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早就知道,身体的接触是沟通情感的一种方式。在儿童发展方面,无数的研究下了这样的结论:有人拥抱、有人亲吻的婴孩,比那些长期没人理会、没能接受身体抚触的婴孩,在情绪发展上会来得健康。有关抚触孩童的重要性,不只是现代的想法。在第一世纪,住在巴勒斯坦的希伯来人,认为耶稣是一位伟大的老师,他们带了孩子们去见耶稣,「要它摸他们。」(注1)你也许记得,耶稣的门徒责备那些父母,因为他们认为耶稣太忙了,没空管这样的琐事。可是经文却说,耶稣对门徒生气,说:「『让小孩子到我这里来,不要禁止他们;因为在上帝国的,正是这样的人。我实在告诉你们,凡要承受上帝国的,若不像小孩子,断不能进去。』于是抱着小孩子,给他们按手,为他们祝福。」(注2)而有智能的父母定义在于:不论在任何文化中,都是能抚触孩子的父母。
身体的接触,也是沟通婚姻之爱的有力工具。牵手、亲吻、拥抱、以及行房,都是一个人跟他配偶沟通爱的方式。对有些人来说,身体的接触是他们主要的爱语,缺少了它,他们感觉不到爱。有了它,他们情绪的箱子就满了,而且在配偶的爱里,他们觉得安全。
老一代的人说:「通到男人的心之路,是经由他的胃。」很多男人被相信这个哲学的女人「养肥了」。这老一代的人,当然不是因为想到身体的心脏,而是指男人的浪漫中心。更正确的说法,可能是「通到某些男人的心之路,是经由他的胃。」我记得有个丈夫说:「查普曼博士,我太太是美食烹饪家。她花很多时间在厨房里,做好些精致餐食。我呢?我是专吃肉和马铃薯的人。我告诉她那样烹饪是在浪费时间,我喜欢简单的餐食;她听了很伤心,认为我不感激她。我的确感激她,但我只是希望她轻松一点,不要为精致餐食花那么多时间。那么,我们可以有比较多的时间在一起:而且,她会有精力做一些其它的事。」很明显地,「其它的事」比美食更接近这丈夫的心。
那位男士的妻子,是一个受挫折的爱人。在她成长的家庭里,母亲是出色的厨师,而且她的父亲感激她母亲的辛苦。她记得自己常听见父亲对母亲说:「坐在这样的美食前,要我爱你,实在太容易了。」她父亲对母亲的烹饪技巧赞不绝口,公开或私底下,他都赞美她。那个女儿学习了她母亲的榜样,但问题是她并非嫁给自己的父亲。她丈夫爱的语言并不在于烹饪。
在我跟这位丈夫的谈话里,没多久我就发觉,他说的「其它的事」是指性。当他的妻子在性的方面有反应的时候,他在她的爱里就会觉得安心。可是,当她因着任何理由,在性的方面退缩的时候,她所有的烹调手艺,也不能使他信服她是真的爱他。他并不排斥美食,可是在他心里,它们不能取代他所谓的「爱」。
但是,行房只是身体的接触这爱之语的一种方言。在我们的五觉里,触觉不像其它四觉,它不局限于身体的一部分;微小的触觉接受器散布全身。当那些接受器被触摸或者压按的时候,神经就把刺激送到脑部。脑部诠释这些刺激后,我们即可感觉抚触的那样东西是暖的、冷的、硬的、或是软的,并且是引起疼痛或者乐趣。我们也可能将它解释成爱或是恨。
身体的接触可以建立或破坏一种关系;它可以传递恨或者爱。
身体的某些部分,较于其它部分更敏感。这差异乃由于那些微小的触觉接受器,并非均匀地散布全身,而是成群状结构的。因此而言,舌尖的触觉总极度敏感,而肩膀后面则是最不敏感的;手指尖端和鼻尖,是另一些极度敏感的部位。但我们的目的,并非要了解触觉在神经学上的基础,而倒是其在心理学上的重要性。
