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看为有用的,才是真的有用
——看莫言获奖感言的感言
雁子
12月10日是瑞典工业家诺贝尔的逝世纪念日。这个本应该让人难过的日子,成了世界上重大的欢庆节日,每年的这一天,都会有一批优秀的人物成为诺贝尔奖获得者,而今年,这个颁奖仪式特别受到中国人的青睐,因为其中一个领奖的人是中国人——莫言。这是0的突破,它的意义非同寻常。
我不看报不看新闻,不知道其他人怎么评论,我本人的看法可能与他们都不一样,我认为莫言获奖的意义在于,评委们将我们的目光,从发展观从GDP从财富快速增长从征服世界从航天科技从钓鱼岛从能源战争……中拉回到了农村,拉回到了贫困,拉回到了生命原生态。
可能有人又要说话了,中国人就是会用贫困获奖,比如在国际上获奖的电影,都是穷山僻壤的农村,是愚昧的村民。看看瑞典文学院诺奖委员会主席瓦斯特伯格是怎么说的:“莫言生动的向我们展示了一个被人遗忘的农民世界,虽然无情但又充满了愉悦的无私。每一个瞬间都那么精彩。”看看,人家主席认为这个被遗忘的农民世界很精彩。
莫言的小说中充满了对乡村景色和人物的生动描绘,贫瘠,穷苦,饥饿,简单,纯朴,可以说这正是他生命的底色,离开这些原始的素材莫言也就不是莫言了。能把火箭和航空技术说成奇迹的人不算什么,而能把最平凡的乡下人,包括他们的驴和猪说出神奇的故事来的人才算真有本事,莫言就是这样一个人。正如主席说的:“高密东北乡体现了中国的民间故事和历史。在这些民间故事中,驴与猪的吵闹淹没了人的声音,爱与邪恶被赋予了超自然的能量。”
莫言的获奖感言中最让我拍案叫绝的是这句话:文学和科学相比较的确是没有什么用处。但是文学的最大的用处,也许就是它没有用处。
这句话值得评论家们大大地解读,100个人可能有100种解读。核心就在于“用处”二字。
我本人是靠文字吃饭的,一个字几分钱到几毛钱不等,如果是广告语还要贵些,一个字几千也是有的。而一些书法家的文字更是可以达到一个字几万甚至几十万。显然文字是很有“用处”的。但是文字和文学不可同日而语。
若干年以前,我向一个朋友炫耀我在报刊上发表的诗歌,自以为得意,可是他却茫然而真实地问我:“你写这些有什么用处吗?”这种鸡对鸭说的情景很滑稽,一时间我也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可笑,是啊,诗歌能当饭吃吗?能挣几个碎银子呢?诗歌无用,那么岂不是诗人更加无用了吗?在这个以“用处”衡量价值的社会中,我觉得自己变得很轻,很轻。最终,我在价值缺失的生命状态下坠落了。
可是诗人就是诗人,血液成分是无法改变的。我没有离开诗歌,我依然在写,信主以后写的诗歌似乎更加“无用”了,以前写的诗歌还可以在报刊发表,多少还能买几两大米。成为基督徒以后,我写的与信仰和上帝有关的诗歌是无法在公开刊物发表的,半毛钱也没有了,岂不是更加“无用”了。
我傻吗?我以为不。很多东西写的时候是毫无目的的,写的时候根本不会去问为什么,就如同你想唱歌时就要唱,想说话时就要说一样,想“文学”时,挡都挡不住的,这是一种自然的流淌,水满了就要流出来,这和“用处”有什么关系呢?我对上帝的爱,就像河水一样源源不断地流淌,流淌的过程是愉悦的过程,是幸福的过程,流出来就是诗歌,就是文学,就是艺术,谁会想他“有用没用”?
如今我信上帝了,很多人依旧奇怪地问我:“你信那个有什么用处呢?”对于这种疑问,我常常要花很多时间来和他们解释,最终常常还是一脸的茫然,甚至觉得我有精神问题。或许我也可以像莫言那样说一句:“最大的用处也许就是它没有用处。”大多数人依然会觉得不可思议。
莫言最终以最有力的事实向人们证明了,他那些看似无用的写作,是多么的有用啊,他站上了世界最高的文学奖台,带上了华丽的冠冕,获得了崇高的荣耀。为此他在答谢辞中专门引用了一段《圣经》旧约中的话,:“她必将华冠加在你头上,把荣冕交给你”, (箴言第四章第九节)可惜的是,由于讲稿遗忘在旅馆,莫言在现场没能念出这段话。这没有关系,我们知道莫言心中有神,知道他敬重上帝就够了。
莫言说:“我不是基督徒,但我对人类的前途满怀着忧虑,我盼望自己的灵魂能够得到救赎。”“我希望用自己的书表现出一种寻求救赎的意识。”
我们期待着莫言早日走进教会。
我为莫言高兴,也为我自己高兴,我虽然没有获得什么奖项,但是我同样自豪,同样感觉自己获得了荣耀的冠冕,是的,耶稣奖励我了。我的文字获得众多人的喜爱,我的诗歌被全国各地主内主外的传唱,借着我的作品,很多人来到了神的面前,来到了教会,认识了上帝,灵魂得到了救赎,很多人在我的诗歌和作品中获得了安慰、知识和力量。更重要的是,我自己在创作的过程中快乐了,幸福了,得着了,我在主的事工上有份了,能够做一份让上帝喜悦的工,就是最高的荣誉和奖赏,这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用处”。这种“用处”,对于世俗的人来说,自然是不可思议的。这又怎么样呢?只要你自己有信心,相信最终会站上天堂的领奖台,接受上帝的奖赏,这不比任何“用处”都有用处吗?
神看为有用的,才是真的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