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西的代求
(出埃及记叁十二章:25~35节)
4.利未人执行杀戮 (卅二25~29)
【卅二章廿五节】
摩西见百姓放肆──这是指当时无法约束的情景。摩西看出这混乱的根源,是亚伦纵容他们。这种混乱的局面,是使亲者痛仇者快的。所以说,使他们在仇敌中间被讥刺。这节话要注意的,是原文的放肆和纵容,是同一的字根。这是对亚伦的一个极严厉的指摘。
那一种底本,会对被尊为祭司中的祭司,祭司长的尊贵身分者,加以指摘的纪录存留下来?祭典当然不会。申典不在前面四经之中,申派的编修在前面四经只有插词,而无整段的记述,所以也不会属於申典或申派的编修之作。神典一向尊重亚伦,所以凡以这段经文(25~29节)为出於神典的学者,都列之为神典补充之作。另些学者便将之推给南方的耶典。其实这文献,是出於南方之南方半游牧生活的游典的。
【卅二章廿六节】
凡属耶和华的,都到我这 来──百姓放肆的原因,除了是亚伦的纵容外,更主要的是他们对上主的信仰和态度。他们不真正觉得自己是属於上主的。为这原因,摩西在营门中大声呼叫,要那清楚知道自己是属於上主的人,到他跟前来。
利未的子孙,都到他那 聚集──有关利未,请参看一2的注释。有关利未支派,请参看本书绪论的「利未与出埃及的支派」。这些到摩西那 聚集的利未的子孙,在众百姓 集到亚伦面前吵闹的时候(1节),他们有没有参与?经上并无说明。在百姓坐下 喝,起来玩耍时(6节),他们是否随众作恶(廿叁2)?经文也没有交代。也许,他们是沉默的少数;见到众人都偏离他们祖宗的上帝,甚至连亚伦也纵容这些人,他们只好闭口不言。现在,那忠心事奉上主,对他们祖宗的上帝大有信心的摩西回来了,又听到他呼叫凡属上主的人,可以到他那 去,他们就聚拢来了。
【卅二章廿七至廿八节】
耶和华以色列的上帝这样说──这句话是先知的常用语,也是先知宣告上帝的审判话时的开头语。摩西被称为「神人」(申卅叁1;书十四6等),是先知的典 (申十八15,18),他现在就要宣告上帝的审判话了。
你们各人把刀跨在腰间──要他们全副武装,执行任务之谓。
在营中往来,从这门到那门──原文的门是单数,并用作城门或营门的进口的涵义。故此,这句话的意思,是指全营只有一个进口,利未子孙要在摩西所站的营门口那 ,往返入营(这「往返入营」却是复数)多次。
各人杀他的弟兄,与同伴,并邻舍──六亲不认,见人就杀的意思。这是惩罚,也是对「放肆」的镇压。
那一天百姓中被杀的约有叁千──武加大译本则译为「二万叁千」,大概是比照林前十8的话而来的。但林前十8是引用民廿五9的数字。不过,後者是二万四千。保罗的数字,也许是从记忆中,混淆了这两处的经文的缘故。此外,没有别的抄本或译本与这叁千之数相违的。也没有注释者对这数字有任何寓意的解释,而只作为事实来看待。
【卅二章廿九节】
今天你们要自洁,归耶和华为圣──这是一句很有争论性的 译(请参看现代中文译本对这句话的译注)。按字句来译的话,是「今天你们的手已满了为上主」,意思是今天你们已经为上主做了很多的工作。这 「你们的手满了」,七十士译本就比照廿八41的按手将他们分别为圣,而 成「今天你们为上主给自己授圣职」。好些英文译本亦跟从此译法。现代中文译本也 成类似的含义,而为「今天,你们奉献了自己,履行祭司事奉上主的职务」。因为这样的 译,近代有不少学者就将这段经文(25~29节),认作是後期对亚伦祭司职的不满,而高抬利未人的职分的意见,给写成口述故事传统而插入在此的。这说法虽甚为有趣,而且申十八1~8和玛二1~9也使人觉得有一段时期,利未人是在耶路撒冷圣殿以外的圣坛可履行祭司的职分,但把这节话,算为给利未人授职之说,却似乎无法成立。这整节的话,只是摩西对利未子孙当日的表现,作一个口头慰劳,而说:「今天你们为上主做了大事,各人甚至攻击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弟兄;今天你们已经为自己获得了许多福分。」
(出埃及记卅二章:25~29节)
以色列人在旷野中,曾敬拜金牛犊的事,在其他文献中都曾有记载,并都已暗示了以色列人在到达旷野的前後,都是埋怨多多,难以控制的颇为放肆,但却没有被利未子孙杀戮的记载。惟有在南方过着半游牧生活的以色列人中,却存有这传统给五经编辑者收集在这 。一来这故事与旷野生活有关,与游典作者的地理环境相近。二来是这些处於半游牧生活的人,上主原来就是他们祖宗的上帝,也是利未人祖宗的上帝(参看创四14~15及本书绪论中「真神与以色列的关系」),所以这杀戮不忠於上主之约者的故事,一直就流传在他们之中。摩西亚伦都是利未的子孙,亚伦因自己之错,或要为户珥掩饰过犯,以致没有惩罚那些违约背主的百姓,引致百姓显出更为放肆。摩西为镇压这动乱,所以呼吁至亲的利未子孙,就是一向敬拜上主者到他跟前,吩咐他们以杀戮作警戒,以至当天死了约有叁千人。事後,摩西便给他们予口头嘉奖。至於利未子孙是否就因此行动,给他们获得日後之圣职工作职分,则经文上没有说明。从人情上来猜测的话,这可能性是存在的。
