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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撒迦利亚书

圣经综览 by 赖桑

撒迦利亚书内的日期,表明这位先知的预言与哈该的属同时代。九至十四章可能比较迟(这部份没有标明日期)。这书属归回后的预言,与被掳前的预言有很大分别。以上要点对这启示作品中历史性质的可信性是十分重要。

撒迦利亚书及其预言先知。撒迦利亚(耶和华记念)被称为「易多的孙子比利家的儿子」(一1),以斯拉也称他为「易多的孙子」(拉五1,六14:参尼十二16)。尼希米记中的易多,是家族之首,所以他可能是一位祖先的名字,同时他也是一位祭司。如果这是同一个撒迦利亚,那么我们这位先知也是一位祭司,但此点我们不能肯定。撒迦利亚是一个很普通的名子,易多也是一个古代先知的名字(如代下十三22)。―1包括了「比利家的儿子」一项,可能反映作者试图把撒迦利亚与赛八2的「耶比利家的儿子」等同,但这似乎是无中生有的讲法。除了这些略带疑问的事实,我们就没有其他资料了。从拉五1及六14,似乎是哈该和撒迦利亚的先知事奉,才激发起长老们、所罗巴伯和约书亚完成重建圣殿的工作。

据传统的说法,撒迦利亚回归时已是年长的人,他死时年纪非常老迈,死后被埋在哈该旁边。然而,如果希伯来文na'ar被视为年纪的标志,那么,他应该是一个年青人(亚二4[MT9])。因此,一些人认为他在四七○年仍然在说预言,那时哈该是七十或八十岁。耶稣(太二十三35;参路十一5l)似乎指出撒迦利亚是因殉道而死,但更可能的是,耶稣的话乃要概括记录创世记至历代志的事(这两卷是犹大正典最先及最后的经卷,)所以耶稣是指代下二十四22的那位撒迦利亚。

预言。本书明显分成两部份,无论谁是作者,也可以这样划分(参下文)。第一至八章是标明日期的预言,主要以异象方式来表达。第九至十四章没有日期的预言。尼尔(W.Nei1)说:「我们有充份理由相信,(一至八章)基本上是先知说的,可能由撒迦利亚本人排列成现有的次序,但更可能是在他死后不久收集和编辑成书。」

一至八章可分析如下:

呼吁悔改(一1―6)夜间的异象(一8一六8)四位乘马者:复兴的应许(一8―17)四角,四匠;列国的审判(一18―21[MT2:1―4])

持准绳的人:重建耶路撒冷(二1―13[MT5―17])约书亚与撒但;应许:「仆人的苗裔必发出」(三)金灯台及两株橄榄树:「倚靠我的灵」(四)飞卷;咒诅全地(五1―4)

量器中的妇人;邪恶(五一11)四辆战车及其战马;巡视各地(六)禁食真正的原因(七1―14)耶和华应许的结果:平安,各人均可富足(八11―23)

这一段以呼吁悔改开始,然后以神计划得成全作结:内容一般都以相同的格式排列。然而,晚间的异象为预言注入新的成份(参下文)。第九至十四章可自然地分成两部份(参九1,十二1;留意每段以「默示」一词开始[希伯来文massa])

末世前的事件(九至十一)耶和华是敌对城市之主(九1―8)锡安之王来临(九9―17)无牧者之民返故土聚集(十至十一)

末世时的事件(十二至十四)攻占耶路撒冷(十二1一3)耶和华保存犹大,摧毁列国(十二4一9)耶和华施恩予其子民(十二10―14)

开启洁净之泉(十三1―6)审判牧人(十三7一9)描绘耶和华的日子(十四)

这部份有很多难题。不单结构难以分析,有关的批判理论更五花八门,对这几章的成书过程也各有不同立场,释经方面亦有不同讲法:就算在成书过程方面意见相若的学者,对经文仍有不同解释。

作者问题。尼尔说:「关于作者、年份,及解经方面,撒迦利亚书后半部引起了很多困难,有些问题甚至是无法解决的。我们不可能一致地肯定九至十四章有一个、两个、三个,或更多的作者,但有一点似乎是受普遍学者接纳的:基于文字、风格、神学、历史背景等因素,这几章的作者,一定不会是撒迦利亚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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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三脚灯台就是撒迦利亚在第五个异象(四1-4)中所见、

预表所罗巴伯建殿的灯台;米吉多。汉梭(T.Henshaw)认为必须分成两部份,艾斯斐德则觉得这两部份是不同作者不同时代的作品。另一方面,艾基新(G.L.Archer)认为只有一位作者,但亦详细列出了反对一位作者的论证,夏利逊(R.K.Harrision)亦然。他们的论证理应小心加以考虑。韦特(J.S.Wright)说:「我们无可能证明本书的统一性,但也不能随便否定它」。

把本书分成两部份的学者,可分成三大阵型:

(l)九至十四章的作者属被掳之前的时代。这个讲法的来源,可能是太二十七9、10引用十一12、13作为耶利米的预言,而且经文又提及以法莲、亚述和埃及是他的敌人,并提到亚兰城邦国及非利士城市,这一切全部暗示经文是在被掳之前写成。然而,证据并不统一,部份经文显示,日期是提格拉毗列色征服亚兰城邦及以色列部份地区之前;一部份又表明是撒玛利亚倾覆之后不久:另一部份只提及犹大,似乎是回顾约西亚之死。结果,学者也众说纷纭,一些把九至十一及十三7―9定于七二一年之前,又把十二至十四定于五八六之前。虽然岳臣(B.Otzen)仍然为九至十章属被掳之前作出辩护,但是,今天已很少人支持被掳之前的理论。

