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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项个人的试验

疾风烈火 by 辛杰米/梅定恩

我所有关于祷告的谈论,在多年前遇到极严厉的试验。在两年半当中,凯萝与我走过一段我们所能想像最黑暗的人生隧道。

我们的长女克丽西成长过程中一直都是模范儿童,但是到大约十六岁时,她开始走入歧途。我承认我注意到的太迟了――我整个心思都在教会上:设立分堂、监督事工,以及许多细节。

克丽西不仅与我们疏远,同时也远离神,最后甚至离开家。许多个夜晚我们完全不知道她人在那里。

当情况越来越严重时,我试尽所有的办法。我求她、我游说、我责备、我争论、我以金钱控制她。现在回想起来,我发现自己所采取的行动实在愚昧。什么都没效,她的心只是越来越硬。她的男朋友是我们最不希望自己的子女交往的那种人。

我不知道那段时间我是如何过来的。许多个礼拜天早晨,我穿好衣服,上车,早早开车到布鲁克林会幕教会――在凯萝之前,然后哭个二十五分钟,一直哭到抵达教堂门口。「神啊,我今天要怎么撑过三堂聚会?我不想使自己成为众人的焦点,人们有他们自己的问题――他们是要来得帮助、受勉励的。但是我呢?我有如被挂在细丝上,千钧一发。哦,神,求求你我的长女,我的克丽西。」

每次神似乎就有办法把我重新整顿好,让我能撑过另一个长长的礼拜天。但是,往往有些时刻,当我们正在敬拜、唱歌时,我的灵好像就要从聚会跑开去为克丽西代求似的。我必须控制自己专注在众人以及他们的需要上。

就在这段时间,我们得知凯萝需要开刀切除**。当她开刀完正在调适时,那恶者藉机试探她,对她说:「你虽然有一个大诗班,又灌唱片,又在无线电城音乐厅开演唱会,很好,你们夫妻尽可以向世界传耶稣――但是我要你们的小孩。我已经得到第一个,我要继续得第二个。」

就如同任何一个爱孩子的母亲,凯萝完全被惧怕与烦恼所啃蚀。她的家庭比诗班对她更重要。有一天她对我说:「听着,我们必须搬离纽约。我是认真的。这里的环境已经吞噬了我们的女儿,我们不能继续在这里教养我们的孩子。你如果要留下来,你请便。但是我要带着我们另外两个孩子走。」她不是在开玩笑。

有一天她对我说:「听着,我们必须搬离纽约。我们不能继续在这里教养我们的孩子…。」

我说:「凯萝,我们无论如何不能这样做。我们不能还不知道神要我们怎么做,就任意的采取行动。」

凯萝并不是叛逆,她只是手术之后很沮丧。她最后决定不离开;也就在那些最低潮的日子当中的一天,她走到钢琴前,神给了她一首歌,这首歌比她写的任何一首歌感动了更多人:

在我惧怕的时刻

经过每一分的痛苦、每一滴的眼泪

有一位神在那里,始终以信实待我。

当我的力量已尽,

当我的心不再有歌,

他仍然以爱向我显出他的信实。

他所应允的每句话都真实:

我看来不可能的事,我看到我的神成就。

他始终以信实待我

回顾以往,我看到的是他的慈爱与怜悯。

虽然在我的心里我曾怀疑,

甚至不愿相信,

他还是以信实待我。

当我的心游移,

许多时候我无法祷告,

我的神仍旧以信实待我。

当我自私的过日子,

照我的欢喜来选择;

就是在那时神还是以信实待我。

每一次我回转向他,

他总是张开手臂等候我,

我又一次看到,

他始终以信实,信实待我……。(注2)

在经过这一切当中,我们向神求告吗?某一个层面,是的。但我总是禁不住跳下去采取自己的行动。我仍旧是那个想要抢到篮球的前卫,将球往地上掷,希望能发生什么,冲破防卫线中我所能发现的任何漏洞。但是我越用力,克丽西的情况便越坏。

之后,在一个十一月里,我独自在佛罗里达州,接到一通电话,是一位我极力希望克丽西能与之谈谈的牧师打来的。他说:「杰米,我爱你们夫妻俩,但是事实的真象是克丽西会做她要做的。你们没有选择的余地,现在她已经十八岁了,她相当坚决,你们只好接受她所做的决定。」

我挂上电话,我的内心深处开始呼喊:「绝不!我绝不接受克丽西离开祢,主!我知道如果继续走目前的道路,那么无疑的,灭亡将等着她。」

又一次,如同发生在1972年的情形,神再一次干预。他强烈地让我感到我应该停止哭泣、咆哮、或与任何人谈有关克丽西的事,我只与神谈这事。我心里明白,一直到神行动,我不该与克丽西有任何接触。我只要相信并顺服我常常传讲的――要在患难的日子求告我,我必搭救你。

