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志愿相同的人住在一块儿的你,令我们一个同市的青年埃伏第乌斯加人我们的小组织。 他是皇帝的政府大员。 在我们之前归向了你,他抛掉了军职,领了圣洗,专为供你驱策。 我们同居共处,决定不分离。
我们研究:在哪里最能为你效劳。 结果,我们同回非洲;在我们到达奥斯底,梯伯河口的当儿,我的母亲溘然长逝了。 因为我急于赶路,遗漏了不少的枝节。 我的天主,为了我不及提出的种种恩惠,请你接受我的谢忱吧! 可是,我不能把关于你婢女的心情,全部抹煞。 我暂时的生命是她给我的,我永远的生命也是她给我的。
我叙述她个人的长处,就是叙述你赐给她的恩宠。 她不是她生命的原因,她也不是独自长大起来的。 你造了她,她的父母都不知道:从他们将产生怎样的一个孩子来。 在一个信徒的家庭里,你教会的一部分里,你的基督,你独子的纪律,教训她敬畏你。
她虽怀爱热心教育自己的母亲,她还念念不忘那个女佣人。 她年龄已高;当她做小姑娘的时候,曾抱过背过我还在襁褓中的外祖父。 她,她的老年,她的正直,使她的主人们都敬畏她。 为此,那家的女孩子,没有一个不托她抚育的。 她尽心照顾她们,有时也不忘声色俱厉地责斥她们,可是总是有情有理的。 一日三餐之外,她绝对不许女孩子们吃东西,就是在渴得难堪时候,滴水也不在例外。 为预防这种坏的习惯,她每给她们说:“你们现在只喝水,为了你们没有酒。 可是,将来你们结婚之后,做了主妇,有了储蓄室的钥匙,水就不能使你们满足了。 你们看,随便饮水的后果,是怎样可怕的。” 这样的教育,使那些女孩子,就在饮的方面,晓得节制。 走人正轨,甚至不做最好不要做的事情。
我的母亲,你的婢女告诉我:她爱喝酒为了她是个有志气的小孩,父母每命她到酒窖里去灌酒。 她在把酒桶里的酒,用挹酒器取出装入酒瓶之前,每喜尝它儿小口;这并不是为了她对于酒有什么嗜好。 纯出于儿童有好奇心和乖觉性。 这种心里,只在父母严格的指导下,可以纠正。
天天几小口,小的疏忽终于打倒她。 结果,她每次去灌酒,每天要干好几杯。
请问。 那个老人家,她的金训,到哪儿去呢? 主,假使你的回春之手,不来医治我们,这个暗病,怎能霍然而愈呢? 她的父母,她的保姆,都蒙在鼓里;可是,造我们的你,招呼我们的你,独冷眼看着,你会利用小人,做拯救灵魂工作。
我的天主,你怎样对待她,怎样设法医好了她呢? 你运用一种神秘的手腕,从别一个心里,抽来一把恶毒锐利之剑,一下子,割去了她的腐化部分。
一天,那个平常陪她到酒窖里去的女佣人,同她吵起嘴来了;看见没有旁人,就大胆地说她是个酒鬼。 这一击竟毙命中了。 她立刻承认自己的恶习,表示忏悔,予以改过。
我们的朋友讨好我们,害了我们;我们的敌人侵犯我们,救了我们。 实在,恶人的恶行,恶每在他恶的意向里;所以从恶行里,也能产生善果。 这个女佣人的目标,只在凌辱,不在纠正她的小女主人。 她所以私下辱骂她,或为了这是件偶然的事件,或为了假使在公众前发生的话,怕主人要用包庇的罪名来处分她?
可是,你,天地的主宰,你会把今古的恶潮流,纳入正轨,你会利用一个灵魂的罪恶,消除另一个灵魂的罪恶。 那么,就是我们因我们的劝告,使某一个人改过迁善,谁也不当归功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