(2)九至十四章的作者属撒迦利亚之后的时代。一些学者认为这部份只有一个作者,但意见仍然是纷乱的。艾斯斐德较喜欢「三三二年,因为第三节提到推罗为自己修筑保障,准确道出这经文的年期,这年亚历山大正准确攻打推罗」。马地(K.Marti)及撒连(E.Sellin)认为九8的牧人是「吕西马根(Lysimachus)、耶逊(Jason)及敏尼留斯」(Menelaus),或「西门、敏尼留斯,及吕西马根」,因此把日期带到马喀比时代(约一六○)。而且,他们把十一4―17当作是马喀比战争的反映:十二10―14被杀的人就是阿尼亚三世(OniasⅢ,一七○年被杀:撒连之见)或西门(一三四年被杀:杜含之见)。

(3)九至十四有两个或更多的作者,而不是一个「第二撒迦利亚」。丹顿(R.C.Dentan)把九1―12定期于三三二年(亚历山大攻打推罗):13―17节为多利买统治时期:十3一12为多利买诸王统治巴勒斯坦的时代,他基于西拉之子所写的次经(传道经)已提及十二小先知书,所以反对是马喀比年代的作品(传道经四十九10:约一九○年):「若此书(撒迦利亚书)已有正典地位,很难想像它还可以附加任何长篇的段落。」

伊理逊(H.L.Ellison)提出,十二小先知书的结束部份有三段匿名的预言,均以massaabaryhwh(耶和华话语的重担)作开始(亚九1,十二1:玛一1,和合本译作「默示」):头两段在撒迦利亚书,第三段是整本玛拉基书。这理论很精巧,但至少引起两个难题。班新已在前些时候指出玛拉基的作者,是一个作风与「第二撒迦利亚」不同的人,所以我们不可以轻易就把三段「重担」(默示)当作是一个作者的作品。第二项反对的相关论点是:十二小先知是一个早已确立的传统,早于西拉之子的时代已经存在,传统是十二,不是十三或十四个先知。况且,我们没有证据证明那三段「默示」曾经独立地流传(除了玛拉基书)。

艾基新是支持全书只有一位作者的学者之一,他认为九至十四章的日期是四八○及四七○年之间,而且说明为何过了三、四十年后,第一部份(一至八章)与第二部份(九至十四)的风格出现了改变。他指出,九至十四章的文字不单没有什么亚兰文的影响,另外,若与二世纪的昆兰文献相比,九至十四章较类似哈该书和玛拉基书的语言,这两点令艾基新的理论尤其有力。布洛(S.Bullough)则说:「第一部份的异象和异梦,充满对新世代的盼望,相信是出于一位年青人的手笔(三十岁左右,五二○一五一八年):第二部份的预言中,盼望比较遥远和不肯定,相信是一个老年人的作品(七十岁左右),那时波斯帝国的前景并不乐观。」他对两部份的风格差异,解释为作者年龄及政局改变所导致的结果。

所有学者的研究,都正面说明了支持一位作者是十分困难的。而企图解决这问题的研究,始终未有明确结论,而且论证常互相抵消,而有些讨论更明显是无稽的。扎士评论说:「似乎批判的意见转了一个大圈,一八八一年热烈讨论的问题,到今天竟然也遭到学者同样热烈的讨论。」

经文解释启示文学。对启示文学的不同观念,历来产生了很大混乱。汉辛(P.D.Hanson)提供了一条可行的进路:「我们不应企图描绘一个理想的启示文学类型……既然启示录已被古人称为启示文学(启示录称为aPocalypse),我们为何不从启示录勾划出启示文学的典型特色?」为何不把现代作品与这些特色比较一下?他从启一1、2引出以下内容:神赐下启示,透过一个中间人,交给一位先见,把将来的事揭示出来。其他经节还有以下的成份:先见被允许窥看天庭,透过异象,看见那些能决定将来的事件:先见是在灵里(在「出神」的状态中):天使解释启示:先见感到惊讶,然后有安慰或警告的话;无论异象如何表达,「它永远是道出了将来会发生的一些事情(一19:参一1,四1)」。

按汉辛的标准,撒迦利亚是启示文学的作品。先知被赐予八个一连串的「晚间异象。(一7一六15):「耶和华的使者」作为中保解释异象,(一13、14):现在的事,变成将来的事的象征(16、17节):经文没有正面指出撒迦利亚书看见天庭的事,但却提到他看见约书亚站在耶和华的天使面前,而撒但周小站在约书亚的右边与他作对」(三1),这也可算是天庭的景象吧(参伯一6―12)。无疑那些异象是揭示将来,包括宣布那名叫苗裔的人(参耶廿三5,卅15:另参赛十一1),这个名称已成为「弥赛亚」的同义词。

启示文学其中一个特色,是运用现时的处境或人物,来预表将来:因为我们缺乏相关的历史资料,信息往往难于理解。另一些情况是,就算有清楚的历史背景资料,信息似乎又不全都是指将来。例如,一个金冠必放在大祭司约书亚头上,作为弥赛亚的标记(六12):但是,一些学者认为,要加冕的是省长所罗巴伯,因为弥赛亚必须是大卫族系的人,所以这句是指一项真实的行动――加冕所罗巴伯为弥赛亚,不过后来人民发现所罗巴伯不是弥赛亚,先知是弄错了,于是便把所罗巴伯的名字,从经文中删除。这种解释,显然是忽略了启示文学的特质。其实,六12的前文后理都是启示文学的格局:撒但、金灯台、两株橄榄树、四辆战车及战马,那些战马的颜色是世上马匹所没有的,它们乘「天的四风」而去……「约书亚戴金冠」肯定不可作字面解释!这些文字是描绘将来的典型方法。所罗巴伯已立了圣殿的根基,而且必会完成重建的工程(四9),但那将要来的苗裔,却是要来兴建耶和华真正的圣殿(六13)。