身体的接触可以建立或破坏一种关系;它可以传达恨或爱。对主要爱的语言是身体接触的人,那信息远胜于「我恨你」或是「我爱你」的字句。巴掌打在脸上,对任何孩子都是有害的:可是,对一个丰要爱的语言是抚触的孩子,那甚至是具毁灭性的。」个温柔的拥抱,对任何孩子都传达了爱:可是,对主要爱之语是身体接触的孩子,则表达了强烈的爱;对成年入而言也是如此。
在婚姻中的爱抚可以有很多形式。因为触觉接受器散布全身,所以用充满之爱来抚触你的配偶,几乎任何部位,都可以是爱的表示。这并不是说,所有的触摸都是同等的,仍有某些特别的方式,会带给你的配偶更多的乐趣。当然,你最好的老师是你的配偶;毕竟,她才是你企求去爱的那一位,她最知道什么是自己所谓的爱的触摸。莫坚持以自己的方式和时间去抚摸她,要学习说她爱的方言。对你配偶而言,也许有些触摸是不舒服或者讨厌的;若继续坚持那样的抚摸,则传达与爱相反的信息,等于是说明了你感受不到她的需要,而且你对她所认为的愉快的事不关心。不要再犯这样的错;错误地相信带给你快乐的触摸,也会带给配偶快乐。
爱的抚摸是要明确且全神贯注的;比如;搓揉背部,或者**前的游戏、进入行房的高潮。另一方面,爱的抚摸可以是含蓄的,只需要短短的一刻;比如:当你倒咖啡给他的时候,把手放在他的肩头;你们在厨房中擦身而过时,轻触到对方的身体。显然明确之爱的抚摸要花较多的时间;不仅在实际的抚摸上,而且培养你逐渐了解如何以这种方式向你的配偶表达爱。如果背部的按摩,能大声地向你的配偶传达爱,那么,你为了成为一个好的按摩者所花的时间、金钱和精力,都值得了。如果行房是你配偶的主要方言,阅读和讨论**的艺术,将会增强你对爱的表达。
含蓄之爱的抚摸,需要的时间较少,可是得多花心思;尤其是如果你主要的爱的语言,并非身体的抚摸,而如果你也不是从一个「抚摸的」家庭里长大,当你们在看喜欢的电视节目时,坐在沙发上彼此相靠紧些,并不需要额外的对话,但效果却如大声在传达你的爱。当你穿过房间时配偶正坐在那儿,抚摸他,只需要一分钟。你们出门时要彼此抚摸;回家的时候,也是一样。那可以只是短短的一吻或拥抱,但却从你的抚摸表达了深情。
一旦你发现配偶主要的爱语是身体的接触以后,就只有你的想象力可以限制你表达爱的方式了。而发现抚摸身体的新方式和新地方,总可以成为令人兴奋的挑战。如果,过去你不是一个「桌面下的抚摸者」,你可能会发现,那样将会为你们外出的晚餐添上火花。如果你不习惯在公众场合牵手,你也许会发现,漫步经过停车场时,你可以填满你配偶情感的爱箱。如果,你们通常不是一坐进车子里就亲吻的话,你也许会发现,那会使你的旅游乐趣无穷。在你的配偶外出购物前拥抱她,不仅可以表示爱,也会使她早些回家。在新的地方尝试新的身体接触,并且让你的配偶告诉你他的反应,他是否觉得那是愉快的。记住,他说的才算数;你在学习说的是他的语言。
身体接触的本质
我的任何部分皆住在身体之内。触摸我的身体就是触摸我;远离我的身体,你就是在感情上远离我。在我们的社会里,握手是向一个人传达率直和社交亲密的方式。偶尔,当一个人拒绝跟另一个人握手的时候,则传达了他们间关系有问题的信息。任何社会都有一些身体接触的文化,做为社交问候的工具。一般美国男性可能对跟欧洲人拥抱和亲吻觉得不舒服;可是在欧洲那却跟我们的握手有着同样功能。
在每一个社会中,都有些特定适当和不适当触摸异性的方式;近来对性骚扰的注意,凸显了那些不适当的方式。但在婚姻关系中,什么是适当或不适当的触摸,在一些大原则下是由夫妇自己决定的。身体的虐待当然是被社会认为不适当的;甚至还有专人组成了社会团体,来帮助「被殴打的妻子或丈夫」。很清楚地,我们身体的功能在于接受触摸,而不是虐待。
