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今日几乎每个教会领袖和成熟信徒都会同意,我们急切需要属灵的复兴。在某些特例之处,主明显地赐下祝福;但在大多数教会中——无论何种宗派,我们并未看到使徒行传所示范的福音工作进展与属灵生命力。
明显的事实是,接受洗礼的人数,并没有按照人口比例而增多。研究人员已经证实,所谓的「教会增长」报告,事实上大部分只是信徒从第一长老会转到第一拿撒勒人会,又转到第一浸信会,再转到第一宣道会。这个情形并不会令天使欢欣——罪人悔改才会令天使欢欣。
部分的问题在于,我们已发展出一种宗教工业(religiousindustry),其中的机制都可以顺利运作,完全不需要圣灵。陶恕(A.W.Tozer)曾评论道,假使神把圣灵从这个世界上拿走,教会目前所进行的工作大部分都可以继续下去,没有人会觉得不同。我们已走上了自己的道路——但这却不是神的祝福与大能的道路。
使徒行传中的教会没有新约圣经(当时还未写成),没有诗班,没有电子器材,没有专属的房舍,没有位高权重的友人;但他们仍然震撼了世界。神差遣圣灵来到,并不是为了让我们感受情绪的震撼与高低起伏,而是为了给我们能力,为耶稣赢回失丧的人。若要为我的讲道与诗班服事作一个考核,重点应该在于我们能否靠着神,以福音信息刺透刚硬、不信的人心,因而看到世人归向主。若无神圣的力量与胆识,我们就会畏缩,不敢与这个世界正面对峙,只能撤退,关起门来谈论周遭一切是何等可怕;或者,我们就会永无止境地互相争辩究竟谁的教义更为正确。如此,教会便成了社会学家所研究的文化社团。
神差遣圣灵来到,并不是为了让我们感受情绪的震撼与高低起伏,而是为了给我们能力,为耶稣赢回失丧的人。
我们需要为了重新获得这种能力而祷告,这样才能更加效法使徒行传中的初代教会。在那段黄金时期里,神所赐的自由和恩典处处显明——你永远无法掌握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
圣灵在任何时刻都能彰显他自己。不过,当时也有谨慎的圣经教导。在神的话语和圣灵之间取得平衡,正是当今的一大挑战,因为狂热主义与干涸的正统派之间的摆荡是如此剧烈。
许多当今的教会领袖认为,应以严格控制神每个阶段的工作为目标;但我要谦卑地提出反对。我们恐怕已经组织过头了。初代教会有着美丽的自发性与蓬勃生气,却不至于混乱或脱序。
慕迪先生曾说:
神的灵首先给予爱;他接着激发希望:然后他给予自由——这大概是现今许多教会最缺乏的。我要很遗憾地说,若想成就许多事工,许多教会必须先进行丧礼——我们得把形式主义埋葬,而且要埋得够深,让它永不能复活。许多教会最缺乏的就是自由。(注1)
常常会拦阻我们的,就是我所谓的「文化宗教」——盲目地委身于自己从中成长的教会背景,以及每个主日所体验的气氛。我为着过去从神领受的诸般学习和祝福而感谢他,但是,主要给我们的岂不是更多吗?难道我们目前已为神带给世界足够的震撼,以致无法谦卑自己,祷告祈求改变现状吗?当人们对现状不满意,而深深渴望能有更好的状况,复兴的时刻才会来到。
「我很遗憾地说,若要能成就许多事工,许多教会必须先进行丧礼:我们得把形式主义埋葬。」——慕迪
初代教会有个最突出的特点,就是他们实行认真的祷告。使徒们未曾说过:「主啊,请教导我们讲道」,或者:「主啊,请教导我们带领崇拜」;但他们曾经祈求。:「主教导我们祷告」(路11:1)。耶稣有能力与天父亲密交通,这种关系让他们向往不已。
当圣灵浇灌在使徒身上时,产生了新的灵,即祷告与代祷的灵。他们开始遵循一个简单的作法:每当危难出现,上上之策就是聚集祷告!他们有了活生生的实际体验:只要人呼求神的名,他就会回应。而实际上,这样的信心与热切就是由圣灵所生。
有一个属灵事实:饥渴的牧者会愈抓愈多。他们被神激动,想看到教会有真正的改变,特别是会友共同的祷告。但,他们发起祷告会(或类似的聚会)的热心,往往因为会友不感兴趣或无动于衷,而变得暗淡消沉。连那些出席祷告会的人,往往也是既冷淡又机械化,很少有(甚至根本没有)圣经记载的那种有果效又热切的祷告。