有些解经家企图重建经文的历史背景。汉梭假设这几章属于三或二世纪的作品:他总结说:「对于归口之后较后期的政治和宗教情况,这几章提供了一些提示……耶和华被形容为创造主……是所有人类的主宰,是唯一的真神……当耶和华的日子来到,他便成为全地的王,他『必为独一无二的,他的名也独一无二』(十四9)。然而……耶和华为战神的古老观念再次出现。耶和华好像领军队一样的在耶路撒冷安营,再没有压逼人民的统治者可以行经此地(九8)……这几章显示当时笔录预言实际上已毫无活力;它们的位置,已被启示文学所代替。」汉梭完全误解了圣经启示文学的性质。

近来研究重点转而重建启示文学的社会及宗教背景。汉辛分析撒督祭司圈子的几个发展阶段,认为他们是归回之后复兴的动力。历史处境与圣经遣辞之间的关系,固然不容置疑,但几十年前的解经家和相信圣经的敬虔信徒,几乎完全忽略历史处境的各个层面(社会、宗教、神话等),这是十分可惜的。我们对经文的解释,应该从个别经文开始一一从原初的听众开始。当然,我们不应以纯粹的人文主义观点去研究神的话。虽然圣经的启示文学比较难理解,但是,它们也是神的话语,同样有其他经文类型所拥有的权威。

解释。每一个研究启示文学的人,都会发现它们是很难解释的,就算我们肯定它们有神圣的权威,也不会减少解释的困难,反而增多了一层工作一一我们不单要找出历史背景,也要找寻神的心意。因此,我们在这里所作的解释,只属尝试性质,我们的态度应是谦卑的,知道解释并不全面,也不一定完全正确,我们的目的只是对这类及同类的文体,作出进一步的探讨。

第一至八章于五二○年在耶路撒冷开始,核心问题是重建圣殿,而结尾时提到将来的世代,那时外邦国家将会来到耶路撒冷,恳求说:「我们要与你们同去,因为我听见神与你们同在了。」(八23)启示文学的异象,必须放进这个架构内考虑。它们(异象)可能是由原作者(极可能)或编修者,在正典形成过程中,编排进去。故此,解释经文的最佳方法,是从清楚的进到未清楚的,从已知的进到未知的。

第一个异象(参上文的大纲)提出了一个问题:耶和华恼恨耶路撒冷和犹大的城邑,已经有七十年(一12)。然后道出了神定意以怜悯对待耶路撒冷(16节),他要重建它(17节)。他又因为列国惩罚他的子民,「加害过份」,令他「甚恼怒」(15节)。这个异象整体的冲激,确定了以后异象的背景。

「四角」是那些「打散犹大、以色列,和耶路撒冷」的国家(19节[MT2:2)]。「四匠」是要来「威吓列国」,来对付「四角」的(21节)[MT2:4])。四匠四角都能解释为四个具体的国家。第三个异象接续这个主题,但从重建耶路撒冷转移到审判那些击打神子民的列国,那日「必有许多国归附耶和华」(二11[MT15])。

下一个异象比较难解,但我们可以找出一个概括的主题。大祭司约书亚衣服华丽(三4、5),另外还有撒但:经文没有解释撒但为何出现,亦没有进一步谈及它。经文说明耶和华仆人的苗裔将会降临(8节)。灯台的异象与所罗巴伯完成圣殿有关(四9),还加上一句:「不是倚靠势力,不是倚靠才能,乃是倚靠我的灵方能成事」

(6)似乎为表明将来的耶路撒冷并非靠人的能力建成。两株橄榄树是指两位站在耶和华面前的「受膏者」(14节),有人认为他们就是约书亚和所罗巴伯,但是异象没有提及约书亚,而所罗巴伯似乎与橄榄树有分别(3―6节)。

「飞卷」(五1)及「量器中的妇人」(7节)的意思很难懂。异象的要旨似乎是咒诅那些偷窃和起假誓的人(3―4),以及审判那些不公义、邪恶的事(6、8节),而地点是在「示拿地」(11节),可解作巴比伦。如果这解释正确的话,异象乃说明神惩罚压逼神子民的国家。

最后一个异象是四辆战车,以及在铜山之间的马匹(六1―8),它们要巡视全地。这段因为启六2―8的四个骑士,令解释更为复杂。然而,撒迦利亚的异象是战车,不是骑士(但请看一8):而且,启示录可能借用撒迦利亚的图像,但启示录不会是撒迦利亚的底本,所以启示录经文的意思,不应加在撒迦利亚书之上。六8:「往北方去的(指黑马拉的战车),已在北方安慰我的心」:因为以前的先知把「北方之国代表入侵以色列和犹大的敌人,所以这异象可解作巡逻的战车(7节)止息了撒但的攻击,神的灵也可以休息了」。