如果你配偶主要爱的语言,是身体的接触,在她哭的时候,没有任何事比楼着她更重要了。
这时代的特征显示出性开放和性自由的特性。在那样的自由下,我们已经证明开放的婚姻(配偶双方有自由与其它人有性的亲密关系)是不真实的。那些不以道德观点来反对的人,最终仍会以情感的观点来反对。在我们对亲密和爱的需求中,有某些成分不允许我们给配偶这样的自由。当我们察觉自己的配偶在性方面跟某人有牵连时,那种情感上的痛苦是十分深刻,而且婚姻的亲密感将消逝无踪。在辅导人员的档案里满是这样的记录;丈夫或妻子设法努力解决因配偶的不忠实所引致的情感创伤。那种创伤对一个主要爱语是身体接触的人来说,更加剧烈。他深深渴望得到的(经由身体的抚摸而表达的爱),现在却被别人硬是夺走。他的情绪爱箱不仅虚空,还被暴怒打得满是窟窿。为了满足那些情绪的需要,尚需要大加整修一番。
危机与身体的接触
在遇到危机的时候,几乎是出于天性,我们会互相拥抱。为什么?因为身体的接触,是爱最有力的传达者。在危机中我们需要的是感觉被人爱,我们不总是能改变事情,但如果我们觉得是被人爱,就会有生存下去的勇气。
所有的婚姻都会经历危机;如同父母的去世是不可避免的,车祸每年使千万人伤残和死亡,疾病对人一视同仁;失望是人生的一部分。在危机中你能为配偶做的最重要的事,是爱他或她。如果你配偶主要爱的语言,是身体的接触;在她哭的时候,没有任何事比搂着她更重要了。你说的话也许不算什么,可是你的抚触会传达你的关心。危机为表示爱提供了一个独特的机会,在危机过去很久以后,你温柔的抚触仍然会被记得;而你若是藉此来表示,可能永不会被忘记。
自从很多年前,在我第一次访问了佛罗里达州的西榈滩以后,我总是很喜欢收到在那地区主领婚姻研讨会的邀请。也是一个这样的场合,我认识了彼提和白喜。他们不是佛罗里达州的本地人(很少人是)可是他们已在那儿住了二十年,西榈滩可算是他们的家乡了。我的研讨会是由当地一个教会赞助的,当我们从飞机场开车出来,牧师告诉我,彼提和白喜请求我在他们家过夜。我试着表现出兴奋的样子,可是从经验中,我知道这样的请求,通常是代表一段深夜的辅导时刻。总而言之,那天晚上有好几件事使我吃惊。
当牧师和我进入那幢宽敞、精心装璜的西班牙式房子,我被介绍给白喜和「查理」(他们家的猫)。当我环顾四周,我有预感;若不是彼提的事业非常成功,就是他的父亲留给他一大笔遗产,或者他背了一身债。后来,我发觉我第一个预感是正确的。当他们带我去看客房的时候,我注意到「查理」这只猫,很舒服地在我要睡的床上伸懒腰。我心想,这只猫可真幸运。
过了一会儿,彼提回家了,我们一起用了美味的点心。我们都同意在研讨会之后再吃晚餐。几个钟头后,我们吃晚餐之时,我一直等待着辅导时间的开始,结果根本没开始。相反地,我发现彼提和白喜是一对健康、快乐的夫妇。对一个辅导者来说,那是奇特的。我渴望发觉他们的秘密,可是我真的太累了,而且我晓得第二天彼提和白喜要开车送我到飞机场;所以,我决定在精神好些时,再做我的侦察。他们带我到我的房间。