5.摩西再次代求赦罪 (卅二30~35)
【卅二章叁十节】
到了第二天──按现有五经编辑者的安排,是杀戮了叁千人之後的第二天。但按原有文献,神典在此的第二天,是接续24节的。因为25~29节是五经编辑者从游典取来插入的资料。但不管怎样,还是在摩西摔碎法版之後的第二天。
你们犯了大罪,我如今要上耶和华那 去,或者可以为你们赎罪──在向亚伦侦讯後,神典的记述乃是,摩西坦率的告诉百姓,他们犯了大罪。原文是「非常大的罪」。无法可赎的罪,摩西仍试图要试试。神典是认为上主乃居於西乃山的,所以经上是说摩西要上上主那 去,就是再次上山去。赎罪是需要牺牲献祭的。摩西在这句话中,已表明他自己愿意牺牲了。这也是在西乃的传统中,摩西被称为中保的另一个原因。
这节所说的,是摩西愿意牺牲为百姓代求,希望使他们那非常大的罪恶得蒙赦免。读者也许会问在7~14节,摩西不是代求了吗?他的代求不是已获应允,上帝也後悔不把所说的灾祸降下了吗?不错,但那段经文是从耶典取来,其前後文怎样,这章圣经并无交代。而这 是取自神典,并且是接续15~24节的神典的记述。
【卅二章卅一至卅二节】
倘或你肯赦免他们的罪……──这是摩西回到山上,向上主诉说百姓犯了大罪,作了金像而违背了上帝的约时所说的话。原文是骤断的。明显是有字漏掉或给删掉,或者是表达摩西无法再说下去,而经过呜咽或一段缄默後,才再说下去的。
不然,求你从你所写的册上涂抹我的名──摩西恳求上帝赦免百姓,若不赦免,他也无法再活下去的意思。另外一个可能含义,是求上帝赦免百姓,以涂抹他的名,就是以他作背负罪担的抵偿。多数学者都认为後者的解释较对,因为在30节他已说了替百姓「赎罪」的话。册所指的,大概是在上主那 ,谁是忠信,谁是背约,谁是当上帝为不存在的,都有记录的簿子可查的含义(参看诗六九28;赛四3~4;结十叁9:路十20;腓四3:启叁5:十叁8等)。
【卅二章卅叁至卅四节】
谁得罪我,我就从我的册子上涂抹谁的名……只是到我追讨的日子,我必追讨他们的罪──上帝是公义的,信仰也是个人的。谁犯罪谁受罚,谁信主谁得赦。但这得赦,不是摩西这律法的中保能作的。摩西是人,他无法将赎价给上帝,他也赎不了人(诗四九7~9)。救赎乃上帝自己的工作是在他的儿子基督耶稣 作成的。上帝不在当时即追讨他们的罪,乃要等到追讨的日子,为的是要人悔改(参看彼後叁9)。
现在你去领这百姓,往我所告诉你的地方去,我的使者必在你前面引路──虽然摩西代求赦罪,没有得到肯定的答覆,但有一样是肯定的,上帝仍然容忍他们,让他们到上帝所指示的地方去。更要紧的是,摩西仍然作他们的领导,而上帝的使者,就是上主自己,仍然作他们的引路者。
【卅二章卅五节】
耶和华杀百姓的缘故──这 的杀字,是错译。和合本的译者,大概是跟着25~29节游典的叙述,一天杀了叁千人,而这样译的。但这 是从神典来的经节。原文是「击打」。这个字只用在上帝对人施行灾祸的击打上,正如八2(中文 成「糟蹋」);十二23、27(中文都译为「击杀」)等所显示的。但在通常的情形下,是使用瘟疫作击打的方法。这大概就是现代中文译本 为「降下瘟疫」的原因。有关利未子孙在旷野击杀叁千人的事实,只有南方的游典依事直记。北方的神典大概就以传闻(由官方订定後的「传闻」)曾遭瘟疫而死了许多人的说法,来叙述以色列人在亚伦领导下制金牛犊敬拜的後果。为这原因,我们深信这敬拜金牛犊的事,是有历史事实为背景,而不是後人编造的故事。
(出埃及记卅二章:30~35节)
因为以色列人铸造和敬拜金牛犊,违约犯了极大的罪,摩西就告诉百姓,他要再上上帝的山去,为百姓代求赎罪。当摩西到了上帝那 ,诉说百姓罪状後,呜咽的恳求赦免,甚至不能继续说下去。在经过一段时间後,摩西才继续的恳求,以涂抹他在上帝的册上之名,来代替百姓赎罪。但上帝是公义的,他指出谁得罪上主,上主就治谁以罪,但仍宽容他们,到结算的那日子才追讨,藉予人以悔改的机会。虽然如此,上帝仍给摩西好消息,要他仍作以色列人的领导,领百姓到上帝所指示的地方去,而上帝的使者,也会继续作他们的引路者。在结束这圣经的叙述中,编辑者总结前面的说话,讲明以色列人之所以会遭上主的击打,乃因他们逼亚伦造了金牛犊来敬拜的缘故。