根本的问题就是,我们需要圣灵带来力量,孕育出一个真实的祷告的灵。换句话说,我们必须先得着圣灵的同在与恩典,然后才能为种种需要发出有力的祷告。让我们记住主的应许:「你们虽然不好,尚且知道拿好东西给儿女,何况天父,岂不更将圣灵给求他的人吗?」(路11:13)
〖倒数计时〗
初代教会最初的危机之一,始于使徒雅各的殉难,亦即使徒行传12章的记载。他们才刚埋葬了雅各,彼得就被逮捕了。信徒们一定倒抽一口气,彼此说道:「怎么回事?希律王要把我们的领袖一个一个除掉!」
希律王是想尽快处决彼得,只是历法碍了他的事。那时正好是逾越节周,所以希律王得等到下一个正常上班日(他显然不大愿意在犹太人的圣日杀害无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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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们也可以组织一次政治**运动,要求尊重彼得的公民权,抗议对基督徒明显的歧视。但他们却紧抓住主的应许:「你们祈求,就给你们;寻找,就寻见;叩门,就给你们开门。因为凡祈求的,就得着;寻找的,就寻见;叩门的,就给他开门。」(太7:7-8)
随着逾越节周缓缓前进,每晚都有一群群基督徒,在暗夜的阴影中,匆匆赶赴遍布耶路撒冷各处的家庭教会。他们在那儿待到凌晨,不断呼求道:「哦,神哪!请留下彼得的生命!我们已经失去耶稣,又即将失去彼得,除非你出手。我们的眼睛仰望祢;除祢以外,无人能帮助我们。」
他们在身体上无法接近彼得;他们无法到囚室去鼓励他、为他按手等等。但是,身体虽接触不到,灵里却可以。祷告移动神的手,而他的手是全能的。
试想,我们今天因为不把神的话当一回事,而失去了多少祝福与神奇的回答!他从未改变——但,我们的思想,与两千年前那些真诚的寻求者,却有着天壤之别。
如果讲道就是解答,我们不是早该看到一个大为不同的美国吗?如果美好的福音音乐、广播节目和豪华的殿堂就是解答,我们也该看得出来了。
事实不是很明显吗?如果讲道就是解答,我们不是早该看到一个大为不同的美国吗?如果美好的福音音乐、广播节目和豪华的殿堂就是解答,我们也该看得出来了。只有祷告才是神用来接近并祝福他子民的通道。
每年一月的第一个礼拜,我们暂停布鲁克林会幕教会的常态活动,进行每夜的祷告会。在这一周内,我们没有任何其他节目或活动,因为我们十分清楚:为了面对新年度的各种挑战,与撒但的攻击,我们必须在主里刚强。教会建筑里每晚都挤满了人,一同寻求主并等候他的临在。
这一周过后,我们回复正常节奏的周二祷告会,以及其他课程与活动。我们的祷告队由副牧师魏肯(KenWare)带领,有小组轮替,每天廿四小时、每周七天,毫不间断地在教会建筑物中祷告,在施恩宝座前代求。每年中有特定时间,我们也在傍晚开放教会,让信徒在下班后也可以聚集祷告。
说了这许多,我仍得承认:我们教会需要神的圣灵崭新地造访,这是我们每个带领者都知道的。是的,我们感谢神的祝福,身边到处是他恩典的明证,但我们还可以从他领受更多。我们都知道,神能够且愿意在我们里面、藉着我们成就大事;而目前我们才抓着一点皮毛而已。
〖拯救〗
逾越节周即将过去,安息日夕阳西沈了,信徒们的聚集比先前更加迫切。「噢,神哪,我们快没有时间了!假期要结束了。现在是最后一个晚上;明天可能就是尽头了。主啊,这是最后一刻了。求祢拯救彼得吧!」
于是,神及时差遣他的天使,来到幽暗的牢房。
希律将要提他出来的前一夜,彼得被两条铁链锁着,睡在两个兵丁当中。看守的人也在门外看守。忽然,有主的一个使者站在旁边,屋里有光照耀。天使拍彼得的肋旁,拍醒了他,说:「快快起来!」那铁链就从他手上脱落下来。(徒12:6-7)
这岂不像是神及时赐下了回答!就在最后一刻,彼得获救了;教会的祷告得到回应。如果你我也一直凭信心撑住,也会得到这样的结果。神的时钟和我们的不同;圣经中一再地告诉我们,他总是及时出面。
从这段叙述里,我们再次看到神的祝福「从天赐下」。在这个情况中,是一位天使来拯救神的仆人。天使随着「明光照耀」而来,照亮彼得牢房湿冷的黑夜。神的光照能够驱散我们的疑惑与混乱,这一幅景象是何等美妙!