当我到了那儿,「查理」这只猫还真乖乖地离开了房间。它从床上跳下来,往另一间卧房去了;几分钟之内我就上了床,短短地回想一下,我就进入梦乡隧道,就在我进入沉睡之前,卧房的门突然开了,一个怪物跳到我身上!我听说过佛罗里达的蝎子,但这可不是小蝎子。没时间多想,我抓起盖在身上的被单,发出毛骨悚然的尖叫,用力地把那怪物掷向远处的墙壁。我听到它的身体击中墙壁,然后一片寂静。彼提和白喜从走廊跑来,开了灯,我们看到查理猫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彼提和白喜从未忘记我,我也没有忘记他们。过了几分钟,查理猫苏醒了过来。可是,它没有再回到我的房间来。事实上,后来彼提和白喜告诉我,查理猫再也没有回到过那个房间。
在我错待了查理猫以后,我不确定,第二天彼提和白喜是否还会送我到飞机场;或者他们是否还会对我有任何兴趣。不过,在研讨会结束以后,我的担心消除了。彼提说;「查普曼博士,我参加过很多研讨会,可是我从没有听过有人描述白喜和我像你一样地清楚。那爱的语言观念是真实的。我迫不及待要告诉你,我们的故事。」
在跟参加研讨会的人道别之后的几分钟,我们已坐进车里;到飞机场的四十五分钟车程,彼提和白喜开始告诉我他们的故事。在他们婚姻生活的早期,曾经历过极大的困难。可是大约二十二年以前,他们所有的朋友都同意,这一对是「完美的夫妇」。彼提和白喜确信他们的婚姻是「天作之合」。
他们在同一个社区长大,参加同一个教会,而且是从同一个高中毕业。他们的父母有相似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彼提和白喜也喜欢很多相同的事物。他们都喜欢网球和划船,常互相分享他们所拥有的许多相同兴趣。他们似乎拥有所有的共通点,那些应该确保婚姻将少有冲突。
他们在高二的时候开始约会。虽然毕业后上了不同的大学,可是他们仍设法,至少每月见面一次,有时候更是常见面。在大一结东时,他们确信他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两人决定先毕业再结婚。接下来的三年,他们保持着美好的约会关系;这个周末他到她的学校看她;下个周末,她到他的学校看他;第三个周末,他们会回家看家人,可是花大部分的时间彼此共处。每月的第四个周末,他们同意不碰面,给彼此发展个人兴趣的自由。他们始终如一地遵照那个日程表,除非有特别的事件,比如生日以外。在他拿到商学学位,和她拿到社会学学位的三个星期之后他们结婚了。两个月后他们搬到了佛罗里达州,因彼提找到了一个好的新工作。在那里住得最近的亲戚也在二千哩之外,他们可以永远享受「蜜月期」。
头三个月非常令人兴奋;搬家、找公寓、一起享受生活。他们能记得的唯一冲突与洗碗有关。彼提认为,他完成那项杂务的方式比较有效率,但是白喜不以为然。最后他们同意,谁洗碗就照谁的方式,因此那个冲突就解决了。然而差不多在结婚的六个月后,白喜似乎觉得彼提开始在远离她,因他工作时间加长了,即使当他在家也是花相当多的时间在计算机上。当白喜终于表达自己的感觉(他在躲避她)以后,彼提告诉她,他不是在躲避她,只是尽力做好他的工作。他说她不了解他所承受的压力,以及他的第一年有好的表现是多么重要。白喜不高兴,可是她决定给他空间。
白喜开始跟住在公寓大楼的其它太太们交朋友,当她知道彼提晚上会加班,她则会跟朋友去买东西,而不在下班后直接回家。有时候彼提到家时,她都还未回家,这使得彼提十分恼怒,责怪她欠考虑、不负责任。白喜反驳:「这是锅嫌壶黑。谁不负责任?你甚至不打电话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到家。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在这儿,我怎么能为你待在这儿?而且,就算你在这儿,你也是花所有的时间跟那个笨计算机在一起。你似乎不需要妻子,你需要的只是计算机!」
