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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难的出路

我的神秘经验 by 梁燕城

在菩提伽耶得明镜非台的神秘经验后,即上尼泊尔加德满都,坐的是两螺旋浆的二战时期飞机,机内有苍蝇横飞,在机窗玻璃上碰撞,全机在不断颠动震荡中,飞达喜玛拉雅山山腰,只见一切绿草如茵,雪山在远方云气中隐现,清风随来,果是一个世外桃园。

是对苦难的不忍,不再是空

释迦出生于尼泊尔西南端的迦毗罗城,根据阿含经记豢当时印度有十六大国,并未包括迦毗罗城,主要原因在佛经结集远在佛陀年代之后,阿含经名Agama,约在佛灭后五百年,公元八年才流传,当时此国早已灭亡,而迦毗罗城本身也非大国,归宗于居萨罗国,为其保护。

释迦之父净饭王,主要是一族长身份,不像我们一般想像的是皇帝,释迦是族长之嗣子,并非高高在上的王太子,却是与平民接近的人,难怪能体察民间生老病死之苦了。

今天在印度街头,也见遍地乞丐,贫苦无依者,饥饿辗转者,充塞于都市横街窄巷,对于当时才二十一岁的我,是第一次体会第三世界的贫穷,那不再是追求空灵解脱可处理的问题,却是人间深沉的不公平和制度的不正义。痛苦的原因,不单来自人心的执着,却也来自人**人的罪。我所感到的,是释迦那种悲戚,是对苦难的不忍,不再是空。

尼泊尔遇另类流浪客

在尼泊尔租了一单车,踏往参观其密宗古庙之路,后到高原上驰骋,一面是雪山,一面是草原,整个人陷在大自然中,感到一片祥和。

他原来是另类流浪者,随基督教的图书船真道号,航行四方,在船上过清苦修道的生活,也学习和来自世界不同民族的人共处。他们这次上尼泊尔,除了带些图书上来卖之外,也希望和尼泊尔人分享他们的爱心和关怀,当时由于尼泊尔严厉压制宗教自由,故他们只是以爱的行动去关心贫穷的人。

无法想像在这佛诞生国,印度教和密宗盛行之地,竟有这些年轻基督教中人,老远乘船到印度,再由印度上尼泊尔,目的不外是要分享他们的仁爱情怀。

他邀请我参加其晚上秘密聚会,有印度人、东亚人、澳洲人和美国人,年轻而有单纯的爱,令人感受很深,我最后邀请他们为中国祈祷,那时是文革后期,在这雪山古国中,怀念故土同胞,也不禁泪流满面。

星河下沉思天地有情无情?

在尼泊尔的静夜,我踩脚踏车到高原,仰观夜空深蓝,群星闪烁,微风吹过草地,心中清宁无限,感天地悠悠,心中发问,此是无始以来缘起而成,抑真有造物主宰,若一切仅冷漠之缘生,则何以我会因穹苍而震撼一凉叹,甚至流泪?难道这是无明的执着?还是来自天道之诚,使人能参赞天地之化育,

天地之道,是有情抑无情?这是我寻索的绝极奥秘。天地若无情,则一切当为无始而来之因缘聚合,无常无我;天地若有情,则有悲爱众生之上帝,创造万物,无常只是蔽塞心灵所具之表相,当以信心的智慧洞察,则一切皆有价值,一沙一世界,一叶一天堂。

天地若无情,解脱之道却在回归冷寂,而入无余依涅。人间伦理,道德善恶,尽视为虚幻,人生的意义当为不断破执,最高境界为低头举首皆佛道,酒色财气不碍菩提道,而得无住涅,不住于任一世界,如来如去。

