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变时翻
病愈之后,以前的欲望再一次活跃起来,对于神的存在,不只半信半疑,而且不加理会,以为眼睛能好,是因为德国医学高明,不一定是神听了我的祷告。
二十五岁得了博士学位回国,一度在北京大学教书。
此后十年,官运通达,活在名利场中,嗜好一天比一天增加,更少想到神的存在。
1933年,我的独生小女儿忽然生病离世,我的人生再次受了严重打击。
此后我不去自己省察自己的过错,反而怨神不应该这样待我,认为遭遇这件事似乎证明没有神的存在。
转信命相
我想人生一切的遭遇,不过是因为机会和命运的巧合而已,于是就转信算命,专请一位算命先生来到家中教我排算八字。
凡是我所到过的地方,有名的算命先生,相面专家,我都─个─个拜访请教。
不惜高价,批算流年,八字,细算终身大运,把每年记录累积聚集起来,装了一个手提箱,我把它看作至宝,时常对照命运实况,拿出来研究,每次逃避警报必定把它带到防空洞去。
后来我自己也会算命,算的相当准确,有时却是胡说八道。
神医脓肿
1937年抗日战争刚开始,我率领一批员工和他们的家眷几百个人,从北京搬到四川去办公。
路上经过长沙的时候,腿部突然生了一个外症,有桃子大小,红肿烧热,体温经常三十八度。
住院两周,总不见好,医生检查,说已化脓,需要开刀。
我因为怕痛,再次想起神来,决定偷出医院,找神弄个明白。
于是溜出医院大门,坐上人力车,就叫车夫拉我到礼拜堂去。
他问我拉到哪个礼拜堂呢?
我说随你拉吧!
到了一个大礼拜堂。
里面没有一个人,空气安静肃穆,立时使我生出敬畏的心,于是脱帽站立,心里暗暗说:“神啊!
我对你的存在始终怀疑,请你不要见怪,你再准我祷告一次,你如果叫我外症不开刀就好了,那就证明我的眼睛也是你医好的,我一定受洗入教。”
可惜那时候,没有人领我认罪,接受耶稣作我的救主:虽然这样,神还是听了我的祷告。
回到医院之后,医生改用电疗方法,外症脓一夜消去一半;再过两天完全好了,体温也降到正常,照理我不应该再有疑惑了,可是败坏的我,又以为病能够好是因为改用电疗的缘故,和神没有关系.
其实短波电疗是不能消除脓炎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