教会那些外表敬虔的法利赛人携手,并且邀约罗马教皇的高级代表出席会议;可是他们却被那些坚持要严格维护四福音中的基督的人所激怒,因为他们极力主张只有圣经才是神所默示的话语、才是信仰的最高权威。是的,我们是不容许任何人对神的话有所加增。倘若读者中有属于上述几种人的,因看见这几句话而忿怒,我们要劝告:「你们总要自己省察有信心
没有」(林后十三5),以及「考查圣经,要晓得这道是与不是」(徒十七11)。 属灵关系方面 另一方面,那些己死的犹太党派,似乎还不断的向我们说:有一个引到真理的「金科玉律」。人若依照这办法而行,就能使他产生纯正的敬虔生活;但是,倘若人或团体偏离这个,他们就会产生相等程度的灵性不平衡现象,而且容易倾向不良的极端主义。法利赛人、撒都该人、爱色尼人、希律党人和奋锐党人就是客观的实例。让我们再看看他们:法利赛人热心拘泥于律法的字句上,因此他们变为「过度」属灵的人。撒都该人却背道而驰,他们拒绝神的话,只有限度的接受部分的意义;因此他们变为「不够」属灵的人。爱色尼人太过注重字里行间的意思,反而忽略了文字本身所讲论的。他们自信有特别的见地,可以破除文字外表的意思,从而进入到圣经最深的真谛;因此他们变为「极端」属灵的人。奋锐党人很不满意,他们从另外的角度偏离正道,辩称要对神的话有真正的忠心,不是靠钻研外表的字句,也不是靠考究里面的意思,而是靠实际的行动。甚至若果需要的话,就要起来博杀,也在所不惜;因此他们终于变为「非」属灵的人。希律党人更走歪了,他们取笑说:最实际的是把希伯来文的圣经混杂希腊的哲学思
想;犹太教混杂希腊文化;宗教混杂宴乐;因此他们也变为「反」属灵的人。 「过度」、「不够」、「极端」、「非」、「反」——这几种人今天仍然存在!我们不必特别把他们分别出来,他们自己就公然的表现出他们的特征了。不过我们要小心提防他们发展的趋势,免至演变成昔日犹大省那里所发生的惨剧。我们自己也要小心,免得他们渗透了我们的教会。我们已经说过,最好提防的办法,就是紧记这「金科玉律」:笃信圣经为神默示的话,笃信主耶稣基督为一位完全的模范救主;然后保守自己纯一的心来遵守圣经正意的教训。假若我们照着这方法而行,那就会引领我们走在真理的路线上,不至偏离正路,踏上邪僻错谬的歧途。这样,正如查域(SamChadwick)从前所祷告的:「主啊!教导我们如何有深度的属灵生活,但保守我们的属灵生活不至失去实际行动,也不至流于外表造作。」主终必在我们身上,又藉着我们实现了他的祷告。 公会 在研读四福音的时候,我们还须要注意另一个犹太人的组织:就是公会。这是在新约时代,民间的最高代表。在整个犹太国度里,有最大的宗教审判权力。这个代表团体,才是真真正正要永远负起钉死以色列人的弥赛亚——道成肉身的神子的责任。彼拉多不
过是罗马政府,在不公平的案件上执行死刑的「谬印」吧了。而且,这公会为了要促成这罪行,不惜背弃自己的道德信誉法则。 有关公会的事,我们可以在下列的经文找到:太廿六59;可十四55,十五1;路廿66;约十一47;徒四15,五21、27、34、41,六12、15,廿二30,廿三1、6、15、20、28,廿四20。 我们在这些短短的资料上就可看见,这公会是一个非常利害的组织。除了这中央最高公会之外,它辖下有许多细小的地方公会(太五22)。就在京都耶路撒冷已经有两个这样的公会了:一个在城门口,一个在圣殿里。是为办理一些较轻于「大公会」所办的事项的。但是我们在这里所要讨论的,大部分是那个「大公会」,就是在犹太百姓中有最高审判和行政权力的公会。 起源 犹太人的传统,对于鉴定他们事情的日期,往往都是过于敏感的,未有足够的证据就很容易下结论。例如在鉴定公会这组织的起源日期,他们竟说是始于摩西委派七十个长老作民间的审判官的时候(民十一)。后来,发展到列王初期,扫罗王就是公会的主席,而约拿单是副主席,经过被掳巴比伦之后,由以斯拉领导归回犹大的馀民重组这公会。 事实上,据我们所知,四福音和使徒行传所