在我们当中,有多少人正面临婚姻、亲子关系和经济壮况的漆黑困境?也许有属灵的问题困扰着我们,看似得不着解答。我们思索、策划又谋算,总是没有帮助。我们所需要的就是神的明光照耀。
每当我们打开圣经时,也需要这一道亮光。「属血气的人(没有圣灵的人)不领会神圣灵的事」(林前2:14),这必然也表示我们需要从神而来的启示,将圣经经文真正的意义,明确地教导我们的心。如果按照自然的程序,就算是希伯来文或希腊文学者,也无法完全了解神话语隐藏的深义。主啊,请赐给我们更多亮光。
那夜,天使拍醒彼得,因为他并没有在为自己祷告,而是在睡觉。许多人所爱的人或朋友也处在另一种睡眠中——属灵的麻木,这是更可怕的;其中有些人过去还曾经事奉神。
神叫醒彼得,回应他的儿女们热切的祈祷;我们也可以信赖神会再次这样做。他能唤醒他们,叫他们面对天堂、地狱、救恩等属灵事实。在我们的会众当中,我曾看到许许多多得到回答的祷告。我们需要前所未有地这样祷告:唤醒他们吧!主啊,唤醒他们!
被唤醒之后,彼得身旁还是有两名士兵,门边还有守卫,身上还有捆绑的锁链。神却神奇地遣走了守卫,而且正当天使对彼得说话时,铁链也从他手上脱落了。我要毫不含糊地宣告:神今天仍会破除锁链——不论情欲、毒品、酒精或欺骗的锁链有多么坚固。圣灵的大能可以打破这些桎梏,让人得自由。
〖内心的自由〗
在我们这个时代里,神所成就的最戏剧化的拯救,或许就发生在举国知名、人人畏惧的罪犯——「山姆之子」(SonofSam),又称「点四四口径杀手」——身上。为了明白这场属灵营救的场景,我要带读者回到1977年的夏天。那时,我们刚把主日崇拜的地点,从布鲁克林城区、亚特兰大大道上的小建筑物,移至附近的女青年会,因为那里有个能够容纳五百人的礼堂。凯萝和我很高兴有了较大的空间,但这栋建筑物没有空调设备,而且所有窗户都关得密不透风,这在七、八月天委实是个特别的挑战。我还记得有一次举行布道会,在拥挤又封闭的礼堂中,室温大约高达华氏一百一十度。
在那年夏天,纽约市是燃烧炽热的——我所指的不只是天气。当时有个疯狂的枪击犯正展开行动,他射杀了几位年轻女性,之后又寄出病态的信给报社,表示自己以杀人为乐。他说有一只狗对他下达杀人的命令;整个城市为之惊恐。
根据传闻,他的目标是棕发黑眼的女人,于是,所有女子都把头发染成浅色,以免成为下一个受害者。纽约市或许是全世界最高度发展的大都会,却因一个无名小卒而笼罩在触手可及的恐怖疑云之下。从富裕的上东城区(UpperEastSide)茶馆,到司基得(SkidRow)的贫民区巷道,不论何时何地,这都是众人谈论的话题。报纸每天都有头条新闻,报导——或者猜测——杀手犯案的情形。纽约市警局破案的压力奇大无比.
突然,杀手又出击了,又有一个家庭为丧生的女儿哀哭;同样没有任何线索可供警方查询,恐惧的威胁再度绷紧这个几乎完全无助的城市。我们都猜不透,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恶魔,竟毫无明显理由地任意射杀年轻妇女?
恐惧的威胁再度绷紧这个几乎完全无助的城市。我们都猜不透,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恶魔,竟毫无明显理由地任意射杀年轻妇女?