这异象之后,约书亚戴上金冠冕,并有宣告说:「看哪,那名称为大卫苗裔的……」(11―12节)约书亚是大祭司,他一定通晓圣经,知道苗裔是出于大卫家,但他自己却不是:而且那金冠不是留在他头上,「这冠冕要归……放在耶和华的殿里为记念」(14节),所以,整个段落应是一个预表。经文重新指出前期先知所发的应许,而且大卫原初的应许所包含那种杂有矛盾的情感(撒下七12、13),在撒迦利亚书亦重新出现。耶和华已经宣布,所罗巴伯会完成圣殿(四9),现在他又宣布:「那名称为大卫苗裔的……要建造耶和华的殿(六12)。在基督未降生之前,犹太人会怎样解释这些经文呢?根据预表释义研究,所罗门、所罗巴伯、约书亚、第一和第二圣殿,都是一个预表或代表,预表耶和华必实现他的终极计划。六15的结语也支持这个解释:「远方的人也要来建造耶和华的殿。(参考弗二13)。

九至十四章比前部份更难解释,而且更易出错。解释时可依据两个原则:这部份可分成两段「默示」(九1,十二1):由清晰的意义进入未清晰的意义。九1―8是审判列国,而跟着第九节是表达锡安因为君王驾临而欢欣喜乐。然而,审判继续执行。一些学者对撒迦利亚表示异议,因为他所描写的神不是怜悯的神,反而回复到旧有的战神观念。但是,我们须知道,启示文学的一个元素一一撒但的概念,在撒迦利亚的时代虽然未完全发展,但肯定已经存在;耶和华与仇敌,在天上和地下随时都爆发冲突。因为祆教的影响,这个思想可能发展为宇宙的二元论,但圣经的立场是,仇敌永远不能与耶和华并排,它是神所创造的,是创世记描绘为古蛇的恶者(创三1),是「巴比伦王」(赛十四4、12―14),推罗的王子(结二十八2―10),或撒但(伯一6―12;亚三1、2)。不错,它在地上有若干控制权,因为有部份人愿意执行它的计划,摧毁神的子民和神的救赎工作;这里所描绘的,便是耶和华将烈怒倾倒在撒但的权势之上。把万军之耶和华与慈爱的耶和华分开,是不能分辨出救赎工作与消灭撒但的关系。撒但把统治者变成怪物、公义变成嘲笑的对象,它践踏孤儿寡妇的权利、腐蚀人性的每一方面、摧残污染世界和它的资源,它无所不为,为的是把这世界变成地狱。倘若神不对抗撒但,不会或不能在末日终止邪恶的势力,他就不是慈爱的神。耶和华要拯救他的子民,而救赎就是代表从撒但权势的捆锁中释放出来。

以下是撒迦利亚书所描述的末世事件。(我们不打算把末世事件整理出一个系统或次序来。)

弥赛亚君王莅临(九9)弥赛亚君王管治全地(九10)耶和华来保护他的子民(九11―17)审判那些误导人民的牧人(十2、3)

聚集被掳之民(超越撒迦利亚时代;十6)(不单是从亚述聚集被掳之民:十10、11)

毁坏盟约(超越七二―至五九七年;十一)攻占耶路撒冷(超越五八六年;十二2)耶路撒冷得救赎,犹大及耶路撒冷得胜(十二4一9)耶路撒冷居民为其所刺杀者哀哭(十二10一14)

除罪之泉洗净耶路撒冷和大卫家的罪恶(十三1)

击打牧人,群羊分散,三份二灭亡,其余得炼净(十三7―9)聚集万国与耶路撒冷争战,部份居民被掳(十四2)耶和华前来攻打列国(十四3)降临橄榄山(十四4)

无昼夜无霜雪的日子(十四6、7)

从耶路撒冷流出的活水泉源(十四8)耶和华成为全地之王(十四9)耶路撒冷成为安居之所(十四11)仍有叛逆的情况(十四17―19)

耶路撒冷及犹大所有一切都归耶和华为圣(十四20、21)

把这些事件系统化的努力,令神的子民(教会)分党结派;另一方面,若忽略这些事件,却会令我们的信仰变得贫乏。基督徒认为,耶稣在棕枝主日进入耶路撒冷,就是应验弥赛亚君王驾临的预言(九9);而基督再临,便是应验了耶和华降临橄揽山的预言(十四4)。撒迦利亚书亦指出这两件事件之间,有一个相隔的时期,可能还是一段颇长的时期。撒迦利亚书的一些事件,可等同为现世的某些事件,但是,解经的人必须承认,人的解释是会犯错的。耶和华作主之后,似乎仍有撒但存在,有人因此将之等同为启二十7―10的情况:「那一千年完了,撒但必从监牢被释放。」

撒迦利亚书与新约圣经。新约圣经内,有七十一个撒迦利亚书的5;文(―至八章,31次;九1至十四章,40次),多数是在启示录(31次:―至八章,20次:九至十四章,11次),其余二十七次是在福音书(马太14次:马可7次,路加、约翰各3次),其中二十一次是从九至十四章引出来的。大部份引文都是在耶稣事奉最后一星期的记载中引用。