记载的公会,并没有那么悠久的历史渊源。但无疑,公会的存在已有好几个世纪的历史了。试看旧约中不论是先知书或历史书,我们都没有发现任何一种同类的公会组织,就是在被掳之后我们也没有见过任何一种较为相似的团体。到了两约间的四百年开始的时候,在波斯法律统治之下,或许有某种形态的议会协助过大祭司的行政事务,但是这仍然是缺乏证据的。 若以公会这名称来考据,它该是由主前三三三年希腊攻击的时候传下来的:再者,像公会这种最高的议会,只有在犹太人有相当自治权力的时候才能产生的。这再使我们想到希腊统治时期,头三个多利买(主前三二三~二二二年)君主都赞成赠给犹太人这种自治权。而且,假若犹太人传说那「大会堂」的组织是止于主前三百年正直的西门时候是对的话,那么,由那组织转变成为一种议会,继而逐渐发展成为日后的公会,就正正与我们所推论的配合得天衣无缝了。若要找一个准确的历史日期年份,我们有足够证据知道,这种议会到了主前二○二年已经明显地发挥它的作用了;因为安提阿哥大帝有一度谕旨,曾经论及有关这种议会,并称之为Gerousia。这名称的意思暗示由一班长老治理的,而且这名称又在使徒行传五章二十一节出现,译为「公会」。
我们认为就是这种始源于主前三百年,接续那「大会堂」的Gerousia,发展成为日后的公会的。大约到了两约间结束时,公会的势力已经大到有足够力量去控诉那年轻的希律王(后来变成希律大帝)越权去统治加利利省。后来当希律的武装部队协助他登上王位的时候,公会的首脑人物终于解散了。我们可以说,四福音和使徒行传的公会是一个差不多有三百多年历史的组织。当然根据传统,它本身甚至要追溯到比自己的历史来源更早的时候呢。 还有一点,似乎在玛加比革命的时候,由于时势环境的压迫,公会曾经解散了一个短暂的时期,但到了革命胜利之后,它又重新组织起来了。 组织 这里和接下去的分段其中大多数有趣的资料,都是从米示拿(Mishna)和革马拉(Gemara)里抽出来的。 公会里有七十一个成员,是由下列的人组成的:(1)大祭司;(2)二十四位祭司长,他们是代表全体二十四班的祭司:请参考历代志上二十四章四、六节;(3)二十四位长老,他们是代表平民,经常被称为「民间的长老」,正如在马太福音二十一章二十三节,二十六章三节,使徒行传四章八节所记载的。(4)二十二位文士,他们在宗教民政两方面都是法律专家。 当公会这名词出现的
时候,正如马可福音十四章五十五节的情形一样,它意会著这四等人出席一个议会;反过来,当圣经把「祭司长、文士和长老」记述在一起的时候。正如马太福音十六章二十一节等的情形一样,这正是公会的另一种说法,长老还有一种代名,就是「官长」。有一些地方记载「祭司长和官府」(路廿三13)或者单称为「官长」(徒三17),其实就是整个公会的简称。 公会有一个主席,是一个有名无实的人物;有一个副主席(法院之父),他是负责监督律法会议中的讨论程序的;还有一位称为chakam的,他是一个很能干的裁判员,负责事先检阅那要讨论的项目,并编好商议的程序。这主席、副主席和裁判员都是由公会自己委任的。只有王帝不能做主席,因为在律法上是禁止反对他的。 实施 主耶稣降生时,公会通常是在圣殿南端的「四方会议厅」举行会议的,但到了主耶稣被钉十字架的时候,他们聚会的地方就搬到「圣殿东边」的「购物院」去了。除了安息日和节期之外,每天由献早祭至献晚祭,都有听讼的议席。主席坐在高位,副主席坐在右边,裁判员坐在左边,其馀的成员就坐在下层塾子上。可能这是东方的方式,他们要坐成半月形,这样全体都看见每一个人,而每一个人也看见全体。在他们前
面有三行座位是给与他们的门徒的。这些门徒就是将来的审判官,左右两旁坐着两个公证人。这个公会只需要有二十三人出席就生效了。其馀三分之二的人在指定的时间内可以自由缺席做自己的事。但是倘若出席的人数仅达可以生效的数目,任何人都不能离席,以免公会不能进行工作。 会员资格 我相信坚士堡博士(Dr.C.D.Ginsburg)所讲论有关公会的会员资格是最清楚不过的。以下是他发表的一段摘录:「申请加入公会的人必须在品德和体格上无可指摘。他必须是中年,个子高,外貌纯良,家道富有,博学多才。他不单要熟识神圣的律法,同时也要对世俗的各门各科都有相当的学识,例如医药、数学、天文、魔术、邪教等等,好使审判有关这些事的时候,也能有正确的判断。申请人还要懂得几种语言,因为偶然要审判一些外国人,或者要面对一些外国语言问题的时候,公会也不致要靠一个翻译员来传话。太大年纪的人、初入教的人、太监和尼提宁人都不准入会,因为他们各种人的特征都不符合公会的要求。甚至没有儿女的也不能被选,他们以为这样的人不会体谅家庭的纠纷。还有,那些不能提出证据证明自己是祭司或者是利未人的正统后裔的,都没有资格。那些玩骰子赌博的、放高利贷的、
