涤然姐妹:
您好!
关于圣经诗篇第六篇第6节“我因唉哼而困乏,我每夜流泪把床榻漂起,把褥子湿透。”现代中文译本圣经是“我在悲愁中衰残,夜夜我的床榻浸在眼泪中,我的枕头湿透了。”
主肢张锡纶手上
锡纶弟兄:
你读圣经的细心令人佩服。查英文的钦定本是这样的:"Iamwearywithmygroaning;allthenightmakeImybedtoswim;Iwatermycouchwithmytears."
意思与中文的和合本相似,只是和合本说“每夜”,钦定本是“整夜”。今日美国教会多半承认应用的英文版是RevisedStandardVersion,简称RSV。该本译文如下:"Iamwearywithmymoaning;everynightIfloodmybedwithtears;Idrenchmycouchwithmyweeping."与和全本非常近呢!
现在先说“形容过火”的问题。诗篇第六篇是大卫一首哀歌,在他心灵软弱,身体病痛中发出的祷词。既然是诗词,形容就没有什么过不过火的限制。请问我国诗人描写的“白发三千丈”,“泪如泉涌”,是否也形容得过火?
再说新旧译本的事,也许是因为我年纪大的缘故,我总偏爱旧约的。就这节圣经来说吧!旧本有声有色,我们听见这病人夜里的呻吟声,哭泣声。他的“唉哼”不但弄得我们忧烦,连自己也困乏了;就是说哼都哼出了。新本的“悲愁”就不这么传神,你说是不是?
说到形容过火问题,褥子湿透与枕头湿透,流泪把床榻漂起与床榻浸在眼泪中,也相差无疑。对我来说,床榻漂起还包含昏眩的意思,在我病床的经验上,引起了共鸣。新本的描写,我就无动于衷了。
我看,最主要的原因是,新译本忽视历史上的事实,过于注重现代人的观感,就把许多意义扭曲了,使人读起来觉得啼笑皆非。例如有一译本将“七日的第一日”译成“星期日”,我想中学生以上的人都会停下来抓头皮:两千年前就有“星期”制吗?回头说到本节圣经,译者想像中的床榻是今日的笨重家具,如何漂得起?又想枕头较褥子更近乎今日的描述,我们不是常说“哭湿了枕头”吗?却没有回头看历史上的大卫,在仇敌的追逼之下,过着流浪山野的生活。他哪有“羊毛装的枕头”随身带着?他的床榻必是行军式的简便物。你说对吗?
总之,谢谢你来信的启发,很高兴有机会与你共同思索神的话语。此祝
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