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有鬼证明有神
我曾遇见许多的人，他们相信有鬼，相信扶乩，相信占卜，却不信有真神。
交鬼行邪术的在法国巴黎一城之中，就有占卜家，算命家，手相家，相面算命家，总其大约有三万五千人，做这类行业的人，每日收入约有二十万法郎之多。
如果世界上有鬼，反过来说一定有神，因为：
鬼就是假的神
世界上无论什么东西，一定先有真的，才会有假的，否则就不必假冒了。
北方有一剪刀铺，名叫“王麻子”因为这位老板是个麻脸，他的钢料特别好，生意非常发达。
一班下流商人做出许多冒牌商店，名叫“老王麻子”“真王麻王”“汪麻子”“旺麻子”“真老王麻子”“老老王麻子”等等，他们不姓王，又不是麻脸，但都用“麻子”当招牌。
真的王麻子只有一个，假的却有许多。
神也是这样，真神只有一位，假神却有千万。
我在这里举个有鬼的事实证明一下，我们中间有位信徒，原住福州，名叫林振渠，从前是个男巫。
十几岁时到庙中为他的家人借寿，把他的岁数借给他快要死的家长，使家长能再活几年。
这事以后，他就得到两个鬼和他作朋友，每到晚上，鬼就到他的住处闲谈；只有林君可以看见，别人连声音也听不到，他们相处很投机，对于林君也没有妨害。
有一次，林君失业，一时找不到事，非常苦闷。
鬼说：“我教你看病好不好？”
林说：“我没有学过医，怎么会看病呢？”
鬼说：“不要紧，我在你耳根告诉你怎么办，你就怎么办；告诉你怎么说，你就怎么说。”
林君因为穷困没有法子，就照他的话去行，挂起医生招牌来了。
他看病时不按脉，不问病源，鬼在耳根告诉他什么便说什么。
说得也真对真灵。
所生的是什么病，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情形，说得一点不错。
怎样开方也是鬼告诉他的，所开的药物，都是奇怪东西。
例如房上某个地方瓦下的土一杯，又某个地方墙脚下拿点野草，再加上一个虫子蝎子等等当药方。
吃后病确实能好，于是林君大大有名。
原来第一个鬼把某人弄成疾病，第二个鬼再去医好他，两个鬼唱双簧，欺骗愚民。
他也会给人观兆，或招他们阴间父母见面，问问阴间生活情形，当上坛时鬼便附在林君身上，假装问事人母亲的声音说话，说出他母亲的事和她平常所说话。
临死穿什么礼服，幼年小名等等，使问事的人相信。
其实不是他的真母亲，是鬼假装的。
以后在阴间怎样情形，就随便乱说，因为问事的人根本不知道。
不过骗取迷信人的钱罢了！
结果遇到有人请他赶鬼，鬼便附在林君身上，做出种种奇怪动作，各房乱跑，假装跳神模样，赶出鬼去。
（其实是小鬼让大鬼。
）林君能把舌头划一条口子，流出几杯血来，鬼离开之后，舌头仍像正常的状态，所以信他的人很多。
他也给鬼做了两个泥像。
但是林君每被鬼附一次之后，身体非常疲乏。
被附时自己完全失掉知觉，一切都不知道，鬼怎样说就怎样说，怎样跳就怎样跳。
最初允许鬼上身来，鬼才附上。
后来不叫鬼上身，鬼也跳上身来，甚至正在吃饭时候，鬼也跳到身上，乱舞几小时才醒转过来。
林君虽然发财，身体精神却非常痛苦，这时想不要鬼，也由不得自己作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