放鸽子诱人犯罪的、在安息年耕种收割的都不能当选。除了这些条件之外,一个大公会的候选人还须先有做过他本土本城法官的经验,再被推荐作圣殿门口的小公会会员,最后才能受邀成为那七十一位大公会会员之一。 判案 公会所判断的案件都为本土的犹太人和分散各地的犹太人所承认。当然,分散各地的犹太人要先考察他们居住的地方社会所要执行的律例,偶有不能解决的问题才呈上犹太公会的。所以公会这宗教性的审判权力,实际上把各地的犹太人联系在一起了。我们不难领会,公会最高的工作,就是以它那特别的方式来解释并应用律法书和口传律法,藉以判断一切相争的事情,作为当地最高的模范法院。这一点,在这一个被认为是以神治政策统治的国家里,具有何等的重要性,我们是很容易领会的。 公会主要的工作大致上分成下列各项:(1)监督祭司的直系传统是否合法纯正。这包括了小心调查他们的血统家谱是否正确。(2)审判祭司们的妻子和女儿所犯的不道德行为。(3)查察国人的宗教生活,特别留意针对任何拜偶像的倾向。(4)搜查并试验假先知或有危害成分的异教徒。(5)留心不让王帝或大祭司行事与神圣的律法相反。(6)决定王帝所计划的战争是否应该实行,并加以批准。
(7)决定该在何时并应否扩大圣城或圣殿的地界,因为他们以为,只有公会才能判决那一幅地是圣洁的。(8)委派成立较细小的本地公会。(9)调整犹太人的日历,并决定加插多少单日来平衡新历年与旧历年。 行政 至于公会行政通常的做法和方针,我们还是要引用坚士堡博士的话来说明:「他们常常表示十分关怀被控诉的人,要替他们辩护,而不是要设法定他们的罪,尤其是有关生死的案件。因为『公会是要救人的生命,不是灭人的生命』,这是他们所标榜的原则。所以任何人不在场自辩不能判决他有罪。当被控的人出庭受审的时候,公会的主席在开审之前便严肃地劝告那些证人,说明人的生命是非常宝贵的,并且恳切地劝勉他们要小心慎思回想,究竟他们有没有忽视了一些可能证明被告无罪的事实。甚至在要判决一个轻微的刑罚的时候,任何出庭的人都准许参与商议是否应该执行这个判决。在辩论之中,倘若公会中的任何会员,曾一度表示被告人是无罪的话,他在审判结束之时是不能再投票定那人为有罪。投票时通常是最低级的会员先投,按次序逐渐轮到高级的,目的是使最低级的会员不致受到最高级的会员的意向所影响。遇有严重的案件,最少要多过两票的大半数通过才能判决有罪。倘公会人数仅
有可以生效的二十三人的话,就至少要有十三票才能宣判有罪。严重的案件判为无罪的可以即日生效,但有罪的,就要保留到第二天才宣判,理由是不希望这种审判发生在安息日或节期的前一日。一切罪案都不能在夜间审判。判决死刑的法官要整日禁食。死刑不会在宣判的同日执行,要待那两名公证人收集统计了赞成与反对的票数。第二天公会的会员聚集检查讨论所收的控票,看看法官的判决有没有任何矛盾的迹象,就算在前往行刑的途中,那犯人突然想起某些对他有利的证供,他还可以被带回法院重审他的证供是否属实。无论如何,即使他的罪行是无可置疑的,律法的审判程序最后的一步也完结了,公会还是以仁慈和博爱来待他的。在行刑之前,公会会委派一些敬虔的妇女递送给他一些有麻醉性的饮品,使他失去知觉,减轻他的痛苦。受刑者的产业不会充公,全部由他的继承人承受。」 公会与基督 当然,所有这一切都与主基督的生死有关,正如四福音所记载的情形一样。任何未出庭的人不能判罪,这条律例就立刻使我们想起尼哥底母所指出的律法程序问题。在约翰福音七章五十一节那里他说:「不先听他本人的口供,不知道他所作的事,难道我们的律法还定他的罪么?」主耶稣在夜间被带到前任的大祭司亚