我溶化在泪水中,我知道我必须将整件事放手。

回到纽约之后,我开始以一种前所未有的专注与不断增长的信心来祷告。不管听到任何关于克丽西的坏消息,我都继续为克丽西代求,并且开始为我相信他很快要成就的事赞美神。我不再企图与她见面。凯萝与我以一种真正忧伤的心熬过了圣诞季节。我很感伤的陪着另外两个孩子围坐一起拆礼物――没有克丽西在场。

二月来临。一个寒冷的礼拜二晚上,祷告会当中,我讲到使徒行传第四章,关于教会在逼迫当中勇敢的求告神。然后我开始祷告,每个人都同时向神祷告。

一位招待递给我一张纸条,一位我觉得灵里特别敏锐的年轻姊妹这样写着:「辛牧师,我觉得我们应该停止聚会,让所有的人都开始为你的女儿祷告。」

我有点犹豫。改变整个聚会程序,专注在我个人的需要上,这样做对吗?

但便条上写的似乎是真的。几分钟以后,我拿起麦克风,告诉会众刚刚发生的事,说:「虽然我一直不太提起这事,但是事情是这样的:这些日子以来我的女儿远远的离开神。她以为错的是对的,对的是错的,黑暗是光明,光明是黑暗。但我知道神能够击破她,所以现在我要请蒲牧师来为克丽西祷告。让我们所有在场的人都手牵手一起祷告。

当我的副牧师开始祷告时,我站在他后面,将我的手搭在他的背上。我的泪已流干,我尽我所能的祷告。

在接下去一刻里所发生的事,我只能以一个比喻来说明:整个教堂就像―间产房。女人生产时所发出的声音一点也不好听,但结果却是奇妙无比。保罗了解这一点,因此他这样写道:「我小子啊,我为你们再受生产之苦,直等到基督成形在你们心里」(加4:19)。

祷告时,有一种呻吟声发出,是一种拼命的决心,似乎在说:「撒旦,你无法得到这个女孩。将你的手撤离――她要回来!」我完全被震慑住了。群众蜂拥哭求神的力量,几乎将我击倒在地。