十三个月后,案子终于破了。大卫·柏克维兹(DavidBerkowitz)——一个住在纽约北方市郊洋克区(Yonkers)的邮局工作人员——被逮捕归案。在他最后一次枪杀妇女地点附近的一张停车券,终于引导警察找到他。连续多日,电视上总是出现这位「山姆之子」,戴着手铐,被警察团团包围。他的双眼呆滞,但脸上又有一抹怪异的笑容。在纽约的我们,那几夜都睡得比较安稳。
在法庭上,大卫·柏克维兹当众承认自己的罪行:杀害九名女子、一名男子,并伤害其他许多人。由于纽约州禁止死刑,使他留下一条命。他被判数百年徒刑,遣送阿堤喀(Attica)。
我逐渐忘记此人,直到几年前,一位我不认识的女士打电话到教会办公室来,要求跟我说话。自我介绍后,她说:「你记得大卫·柏克维兹这个名字吗?——七十年代末的那个连续枪击犯?」
「当然,」我回答。「那时我正住在纽约市。」
「嗯,大卫已经信主了,」她说。凯萝和我曾看过一个简短的新闻故事,知道他相信基督的事,但我们不明白细节。
「某个基督徒团体想宣传他的见证,但他对他们的做法觉得不大自在。他在监狱里看过你们诗班的录影带,所以知道你,也信任你。你想你能帮助他吗?」
「请他打电话给我。」我回答。
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往后几个月中,透过电话来往,我和这个做梦也想不到会相遇、甚至会成为基督徒的人,竟开始建立友谊。我们几度在电话中交谈,也有信件往来。我渐渐得知他早年的生活:他原本被一个犹太家庭收养,在布隆克斯区(Bronx)长大。
「我很早就有心理和情绪上的困扰,」大卫告诉我,「后来果然是个给父母惹麻烦的家伙。我感觉受到邪恶和灵异的事情所吸引——事实上是着迷得很。似乎我还在孩童期时,撒但就为了邪恶的目的在我身上作记号,可是培养我。」
学校生活被一个又一个问题所填满。大卫的破坏性行为,令所有师长都想制伏他。在家里,他会用几个小时在床底下爬来爬去;到了深夜,他会从太平梯逃离卧房,在黑暗的街道上漫游。恐怖电影是他的最爱。
大卫的养母是个力行传统习俗的犹太人,按照犹太教教规持家,并奉行仪式过犹太教的圣日。街坊的其他种族孩童有时会用反犹太的言辞嘲笑大卫,但他其实并未真正认同哪个宗教。耶稣基督和这个名字对他并无特殊意义:「我真的以为他不过是天主教里的某个人物!我完全不知道耶稣自称是以色列的弥赛亚。」
不知何故,大卫竟完成高中学业,加入军旅。三年后,他返回布隆克斯,想寻找老朋友。但他过去所认识的人当中,有的离开了,也有人无法在这邪恶的城市中生存下去。「我很孤单,只想找人作伴厮混。我找了个工作,租了间公寓,希望或许能遇到个好女孩。我只想过正常的生活。但事情却完全不是那样。」
大卫很脆弱,心灵的空虚开始吸引他接近日趋黑暗的人与事。他参与的邪恶团体致力于制造暴行,他们认为,反正圣经中的哈米吉多顿大战很快就要来临,何不现在就开始制造混乱呢?大卫开始把大石头从天桥丢下去,只为了看着车阵发生意外。然后,他开始到处放火——根据他在日志上的仔细记载,总共有两千起。
「我开始向魔鬼祈祷,与之对话,」他悲伤地回顾。「渐渐地,我开始产生非常严重的妄想。我相信魔鬼藉着狗吠对我说话,并试着引导我。我根本就失去理智了。」
之后,大卫开始拿着点四四口径的手枪,杀害在昏暗的街上独行、或与男友出现在「恋人巷」的女子。「没有任何人能控制我。我好像被鬼附一样——极度痛苦,却又给自己施加苦刑,因而被迫走入黑暗孤单之地。」
大卫被逮捕判刑后,人还未入狱,有关他的事迹已经先在狱中传开了。1979年,有个囚犯用剃刀杀伤他,显然是想藉此出名。大卫的颈部左侧被割出一道伤口,宛如信封开口一般,差一点使他丧命。医护人员为他缝合伤口时,都难以理解他的颈动脉竟未被割断。直到今天,那里还留着很大的疤痕。
1987年,大卫被移到苏利文惩戒所(SullivanCorrectionalFacility),就在我家西北方约两小时车程。一个寒冷的十二月天晚上,当他在运动场散步时,年轻的囚犯罗理奇(RickyLopez)走近他。「他说他想告诉我一些事——耶酥爱我,对我的生命有个目的。我嘲笑他,说他根本不知道他在跟谁说话。我又加上一句说,没有人会爱一个曾犯下如此可怖罪行的人。」