彼提大声地响应:「我的确需要妻子。你不了解吗?那是整个重点――我需要一个妻子!」
可是白喜并不了解,反倒非常困惑。在她寻求答案的当中,她到公共图书馆借了几本有关婚姻的书。「婚姻不应该是这样的。」她想,「我必须为我们的情况找到一个答案。」当彼提到计算机室的时候,白喜就看她的书。事实上很多个晚上,她一直看到深夜。上床的途中彼提会注意到她,然后讥讽她:「如果你在大学的时候有这么用功,你就会是优等生了。」白喜会说:「我不在大学里,我在婚姻里;而现在若能得到丙等,我就满意了。」彼提没再说什么,就去睡了。
在第一年结束的时候,白喜绝望了。以前她提到过,可是这次她很平静地对彼提说:「我要去找一个婚姻辅导家,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彼提回答:「我不需要婚姻辅导家,我没有时间去看婚姻辅导家,我也没有钱去看婚姻辅导家。」
「那么我自己去。」白喜说。
「好,反正是你需要被辅导。」
这谈话结束了,白喜觉得好孤单。可是到了下一个星期,她仍照约定的时间去看婚姻辅导专家。三次以后,那专家打电话给彼提,问他是否愿意谈谈他对他们婚姻的看法。彼提同意了,痊愈的过程于是开始。六个月后他们带着一个更新的婚姻,离开了婚姻辅导的办公室。
我对彼提和白喜说:「你们在辅导中学到了什么?这又如何使得你们的婚姻有了转机?」
「查普曼博士,简单地说,」彼提说,「我们学会了彼此诉说爱的语言。辅导家当时并没有用那个词,可是今天当你演讲的时候,灯亮了,我的思绪回到了我们的辅导经验,我明白那正是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我们终于学会彼此诉说爱的语言。」
「你爱的语言是什么,彼提?」我问。
「身体的接触。」他毫不迟疑地说。
「的确是身体的爱抚。」白喜说。
「的呢,白喜?」
「是精心的时刻,查普曼博士。当他整天忙工作和计算机的那段时间,我所祈求的就是这个。」
「你怎么知道,身体的接触是彼提的爱语?」
「当然是花了一段时间,」白喜说。「一点一点在辅导中才显示了出来。起初,我认为彼提甚至自己也不明白。」
「她是对的。」彼提说。「我对自我价值缺乏那么一点自信,久久不愿意认同和承认;因为她不抚摸我,使我退缩。虽然在我内心祈求她伸出手来抚摸我,但是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在我们约会的关系中,拥抱、亲吻、和牵手,总是我采取主动,但是她总是有反应,使我觉得她爱我。但是婚后,有时我伸手抚摸她,她都没有反应。也许由于她的新工作责任太重了,她太累了。我不知道,可是我觉得那是我的问题,我觉得她认为我没有吸引力。然后我决定不再采取主动了,因为我不要被拒绝。我等着看要多久她才会主动开始亲吻、爱抚、或是行房。有一次我等了六个星期,她才碰我的身体。我发觉自己实在难以忍受,我的退缩是要远离跟她在一起时所感受的痛苦。我觉得她拒绝我,不要我,不爱我。」
然后,白喜说:「我没想到他有那样的感觉。我知道他不接近我,我们不像以前一样亲吻和拥抱;但我只是假定,因我们结婚了,那对他不是那么重要了。我知道他在工作上有压力,但我没想到他要我采取主动。」