迫切性。近期,人们对鬼魔、末日、「现代启示」都产生了广泛的兴趣。一些知识份子倾向于否定这些运动,而很多圣职人员也避而不谈。历史证明,在负责教导平信徒的人不愿关注这些事的情况下,为了填补这个空间,神秘宗教和**出来的教派便应运而生。倘若教会以圣经为基础,正面地讨论现世、敌对救赎工作的撒但、那属天的邪恶势力、主再来、公义平安的国度,以及有关的题目,必能矫正大量的偏差。就此部份这些而言,撒迦利亚书便是其中一卷必须加以研究的先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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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迦利亚书内的日期,表明这位先知的预言与哈该的属同时代。九至十四章可能比较迟(这部份没有标明日期)。这书属归回后的预言,与被掳前的预言有很大分别。以上要点对这启示作品中历史性质的可信性是十分重要。撒迦利亚书及其预言先知。撒迦利亚(耶和华记念)被称为「易多的孙子比利家的儿子」(一1),以斯拉也称他为「易多的孙子」(拉五1,六14:参尼十二16)。尼希米记中的易多,是家族之首,所以他可能是一位祖先的名字,同时他也是一位祭司。如果这是同一个撒迦利亚,那么我们这位先知也是一位祭司,但此点我们不能肯定。撒迦利亚是一个很普通的名子,易多也是一个古代先知的名字(如代下十三22)。―1包括了「比利家的儿子」一项,可能反映作者试图把撒迦利亚与赛八2的「耶比利家的儿子」等同,但这似乎是无中生有的讲法。除了这些略带疑问的事实,我们就没有其他资料了。从拉五1及六14,似乎是哈该和撒迦利亚的先知事奉,才激发起长老们、所罗巴伯和约书亚完成重建圣殿的工作。据传统的说法,撒迦利亚回归时已是年长的人,他死时年纪非常老迈,死后被埋在哈该旁边。然而,如果希伯来文na'ar被视为年纪的标志,那么,他应该是一个年青人
(亚二4[MT9])。因此,一些人认为他在四七○年仍然在说预言,那时哈该是七十或八十岁。耶稣(太二十三35;参路十一5l)似乎指出撒迦利亚是因殉道而死,但更可能的是,耶稣的话乃要概括记录创世记至历代志的事(这两卷是犹大正典最先及最后的经卷,)所以耶稣是指代下二十四22的那位撒迦利亚。预言。本书明显分成两部份,无论谁是作者,也可以这样划分(参下文)。第一至八章是标明日期的预言,主要以异象方式来表达。第九至十四章没有日期的预言。尼尔(W.Nei1)说:「我们有充份理由相信,(一至八章)基本上是先知说的,可能由撒迦利亚本人排列成现有的次序,但更可能是在他死后不久收集和编辑成书。」一至八章可分析如下:呼吁悔改(一1―6)夜间的异象(一8一六8)四位乘马者:复兴的应许(一8―17)四角,四匠;列国的审判(一18―21[MT2:1―4])持准绳的人:重建耶路撒冷(二1―13[MT5―17])约书亚与撒但;应许:「仆人的苗裔必发出」(三)金灯台及两株橄榄树:「倚靠我的灵」(四)飞卷;咒诅全地(五1―4)量器中的妇人;邪恶(五一11)四辆战车及其战马;巡视各地(六)禁食真正的原因(七1―14)耶和华应
许的结果:平安,各人均可富足(八11―23)这一段以呼吁悔改开始,然后以神计划得成全作结:内容一般都以相同的格式排列。然而,晚间的异象为预言注入新的成份(参下文)。第九至十四章可自然地分成两部份(参九1,十二1;留意每段以「默示」一词开始[希伯来文massa])末世前的事件(九至十一)耶和华是敌对城市之主(九1―8)锡安之王来临(九9―17)无牧者之民返故土聚集(十至十一)末世时的事件(十二至十四)攻占耶路撒冷(十二1一3)耶和华保存犹大,摧毁列国(十二4一9)耶和华施恩予其子民(十二10―14)开启洁净之泉(十三1―6)审判牧人(十三7一9)描绘耶和华的日子(十四)这部份有很多难题。不单结构难以分析,有关的批判理论更五花八门,对这几章的成书过程也各有不同立场,释经方面亦有不同讲法:就算在成书过程方面意见相若的学者,对经文仍有不同解释。作者问题。尼尔说:「关于作者、年份,及解经方面,撒迦利亚书后半部引起了很多困难,有些问题甚至是无法解决的。我们不可能一致地肯定九至十四章有一个、两个、三个,或更多的作者,但有一点似乎是受普遍学者接纳的:基于文字、风格、神学、历史背景等因素,这几章的作者,