拿(约十八13)那里,又通夜在大祭司该亚法的院内(约十八19~27)受那片面支持的审判。判决与执行都没有等到第二天加以鉴别,不用再说其他的,我们可以肯定的说这完全是与公平的法典相违背的。 假若我们要问,为什么这样险恶的企图竟能促成起诉与判罪呢?坚士堡博士告诉我们,在上述所有律法的宽大条例中,只有一种情形是例外的:就是「倘若有人自认为弥赛亚,或引导百姓偏离他们列祖的教理的,他就要受到律法严厉的制裁,一点得不到减刑的优待。甚至可以在一日之内或在夜间审判和定罪。可是,坚士堡博士这权威的话是引自他勒目(Talmud)的土西他(Tosefta)公会第十章的。而我们经巳在前文论及他勒目的时候说过,土西他不过是主后第二世纪正式的米示拿完成之后才增订的;因此,很明显值得我们怀疑的是,那些无耻的犹太领袖这样破坏自己公会的法典,以不合会章的手段定了主耶稣死罪的时候,究竟当时有否这样特别而不明来历的条例? 再者,无论任何形式也好,公会不在自己的议院内举行,而在大祭司的院内(约十八15)举行,根本就是不合法的,再加上在这种情形之下,大祭司越权去作公会的主席更是不合法的。 或许说,这是一个非常规的召集会议
,而不是一个法定的会议,也许会稍微减轻这种黑暗行为的罪恶吧。假若当时有加玛列、尼哥底母和亚利马太人约瑟这一类的人出席的话,事情会不会如此发生,我们也难以想像。照马太福音二十六章五十节所提示的,当时确实有相当多的会员在场(尽管有一些非常好的手抄古卷没有记载「长老」在内)。经文说:「祭司长和全公会,寻找假见证,控告耶稣,要治死他。」可以说在以色列人的历史中,再没可能有任何悲剧比这一节经文更惨无人道的了! 不久之前,罗马政府早已褫夺了犹太领袖们执行死刑的权柄(他们后来以石头打死司提反是非法的),因此,他们要到彼拉多那里请求准许他们钉主耶稣在十字架的权柄。但是,为什么他们要申请执行这样的死刑呢?犹太人自古以来判决死刑的办法不是用石头打死、用火烧死、用刀斩头和吊死等方式吗? 主后七十年耶路撒冷被毁之后,耶路撒冷不再是犹太人的宗教行政中心了;而公会经过几次的迁徙之后,又终于定址于提庇利亚。它的权力逐渐下降,直至主后四二五年左右消灭了为止。 主耶稣有可能因为想及公会的主席和七十个参议员的缘故,而选立七十个同工。(请参路十所记载的叫正如他选立十二个使徒的时候,想及以色列的十二支派一样。或许他选立
七十个同工是一种有预言性的行动,知道那古旧的犹太法院权柄逐渐成为过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新的「七十人」团体,有主自己作他们的主席。 简论犹太人他勒目(Talmud) 不久之前,我们遇见一个学生,问他:「何谓五经?」他回答说:「复活节与圣灵降临节期间。」我们另外问一个学生何谓他勒目的时候,他回答说:「他勒目是许久之前一位著名的犹太拉比!」这两个例子是指出一些聪明而富想像力的人走了歪路。它正警告我们,在面对一些新的事物时,不可过于自以为是。可能有一些读过这几课的人,仍然不大明白他勒目究竟是什么,是怎样产生出来的。这样就要留心以下简单的大纲了。 他勒目是由许多文献编篡而成的。这些文献全为回顾过往而写成,而且大部分都是关于如何解决犹太百姓的宗教和民政律法的问题;他们就是根据这里面的思想、律例、解释和典章(附加在旧约圣经的)而生活行事。它是一部东拼西凑编成而又过分夸张的诸事指南,指导人有关宗教、哲理、医药、法理、历史,和各方面实践道德的问题。一切事物的决定倘若与他勒目的意见相违背都不能生效。现今犹太人中的「新思想」主义者却有点不同了,他们虽然仍尊重它为古代有价值可尊敬的作品,但却认为它不是他
们信仰生活最高的权威指示。 他勒目是由两部分组成的:(1)米示拿,即口传律法;(2)革马拉,即口传律法的注释。 米示拿 米示拿或口传律法(常称为第二律法)是由许多法则条例篡集而成的。这些法则条例大部分是在两约期间,由文士依照他们的方法解释摩西律法书,逐渐累积下来的。 传统上的起源 犹太人传统把口传律法的来源拉到非常远的时代去,说是与律法书一起传下来,为要补充并解释律法书用的。主耶稣的时候,文士和法利赛人都是这样相信。他们认为神传给摩西所有五经中的思想,律例和礼仪的时候,同时也博给他有关这些的解释,并应用的方法;而这部分却是口传的。直到今天,那些保持传统观念的正统犹太教徒仍然存有这种信念。 这一部古传的米示拿里面有一段这样的记载:「摩西在西乃山接受了(口传)律法,后转交给约书亚,再由约书亚传给众长老,众长老传给众先知,众先知又传给『大会堂』的成员。」(注:「大会堂」是一个传统的学院或一个集会,约在以斯拉时期以后由一百二十人组成。他们是犹太人所委托,要组合旧约圣经和继续传递口传律法的。)然后可能再由这些「大会堂」的成员传给接续他们的文士,或拉比,以后他们就世代相传的继续下去。