「他说他完全知道我是谁,但是无妨,耶稣还是爱我,而且要与我建立个人的关系。」
理奇天天陪着大卫散步,成为他的朋友。然后有一天,他给大卫一小本新约与诗篇,并且建议大卫既然有犹太教背景,也许可以从诗篇开始读起。
回到牢房后,大卫开始读圣经。诗篇18篇尤其打动他的心:
神的话刺透大卫的心:他很快就跪在自己的床位旁,请求耶稣基督成为他的救主。原本他在心中为着过去的一切而严厉地谴责自己,甚至被压得愈来愈重,现在他终于能够把这些谴责卸在一旁,于是不禁泪流满面。神的话在他心中动工,他哭求神的怜悯。
在过去十多年中,大卫·柏克维兹的信仰一直有长进,他勤勉地研读神的话语,现在是苏利文监狱牧师的助理。他不止一次提供协助,安排我们的分堂曼哈顿恩惠会幕教会诗班前往演唱。第一次的演唱会前,诗班正在安装设备、调整音响系统,大卫正巧从后方走进来,轻声询问是否需要协助或帮忙拿什么东西。有几位诗班成员过去曾在他恐怖威胁中度日,现在亲眼见到他、看见他人格的显著改,都哭了起来。
后来凯萝和我终于有机会与他见面,我们发现他是我们有幸接触到最亲切、最温柔的基督徒之一。凯萝问他:「大卫,我们可以怎么帮助你?是否需要我们从外面带什么东西给你?」
这位谦卑、现已步人中年的男子惟一的回答就是:「请为我祷告,有时我觉得很孤单。牢房里有时很嘈杂,很不容易读神的话语或祷告。但我知道自己需要圣灵帮助,使我在主里刚强。」
我们告诉他,教会的戏剧队曾把他一生的故事搬上舞台,藉此传递福音,而整个教会两度因而客满。他只是垂下头来,柔声说:「谢谢祢,耶稣。愿所有赞美都归给祢,耶稣。」
大卫在狱中已度过半辈子。他永远不能被假释;事实上,他也从未要求我或其他牧师及机构提出恳求,使他获释。他知道自己罪孽深重,理当终身囚禁,而且他说监狱是神命定要他服事的工场。有时狱中牧师或崇拜带领者会让大卫主领查经或崇拜;有时外来的牧师无法按照原定计划前来时,他们甚至让大卫讲道。大卫说,若要离开这个地方,就会像约拿一样,逃离神在他生命中的呼召。「这里有许多事可做,」大卫说。
「但这里也很危险。在许多次的不利情况发生之前,神都警告我。」
大卫成为凯萝和我的一位宝贵朋友;不仅如此,他更是我在基督里的弟兄,因为神把这个真正的「罪人中的罪魁」改变了——从一个受魔鬼控制的连续杀人犯,变成神宝贵的孩子。撒但最坚固的锁链,已被主耶稣基督打破了。
自基督受死、复活以来的这两千年里,曾发生过这种拯救大能的奇迹吗?神打破了「山姆之子」的锁链,使他的灵得到自由,得以跟随他所爱的救主。在天堂的走道上,你我将会与这位在基督里的弟兄一同行走、来往。
你的生命中有什么样的锁链呢?你的儿女远离神吗?你被哪些沮丧、罪恶的牢狱锁住呢?「天父的儿子若叫你们自由,你们就真自由了。」(约8:36)
〖门必须敞开〗
当神要进入我们的生命时,没有任何障碍能阻止他。使徒行传记述了彼得后来的故事,正刻划出这个奇妙的真理。
天使对他说:「束上带子,穿上鞋!」他就那样做。天使又说:「披上外衣,跟着我来。」彼得就出来跟着他,不知道天使所做是真的,只当见了异象。过了第一层、第二层监牢,就来到临街的铁门,那门自己开了。他们出来,走过一条街,天使便离开他去了。
彼得醒悟过来,说:「我现在真知道主差遣他的使者,救我脱离希律的手和犹太百姓一切所盼望的。」(徒12:8-11)
请注意,天使和彼得一定会面对通往街市的铁门。这是最后的障碍,在门的另一边就是自由。圣经上说:「那门自己开了,他们出来」(第10节);不用摸索找钥匙,也不必使用破坏的工具。在神的能力面前,彼得迎向自由的最后一道拦阻也降服了。
每当我读到这段经节,都觉得深受鼓励。你我岂不都已厌倦单凭己力挣扎着开门吗?这道门可能是更多事奉神的机会之门,或者是拦阻我们跨入神崭新之境的障碍之门。在我们事奉耶稣、与黑暗势力角力之时,必然面对各种各样的门。
但是,神在一天内能够完成的事,比我们以人力奋斗十年所做的更多。我也曾付出经年累月的辛劳,试图推开只有神能打开的门;而我目前仍在学习这个功课:与其自己设法处理一切,持续坚忍的祷告必然成就更多。
我很高兴在小时候曾听过一首简单的祷告诗歌;现在,每当我吟唱这首诗歌,它仍为我带来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