一定不会是撒迦利亚先知。」imagesupload2006510182813242.jpg这个三脚灯台就是撒迦利亚在第五个异象(四1-4)中所见、预表所罗巴伯建殿的灯台;米吉多。汉梭(T.Henshaw)认为必须分成两部份,艾斯斐德则觉得这两部份是不同作者不同时代的作品。另一方面,艾基新(G.L.Archer)认为只有一位作者,但亦详细列出了反对一位作者的论证,夏利逊(R.K.Harrision)亦然。他们的论证理应小心加以考虑。韦特(J.S.Wright)说:「我们无可能证明本书的统一性,但也不能随便否定它」。把本书分成两部份的学者,可分成三大阵型:(l)九至十四章的作者属被掳之前的时代。这个讲法的来源,可能是太二十七9、10引用十一12、13作为耶利米的预言,而且经文又提及以法莲、亚述和埃及是他的敌人,并提到亚兰城邦国及非利士城市,这一切全部暗示经文是在被掳之前写成。然而,证据并不统一,部份经文显示,日期是提格拉毗列色征服亚兰城邦及以色列部份地区之前;一部份又表明是撒玛利亚倾覆之后不久:另一部份只提及犹大,似乎是回顾约西亚之死。结果,学者也众说纷纭,一些把九至十一及十三7―9定于七
二一年之前,又把十二至十四定于五八六之前。虽然岳臣(B.Otzen)仍然为九至十章属被掳之前作出辩护,但是,今天已很少人支持被掳之前的理论。(2)九至十四章的作者属撒迦利亚之后的时代。一些学者认为这部份只有一个作者,但意见仍然是纷乱的。艾斯斐德较喜欢「三三二年,因为第三节提到推罗为自己修筑保障,准确道出这经文的年期,这年亚历山大正准确攻打推罗」。马地(K.Marti)及撒连(E.Sellin)认为九8的牧人是「吕西马根(Lysimachus)、耶逊(Jason)及敏尼留斯」(Menelaus),或「西门、敏尼留斯,及吕西马根」,因此把日期带到马喀比时代(约一六○)。而且,他们把十一4―17当作是马喀比战争的反映:十二10―14被杀的人就是阿尼亚三世(OniasⅢ,一七○年被杀:撒连之见)或西门(一三四年被杀:杜含之见)。(3)九至十四有两个或更多的作者,而不是一个「第二撒迦利亚」。丹顿(R.C.Dentan)把九1―12定期于三三二年(亚历山大攻打推罗):13―17节为多利买统治时期:十3一12为多利买诸王统治巴勒斯坦的时代,他基于西拉之子所写的次经(传道经)已提及十二小先知书,所以反
对是马喀比年代的作品(传道经四十九10:约一九○年):「若此书(撒迦利亚书)已有正典地位,很难想像它还可以附加任何长篇的段落。」伊理逊(H.L.Ellison)提出,十二小先知书的结束部份有三段匿名的预言,均以massaabaryhwh(耶和华话语的重担)作开始(亚九1,十二1:玛一1,和合本译作「默示」):头两段在撒迦利亚书,第三段是整本玛拉基书。这理论很精巧,但至少引起两个难题。班新已在前些时候指出玛拉基的作者,是一个作风与「第二撒迦利亚」不同的人,所以我们不可以轻易就把三段「重担」(默示)当作是一个作者的作品。第二项反对的相关论点是:十二小先知是一个早已确立的传统,早于西拉之子的时代已经存在,传统是十二,不是十三或十四个先知。况且,我们没有证据证明那三段「默示」曾经独立地流传(除了玛拉基书)。艾基新是支持全书只有一位作者的学者之一,他认为九至十四章的日期是四八○及四七○年之间,而且说明为何过了三、四十年后,第一部份(一至八章)与第二部份(九至十四)的风格出现了改变。他指出,九至十四章的文字不单没有什么亚兰文的影响,另外,若与二世纪的昆兰文献相比,九至十四章较类似哈该书和玛拉基书的
语言,这两点令艾基新的理论尤其有力。布洛(S.Bullough)则说:「第一部份的异象和异梦,充满对新世代的盼望,相信是出于一位年青人的手笔(三十岁左右,五二○一五一八年):第二部份的预言中,盼望比较遥远和不肯定,相信是一个老年人的作品(七十岁左右),那时波斯帝国的前景并不乐观。」他对两部份的风格差异,解释为作者年龄及政局改变所导致的结果。所有学者的研究,都正面说明了支持一位作者是十分困难的。而企图解决这问题的研究,始终未有明确结论,而且论证常互相抵消,而有些讨论更明显是无稽的。扎士评论说:「似乎批判的意见转了一个大圈,一八八一年热烈讨论的问题,到今天竟然也遭到学者同样热烈的讨论。」经文解释启示文学。对启示文学的不同观念,历来产生了很大混乱。汉辛(P.D.Hanson)提供了一条可行的进路:「我们不应企图描绘一个理想的启示文学类型……既然启示录已被古人称为启示文学(启示录称为aPocalypse),我们为何不从启示录勾划出启示文学的典型特色?」为何不把现代作品与这些特色比较一下?他从启一1、2引出以下内容:神赐下启示,透过一个中间人,交给一位先见,把将来的事揭示出来。其他经节还有以下的
成份:先见被允许窥看天庭,透过异象,看见那些能决定将来的事件:先见是在灵里(在「出神」的状态中):天使解释启示:先见感到惊讶,然后有安慰或警告的话;无论异象如何表达,「它永远是道出了将来会发生的一些事情(一19:参一1,四1)」。按汉辛的标准,撒迦利亚是启示文学的作品。先知被赐予八个一连串的「晚间异象。(一7一六15):「耶和华的使者」作为中保解释异象,(一13、14):现在的事,变成将来的事的象征(16、17节):经文没有正面指出撒迦利亚书看见天庭的事,但却提到他看见约书亚站在耶和华的天使面前,而撒但周小站在约书亚的右边与他作对」(三1),这也可算是天庭的景象吧(参伯一6―12)。无疑那些异象是揭示将来,包括宣布那名叫苗裔的人(参耶廿三5,卅15:另参赛十一1),这个名称已成为「弥赛亚」的同义词。启示文学其中一个特色,是运用现时的处境或人物,来预表将来:因为我们缺乏相关的历史资料,信息往往难于理解。另一些情况是,就算有清楚的历史背景资料,信息似乎又不全都是指将来。例如,一个金冠必放在大祭司约书亚头上,作为弥赛亚的标记(六12):但是,一些学者认为,要加冕的是省长所罗巴伯,因为弥赛亚必