当然我们是无法相信这种幻想的论调,以为神把律法书和口传律法一拼交给摩西。我们也不会接受「大会堂」根据犹太人传统方式而作出的故事。虽然我们十分同意以斯拉与他的同辈学者,在鉴定旧约圣经的正典上曾经有不少供献,又可能有尼希米委任这样的一种集会;接着以后就每年集会一次,但这仍不足以构成他们口传律法的故事。正如爱德生博士所说:「以斯拉留下了未完成的工作,到了尼希米的第二次馀民归回的时候,他发现一切事物再次落在非常混乱的情况中。他一定会感觉到须要成立一个永久性的权力组织,来监管这一切的宗教事件。我们以为这可能就是那个『大集会』,或者通常称之为『大会堂』了。我们无法得知究竟谁是这集会的创始人,也不能确定有多少人参与这集会。可能其中有祭司长、长老和「审判官」等人在内——较后两种人就包括了文士在内。这些人那时经己分别有了组织。又可能『大集会』这名词是指着一个承继的群众,而不是指着一个会议说的。可是后来,却变成由这样的一个会议取代了,他们聪敏的专家把空白的历史填上抽象虚构的附注。」 说神把律法书和口传律法一并传给摩西,以后口传律法就继续以口传方式传下来,这个犹太人的传统观念本身,也有它的产生和成长过程
的。好像米示拿本身一样,都是在两约期间,由那些富于想像力的文士产生出来的。他们的目的不外是为口传律法大发热心,想要增加它的权威和神圣价值而已。 米示拿的真正来源 那么,米示拿或口传律法究竟有何来历呢?它是怎样放进了他勒目里面的呢?我们知道它是始自一些称为米大示(Midrashim)的,但这些米大示又是什么呢?这些米大示大概是在馀民从巴比伦归回犹大省的时候,开始形成的律法和其他旧约经文的注解。那时绝大部分的百姓都是说亚兰话,他们经已不能明白摩西的著作和被掳前的先知书了。他们很需要一种新的讲解圣经方式来帮助他们。而那些「律法师」和「文士」就越来越过分的用广泛的方式来传讲了。很可能,那些教师会经常约束自己只把经文的意思用亚兰话传译出来,但是我们可以想像得到一个必然的趋向,就是终于传译变成解释以致于教训人如何应用。随着时间的过去,希伯来文圣经渐渐也需要用其他语言来传译,因为犹太人越来越广泛分散在世界各个不同的民族之中。这就产生了迦勒底、叙利亚、希腊等译本(这些译本就是著名的他尔根译本targums)。而那些早期的经文讲解虽然仍然是口传的经文注释,但却发展成为更固定的形式,后来就称为米大示了
。 哈拉葛(Halachoth) 这些米大示,或注释,其内容自然分成两大部分,就是哈拉葛(Halachoth;oth是希伯来文的众数)和哈加达(Hagadoth)。 哈拉葛是一些约束人的律例或理论,是由律法书发展推论出来,有关人类一切道德行为的细则的,但其中大部分是律法书没有提及的。倘若我们能记起,那些归回的犹太人曾经认定了摩西的律法就是他们国家的宪章,和个人生活最有权威的律例;而且又因为社会和个人不断有新的难题产生,我们就会明白,为什么会一个受过训练的庞大的团体,为了研究律法而不断的努力,并以这个为自己生命的重任。我们也很容易了解,他们由律法书推论出来,为要涉及各种特殊生活环境情况的那些法则或理论,是怎样的得到保证,又怎样逐渐变成与律法书本身一样重要,甚至变到更加重要的地位。这些产品,统称为哈拉葛注释,或称为「律法的推论」,也可以称为与摩西律法书有别的「传统律法」。后来,哈拉葛的内容更与时日惧增,广泛的涉及「各种有可能和没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深入各人的私生活、家庭生活、社交生活每一个细节。它那铁一般的推理。毫不迁就人的严谨、最细微事物的分析,无情地追迫每一个人,控制每一个人,把一