「他说得没错,我会几个星期都不碰他,因我没想到那方面。我做饭、清理房间、洗他的衣服,而且试着不碍着他的事。我实在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别的。我不能了解他的退缩,或者对我缺乏注意是为了什么。并非我不喜欢身体的抚摸,只是那对于我而言,从来没那么重要。花时间跟我相处,才会使我觉得被爱、被欣赏、被注意到了;至于我们是否拥抱或者亲吻,倒没什么关系。只要他注意到我,我就觉得他爱我。」
「花了很长的时间,我们才发现问题的症结。可是,一旦我们发现以往没有满足彼此在情感上爱的需求。便开始改变了作法,我开始采取主动去爱抚他,那种变化太奇妙了。他的个性和精神都有了显著的改变;我有了一个新的丈夫。一旦他确信我真的爱他,他对我的需要也开始变得比较有反应。」
「他还放计算机在家里吗?」我问。
「是的,」她说。「可是他很少用它,就算是用它,也不要紧,因为我知道他并没有跟那个计算机『结婚』。我们一起做很多的事,所以当他在用计算机的时候,对我来说就不会那么难熬了。」
「今天在研讨会里使我惊奇的是,」彼提说:「你有关爱的语言的演讲方式,带领我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经验。你只讲了二十分钟,但我们却花了六个月才学会。」
「哦,」我说,「要紧的不是你学习得有多快,而是你学习得有多好。而且,很显然地,你们学习得很好。」
很多人主要的爱语是身体的接触,彼提只是其中之一。在情绪方面,他们渴望配偶伸出手来抚摸他们。对主要爱语是身体接触的人;手指梳理头发、抚摸背部、牵手、拥抱、行房(所有这些和其它的「爱的触摸」),是他们情感的救生索。
附注
1.马可福音十章13节。
2.马可福音十章14~16节。
习作
如果你配偶爱的语言是身体的接触:
一、当你们从停车场走到购物中心的时候,伸出手握着你配偶的手。(当然,除非你们有三个很小的孩子。)
二、一起吃晚饭的时候,慢慢移动你的膝盖或是脚,来触摸你的配偶。小心,你不是在触摸爱犬。
三、走向你的配偶说:「最近,我告诉过你,我爱你吗?」搂着她,拥抱她,抚揉她的背,继续说:「最了不起!」(抗拒想冲进卧房的诱惑。)设法脱身,继续做下一件事。
四、当你配偶坐着的时候,走到她背后,开始按摩她的肩膀。持续五分钟,除非你的配偶要求你停止。
五、在教堂里,如果你们并坐在一起,当传道人领祷告的时候,就伸手过去握住你配偶的手。
六、以按摩你配偶的脚来开始性接触;再继续到身体的其它部分,只要是那样真能够带给你的配偶快乐。
七、在三温暖浴缸里放水,然后对你的配偶宣布,你正在找一个同伴加入。
八、一起开车兜风,一边将手伸过去,抚摸你配偶的腿、肚子、手臂、手、或者……。如果他或她说「停止!」当然马上刹车。
九、当家人或朋友来访时,当着他们的面前以身体接触你的配偶。在你们站着说话的时候,一个拥抱、抚摸她的手臂、挽着他的手臂,或者只是把你的手放在她的肩头,可以得到双倍的情绪分数。那表示:「即使有那么多人在房子里,我仍然看见你。」
十、当你的配偶到家的时候,比平时早一步去迎接他或她,然后紧紧地拥抱你的配偶。如果你们通常在门口碰面,到车房去迎接。然后,当车子转进车道时,要你的配偶停车,弯腰探听车窗内,给他或她一个亲吻。如果你们通常在路边碰面,躲在停车处附近,当你配偶开门的时候,走出来给他或她一个拥抱。在你拥抱你的配偶前,要确定他或她看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