须是大卫族系的人,所以这句是指一项真实的行动――加冕所罗巴伯为弥赛亚,不过后来人民发现所罗巴伯不是弥赛亚,先知是弄错了,于是便把所罗巴伯的名字,从经文中删除。这种解释,显然是忽略了启示文学的特质。其实,六12的前文后理都是启示文学的格局:撒但、金灯台、两株橄榄树、四辆战车及战马,那些战马的颜色是世上马匹所没有的,它们乘「天的四风」而去……「约书亚戴金冠」肯定不可作字面解释!这些文字是描绘将来的典型方法。所罗巴伯已立了圣殿的根基,而且必会完成重建的工程(四9),但那将要来的苗裔,却是要来兴建耶和华真正的圣殿(六13)。有些解经家企图重建经文的历史背景。汉梭假设这几章属于三或二世纪的作品:他总结说:「对于归口之后较后期的政治和宗教情况,这几章提供了一些提示……耶和华被形容为创造主……是所有人类的主宰,是唯一的真神……当耶和华的日子来到,他便成为全地的王,他『必为独一无二的,他的名也独一无二』(十四9)。然而……耶和华为战神的古老观念再次出现。耶和华好像领军队一样的在耶路撒冷安营,再没有压逼人民的统治者可以行经此地(九8)……这几章显示当时笔录预言实际上已毫无活力;它们的位置,已被启示文学所
代替。」汉梭完全误解了圣经启示文学的性质。近来研究重点转而重建启示文学的社会及宗教背景。汉辛分析撒督祭司圈子的几个发展阶段,认为他们是归回之后复兴的动力。历史处境与圣经遣辞之间的关系,固然不容置疑,但几十年前的解经家和相信圣经的敬虔信徒,几乎完全忽略历史处境的各个层面(社会、宗教、神话等),这是十分可惜的。我们对经文的解释,应该从个别经文开始一一从原初的听众开始。当然,我们不应以纯粹的人文主义观点去研究神的话。虽然圣经的启示文学比较难理解,但是,它们也是神的话语,同样有其他经文类型所拥有的权威。解释。每一个研究启示文学的人,都会发现它们是很难解释的,就算我们肯定它们有神圣的权威,也不会减少解释的困难,反而增多了一层工作一一我们不单要找出历史背景,也要找寻神的心意。因此,我们在这里所作的解释,只属尝试性质,我们的态度应是谦卑的,知道解释并不全面,也不一定完全正确,我们的目的只是对这类及同类的文体,作出进一步的探讨。第一至八章于五二○年在耶路撒冷开始,核心问题是重建圣殿,而结尾时提到将来的世代,那时外邦国家将会来到耶路撒冷,恳求说:「我们要与你们同去,因为我听见神与你们同在了。」(八23)
启示文学的异象,必须放进这个架构内考虑。它们(异象)可能是由原作者(极可能)或编修者,在正典形成过程中,编排进去。故此,解释经文的最佳方法,是从清楚的进到未清楚的,从已知的进到未知的。第一个异象(参上文的大纲)提出了一个问题:耶和华恼恨耶路撒冷和犹大的城邑,已经有七十年(一12)。然后道出了神定意以怜悯对待耶路撒冷(16节),他要重建它(17节)。他又因为列国惩罚他的子民,「加害过份」,令他「甚恼怒」(15节)。这个异象整体的冲激,确定了以后异象的背景。「四角」是那些「打散犹大、以色列,和耶路撒冷」的国家(19节[MT2:2)]。「四匠」是要来「威吓列国」,来对付「四角」的(21节)[MT2:4])。四匠四角都能解释为四个具体的国家。第三个异象接续这个主题,但从重建耶路撒冷转移到审判那些击打神子民的列国,那日「必有许多国归附耶和华」(二11[MT15])。下一个异象比较难解,但我们可以找出一个概括的主题。大祭司约书亚衣服华丽(三4、5),另外还有撒但:经文没有解释撒但为何出现,亦没有进一步谈及它。经文说明耶和华仆人的苗裔将会降临(8节)。灯台的异象与所罗巴伯完成圣殿有关(四9),还加上
一句:「不是倚靠势力,不是倚靠才能,乃是倚靠我的灵方能成事」(6)似乎为表明将来的耶路撒冷并非靠人的能力建成。两株橄榄树是指两位站在耶和华面前的「受膏者」(14节),有人认为他们就是约书亚和所罗巴伯,但是异象没有提及约书亚,而所罗巴伯似乎与橄榄树有分别(3―6节)。「飞卷」(五1)及「量器中的妇人」(7节)的意思很难懂。异象的要旨似乎是咒诅那些偷窃和起假誓的人(3―4),以及审判那些不公义、邪恶的事(6、8节),而地点是在「示拿地」(11节),可解作巴比伦。如果这解释正确的话,异象乃说明神惩罚压逼神子民的国家。最后一个异象是四辆战车,以及在铜山之间的马匹(六1―8),它们要巡视全地。这段因为启六2―8的四个骑士,令解释更为复杂。然而,撒迦利亚的异象是战车,不是骑士(但请看一8):而且,启示录可能借用撒迦利亚的图像,但启示录不会是撒迦利亚的底本,所以启示录经文的意思,不应加在撒迦利亚书之上。六8:「往北方去的(指黑马拉的战车),已在北方安慰我的心」:因为以前的先知把「北方之国代表入侵以色列和犹大的敌人,所以这异象可解作巡逻的战车(7节)止息了撒但的攻击,神的灵也可以休息了」。这异象之后,