个根本不能背得起的重担加在人的身上,直至他被压到枯死为止。」 哈加达(Hagadoth) 在哈拉葛之外,还有哈加达,前者是法定的条例、教义、是约束的、固定的、不变的;而后者却是自由解释的、用来宣讲的、讨论性质的、劝勉性的、实践性的,而且还附有图解、意见、实例、成语、格言等等。哈拉葛只限于解释五经,而哈加达则广泛地涉及全部圣经。其中载有「一些模范伟人的道德格言,和优美的座右铭;一些有关神秘的天使、污鬼、天堂、地狱的讲解,非常生动而有趣;也有论及弥赛亚和黑暗的魔君;还有一些富有诗意及教训的故事;一些有关各种节期禁食的预表讲解;一些很有趣的比喻;一些感人的殡礼颂文;一些叫人惊奇的小说;一些国家英雄和圣经人物简略传记和他们品格的记叙;一些有关往日值得注意的历史男女和事迹的记叙;一些哲学理论;一些攻击外教教理及礼仪的讽刺性的评论论;一些维护犹太教的伟论等等。」这些神圣的,由上古传下来给国民的文献,竟成为大部分百姓所最感兴趣要追求的;反而那些记载在哈拉葛成为律法重要条文的禁条与指示,他们感到枯燥无味,这岂不叫人觉得希奇吗?真的,虽然哈拉葛和哈加达两者都是同出于米大示,即早期的评论,但后来米大示
这个名称却普遍的单单用作哈加达的代名了。 终于组合成为他勒目(Talmud) 经过几个世纪之后,哈拉葛依然是口传的,所以后来又称之为示马达(Shematha),意思是听来的或接受的,这是指从那连串的传统得到的。若有人把这些写成文字的话,他就被认为是触犯了宗教法律。几个世纪以来,只有一少数有高深学问的拉比,曾经把这些律法东一点西一点的记录下来,或者在摩西五经的皮卷上用一些符号,一些特别的文句来暗示吧了。这些都是纯粹为了帮助记忆的。他们称这些文件为「秘密的皮卷」。哈拉葛这大堆累积的政治和宗教律例就是在主前二○○年至主后二○○年之间,逐渐组合、分类、分题而成形的。随着时间环境的变迁,他们越来越需要把这些按次序的固定下来,结果一个比较完整的哈拉葛汇编就写成了。那位博学的希列(Hillel;主前七十五年至主后十四年)作了首次的尝试,他把哈拉葛分成六个sedarim即六个部门(到今天仍存留),后来大约主后一三五年,拉比亚基巴(RabbiAkiba)又写了更详尽的记录。至于哈拉葛和哈加达最后组合起来成为那权威的米示拿,又放在他勒目里面,这是拉比那户大(RabbiJehuda)的杰作。他约在主后第
二世纪末时去世的。「米示拿所用的语言是后期的希伯来文,大体上全部都写下来了,虽然间中有些亚兰文的文法句语,也插有一些希腊、拉丁和亚兰字,但这些字都是已成为通用化了。」 米示拿的分部 现今载于他勒目的米示拿,是分成六个sedanm,即六个部门,它们的名称即提示了它们的主要内容:(1)农业之部(SedarZeraim),(2)节期之部(SedarMoed);(3)妇女之部(SedarNashim);(4)民事与刑事律法之部(SedarNezikin);(5)圣事之部(SedarKodashim);(6)洁净条例之部(SedarTaharoth)。 这六部,或六书是分成许多卷的。第一部有十一卷,第二部有十二卷,第三部有七卷,第四部有十卷,第五部有十一卷,第六部有十二卷,合共六十三卷。这些卷又再分成章(perakim),合共有五百二十五章;章再分成节(mishnas),共有四千一百八十七节。他们用全书的名称米示拿(Mishna)来称每一小节(mishna),正如我们经常用经文(ure)这名称来代替全本圣经,但指着某一节圣经之时,我们也常说这样这样的经文(ure)。 玻吕大(Borait
as)与土西他(Toseftas) 我们要知道,就是这个法定的米示拿也不能把所有的米大示(Midrashim;即那些传统的思想和律法解释)收集起来;还有许多其他的米大示,分别编入一部分的注释(Sifra)之中,就是利未记注释、民数记及申命记注释(Sifri)、出埃及记注释(Mechilta),和民数记的第二注释(secondSifri)。 此外,还有土西他(Toseftas),或称为「附注」,是在那法定的米示拿完成不久产生出来的。在米示拿的六十三卷之中,有五十二卷是附有这些土西他的。 米示拿的内容与影响 米示拿的编纂是这么广泛而复杂,它组合得这样有系统,实在是需要相当的技巧的;只是,它的内容有点不智,对待成人像待小孩子一般。它里面的理论充满了「要这样」和「不要这样」的规条,把生活礼节中最细微的小节都变为形式化,迫使人永远拘泥在这些字句上,遵照一字一句来过他们的宗教、属灵和道德生活。妨碍了真神学的发展,以「要」与「不要」的教育来硬化人的思想。正如爱德生博士所说:「哈拉葛不外是一些既吹毛求疵又叫人感到极端痛苦的律法细则,藉以捆绑人们的道德行为。可是却捆绑不了人的灵魂,其实人的灵魂才