但始终问题,是万象森罗,生生不息,「空」不能「生」,只能随缘,则佛心何来?慈悲何来?求解脱之菩萨心何来?又伦理亲情,道德抉择,皆生命本体流露,岂能一扫而空,天地当有情有义,宇宙是为一亲情价值所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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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菩提伽耶得明镜非台的神秘经验后,即上尼泊尔加德满都,坐的是两螺旋浆的二战时期飞机,机内有苍蝇横飞,在机窗玻璃上碰撞,全机在不断颠动震荡中,飞达喜玛拉雅山山腰,只见一切绿草如茵,雪山在远方云气中隐现,清风随来,果是一个世外桃园。是对苦难的不忍,不再是空释迦出生于尼泊尔西南端的迦毗罗城,根据阿含经记豢当时印度有十六大国,并未包括迦毗罗城,主要原因在佛经结集远在佛陀年代之后,阿含经名Agama,约在佛灭后五百年,公元八年才流传,当时此国早已灭亡,而迦毗罗城本身也非大国,归宗于居萨罗国,为其保护。释迦之父净饭王,主要是一族长身份,不像我们一般想像的是皇帝,释迦是族长之嗣子,并非高高在上的王太子,却是与平民接近的人,难怪能体察民间生老病死之苦了。今天在印度街头,也见遍地乞丐,贫苦无依者,饥饿辗转者,充塞于都市横街窄巷,对于当时才二十一岁的我,是第一次体会第三世界的贫穷,那不再是追求空灵解脱可处理的问题,却是人间深沉的不公平和制度的不正义。痛苦的原因,不单来自人心的执着,却也来自人**人的罪。我所感到的,是释迦那种悲戚,是对苦难的不忍,不再是空。尼泊尔遇另类流浪客在尼泊尔租了一单车,踏往参观其密
宗古庙之路,后到高原上驰骋,一面是雪山,一面是草原,整个人陷在大自然中,感到一片祥和。他原来是另类流浪者,随基督教的图书船真道号,航行四方,在船上过清苦修道的生活,也学习和来自世界不同民族的人共处。他们这次上尼泊尔,除了带些图书上来卖之外,也希望和尼泊尔人分享他们的爱心和关怀,当时由于尼泊尔严厉压制宗教自由,故他们只是以爱的行动去关心贫穷的人。无法想像在这佛诞生国,印度教和密宗盛行之地,竟有这些年轻基督教中人,老远乘船到印度,再由印度上尼泊尔,目的不外是要分享他们的仁爱情怀。他邀请我参加其晚上秘密聚会,有印度人、东亚人、澳洲人和美国人,年轻而有单纯的爱,令人感受很深,我最后邀请他们为中国祈祷,那时是文革后期,在这雪山古国中,怀念故土同胞,也不禁泪流满面。星河下沉思天地有情无情?在尼泊尔的静夜,我踩脚踏车到高原,仰观夜空深蓝,群星闪烁,微风吹过草地,心中清宁无限,感天地悠悠,心中发问,此是无始以来缘起而成,抑真有造物主宰,若一切仅冷漠之缘生,则何以我会因穹苍而震撼一凉叹,甚至流泪?难道这是无明的执着?还是来自天道之诚,使人能参赞天地之化育,天地之道,是有情抑无情?这是我寻索的绝极奥秘。天
地若无情,则一切当为无始而来之因缘聚合,无常无我;天地若有情,则有悲爱众生之上帝,创造万物,无常只是蔽塞心灵所具之表相,当以信心的智慧洞察,则一切皆有价值,一沙一世界,一叶一天堂。天地若无情,解脱之道却在回归冷寂,而入无余依涅。人间伦理,道德善恶,尽视为虚幻,人生的意义当为不断破执,最高境界为低头举首皆佛道,酒色财气不碍菩提道,而得无住涅,不住于任一世界,如来如去。但始终问题,是万象森罗,生生不息,「空」不能「生」,只能随缘,则佛心何来?慈悲何来?求解脱之菩萨心何来?又伦理亲情,道德抉择,皆生命本体流露,岂能一扫而空,天地当有情有义,宇宙是为一亲情价值所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