约书亚戴上金冠冕,并有宣告说:「看哪,那名称为大卫苗裔的……」(11―12节)约书亚是大祭司,他一定通晓圣经,知道苗裔是出于大卫家,但他自己却不是:而且那金冠不是留在他头上,「这冠冕要归……放在耶和华的殿里为记念」(14节),所以,整个段落应是一个预表。经文重新指出前期先知所发的应许,而且大卫原初的应许所包含那种杂有矛盾的情感(撒下七12、13),在撒迦利亚书亦重新出现。耶和华已经宣布,所罗巴伯会完成圣殿(四9),现在他又宣布:「那名称为大卫苗裔的……要建造耶和华的殿(六12)。在基督未降生之前,犹太人会怎样解释这些经文呢?根据预表释义研究,所罗门、所罗巴伯、约书亚、第一和第二圣殿,都是一个预表或代表,预表耶和华必实现他的终极计划。六15的结语也支持这个解释:「远方的人也要来建造耶和华的殿。(参考弗二13)。九至十四章比前部份更难解释,而且更易出错。解释时可依据两个原则:这部份可分成两段「默示」(九1,十二1):由清晰的意义进入未清晰的意义。九1―8是审判列国,而跟着第九节是表达锡安因为君王驾临而欢欣喜乐。然而,审判继续执行。一些学者对撒迦利亚表示异议,因为他所描写的神不是怜悯的神,反
而回复到旧有的战神观念。但是,我们须知道,启示文学的一个元素一一撒但的概念,在撒迦利亚的时代虽然未完全发展,但肯定已经存在;耶和华与仇敌,在天上和地下随时都爆发冲突。因为祆教的影响,这个思想可能发展为宇宙的二元论,但圣经的立场是,仇敌永远不能与耶和华并排,它是神所创造的,是创世记描绘为古蛇的恶者(创三1),是「巴比伦王」(赛十四4、12―14),推罗的王子(结二十八2―10),或撒但(伯一6―12;亚三1、2)。不错,它在地上有若干控制权,因为有部份人愿意执行它的计划,摧毁神的子民和神的救赎工作;这里所描绘的,便是耶和华将烈怒倾倒在撒但的权势之上。把万军之耶和华与慈爱的耶和华分开,是不能分辨出救赎工作与消灭撒但的关系。撒但把统治者变成怪物、公义变成嘲笑的对象,它践踏孤儿寡妇的权利、腐蚀人性的每一方面、摧残污染世界和它的资源,它无所不为,为的是把这世界变成地狱。倘若神不对抗撒但,不会或不能在末日终止邪恶的势力,他就不是慈爱的神。耶和华要拯救他的子民,而救赎就是代表从撒但权势的捆锁中释放出来。以下是撒迦利亚书所描述的末世事件。(我们不打算把末世事件整理出一个系统或次序来。)弥赛亚君王莅临(
九9)弥赛亚君王管治全地(九10)耶和华来保护他的子民(九11―17)审判那些误导人民的牧人(十2、3)聚集被掳之民(超越撒迦利亚时代;十6)(不单是从亚述聚集被掳之民:十10、11)毁坏盟约(超越七二―至五九七年;十一)攻占耶路撒冷(超越五八六年;十二2)耶路撒冷得救赎,犹大及耶路撒冷得胜(十二4一9)耶路撒冷居民为其所刺杀者哀哭(十二10一14)除罪之泉洗净耶路撒冷和大卫家的罪恶(十三1)击打牧人,群羊分散,三份二灭亡,其余得炼净(十三7―9)聚集万国与耶路撒冷争战,部份居民被掳(十四2)耶和华前来攻打列国(十四3)降临橄榄山(十四4)无昼夜无霜雪的日子(十四6、7)从耶路撒冷流出的活水泉源(十四8)耶和华成为全地之王(十四9)耶路撒冷成为安居之所(十四11)仍有叛逆的情况(十四17―19)耶路撒冷及犹大所有一切都归耶和华为圣(十四20、21)把这些事件系统化的努力,令神的子民(教会)分党结派;另一方面,若忽略这些事件,却会令我们的信仰变得贫乏。基督徒认为,耶稣在棕枝主日进入耶路撒冷,就是应验弥赛亚君王驾临的预言(九9);而基督再临,便是应验了耶和华降临橄揽山的预言(十四4)。撒迦
利亚书亦指出这两件事件之间,有一个相隔的时期,可能还是一段颇长的时期。撒迦利亚书的一些事件,可等同为现世的某些事件,但是,解经的人必须承认,人的解释是会犯错的。耶和华作主之后,似乎仍有撒但存在,有人因此将之等同为启二十7―10的情况:「那一千年完了,撒但必从监牢被释放。」撒迦利亚书与新约圣经。新约圣经内,有七十一个撒迦利亚书的5;文(―至八章,31次;九1至十四章,40次),多数是在启示录(31次:―至八章,20次:九至十四章,11次),其余二十七次是在福音书(马太14次:马可7次,路加、约翰各3次),其中二十一次是从九至十四章引出来的。大部份引文都是在耶稣事奉最后一星期的记载中引用。迫切性。近期,人们对鬼魔、末日、「现代启示」都产生了广泛的兴趣。一些知识份子倾向于否定这些运动,而很多圣职人员也避而不谈。历史证明,在负责教导平信徒的人不愿关注这些事的情况下,为了填补这个空间,神秘宗教和**出来的教派便应运而生。倘若教会以圣经为基础,正面地讨论现世、敌对救赎工作的撒但、那属天的邪恶势力、主再来、公义平安的国度,以及有关的题目,必能矫正大量的偏差。就此部份这些而言,撒迦利亚书便是其中一卷必
须加以研究的先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