是一切信仰道德行为的原动力。另一面,哈加达却真正捆绑了人的信仰和思想感觉,强迫人的思想范围只限于它里面的记载。一个人只要墨守那些传统法则的教训,一成不变的遵行,别的他不用去思想……因此,拉比主义实际上就是没有系统的神学;全部都是哈加达臆测、虚构、幻想出来的。零零碎碎的谈论及神、天使、污鬼、人的命运、现况、以色列过去的历史和将来的荣耀。造成一大堆可怕的说明文献,都是互相矛盾的,充满低级迷信思想的,把圣经的史实与背景,渲染成叫人不能相信的小说色彩;竟然倡说那位全能者和他的天使参与过一些拉比的谈话,与及一些学府的讨论,形成一个属天的公会。但是很滑稽的,这公会却常常需要属地的拉比来帮助。这种思想是多么可笑,又是多么违反常理。它把一切的神医、奇妙的供应、神迹般的帮助都引为那些大拉比的荣耀,捧他们高到一个地步,他们的一言一瞥都具有生杀的力量。只要他们一吩咐,反对者的眼可以挖出来,也可以再放进去。拉比约书亚曾常常吻拉比以利沙所坐的石头,学拉比以利沙这样讲论说:「这块石头好像西乃山,坐在上面的就像约柜。」由此可见当时拉比受人崇敬到一个怎样的地步。」 读完上文之后,请记住,米示拿就是代表了主耶稣在世时
,盛行于文士和法利赛人中的传统思想。这些思想对于主耶稣传的天国之道,是具有致死的影响力的。 革马拉(Gemara) 上文所论及的只是他勒目(Talmud)的第一部分——米示拿(Mishna),还有第二部分——革马拉(Gemara)仍未谈及的。因为米示拿只不过是犹太人的传统主义的一个较小范畴吧了,我们在前文曾经说过,米示拿到了主后第二世纪,才在拉比耶户大的手里正式完成。其后,因为里面有许多接上去的资料不大清楚是什么意思,结果米示拿本身也变成解释和言论的题材了。原本米示拿的目标是要解释律法书的,现在轮到米示拿本身需要别的来解释了。这就是主后二○○至五○○年的时期,有许多口传律法讲解家出现的原因。后来人称这段时期为亚摩兰(Amoraim)时期,就是公开讲解家的时期。他们在这三百年内,为整部米示拿写成了注释书。 革马拉的形成 这些注释内容有「讨论、例证、解释和附注」。都是米示拿在「实际应用的时候,和在拉比学院里」所引发的。后来,这些注释综合起来,就成了革马拉。革马拉这词的意思是「从学习得来的」,这实际上与他勒目(Talmud)的意思差不多。因此,我们要注意,虽然大家都知道他勒目是由米示
拿和革马拉组成的,但许多时候,犹太人提及他勒目,他们的意思是单指革马拉而已。 两种革马拉 还有一点,他们有两种不同的革马拉,或他勒目。一种称为耶路撒冷的革马拉,另一种称为巴比伦的革马拉。因为第一种是由巴勒斯坦的学府写成的,第二种是由巴比伦的学府写成的。我们要记得,被掳归回的犹太人只是一小部分,而在外分散各地的犹太人却是大部分。主后三十七至九十八年约瑟弗记载说:「世上没有一国没有犹太人的。」那最大部分、最富有、最少希腊思想感染的犹太社会,就是在幼发拉底河与底格里斯河之间,从前称为巴比伦的地区(参阅一百零七课附注)。这个地区产生过最伟大的教师以斯拉;他曾归回犹大,复兴并推广了律法。到了两约间之末期,又产生了著名的希列(Hillel)。所以,主后七十年耶路撒冷被攻陷之后,因为政治的压迫,由拉比领导的犹太教中心,就迁移到巴比伦去了。 耶路撒冷的他勒目比较巴比伦的早写成,但规模比较小,而且它引起主后二○○至四○○年间巴勒斯坦的亚摩兰(Amoraim;即讲解家)为它争论。至于巴比伦的他勒目,它比较前者大四倍之多,涉及米示拿六十三卷中的三十六卷。长过米示拿本身十一倍,占有差不多六千页的篇幅。是