那天晚上当我回到家,凯萝等着我。我们一起坐在厨房桌边喝咖啡,我说:「争战结束了。」

「什么结束了?」她奇怪地问道。

「克丽西的争战结束了。你应该来今晚的祷告会的。我告诉你,如果真有神在天上,那么这整个恶梦已经结束了。」我向她描述当晚所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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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有关于祷告的谈论,在多年前遇到极严厉的试验。在两年半当中,凯萝与我走过一段我们所能想像最黑暗的人生隧道。我们的长女克丽西成长过程中一直都是模范儿童,但是到大约十六岁时,她开始走入歧途。我承认我注意到的太迟了――我整个心思都在教会上:设立分堂、监督事工,以及许多细节。克丽西不仅与我们疏远,同时也远离神,最后甚至离开家。许多个夜晚我们完全不知道她人在那里。当情况越来越严重时,我试尽所有的办法。我求她、我游说、我责备、我争论、我以金钱控制她。现在回想起来,我发现自己所采取的行动实在愚昧。什么都没效,她的心只是越来越硬。她的男朋友是我们最不希望自己的子女交往的那种人。我不知道那段时间我是如何过来的。许多个礼拜天早晨,我穿好衣服,上车,早早开车到布鲁克林会幕教会――在凯萝之前,然后哭个二十五分钟,一直哭到抵达教堂门口。「神啊,我今天要怎么撑过三堂聚会?我不想使自己成为众人的焦点,人们有他们自己的问题――他们是要来得帮助、受勉励的。但是我呢?我有如被挂在细丝上,千钧一发。哦,神,求求你我的长女,我的克丽西。」每次神似乎就有办法把我重新整顿好,让我能撑过另一个长长的礼拜天。但是,往往有些时刻,当
我们正在敬拜、唱歌时,我的灵好像就要从聚会跑开去为克丽西代求似的。我必须控制自己专注在众人以及他们的需要上。就在这段时间,我们得知凯萝需要开刀切除**。当她开刀完正在调适时,那恶者藉机试探她,对她说:「你虽然有一个大诗班,又灌唱片,又在无线电城音乐厅开演唱会,很好,你们夫妻尽可以向世界传耶稣――但是我要你们的小孩。我已经得到第一个,我要继续得第二个。」就如同任何一个爱孩子的母亲,凯萝完全被惧怕与烦恼所啃蚀。她的家庭比诗班对她更重要。有一天她对我说:「听着,我们必须搬离纽约。我是认真的。这里的环境已经吞噬了我们的女儿,我们不能继续在这里教养我们的孩子。你如果要留下来,你请便。但是我要带着我们另外两个孩子走。」她不是在开玩笑。有一天她对我说:「听着,我们必须搬离纽约。我们不能继续在这里教养我们的孩子…。」我说:「凯萝,我们无论如何不能这样做。我们不能还不知道神要我们怎么做,就任意的采取行动。」凯萝并不是叛逆,她只是手术之后很沮丧。她最后决定不离开;也就在那些最低潮的日子当中的一天,她走到钢琴前,神给了她一首歌,这首歌比她写的任何一首歌感动了更多人:在我惧怕的时刻经过每一分的痛苦、每一滴的眼
泪有一位神在那里,始终以信实待我。当我的力量已尽,当我的心不再有歌,他仍然以爱向我显出他的信实。他所应允的每句话都真实:我看来不可能的事,我看到我的神成就。他始终以信实待我回顾以往,我看到的是他的慈爱与怜悯。虽然在我的心里我曾怀疑,甚至不愿相信,他还是以信实待我。当我的心游移,许多时候我无法祷告,我的神仍旧以信实待我。当我自私的过日子,照我的欢喜来选择;就是在那时神还是以信实待我。每一次我回转向他,他总是张开手臂等候我,我又一次看到,他始终以信实,信实待我……。(注2)在经过这一切当中,我们向神求告吗?某一个层面,是的。但我总是禁不住跳下去采取自己的行动。我仍旧是那个想要抢到篮球的前卫,将球往地上掷,希望能发生什么,冲破防卫线中我所能发现的任何漏洞。但是我越用力,克丽西的情况便越坏。之后,在一个十一月里,我独自在佛罗里达州,接到一通电话,是一位我极力希望克丽西能与之谈谈的牧师打来的。他说:「杰米,我爱你们夫妻俩,但是事实的真象是克丽西会做她要做的。你们没有选择的余地,现在她已经十八岁了,她相当坚决,你们只好接受她所做的决定。」我挂上电话,我的内心深处开始呼喊:「绝不!我绝不接受克丽西离
开祢,主!我知道如果继续走目前的道路,那么无疑的,灭亡将等着她。」又一次,如同发生在1972年的情形,神再一次干预。他强烈地让我感到我应该停止哭泣、咆哮、或与任何人谈有关克丽西的事,我只与神谈这事。我心里明白,一直到神行动,我不该与克丽西有任何接触。我只要相信并顺服我常常传讲的――要在患难的日子求告我,我必搭救你。我溶化在泪水中,我知道我必须将整件事放手。回到纽约之后,我开始以一种前所未有的专注与不断增长的信心来祷告。不管听到任何关于克丽西的坏消息,我都继续为克丽西代求,并且开始为我相信他很快要成就的事赞美神。我不再企图与她见面。凯萝与我以一种真正忧伤的心熬过了圣诞季节。我很感伤的陪着另外两个孩子围坐一起拆礼物――没有克丽西在场。二月来临。一个寒冷的礼拜二晚上,祷告会当中,我讲到使徒行传第四章,关于教会在逼迫当中勇敢的求告神。然后我开始祷告,每个人都同时向神祷告。一位招待递给我一张纸条,一位我觉得灵里特别敏锐的年轻姊妹这样写着:「辛牧师,我觉得我们应该停止聚会,让所有的人都开始为你的女儿祷告。」我有点犹豫。改变整个聚会程序,专注在我个人的需要上,这样做对吗?但便条上写的似乎是真的。几分
钟以后,我拿起麦克风,告诉会众刚刚发生的事,说:「虽然我一直不太提起这事,但是事情是这样的:这些日子以来我的女儿远远的离开神。她以为错的是对的,对的是错的,黑暗是光明,光明是黑暗。但我知道神能够击破她,所以现在我要请蒲牧师来为克丽西祷告。让我们所有在场的人都手牵手一起祷告。当我的副牧师开始祷告时,我站在他后面,将我的手搭在他的背上。我的泪已流干,我尽我所能的祷告。在接下去一刻里所发生的事,我只能以一个比喻来说明:整个教堂就像―间产房。女人生产时所发出的声音一点也不好听,但结果却是奇妙无比。保罗了解这一点,因此他这样写道:「我小子啊,我为你们再受生产之苦,直等到基督成形在你们心里」(加4:19)。祷告时,有一种呻吟声发出,是一种拼命的决心,似乎在说:「撒旦,你无法得到这个女孩。将你的手撤离――她要回来!」我完全被震慑住了。群众蜂拥哭求神的力量,几乎将我击倒在地。那天晚上当我回到家,凯萝等着我。我们一起坐在厨房桌边喝咖啡,我说:「争战结束了。」「什么结束了?」她奇怪地问道。「克丽西的争战结束了。你应该来今晚的祷告会的。我告诉你,如果真有神在天上,那么这整个恶梦已经结束了。」我向她描述当晚所
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