迟到主后五○○年的时候才完成的。这两种革马拉到了第九世纪以后,就取了上述他勒目的名称了。但犹太人认为巴比伦的他勒目具有较高的权威。其实,两者比较来说,虽然巴比伦的他勒目较为广泛,但耶路撒冷的他勒目则简洁而且没有那么多的神话、虚想和荒唐怪诞的事。 格调与特性 其实,这两种革马拉都不完善,两者都是为解释不完善的米示拿而写成的,只不过方式不同而已。它们都是把米示拿分开逐条讨论。爱德生博士说:「按这种讨论的特性来说,根本不可能得到一个完整的结论的。除非一个人对新约圣经存有偏见和憎恨的心理,又只顾注意他勒目里面那些美丽动人的,甚至间中有些卓绝的文章,而忽略了把它的思想表达方式,若和新约圣经比较一下的话,他绝不会以为两者是毫无分别的。另一方面,倘若他看过他勒目书,或者其中一部分,就以为自己能够藉此评论新约圣经,而又以为能在奥面找出新约圣经的来源,这乃是不足信的。」 在爱德生博士之外,还有那位博学的黎福主教(BishopLightfoot)评论巴比伦的革马拉说:「任何人看到它里面那种烦杂的文章格调,可怕而粗劣的词句,虚无而强辞夺理的内容,都有厌倦和困惑,再读下去简直就是受折磨。他勒目的作者们只
顾把鸡毛蒜皮的琐事充塞在书中,似乎一点不在意要让人阅读;把暖昧烦难的文句填满书内,似乎一点不介意读者是否会明白;他们好像特要藉这些来训练读者们阅读的忍耐力一般。」 我们读完了这位德高望重的英国人所发的牢骚之后,似乎我们该在这里放下他勒目了,不然,可能有某些人会开始不耐烦了! 约瑟弗论爱色尼人 「爱色尼人的主义是这样:凡事要归荣耀给神,他们主张灵魂不灭,人得称为义是要靠他自己的努力追求。当他们到圣殿去行奉献礼的时候,他们不献任何祭牲,因为他们自以为有更有效的洁净之礼;为此,他们不准进入圣殿的外院,只有自己亲自献祭。虽然如此,他们的生活道德比较其他人的好;他们日常生活大都放在家政耕作之中,这该是配受我们羡慕的,因为他们的生活远胜过那些标榜自己品德和仁义的人。在这一点之上,从来没有任何人,包括希腊人和所有化外人,像他们这样持守自己的生活这么长久。由他们的组织制度可以证实这一点,他们从不容许任何人物来障碍他们凡物公用的生活;富有的人不能再比一无所有的人有更好的享受。过这种生活的人大约有四千之众。他们不娶妻,也不喜欢拥有奴仆;他们以为拥有奴仆会容易使人行事不公,娶妻不外多加家庭争吵的把柄。
他们生活在一起,又彼此服事。他们特派几个管事的去收受一切的入息和土产;因为有一些善心人士和祭司会经常预备一些五谷食物捐赠给他们的。」 两约间的问题 (1)你可以按次序说出两约间犹大省历史中六个连续时期的名称与年期吗? (2)撒玛利亚何时和怎样开始它那与犹大敌对的崇拜? (3)亚历山大大帝为何和怎样善待犹太人?这在犹太人中有何深远的影响? (4)多利买是指那些人?其中第二位是谁?曾有那两件事发生以致他的政绩显赫? (5)马加比的叛变是谁发起的?为何他要叛变?他怎样领导叛变?谁继承他的遗志? (6)哈斯摩年朝代是指什么?它是怎样开始的?通常来说,谁被算为第一任?这朝代又是怎样结束的? (7)谁被罗马委任为犹大省第一任的巡抚?你可以指出他更出名的儿子是谁吗?他的家族血统是怎样的? (8)希律的遗嘱是要把他的国土分给他的三个儿子,他们是谁?各人所分得的统治领域是什么? (9)犹太人被掳至巴比伦这事结果怎样,为何治愈了他们拜偶像的恶习? (10)你可以简单的以一两句话说出什么是犹太教吗?它究竟是怎样孕育又怎样长成的呢?口传律法又是什么? (11)会堂是何时出现的?你以为有
什么因素促使它出现呢? (12)会堂的最基本目的是什么?司仪(chazzan)是什么人? (13)文士是谁?他们是怎样演变成为一个阶级?他们的错处是在什么地方? (14)法利赛人是谁?他们发展到了什么时候才开始有这党派的名号? (15)法利赛人这党派形成的因素及后来领导的特征是什么? (16)撒都该人是谁?你可以解释这名称最有可能的来源是什么吗?请简略的说出他们有什么特殊的观点? (17)爱色尼人是谁?他们有何特征? (18)希律党人是谁?他们有何特征? (19)奋锐党人是谁?他们有何特征? (20)法利赛人、撒都该人和希律党人怎样成为我们这时代的对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